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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伽创史 vol.2】魂归桥(唐红之卷),1

[db:作者] 2025-07-29 22:11 5hhhhh 7510 ℃

【佛灭之日】

已至夜色昏沉的时分,有个黢黑的小影子潜行在京都的街道上,躲过士兵巡逻的岗哨,凭借自己出色的潜伏能力渐渐接近城北一条。

立春的夜里,一切都躁动不安,越往北方走,巡防的兵力越多,越能感受到紧张的气氛。

去年冬天,赖光少主前往爱宕山讨伐土蜘蛛,却仍无法阻止失踪继续发生,从那以后就失去了朝廷信任,手里的兵权被逐渐收回,少主这个左近卫将军成了空架子,现在能动的了军队的人只有关白和他的同谋者们。今天的大规模调动显然并非抵御妖怪,而是要采取什么惊人的行动。

离开少主身边前往求援的贞光,一路上脑子里都是担忧。现在就只有金时一个人陪着受伤的少主,至于季武跟在玄武的身边,也希望他不要遭遇到任何危险。

“就是这里了吧,那家伙说的地方,绕了一大圈竟然回到这里来了。”

玄武那个缩头乌龟说的话贞光并不相信,但是面前这个酒家的主人和他身边的伙伴们确实可能来挽救局面。店主的名字叫五郎太,来历神秘,加上怀仁亲王又是关白的外孙,让这些身份比他们高贵的多的同龄人去出面保护危险中的少主和阿纲,确实算是个办法。

幽深寂静的角落里有一座灰白的石桥,凡是京城的人都知道,传说中有个少年曾在这里唤回亡父的魂灵,所以被称作“魂归桥”,据说桥附近真有通往黄泉的道路,听着真是令人毛骨悚然。贞光曾在这里看到渡边纲被一个从没见过的红发男孩带走,那感觉就应了这座桥的传说,好像真有个死亡使者来迎接阿纲似的。

如果那时候能阻止他们,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事了?混账渡边纲,只顾自己快活,把少主和大家连累成这样。

只要走过魂归桥,酒楼就近在眼前了。

行至拱顶,桥身两侧突然泛起汹涌的浊流,化为水龙卷朝贞光的脚底迅速袭来,小黑猴一个激灵,双脚跳到桥栏上,就踩着那些扶手朝着酒楼方向飞奔,想要甩掉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不料无论如何左右躲闪,水流都像幽灵一样,跟踪着自己奔腾而来。

“可恶,到底是怎么回事!!”

贞光拼命奔逃,哪知水流分出了无数股,缠住了他的腿脚,向下扯去。小山贼赶紧抱住石桥的柱头,不让自己被拖走,然而只稳住了一边手,大部分身体飘摇着,艰难地抵御着冲击。

“啧,这么关键的时刻给我来这一出,不过我不会输的!”

一向自诩暗影的贞光还没来得及注意到,桥旁隐隐约约有个手持双股钢叉的人影正在向他逼近。

他们曾经来过,曾经和我们为敌,也曾经用力量帮助我们。

头上长着奇怪的犄角,腰间围着虎纹的布匹,手上拿着锋利的狼牙棒。持有莫测的神力,隐居在人类所无法看见的角落。

一旦找到机会,就忽然现身袭击人类。但他们有着害怕炒豆子的弱点,空有蛮力却缺乏头脑,不懂得说谎,单纯又好骗,所以经常被我们人类打跑掉呢……

鬼族是这世上最像人的妖怪,一开始虽然会袭击人类,却很少取人性命。他们其实一直只是想和人类一起玩耍也说不定,却总是被排斥得远远的。

以前也有服从于人类的鬼族,贺茂家的始祖役小角大人就有一对守护自己的鬼族夫妇,为大家做了很多好事。只是最后不知为何,他们都背叛了人类,才有了之后三十年的人鬼大战。

人类如今已经不再害怕鬼族,可是他们也不会再回来了。

因为先说谎的人,永远也不可能获得信赖了。

但是今天,我们还是要讲与两个善良的鬼有关的故事。

很久以前,在靠近人类村落的山里生活着两只鬼,一只是红色的,一只是蓝色的。红色的鬼喜欢热闹的地方,每当人类村子里举办祭典,他都想进去玩。可是因为头上长了两只可怕的犄角,每次都会被害怕的人类给赶出来。

