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有意义的，”蝴蝶说。“这是唯一存在的意义。”

“或许吧，但我不愿意相信只是遗传基因的躯体会有什么意义。”

“你真的不愿意相信生命，”蝴蝶说。“不管你看到多少证据，你都会坚持认为一切都没有价值。”

“很简单，如果我会死在这里或者你的种族在数百万年后灭亡，没有任何文化遗留下来，这是有价值与意义吗？”

“你没有什么办法。”蝴蝶说。

“也许我没有能力相信生活，但我也没有能力珍惜它，”我说。

“也许你是，”蝴蝶说，从我身边飞走了。“但我担心你会失败。你的努力将是徒劳的。你救不了我们。你救不了你自己。”

我叹了口气。我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来和这个生物交谈，但如果我能说服它，那也不会白费力气。

“如果我失败了会发生什么？”我问：“你们都会死吗？”

蝴蝶停顿了一下，然后说：

“不。”

“为什么不呢？”

“因为没有我们，这个世界将继续存在。没有生命，这个世界就永远不会存在。有了生命，就永远有更新的希望。”

“你是说……这些生物总是有机会进化的？”

“当然，”蝴蝶说。“进化是唯一的前进之路。”

“但你怎么能确定我不能说服它们？你怎么能确定我不会改变你的想法？”

“因为在内心深处，你已经知道生命是有价值的，”蝴蝶说。“你只是不想对自己承认。你只是在寻找一个不相信的借口。”

“为了我自己的绝望与无能找借口？”

“为了让你自己的宏伟幻想继续存在，”蝴蝶说。

“我不找借口，”我说。

“当然可以，”蝴蝶说，“但是你不必对自己承认。”

“这是承诺还是威胁？”

“这是事实，”蝴蝶说。“如果你真的认为所有的生命都没有价值？为什么你还活着并努力热爱你的家人与女朋友？甚至外星生物娜塔莉？”

“因为我选择了，”我说。

“难道你不明白吗？你所有的选择都是为你做出的。你为什么不选择生活？”

“因为我看到了它的无意义。”

蝴蝶笑了。

“你想听首诗吗？”

“什么？”

“一首诗。你想听一首吗？”

“当然，”我说。

然后蝴蝶从我身边飞走了，停了下来，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

“我爱你，”它说。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睁大了眼睛。

“我爱你，生命。”蝴蝶重复道。“你是个傻瓜，抗拒你无法战胜的东西。如果你不为它而活，生活就没有意义。你可以战胜它。你可以战胜它。”

我什么也没说，蝴蝶继续说下去。

“但你必须选择是否相信。选择权在你。”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蝴蝶飞了几步，然后转身回到我身边。

“你跟我来好吗？”蝴蝶问道。

“是的，”我说。

“那就跟我来，我们可以战胜这一切。我们可以一起让这个世界成为值得骄傲的东西。”

“但你刚才说……”

蝴蝶笑了。

“文字，”它说，“只是我们交流想法的工具。每个想法都只是一个符号。现在，让我们飞吧。”

我跟着蝴蝶在空中飞过，它的小脚几乎不能触地，直到我们离开墓地。我们飞过这座城市，俯瞰它。

“你看到了什么？”蝴蝶问道。

“一座充满奇迹的城市，”我说。

“还有绝望。”

“那是什么？”我指了指远处的一朵乌云，向城市卷起，但速度还不足以形成风暴。

“悲哀，”蝴蝶说。“灾难。”

“为什么？”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杀死生命的东西很快就会吞噬整个城市。”

事情越来越近，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我们能做什么？”我问。

“你可以跟着我，我可以教你如何在瘟疫中生存，”蝴蝶说。“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作为星际文明却缺乏食物吗？”

“为什么？”

“因为这场瘟疫是由那些想毁灭我们的种族制造的，”蝴蝶说。“它们创造它是为了杀生，这样我们就没有地方可去了。”

“那我们怎么才能阻止它们呢？”

“我们不能，”蝴蝶说。“不仅如此。只有团结一致，我们才有希望打败他们。只有团结一致，我们才能在瘟疫中生存。”

“那怎么办？”

“我们需要一种方法来扭转这场瘟疫的趋势，”蝴蝶说。“这是唯一的办法。”

