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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凐没的光芒】第一卷 塔下三姐妹(上)(十二万字),2

[db:作者] 2025-08-02 22:39 5hhhhh 2140 ℃

  果然还是要食言来硬的。

  事已至此,妮芙丝意外地平静了下来。尽管有那么一会儿,她在温暖的热水浴中几乎忘掉了自己的处境,现在终于又回想了起来——既然是俘虏,遭到怎么样的对待都不会奇怪。

  也算是个教训吧。对于这个男人所说的话,最好一句都不要相信。开始还抱有什么期望的自己果然……

  「我说过今天不会上你,但看你也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想必以前都没有自慰过吧。既然如此,由我来教你怎么做。」

  「——呜咦?唔,唔嗯……」

  膣壁传来被刮弄的感受,那是与肉棒捅入所完全不同的刺激,心生疑惑的少女便下意识发出了可爱的娇喘声。

  捅进私处的不是青年的性器,只是他粗糙的手指,但这根手指却比粗硕的肉棒要灵活百倍,抠挖膣口的动作激起了电流般的快感,几乎要让妮芙丝完全沦陷进去。即使再怎么紧咬皓齿,溃散的精神仍然压抑不住婉转的娇啼。

  「呀~ 呀啊…嗯啊啊啊…住,住手……」

  「我偏不。你明明就很享受嘛——瞧,小腰一扭一扭多开心啊。」

  「哈啊~ 呀啊啊……哈,哈啊啊~ 」

  连辩驳的力气都已丧失,少女仅剩的意识完全被浪潮般袭来的快感吞没,随着青年手指的抽动抠挖而发出婉转断续的娇啼。娇小的身躯绷紧反弓,将平坦的小腹高高拱起。

  即使是这样,伊比斯也没有在言语上放过她。

  「知道吗,你的小穴形状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那一档。两瓣无暇的嫩肉白净而饱满,合拢的时候是完美的一线天,透过缝隙能看见粉嫩淫靡的柔软穴肉。只是稍稍插入进去,肉壁就会贪婪地吸上来要把手指都榨干。真是个适合当性奴的小穴啊!」

  灵巧的手指快速而短促地抽插着女孩的蜜穴,激荡的淫液飞溅而出。完全沉浸在快感之中的妮芙丝根本无法做出反驳,甚至连青年在说什么都已听不清了,只是在动情恣意地娇吟着。摇摇欲坠的意识就像飞上了云端一般,悬在高空缥缈虚幻。

  时隔了几日修养的禁欲后,饥渴的性器早已寂寞难耐。虽然手指够不及膣道的深处,触碰不到已经被开发过的花心,小穴敏感的入口处却遭到了更加激烈的手法刺激,强烈的电流般快感灼烧着所剩无几的理智,一次又一次地反复拍打轰击。伴随着高昂的绝叫声,少女到达了久违的绝顶,透明的蜜液一泄如注喷溅而出。高抬的双腿紧紧绷直,随后终于无力地垂下,来回晃荡。

  她就这样满脸红潮地仰躺在凳子上,任由折腾完毕的人类青年重新舀来水为自己清洗下身,擦干。漫长的余韵消退后,妮芙丝虚浮地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拿走了邪笑着的恶人手中的换洗衣物,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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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再怎么旁敲侧击插科打诨,此后的白发少女一直保持沉默,没有理会伊比斯分毫。还好她在行动上没有表露出其他抗拒,只是无言地吃掉了晚饭,安静地躺了下去。毕竟,之前的洗浴只是旅途中微不足道的插曲罢了。

  伊比斯也没有再去打扰她,收拾好东西后找了个合适的姿势靠住土墙开始小憩。

  从小接受的训练已经完全铭刻在了骨子里。自从八岁以后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做过梦,只要刻意保持浅睡,就能在听到任何风吹草动后瞬间醒来。十多年没有享受过美梦的安宁并不是什么憾事,既然记忆里从未留有安睡的滋味,也就说不上什么羡慕或可惜。

