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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盈纪(剑断春秋)(01-57回),30

[db:作者] 2025-07-29 09:44 5hhhhh 4850 ℃

  丈夫坚硬的肉具在体内勃动颤跳了不知多少下后,公孙晴画才感觉到它终于缓缓停歇了下来。

  在这余韵袭来的动人时刻,公孙晴画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的情郎。

  一抹哀酸之意从她芳心深处涌起。

  她忍不住咬着红唇,轻轻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尽可能地放柔声音道。

  「下来吧,夫君,妾身有些累了。」

  燕陵回过神来。

  他缓缓抽出半软下去的阳茎,从公孙晴画的身上下来,拿过床头边早已准备好的白巾,温柔地为她擦拭去额头上的细密香汗。

  「今日辛苦你了,夫人,我们早点歇息吧。」

  愣愣地凝视着眼前这近在咫尺,今后将与自己走完一生的英俊男人。

  他的体贴令公孙晴画有些感动。

  一丝愧疚从她心中升起。

  燕陵将妻子面上的反应尽收眼底,他装作没有觉察,轻轻搂过她雪白的香肩,将薄被盖往二人赤裸的身体,在她额头轻吻了一口。

  「夫人,歇息吧。」

  「嗯。」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

  「嗯……啊……」

  令人欲火升腾的呻吟声,在房间里微微响起。

  燕陵伏压在公孙晴画赤裸的胴体上,腰身缓慢有力的挺动着。

  他胯间那根肉具正兀自在公孙晴画湿润的花穴内进出,已是水淋淋一片。

  公孙晴画脸色通红,玉手紧捉着丈夫的手臂,美眸迷蒙地凝望着他,雪白的美腿张得开开的,任由丈夫挥舞着大棒,在她身上进出抽送。

  「啊……啊……」

  公孙晴画张着红唇,不停呻吟轻喘着。

  「夫君……天亮了……」

  「一会……一会儿尚要给夫人……请茶……」

  「晚上再……再做好么……」

  公孙晴画语带哀求地呻吟道。

  燕陵一边缓力挺送,一边看着妻子在自己的身下婉转娇吟时,那闭月羞花的动人模样。

  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再次在她唇上深吻片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明明已在妻子身上泄了两回,欲火仍像一点未少的样子。

  燕陵只知自昨夜大婚之夜,他发现自己的妻子早已在婚前失贞,并非完璧,心头不禁回想起不久前,他在市集撞见妻子与那个男人亲密无间的那一幕。

  他便不由自主的要联想到,妻子婚前不知是被那男人抱在榻上,怎个被脱得精光如何操弄。

  她在那男人胯下抽送之时,又是什么样的反应,是否热情如火呢?

