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與成真的夢

　　我完全不知道他有沒有在聽，因為我自己其實也越來越難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想說的話上。

　　從石上進門後我就抓著他的手不放，我知道自己得要進攻，但第一次這麼做還是讓我緊張到不行，以至於我完全沒辦法在對話說做出和內容相應的表情，像是個讀稿機器人似的。

　　但我所說的話確實也是我的心聲。

　　哪怕只有我一個人，我也肯定會待在學生會。這是我從國中時期就有的夢，我想要得到這個位置，在學校推行我的政策，讓規則在學校中實施，讓大家能夠得到我想像中的快樂。

　　但在經過這麼多事情之後，我的想法卻開始動搖了。我知道很多事情並非非黑即白，有些事情處於灰色地帶會更好處理，有時打破規定能夠得到比遵守規定更好的效果。

　　這樣的想法也同樣打破了我的理想，讓我開始質疑自己是否正確。

　　但也許這是我如果選上之後才需要考慮的事情也說不定吧。

　　「下一屆會不會只有我一個人呢……」不經意地脫口而出，我知道自己身邊其實沒有多少朋友，和會長與副會長有著巨大的人氣不一樣，現在的自己光是要列出願意成為她副會長人選的人就有些困難了。

　　「伊井野真是個怕寂寞的人啊。」我凝滯了一下。

　　我會怕寂寞嗎？我不是從小寂寞到現在嗎？不對，現在的我如果少了學生會的話……想想就感到一陣恐慌。

　　但更重要的是，如果少了你的話。

　　「被你發現了嗎？」我抬頭望向剛剛還在摸我頭的石上，隨後將臉直接埋進他的胸膛裡。

　　「我很怕寂寞。」將頭靠在石上的胸膛，我能夠聽見他越來越快的心跳聲，感覺到來自頭上越來越急促的呼吸：「還很喜歡撒嬌。」

　　在停滯半晌後，吸入一口氣做好心理準備，手輕輕使力拉住石上的毛衣。

　　「我希望你……能再多寵我一點。」

　　說完之後，我緊張地咬牙，誰都不說話的空間如同氧氣被徹底抽乾般難以呼吸，聽著他急促的心音，我的心跳也已然失去控制。

　　而打破僵局的是他緊緊擁住我的手。

　　他的手將我牢牢抱在他懷中，像是在安撫一隻小貓般，他的手指在我的髮絲間流動，拍著我的頭。

　　那接下來呢？

　　我該做什麼？

　　我可沒想過接下來要怎麼辦啊！

　　等等會發生什麼？我是不是該做些準備？

　　在我的內心冒出無數關於下一步的問號的同時，他將我頭向上抬起，我們倆在僵局開始後第一次對視。

　　我們的臉都紅透了，雙眸都閃著動搖，現在的狀況就如同兩人一起走在鋼絲上，只要其中一步走錯，那就不可能到達終點。

　　顫抖的唇因為過度呼吸而慢慢乾燥下來，我不自覺地舔了下嘴唇，這才讓我想起嘴唇的存在，也讓我注意到了他同樣離我很近的嘴唇。

　　下一步……下一步的話……

　　「唔！」他閉上眼的瞬間我也跟著閉了起來，我的身子被他的力氣往上舉了一段，有些笨拙的我們第一次甚至沒有吻到一起，先是親到了彼此的嘴角，才在第二次成功接吻。

　　緊緊閉著的眼隨著吻慢慢緩和，唇也不再上鎖，隨著自己習慣了接吻帶來的觸感後一點點敞開，讓我們的嘴貼合在一起。

　　時間的流速似乎變慢了，我們接吻的時間明明不過幾秒鐘，對我來說卻像是一輩子一樣。我第一次知道心想之事真的實現之際也會有度日如年的感覺。

　　不再施力，本來重心就因為身體被上提而偏移的我在你同樣減小力道後，將坐著的你用體重拉了下來。

　　我被你撲倒在沙發上，睜開眼看著你慢慢將臉提起來，我們用同樣的頻率呼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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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歡你。」我不打算讓剛剛的僵局再次出現，主動打破沉默。

　　「我真的很喜歡你，喜歡那個嘴巴糟糕但卻會替他人著想的你，喜歡那個會默默支持我的你。」我伸出雙手摟住石上的脖子，看著他的雙眼不再移開。

　　「讓我跟國中一樣依賴你，然後……」

　　「也依賴一下我，不要離開我。」

　　這樣的告白有及格嗎？我有把我想說的話通通說出來嗎？石上能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他嗎？他會誤解我的意思嗎？他會……