  初夏的涼夜气温适宜,偏僻的荒村也静谧宁和。除了少女偶尔翻身发出的轻微响动,就只有断续清脆的吱吱虫鸣。

  朝阳的第一缕光明照入小屋时,青年如期睁开了眼。

  然后他就看见,对面床上那双湛蓝色的眼瞳也直直地盯着自己。

  她从什么时候醒来的?保持这个姿势盯着自己多久了?不过这也不奇怪,一路上都睡了那么久,这家伙的精神一定已经休息充分了。倒是没有试图偷偷溜走这一点,让伊比斯颇为感到意外。

  「你怎么不试着逃跑?」

  妮芙丝默默地挥舞手臂展示,身上的数重镣铐清脆地哗啦作响起来。

  「唔,确实,让自己的贴身性奴带着镣铐也太没品位了。」无视她近乎要吃人的目光,伊比斯不准备更改对少女的身份定义,「既然如此,我会帮你把镣铐松开的。」

  他走上前来,伸手拉住了锁链。妮芙丝惊讶地瞪大眼,似乎以为他将要表演什么空手扯断铁链的特技,但青年却停下了动作。

  「你得向我保证,不准备逃亡或是袭击我。」

  「……我保证。」

  「说谎。」

  伊比斯伸出手,突然刮了下少女的琼鼻。他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打算让她能自由行动——起码要等到两人不再独处之后。

  妮芙丝瞪了他一眼,也没有为被戏弄而感到生气。

  「啊啊,居然把诚实善良的女孩污染成这副能将谎言信手拈来的模样,真是个悲惨无理的世道——」

  「你够了。」

  虽然歌剧一般的咏唱被打断,青年却有些察觉,妮芙丝似乎并不对这样的整活感到有多厌恶。她的本性没那么死板,更像是在强迫自己变得压抑沉稳。真不知道是什么经历把她塑造成了这样古怪无聊的性格。

  决定了。他在心中暗暗立下调教目标。要让这女孩重新坦率活泼,能够诚实地将淫荡的一面展露出来,而不是硬挤出这种死板无趣的正经性格。到时候就让她主动提起裙子求操吧。

  「休息够了,我们上路。再走三四天咱们就能到达目的地了——不过这最后一段路也很难走就是了。」伊比斯挑起了包裹背在肩上,「要是你不跟过来,我就得费点力气把你抱上马车。如果挣扎得太厉害,那就只能用迷药了。」

  妮芙丝想了一下,吃力地爬下床,挪动脚步跟了上来。

  暂时,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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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不准备和我说话了吗?」

  「……」

  几次试图开始话题的尝试均以失败告终,外向的青年倒也不感到气馁。越来越陡的山道土路终于到了尽头,他拉紧缰绳,命令驽马停步。接下来的路途,就不是马车能够通行的了。

  少女冷冷地盯着伊比斯的背影,看着他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了虚假的和煦笑容。

  「山路难行,你是要自己走,还是想坐在马上由我牵着?」人类青年摆出故作苦恼的神色,「虽然一般都是仆从给主人牵马,看在你重伤未愈的份上,我倒不介意屈尊把你当大小姐对待一次。」

  还是没有等到任何回答,少女甚至连身体都没有挪动一下,就像在欣赏小丑表演一般讥讽地微微翘起嘴角。

  明明早晨出发的时候她的态度还算合作,真不知道一路上发生了什么心理变化,现在又变成了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女人还真是善变的动物。现在就算要用强的,背着这么一个活人走完剩下的路也不现实。

  伊比斯的耐心终于到达了极限。他收敛起玩世不恭的神态,锐利的眼神针尖对麦芒般对上了妮芙丝冷漠而不屑的蓝眼。

  「我明白了,你不愿意跟着我走。你不怕我把你丢在这里饿死吗?对,你倒确实不怕这个。」他无奈叹了口气,「老姐说得对,『什么都不想要的人最难收买』,你现在连自己的命都觉得可有可无了,自然连什么威胁都不害怕。」

  妮芙丝无言地扬起高傲而不屈的纤脖,就好像在接受赞美一样。

  伊比斯并不是没有遇见过这样刚硬的对手。对付这种人,采用直接胁迫是事倍功半,正确的做法是从他们身边的亲友入手。无论再怎么清高正直的人,身边总会有在意的软肋。就算他们能够承受家人与朋友的非议,走到了众叛亲离的这一步后,再从外部攻破起来就简单了许多。