红鬼很是犯愁,想着既然不能去,就请别人来吧。于是写了一块牌子,插在上山的道路旁:

“从这里上去的话,可以到善良的鬼住的地方,他准备了好吃的点心和茶水等着你们。”

然而还是没有任何的回音,甚至上山砍柴的猎户看见他们的屋子还被吓跑了。

蓝色的孩子看见朋友这样不开心,就跟红鬼说,我有办法,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一定能和人类交朋友。

红鬼听了,摇着头连声说:“不可以。”

一天,村子要祭祀鬼子母神,为求子嗣的人们都去神社祭拜。突然,有一只青绿色的妖怪降临在神舆之上,吓得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嚣张的妖怪开始打砸神社的大殿,把供品掀翻一地。大家嚷嚷着把这个鬼赶出去,却没有人敢上前去。

“果然在这里!不是说了不准你这么做吗!”

另一只相似的红色的鬼从外面直冲进来,一个直取正中的蓝鬼,厮打了起来。过了没一会儿,力量占优的红鬼很快把对方打得落荒而逃。

红鬼顿时被村民们淹没了,因为他解除了危机,成了大家心目中的英雄。盛情难却,小英雄留下来参加了梦寐以求的祭典和宴会,但是心里却一直记挂着被自己打跑的朋友。等他告别村人,回到两人一起住的地方,蓝鬼已经不见了踪影,灶台上只留下了一封信。

“这世上哪有什么完美的选择呢?选择了一样东西,自然会失去与之相对的东西,既想和我一起在这里生活,又想去与人类交朋友,这怎么能同时做到呢?我不过是让你下了个决心罢了。但是,你没有做错,纵然伤害了我,也不需后悔。今后也请你选择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一切遵从自己的本心,和人类在一起,享受这不完美但是幸福的生活吧。”

少年温柔的诉说声回响在温暖的小屋子里,四周没有风吹进来,豆大的火苗却在一下下轻轻蹿动。

五郎太朝靠在桌边的伙伴望了一眼,绿色丝带从额角垂了下来,不曾想小伙伴早就在自己讲故事的时候就睡着了,唇角的口水就快要滴出来了。

“什么啊!阿青给你讲故事的时候就那么兴奋,换成我就一下子就睡着了。”

五郎太放下手中的绘卷站起身来,小心翼翼把外衣披在了酣睡的孩子身上。只剩单衣的他哆哆嗦嗦跳到了那个赤鬼曾经差点摔下去的的窗边,准备把木窗关上。

外面的气氛异常寂静,明明还没到午夜,这一带就已经看不到任何行人了。不用远望就能看见楼下那座灰白的石桥在微风卷起的樱花瓣中飘渺的样子,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这宁静之中酝酿着。

伙伴告知今天不是好日子,店也不得不在他的指示下早早打烊,没法招待小赤。虽然在京都,人们都习惯宵禁了,必定是有妖怪来袭,几次发生流血以后人们都非常顺从地躲起来早早歇息。

何况,距离上次的失踪案偏偏又是七天,真是太巧了。五郎太时刻害怕被卷入漩涡之中,所想要的也只是身边伙伴的幸福而已,必须安全度过今晚不可。

“不知道那个老混账和安倍晴明又在搞些什么名堂。”

从小偷偷立志成为庖厨的五郎太,去年夏天开了这家酒楼。他是因为姐姐雫姬的死而厌恶什么也不做的父亲,愤而离家出走,但是离开了家的小少爷什么事也做不了,只好去求助于一位相熟的亲戚。

同族的兄长在城南势力很大,在靠近罗城门的地方就拥有一座很大的酒楼。

“真稀奇,你居然会来主动找我,莫不是族长那边有事情让你来通知我?”勘解由使雪凌收起从不离手的大折扇起身招待来客。

“别提那老家伙!太可恨了!”