  不想到还好,只这么一想,下身的肉茎便如火山爆发般肿胀起来。

  以致见妻子刚睡醒,他便忍不住再度与其行欢。

  听到妻子的呻吟哀求,燕陵吻了她的红唇片刻,这才起身,一边挺动,一边微微喘息着柔声道。

  「就快好了,夫人,再等片刻。」

  燕陵能清楚感觉到,相比于昨夜,今晨夫妻二人再度结合,妻子的反应已不像昨夜那般紧张不安。

  她已稍为的适应与自己欢爱,燕陵又怎肯放过这难得的与她增进夫妻感情的机会。

  他伏压在妻子的身上,胸膛紧贴压着妻子雪腻饱满的丰乳,阳根紧紧地尽入在她湿腻紧致的蜜穴之内,不断的冲刺。

  「嗯,嗯……」

  面对夫君的柔声渴求,公孙晴画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来。

  她玉手轻扶着燕陵的腰身,只能半闭着眼眸,承受着身上夫君一下接着一下的深深抽送。

  她红唇的檀口微微轻张着,阵阵娇腻婉转的呻吟声,从中断断续续地吐出。

  她真的有些瞧不起自己,与丈夫行房,明明仅仅只是履行她身作妻子的义务。她芳心深处明明另有心爱的情郎,嫁入姜氏,亦只是不得已顺从家族的安排。

  她与情郎在一起之时,双方在精神上感情上尽皆水乳交融。唯有与情郎在一起时,公孙晴画方愿意完全献开身心。

  在男女情事上,公孙晴画与情郎皆更讲究情到浓处时的水到渠成,她亦只能接受在那样的情形下的水乳交融。

  她知道自己嫁入姜氏,大婚夜与丈夫行房已难以避免。

  因此由始至终,公孙晴画芳心深处都只有抗拒,从未有半分愿意接受,更遑论享受。

  可让公孙晴画自己都感到瞧不起自己的是,当今晨丈夫再次缠着她交欢之时。

  公孙晴画却是发现自己对于履行妻子的义务,竟已不如昨晚开始那般抗拒了。

  或许是因为身上的陌生夫君,出乎她意料想像之外的温柔,即便是在行欢恩爱的过程中,仍对她温柔备至,细心呵护,处处为她着想考虑。

  令公孙晴画体验到了另外一种她与情郎在一起之时,别有不同的温馨之感。

  让她芳心深处,升不起太多的抗拒。

  燕陵缓力挺动着。

  他行房的风格虽大部分时候并不激烈,但眼下这般细致温柔,却是他刻意而为之。

  燕陵心里清楚,公孙晴画爱的人并不是自己,与自己共行房事绝不是她心中所愿意的。

  只要每每一想到妻子的身子曾经被别的男人占有过,她的身心皆有所属,燕陵的心中便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矛盾。

  他既妒忌于那个男人能够占有他妻子的身心,又不由自主地对妻子生出了一种别样的占有欲。

  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忍受与自己同床共枕的爱妻,心中日思夜想的是另一个男人。

  燕陵当然不会是例外。

  他绝不会任由妻子继续这般,芳心永远给她的情郎占据。他要从身到心,一点一点的将妻子彻底拥有。

  燕陵不希望身下的妻子在与他恩爱的过程生出抗拒之心。

  因此,在昨夜发现自己的新婚娇妻早已非完璧之后,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早已做好决定。

  他要用自己的细致温柔,希冀能让公孙晴画感受到自己对她的呵护。

  而现在,燕陵感受着自己的肉根,在妻子的花穴深处进进出出抽送之时,妻子那越发滑嫩柔软的花宫,他便知道自己昨夜至今对她的细致温柔绝非无用之功。

  公孙晴画的花穴虽然一如既往的紧致,令人无比销魂,但比起昨夜的干涩,她如今已经湿滑得多,显然已没有那般的抗拒自己同房欢爱。

  燕陵伸出手,抚摸上她因自己操着而不断剧烈晃荡的那对雪白美乳,看着妻子美眸半闭在自己的身下婉转呻吟时,那玉容酡红的绝美模样,心中那股占有欲又不由得再强烈的几分。

  他一定要让这温柔如画的美丽妻子,终有一日由身到心的彻底爱上他,让她彻底忘记她原本的情郎。

  想到这,燕陵微微喘着气,低下头来,伏到妻子的身上。

  在她晶莹玉润的白皙耳珠旁微微喘气,说道,「夫人,为夫快要射了……」

  当燕陵说出这句话之后,他明显的感觉到妻子那紧紧包裹着自己阳根的蜜肉,忽然间一阵不由自主的紧缩,显然自己在她耳旁说出这令人耳热的夫妻密话时,让这温柔端庄的美丽娇妻芳心一阵炽颤。

  他嘴角微微一笑,轻轻在她美丽的脸上亲吻一口,接着重新起身,两只手按揉上了她雪白的丰润玉乳,下身开始一阵急驰。

  啪啪啪啪!

  肉体交撞时发出的脆响,在屋子里密集地响起。

  「啊……啊啊……」

  公孙晴画被丈夫撞得哀叫连连,一对丰坨的玉乳不停的急剧晃荡。

  相比于昨夜初始同房时的紧绷,今晨的公孙晴画,在燕陵即将要喷射之前的冲刺阶段,她显然已逐渐的配合了起来。

  两条雪白的美腿不仅微微地朝着两侧分开,好让燕陵能够更加毫无阻拦的用力深入挺撞。

  她两只芊手更是不由自主地紧紧按抓在燕陵的后臀处。

  燕陵感觉到了她的转变,更加奋力的接连操干了七八十记,腰身终生出了连绵的麻意。

  他微微低吼一声,将坚硬的阳物死死地抵在妻子的花穴深处,接着俯下身去,嘴唇用力紧紧地吻住了妻子红润的嘴唇。

  公孙晴画诱人的呻吟,立刻就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燕陵完全放开精关,滚烫的浓精顺着大张的马眼,犹如奔腾的炽热浓浆,冲着她的花宫深处勃然喷发。

