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打開房門，白雪開了燈之後直接走進房間最裡頭拉上落地窗的窗簾，再把隨身物品放在一旁的桌椅上。

跟在後頭的健屋找了個適當的角落放下書包與便利商店的袋子，脫下大衣掛進衣櫃。

外頭的天氣還涼，室內自然是開著暖氣。買來的飲料及酒罐在她們抵達的時候已經冒出不少水滴，健屋把所有能冰的食物全部都放進衣櫃旁的小冰箱裡。

「啊，謝謝妳幫忙冰那些酒。」

健屋抬頭看向聲音的主人，白雪來到衣櫃前，將大衣和西裝外套掛上衣架收進去之後，一邊喊著「好熱……」一邊快速解開襯衫的所有鈕扣。

「嗯欸？」健屋不禁出聲。

當她還在想著「該不會吧」的時候，白雪已經褪去白色襯衫，接著又毫不猶豫地脫下胸罩及直筒裙。

女人無視女孩的視線，轉身移動到床緣邊坐下，抬起大腿準備脫下褲襪。

「我、我先去洗個臉！」健屋奮力起身想直衝浴室。

「啊…。」白雪立刻出聲。

「欸，是！」女孩差點破音。

「先讓我拿一下浴袍。」

健屋轉過頭來，身上只剩下一件內褲的白雪朝自己接近。在擦身而過的瞬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味道好香…不對！明明都看過那麼多次裸體了，我在害羞什麼啊……。