五郎太一屁股坐在精致的红木椅子上,抱着手肘生闷气,产自唐土的胡床应声发出吱呀的呻吟。不到非常时期,他是肯定懒得来找雪凌这种麻烦人物的。这位不知道是哪个分家出身的兄长,是父亲一手带大的,做事不温不火,一直就优秀得很让人不爽。

“雫姬义妹去世的事情,我很遗憾,你是因为这事来我这里的吧,但我劝你还是赶紧跟族长和好,不然可没有好果子吃。而且你还是怀仁殿下的伴读呢,怎么可以随便耍脾气?”

“你不用担心,殿下每个月都要我陪着出宫去御祖神社,正需要在宫外找个歇脚的地方。就说帮不帮我吧!”

“听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给你和殿下找个过夜的住处?”

“才……才不是住处咧,我是想开个和你一样的酒楼!拜托了,雪凌兄长!”

“你这是哪根筋不对,这是小孩子想开就开的吗?都长这么大了,不要老是任性让大家替你担心好吗?”突如其来的请求着实把雪凌吓得不轻,五郎太身为关白的儿子,绝不可以做这种身份降格的蠢事。

“有其他哥哥们在,早就没我出头的份了。而且,让怀仁满意不应该是我们份内的事吗?他三天两头要出宫祛邪,外面哪像宫里那样处处有人照应,实在太辛苦了,至少得有个能让他喝水休息的地方吧!好歹也是我们的亲戚,未来指不定就……不想让他受委屈也算是错了吗?”

看着异常认真的本家少爷,雪凌摇头轻叹,不得不思忖了起来。

“可是话说回来,殿下这样频繁出入宫廷确实不方便。行了,关白大人刚办完丧事估计也懒得管你,我尽量帮你。”

“雪凌兄长,谢谢你!”

“要谢谢你自己走运!阴阳寮正好有一间旧屋子托付给我处理,在城北魂归桥边上,我还没想清楚要怎么办。既然如此,我就把那房子交给你,但是之后的事情,包括保护好殿下的安全,都要你自己负责了,可以吗?”

开张预定在七月祭典的时候,一根筋的小五却什么都还没准备好,人手和货源还得靠雪凌帮忙。对着空荡荡布满灰尘的两层旧屋,思考下一步应该如何做的他枯坐在门槛上叹气。摄关家的子女中只有他长得与众不同,年纪虽小体格却很敦实,总是做些违背贵族子女生活习惯的事。

这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带着心中暗自爱慕的怀仁殿下逃离皇族身份的束缚,等赚够了钱,就远远离开京城。实现体弱多病的殿下的愿望:一起坐船去海的另一边冒险。就因为殿下对自己说过,希望能一直做朋友。

小五被父亲送进宫里给怀仁殿下当玩伴,承袭母亲手艺的他还会用宫中的食材做些点心给殿下吃。这样朝夕相处已经有五年多了,他们两人之间是真正的兄弟之情。离家出走以来,怀仁也都不怎么回宫,两人形影不离。

本来对未来毫无担忧的少爷,在姐姐雫姬突然离世之后终于意识到,看似过得快乐自在的他和怀仁终有一天会长大,坠入宫廷的深潭。当他们不再是玩伴而是君臣的那一刻,就要永远分开了。

为了不再看到怀仁眼中的恐惧,他是绝对不会让怀仁当上天皇的!

“原来如此,这间屋子已经被人拿去用了吗。”

五郎太惊讶于这温润的嗓音。出现在面前的是用斗篷遮住脸的少年,看不见眼睛,一身青绿衬出极为白皙的肤色,犹如生活在水边的妖精一样。小五从心底对这人感到敬畏,面前绝对不是一般人。

“哇!你……是谁呀?”