  「啊……嗯嗯……」

  这已经是燕陵第三度在公孙晴画的体内射入阳精了。

  公孙晴画此时已被他操得神魂颠倒,雪白的玉手已经不由自主的反抱住了燕陵。

  雪腻的两条美腿,更是微微的盘缠上了燕陵的腿处,好让他的阳根在自己的体内更加有力的喷射。

  激情过后,云雨终于收歇。

  燕陵满足的从妻子的身上下来。

  而终于微微回神过来的公孙晴画,回想起刚刚在高潮来临之际,她不由自主地把身上的夫君当成了他最心爱的情郎。

  神魂颠倒之间,竟然如同与情郎欢爱之时那样,反抱住了丈夫,下身双腿也不由自主的盘缠了上去,让他在自己的体内用力激射。

  想及于此,公孙晴画不仅羞愤得几乎无言见人,芳心深处更生出了对心爱情郎的浓浓亏欠。

  燕陵从妻子面上一闪而过的脸色,敏锐的察觉到了她此时的心境。

  他脸上不动声色,知道此时不能迫她太深。

  轻轻地在妻子的脸上轻吻一口,对她柔声说了道。

  「辛苦夫人了,为夫先出去了,夫人稍后到娘的小楼吧。」

  随后为她轻轻盖好薄被,自己先行下床穿衣,这才步出房外。

  经过数度的云雨,燕陵已与公孙晴画之间经过结合,夫妻俩已不像此前般陌生。

  但燕陵知道妻子的心结,眼下刚刚激情完歇,公孙晴画需要给她独处的时间。

  出房之后,燕陵来到母亲所在的卿月小楼。

  此时天才刚蒙蒙亮,燕陵便见到母亲熟悉的倩影出现在小楼下方的石亭里。

  以往这个时候,姜卿月都会在楼下此处练剑,不过今日,她却难得的仅仅只是在石亭里坐着。

  亭里的石桌上摆着蒸腾的茶水和点心,是罕见的难得悠闲时光。

  见到燕陵走来,姜卿月细审爱儿的脸色,随即轻笑道。

  「娘原本还有些担心,不知陵儿昨晚睡得好不好,但现在看陵儿红光满面的模样,昨夜该是睡得很好了。」

  燕陵在姜卿月的身旁坐下。

  他听着母亲意有所指的话语,微微的愣了愣。

  很快便明白过来,母亲天才刚亮,这么早便在此处等候的原因了。

  燕陵略一思索,随后才沉吟的问道,「孩儿从娘的话里,似乎听到娘另有所指?」

  姜卿月瞧见爱儿脸上那若有所思的神色,只是轻轻的问道:「陵儿与晴画圆房了吗?」

  燕陵略有些诧异地望着自己的母亲,讶然地沉声道。

  「看样子,娘早就知道了晴画并非处子,对吗?」

  姜卿月略微一顿,方回答道。

  「娘并非有意隐瞒陵儿,如今中原各国风气渐渐开放,大部分女子对婚前失贞的情况,已不再像过去那般严防死守。」

  「晴画毕竟出身大家闺秀,追求者众多,纵然她已非处子之身,陵儿亦不需对此感到太过奇怪。」

  燕陵听得眉头微微一皱,「孩儿非是在怪娘,只是那最起码,娘也该事先知会孩儿一声才是。」

  「知会与不知会,有什么区别吗?横竖陵儿迟早也会知道的。」

  姜卿月瞥了儿子一眼。

  「像琳阳郡主身尚有婚约在身,陵儿不也跟她不清不楚吗?」

  燕陵听得老脸一红,「琳阳郡主又不是孩儿破身的,在跟孩儿之前,她的处子之声早已给了不知何人所夺,情况怎相同。」

  姜卿月柔声道:「那你跟晴画如今已经行过了房,是否会因她并非处子而嫌弃于她吗?」

  燕陵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不会。」

  「孩儿即已娶她为妻,便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

  姜卿月玉手盈盈地给爱儿泡了一杯清茶,轻笑着道,「那不就行了吗?」

  「晴画既已嫁入我姜氏,从今往后,她便会是陵儿你的好妻子,这一点娘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明白。」