女孩給自己潑了幾次冷水，卻都無法退下臉上的熱氣。

健屋心裡很清楚，雖然在房間的另一位此時是僅穿著一件浴袍的狀態，但接下來的發展並不會是以往在「會面」時的模式。

她想了又想，最後拿下眼鏡，解開了髮圈整理好瀏海，和未拆封的隱形眼鏡一起收進化妝包，走出浴室。

「好了嗎？」

「……嗯。」

坐在床緣的白雪先是上下來回檢視了一遍站在她面前的制服女孩，哼地輕聲一笑，然後起身走到健屋的面前。

白雪伸手撫摸健屋的臉頰，當指尖碰到耳朵的瞬間，健屋的肩膀跳了一下。

不知是因為白雪的手指冰冷，還是健屋的耳根滾燙。

女孩不想讓剛才的反應被視為另一種敏感，她抬頭盯著女人的雙眸。

「那個，名字……。」

「巴……我叫巴。」

「巴、小姐。」

「……嗯。」

白雪回應，她也回望著健屋的眼瞳眨了眨眼。

女孩試著讀懂女人的眼神。

「……我叫花那。」

「好的，小花那。」

白雪說完又眨了眨眼，貼在健屋臉頰的手掌順著輪廓向下撫摸，然後像是在逗寵物一般輕輕搔弄著對方的下顎。

下巴發癢讓健屋不自覺眉間蹙起並抿了一下嘴，見到反應的白雪嘴角上揚。

「真可愛。」

健屋正視著白雪的眼眸，她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再次升高。

今晚是她們第一次有這麼多的對話。健屋花那原本還抱持著單純的想法，認為能與生活環境不同，上班族的美人姐姐說上話這件事情還挺新鮮的。

但，或許就是因為今天她們以白天時候的服裝見面，又或許是她後知後覺，發現被邀請吃晚餐的那一刻開始起就是為接下來的事情做準備。她如今才意識到，一種名為悖德的心理。

「那麼我開始囉。」

簌簌——

健屋閉上眼，水手服的領結被白雪解開。

==========

「小花那既然是學生的話，應該很懂得聽話吧。」

白雪用著像是在說家常話般的語氣說道。

「那麼首先，在這邊跪下。」

聽聞命令，健屋不加思索爬上雙人床床鋪跪在靠近中間的位置。白雪隨後跨上床坐在健屋的面前。

「兩手手腕這樣貼著，伸直……好了。」

健屋繼續照著話照做，白雪用水手服的領帶將健屋的手腕綁在一起。

因為領帶的長度白雪綁得沒有很緊，但也確實限制住健屋雙手的行動。

「小花那是第一次嗎？」

健屋大概知道白雪的意思，但她思索了幾秒後才稍微點了一下頭。

「……果然是這樣呢，那我會溫柔一點的。」

白雪給她一抹微笑。

健屋心想，雖然對方嘴上這麼說，但雙手從一開始就被綁起來這點，接下來應該不會「溫柔」到哪裡去吧。

「那麼，因為小花那很聽話……先給妳一點點獎勵吧？」

後半句白雪故意在健屋耳邊呼氣，然後一把抓住健屋的臉扯過來。

「唔嗯…！」

猝不及防的吻讓健屋來不及反應，微微張開的小嘴被一股溫熱又柔軟的觸感伸了進來。

她感受到入侵者的舌頭靈活地舔舐著自己嘴內各個角落。舌頭較短的她想努力跟上，最後卻被對方整個捲走。

啾

啾

啾啵

充滿情慾的聲響充斥在房間內。

健屋用耳朵接收刺激的同時，她在交纏的舌尖上感受到一股甘甜。腦海中浮現出稍早在咖啡廳時，她看著白雪飲下熱紅茶的紅脣。

這不是健屋第一次和白雪深吻，但這次的感覺和之前她對白雪做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明明主導權完全地被對方搶走，自己卻沒有感到特別不適，反而帶來一股飄然且舒服的感覺。

「呼嗯…啾…。」

「啾…啾…哈啊……。」

缺氧導致彼此的氣息逐漸加重，白雪在最後舔舐女孩虎牙的輪廓之後離開。

被放開來的健屋雙腿一軟跪坐下來，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睜開眼睛的當下她看見兩人之間的勾起銀絲，但馬上就斷裂了。她為此感到有些不捨，而沒主意到一些唾液自她的嘴邊流出。當發現到的時候她來不及抬手擦拭，就讓液體順著嘴角流到下巴，滴落在制服上。

她抬頭，當然這股景象全被白雪看盡眼裡，瞬間羞恥感大量湧上。

「哎呀呀，好髒。」

但白雪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有些愉悅。

「等我一下喔。」

健屋看著白雪下了床，開始在公事包裡翻找什麼。是要拿面紙嗎？她抱持著天真的想法呆坐在原地。

而當她看到女人拿出的東西時，心跳彷彿漏了一拍。

那個是，她們在之前在每一次的「會面」時，白雪臉上戴著的那個眼罩。

「下一個條件。」白雪故意拎著眼罩的鬆緊帶到健屋面前將它晃啊晃的。

健屋的眼神很明顯地游移。

「如果小花那可以達成的話，就可以得到下一個『獎勵』喔。」

在聽到獎勵的瞬間，健屋的眼神發亮起來，但在下一刻就被眼罩給遮住了。

「我還沒說完呢。」白雪輕笑。

白雪牽著健屋的手讓她回到跪姿，托起對方的手肘抬高，將上臂變成水平的角度。

「接下來，在我說『可以』之前，手都能維持這個高度的話……我想想，小花那很喜歡親吻吧。如果這次也辦得到的話，就讓小花那來吻我吧，選妳自己喜歡的位置。」

「唔…！」

白雪用食指隔著眼罩壓住健屋兩眼之間的位置，接著指尖向下滑經過鼻尖、嘴唇、下巴，最後停在喉嚨的地方。喉間受到搔癢的健屋下意識吞了口水，才意識到這樣的舉動好像顯得自己對獎勵很飢渴似的。

發現又中了對方伎倆的女孩抿了抿嘴，女人見狀又是輕聲一笑。

「但是如果沒有達成的話，就得接受『懲罰』囉……可以嗎？」

這回健屋一下子就點頭。她只花了數秒的時間在糖與鞭之間做選擇，即使她根本不知道後者的具體內容是什麼。

白雪也沒有要繼續說明的樣子，只輕聲回了個「嗯」之後開始接下來的動作。

「那麼就，不要亂動喔……。」

健屋感覺到白雪的氣息隨著聲音移動，她繞到了自己的後方。

讓人發癢的手指來到了腰間，水手服的衣襬被拉起，衣服的領口因為領結被解開而寬敞，白雪豪不費力便拉起整件衣服。但由於手腕被綁住的狀態下是無法將衣物完整脫下，最後水手服只有前半部穿過頭部，被掛在後頸的地方。

健屋不用看也知道她自己現在的外表一定可笑。連自己小的時候都不會這樣玩上衣，沒想到會先是被女性的大人弄得這副德行。

在這個天氣還很寒冷的日子，學生通常會在單薄的制服的底下加上衣物。而健屋也不例外，她被半脫去了制服之後還有一件貼身的V領發熱衣扎在裙子下。

白雪的手掌回到健屋的身體上。發熱衣光滑的布料讓手在上面可以快速地游移，發現到這點的女人不知是摸上癮了這份觸感還是女孩纖細的軀體，她雙手先是沿著女孩的側邊曲線滑落至腰間，又在肚臍的周圍用指尖劃個幾圈後慢慢向上移到鎖骨的位置。