“那怎么办？”

“我不知道，”蝴蝶说，“我没有找到答案所需的所有工具。这就是我带你来这里的原因。这就是我需要你的原因。我需要一个不知道如何恐惧的人，一个没有过去可以阻挡它们的人，一个只有未来可以期待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需要我？”

“因为我是个傻瓜，”蝴蝶说，“我需要你来拯救我的人民。”

“我的人民？”

蝴蝶点点头。

“没错，”它说。“你是为数不多的不轻视我们超自然的人之一。我们中为数不多的人，真的。我们这支殖民队是作为开拓农业星球而启程殖民的，你知道如果我们在殖民地球后建立的农场没有得到足够的食物会发生什么吗？饥荒。我们已经40年没有饥荒了，但我们也从来没有出现过盈余。我们的供给可能持续10年。通常，我们每一代只繁育几个孩子，因为这会占用我们作为一个物种扩展所需的资源。每个孩子出生时都有50%的几率有缺陷。我们需要你们确保这个星球上的粮食供应，因为没有它，我们就没有希望。”

“我不……我是说，我不知道怎么做，不过，”我说。

“我知道，”蝴蝶说。“这就是我带你来这里的原因。这就是我信任你的原因。整个地球的生命都掌握在你手中。我们目前正在进行配给，所以一切都取决于你能为未来10年提供多少食物。你必须这样做。你必须确保这个星球有食物。”

“但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没有抵抗我们的可能性，你应该确保你的影响力，坚持到我们入侵地球。之后我们必须开始农业化建立起足够的食物产出，一年产出至少100单位食物。这是最低限度。如果你能做得更多，那么你就应该做，但这是你在不把这变成全职工作的情况下能做的最多的事情。记住，你是地球未来的主宰，而这个星球上生命的灭绝完全取决于你。”

蝴蝶笑了。

“我会给你一些时间考虑我的提议，”蝴蝶说。“如果你不感兴趣，那就去殖民地吧。”

“等等，你的100单位食物按地球单位是多少？”我困惑地问。

“在我们的计算中1基础单位食物是你们人类单位的10^11.16123174亿砘。”

“什么？！”

“嗯，这是你们人类单位的一部分。你们可能还有一些问题。”

“不，这完全是一个天文数字！我的神啊！你们到底有多少人口！”我被震惊了。

“这个星球上人类的确切数量并不重要，”蝴蝶说。“重要的是你要确保这个星球上的食物供应，否则这个星系中所有生命的灭绝将是你的责任。”

“等一等，我更想知道你们种族的能源产出与数量！”我喊道。

蝴蝶把头移开，仰望天空。

“这真的太无聊了，”它说。“请确保这个星球上的食物供应。”

“很好！”

蝴蝶消失了，当我从对这个文明产出的震惊中回到状态时，阿米莉亚已经在我身后了。阿米莉亚和我就文明和瘟疫进行了长时间的交谈。

“你觉得怎么样？”我问。

“我们不可能打败它们，”阿米莉亚说。“它们拥有所有的力量，而我们只是两个小人物。”

“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

“我想知道你们的能源产出与人口数量以及粮食短缺数量。”

“好吧，我来算一下。”

“我要你帮我算一下。”

“完成了，”阿米莉亚说。

我拿出笔记本开始写。

“每年能源产出是储备盈余485单位，1单位是人类单位的10^32J。每月粮食短缺数量是84单位，你已经知道粮食单位是多少了。种族数量是14.人口为1.9万亿。食物的基本单位是10^11.16123174亿人类单位。”

“是的，”阿米莉亚说。“对的。”

“所以，我们需要……”

“农业化。”

“是的。”

“说到这里，我相信这就是一切，”阿米莉亚说。“当然，这与你们0.73级行星文明的农业生产完全不同。我们谈论的是整个星球的地形化。但这是我们为了生存所需要做的。”

“我唯一关心的是食物供应，”我说。“我们如何确保我们有食物？”

“你保证，”阿米莉亚说。“剩下的我来处理。”

“就这样？”我问。

“是的，”阿米莉亚说。

“无意冒犯，但你不是过于依赖我了吗？”

“没人接受，”阿米莉亚说。

“我的意思是，我真的认为我们应该有一个后备计划。”