  燕陵颌首道:「孩儿亦是这般认为。」

  「瞧陵儿红光满面的模样,娘便知道了。」姜卿月笑意盈盈地道。

  「不过,你们俩纵然新婚燕尔,也切忌不要同房过度,知道么?」

  言外之意,自然是姜卿月已看出燕陵刚行欢完,方有这般叮嘱之语。

  然而姜卿月看得出爱儿此时的脸色,燕陵又何尝没有从姜卿月那容光焕彩的娇艳玉容上,瞧出她昨夜亦同样在榻上尽情享受过了男人的滋润。

  燕陵轻端起石桌上的茶杯,轻饮一口,淡淡地问道:「祁客卿走了没有?」

  姜卿月轻饮清茶的动作微微一顿。

  「早早走了。」

  燕陵顿了一下,得知祁青不在此刻,趁着此刻这儿只剩下母子二人。

  燕陵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他此前一直埋藏在心里,欲问却又一直吐露不出的话来。

  他放下茶杯,肃容道:「娘,如今北临君已经暴毙,对您最有野心之人终于不在。」

  「没有了这个身份上一直压着姜氏的大敌在,其他对您有野心的人,都并不足为惧,您打算什么时候让爹以原来的身份回来?」

  姜卿月沉默了下来。

  瞧着眼前爱儿那认真的神情,姜卿月幽幽一叹。

  「这些话,陵儿埋在心里很久了吧?」

  燕陵见母亲愿意正面回应他这个问题,他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点了点头。

  「是的,不瞒娘亲,在孩儿回来的时候,发现与娘在一起的竟然不是爹,而是邑上公子祁青,孩儿当时的心里真的是难以置信,更难以接受。」

  「若果不是孩儿明白爹娘是多么的深爱,知道你们这样做,定有你们的理由与苦衷,孩儿当时真的差点要动手废掉祁青。」

  「不可!」

  当姜卿月听到燕陵的剥白时,绝美的娇靥可谓大吃一惊。

  见母亲这般着紧于她的情郎,燕陵苦涩一笑,「我当然知道,不可以这么做。」

  「否则的话,孩儿早就对祁青动手了。」

  姜卿月听得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幽幽一叹,回答道:「娘知道陵儿你心中的想法,其实娘也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是在此前,要让你爹恢复原来的身份,虽然阻力尚在,但多少还可以勉强克服。但是现在发生的事情太多,目前纵然陵儿希望你爹重新光明正大的出现,实在困难重重。」

  「最起码,短时间里难以办到。」

  「是因为祁青?」燕陵皱着眉头。

  姜卿月轻轻一叹,「既有他的原因,也有你爹的原因,总之有些复杂。」

  见母亲难以启齿的模样,燕陵心中多少能够猜到母亲此刻内心的矛盾与挣扎。

  他忍不住握着母亲的玉手,小声问道。

  「是因为娘你跟祁青同床共枕过,与他假戏真做,对他动了真情吗?」

  姜卿月不禁愣了一下。

  这还是爱儿回来这么久,终第一次忍不住,当面向她问出这般隐私的问题。

  姜卿月心中明白,儿子是真的渴望她能够与丈夫复合,才不惜当着她的面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她略一犹豫,终轻声一叹,「陵儿既然猜到了这一点,娘想否认也没有意义。」

  姜卿月终对眼前的爱儿道出了她从未对第二个人,甚至是最心爱夫君亦至今不知的内心隐秘。

  「其实早在你爹失踪的那段时间,祁青就已对娘展开了追求,那个起初之时,娘心里记挂着你爹和你,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回应他。」

  「但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你们父子二人生存的希望已越来越渺茫。娘虽然心里很想随你们而去,可身后的家族全凭娘一人支撑,若娘一去,偌大的姜氏必大祸临头。」

  姜卿月美眸泛着些许哀愁,「娘不能如此自私,只能勉力打起精神。」

  「而祁青亦在这段时间,一直在娘身边,不离不弃。」

  「所以娘接受了祁青的追求?」燕陵问道。

  姜卿月并不否认。

  「与他接触的越久,娘渐渐的也给他的诚意所打动,对他的追求,也开始认真的回应。」

  说道这里,燕陵忍不住问道:「那在爹回来之前,娘是否已经跟祁青之间有过亲密的举动?」

  姜卿月轻轻点头,没有否认,「祁青是一个很好的人,是个谦谦君子,他如此锲而不舍的追求娘,娘要说对他没有动心,那就是假的。」

  见到儿子的表情,姜卿月亦知道他有些误会,便补充道。

  「但那个时候,娘对他仍处于犹豫不决的阶段。真正与他关系突破,是在北临君的种种压力之下,我与你爹经过深切的讨论,才最终决定选择祁青作为娘明面上的恋人,以便断绝北临君与其他所有对娘有野心的人的野望。」

