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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归来】 第01-10章 (郝叔同人),10

[db:作者] 2025-07-29 22:10 5hhhhh 1490 ℃

  「妈的,王诗芸这个贱货!」郝江化忍不住咒骂,他看到了左京发的朋友圈,那组精美的图片。左京两个字,他当然认识,王诗芸的模样,他更熟悉不过。

  「奸夫淫妇,操,左京这个王八蛋……王诗芸,这个烂婊子……」郝江化将手机丢回给岑筱薇,心里原本的性欲之火却便怒火所覆盖,「敢给老子戴绿帽,操,等回去,看我不肏死这个贱货。」

  绿帽?岑筱薇心里冷笑:王诗芸是黄俊儒的妻子,即便她和左京发生了什么,那也是左京给黄俊儒戴绿帽,轮得到你说三道四,更何况你给别人戴帽子,明明安排王诗芸去勾引左京,现在反而跳脚。不过这话,岑筱薇没有说出话。她不需要火上浇油,这火本就会越烧越旺。

  男人是一种矛盾而复杂的生物,他们明明喜欢女人脱光的样子,却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在别人面前袒露身体。有人可以大度将女人和他人分享,却无法忍受女人背着自己和别人偷欢。看似矛盾,却是情理之中的欲望,占有,掌控……容不得别人染指,或许如电影里所说:我给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给你,你不能抢。

  虽说女人如衣服,但王诗芸这件衣服,郝江化觉得他还没穿够,再烂也该是他的,他本打算和左京交换白颖那件衣服,但昨晚左京拒绝了。而现在,左京这是打算明抢么?那好,那就新账旧账一块算。郝江化心里恨恨不已。

  发完朋友圈,我重新拿起刀叉,将牛排又细细的切割,然后放进嘴里,咀嚼……我嚼得很慢,并不着急吞下,我知道我吃的是牛排,但我已经预见不久的将来,我将吞噬郝家的血肉,咬碎郝家的骨头,那是何等的……美味?!

  副银长的办公室,徐琳给自己倒了杯香槟。红酒美人,宜在夜晚,而午时独酌,反倒是香槟最配美人。上一分钟,她还在刷着朋友圈,以她的职业和人际交往,手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只是她看到了我的动态。

  那一组美图,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很像白颖,但不是。这个女人是王诗芸,有着和白颖相似的容貌,却有着出众的精明。英雄惜英雄,女人有时也会惜女人。

  王诗芸很精明,徐琳也是如此。她的精明在于,她很早就看透,虽然也纠缠其中,但她没有像她们陷得那么深。李萱诗、白颖、甚至是王诗芸……她们泥足深陷,错得太错,而自己是少走了那么几步,但无非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

  「王诗芸……」徐琳呷了口香槟,若有所思:「京京,你还真不让人省心。」

  这顿午餐我用了一个小时,除了品尝步步猎食的滋味,我也在思索。一组看似简单的图片,但落在不同的眼里,应该会有不同的效果,好坏可能都有,但我其实也不在乎,得失之间,便是局势。

  王诗芸……在长沙某个处所,一个和王诗芸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刚刚哄着一对儿女入睡,然后她掏出手机,她本想打电话给李萱诗,话到嘴边又犹豫了,然后她在朋友圈看到了我的动态。即便时隔一年,即便我心灰意冷,我依然没有删除她的号码,也没有拉黑她,她是我的妻子白颖,一个我曾经爱极恨极的女人。

  对于王诗芸,白颖并不陌生,婆婆李萱诗不止一次地夸奖,甚至也曾次从丈夫口中听到对她的评价。如自己的美貌,却比自己更加的精明能干,甚至有过一两次她也遇见王诗芸和郝江化在一起寻欢,那时候郝江化甚至还拉过自己,将两人压在胯下,美其名曰姐妹花。

  如今想来,白颖忍不住紧咬着嘴唇,直到嘴角破皮出血,她才淡淡地抹去血痕,痛么?并没有,相比心里的悔恨,这种痛微不足道。一年的时光,的确会让人冷静,足够的空闲,衍生出许多的懊恼,也会时常怀念,怀念她和左京在一起的时光。在大学青涩而纯美的爱情,那种相依的甜蜜……每次回想,便是悔恨,曾经有多么甜蜜,如今便有多么痛苦。

