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尘的伤痕5：

「你知道 “The lull before stom” 的意思吗」

「 “暴风雨前的寂静” 没错吧。」

「啊，正解。当收消息说海利欧斯跟芬里尔在一起时。简直难以置信。」

「也是呢。被称为 “破坏一切的魔狼” 今次出现居然没做出任何破坏性的事，确实是匪夷所思。该不会是在等待明天，尼德霍格的到来？」

「尼德霍格，诸神黄昏中的邪龙。找芬里尔是为了再次发起战乱吗？ 」

「不过，兰。我听芬里尔的口吻来看。他似乎不喜欢尼德霍格呢。」

「什么啊这是？…神话中同为诸神黄昏的家伙现在也玩同担拒否吗？」

双翼驾着跑车回到阿提米斯的总部并回报消息。由岐梢此刻一脸凝重，她决定明日清晨亲自出现在预定的战场上，这是因为身为阿提米斯的持有者应有的义务。

同时在XX城市。矮小的海拉为甩开尸鬼而拼命逃跑，但受伤的身躯无法跑的更快。更要命的是，那群行动缓慢的追兵里，还有迅速的家伙飞扑过来。光是找对时候躲避已经很勉强。

“ 这根本……就是把我当玩具耍…… ” 强忍痛楚的海拉气喘想着。并且她注意到在黑夜的四周，除了尸鬼就没有其他正常的生物。也就是说自己已经瓮中之鳖了。

“到此为止了吗…”女孩的体力透支，她沉默跪坐在地上。紧紧捉住自己的衣襟。用自己的身躯保护着鸟笼和笔记。“虽然可以提早解放鸟笼。但记录……”

海拉很不甘心，她不想舍弃手上的记录。那是凭借自己曾经所见的记忆写下，自己在【世界树】时的过去。

在尸鬼正准备将海拉捉起来的时候，黑暗中出现一道光快速闪烁，并且伴随汽车引擎的声音。随着汽车一记漂亮的甩尾吓到海拉外，也撞飞了大量的尸鬼。

“已经没事了。你很努力呢。”海拉听见某个灵魂的声音后慢慢抬头，看到一个金色的灵魂，她知道那是个守护灵。明白自己得救的她忍不住流起泪来。

是这样啊……太好了。这样一来……

「小妹妹你还能动吗！？」龙真打开车门叫着，看来不远处跪坐在地的小妹妹还活着。可直觉告诉自己对方看起来行动并不方便。只好自己下车过去。「你还好吗？」

海拉点点头：「抱歉…给叔叔你添麻烦了。」

「怎会呢？这可是公安叔叔的工作哦。」于是龙真把这位年纪约8岁的小妹妹抱进车子里，并让她坐在副驾席。趁尸鬼过来时立即开车。「坐好啰。」

只要开车跑，那些行动缓慢的尸鬼就会不容易追上来。龙真正考虑要不要就这样放弃寻找海拉，先把小妹妹带到特区安置。想不到小妹妹却自报家门。

「我叫海拉。我听说你一直找我。」虽然是听待在叔叔身边的金色守护灵说的。

「！？等一下，你就是海拉？」开车中的龙真一时间搞不清状况。但手头上的资料文件里，确实有个叫 “海拉” 的刺青，可当时Scard已经被烧成焦炭。于是只能赌赌看有没有别人承继了刺青…「那你的Scard的意识怎么了？…」

「……宿主…似乎受到冲击昏过去了。」目前实在没时间解释，海拉只好编借口来过渡自身情况。她小小声向守护灵说抱歉。

「这就头痛，你可不要在车里乱来哦。」

「嗯，那个，能载我去一个地方吗？」

「小海拉，这是在开玩笑吗？」

「我没在开玩笑，所以我才想把这些东西都交到你手上。岚柴和真的灵魂，以及【世界树】的记录。」

「什么！！小真的灵魂！？」怎么小真的灵魂会在这里？而且还交给我？！「我说，小海拉，我是会把坏人捉起来的公安。你到底想怎样？」

「……我只想帮叔叔挣取逃跑的时间，叔叔你是从特区来的吧。那你得赶紧在明天之前回去才行。因为明天一早它们会进攻【晓特区】。」

惊觉的龙真开始感觉小海拉不太对劲。虽说Scard的精神要是占下风会被刺青占据身体。尽管有芬里尔这个例子，但眼前的海拉未免太过于人性化。

「小海拉，我可以问一句吗？你是跟芬里尔一样，也是亵渎刺青吗？」

「没错，而且我有经过宿主同意的。我想要【世界树】完全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那就是说，小妹妹的身体就是海拉主导…而且从她的言行来看不像是很坏。还有说是要跟【世界树】为敌？