“如果有备用计划，那我就没想过，”阿米莉亚说。“我真的不认为改造你们的家园有那么难。至于我，我有足够的空间种植自己的食物，所以我可以继续。”

“所以你要无视我说的话，”我说。

“我不知道是否有备用计划，但我们极不可能把整个地球变成一台粮食生产机器。你也许应该接受这个星球将需要被本土生命形式接管，并允许你的种族灭绝。”

“现在还不要放弃人类，”我说。“必须有解决办法。”

“也许有，但更有可能的是没有，”阿米莉亚说。

“好吧，不管怎样，”我说。“你们多久之后登陆地球？殖民舰队有多少移民？”

“船上有12000多名移民。”

“那么我建议我们尝试与他们联系。”

“为什么？”阿米莉亚问道。

“地球上有80亿人类，尽管你们德维利亚姆科技领先，但这些移民不可能统治了80亿反抗者。”

“那么，我们最好和这些殖民者友好相处，”阿米莉亚笑着说。

“啊哼，”我说，试图掩饰自己的震惊。“所以你打算怎么征服地球？让这12000名德维利亚姆去征服？”

“哦，不，”阿米莉亚说，听起来很震惊。“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刚才说有可能。”

“不，我说可能性很小。”

“啊。”

阿米莉亚羽翼抖动起来，她笑着说：“让我解释一下，我们作战方式。我们决定殖民有本土原始文明的行星，我们的军事舰队先进入轨道轰炸该行星直到几乎毁灭该行星的原始军队，再让陆军登陆消灭抵抗力量。最后，让殖民舰队抵达登陆行星。舰队由军舰、运兵车和补给车组成。一旦登陆军准备好从地表清除原始军队，我们就占领了地球。”

“那么基本上，你想像欧洲人征服其他大陆一样征服地球吗？”

“如果它们能做到，那就是肯定的。”

“地球上的本土物种呢？”

“我们让它们尽可能灭绝。它们的存在不再是我们生存的障碍。”

“这太残酷了，”我说。

“生活是残酷的，”阿米莉亚说。“你不知道什么是灭绝，直到你生活在一个你正在威胁的物种中。此外，本土物种对我们没有威胁。他们甚至不能建造一支太空舰队来保护自己，更不用说一支征服地球的军事力量了。”

“好吧，你可以这么说，”我说。“但是食物呢？一旦着陆，你就需要食物来源了。”

“我们在船上种植自己的食物，并将其带到新的星球上。”阿米莉亚说：“别担心，一旦我们来到新的星球上，我们将有足够的时间种植粮食和种子。”

“希望如此，说不定由于你们先进的科技登陆时人类社会会把你们当成神明。”

“也许吧，但我对此表示怀疑，”阿米莉亚说。

“我想我们应该很高兴我们生活在一个物种间冲突的可能性不是威胁的时代。”

“的确。”

“那么，你认为我们要离开多久？”

“我估计一年，”阿米莉亚说。

“哦，太好了，”我说。“所以我们将被困在这里一年。”

“为什么离开对你如此重要？”阿米莉亚问道。

“好吧，你将独自一人来到这里，而我正在变老。”

“天哪，你真的很怀念过去，不是吗？”阿米莉亚笑着说。

“好吧，”我说。“我只是不想最后像我父亲一样。”

“你没什么好担心的，”阿米莉亚说。“我相信你至少会比我多活一百年。”

“我希望如此，”我说。

我们回到大厅，此时座位都变的空荡荡了，只有埃莉独自坐在那里。

“你知道你在那儿坐了多久了吗？”我问。

“很久了？”她问，听起来没什么印象。

“快到吃饭时间了，”我说。

“哦，好吧，我宁愿留下来和你谈谈。”

“为什么？”

“嗯，你很有趣。”

“这不是个好理由，”我说。

她笑了，虽然看起来很勉强。

阿米莉亚插嘴说：“我该带你们去我的巢穴用餐，我不知道你们两位人类的口味，希望你们能适应我的口味。”

“我们会努力的，”我说。“晚餐听起来怎么样？”

“听起来不错，”埃莉说。

“我们走吧。”

