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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1

[db:作者] 2025-07-29 09:43 5hhhhh 6230 ℃

凯尔希告诉我,一切都结束了。

我曾想过,在一切尘埃落定以后要做些什么,但到了真正这样的时候,却是大脑一片空白。

王座上的血一路流到了宫殿下,男人不甘的双眼终究是闭上了——在我的面前,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呢?

很多记忆的碎片潮涌般在我的大脑里,不断碰撞拼凑——特蕾西娅,巴塔,卡兹戴尔,这些名词在我的脑海中回荡。

以及,有一个人在我的身体上曾留下不可磨灭的创伤。

“辛苦了,接下来你会有很长一段日子来休息。”菲林缓缓踱步而来,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一切……都结束了?”我捎带着些劫后余生的语气询问。

“结束了。很早以前的恩怨。”她非常平静,面部没有一丝变化。

“……”我缄默不语,一是以往压在我身上的沉重担子毫无保留的被卸下,二是我的眼前总是闪过苦痛。

皮肉被切割,喉咙被堵塞,烫伤,强光刺激,还有下体的痛楚。

放下一段往事也许很容易,但忘记痛苦始终是最难的东西。

“……回去吧”我小心翼翼地迈过地上躺着的残肢断臂,走出血腥味浓重的宫殿。

下雪了,比任何时候都早,比切城那场雪更让人措不及防。

F:

归途之中,阿米娅静静地靠着我的肩熟睡——在这场战争之中,她真的付出了太多。

高塔之上,当我赶过去时,她的衣服被烧的破烂不堪,手臂也有烫伤的痕迹。

“阿米娅……还疼吗。”我转过头去,轻轻抚摸阿米娅的面庞。

“嗯……唔,博士吗…?”她的声音中净是疲惫,背负了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头来也是会感到力不从心。

“还疼吗,那时候的烫伤。”我贴在阿米娅的耳旁轻声询问她,大家都在休息,包括凯尔希。整个空间静悄悄的,只有安静的呼吸声。

“博士……已经好了啦。不用太担心我,反而要担心您自己。”她慢慢揉了揉眼睛,以同样轻微的声音回应我。

“我吗……我只是躲在你们身后的胆小鬼啦。”调侃永远是聊天中最适合的插入语,我不想让阿米娅觉得我还把她当小孩子。

阿米娅已经很成熟了,经历了一切之后。更何况她的身上,还有……

“…博士。”她突然叫了我一声,不同以往,声音里净是不属于她的柔和与熟悉。

“嗯,阿米娅……?”我低下头去,看到她的瞳孔有一丝粉色。那绝对不属于她,在我的记忆中,那只属于一个人。属于她身上的……

“特蕾西娅……”我几乎脱口而出。

“你都想起来了吗…”她依旧贴着我的身体,安心又祥和地说道。

“凯尔希对我说了很多。她很早之前说她恨我,恨我毁掉了大家。”说到这里,莫名的我有些难过。有了一个能倾诉的人,我的难过便再也无法藏在心里。

“抱歉……博士。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她挽住我的胳膊,伸手轻轻摸上我的脸。

“还有,W也很想你吧……她对我敌对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个孩子啊……会恨你很正常呢。”

“博士,不谈谈自己吗。”特蕾西娅轻声笑了,和过往一同的模样。

“殿下…我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也许我比从前更有感情。”这是我的心里话。

“没关系的,博士。我也希望你有一个家,一直以来都是。”她直起身来,轻柔地将我的头颅放在她的胸前。

“你和凯尔希一样,都是喜欢自己承担的角色。但,事到如今,放下一切去活着吧。”恍然间,有粉白色的发丝在我的眼前回荡。

“我一直都在这里看着你们,阿米娅也在这里……”