  但这偏偏对她行不通。布莱丹城已经被摧毁,曾经是城主的少女完全成了孑然一身的孤家寡人。不要说用亲近之人威胁了,失去了一切的她甚至连自身的安危都不再放在心上。

  和潜伏时所见的少女城主疲倦但干劲十足的状态不同,此刻被称为妮芙丝的女孩虽然挺直腰杆,眼神深处却颓废仿徨如行尸走肉。伊比斯甚至怀疑她已经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只需要稍微受到刺激,就能毫不犹豫地翻身跳下山崖。

  那么,如果自己能给她这样的一个理由呢?

  「我决定了。」青年露出了让妮芙丝深感不安的险恶笑容,「如果你不主动跟我回去的话,等这趟旅途结束,我就把家里的上千名人类奴隶全部杀光。」

  「你!……」

  少女再也无法保持淡定的沉默,瞳孔紧缩,呼吸也因为愤怒而急促起来。她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露出失态的神情正中这个混蛋的下怀。只有表现得毫不在意,才能将这个话题若无其事地一笔带过。

  妮芙丝很快就将心情平复了下来。

  「那是你的家事,和我没什么关系。」

  「哪怕会有数千名无辜的人类会因此而死?」

  「要杀人的是你,决定权和责任也不在我身上。」少女还是硬撑出一副死硬到底的样子,「像你这样的精明人,行事一定会依照利益最大化的原则。就算我不听从你的命令,你也会选择『毁约』而不是浪费奴隶,对吧。」

  「这有一个前提,区区一个女奴的价值当然比不上那数千名奴隶。」伊比斯冷笑一声,「可是你不一样。你现在在我心中的地位比普通奴隶重要的多。两条腿的人类好找,长着尾巴又伶俐可爱的白发萝莉可不多。」

  「你不是那种疯子。」

  「你认为我不是吗?」

  若是在平时,妮芙丝当然会把这当成是虚张声势而一笑了之。但现在的她无法这么做。万一呢?万一这家伙说的是真的呢?按照这时代的人们的无聊程度来看,像言情小说一样因为得不到女人而发狂也不是不可能。

  「……我不觉得你那个老姐会同意你挥霍家里的财产。」

  「她不会管的。」伊比斯耸了耸肩,「她要代表家族留在圣地参与各种明争暗斗,领地上的事我都能全权决定。虽然我只是个继子,浪费些便宜的奴隶也不会有人管。」

  「要是其他家族知道了你因为一个女奴就杀光了家里的奴隶,受到损失的还是你和家族的声誉。」

  「那是你不了解我们。」青年继续粉碎少女的辩驳,「只要随便找些像祭祀母树这样的借口,杀掉数千名奴隶作为人牲并不少见。」

  事实上,废除了人牲的英卡纳家族没理由做出这种举动,作为继子的伊比斯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力。不过用这来骗一骗对此一无所知的妮芙丝已经足够了。

  少女紧咬银牙,愤懑地怒视着气焰嚣张的伊比斯。用无辜奴隶的生命来威胁自己就范,这简直是最卑劣下作的手段了。

  「不向恐怖分子妥协是常识。」

  「恐怖分子?」

  「就算我这次妥协了,我怎么确认你不会得寸进尺地继续要挟我?」

  伊比斯微微眯起了眼睛。

  「你觉得这是妥协吗?清醒点,你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只能选择留在我身边,尝试能不能让我回心转意;或者什么都不做,等我想办法把你弄回去以后,眼睁睁看着我杀人来折磨你。」

  妮芙丝陷入了沉默。

  他说得对,地位处于绝对劣势的自己没有任何主导事态发展的能力。除了答应之外,余下的选择并不多。

  继续咬紧牙关地拒绝,孤身一人的人类青年要强行带走自己极为困难。若是被他丢弃在荒山野岭,也不过是慢慢死掉而已。亦或是直接在他面前自杀,大概也能让那些奴隶免于被用来威胁自己。