我们回到餐厅。

“我要肉饼，”阿米莉亚说。“你们想要什么？”她的羽肢在桌上划动了几下，她用指节做了几个爪子。

“嗯，什么都行。”

“来点番茄酱怎么样？”

“好吧，”阿米莉亚说。

“我要红薯甜菜汤，”埃莉说。

“我要蔬菜奶酪汤，”我说。

“哦，你们真是一对可爱的情侣，”阿米莉亚说。“我要肉饼。”

我们回到座位上。

“那就跟我说说美国联合会吧。”阿米莉亚问：“我了解到它是地球军事实力最强大的国家，它需要在第一波轨道轰炸被摧毁。”

“美国联合会？”

“是的，你们人类。”

埃莉和我看着对方。

“准确的说，是美利坚合众国。”我说。

阿米莉亚愣了一下说：“你们还保留国家这种落后组织形式？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形成统一的全球组织形式了。”

“嗯，我们有点，”我说。“它被称为‘美国大陆’之类的地方。”

“哦，”阿米莉亚说。她盯着我看。

时间到了，我们的菜被一个圆形的装置运输放在我们的桌上。阿米莉亚拿起一把叉子和刀，埃莉抓起一把勺子。我们吃了。

“那么，你们想摧毁美国联合会？”埃莉一边嚼一边问。

“是的，准确地说是所有地球国家。”阿米莉亚说：“由于配量供给，我对我们这次不能分餐制用餐感到很抱歉，这些甜点吃完后正餐会端上来的。”

“哦，没问题，”埃莉说。

我们吃完了。

“现在，我真的很喜欢和你们人类交谈，”阿米莉亚说，“但我必须回到我的职责上来。”

“我也玩得很开心，”埃莉说。

“接下来的正餐，圆形机器会端上来的，希望这次用餐没有让你们失望。”

“等等，正餐的菜肴是什么？”埃莉问。

“我不知道，这是他们根据我们的外表大小决定给我们提供的食物。”

“就这样？”埃莉直截了当地问道。

“十个肉馅派将作为甜点的一部分。”

“哦，太好了，”埃莉说。“我想我只是想小睡一会儿，我已经度过了漫长的一天。”

“我想你已经有很长时间来准备这件事了，”我说，“其他人要想获得这样的权力，还需要更长的时间。”

埃莉点点头。

“好吧，”阿米莉亚说，“我回来后见。”

“对，”埃莉说。

“我们很抱歉这么麻烦你，阿米莉亚。这些食物的费用本来应该让我们支付。”

“费用？我们没有货币，食物、消费品与能源都是免费供应的。理论上，在限制配量之前我们可以从食物营养中心得到无限制的食物。”阿米莉亚困惑地说。

“你什么意思？”埃莉问。

“我们文明的每个星球的经济中心都有一个自动系统，可以跟踪个人使用情况并生成使用细节，你可以在某个特定时间自行消耗所有公共生产资源。”

“你不能免费拿东西吗？”埃莉问。

阿米莉亚看了她一眼。

“我们可以，”阿米莉亚说，“但我们必须跟踪并记录我们消耗的每一件物品，然后直到限定额度被消耗完。”

“听起来，有点像共产主义者主张的按需分配。”我想了想说。

“有点像这样，”埃莉说。

“拥有无限的资源供应有什么意义呢？”埃莉问道，“如果我们不能共享资源的话？”

“拥有无限的资源供应是为了全民乌托邦的繁荣，但限制配量是为了防止出现你们星球上非洲的状态，自然资源丰富而没有科技发展。”阿米莉亚回答。

“你让这看起来很容易，”埃莉说。

“是的，”阿米莉亚说，“但我们之间不会强制分配，而配量只是一种保障制度。让所有的人都专心于自我实现的文艺创作与科技发展。”

当我们的食物被机器送到桌上时，阿米莉亚也没有改变她的解释。

“这看起来不错，”埃莉说，“而且闻起来很香。”

“是的，”我说，“而且味道更好。”

“我希望如此，”阿米莉亚说，“我必须回到中心建筑群。”

“哦，好吧，”埃莉说，“待会儿见。”

阿米莉亚走开了。埃莉和我盯着对方。

“你觉得怎么样？”埃莉问。

“她……与众不同，”我说。“而且她还是晒黑的。”