　　「嗯……我不會離開的。」我還沒想完，石上便一頭栽進我的左肩。

　　接著又是一陣沉默。

　　「我……能夠把這當作是同意嗎？」我呆滯地望向單調的天花板，問著陳在我肩膀上不動的石上。

　　「嗯……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我也喜歡妳』而已……」他沒有抬起頭，在我的耳畔說著：「我才剛失戀而已吧，如果這麼快就對另外一個女孩子說喜歡的話……會……會被當成渣男吧……」

　　聽到他的言論，我一下子笑了出來。

　　「笑……笑什麼啦。」

　　「居然是這麼簡單的問題嗎？」我安撫著石上，拍著他的頭：「我知道的喔，你肯定還喜歡著燕學姐。就算失戀了，那種感覺也不會馬上消退。」

　　「但是，有人曾經說過吧。平復情傷有兩種辦法，一種是讓浪慢慢停息，另一種是讓新的覆蓋過去。」

　　「如果你選擇了第一種，那我會陪著你，直到我能在你風平浪靜的心掀起波濤；如果你選擇了第二種，那我也會努力將舊浪覆蓋過去。」

　　「妳是在哪裡學到這句話的……」悶在我肩膀上的石上這樣問道。

　　「書裡，想看嗎？」我反問他，並接著問：「話說回來，你要哪一種呢？」

　　空氣再次陷入一片寧靜，只能聽到不遠處時鐘的聲音。

　　「我……不想要辜負妳的喜歡……」

　　「我喜歡妳。」

　　我鬆了一口氣，笑了出來。

　　「那……你還要繼續嗎？」心裡無比開心，我很清楚自己的臉上肯定掛著大大笑容。

　　「繼續……？」

　　「唔！」回過神來的我發覺自己剛剛說的話有多麼糟糕，我這樣是在勾引他吧？但……

　　應該也沒關係吧……

　　「我是說……還要再繼續嗎？在接吻之後的事情。」剛剛慢慢平穩下來的心跳又開始加速，我很清楚自己剛剛的問題是在對他邀請什麼，但既然都已經說出口了，那就不煞車了。

　　握住他的手，將那雙剛剛還在安撫我的手放到了我的胸上。

　　「伊井野……」你從我的肩膀慢慢抬起頭，看著我別向一邊的臉。

　　「可以喔……畢竟都是情侶了……沒關係了吧……」

　　我抿住嘴唇，在半晌寧靜後，稍稍冷靜下來的我才發覺自己剛剛說出來的話有多麼糟糕，從他耳裡聽起來，我肯定像是個剛成為情侶就想要做那種事情的痴女吧？這種印象糟糕透了吧？如果石上……

　　「那……我就繼續了喔……」

　　「咦？唔嗯！」我還沒能從他的回答反應過來，他馬上再次吻住我的嘴唇。儘管一開始因為有些嚇到，身體僵直了幾秒，但也慢慢因為他的深吻而融化，在沙發上放鬆下來。

　　再一次鬆開嘴，我能看見我與他的嘴唇相連的一條細絲。

　　然後一個問題擺在我面前。

　　接下來要做什麼？

　　我很清楚接下來要幹嘛，但到底該怎麼做？早知道就先問問其他人了！

　　「接下來……要怎麼做都可以喔。」

　　所以我放棄了思考，把問題丟到石上那邊，希望他能夠解答這個問題。

　　「嗯……嗯……」好像是得出了解答，你將我從躺在沙發上的姿勢抱起，讓我跨坐在你的大腿上面對著你。深呼吸過後，你把手伸到了我的背後，將方領解開來放到一邊，隨後再一次深呼吸做好心理準備後，手捻著我的裙擺把連衣裙由下往上整件拉起，而我也配合地將手伸高，讓你把連衣裙整件脫掉。

　　我再次抿住嘴。

　　好害羞。

　　我現在只穿著內衣褲。

　　第一次在同年齡的男生面前只穿著內衣褲。

　　而且等等連內衣褲都沒有了吧，要被看到裸體了吧。

　　而且等等應該也會看到石上的吧。

　　害羞，也太害羞了吧。

　　那些人到底是怎麼度過第一次的。

　　「伊井野。」像是看穿我的思緒一般，石上的呼喊聲將我從思考中拖出。在看到我已經不再陷入思考看向他後，憋了幾個字出來，他滿臉通紅，瞳孔別向一邊：「很……很可愛……喔。」