“很抱歉,一介流浪者罢了,哪配有什么名字?记得没错的话,这里以前应该是阴阳寮存放祭具的库房,我看这里突然打开了,就过来瞧一眼。”

用青色的斗篷将自己包裹的少年向小五走近,只能看见他脖颈上有镶嵌红石的金环,腰间有竹制的长笛。举止皆透露着贵族的风雅,宛如遗世独立的谪仙。小五只能继续在门槛前的泥土上用脚划圈,他应付不来这样高雅的神秘人。

“啊,是的,阴阳寮已经把这个转给我了,我打算用它开个酒楼。”

“哦?来这里的人怕是不如城南多,你可得有心理准备。”

“除了没客人,难处可多啦!也不知道先解决哪个好。”

“没有目标哪可能知道该做什么,开酒楼首先就要有足够好的酒,要说这么多年里富人家评价最高的还是长冈的酒,庶民爱喝的是果酒和村醪,这些酒都有走水路中转来京城的,你应该去码头那边寻找定期进货的船家。至于人手,现在就写个告示,把你招人的条件都写清楚,每个城门贴一份就是了。”

“哇!那我可以现在就要你吗?!”

听得兴奋起来的五郎太从地上蹭的蹿起来,紧握住来客的手背,陌生少年见识丰富,能抓到自己最着急的重点。然而话音刚落,小五才发现自己脑袋一热就瞎说了句不太体统的话。

“咳……我是说,可以请你来帮我的忙吗。那个,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的样子?”

迄今为止气质高冷的陌生人,居然没忍住噗嗤一声掩嘴笑了:“你需要的话,当然没问题。不过,开酒楼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五郎太晃了晃小脑袋,他想起的当然是心中暗自相许的亲王殿下,再没有其他的愿望。

“想用好吃好喝的东西给大家带来幸福,希望和我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还要认识更多的朋友!”

“这样啊,那你可要努力了。一旦开张,我就是你的第一个客人。”

“好呀!那么,名字是?”

来者被问住了,显然对于表露身份相当谨慎。明明一上来就说过了自己是不配有名字的人呀,怎么这人就是记不住呢?

“青丹祥瑞时,宁乐满京师。花开芬香处,今日亦繁盛。”

斗篷少年低声吟唱起一段来自平城京的古谣,听得小五若有所思,突然间就领悟到了什么。

“我知道了!原来你是旧都来的人呀!行啊,真有你的,那就叫‘青丹楼’吧!”

“……”

原来并不是问自己的名字,而是酒楼的名字啊。亏还留个暗示让他自己猜去,青色的孩子哑然失笑。

呵,真是败给你了,不愧是关白的孩子啊。

五郎太的“青丹楼”就是这样意外诞生的,不知不觉中,就为后来赤鬼和渡边纲的友情搭好了舞台。每一次,两个少年都在桥上相会,来到这里痛饮,小五与他们也变得相熟。

而最初神秘的陌生人,却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既然他总是一身水蓝色斗篷……

就叫他阿青吧。

“在想什么呢?”

身后缓缓步来的孩子轻拍五郎太的肩膀,小店主噘着嘴回头看了来人一眼。

“阿青?”

是那个和当初一样穿着靛青斗篷,从不露脸的同龄人。这本是个漂泊在京城里的奇怪孩子,第一次见面就帮助了五郎太,开张以后偶尔会来,为人沉默寡言,总是坐在最角落里喝酒,不准任何人打扰,观察着周围,基本上没有人能注意到他的存在。

“你还没去睡吗?”五郎太讶异地问道。

“闻到乌鸦身上的臭味了,当然睡不着。”

“哈?什么乌鸦?”

把忧郁的表情隐藏在发丝下面,蓝发的少年只是自顾自地向南方望去,挂念的人就在那个方向。心头上的创痕在隐隐作痛。

尽管身体不再成长,显得稚嫩的掌心还是刻印着时间悄然走过的纹路,只是它们没有深到可以和兄弟重逢的程度。

“哎,你给怀仁写的最后一个故事也念完了,也该来点新的了呗?”

