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来的银白头发擦过一郎的侧脸，长睫像透明的冰，像柳条半垂，落在红色瞳湖，很漂亮，脆弱又动人。

面对前辈的提问，男孩的思绪却不由自主飘到了另一方面。

安静下来的左马刻先生很少见——

未成年第一次见到这人床第之事时脆弱动情的模样，心脏微微感到酸涩和饱胀，被激起年轻稚嫩的怜爱和恻隐之心。

房间里灯光昏暗，打在左马刻瓷白的脸上。墙上的壁饰和灯牌在黑暗中泛着光晕，提醒着一郎他们所处的地方，和本次前来的原因。

身在风月泥沼却身不由己，这样的例子在轻小说或者漫画比比皆是，往往需要一个炽热又勇敢的英雄来拯救。

一郎不可避免地联想到了他和他的左马刻先生。年轻的男孩内心突然涌上一些稚嫩的冲动。

“左马刻先生，”

未成年仰躺，小声唤男人名字。

粗暴性爱后身体酸疼不适，他用很轻的力道环住左马刻，把前辈的白色脑袋挤在温暖结实的臂弯里，用脸颊贴着那人头顶的碎发。

左马刻没说话，只是任他抱着。他埋在温暖松软的气息里，几乎感受到那对闪着光的红绿眼睛在散发热度。

“不会的。”一郎说，又很认真地补充。

“我会爱您，会好好打工赚钱，直到养得起弟弟和您”

一郎小心又诚恳 “到时候您就不用在这里......”

话没说完，怀里的男人突然把手伸进男孩上衣，粗暴地揉捏那团乳肉，指甲猛地刮蹭微硬的乳头。一郎被突如其来的动作逼出低喘和痛呼。

“轻点、轻点！...左马刻先生...！”

一郎猛地抬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血般红瞳。

“一郎，你他妈说什么大话。”

男人的声音很用力，像从胸腔里爆出来的蓝色火星：“别开这种伪善玩笑。” 你不怕我当真吗。

左马刻盯着他，很深地看他，眉毛皱得很深。

他的目光是一柄沾满鲜血的锋利冰刃，要看透、捅进、刺穿一郎那颗年轻又热烈的心脏，却在抵达前，在不轻易示人的地方被融化。

“我没有！”一郎抓住嘴硬心软的漂亮前辈在自己胸前作乱的右手，反握在手心里，掌纹紧贴。

不平等的人生和同样悲惨的幼年给左马刻全身扎满尖刺，只有得到信任的亲近之人才有机会一窥那副狠戾面孔下的柔软心脏。

一郎有幸见识，所以他格外珍惜左马刻的垂怜和优待，想要十倍、百倍地回报回去。

“牛郎也好，别的什么也好，我都接受......只要是左马刻先生......”

黑道沉默半晌，隔了很久，一郎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左马刻抱住一郎，脑袋埋在丰满胸口，声音像浸在沉闷海水里，然后很低很轻地消失在空气中。

“嗯，那你别后悔。”

一郎瞪大眼睛，也很用力地回抱，主动去亲吻左马刻的额头、嘴角、耳垂，唇到达的地方给男人微凉的皮肤染上一层热度。最后是嘴唇，他青涩地与男人唇舌相接，望进那对和自己一样的红色眼睛。

男孩心里织起暖洋洋的幸福，他快乐地想，左马刻先生肯定不知道他的表情现在温柔得快要融化吧。

*

*

“走吧，一郎”

面谈室不能过夜，左马刻拽着男孩的手站在Live Pools门口。

冬夜街道上人已经很少了，两人裹得厚厚实实，一郎乱七八糟的学兰外还披着左马刻的西装外套。

“呃......左马刻先生、等一下！”

男孩浑身酸痛，因为太仓促，没收拾干净，一动就尴尬地感觉有精液从后穴流出。他被拽得只能别扭追上左马刻的脚步，却还是紧紧握着那双温暖的手。

在冬天的夜里，两人拉拉扯扯走在新宿街头，准备走回他们的家。

“我好像还没付钱......” 男孩欲言又止

“喂！” 黑道又不高兴了 “你小子还真打算嫖老子啊！”

“难道不是吗...?”

左马刻重重揉了下一郎毛茸茸的脑袋 “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臭小子！都是簓之前找到老子......”

听完黑道的解释，未成年好像松了一口气，眼睛里爬上欣喜的光。

“呼，原来是这样啊，什么嘛，左马刻先生根本不缺钱，那我......”

“不行，老子教过你的吧，一郎。言而有信是男人必须要遵守的信条。”

左马刻神气地牵着一郎的手，像一只大猫，又腾出另一只重重拍了下男孩屁股。

“说好的要养着老子，可别食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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