「噗哈…那邊不…哈嗯…嗚…。」

被遮蔽視野，身體感官被放大的健屋忍耐不住這一連串的攻勢不停扭動著身體。她無法得知白雪接下來會碰觸哪些位置，只能高舉著手臂任由對方的愛撫，發出喘息。

過了一段時間，就在健屋覺得身體開始習慣這份搔癢，呼吸也得以調整的下一刻，觀察敏銳的白雪馬上停下目前的動作。她把手指從腰側伸進水手服裙內探尋發熱衣的衣襬，白雪的動作相當俐落，但她在拉起布料的時候假裝不小心，用指甲刮搔人家的大腿，又使得健屋的肩膀跳了好大一下，發出呻吟。

同樣無法整件脫去的發熱衣一樣被拉到女孩的後頸，胸部以下的肌膚盡收白雪眼底。

白雪對此景象稱讚了一句「真可愛」，健屋暗自慶幸還好今天穿的內衣是還算好看的款式。

白雪的手掌三度回到健屋腰上。她的手指已不再冰冷，這也表示健屋接下來的反應都不能在怪罪到溫度上了。

健屋有察覺到，方才白雪的手在發熱衣上滑動的時候有滑過胸口但刻意避開雙峰的位置。如今白雪的手正微壓著肌膚緩慢地從腹部往上，不祥的預感隨著這份觸感爬上心頭——

滋——滋——

突然地，從房間的角落傳來預料之外的聲響。白雪也停下動作，離開健屋的身體。

「啊……。」

反應快速的健屋注意到這是手機的震動聲，她想起來是她忘記將手機關成靜音了。

嘎吱

喀！

健屋聽見白雪下了床，打開她書包的釦子，沒多久後震動的聲音變大。

「啊，是來自『媽媽』的電話呢。」

「咦…。」

不僅被人擅自打開書包，觀看手機螢幕，來電的還是不好去無視的對象。

多數情報的衝擊加速健屋腦內的運轉。

現在的時間差不多是12點左右，如果假裝已經睡著所以沒有注意到手機來電的話……。

「那我接通了喔。」

「什…！」

然而還沒等她得出對策，白雪在宣布的同時執行手上的動作。

健屋聽見震動的聲音消失了，取代的是母親呼喚自己的聲音，接著話筒很快地來到自己的耳邊。

白雪用左手拿著手機，將手靠在健屋肩膀上，安靜地爬上床回到健屋的後方。

『　　？』

「喂、喂？媽媽怎麼了？」

『　　　　　　。』

「……對呀，晚餐跟同學在外面吃了。…… 嗯，今天想早點睡，剛好在刷牙所以沒聽到手機。」

『　　　　　　。』

「嗯，嗯。」

健屋維持平常的語調回覆母親。

她雖然有在外用餐但對象並不是和同學，雖然人在房間內但並不是回到自家，且人雖然正在床上但也不是為了就寢。

「沒事的現在才正要躺床。今天工作還好嗎……嗯，那就唔嗯！？」

『　？』

『　　　　　？』

健屋忍不住發出怪聲，快速把臉撇向電話的另一邊深吐一口氣。她過度專注於應付電話的那一頭而疏忽了一直在她背後的女人。剛剛的刺激讓她差點因為反射動作收回手臂。

白雪不顧女孩還在對話途中，趁她不注意時用指尖撫上人家的腰間一口氣由下往上滑至腋下。

「怎麼可以講電話到一半突然停下來呢，這樣會被起疑喔。」白雪靠近健屋的另一邊耳朵呢喃。

『　　？』

「哈啊…沒事，白…天有…不小心撞到…剛好碰到傷……。」

健屋趕緊回話。她或許有更好的句子來取得話筒另一邊給她等待的時間，然而在她身後的人也沒有打算就此停手。

白雪也從床上起身改成跪著的姿勢。她身體貼上健屋，脖子靠在健屋的右肩上繼續往耳邊輕輕呵氣，同時手掌移到乳房上，用輕柔的力道隔著內衣的布料在其中一邊的渾圓上游移。

每當指腹擦過峰頂的位置，健屋身體的反應都會告訴她。白雪反覆確認幾次敏感的部位，最後她將整個手掌貼上，開始用中指和無名指不停對頂端反覆做出夾起的動作，其它手指則時不時加以按壓。