她瞳孔里的粉色逐渐消失,和她温暖的笑容一起。

“呀,博,博士!”阿米娅没有压制住自己的音量,的确,这一幕太让她惊讶了,我躺在阿米娅的大腿上,脑袋几乎贴在了她的肚子上。

“……博士,阿米娅还小。”亚叶正经地提醒我。

“呃,这种时候,是不是该祝福一下?”煌不明觉厉地问一旁的干员。

“如果你真的很累,大可靠着墙壁睡一会。”凯尔希冷冰冰地盯着我。

……那种视线,曾经有人那样冷冰冰地盯着我,并撑开我的身体将什么坚硬的东西塞了进去。

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回去让凯尔希检查一下精神吧……

我稍稍安抚了脸红羞涩的阿米娅,躺在椅子上陷入了梦境。

T:

“你该早点来的。”凯尔希脸上净是对我的不满,她似乎在这里等了很久。

“…抱歉抱歉,因为某些事耽搁了时间。”我心虚地向凯尔希解释着,同时配合地躺在了那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事实上,回到罗德岛以来,那份只存在于偶然间的幻想愈发真实——曾有人死死扼住我的喉咙,有人狠狠地在我的胸口切割,有人用滚烫的开水倒在我的胳膊,亦是我趴在地上,身体被粗鲁大力地开拓。那样的痛苦,但我却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不要分神。”清冷的声音把我拉了回来,我随意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她的手解开我的纽扣,摸进我的衬衫内。

换做平时,或许只会产生痒意。但这回,触电般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全身,曾纠缠着我的噩梦此刻在我的眼前重演,凯尔希纤细的手指如同一把尖锐的刀,一点点地划开我的皮肤。

“停下,凯尔希!”我弹起身,将她的手死死扣住。她的眉间充满惊愕,短暂之后,她抽回了手。

“有哪里不舒服?”

“凯尔希……虽然你不相信,但你一碰我的胸口……”我劫后余生般地喘着气,将刚才的景象复述了一遍。

“凯尔希……我出什么问题了吗?”

“……”她没有回答,而是僵硬地愣在原地,似乎想起了什么。

“凯尔希……?”

“我会让亚叶代替我检查。”她丢下这句话,匆匆离开了医疗室,仅留下一头雾水的我。

我伸手摸了摸胸口,那疼痛似乎还在我的心口蔓延。

什么东西悄悄地在回来呢。

T.i:凯尔希

我本以为这件事可以很久很久地被时间埋葬,但我疏忽了,疏忽了记忆是拥有可塑性的东西。

我后悔了,后悔被愤怒蒙蔽双眼,后悔做出那样的事情。

像极了,她方才挣扎起身的样子。像极了那时,像极了我罪恶的产物。

……

我实在难以压抑自己的情感,即便面前手脚被粗糙的绳索束缚地是我曾信赖的人,那份痛苦也难以消逝。

她身上有多处血迹,但我明白,那不属于她。那是属于她所杀死的殿下,属于那个人的鲜血。

我感到恶心,我后悔当初引荐她来这里。她毫不留情地杀死了特蕾西娅,破坏了我们一直为之努力的东西。

“你什么都不想说?”我居高临下地看着绑在凳子上的她——深深垂下头颅的人,闻见我的声音,也还是默不作声。

“……是我愚蠢。我早不该将你引进来”我用针筒抬起她的下颚,我不愿伸手去触碰她,我感到无比的恶心。

她那双眼睛里充斥的是迷茫,是愧疚,还是悲伤?与我无关,我想做的只有发泄自己的痛苦。

“你会永远记住的。记住这一刻,记住你的所作所为。”

“我不会让你忘记的…”我抻臂揪起她的发丝,将她的头强制抬了起来。

博士:

凯尔希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我无力反抗。我的心被愧疚与悲伤填满,即便是特蕾西娅的计划,我也无法做到置身事外。

是啊,惩罚我吧,杀了我也好。我没打算作出一点点的解释。

凯尔希粗暴地将我的头抬起来固定在椅背,后脑带来的钝痛让我感到我还活着。

“凯……”本身我的身体便因为源石而愈发脆弱,那一下撞击几近让我晕厥过去。我下意识地喊出了她的名字,像从前那样。

“闭嘴……”我的脸上忽然感到一阵刺痛,随后便有一点鲜血从我的嘴角溢出去——她狠狠地扇了一下我的面庞。

我索性闭嘴,等待着她的作为——啊,随她的便吧,能解气就好。

“M3。”她叫出了她的怪物,那个通黑的怪物,我曾见过它撕碎一个叛乱者——它似乎很享受看别人血肉横飞?