               但是——

  「……我明白了。」

  选择死亡,就是将未来的可能全部抛弃。但死皮赖脸活下来的话,或许也能够救到那些人,避免万分之一的最坏可能性。

  白发龙女吃力地撑着身子爬下车板,脚步虚浮地站立在伊比斯面前,然后,见到青年脸上露出了无比欠揍的笑容。

  「哎呀,我是在开玩笑啊,你居然还真信了。稍微想想都能知道,我可搞不出来这么丧心病狂的屠杀。」

  妮芙丝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抑制住心中不断翻腾的愤怒,终于长吁一口,无悲无喜地用看渣滓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伊比斯自然是对此毫不在意。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被各种极为怨毒的眼神给这般死死盯住了。既然要做阴影中的利刃,总要承受理所当然的恶意。他已经习惯了面对这样的无能狂怒。

  附带一提,那些知晓了被坑害的真相的受害者们,最终大多变为了坟墓中冰冷的尸体,剩下的则是连完整的残骸都未能留下。

  将不多的行李转移到了瘦马上,伊比斯伸出手,准备帮扶还在养病中的少女上马。可妮芙丝只是摇了摇头,迈步独自前行起来。

  哦,准备用脚走,还真是倔得不得了。

  默默地注视了片刻她摇摇晃晃的背影,青年叹了口气,三两步赶上前拉住了仿佛下一刻就会摔倒跌落的女孩,无视她「我自己能走」的抱怨声将她拽到了马边。

  「我命令你,坐上去别乱动。」

  失去了本就和装饰品没两样的翅膀后,拖着粗黑尾巴的妮芙丝体重仍然比普通女孩子重上不少,要抱举起来也不那么轻松。不过她终究还是没有再做出更多抗拒的举动,侧骑上了马背。

  这下子,总算可以继续上路了。

  和曾经翻越过的能被称为天险的那些山脉比起来,通往蜜蜂岭前的这片小山可以算得上是坦途,但牵住缰绳的伊比斯仍然无比小心地探着路,以免出现什么失足意外。丛生的灌木枝条能轻松划破小腿的皮肤,但绑紧的布条保护了这一情况的发生。

  乖巧地侧坐着的妮芙丝此刻真如哪家出游的大小姐一般,即使穿着粗制的葛布衣衫,仍然显露了恬静温柔的气质。她并不会骑马,平常只是用来拉货的驽马也没有配备鞍具,幸好与一般女孩不同,她还有尾巴可以用于平衡。

  跨过一片裸露的岩地,马蹄嗒嗒缓踏岩石的声音断续响起,持续了一段平和宁静的时光,随后这份平静被少女的疑问声打破。

  「你为什么会看上我?」

  「什么?」

  开拓着道路的伊比斯没有回过头,用放缓的脚步表示了倾听。

  「我问,为什么你一定要执着于我?」

  「男人看上女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青年的回答显得理所应当,「我想到得到你——从身体到内心都成为我的所有物。那天见到你遍体鳞伤还能顽强站起的样子后,我发现自己突然爱上你了。就这么简单。」

  「那还真是廉价的爱情。」

  「不然呢?」伊比斯吃惊地反问道,「正经的爱情还能是怎么样?」

  「……最起码,寻找伴侣时也要进行基本的了解吧。」龙女倒是认真的回答了,「对于事物的看法要相近,能找到共同的话题,没有观念的冲突。深入交流后,最好能找到一样的爱好,可以互相理解支持,这样才能考虑婚姻……」

  伊比斯在平坦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用看癔病病患的怜悯眼神注视着少女。

  「那样就一辈子别想找到伴侣了,结婚只需要考虑家世、财产和亲属关系就已经足够。像你要求这么多的发病女孩就很难嫁得出去。」

  况且,他只是想得到妮芙丝,她这样的奴隶可没有资格谈论伴侣。

  「……你说得对。」妮芙丝沉默一会后并没有反驳,而是赞同地点点头,「我们那儿发病的人越来越多,所以都没什么人结婚了。后来就连婚姻制度都干脆废除——愿意和谁生活全靠自愿,反正……嗯。」

  我们那儿?伊比斯想了一下,理解了她的话。她不是人类,说的应该是自己的家乡。没有婚姻这种事,听起来就是个落后的野蛮部落。倒是说到爱情就能引申到结婚上,这一点看妮芙丝的性格相当保守——谁说有了爱情就必须要被结婚束缚的?