  燕陵听的嘴唇微抿着,「因此现时最大的阻碍,正是因为娘对祁青动了真情,不想伤害于他?」

  姜卿月轻轻一叹,「娘不想瞒你,这当然是有其中一个原因。」

  「祁青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娘如果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将对他造成极大的打击。」

  「更重要的是祁青身后的家族势力,在楚国并不小,娘确有在思索着与他和平分开的办法,只是仍有阻力。」

  燕陵听得皱眉不语。

  他虽与祁青接触不多,但也知道祁青是一个高傲的人。

  对于他爹娘之间的夫妻恩爱,祁青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他父亲重新回来,以祁青的为人,该不会自贱到仍死缠烂打的地步。

  以他的性格,是很有可能会主动选择退出。

  听到爱儿的判断,姜卿月有些诧异。

  她必须得承认,儿子的确是长大了很多。

  对事物的分析。很迅速的便抓到其中的重点。

  祁青的为人,的确跟爱儿所说的那样。

  若真这般做,的确是有机会让他主动退出的。

  然而姜卿月听罢燕陵的分析判断后,却是沉默不语,显然仍有难言之隐。

  燕陵不禁关切问道:「娘,您是否还有其他考虑?」

  「跟孩儿说吧!」

  「唉。」

  姜卿月轻轻一叹。

  她抿了抿红唇,细声言道:「眼下事情的阻力,除祁青之外,还在你爹那里。」

  「爹?」

  燕陵有些愕然,他皱着眉头,「这是怎么说?」

  姜卿月轻抿红唇,终在爱儿面前道出了这些时日,她一直有些难以启齿的话。

  「你爹他太爱为娘了,自娘跟祁青发生了关系之后,娘就感觉到你爹他对娘的态度有了很微妙的改变。」

  「什么改变?爹难道不爱娘了吗?」

  「若真如此,娘反倒不需这般苦恼。」

  姜卿月罕见地有些哀怨地道,「你爹他……似乎刻意有些要成全我跟祁青的意思。」

  「每当娘私下能与你爹相处的时候,哪怕有时娘放下矜持主动一些,你爹也总刻意的跟娘保持距离,不再碰我。」

  燕陵听得不禁错愕,他的第一反应便是父亲是否已不爱母亲了。

  「那倒不是。」

  姜卿月轻轻一叹,「正好相反,正是因为你爹太爱我,当为娘与别的男人恩爱过后,他心里似乎才过不了这个坎。」

  姜卿月抿着红唇,那素来坚强的绝美玉容,罕见的流露出一丝痛苦。

  「说到底,是娘伤害了你爹,对他造成了难以弥补的伤痛。」

  母子二人重逢后,终第一次就此事坦诚心扉。

  面对母亲的真情流露,燕陵却不悲反喜地道。

  「既然此事的结症在爹那边,事情反而易办,娘放心,孩儿定会想办法让爹放下心结的。但孩儿需要娘答应我,若爹放下了心结,娘一定要答应与爹复合!」

  瞧着爱儿希冀的目光,姜卿月轻轻颌首,柔声应道。

  「娘答应你。」

  这时,姜卿月的贴身侍女盛梅脚步匆匆地闯了进来。

  她脸色涨红,像在强忍着什么激动万分的事情。

  「夫人,公子……」

  「巫神女来了。」

  「什么!」

  「湘君来了!」

  燕陵一听,登时大喜地站起来。

 