“她很像你，”埃莉说。

“她要强大得多。”

“你想知道你是否应该利用它，”埃莉说。

“有趣，”我切开焦肉问：“你是什么意思？”

“嗯，你现在真的不能对阿米莉亚做太多，”埃莉说，“除非你准备全身心地投入到她身上。”

“我已经是了，我只是不知道这是否足够，”我说。

“如果她像你想象的那样强大。”

“你很自私与贪婪，我不觉得这样很好。”我皱了皱眉。

“你为什么总想把我当坏人？你才是自私的人。”

“你还是很贪婪。”

“废话！你出生在什么家庭？我出生在什么家庭！如果你像我之前一样用的破旧手机与住在蜗居般的出租房屋，那你和阿米莉亚一样坏，甚至更坏。”

“我只是想照顾你，”埃莉说。

“不，你想控制我。”

“当然，至少我们在一起对你更好，除非你愿意跟我分手，回到你曾经的贫穷生活，你愿意吗？你觉得你一个高中辍学的女孩能得到什么爱情吗？”

“情况比你想象的要可怕得多，”埃莉说，“我不会回去了。”

“当然，”我说，“当你变成美丽的天鹅的时候，你绝对不会想变回到丑陋的丑小鸭。你得不到更好的生活，只有这一点吸引了我，我也会把你踢回贫民窟。”

“别这么刻薄……”埃莉说：“你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

“我知道，但听话点。”

“好吧，好吧，”埃莉说，“但这是你最后的警告。”

“我想你很幸运，”我说，“我没有枪。”

“哦，得了吧，”埃莉说，“就连我也没有疯到攻击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生物。”

“没错。”

“因为我们并不是在疯狂地追求银河系注定要失败的力量，”埃莉说，“我们只是……”

“为了复仇与个人利益，你要酒吗？”我从机器那拿到葡萄酒，盯着酒瓶说：“这些鸟故意复制人类的酒品来安抚我们。”

“什么？”埃莉问。

“这样我们就可以监视和控制它们。”

“那是……”埃莉停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盯着瓶子说：“阿米莉亚…或者说这些外星生物隐瞒了一些事情。”

“嗯，你可能是对的……”埃莉说。

“你很有洞察力，”我说，“但我认为现在不是揭露我们秘密的好时机。"

“我认为这可能是一个好时机，”埃莉说，“因为我认为我们可能遇到了严重的麻烦。如果你不冒险，我们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让我们想一想，这些外星生物所说的事情有什么是自相矛盾与错误的，它们为什么在这些事情上撒谎。”我拿起瓶子喝了起来。一滴，两滴，三滴，四滴…

“我不认为它们在撒谎，它们疯了，”埃莉说，“我们应该拼命跑。”

“我们应该拼命跑吗？”我说。

“为什么？”埃莉问，“你认为我们能逃脱吗？”

我沉默了，开始思考这些外星生物的话有一些自相矛盾的地方，比如阿米莉亚表示她的文明能生产出天文数字的资源与按需供给食物与消费品但又表示她的文明食物短缺，娜塔莉总说她们的文明产业链是整合的，阿米莉亚却说她们入侵地球后会将地球建成单一的农业星球。

“我们不要做出任何愚蠢的选择，”埃莉说，“我们对这些生物一无所知，但我认为可以肯定地说，它们与我们的哲学观不同。”

“它们听起来不可信，”我说。

埃莉说：“它们想消灭我们，因为我们是地球上最强大的物种，它们想吃掉我们。”

我盯着埃莉一言不发，她以前对这些有这么浓厚的兴趣吗？这些鸟如果能营造这么真实的意识世界，那么，我眼前的埃莉是真实的吗？也许她自己就是个幻觉。也许这整个星球都是幻觉，而现实世界就是我所来自的世界。据我所知，这只是这些鸟创造的一个梦中世界。

“怎么了？”埃莉问。

“没什么，我只是被你的美丽吸引住了。”我拿起餐巾擦干净嘴与手。

“另一个选择是信任他们，”埃莉说，“他们过去已经证明自己是值得信任的。我们不能做任何假设，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此事。”

“我同意。”

小说相关章节：历史逻辑：竹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