  「你还没回答呢。你究竟看上了我哪一点?总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喜爱。」少女晃荡着玲珑的玉足发问道,「我可不觉得,只是这么几天的时间,就能让你这家伙对我『一见钟情』吧。」

  伊比斯想了想,回答道。

  「要说的话,是觉得有趣。就像偶然在集市上看见了黑色的珍珠。虽然个头不大,色泽也没有华光,偏偏能够吸引人的目光,因此稀有和好奇就产生了占有欲。大多数人都很无聊,相比之下,你就显得十分特别显眼了。」

  并不是爱情,也不是色欲,只是因为神秘而产生的吸引力。这个答案其实并不特殊,甚至完全在意料之内。

  妮芙丝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青年牵起绳,继续踏上旅途。随后,身后响起了少女的余音。

  「但是,总有一天,兴趣是会消失的。」

  「……你说的对。」

  就像带着面纱的半裸女人对男人最有吸引力一样,当轻纱褪下后,全裸的胴体就再无那份似有还无的神秘感。和曾经遇到过的许多奇特女子一样,假如有一天现在这份高涨的兴趣消退之后,自己还会对妮芙丝抱有充分的好感吗?亦或是会一如既往地,在厌烦之后就将她作为物品来利用抛弃吗?

  伊比斯扪心自问,诚实地得到了残酷的答案。

                 一

  蜜蜂岭并不是哪座高山的名字,只不过是居住在山脚的人们对于家园的习惯称呼罢了。这片狭小安稳的平地就坐落在连绵的丘陵小山中央,无名的河流潺潺而过,滋润了一小块适合种植的土地。数年的深耕总算将这片穷乡僻壤开发,勉强养活着勤劳的居民们。

  就在今日,两位不速之客到达了这座宁静的小镇。驮着一男一女的驽马啪嗒啪嗒地踏过泥路,缓缓经过了农田。

  「唔,这是油菜吗?我记得花期好像在二月……呜!别突然乱摸啊!」

  伊比斯没有收回贴住妮芙丝小腹的右手,而是变本加厉地享受着少女肌肤的弹爽触感。虽然两人的体位看起来是正常的共乘,但环住少女腰间的手却明目张胆地撩起衣裙伸入其中。每次偷偷触碰腰腹上的敏感点都能激起一阵短促的娇呼声,龙女粗长的尾巴也随之慌乱地摇晃两下,让青年的心情变得愈加愉悦。

  「我是答应过这几天不上你,可没说过不会摸你啊。」

  「你,你原话不是这样说的!」妮芙丝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气急败坏,「你明明说的是『不会碰我』——」

  「你还真把这当成字面意思理解了?听好了,在特定语境里人类语的『碰』就有『上』的用法。有些地方语言中,『抱』也会有相同的含义。是你自己愚昧无知,怎么还要怪到我头上来。」

  「啊,是这样啊……」少女认真地听完了解释,像是忘了自己还在被身后的男人猥亵的事实,点头喃喃自语道,「还有这种意思啊。不同语境下的指向会发生变化,好像是能指和所指——呜咦?!别,别挠肚子啊,很痒的!」

  伊比斯开心地看着她受到突然袭击后的狼狈样。受惊的少女浑身震颤,畏缩的身体不住向后钻,正好蹭在青年的怀中。虽然很想继续享用温香软玉,这位白发的女孩终于回过神来,侧过脸露出了怒容。

  「你……」

  「怎么了,你有意见吗?主人摸两下奴隶不是天经地义?」一顿抢白打断了妮芙丝的话语后,伊比斯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对于打一棍子给一甜枣的操作,他早已做得熟练了,「再说,我是在确认你的身体状况。小腹的烙印还疼吗?」