               第41章

  齐湘君优雅的美丽身影,在前方缓缓行来。

  她今日换了一身镶着金边的雪白巫裙,雪白修长的美颈挂着一串金色的菱形挂坠,如云的乌黑秀发仍旧如往前那般,仅用红绳在末端简单系上一个十字结。

  比起前两趟燕陵见到她时,今日的齐湘君身上多了一层慵闲的意态。

  她轻迈着玉步,雪白罗裙之下一对洁白无尘的精致绣鞋若隐若现,盈盈地朝着两人所在的卿月小楼走来。

  齐湘君与别不同的地方便在于,不论何时何地,她的身上总有一股难以言述的冰清玉洁的圣洁意味。

  当她出现在眼前的一刻,燕陵只感觉眼前的整片天地,都仿佛突然间因她的降临而染上了一层光辉。

  清晨的阳光透过斑斓的枝叶,倾洒在齐湘君那张雪白纯洁得不含一丝半点杂质的完美脸颊上,令她瞧上去更显绝美不可方物,仿如尘世间不存在的神女。

  她已瞧见了石亭这边的燕陵与姜卿月,红润的唇角微微的扬起一丝动人的弧度。当齐湘君迈步行至二人跟前之时,燕陵仿佛有种置身于琼楼玉宇般的错觉。「湘君,你来啦。」

  姜卿月率先回过神来,盈盈起身,美艳无双的玉颜挂起一抹温柔的微笑迎上前去。

  齐湘君从袖中伸出一对欺霜赛雪的玉手,亲切地挽上姜卿月,艳如星月般的仙颜逸出一丝典雅的微笑。

  「湘君早早便登门,希望没有打扰到夫人您休息。」

  姜卿月近距离地瞧着眼前这冰肌玉骨有若神女般的玉人,心中暗叹。

  她面上露出一抹温柔笑意,道:「湘君这是哪里的话,你以巫神女的尊贵身份莅临于我府上,那是我们姜氏一族的荣幸才是。」

  齐湘君柔声说道:「夫人这么说,便太见外了。」

  「姜齐两家同为楚室朝臣,又素来交好,虽然湘君与燕陵的婚事因时势所迫解除,但两家情谊一直都在,夫人若这般生份见外,湘君可要生气了。」

  姜卿月听得心中不禁感叹。

  齐湘君成为身份尊贵的巫神女后,并未如世人想像中那般变得高高在上。

  相反,她虽比从前更加高贵典雅,但言谈举止仍是那般亲切自然,叫人如沐春风。

  轻柔的几句话下来,不仅轻松弥除了姜齐两家因婚事解除后所陷入的凝困,更拉近了姜卿月与她之间的关系。

  饶是以姜卿月的身份地位,在听到她略带嗔怪的这些话后,仍由自主的生出些许受宠若惊之感。

  难怪她那已变得无比成熟的爱儿,在见过眼前的齐湘君之后,仍一整颗心完全给她勾走。两个有若天仙般的美人手挽手,一边轻笑交谈,一边往亭子行来。

  燕陵看着心上人出现,难掩心中激动的喜意,站起身来,「湘君,你来了,快坐。」「我真的做梦都没想到,一大早你会来这儿。」

  齐湘君淡雅地坐下。

  她瞧着燕陵面上那难掩的激动脸色,用一种略带俏皮的语气道:「怎么,湘君早早过来,你欢迎么?」

  燕陵连忙叫屈:「冤枉,湘君能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会不欢迎。」

  看着爱儿与心上人相见,脸上那喜不自胜的模样,姜卿月不由在心中没好气的摇了摇头。不过她瞧见齐湘君那如天仙般的玉颜上,亦同样挂着淡淡笑意。

  同样身为女人,姜卿月能够感觉到,巫神女对于她的爱儿之间似是仍然藕断丝连。她有意要给二人留下单独说话的空间。

  因此在陪齐湘君说了一会儿话后,姜卿月便盈盈起身道。「好了,你们年轻人谈话,我这当娘的便不要旁打扰你们了。」

  齐湘君听后没有挽留,而是轻笑道:「湘君跟燕陵说会话,一会儿再跟夫人您唠叨。」

  姜卿月走后,燕陵殷勤地给她奉茶,一边忍不住问。「湘君怎的一大清早便来此?」「让你很意外,对么?」

  齐湘君一对如同玉石般晶莹剔透的美眸,一眨不眨地瞧着他。

  燕陵迎上她的目光,欣喜地道:「何止意外,简直又惊又喜,几乎不敢相信。」「坦白说,如果湘君没有过来,我都已经在想着怎么才能登门求见了。」「湘君现在不是来了么。」齐湘君微笑说着。