  和郝江化那段孽情,虽然一开始不是她的本愿,但她的确一步步地沉沦,到了最后甚至沉溺其中。跌进欲望的泥潭,几近溺水,不是该呼救么,何时她反而在这泥潭里越陷越深,任由自己变得肮脏和不堪。多少次的欺骗,多少次的谎言,她一面欺骗着丈夫左京,一面投入郝江化胯下,然后央求他肏弄自己。

  下贱么?下贱,无比的下贱。白颖心里清楚,言词的诡辩是没有意义的,自己骨子里就是个荡妇。郝江化明明是那样的恶心下作,可是自己还不是甘愿被他玩弄,甚至和婆婆李萱诗一起被郝江化这条老狗奴驭,而左京这个可怜的男人,多少次被瞒在鼓里,他可是自己的丈夫啊……白颖,你怎么这么无耻。明明那时享受着公媳扒灰的纵欲,现在反而悔恨,觉得内疚?!

  自作自受,结果也只能自己承受。左京入狱的一年,白颖躲避着所有的熟人,除了有限的沟通和必要的外出,她远离人群,心境逐渐恢复,往昔的种种不堪,历历在目,而左京提出的离婚要求,她只能选择逃避,她多么希望能够跪在丈夫面前,乞求他的原谅,她多么想告诉丈夫,自己还深爱着他……但她不能。

  左京是不会接受的,没有一个丈夫能够忍受妻子的背叛,一想到这点,白颖不由潸然泪下:左京,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么?你发王诗芸的组图,是不是因为她和我长得很像……你没有拉黑我,是不是想告诉我,你明明知道我会看到的……

  这样的乞问,终究只能藏着心里,她只能希望李萱诗能够帮助她,她只能希望左京对她还有一丝的留恋,看在孩子的份上……给我一个补救机会吧。

  童佳慧看在着微信的朋友圈,女婿更新了一个动态,发出的组图主角是一个女人,很像自己的女儿,但她不是白颖,这个女人是王诗芸。

  京京为什么会发她的组图,童佳慧不太明白,即便女儿女婿发生了情感问题,也没有必要招惹这个女人。好像女婿还是她女儿的干爸,应该只是随手发的吧,只是普通朋友的一次吃饭罢了。

  来到西郊的房子,那是女儿和女婿的婚房,自从女婿入狱,女儿躲着不见人,这房子便没人居住。这一年,一有空她便会过来看看,有时间也会打扫一番,她没有聘雇家政清洁,而是亲自上手,就像是她和老白的家,所谓的家,家务也是一种家的气息,否则这空落落的房子了无生气。

  女婿来了一趟北京,可是女儿……颖颖,你何时会回来?童佳慧心里想念。

  同为母亲,这个女人对孩子倾注了关爱,而遥遥在郝家沟的那个女人,可曾心生悔意,在儿子心头辗转碾压的绝望,是何等的刺骨。

  推开书房,书桌上的那台电脑被带走,其他似乎都没什么变化。

  童佳慧坐在椅子上,忽然脸色一变,她看到了垃圾桶那裁剪下来的照片,那支离破碎的残存,即使便剪成碎片,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那是女婿的头像。

  想到这里,童佳慧走到了墙柜,找到了那本相册,摊开一看,还是熟悉的全家福,只是每一张照片都被剪去了某个人像,再也找不到女婿的痕迹。

  左京,你真的恨到这种地步了吗。童佳慧心叹了口气,将相册放回了原位。

  倏然,她惊觉到了一件事。盒子呢,那个纪念盒哪去了,是被左京带走了么?