  青年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与少女白皙肌肤格格不入的深黑印记。那是她沦为奴隶之后被烙铁印下的标志,凝结着刻骨铭心的痛苦与折磨。从今往后,无论是谁看见了这枚将要伴随少女终生的印记,都能够轻易地认出她低贱的奴隶身份。对于伊比斯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唯一的缺憾只是这烙印不够美观,要是给她穿上露脐衣装,小腹上这黑漆漆的一团就显得煞风景了。

  「嗯,神经末梢大概都坏死了,只剩下轻微的麻木感。」明明这片印记在任何爱美的女性看来都显得不堪入目,但少女的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仿佛根本没把这片丑陋的烂肉放在心上,「虽然不痛,肚子上多了一块硬物的感觉还是习惯不了。」

  伊比斯听不懂神经末梢是什么东西,但他能看出来妮芙丝的身体状况已经得到了恢复。声音不再虚弱,娇小的身躯也不再像几天前那样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能摔下马来。他只手搂紧白发少女,感受她缓缓恢复生机的体温——这是个好消息,等到她完全康复后,调教的事项就可以排上日程了。

  「干,干嘛啊,发出这么恶心的笑声。」没来由感到心底发毛的妮芙丝不安地扭动着,想要摆脱青年的怀抱,「前面就是你说的蜜蜂岭了吧?赶快放开我,不然让人看见了……」

  「让人看见又怎么样?喂!那边的!这儿是泰瑟斯领主的领地吗?」

  听见伊比斯用精灵语向着前方打招呼,少女惊吓了一瞬,发现那不过是块满是杂草的田地后,随即感到恼怒起来。还没有等她想好要怎么表示对这种戏弄行为的抗议,从半人高的杂草里便钻出一个人来。

  那是个肤色被晒深了的男性精灵,上半身光着膀子,一对长耳朵被太阳晒得耷拉下来,皱巴巴的皮肤就像老树的旧皮。虽然胯间围有布料,萎缩的卵蛋和还是从破烂的布条里掉了出来,孤零零地悬在外面。

  这位赤脚老农看起来也相当吃惊,目光在马背上的两个人类——不,一个人类和另一个类人的、带着镣铐的奇怪女孩身上转了好几圈,才仿佛回过神来意识到是青年在用精灵语呼喊他。

  「今年没有蜂蜜了!」他摆着手,用摸不着头脑的话回复道,「莫雷卢斯的母老虎已经把蜂儿都快榨干了!你就是带了盐巴、针和麻布我们也没东西换!快回去吧!」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再次在妮芙丝身上扫了两眼,确认了她的奴隶身份后,继续喊道:「你要是想把女奴卖给领主,那也来错地方了!老泰瑟斯这嗝屁了的老混账运气不好,一个儿子都没留下来!现在除了他那坟墓里的弟弟,莫雷卢斯已经没有男人了!」

  看来是被当成了商贩。比起纠正这个误解,当地领主已死的信息更让伊比斯在意。虽然从老姐那里早就得知泰瑟斯得了重病寿命不长,确认了死讯是另一回事。看起来,接下来就要和新任的女领主——不知是遗孀、姐妹还是女儿——去商量任务的事宜了。

  他拍了一下妮芙丝的屁股,于是一直听不懂两人的精灵语而迷迷糊糊的少女惊呼了一声。

  「不要紧,优秀的商人当然能把女奴卖给女主人!你们的领主住在哪里?」

  ***********************************

  听闻有客人前来拜访,克劳迪娅·莫雷卢斯感到相当惊异。她很快从记忆中找到了父亲留下的遗言,怀着忐忑的心情一路小跑到大门口去迎接。

  与想象中严苛或神秘的形象不同,门外站立着的并不是威风嚣张的特使,而是个看起来悠闲开朗的青年,正在用挑剔的眼光打量着破落的宅邸。克劳迪娅一时怀疑起了自己的推断,尤其是注意到青年的人类特征后。或许只是个哪里来的旅人,她想,亦或是,这其实只是个逃跑的奴隶,不知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也说不定。

  于此同时,伊比斯也在打量着这位女士。一对尖耳朵当然是显而易见的,但她的五官却比普通的精灵更加柔和,笼罩在有些颓废低沉的表情之中。黑色的长发绑成粗麻花鞭,发丝的末梢却略显干枯。朴素无华的长裙之下漏出的是一双有些苍白的小腿,纤细的线条仍蕴含着青春的活力,但步伐却沾上了衰老的气息。