“……哈。”被撕碎吗,如果是一瞬间的痛苦,那我方能接受。

我看到凯尔希的唇动了动,刚才的冲击让我的耳膜有些受损,我几乎听不清什么,况且她像远离病毒一般远离我。

那怪物发出愉快的嘶鸣,随后便朝我挪了过来。那尖锐的肢体,离我的眼睛已经越来越近。

“……嘶”说不害怕?那都是欺骗自己的把戏罢了,我还是紧张的咬了咬唇。

“你会感到一样的痛苦。”凯尔希凑近我的耳朵,沉重而凶狠地这么说。

“切割。”她在对那怪物下令。

M3,是这么叫,它的行动力很高,和她的主人如出一辙。几乎是指令下达一瞬间,我便感觉胸口处传来尖锐的痛。

我的头被固定,我甚至无法看自己的衣服连带着一部分皮肤被划成了什么样子。M3欢愉地撕开我的衣服,我的裤子,将我面前的皮肤通通暴露在空气中——血液很快便与冰冷的空气接触,剧痛几乎是一瞬间就冲击了我的头脑。

我无法忍耐地喊出了声,这也许便是凯尔希的目的。

那锋利的爪子,在我的胸口,小腹与腿根不断游走,墨色的肢体被殷红覆盖,每每一块皮肉被切割,那不可忽略的痛感便让更清醒一分。

“呃……哈…”我不受控制地呻吟,凯尔希对此好像十分厌恶一般,冷冷地瞪着我。

“你也能感知痛苦,为何做事不留余地?”她叫停了M3,凑近用如坠冰窟般地眼睛瞪着我。

“……你杀了我吧。就当报仇”

“…不会那么轻松的,你不会那样轻松的。”她突然掐住我的喉咙,纤细的指根此刻却无比有力,紧紧地扼住了我的咽喉。

“呃咳…”卡在嗓子里的淤血被她的手指压住,同时还有呼吸的本能。

后背处传来的冰凉与尖锐,让我意识到我的处境。我微微低下头去看凯尔希的眼睛,那是她从未表露出的不理智与冲动混合而成的东西。

窒息感愈发强烈,我的手脚又被束缚,这种无力感在绝境之下更加突出明显。

我要死了?和特蕾西娅一起?

在我意识回归空白的一刹那,她松开了我的咽喉,那未发泄完的手将我死死抵在椅子上。

我很快明白了她的想法,劫后余生地大口呼吸,伴随着的有我背脊的抽动,每次抽动,那抵在背后的尖刺便会狠狠扎进我的背脊。

一边是求生的本能,一边是无端的痛苦——我别无选择,我只能让M3一点点在我背后留下血洞,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

“呼…啊…凯尔希……杀了我吧。”我的眼角流下了生理泪水,我的理智让我向她求死。

意料之中,她没有理会我。她对我的伤口似乎更关心,那汩汩血流已到了无法无视的地步,恍然间,伤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包了起来。

不过是想进一步折磨我的慈善罢了,我对此心知肚明。

她从一旁拿出了什么,并让m3先行停止。

来不及做多余的思考,身体先一步地感到那是什么东西——滚烫的开水在我胸口的伤口处流淌,一时间高温与伤痛混合,几近将我的精神摧毁。那里很快就会长出水泡,然后呢,然后被凯尔希扎破?