  在办公室内,我浏览着视频资料,一面将一些信息记录下来,这时候我接到了岳母的来电。

  「妈……」犹豫片刻,我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把相册里的照片都剪了?」我能听出岳母的声音有些凝重。

  「唔。」我浅浅地应了一声,挥别过去虽然不能改变什么,但这样的仪式于我却是必要。我如果不能舍下,那么便谈不上复仇。

  「那盒子呢,你带走了吗?」岳母迟疑道,「我说的是装翔翔和静静乳牙的纪念盒。」她说话的时候虽然在克制,但还是有那么丝丝的微颤,联想到女婿剪照片的行为,她隐隐有些慌乱。至于慌乱什么,她不敢去想。

  「嗯,乳牙是我带走了,也算是留个纪念。」我语气平和地说,没有任何异常。

  「那就好……」岳母在那头似乎送了一口气,「本来就是留作纪念,你拿走也是对的。」顿了顿声,「京京,颖颖她……她有联系你吗?」

  「还没有,如果有,我会告诉您。」我坦然道。

  「那好吧,唔……再见。」岳母她说了那两个字,再见。亦如我离开北京时,再见。我相信会有再见的那天,只是那时候或许就不见得有今日这样的轻松。

  唉,乱想什么呢。童佳慧挂断电话,先前那一丝不安,的确是她多想了,女儿颖颖是什么样的人,她难道不清楚吗,或许她真的做错了,但也不至于那么错得离谱,只希望她和左京夫妻俩能够和解,这家最好还是不要散了。

  想到女婿,想到那浴室的种种,童佳慧脸上微微红韵,很快将念头甩在脑后。

  只是、莫名地,心里的悸动依然。左京应该不会欺骗自己吧,颖颖她……还是有淡淡的不安。

  结束和岳母的通话,我的心绪多少有些沉闷,是的,我没有说出实情。翔翔和静静,他们不是我的孩子,而是白颖给郝家生的孽种,真相是如此地残酷,我却必须平静面对。我不能说,一说出来,岳母就会遭受心灵的打击,心目中纯洁的女儿,居然给别人生孩子,而且这人还是她名义上的亲家公,她女婿的继父,她女儿的公公!

  公媳淫乱,而且还生下孽种,这是白家的屈辱,一旦捅破,那就是惊天丑闻。

  白家世代注重名誉,岳父一生高洁,他能够承受么?他虽然猜到了一些,但他绝不会想到孩子的问题。如果获悉这个真相,那么白家会怎么做,于我而言,这两个孩子并无血缘,可是他们的确有一半血缘是出自白家,尽管另一半的血缘会令白家蒙羞,岳父对孩子如何看待,他会容忍我继续复仇?岳母能够承受白颖这个女儿形象的崩塌。

  我不想伤害岳父岳母,所以这个真相,我只能烂在肚子里。也许有一天,真相会曝露,但至少可以将伤害延后,我有我的复仇之路要走。

  我不想负天下人,但天下人也不该负我。对不起我的,我终究是要讨回,无关白家,无关童家,而是我不得不如此,这是条决然的道路,走不出也绝不回头。

  「牛排味道怎么样?」李萱诗瞧着王诗芸笑问道。龙山镇的牛排馆水准如何,她怎么会不清楚,也就一般水准而已。

  王诗芸愣了一下:「还好。」

  「照片很漂亮。」李萱诗笑说,「相比牛排,我觉得你才是秀色可餐。」

  王诗芸轻轻应了一声,她知道李萱诗说的是左京发在朋友圈的组图。美图是在她离开后发的,但她的确同意拍照,所以左京发在朋友圈,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几张照而已。

  「你们聊得怎么样?」李萱诗淡笑道。

  「还好。」王诗芸简短回应,她不知该怎么解释,要说聊得开心显然不对,但要说很无聊也不准确,只能说平常的聊天,多了某种理解的淡然。嗯,她以为的淡然。

  「那,聊了些什么?」李萱诗还保持着微笑。

  王诗芸抬起头,眼眸似有诧异,但是说道:「没什么,就是普通的闲聊。还有就是,这两天他的公司开业,他打算让我出席剪彩。」

  听到这里,李萱诗眸彩一凝,心里隐隐有了些火气。新公司就要开业,她不是不知道,但左京居然没有邀请自己,而是邀请王诗芸,难道他还没有原谅自己,还是说……

  「他还有说什么。」李萱诗的微笑变得有些冷淡。

  「大少爷有想过邀请您,不过开业的时候,老爷应该回来了,大少爷不想你受气。」王诗芸察觉到李萱诗流露的些许醋意,连忙解释。

  「原来是这样,他还是在意我的。」李萱诗的心情复而轻松,「你们还聊了什么。」

  「没了。」王诗芸低着头,隐隐后悔讲那个故事,这是她的秘密,她并不想说出来,至于黄俊儒和多多的话题,亦是如此。

  「好了,那你去忙吧。」李萱诗道,「今年度的发展规划草案,你抓紧时间给我吧。」

  「是,董事长。」王诗芸转身离开,莫名地,有些丧气的感觉。

  王诗芸一离开,李萱诗的笑脸便变得冷淡,眼神里似有一丝讳莫如深的……猜忌,手里的钢笔紧紧地攥着。几年的相处,彼此是信任且熟悉,但这番谈话似乎多了有别于往昔的……生疏。