  她那对宛若星月般的秀眸,仔细端详了燕陵一会,柔婉悦耳的动人声音,方才从她红润的玉唇之中珠圆玉润地吐出。

  「昨日是你的大婚之日,湘君本不想缺席,但思来想去,却仍觉得出席不太合适,所以今日一早,湘君早早就过来,给你补上大婚的祝福。」

  燕陵听得面上的笑容微微一顿。

  他接着凝望着身前齐湘君,鼻中嗅着从她玉躯飘来的淡雅体香,忍不住真情流露地道。「湘君该知道的,我最想娶的女人由始至终都是湘君你,这个想法至今没有改变,往后亦不会改变。」

  「你这人哪。」齐湘君听得不由嗔怪白他一眼,有些责怪地道。「昨日才刚大婚,翌日转头便对湘君说这种话,湘君都要替公孙姐姐不值了。」

  燕陵耸了耸肩,「湘君也知中原各国贵族,娶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之事,我虽娶了晴画,但日后再娶湘君亦非什么奇怪的事。」

  齐湘君微嗔地白了他一眼,轻轻地道:「人家可没说定要嫁你。」「何况,湘君现时根本没有闲暇的功夫去考虑婚姻大事。」

  燕陵正色道:「反正,我是绝不会放弃湘君你的。」「你这人,正经点好么。」

  齐湘君有些无可奈何地白了他一眼,随即正色起来。「湘君早早过来,其实尚有别的事情要跟你说。」

  燕陵见她肃容起来,也不敢再调笑她,跟着正色道:「湘君要说的是什么事?」

  齐湘君美目凝视着燕陵,认真地道:「湘君身后的巫庙,亦曾参与了袭击你与燕离叔的那次偷袭。」

  「什么!」

  燕陵浑身一震。

  巫庙的人参与一年多前的那场夜袭,燕陵当然知晓。

  他更知道,当夜出现的那个巫庙祭司,此次还随着眼前的齐湘君同抵楚都。

  他吃惊的地方在于,这些话竟是出自身为巫神女的齐湘君之口,这其中所代表的含义便绝不简单。

  齐湘君轻叹一口气,「上回湘君与你说过,在你失踪之后,湘君曾几度派人去搜寻你的下落,那日湘君的话仅说了一半。」

  「除了派人寻找你之外,湘君更暗中命人调查袭击你们的幕后真凶。事后调查的结果虽不尽人意,但亦有一些收获。」

  燕陵沉声道:「是关于湘君身后的巫庙的?」

  齐湘君微微颌首,「巫庙在世人眼中地位超然,可正因为地位超然,便不可避免与世俗的权力渗上关系。」

  「巫庙里,有人不愿意看见湘君嫁入姜氏,因此参与了那次袭击,此事连湘君亦被蒙在鼓里。因此前几日湘君终于查到当初参与的几个巫庙主使之人,湘君才第一时间过来警告你。」

  燕陵默默听完,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我想问,湘君查出的那些参与者,会如何处理他们?」

  齐湘君淡淡地道:「那些人不仅违背巫庙的庙训,更胆敢对湘君当时的未婚夫出手,湘君自会令巫庙的几位裁决长老,按庙训裁决。」

  「这是湘君欠你的一份公道,湘君一定要为你讨回。」齐湘君虽语气轻淡,但话语背后的坚决却不容置疑。燕陵心中震动。

  他与齐湘君相识已久,两人虽然自幼订下婚约,但一直以来,在与齐湘君相处的过程中,她对自己总是若即若离。

  诚如燕陵此前在巫园与她说过的那样,他其实心中一直都清楚,齐湘君或许不讨厌他,甚至对他有些好感。

  但自始至终,两人的婚约并不能令她爱上自己。

  因她是一个自幼便极具主见的人,看待事物有着自己的看法,不会轻易被外人所影响。感情方面同样如是。

  直至这一刻,燕陵终从她坚决要为自己讨回一份公道的语气中,感受到了她微微表露出的对自己的一丝情意。

  他心中震动之余,更无比狂喜。

  强压心头剧烈跳颤的心脏,燕陵看着齐湘君那近在眼前的圣美仙颜,他长舒一口气。「有湘君这句话,燕陵已心满意足了。」「其实参与那夜袭杀的人,我早认出来了,正是随湘君前来楚都的那两位巫庙祭司中那个高瘦的男祭司。起初因为湘君身为巫神女的顾虑,我不敢倾吐全部,但现在我也可以放心地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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