开水蔓延到了我的腿根,蔓延到了我的脚,它一点点地舔食着我,为我带来痛苦。

“呃啊!呜…哈…”我已经咬不住唇,这种深入骨髓的疼痛让我喘出了声。我很想大声尖叫,但方才被扼住的喉到仍未回复,我发出的,仅仅是悲鸣。

她还能做什么呢?痛苦之余我竟然在思考这种问题,不过她很快给出了答案。

被解开束缚带的我无力地趴倒在地上,腹部的伤口与水泡和地面摩擦,让疼痛再度提升了一个等级。

我的衣服破破烂烂,穴口几乎已经暴露在凯尔希面前,更何况我的大腿被绳子强行扯开,从下体灌入的冷空气不断地让我的身体战栗。这是罪恶的果实,是堕落的开始。

趴在地上,我只能看到她的脚尖。长期疼痛的折磨让我丧失了抵抗力,换言之,我连抬起头都做不到。

凯尔希抬起脚,用鞋尖挑起我的下巴。混合着皮革与泥土气味,我的鼻尖渐渐洗去了血腥的苦涩。我垂着眼睑,无力地等待她下一步动作。

“不想说吗,你什么都不想说?”她抬了抬脚,让我堪堪能看到她的脸。

“…”我实在说不出什么,她对我的这种反应似乎有所预料,她将脚尖狠狠地别过去,代以纤指狠狠抓住我的发丝将我抬起,未等消化掉头皮上传来撕裂的疼痛,淫靡的气味便顶在了我的鼻腔。

撩起的衣摆下是挺立的性器,凯尔希揪着我,让我的唇正一点点与它接近。

“你是脏了的布料,令人很恶心。”她攥着我发丝的手合紧了些,同时将我的头颅向上提起,那根抽动的肉棒笼在我的脸上,腥涩的气温回荡在我的鼻孔,让我差点干呕。

凯尔希不由分说地将柱头抵在了我的嘴角,并不断调整角度滑动以送进我的嘴里。也许发情期让她备受苦恼,一直以来她都使用抑制剂,我也未曾见过她这副模样。

我将唇死死咬住,尽管黏糊的先走液不断分泌在我脸上,也不敢松口半分。

“你真有这般骨气,承担责任又何尝不可?”她冰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看到她微微翘起腿,随后我的腹部便感到一阵剧痛。鞋尖在我的血痕处不断挤压,我感到温热的液体正在我的下腹流淌,突然吃痛,我那薄薄的一层防线便也冲破,那硕大的肉棒顿时将柱头滑进了我的口中。

凯尔希不断扭动着下肢,以方便更好地插进我的喉咙。粘稠的先走液不断抹在我的黏膜,苦涩腥臭的味道在我口中不断蔓延,痛苦驱使我不断扭动身子,以求摆脱她的折磨,但那带来的却只有她越插越深的性器与接连不断的干呕感。

“看到了吗?丧失了一切价值的你只是工具,只是这样恶心的工具。”她一只手按住我,将我的头固定在她的性器正前方。从我口中不断分泌出的黏滑唾液似乎很好的充当了她的润滑剂,她几乎一路无阻地来到了我的深处。

肉棒随着主人的意愿不断和我的口腔摩擦,且每次抽插都会到一个新的深度。未来得及咽下的唾液与先走液顺着我的嘴角下滑,我这样的痛苦和温暖的口腔似乎为凯尔希带来了莫大的痛快,她将鞋跟狠狠碾在我的大腿上,以迫使我将嘴张得更大。

那东西不断在我的嘴里抽送顶撞,部分液体甚至随着通道进入了鼻腔。强烈的窒息感与开拓感一点点磨弄着我的理智,生理眼泪不断顺着眼角滑下,和地上的口水与淫液汇集成洼。

在不断地抽插与磨弄之下,那根东西很快颤抖着迎来了释放。凯尔希似乎并没有拔出去的打算,不如说她正等待着这一刻——我的口腔被喷射而出的灼热白渎狠狠塞满,在被凯尔希松开那一瞬间,我不受控制地翘起臀部趴在了冰冷的地面,和那摊液体一起,融入大地。

“想看看自己么?看看自己的窘态”凯尔希捡起一块玻璃碎片,蹲下身将她放在我的面前。透过玻璃,我看到的是

脸上的泪痕被血迹填满,口中尚是未完全吞咽下去的精液,正和口水一同向外流。久违的空气正让我大口大口地求生,每一次翕动鼻腔,涕液便随着它一并排出。

凯尔希似乎很满意,她站起身,用鞋尖抬起我的脖颈,用玻璃块堵住我的唇,强迫我将她的体液吞下。

我毫无还手之力,我几近虚脱,更何况她还控制着我的身体。她的体液直直地灌进我的喉道,短暂的呛噎感后,我方得大口大口贪婪地汲取氧气。

“到此为止。”她挪开脚,独留我一人在地上趴着。忽然间,似乎有什么巨大的声响在外面震开来。那是我有些故障的耳膜所能听到的声音,凯尔希似乎对其很警觉,她留下她那怪物,快步走了出去。