「你似乎没要逃跑的打算呢。为什么？」

「因为我活不过明天。再者有守护灵带在身边的叔叔不是坏人。所以我才想将这份记录交给你，怎处置都由你决定。鸟笼我已经设置明天黎明一到就会消失，灵魂会回归该返回之处。相对的……」

「送你去一个地方。」龙真叹口气：「好吧，我送你去好了。想不到小海拉会如此果敢的……小妹妹？」

「虽然我的年龄是秘密。不过Scard的身体因为我学习的成果关系停止了成长。」海拉的表情虽然是笑着，但这笑容的面具下是怎样的情感却不得而知。

再加上油表显示汽油还剩下三分一的量。龙真认为不能再跟那群尸鬼再拖下去。他立马往海拉想去的地方驶去。

另一方面，芬里尔跟着海利欧斯的两人正在回泰坦的路上。同时嗅到随风而来的尸臭味。简直难闻到差点要窒息，这令魔狼眉头紧皱。

「喂。魔狼你会做饭吗？」英二转头问。

「不会。」

「不是吧……」英二感叹，不过想想又好像理所当然。「那我们只好买点吃的回去吧。我先问镜他吃什么。大和你先进去挑，别忘要看紧魔狼哦。」

芬里尔跟着大和走便利店，看着大和在陈列架上的鲑鱼饭团拿走。于是有样学样的拿走一个同口味的饭团。

「………」大和发现喜欢饭团的人很多。然而芬里尔看穿自己的心思。

「…只认为这个能入口而已，也知道味道不差。」

「那要不吃点别的试试？我弟弟说过不能只吃一种食物，这对身体不好。」说着，大和看一盒蛋包饭，正想要拿的时候…

「要是岚柴英二喜欢吃的，就不用塞给我…」

「呃……为什么……不过，英二他比起其他食物，更喜欢香烟。」

「也是呢。」

「那这个如何？」结果大和把一份BLT三文治递给芬里尔。可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就想想别的。「还是说……血？」

「…那是用于仪式的一种媒介。包括亵渎刺青在内，除了要回被夺走的力量外，一般来说是不能肆意吸食人血的。这是规定。」芬里尔夺走了大和手上的BLT三文治。「不过这副身体要是不吃东西的话，我会困扰的。」

两人到了收银台前，看到英二只买了一包香烟，他跟大和招手说镜要吃的东西，而自己则除了香烟其他都随意。

芬里尔不解的问：「大和，香烟可以充饥吗？」

「……大概不能。」大和还是回头拿镜要吃的，顺便将蛋包饭带走。

在泰坦里，镜先把男孩子送回家后就一直看书。可他无法集中阅读书本，内心实在有点不安。直到英二他们三人回来带着晚餐的模样才放心下来。吃过晚饭后，发现芬里尔站在书面前，然顺着金色的视线望去…

「芬里尔你对这类书有兴趣？」本认为芬里尔是有邪念的刺青。镜现在看来其实他可以跟正常人交流…不对啊…那可是亵渎刺青啊？！

「……不知道，但倒有点好奇。」

芬里尔的回答让镜有点愣住。「要是想看就拿去看，但要记得放回原位。」

神圣刺青是透过图腾来封印诸神力量的，会有本我意识不是理所当然吗？只是Scard在精神上占上风的话基本上是不会出现被刺青占据身体的情况。可芬里尔虽说是特殊的亵渎刺青，却似乎在探究自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样说起来刺青由别人承继后记忆似乎有残留，以克尔柏洛斯为例子，不过那些记忆不是Scard自身而是刺青自身。只要Scard不询问刺青就不会有任何响应。等一下……此刻镜回想起中午海拉和芬里尔的对话。也就是说亵渎刺青可以保有以前的记忆！！