  王诗芸的确很精明,但说到察言观色,李萱诗自信胜出不少,多年的教学经验,无论多么调皮装无辜的学生,都在她面前无所遁形,更何况女人天生懂得女人。刚才王诗芸的表现,她或许说的是实话,但肯定有所隐瞒。

  为什么,难道她和京京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李萱诗陷入沉思,曾以为王诗芸是她最信赖的心腹,即便提出提防左京的建议,自己虽然有所不悦,但还是觉得她衷心可嘉,可是现在……她居然会隐瞒自己,只是一顿牛排午餐,到底有什么可隐瞒的……

  那,王诗芸……还值得信任吗?还可靠么?李萱诗有些疑叹,她不认为王诗芸会背叛自己,可是以往的坚信,多少有些动摇。

  人和人的信任,看似坚不可摧,但只需要些许怀疑,信任便会变得脆弱,猜忌也会涌现,最后信任将荡然无存。

  午后的长沙,阳光,温暖,并不耀眼,偶尔拂面的清风,吹起女孩的额发。

  她站在花店门口,似乎在等待着某人。临近约定的时间,女孩看到那人在远处的身影。

  「对不起,刚刚在部门交稿,耽误了时间。」郝杰匆匆赶来,只是迟到了一分钟,但他还是一个劲的道歉。

  「没关系。」女孩浅浅一笑,像极了童话里的仙女,让郝杰不由入了迷。

  「不行,迟到总是不好的。」回过神来,郝杰想了想,「这里是花店,要不,我买束花向你赔罪吧。」

  女孩忍不住笑起来,那抿嘴一笑的可爱模样,让他心生向往却又微微困惑:「是我说错了么?」

  女孩嘴角含笑,眼波一转,然后伸出柔嫩白皙的手指,在他的额头轻轻地弹了一个脑瓜崩:「傻瓜,你没看到这花店的名字么?」

  「这里不是寻寻花店么?」郝杰忽然领悟过来,「对了,你叫寻寻,这是你的花店?」

  「你打算到我的花店买花给我,你说你是不是傻瓜?」寻寻展颜一笑。

  郝杰的确有些尴尬,这个乌龙搞得,只好承认:「我好像的确是个傻瓜。」

  寻寻想了想:「好像……的确……这是个病句。」

  郝杰一时愕然,还真是病句,这下更加尴尬。寻寻倒是不以为意,拉起他的手,走进花店。

  郝杰脸颊有些发烫,他是个比较害羞的人,被女孩的嫩手一牵,嗯,这小手,真舒服。

  花店内,各种花品繁多,鲜花、纸花、塑料花,还有盆栽绿植等等。

  两个年轻女孩唤了一声「老板娘」,然后眼睛开始打量郝杰。这种异样感颇得他有些想要闪躲,寻寻却领着他到女孩们面前:「他叫郝杰,我新认识的朋友。」

  两个女孩看着寻寻和郝杰牵手在一起,笑着打趣道:「是朋友,还是男朋友?」

  郝杰涨红了脸,他正欲解释,寻寻面带微笑:「别理她们,走吧。」也不容他反应,拉着他离开,走了几步,回身道:「你们负责看店,记得锁门哦……」

  记得……锁门?!两个女孩面面相觑。

  两辆共享单车,绿色出行,一前一后,穿行在街落。偶尔的搭话,郝杰却感受到莫大的鼓舞,阳光是如此的温暖,清风是如此的温柔,还有她的相伴是如此的温馨。

  一处适宜拍照的幽静绿地,寻寻站在那里,脸上流露着笑容,眼波透着俏皮,那沐浴在阳光的身姿,倒映在郝杰的瞳眸,而他举着相机拍摄。

  一路骑行,欣赏沿路的景象,所谓采风,呼吸新鲜空气,拍摄着美图,美景,美人。

  寻寻摆了许多造型,郝杰也拍了不少美照,她忽然道:「休息一下吧,我有点口渴了。」

  「我去买。」郝杰连忙道,朝着附近的商店奔跑而去。

  寻寻的笑容渐渐淡去,取而代之是一种平静的淡漠,这才是她生命里的常态,划开手机界面,编辑了几段文字,然而发送到了邮箱。

  「不错,继续。」很快,她收到了邮件回复。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老天跟她开了个恶意的玩笑,而她现在也要遵从某人的恶作剧。

