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黑历史

「那天我看着卡尔薇娅在废墟不停地挖着，挖到两手鲜血直流，她不敢用魔法，一个测不准就会让瓦砾下陷，埋在下面的人就会被压死，挖了许久在在最后一刻我们发现那个女孩。」

法芙娜看着凌光两手握实，暗牙着牙关的模样，眉头疏松一道叹息过后又继续说道。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到娅斯米，我们对这女孩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卡尔薇娅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救她，只看到她脚踝被一条连接着铁球和墙壁的铁链捆着，脖子带着一条类似项圈的东西，这东西还栓着铁链与墙壁链接。」

「女孩像是一个被玩坏的娃娃瘫坐在地面，衣衫褴褛、满身伤痕，肮脏不堪，双目没有一点光彩，跟她一起被困在地窖的童妓全部被瓦砾掩埋窒息而死，只有她还活着。」

女子闭合双目似乎在自己语言营造的氛围之下，昔日的镜像再次出现在脑海浮现。

「事后，她把那个孩子交给了霍普和玛丽亚，原先我们只是把她当普通战争孤儿，打算安排她在后方的临时教堂里生活，然而卡尔薇娅要求霍普以父亲的身份去领养她，也因为这样我们才知道她就是黑之神启示中的孩子，这就算后面的事情了。」

「......」

这些事情凌光都从娅斯米口中略有所闻，只是关于娅斯米是童妓出生的这事情，他是没想到的，能熏陶出黑影那种不要命的性格，也不知道她遇到怎么样的黑暗经历。

「我们检查过娅斯米的身体，在发现淫纹后，才知道她从小就被以童妓的身份生活在妓院，当然童妓并不是从小就服侍别人的意思，童妓在蛮王朝是非常悲惨的职业，四等人之中猪狗不如存在。」

「因为在大陆东方一直流传一种进补秘法——床笫之术，通过交合获得滋阴补阳的效果增进自己魔力和神格的纯度，正常来说这是遵从自然之理的法门，可是当它落入一些不怀好意的手中就是邪门歪道。」

法芙娜说着说着发现烟枪的火灭了，一边叼住烟嘴说话，一边用手指燃起星星之火点燃烟草，深深吸了一口，有些急躁的神情渐渐变得祥和。

「蛮人覆灭了明王朝后，将自己国土范围所有人都分为四等人，一等为蛮族人，二等外使（外国人），三等混血（蛮汉混血儿），四等为前朝子民，四等之中前朝的子民们如奴隶一般，任人鱼肉，而更低下的是孤儿、妓女等等。」

「荒野蛮神为了进补自己，同时向蛮荒帝进贡，大肆捕获原住民当中的孤儿，他们以男的为奴，女的为妓的政策永世轮回，当然他们不可能直接拿女童来进补，那会直接把人给弄死的，成人都顶不住会被抽成人干，何况小孩子。」

「为了能最大程度榨干女性的元阴，他们散布自己的爪牙从小就往那方面培养，幼童时期就她们刻录淫纹，修炼那些取乐男人的法门，天赋好的生作为循环利用的炉鼎，天赋一般般可能两三次就被抽成干了。」

法芙娜一番解释说得坐在对面的小徒弟眉头紧皱，她倒是百无禁忌，利用秘法秘术做各种肮脏的事情她见多。

「这也太可恶了吧，作恶多端会遭天谴的。」

凌音听着感觉背后涌起一阵寒意，不过，这种关乎于性与邪恶的结合，容易让人脑海也不禁翩翩幻想。

「秘术不可恶，可恶的是人，不过，这门秘术我也会，心动了吗？想学吗？我可以教你哦，能加进实力的同时又能啪啪啪。」

女子嘴角微微扬起，目光带着深意看向两人，这些秘术虽然非常珍贵，甚至有可能被人误会为邪术，不能扩散的同时，也没必要藏着，身边的人都会至少不会断代了。

「......我不用了」

凌光沉默了一阵，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实质心虚地拒绝了，毕竟，终焉也传授了类似的秘法给他，既然同是流传下来的秘法，终焉女神给的可能会更好一些。