凯尔希:

我默默盯着面前浑身是血的女人,她难以言表的愤怒充斥在扭曲的眉中,她扶着墙一点点走过来,全然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

“告诉我,她在哪里。”她如此说,憎恶几乎要溢出她的心房。

“你应该先处理伤口。”

“她在哪!到现在了,你还要庇护她?”W摇晃着身体向我冲了过来,手上那把几乎要卷刃的刀也对向了我。

“我不庇护任何人。”我侧着侧身子,闪过她的冲锋,波澜不惊地回答她。

“哈……?看你的身上,那血不属于你吧。你也对她恨之入骨,我们应该是同一阵营才对。”W一次冲锋未果,堪堪依着墙站着,恶狠狠地冲我喊道。

“……”我无法回答她,这是既定的事实。我保持沉默。

“好,到现在了你还是这种态度。你难道觉得殿下的……”w顿了顿,将没有出口却是我心知肚明的话咽了进去。

“我自己找……如果你阻止我,我拼死也会在你胳膊上咬一口…”

“请便。”

人都应该发泄自己的情感,尤其失去了自己一直以来依靠并为之奋斗的东西。我没有阻拦W,我看着她急迫地冲开一扇又一扇门,缓缓跟了上去。

博士:

我勉强撑着支离破碎的身体移动,让后背靠在了墙上。M3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似乎我动作再大一就要撕碎我。

特蕾西娅说,这是计划的一部分。即便我稍哽咽地请求她也未曾改变她的想法。

剑刃没入她身体的一刻,她抬手抚摸我的脸,并告诉我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那样温柔,那样可靠。

她给我一个拥抱,附在我耳边悄悄地让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我明白这样做的后果,我会被佣兵追杀,被背叛,被厌恶。

但这是殿下的计划,我毫无怨言。即便如此……也请稍等片刻,我确有一事懊悔,即在你离别时未最后一次抓住你的手。

她死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我的身体是别人发泄痛苦的工具,我一切都可以承受。

“呵……事到如今,你以为一堵墙就能挡住滔滔洪水?”这是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即便我无力抬头看,我也在第一时间分辨了出来。

“W……?”

“是,亏你这叛主的还能记得我是谁。我以为你做了那种恶心所有人的事就成了个机器。”W刀刃上滴落的血与我的伤口混合,把身上的水泡染红。

“……然后呢?”

“然后?你搞不清楚状况?你杀了她,杀了我们的希望,杀了一个能改变世界的人。”W被我说的这番话激怒了,她抬起脚,用那坚硬的靴尖狠狠地踢向我的胸口。

“咳呃!”剧痛,然后是卡在我喉咙的淤血伴随着这次猛击从喉咙里尽数被喷出,黑红色的液体不偏不倚地浸染了W的裤腿。

“感受到了吗?即便如此,我比你痛苦一百倍。”她居高临下地批判我。

“好好看看。”W伸手扯住我残存的衣领将我拽了起来,随后狠狠把我摔在墙上。这次冲击险些让我背部的骨头都散开来。

“……看什么,看你疯狗般的样子?”

“闭嘴……”她提起那把几乎快要卷掉的刀,转腕施力将锋锐捅进我的腹部。那寸刃剑不偏不倚地洞穿了我的小腹,最终卡进了身后的泥墙。

疼痛已经让我麻木,失血过多让我眼前有些发昏。我连呻吟的声音都拿不出来,只能垂着眼睑无力地盯着她。

“你是怎么杀死她的呢……用剑狠狠洞穿了心脏?我该感谢你没用更恶心的手法?”W颤抖着牙关并死咬,她的语气已经快要变得疯魔。

她将插在刀鞘里的匕首抽出来,抵在我脆弱的喉间。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谁给你了一大笔钱?殿下养条狗都尚且比你这东西忠心!”冰冷的匕首在我脖颈划过,留下一道血痕。冰冷的空气从伤口灌入,一点点刺激着我的神经。