  一个疲惫憔悴的年轻姑娘,伊比斯下达了判断。但是,初见所得的第一印象未必是真相,毕竟之前从农夫那里听到了「母老虎」这样的字眼,说不定在这幅易懂的皮囊下就隐藏着另一张面孔。

  「初次见面,你就是本地的领主吧。」没必要对这种小地方的寒酸领主用什么敬语,伊比斯懒洋洋地对她开口道,「我代表『医生』来取『药方』。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你,女士?」

  即使没有自我介绍,即使作为人类出现在蜜蜂岭十分可疑,但正确无疑的暗号已经昭示了来者的身份。克劳迪娅心头一颤,低眉下气地稍稍欠身表示敬意。

  「我是莫雷卢斯家的长女,克劳迪娅,继承亡父的权柄统治着蜜蜂岭。」她犹豫了一下,没敢询问青年的姓名,只是唯唯诺诺地应承着,「『药方』的存放地点已经从亡父那里得知了。请大人随我来。」

  「不用那么称呼我,叫我伊比斯就行了。」

  特使平易近人的态度让克劳迪娅感到安心了一些。她在心中偷偷猜测着伊比斯的身份——他应该是英卡纳家的奴隶,或许是受到了某个家族成员的喜爱,因此被委派了这份任务。好奇心一旦激活,思维就不可抑止地发散了出去:为什么人类奴隶会受到这样的恩宠呢?无外乎只有那种情况了,对吧。

 瞬间脑补了数个场景的克劳迪娅费尽力气才把脑内虚构的小姐、太太或是老

  爷们赶走,将注意力集中回现实。幸好这只是一瞬,眼前的特使并没发现年轻的领主走了神,而是将心思放在了身后的小姑娘身上。两人正用克劳迪娅听不懂的人类语在交流,而这也让克劳迪娅注意到了第三者的存在:一位白发蓝瞳的年轻小姑娘。

  这个女孩的手脚上都拖着看起来就十分沉重的铁链,但比起这件刑具,更加令人瞩目的则是她身后拖着的黑色粗尾,以及那对仿佛要将目光吸进去的奇异竖瞳。

  是……人类?还是说,又是一个混血的杂种生物?

  没有头绪。已经谈话完毕的两人转过身来,那个女孩带着不甘的表情乖乖缩在了伊比斯的身后。

  「那么,克劳迪娅,带我去拿『药方』吧。」

  「是。」

 ***********************************

  感觉有点微妙的不开心。

  从进入镇口开始,耳边就都是听不懂的语言。虽然能辨识出几个模糊的单词,也串不出明晰的语义。明明对话就发生在眼前,触手可及的信息无法被获取,对于习惯了通过自助式搜索接受海量比特的硅世代来说,这在信息贫乏时代更加显得难以忍受。

  试着让那家伙告诉自己,得到的也是戏谑般的回应。什么嘛,不想帮忙翻译就直接拒绝好了,非要提这种条件……

  慢慢踱步跟着进入了宅邸后,心中像猫挠一样的好奇心愈发无法自制了。虽说再怎么想大概也都是些没有窃听意义的对话,但是未知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为了被了解么?

  「……主人。」

  迈步在前的青年脚步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瞬,随后就像充耳不闻一般继续前行。

  不对,以这家伙的敏锐不可能放过背后的响动,这动作简直就像是在说「没听见再大声点」,可恶的混蛋。

  深吸一口气,将羞耻心抛在脑后。回忆一下吧,之前被抓起来的时候,为了反杀也屈辱地这么对其他男性这么喊过,虽然现在逃离了那个地狱,那时所受的折磨仍仿佛就在眼前。稍稍回想,说出口的心理障碍果然小了许多。

  「等一下,主人。」

  听见那个女孩一板一眼地喊着什么,克劳迪娅下意识地用疑惑的目光望向伊比斯。青年耸了耸肩,并没有转头去回应。

  「忘了说了,那是我的女奴。因为是刚入手的,还没有调教过,行为举止可能会比较粗鲁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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