　　我輕輕笑了出來。

　　嗯，他肯定也是一樣吧？

　　「謝謝。」我摟住他，讓自己的胸部貼在他的胸口上。

　　在感受到他驚愕的幾次顫抖之後，他的手才終於又開始動作。那雙手伸到了我的背後，面對胸罩背後的勾扣，他摸了幾下，似乎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再試了幾次之後，勾扣才終於笨拙地被他解開。順著手臂，純白色的胸罩被拉到身前，隨後也被放到一邊。

　　慢慢將自己移離他的胸膛，抬頭看向他，而他也很誠實地看著我的胸部。

　　「只……只有我脫也太不公平了吧。」我咕噥著，隨後一手直接把他的毛衣拉出來丟到一邊，並替他解開襯衫的扣子，最後把濕透的襯衫也一同扔到一邊。

　　我再次貼近他的胸膛：「這樣我們的心就離得更近了吧。」我用更緊的距離感受著彼此的心跳聲，同樣的急促，他很緊張，我也同樣緊張。

　　「都能感覺到……妳的心跳了。」你如此回應道，並將手放到了我的右乳房上。像是在測試我的反應，你並沒有馬上開始動作。

　　「不是說了都可以的嗎？」我伸出手，將他的手更緊密地按在我的胸部上，用我的身體感受著他手上的每一處粗糙。

　　「這句話可不能亂說啊……」

　　「我是因為！」我抬起身子，讓我能夠平視你的雙眼，看著你被我嚇到的表情繼續說：「我已經……準備好承擔後果才這麼說的……」

　　「不要……如果不要的話……」

　　「不是不要。」你打斷我的呢喃說道：「我只是怕做過頭妳會討厭……」

　　我輕輕笑了出來。

　　這就是我認識的你。

　　那個無論什麼時候都在替別人著想的你。

　　那個我如此喜歡的你。

　　「不需要害怕我會討厭你。」我如此對他說，並親自把他的手帶往最後一塊他認為會做過頭的區域，將他的手按在我的小腹上，並慢慢滑下伸入絲質的內褲：「因為我喜歡你，很喜歡你，喜歡到你不需要考慮『我會討厭你』這個選項的喜歡你，石上優。」

　　得到了最高許可證的你深吸一口氣，抱住我再次將我放倒在沙發上。不再猶豫的你動作顯得明快許多，貼到了我胸前的嘴如稚嫩的孩兒般笨拙地抿著乳頭，一隻手伸進我的內褲裡頭向下探索，並在尋找到那條細縫後將手指放入，並開始毫無規律地扭動。

　　我很清楚你現在想要做什麼，但毫無經驗的你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要怎麼做才能用手指讓我感到舒服。儘管我同樣沒有經驗，但還是努力地用身體給予你方向，用明顯的呼聲讓你知道哪裡才是重點。在經過毫無進展的兩三分鐘後，你慢慢開始抓到訣竅，並像是找到遊戲通關方法一樣持續攻擊，讓我的刻意提示變成了自然而然的嬌嗔。

　　「哈啊啊……啊啊……」我看著你慢慢起身，我半開的腿間，你的手指從中抽出，上頭已經沾滿了我早已感覺到的濕潤。我看著你慢慢把褲口解開，黑色的內褲早已鼓脹起來，並在你的拉動下讓鼓脹的原因從中彈出。

　　我手往一邊的桌底伸去，拿出了我在今天邀請他過來前從父母房間裡找到的保險套。

　　「如……如果可以的話……可以由我來嗎？」我喘息著，細小的聲音更像是在祈求對方這麼做似的。我將保險套雙手拿在臉前，等著他的回應

　　「嗯……嗯。」得到了他的應允，我坐起身摟住他，將整個身體貼到他身上，抬起身子再次吻了他。這次，敞開的嘴將舌頭伸了進去，不知該怎麼做的我只知道如此，但不知道之後。

　　而我的手把保險套撕開，藉由表面確認正反面後，用拇指與食指捏住保險套，慢慢放下，那股我從沒感受過的熾熱傳到了我的手指上。另一隻手捏住捲起的部分，慢慢往下捲，從用兩指捏住，再到用四指，最後用手握住，我能夠感覺到那根屬於他的生殖器的顫動。