「芬里尔，听说你是在【世界树】的组织里诞生的。在和真当上你的Scard之前，还记得持有你的人吗？」

镜这话彷佛被刺中一样，芬里尔的眼睛一下子睁大。「问这个对你有什么好处？在你眼中来看，我不就是邪恶的化身不是吗？」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全员早就在中午被你杀个片甲不留不是吗？还是说有其他目的和原因？」

「……魔弹所受到的伤害还没完全恢复。要杀的话都要到自己完全恢复再动手才有意思。」

「呵…」真的是这样吗？镜发现自己渐渐开始有这想法而感到奇怪。

这时室内的尸臭味没有特别呛鼻。当中忽然间嗅到大和的味道，可视野却没见人影，看来是躲起来了。芬里尔找个地方坐下来看书，那瞬间的眼角余光已经捕捉到躲在暗处中，那鲜红亮眼的鞋子。

「芬里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上一个Scard…只是个孩子，没什么特别…还有现在说这些有什么作用？想要知道尼德霍格的弱点的话，就只有我的力量和魔弹而已。已经足够。」

镜察觉到芬里尔在故意隐瞒了一些事情。例如魔狼的上任Scard，仔细想想要是还活着，现在应该不会附在和真身上才对。

「你打算一个人去应战吗？」镜问了自己最担心的问题。「可别说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和真要是出事，我们会担心的。」

「你所指的 “我们” 有包括甲斐大和吗？」

「这不是当然的吗？我们可是有为大和举办欢迎会哦。」

「是啊……」芬里尔垂下头，看似在看书的他慢慢翻开下一页。然而已经无心看书页上的一字一句。

「芬里尔…？」

＂秩序，总是破坏可容身之地…这里大概也终有一日…＂芬里尔站起身子将书本随手掉到桌面上。

「等一下，我有说过书看完要放回原……！」镜此刻见到芬里尔神情。那是彷佛是无机质，没有生气的一具兵器似的面容，然后慢慢将刀从刀鞘………

＂既然如此，那不如……＂

「芬里尔！！我们去洗澡吧！」从暗处出来的大和一把拉住芬里尔往二楼的浴室去。

镜整个人都呆了好一会才开始慢慢的定下心神。然后伸手把桌上的书类放书架原位。

「芬里尔，浴室里的你会用吗？」

芬里尔只是盯着浴室里的用具不语。大和只好认为芬里尔不会使用，于是让他全程坐着。

「芬里尔，为什么想杀镜？」

「…………」

「说起来你好像从来不说自己的事。」大和拿起莲蓬头为魔狼冲掉身上的泡沫。他继续说：

「如果有什么烦恼的事，不妨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为什么？你明明没必要做到这份上。」

「因为你的杀气很痛苦，就像是在默默背负着什么似的。」大和从背后拥抱芬里尔。

「那你就不管岚柴和真了吗？真薄情。」芬里尔抬头对上那双浅褐色的眼睛。

「我只是想帮助有困难的人……」大和想了想：「不过刺青有困难的话我也会帮忙的。再说，你们就不能包容一下对方吗？不能的话要不转移…」

「我拒绝。」可芬里尔在大和看不见的地方，表情显得五味杂陈。

然后英二经过和真的房间，看到镜正在对窗户贴满附有咒印的封箱胶带。行为举止就像似个防止主角逃跑的老巫婆。

「在干什么啊，镜。」

「哦。英二，你看不出来吗？我这是为了防止芬里尔逃跑而设的结界。」

「哦。」至于有没有作用，英二就不予置评了。

镜弄完后跟英二走出房间，正好遇到刚好洗完澡的两人。镜撕了张胶带给大和。

「大和，你来看守芬里尔一晚吧。把这个贴在有把手的门缝处。对了，武器都要放在房外。还有……」镜就这样叮嘱大和好几分钟，他才满意的跟着英二回到楼下。

「呼…英二，大和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的。有大和在的芬里尔还挺乖的。」英二悠然抽口烟。