“人们都想杀了你。杀了你这条狗东西。你摧毁了多少东西,事到如今也不明白吗!”小刀在我的胸口划开一道伤口,加上洞穿腹部的剑与匕首,这是第三把武器。我数的很清楚,以让自己不失去意识。

“…这是我的想法。任何人无权干涉……”我拖着沙哑的嗓子回答她那一连串的质问。

“你的想法……?哈哈哈哈哈哈,还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

W笑了,悲凉与愤怒融合的笑声。我依稀看到有液体从她脸庞划过。

“为了这么一个狗屁的想法毁了所有人,很好。我也有一个想法。”她抽出腰间的铳,将它对准了我的太阳穴。

“我想杀了你,把你剁碎拿去喂狗。听,多么好的想法?和你那想法是否贴切?”

“W。”一直在门口观望的凯尔希似乎觉得W做的有些过火,叫住了即将扣下扳机的她。

“她不能死。”凯尔希走近W的身旁,冷声宣告W所不能接受的事实。

“凯尔希,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价值?已经死了,殿下死了!”W将那把铳与我的额头贴的更近了些,疯狂地嘶喊着。

“你应该冷静。”

“你让我怎么冷静?哦,看看她嘴边的东西,和她发生了一次关系就让你释怀了?”

“……M3。”凯尔希不耐烦地命令那台怪物将W提起,挪到了逃离我的地方。

“凯尔希!你为什么这么做!你……”M3把W提出了门外,同时把门关紧。

凯尔希踏步走近,拔出我身上的剑,将金属丢到一边,随后抽出针筒在我面前蹲下。

“没有人不恨你。”她为我注射了第一支药剂,疼痛有所缓解,也许只是她想让我多活一会罢了。

“你会洗干净所有的罪恶,重新面对一次自己的过去。”她为我注射了第二支药剂,出血与溃烂有所遏制。

“到时候,我会带着仇恨在哪里。在哪里等待洗清罪恶的你。”她面若冰霜,为我注射了最后的药剂。在药液进入体内的那一刻,我便昏昏沉沉。

“如果在地狱中相见,我是否能原谅你?”

凯尔希:

在我结束了那罪恶的回想之后,另一段记忆便随之而来。酒会上,我摇摇晃晃地端着酒杯,一字一顿地向她道歉。

但她什么都没说,她也许已经想起了一切,并刻意回避那段时光。这种感觉很难受,仿佛自己的罪恶永远无法洗清。但如果我现在便将自身的过去彻底洗净,那我当下的立足之所便也会不负存在。

脑袋里一团乱麻,我烦躁地搅乱桌上的文件,我并没有心情看它们。

”凯尔希医生?您在吗”门外传来了阿米娅稚嫩的声音,我慌忙收拾好桌上的杂乱,开口示意她可以进来。

她轻轻推开门,探出头来。

那眼睛不属于她,而是属于……别离之人。我更难去面对这双粉红色的眼睛,那是我犯下罪恶的原因。

”……殿下,您大可推门进来。“

“凯尔希,你很少这么慌乱。”特蕾西娅轻轻带上门,踏步落臀坐在我的对面。她能感知别人的情绪,亦包括我。

“让我猜猜?和博士之间的事情吗。”她将肘尖顶在桌子上,双手托起下巴笑眯眯地看着我。

“瞒不住您的。”我言简意赅地回复。

“接受她吧,即便她做过什么。”特蕾西娅的语气变低沉了些,其中还夹杂了一丝愧疚。

“凯尔希,博士背着很多东西走了很久。你也是,你们应当互相理解的。”她拉住我的手,让温暖的掌心覆在我的手背,似乎要将这种情感传递给我。

“可是……”

“不用拘泥于过去了,我们已经走了很远了。姆,无论是巴别塔还是卡兹戴尔,都成了很远的过去。”特蕾西娅的指尖轻轻磨弄我的指节,“不用沉溺于过去的痛苦,新生活在等你。”