  「寻寻,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我尽量多买了一些。」当郝杰提着两袋饮品回来的时候,女孩又露出那浅浅地微笑:「谢谢。」这就是所谓的舔狗吧,可是,他不会知道,舔到最后,也不过是一无所有。

                第九章

  在享受下午茶后,我驱车到了郝家沟,这个我极度厌恶的地方,未来也是我囚徒计划的一环。

  我并没有去郝家大院,而是来到了郝家山金茶油技术开发有限公司,没错,就是李萱诗用我父亲的遗产在郝家沟建立的公司,连带着郝家沟的村民也逐渐富裕起来,也成就了郝江化政治第一桶金。

  「京京,你怎么来了。」李萱诗惊讶我的到来,倒是她的身旁的秘书吴彤,恭敬地叫了声「大少爷」。郝家沟的「大少爷」,传到耳里还真是令人作呕,但我还是很好地控制自己。

  养身练气,毛道长教给我的修炼法的确让我在这方面得以成长,不只是喜怒不形于色,甚至可以根据情景需要进行转换,配合面部表情和肢体,用金老师的话概括:完美。

  「我的公司不是快开业了吗,就是这办公室里的装饰摆件少了点,刚才去花鸟市场买了些观赏鱼。」我将手里金鱼缸搁在旁边的摆架,「我记得你以前好像养过金鱼,就给你带了几条,闲时养着玩吧。」

  「这礼物真好,我很喜欢。」李萱诗欣然一笑,她养过乌龟,也养过鸟,至于金鱼,那也是十几年前养过,想不到儿子还记得,这是否表示,母子关系融冰了呢。

  「还有这个。」我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她。

  「这是……」李萱诗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份文案。

  「这是我写的关于茶油公司发展建议文案。」我解释道,「中午吃牛排的时候,王主任随口提了一句,她好像在准备年度规划草案,反正我的公司还没开业,闲着没事我抽了点时间,做了这份文案,算是个参考吧。」

  李萱诗开始浏览起文案,一面看着,一面不时抬头看着我,然后,她缓声道:「吴彤,你去把诗芸叫过来。」

  吴彤离开,不一会儿,就把王诗芸领了过来。

  「董事长,你找我?」王诗芸看见我的时候,一脸惊惑,显然是没想到我的到来。

  「这是京京写的关于公司年度发展的建议文案,你看看怎么样?」李萱诗将文件夹递给王诗芸,说到底自己只是教师出身,近年上了些商务课程,但专业水平还是不足够。

  王诗芸接过文件,看了几眼,脸色也是变了几变,径直坐下,认真地浏览文案,约莫几分钟,她才抬头:「大少爷,这是你自己的建议。」

  「有问题么?」我轻声问道。

  「老实说,这份建议很好。」王诗芸站起身,「这里面有些观点,很新颖,有些我想到了,但没有你全面,就是少了些数据支持,但从往年的同期数据推导,如果根据你的建议面向转型,公司业绩将会进入一个崭新的台阶,净营收至少增加50% 以上。」

  「50% 以上?!」李萱诗忍不住道,「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并不夸张,如果算上附加值的话,公司整体的营收增值,可能会突破100%.」王诗芸微微思索。

  「截止去年,国内茶油种植面积6500多万亩,茶油产量150 万吨,全国茶油产值3000亿左右,折算上茶林周期性的衰退养护,行业虽然没有到饱和,但也有75% 以上,竞争力已经疲软。去年茶油行业十大上市公司,就有七家被摘牌,亏损严重。郝家山金茶油公司能够发展至今,连年大幅创收,已经是很出色的企业。