「也是呢…」镜一面放松的躺在长椅上心想。要不是大和阻止，自己估计会被芬里尔杀了吧… 但心中有各种暧昧不清的疑问缠绕着心头。

在和真房间内，大和先把芬里尔的格莱普尼尔解下。芬里尔扭动自己脖颈舒展一下。

「茶木缟 镜不是说过不能解下来吗？」

「我相信你，只是这样。」

「那假如我的力量不小心暴走呢？」

「到时就只好尽全力来阻止你了。」大和笑了笑。打算睡在地板上而准备打开衣柜，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凉意。一个没注意就被某种力量强扯到床上。回神时自己刚好被芬里尔用力压在身下。

芬里尔点头。「想反悔吗？」

大和轻轻摇头。「不会，反正你并没想要这样做。」

芬里尔的眼睛稍微放大，然后像松口气似的模样往大和旁边躺下。

「曾经想过你要是从这世上消失，我是不是就会变得轻松点…可结果见到你又在站在我面前，虽然惊讶却又松了口气。」芬里尔合上眼。「我现在或许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大和从芬里尔身上感受一种不可抗衡的距离感。他似乎宁愿默默从远处注视大和，也不许可对方擅自跨进自己的界线来加深彼此的了解。所以他不会反问芬里尔为什么。不过有件事大和现在能肯定的。

「我现在看到的芬里尔，意外是个温柔的意志。」

「………这是什么意思？别跟说你可以将我和岚柴和真分开两个人看。」

「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大和微笑着，他全身平躺，双手交迭的放在胸腹上。彷佛散发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

「因为无论发生什么事，和真都以自己的方式强韧的面对。就连情感都能直爽的表现出现，虽然有时候会很别扭。」

「所以你认为他很强…」

「毕竟那些我很多时候都做不到。像是制作餐点总是没能让和真满意…不过英二说味道不差应该没问题的。」

「………真幸福。」看着大和笑得如此温暖的芬里尔不禁评价。可对方下一会换上了难过的表情。

「………但你表情很痛苦啊……抱歉。明明说过可以听你的烦恼，结果我一味在自己的事。所以我想说的是…」

大和换以横躺的姿势拥抱芬里尔。「和真就是和真，你就是你。就算你们用着一个身体，我还是可以看出来。」

“是这样啊……”

被拥入怀里的芬里尔似乎想通了什么。尽管时间过短暂，可魔狼认为已经很足够，充分感受到这是在活着的感觉。

“芬里尔啊…你真的有够幸运…虽然是我这样认为……所以可要好好珍惜……他最后给予你的东西啊…”

「芬里尔？」

芬里尔给大和一个晚安吻。「大和，谢谢你。晚安了。」

然后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的进入睡眠。在房间外靠着门的英二抽着烟，本来有点不放心才守候的。可现在则放心的把烟蒂捏灭后休息去。

…

……

没有照明所照亮的黑夜会勾起人类的本能恐惧。8岁的小女孩摇摇晃晃的走到广场的正中央。然后停下来抬眼看着一坨黑影，不集中的话对方说不定真的融进黑暗里。即使看不清肉体，以海拉的能力还是能清楚看到灵魂。那灵魂已经不能称作为 “人” 的灵魂了，姿态简直不堪入目。

「哎呀，可爱的废物海拉~想不到你自己来了，也就是说这游戏你弃权了。」尼德霍格的声音很像一个中年人，也夹带了点沙哑。

「......」海拉眼神已死，但还觉得眼睛很痛。

「好了。既然如此海拉，告诉我芬里尔在哪了？」

「在晓特区。」

「海拉啊。这个我当然也知道。但【晓特区】可是个错综复杂的城市哦。你应该有找到过他，不然你就不会在这里。」

「......」海拉不用环视四周，就已经感受到那种近乎窒息的重压慢慢逼近，正要将自己压扁。

「所以呢~在晓特区的哪.里.了？他最近怎样呢？过得还好？」

「.........」

「回话啊......废物海拉。」

「.......那么，芬里尔有两个，那你是想找哪个呢？」海拉半开着玩笑，反正根本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做尽自己能做的所以没必要对这个世界有什么留恋。