“去和博士见个面吧,有些事是要说出来的。”她抛给我一个坚定的眼神,随后眨了眨眼俏皮地轻笑。

“殿下……”她眼里的颜色渐渐消失了,但她留给我的也许足够多了。

我该以什么样的立场去见面……?我要给自己时间思考这个问题。或者等一个机会。

博士:

我承认我在刻意躲着凯尔希,因为仅仅是看她一眼我心中的疼痛都有所涌现。亚叶说我的身体上有好几道微小的疤痕,加之凯尔希之前的反应,我对她逐渐有了轻微的抵触感。

她也许也发现了——我每每都找借口逃脱她的邀请,我特意绕了远路以逃避她的视线,甚至我刻意错开了她吃饭的时间去食堂。

我无法理解凯尔希的反应,亦无法理解心中身体上的疼痛。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每每加在我身上,便如同裂开的心被锤子打进铁钉,愈加的痛苦。

“您真的不和凯尔希医生见面吗?”亚叶不耐烦地按住了我扑腾的手脚,这是她接手以来第五次了,没有办法,她的指尖带来的痒意实在难以忽略。

“…亚叶,如果一个人给你带来痛苦,你还会去和她见面吗。”我把藏在心里的问题转而扔给了亚叶。

“…凯尔希医生只是不苟言笑,博士,如果这都痛苦的话。”

“不是凯尔希……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在说凯尔希呢。”我用这种拙劣的谎言骗了自己,我在说谁自然心里有数。

“能给您带来痛苦…阿给您尝了药剂?”

“……回答呢。”

“只要不是万劫不复,没有不见面的理由,去分解痛苦不是更好吗。”她总算认真地回答了我的问题,同时她将针头刺进了我的血管。

“有时候疼痛也是为了别人好,像这样。”她拉了拉活塞,抽出一管血液,在我面前晃了晃。

“博士,人要坦率一些。”

“……很有道理。”亚叶说的对,我没理由一直逃避痛苦。直面恐惧,斩断循环。这才是作为我该做的事情。

“请您,躺好。……”不知不觉中我便坐了起来,亚叶白皙的手上似乎都绷出了青筋,她的眉头也扭出了一个新的角度。

“拜托您!去找凯尔希医生吧!”

阿米娅:

罗德岛很少有这种时候,这种尘埃落定欢欣鼓舞的时候。我在征求了博士和凯尔希的意见之后,策划了这场新年晚会。

“干杯!”大家都在举杯庆祝,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我刚端起酒杯,却被博士拦了下来。

“阿米娅,你还不能喝酒。”她脸色凝重地这么对我说,我悻悻地放下酒杯,看向坐在对面的凯尔希医生。

凯尔希医生点了点头,似乎默许博士的做法。但自始至终,她们的眼睛始终没有对撞,仿佛两个陌生人一般。

屋内的暖气与歌声交融,将这场庆功会推上高潮。霓虹灯在头顶旋转闪烁,照亮了她们的面庞。

博士的脸上是红色的霓虹,凯尔希医生脸上是蓝色的凝静。正如同她们的座位一般对立。

“博士……”

“没关系,阿米娅。”博士轻轻搓了搓我的发丝,告诉我没有什么。

我凑到凯尔希医生身前,以相同的方式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去说两句吧,阿米娅。”凯尔希医生示意我上台,我回头看到大家的眼神都聚焦在我的身上。

“去吧,阿米娅。”博士对我比了个手势,示意我放心的去。

即便有些不放心,但我相信她们会找到自己共同的节奏。

我乘着大家的欢声笑语奖励踏上台,将那麦克风放在我的嘴边。这一刻,万千东西涌上我的心头。从最开始的抗争,到挫折顺利到陪伴温暖再到这时候的尘埃落定。从切城到伦蒂尼姆,从罗德岛到我们的征途。

沐浴在回忆的温暖中,我缓缓开口:

“我们一直在做的事情,如今终于能给大家一个明确的结果——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坚持与努力。”

我们奋斗的时候浮现在我的眼前。

“这一路上……我们失去,我们得到。我们不甘,我们成长。一切的最后,我们终于得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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