  但一来是乡镇企业,二来是行业上限决定,这样的发展模式无法长久。」

  「公司承揽茶林2 万多亩,年产1000吨茶油,每斤市价在70-120元,除去种植、人工,制造、运输等各项成本,也有35-50%d 营收净利润。也就是3-5 千万左右的年净营收。」我继续道,「相比同行,公司的产品线主推半精炼及全精炼产线,如茶粕、菜粕、米糠、皂素等附加产品也没什么大竞争力,所以必须寻找新的创收点,或者是转型。」

  「近两年,AI及无人机发展前景看好,如果引入茶油行业,将会是全新的景象。农业领域虽然有不少企业这样做,但茶油行业目前还没有,这是一个机会。

  同时提升衍生产品的多元性,比如茶烟,也可以结合旅游观赏等项目,同时进行网络流量推销,比如短视频平台等,既可以传播品牌知名度,也可以进行网销。」

  我想了想,「还有就是我在外贸公司的那些经验,扩充海外市场的渠道以及出口转内销等等,其实这些概念都不算新,甚至是常规方法,只是在茶油行业里,并不算主流,具体的细项文案里做了说明。我对茶油行业并不了解,所以缺乏相关数据支持,只能以估值计算,王主任在这方面应该比较了解,我这个只是作为参考而已。」

  这份文案,其实很粗糙,甚至缺乏有效数据支持,放在大企业就连丢垃圾桶的资格都没有,但作为建议,或者说是作为参考,它足够了。涉及的核心要点,我全部列在其中,不足的部分,王诗芸会知道如何填补。

  「谢谢,有你的这份文案,我有信心会整理出一份很好的规划草案。」王诗芸很有信心,然后带着文件回她的主任办公室。

  「京京,你真不愿意到公司来帮我?」李萱诗忽然又问道。

  我摇了摇头,再次表明立场。送金鱼,就像是钓鱼的鱼饵料,使人稍微放松警惕,张弛有度才是节奏;至于建议文案,也是下一步的由头,文案里留了不少创意的伏笔,以王诗芸的精明,她自然会留意到。

  「我也该走了。」我浅浅一叹,「还有点时间,回去还能泡个汤,蒸个桑拿。」

  「等等,我和你一起。」李萱诗忽然道。

  我怔了怔:「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想泡你还不许啊。」她微微一笑,「你别忘了山庄是我开的。」

  这女人的想法虽然突兀,倒也不是难以揣度,或许是兴之所至,又或许是因为……吃味。毕竟中午,我没有和她一起,而是选择王诗芸。

  她说的没错,我没有拒绝的权力。

  温泉山庄,圣女泉,各自进入雅室,换上泳衣泳裤,这才步入温泉池泡汤。

  以前泡汤,都是一群人,而我只是人群里的一个人,那天出狱归来,李萱诗安排了一群女人,但我依然觉得无趣。人生了无趣味,这是一种独孤忍受的乏味,无论身旁多么喧闹,自己永远是清冷一人。

  只是这一次,只有两个人,我和李萱诗。

  圣女泉的水温恰到好处,不会让人难以承受的不适,相反它刺激着身体的肌肤、毛孔、甚至是血液……虽然泡汤前做了淋浴清洁,但暖暖的热流还是漫走在身体。

  我朝李萱诗望去,眼神里有些肆无忌惮。或许是那淬炼了一年的恨意,也或许是这里不再有第三人,我不用太多顾忌。

  我能想象自己看她时的眼光肯定充满了欲望。仇恨是难以释怀的情绪,而欲望却是动物的原动力,人就算是高级动物,但依然难以摆脱内心的野性。忿忿不平,却也欲望难平,我的心呐,也是一言难尽的肮脏……

  李萱诗的双腿嫩白修长,身材匀称高挑,一套普通的泳衣却把丰满的胸脯勒得更加挺拔。即便她是我憎恨的人之一,我也无法否认她的确很美,这样的年华,换做别人早就容颜凋零,而她依然是那样光鲜美丽,一如记忆里那想要伸手触及的倩影,奈何她的灵魂腐化得太厉害,将我过往的痴迷臆想全然破碎,所谓镜花水月,一场人生梦而已。