固定好女孩的上半身後，白雪慢慢挪動大腿，右腳跨在健屋右小腿的外側，另一腳則跨進健屋兩腳膝蓋的中間，用大腿撐起著水手服裙子的布料，磨蹭著對方的臀部及大腿。

白雪的力道時而輕時而重，搔癢與刺激不斷襲擊健屋的思緒。

『　　　　　。』

「唔，哼…嗯啊……。」

健屋強忍著酥麻感，努力維持平靜的語調。內心拼命祈求著早一刻也好，她好希望能趕快結束對話。

就在健屋感覺話題快要結束，話筒的聲音突然遠去。白雪用手機敲了敲健屋的肩膀，健屋意識到後趕緊用耳朵和肩膀夾住手機。

白雪鬆開的左手移到健屋胸部另一邊柔軟上，她直接從內衣的上方伸進布料內搔弄著肌膚，而未停下的另一手不知何時伸進裙內沿著大腿撫摸至根部，指尖時不時想鑽進底下最貼身的布料。

『　　　　　。』

「嗯…呼……好……。」

健屋早已聽不進去另一頭說了什麼，她高舉著的手臂大力地顫抖，用僅存的力量壓抑最後一句的音調。

「哼…晚…晚安！」

『　　。』

「……。」

「……！」

「……！！！」

喀！

嘟——

聽見通話結束的聲響，獲得解放的同時腦中好像有什麼東西斷了開來。

就在健屋產生放心念頭的當下，背後的白雪突然舔上耳朵咬了一口，在她私密處的雙手同時用力一捏。

「哼嗯——！！」

剎那間健屋的身體深處迎來劇烈的熱潮，突然的痙攣讓她僵直身體。

那像是在瞬間受到巨大的震擊，又像是度過了漫長的餘韻，最後她身體失去支撐的力量，不由自主向後倒在白雪身上，手機也從肩上掉落至床上。

「哈啊…哈啊……欸……？」

朦朧的意識逐漸變得清晰，健屋恢復清醒。

……咦？

等等，我剛剛，該不會是……。

騙人的吧……。

不僅僅是精疲力盡讓健屋說不出話來，她對於自己方才身體的反應感到十分震驚。

「哼嗯——原來如此。對家裡人說謊的小花那，真是個壞孩子呢。」

「哈啊…哈啊……唔，等一下……嗯…。」

白雪依舊沒有顧慮健屋的狀況，又開始舔舐對方的耳朵、臉頰至脖子。兩手則先是移到女孩的背後解開胸罩，然後回到前方揉捏著酥胸。

「不、很髒的，不行……。」

由於房間的暖氣，脫至一半的衣服還卡在脖子上，加上長時間被命令維持姿勢，以及方才白雪對自己的捉弄，健屋自然是留了不少汗。她注意到白雪掀起後頸周圍的衣物，開始在悶熱的肌膚上細碎地親吻與舔拭。

健屋想扭動身軀嘗試阻止，但是力氣還沒完全恢復，自己腰部又早已經被對方的腳箝住了無法動彈。

「妳忘記我喜歡的是什麼了嗎？」說完，白雪對著健屋的後頸深吸一口氣。

「嗚嗚…巴小姐……。」

「嗯——？怎麼了？不說出來的話我不知道喔？」

「……我想，脫下來…。」

「呵呵，真大膽呢。……可以哦。」

白雪停下手邊的動作扶起健屋的身體回到跪坐的姿勢。當健屋還想著終於可以暫時鬆一口氣，聽白雪說的「腰再抬高一點」也沒多想便照做了。而在她意識到這跟脫去上半身衣物的舉動無關時，腰間的扣子被解開，裙子唰地滑落至床鋪上。

「呀！？」

「哎呀，真好看。跟胸罩是成套的呢。」

白雪一邊打量著，手順勢撫上健屋的大腿內側和屁股捏一捏。

「唔嗯…妳在做什麼！？」

「嗯？不是說想脫下來的嗎？」

「那是指上面的衣服！」

「咦——反正脫了這邊也涼快不是嗎？」

「嗯呼…！不、不對，才不是！啊…！那邊好癢！不行…。」

「……。」

健屋帶有點不耐煩地語氣提高音量，然而卻換來白雪的沈默。

隨後白雪退開在腿上的手，整個人離開健屋的身後從床鋪起身。

「……嗯？」

健屋疑惑，正當她想開口詢問時，肩膀突然被用力推了一把，她重心不穩整個人向後摔倒。

「哇！做什——」

「妳以為輪得到妳對我要求嗎？」

「……欸。」

女人鋒利的語氣讓女孩當場愣住。

忽然僵持住的空氣使健屋逐漸感到恐懼，但在白雪說話之前她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響。