她在心中呼唤宿主，尽管对方不会再有响应，她依然温柔的伸手抚摸虚弱灵魂的脸庞：

让你久等了，我现在就实现，与你妹妹相见的愿望。谢谢你…

「看来我在对牛弹琴。算了，反正你早就做不出贡献来。是时候把你送到世界树的怀抱里了。好好给我忏悔吧。」黑影挥手示意尸鬼可以尽情折磨小女孩。

「.....世界树....早就不存在了。」

「你这个叛徒，居然还说这种话。我等都是从【世界树】的期望中孕育出来。你忘了【世界树】生下你的恩惠了吗？！」尼德霍格充满野心的奋力握紧拳头。

「只要我还在这世界上存在，【世界树】还是会再重生扎根。伟大的【世界树】所建立的秩序是绝对！！那可是我等伟大的母亲！！！」

「那你真是太可悲了。」

这次尼德霍格不回嘴。反而围着海拉周围的尸鬼突然间情绪高涨，它们就像混合泥沼的海水，向唯一的猎物蜂拥而至的掠食。

海拉被尸鬼淹没的瞬间，全身发出耀眼且灼热的光芒。

尼德霍格见状，本能地感到不妙。他没想到海拉居然在自己身上刻下净化污秽的咒术。于是没意识操纵了一群尸鬼当自己的盾牌。然而还能在视野的一点角度看到那接近爆炸的神圣之光布满整个广场，那些尸鬼全都没一幸免的化归尘土。要是慢了一步，估计自己也会落入跟尸鬼一样的下场。

「算了，这也许是海拉第一次，同时也是最一次。要是不造反的话故且还能给她改过的机会。」

尼德霍格转身离开。深夜的尾声吹起了干燥的狂风，彷佛在拼命的抓住那身破烂的遮身布。数十条缝合线缠绕的手臂从破布的尾端外露出来，那就像是有数条蜈蚣与手臂融为一体，看着格外渗人。

「不要紧的。只要世界还有人类，手下要多少有多少。」接着他忽然痴恋的拥抱自己身躯。

「啊~~~过了12年了。这份痛楚依然留在我的身躯里，实在太美妙。芬里尔，真希望能再见到你啊。」

然后下一秒兴奋的伸展双手仰天高呼：「所以呢~~~我决定举行一个盛大的游行来迎接你哦~！！一起回到【世界树】重新开始吧~~芬里尔~~~~~。」

暗夜结束的同时，也是黎明的开始。龙真从XX城市的回程中，他发现放在旁边的鸟笼转眼间消失不见，看来小真的灵魂已经回去了。

在走程序得到回特区许可的时间里，他拿起海拉留下的笔记来看，里面记载了组织的大人对Scard各类研究，并涉及了医学和教育的范围。龙真看了后就愤慨的一拳捶打方向盘。

「岂有此理！！那已经超出人道的范畴，根本就是一群疯子！」此刻龙真头痛得再暗骂一句畜生，他伏在方向盘上。「要是阿大知道了，不知道他会以怎样的心情来看待芬里尔呢？」

龙真忆起海拉说过尼德霍格不论怎样都会将数之不尽的尸鬼闯入特区。那即是说“ 晓之三角 ”哪边都不能置身事外。

「……那恶心的混蛋居然想沾污我最喜欢的城市，不要太放肆啊。畜生。」

******

同一时间，刺眼的阳光洒进和真的房间。大和张开眼，看到和真一脸睡得很香的脸总算放下心来。

「欢迎回来，和真。」

假如和真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的话，一定会生气的。这样想的大和悄悄的起床走了房间。今天的早晨十分的安静，这让大和有点紧张。他装备武器后准备出门。

「大和，要一个人去吗？」英二问。

「没错。对了，和真回来了。现在还在睡觉。」

「哦~，这样啊，看来海拉没说谎。大和，要小心啊。」

「好的，我出去了。」

大和打开门走出泰坦。只要走过几个街道后看到一群蠢蠢欲动的尸鬼，然后只是目光对上，尸鬼就像启动了开辟似的向着大和冲过去，并吶喊着芬里尔的名字。

被封尘的伤痕5(完)

被封尘的伤痕-前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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