“接下来,就该你去给殿下书写新的故事了,不能总是依赖我。”

“好啦好啦。故事嘛,我想到当初离家出走,结果遇到阿青,然后一起开酒楼的事情。这阵子真的非常开心,认识了小赤,丹波,小纮,神将,还有很多很多人,殿下也变得开朗多了,真希望这样快乐的日子永远也不要结束呀。”小五说着慢慢关上了窗子。

“不过人都是要长大的,就算你身份特殊,也早点做准备比较好。”

“喂,还是这么不留情啊!就不能说点让人高兴的事情吗?”

“开张那天,我看见关白大人亲自来店里。他送了你一个酒坛,不知道那里头是什么好东西呢。”

“怎……怎么了嘛……谁稀罕那玩意儿。”

小五隐约记起来,开张那天老头子是亲自给他过这么一个酒坛子,但接过去的时候感觉很轻,什么也没有装。他也不稀罕老头子所谓的道贺,因为姐姐雫姬的死,老头子要负很大的责任。父子俩的关系至今僵持不定。

“你没有当面摔了,也没有还给他,而是把那个留下来了是吗?”

关白之子的嘴角一拧,不置可否,因为那个酒坛还好端端放在柜台上。五郎太猜不透父亲,也从不爱与年龄差距甚大的老爹多交流。

“你很努力了,虽然还做不到放下一切。身为你的第一个客人,我也是时候为你做些事情了。”

“你在……说什么啊?”

巨大的水流声过后,楼下的木门訇然作响,脚底的地板都开始震动起来,刚要回答的阿青迅速脸色警觉。

“守着殿下别动,我去下面看看情况!”

敌人开始行动了!行动节奏远远超出了预计。刚才出门一趟就已经看到满街都是调动起来的军队,本以为不会弄出这么大动静,结果还是要来硬的吗?

滔天的水柱冲碎了一层的木窗,满地湿漉漉的,有一人硬生生被撞进了酒楼里,瘦小黝黑的孩子卡在桌子之间动弹不得,浑身湿透,失去了挣脱出来的力气,呛得十分痛苦,没有来得及反抗就已经被大水裹挟摔了进来。

这个家伙,是源赖光的小跟班碓井贞光,他怎么会来这里?”

能发动如此强大的力量,蓝色少年心中能猜到的对手,只可能是晴明失踪后阴阳寮的实际代表者,东之式神青龙。

“发生什么事了?”五郎太慌张地走到伙伴身后,看见一楼的狼藉也吓了一跳。

“让你守着怀仁,怎么还跑出来了喂……”阿青忍不住叹气。

“奉陛下之命,请怀仁殿下随在下进宫。”

自从去年春天安倍“抱恙不出”以来,阴阳寮的当权者就是这位手执两股叉的青龙式神,都是由他和关白协商行动。来者不善,五郎太也很讨厌这个装腔作势的近卫队长,青崎以前老是阻拦自己带怀仁出宫。

“老头子说过不会再为难我们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陛下的紧急诏令,让小的来保护怀仁殿下和您进宫,直到今天的行动完成为止,不准任何人出入这座酒楼。”

“什么陛下,肯定是老爹和安倍干的好事!诏令的内容是什么?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怀仁准太子的地位人尽皆知,若是关白老爹和阴阳寮打算今天搞政变,一定会冲着怀仁来,绝对不可以让怀仁被这帮野心家给推上天皇的位置。

“不用担心。”五郎太身后的伙伴走上前来安抚激动的他,“这家伙还是顾及你俩身份的,不敢对你们乱来。”

“喂!阿青!”

“但那个被卷进来的家伙可不一样,一定是有事来找我们,半路上被青龙给截住了。我怕他被灭口,必须把他救下来才行。放心,有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青色衣裳的少年不紧不慢从腰间抽出竹笛,直指面前的所有敌人。

“我是怀仁殿下和关白家五公子的代理人,需要交涉的话跟我说就好。”

“呵,你是什么人?”

“很久不见了,青崎颖!你可记得四十多年前村上先皇还健在的时候,式部省有位名字叫京义华的少录官?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青龙式神听见熟悉的声音一时哑然,没想到这酒楼里藏着这么厉害的家伙,剪断头发以后确实变了个样子啊,难怪一直没认出来。

“原来如此,你就是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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