  「你那什么眼神,好像要把我吃掉。」李萱诗浅笑道。

  她说得不全是错,我的确有种猎食者对于猎物的欲望,从心里破灭了母亲的形象,她无非就是个女人,每每想及她在郝老狗胯下承欢的模样,我便有一种绝望者的戾气。得到或者……毁灭。

  「追求美丽的事物,有什么错呢。」我淡淡道,「如果有,那也是你的错。」

  「我的错?」李萱诗怔了怔。

  「美貌是一种诱惑,会让人情不自禁,心生觊觎,甚至是冲动犯罪。」我平静地说,「美色当前,我只是远观而没有亵玩,已经很不错了,还不容我多看几眼。」

  「油嘴滑舌,有这么跟妈说话的吗。」李萱诗笑趣道,并没有责备的意味,反而是被称赞美貌,总是高兴的。女人爱美之心比男人更盛。

  我没有说话,想起那次郝小天缠抱着这个女人,那肌肤亲昵的景象,哪里似我这般远远观赏。曾经对我来说,能牵一下母亲的手,似乎都遥不可及。郝小天则不然,那次当着众人的面,他可以轻巧地抚摸母亲雪白的大腿,她精致无双的脸蛋,甚至迷人挺拔的胸脯。

  尽管掩饰很好,但我当时还是能察觉到郝小天那些微妙小动作。在一般人看来,或许那只是一个孩童无心举止,我却清楚并非如此。当郝小天的手,时不时碰一下母亲的胸脯时,我几乎笃定这小淫虫对于母亲甚至是白颖,包藏淫心,时至今日,他也将是我囚徒计划的一部分,迟早他会为自己的意图染指付出代价。

  李萱诗忽然轻喃了一声,蛾眉微蹙。

  「怎么了?」我问了一句。

  「脚麻了。」她说道。

  「哪只脚?」

  「左脚。」

  「我给你按一按。」脚麻和腿抽筋不同,一般是足底血液循环不顺造成。

  来到她的身前位,捧足横膝,这个年代不似古代三寸金莲那般不堪一握,却有一种肉嫩的触碰。的确,许是注重滋养,她的双腿不如年轻姑娘的纤细修长,略微的丰腴身材,使得她的一对赤足有种恰当的握持感。

  没有去看她洁白的脚踝,一手贴在她的脚面,一手则握指弯曲,指关划过她的脚背。

  感受到曲线顺滑,足底的肉嫩,令人遐思,在指节滑动的时候,心里隐隐一丝想要把玩的情趣。是的,情趣,而非欲趣。曾经,我想过给她按摩头颈,曾经,我想过给她捶背揉肩,曾经,我想过给她舒压腿肚……记忆里,甚至闪过某个广告:妈妈,洗脚……

  承欢膝下,我曾经真的想过……但,终究只是曾经。

  在脚底几个穴位处,我的指节有力地按压,时不时引得她些许吃疼。

  「别只是美容保养,有空多做些身体按摩。」我不由道,「平时多吃点钙片维生素片,对人有好处。」外在的靓丽,改变不了内在,保养再好,毕竟年纪摆在那里,骨质疏松、气血不顺……这些问题会陆续找上来。

  「你从那里学的这些,手法挺专业。」李萱诗轻轻道。

  「坐监的时候,看了些这方面的书。」我如是说,「他们也挺鼓励,改过自新,或者学个一技之长,没什么不好……」

  说着话,我手里的动作并未停止,在一记大力按压,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力道没控制好,劲大了点。」我收了几分力。

  这时,她却将另一只右脚伸过来,落在我的膝腰:「这只脚也麻了。」于是,我又捧起她的右脚,也是一样按压。

  「很舒服。」李萱诗闭目享受着我的按压,似乎忘记将左脚抽回。

  现在,她的两只肉嫩的玉足就横在我的膝前,甚至触及我的腰胯。一番按压后,我又开始轻轻拨弄她的脚丫,活动她的脚趾。中医的说法,脚是人体最脏的器官,但在男人眼中,这对玉足却甚是诱人,不是少女的粉嫩,但雪白肉嫩,却又是另一番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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