　　在確認戴好之後，我鬆開嘴巴，勾住他的脖子往後倒。

　　閉上眼。

　　眼前一片漆黑，但我能感覺到他的喘息。

　　我的腿被他架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內褲也不知何時掛到了我的右腳踝。

　　隨著沙發的嘶嘶聲，我感覺到了那個剛剛握著的熾熱來到了我的雙腿間。

　　「要……要來了喔。」石上提醒著我，也像是在詢問我的意見。

　　「嗯……來吧。」

　　得到我的同意，你的雙手按住我的肩膀將我抵住，同時你的腰往前推進，那股熾熱一下子魯莽地灌入我的下半身，伴隨著一瞬間的刺痛，我叫了出來。

　　「沒……沒事吧？」你問著我，在聽到我的叫聲後隨即停了下來。

　　「沒事喔……這是很正常的吧。」我緩緩睜開眼，看到的是在我面前觸手可及的他擔心我的表情：「繼續吧。」

　　聽完我的答覆，你緩慢地開始插入，並在貼到最底之後抽出。你的速度並不快，像是在擔心弄痛我一般。直到幾次後你感覺我沒有再像第一次一樣吃痛地叫出來後你才慢慢增加速度，我們才發出屬於情侶的聲響。

　　隨著你的速度不斷加快，我的嬌嗔也慢慢變成了嫵媚的叫聲。而這樣的叫聲就像是給你的獎勵一般，激勵著你繼續加快速度。

　　我看到你在咬牙，你在忍耐，忍耐著不要太快結束。

　　「啊啊……石上……嗯啊……」我將你再往下拉，讓你幾乎貼到了我的面前，也讓你的姿勢從前後推進變成了由上往下的衝擊。

　　在我的乳頭觸碰到你胸膛的那一刻，你的身體忽然顫抖了一下，並像是當機一樣停了下來。我能感覺到有別於那根熾熱的溫暖正在慢慢增加，並在保險套前凝聚，最終往後溢出。

　　在大口喘氣幾次後，你慢慢把那根熾熱抽出我的下半身，並在保險套即將因為內容物變小而脫落之前將其抽出，打了一個結。

　　「哈啊啊……」

　　「哈啊啊……」

　　我們兩個都喘著氣，並在四目相交之際笑了出來。

　　「滿身大汗了呢……」我這樣對他說。

　　「是啊……」

　　沒有多說什麼，他將我抱了起來，慢慢走向浴室，並把我放進浴缸裡面。

　　「要先沖一下吧。」我問他，而他則拿起掛在一旁的蓮蓬頭，將衣服脫光之後坐到了我身後。

　　「讓我幫你洗吧。」打開熱水，他細心地替我沖洗著身上的汗水。從手臂到腋下，從腋下到乳房，從乳房到腰部，從腰部到小腹，從小腹到腿間，從腿間到大腿，再從大腿到腳底。我坐在他的雙腿間讓他把我的身體摸了一遍，讓他替我沖洗了一回。

　　而在他替我沖洗完後，我瞬間回過身搶走他手上的蓮蓬頭：「那接下來換我了。」

　　石上原本還想要爭辯些什麼，但看到我興奮的表情他馬上把話收了回去。

　　從他的脖子開始，往下撫摸，手指按過他的鎖骨，接著來到他讓我覺得意外結實的胸膛，然後沒有腹肌但也並無發福的肚子。抬起他的手，從他的二頭肌往下，我用手仔細地感覺他手臂上的每一處凸起與凹陷。接著是剛剛還直挺挺的熾熱，最後則是雙腿。