不知道過了幾秒還是幾分鐘，白雪終於開口。

但她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後只給了一個字。

「手。」

「……咦！！我、不、啊……。」

被點醒的當下健屋才驚覺，自己的手是在什麼時候放下的。

是在被推倒的時候？不，還是說其實再更之前就已經放下來了，且還那樣對人家說話……。

「有發現到自己剛才是用什麼態度在跟我說話了嗎？」

「真可惜呢，小花那。只差一點點就……。」

白雪的語氣像是在單純在敘述事情，但健屋感覺到有把鋒利的箭刺不斷進身體裡面。

「嗚…對不——」

「看來，有需要『處罰』一下呢。」

白雪回到床上，她在對方還來不及做反應便快速地跨坐到健屋的身上，伸手一把抓住健屋被領帶纏繞住的手壓倒至對方頭上。

「呀！？」手腕被抓住的瞬間健屋尖叫。

健屋原本想說什麼，但接下來被白雪用另一隻手壓住喉間，聲音轉為短而急的乾嘔，然後她僵直了身體。

「妳再掙扎的話我就……？」

雖然白雪一下子就放開了在脖子上的手，但健屋的手和腳皆沒有恢復動作。

她變成宛如被貓咪盯上的老鼠，突然之間變得一動也不動。

白雪看著身下人僵硬的臉部察覺到了異狀。既使是在怎麼害怕身體上的受罰，女孩不但沒有了顫抖，彷彿連呼吸都停止了。

白雪又收回在手腕上的手，起身離開她的身體。最後出手拍了好幾下健屋的臉頰，對方才終於有反應。

「哈啊！？」

「吶，妳有聽得到我說話嗎？」

「啊…不、不要……。」

「…那怎麼可以，這可是小花那犯規了喔。」

「我、不、真的不是、不要……」

「……唉，所以說——」

「不要…討厭我……。」

「……。」

白雪看著此時的健屋，她聲音細小、微弱地懇求著。不敢做出其他動作，只能僵在原地瑟瑟發抖。

這個樣子，讓回想起在那一個夜晚。雖然看不到，但當她那個時候摸上對方的手臂時，不小心犯了錯的女孩也像現在這樣用盡全身的力量顫抖著。

乞求著對方的原諒，不是畏懼著懲罰，而是……。

房間內只剩下微小且斷續啜泣聲，白雪默默觀察著健屋的狀況不到半分鐘的時間。

「……吶。」她輕輕歎息，變回原本的語調說話。

「花那，說吧。」

「……咦？」

「已經可以了。說出來吧，『那個詞』。」

「嗚…可、可是——」

「說吧。」

「……。」

「……『apple juice』。」

「……我知道了。」

語畢。白雪迅速爬床上扶起健屋的身體，解開手腕上的領帶。

在她拿下對方臉上的眼罩時，女孩已經是淚流滿面。

「對不起！！巴小姐對不起……！！」

「好乖好乖，花那妳做得很好了哦。」

白雪一邊安慰，一邊幫健屋脫下其他卡在身上的衣物。褪去一切的束縛後她對健屋張開雙臂，健屋也用力抱住她的身體。

「嗚，嗚…咳咳！……嗚咽……巴小姐…對不起……！」健屋上氣接不上下氣，卻還是不停地道歉。

「嗯，沒事了，好乖喔……。」白雪輕拍健屋的背部，溫柔地安撫著。

待健屋的呼吸恢復至平穩後，她鬆開在白雪身上的力道慢慢退開，用手臂開始抹去臉上的淚痕。

「好點了嗎？」

「嗯……謝謝。」

白雪不在意浴袍的肩膀已經濕了一塊，她抬手用袖子的部分幫忙擦拭健屋的臉，動作依舊是相當地輕柔。擦完後她下了床從桌上抽取幾張面紙回來給健屋擤鼻，還幫她多來回拿幾趟，又幫忙丟掉衛生紙的垃圾。

看著白雪的舉動，健屋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和剛才的冰冷態度完全不同，現在就像是真的姊姊一樣如此寵溺著自己。

擦乾眼淚，健屋的眼角瞥見站在床邊的白雪好像又要做什麼，然而當她抬頭的瞬間白雪卻突然整個人往後退一步。

「健屋同學，」

白雪說話到一半頓了一下。

「……身體會著涼的，來洗澡吧。我先進去了。」

健屋還來不及看清楚對方的表情，白雪已經轉身進入浴室，留下半裸的自己愣在床鋪上。

白雪的語氣收回了剛才的溫柔，但又和更之前的冷淡完全不一樣。而且總覺得離開的動作好像有些慌張……是錯覺嗎？

健屋一邊聽著遠方傳來流水聲一邊思索剛才發生的事情。

就這樣重整各種情緒過了一段時間，身體冷卻下來的健屋不禁打了個顫抖。當她想要起身拉棉被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浴室的門在白雪進去之後一直都沒有關上，她趕緊下床隨便堆疊好散亂的衣物後前往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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