　　「呃……伊井野。」

　　「嗯？」在我擦洗著他的小腿時，他忽然叫住我，讓剛剛還低著頭看著他雙腿的我抬起頭望向他。

　　「我想試試看一件事可以嗎？」看著他有些害臊的模樣，讓我開始好奇他到底想要說些什麼：「呃……可以用……用……嘴巴……呃……」

　　他話才剛說到一半，我就猜到他到底想要問些什麼，嘴角勾出一抹玩弄他的微笑，伏下身子趴到他的雙腿間，一隻手將他的熾熱抬起貼到臉頰上，抬頭看向他。

　　「用嘴巴怎麼樣？」我歪頭笑著問他，鬧他似地讓托起熾熱的手指在上頭點著節拍。

　　「妳明明已經知道了！」石上看到我的舉動，他肯定也很清楚我話才聽到一半就知道他想要問什麼。

　　「這種事情不都該是男生抓著女生做的嗎？」

　　「妳是從哪裡看來這些偏差知識的……」

　　「那些沒收的書上都有畫啊。」

　　「不要隨便覺得那些書上畫的都是對的好嗎……」

　　「而且……」我打斷他的吐槽：「我也不討厭被這麼做啊。」

　　「這算是妳的迷之家暴抗性的一部分嗎……」

　　「你是不會家暴我的。」我直截地回答：「所以這算是……情趣的一種吧。」

　　「所以……」我再次仰望他：「更強勢一點也無妨喔。」

　　「那……我就這麼做了喔。」隨著語落，他的手來到了我的頭上，他的雙手溫和地貼到我的頭上，然後輕輕使力拉動，將我的嘴巴放到了已然再次立起的熾熱前。

　　我慢慢張開嘴，而他在看到後也將我的頭緩緩推入他的股間。隨著那根熾熱的不斷深入，最終我來到了最深處，而那根棒狀物也就這樣伸到了我的喉頭。

　　我沒有使出任何反抗他的力道，只是任由他的手擺佈。而在看到我沒有反感的反應後，他如方才般開始加速。我的頭被他拉著在他的股間不斷進出，與此同時那根熾熱也在每一次進出中用不同的角度塞進我的口中。

　　沒有用什麼技巧，又或者說我其實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就只是一直讓他拉著我的頭前後擺動而已。因為不知道該幹嘛，我的手自然而然地想找點事做，摟上了他的腰。

　　速度越來越快，我也能感覺到他的氣息開始變得與剛剛一樣急促。我沒有多做準備，或者說我也無從準備，剛剛被包裹在塑膠套內的溫熱在同樣的顫抖中被釋放出來，只不過不同的是剛剛包裹溫熱的是保險套，而這次是我的嘴巴。

　　在確定停止後，他的手鬆開了我的頭，而我也才能抬起頭對他說話。

　　「窩英該圖掉嘛？」張著嘴，我沒有把剛剛灌入的溫熱吞下去半分，或者說我其實也沒想過要把它吞下去，但姑且還是問一下。

　　「吐……吐掉啦！那東西……不需要……吞下去什麼的。」看他緊張的表情，很明顯石上根本沒有預料到我會抬起頭來這樣問他。

　　在將嘴裡的東西吐掉並漱口後，再回頭看向浴缸，裡頭的水已經放滿了。石上的表情還有些忐忑，而我則是直接坐了進去，回到了一開始的位置。

　　我背靠著石上的胸膛，感受著有別於熱水的暖意，舒服地放鬆下來。

　　「吶，石上……不對，優。」說到一半，我改口說了他的名字：「可以抱我嗎？」

　　「抱……嗯。」他一開始似乎想問什麼，但還沒說出口就放棄了，轉而聽話地把手環過我的腰抱住我。

　　這樣被抱著的感覺真的很好，有一種被保護著的感覺。

　　尤其是被自己喜歡的人抱著的時候，那比起一般的擁抱更好了。

　　「你能夠一直抱著我嗎？」我問他。

　　「可以。」

　　「你能夠一直一直抱著我嗎？」我問他。

　　「可以。」

　　「優，你可以一直一直抱著我，不要再不告而別了嗎？」我仰頭看向他：「不要再說『和我無關』了。」

　　「嗯。」

　　得到了他的應允，我滿意地低下頭，閉上眼睛。

　　黑暗中，我想起我們的過去。

　　國中的時候，孤單的我遇到了願意默默支持我的你，也遇到了不告而別的你。高中的時候，再度回到孤單的我遇到了正在慢慢療傷的你。

　　而現在遇到了能夠讓我脫離孤單的你。

　　我不會去質疑這句話，就算有無數人說初戀總是會走不到最後也一樣。我不會因為別人走不到而認為自己也到不了，我們會成為那一組能夠走到最後的例子，我會如此認為。

　　「我喜歡你，優。」閉著眼睛，我如此說道。

　　「我也喜歡妳，彌子。」

　　我露出一抹微笑睡著了。

　　隔天醒來，我和優穿著整齊的衣服倚在大熊的身邊，蓋著同一件棉被睡著了。衣服是他替我穿上的吧，要不然我再怎麼意識不清也不可能扣錯扣子。

　　看著還倚在大熊邊沉沉睡著的優，我蹲了下來，到了他的身邊。

　　隨後吻了他的臉頰。

　　「以後請多指教，優。」

　　我面露微笑，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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