「额，师傅！这事情请私下再说啦，现在最重要是怎么破除嫂子身上的淫纹啊。」

凌音眼珠子转了一圈，立即打断对方的话，把风向转回到刚才的正题，至于秘术嘛！她可是对方的徒弟，私下请教就是了，至于大哥？管他这么多。

「你可算是找对了半个人，娅斯米的淫纹是我封印，现在确定了主仆关系，封印是做不到了，我查找了许多资料，要解决只能用重塑身体的秘术秘法，这东西在旧世界满大街都是，现在大部分都失传了，你们南联盟崇尚练武，可能会比我知道的更多。」

法芙娜扬起笑容看着两人，右手托着下颚用食指摩挲了白莲花瓣似的下巴。

「......啊这。」

凌光直接是放弃了，他从小就离开家，哪知道家里面有什么秘法秘术。

「南联盟都是肉体横炼的秘法，女性适用很少，重塑身体这种魔法恐怖也只是传说中的东西了吧......」

凌音说得很不确定，不过，但她唯一肯定的是，自家肯定没有这种能重塑身体的魔法，就那自由之都的破图书馆，都没人去看的，南联盟就算养了一群肌肉脑袋的家伙。

不过，这肌肉脑袋肯定除了她们家族的人，就是因为格格不入所以大家都有过离家出走的经历。

「看样子那就是不知道了呢，不过，我早会料到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有一个大好的机会给你们。」

「什么意思？」

凌光听到有旧世界秘境立即追问道。

「艾尔弗沙有一处秘境，旧世界的碎片残留所致的幻境，每过百年会有一次变幻，变幻会产生一个缺口持续三个月，这个缺口非常安全受每一代龙皇所加持，学院为此会举行一次实力测试，前十的获胜者可以进入幻境探索，不过，你们放心那只是幻境，不会有真正的死亡。」

法芙娜深深吸了一口烟枪，仰头朝着上空吐出白雾后，才缓缓解释道

「百年......你的意思是幻境会在最近开放吗？」

「不，其次是离上一次变幻已经经历了一百二十年，卡尔薇娅本来想去的，可惜没有去成，那时候查不出原因，也不知道碎片里头发生了什么。」

「不过，最近幻境发生了什么变化，加速这项时间，我和萝拉亲自测试过，缺口预计会在这两周内开启。」

「嗯。」

凌光听到对方这样说道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很不确定，但至少是知道自己日后的目标。

「别只是嗯，我相信你们两个肯定能拿下进入幻境的资格，可是这次并没有那么简单，娅斯米不能参加。」

法芙娜语气一变，神情突然严肃起来。

「啊？为什么？」

少年神情凝重，以为对方要提出什么要求。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你想她跟着你一起去，你就要拿到学院大比的第一，第一被允许额外带多一个人进入幻境。」

「你放心好了，我并不觉得现在的艾利庭的学生会有是我的对手。」

「呵，是吗？丑话说在前头，艾利庭学院大比肯定公平公正，萝拉和我都不能有私心，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女子明明在说着严厉的话语，却忽然左眼闭合给两人作了一个俏皮的表情，随即便从沙发坐起来，拍拍屁股的尘埃，似乎是打算离去了。

「好了，我们也差不多该离开了。」

两人一边说道一边随着法芙娜步伐走到玄关。

「我们？师傅，我可以留下来照顾娅斯米和桃华吗？」

凌音听见「我们」两个字第一反应就是包括自己，可她不想离开，她得知娅斯米「昏迷」后打算等对方苏醒才走的。

「怎么？你做电灯泡打搅这两小口卿卿我我，还是说想观摩学习技术啊。」

「别闹了，你还要帮我一个大忙呢，门口还有一块龙骨床板，必须今晚就要送到洛镇教堂，还有把孩子也带上吧，不过，孩子跟我，你一个去教堂就是了。」

女子笑着围着调侃道，随即后面一句直接把凌音的念头给打消了。

「啊？怎么教堂也需要床板？还有，你们直接把桃华送回去不好吗？」

凌光听着一阵愣愣然的感觉，想了半天没想到便脱口而出。

「你这孩子真不懂事，既然选择当人家的父亲怎么可以直接说出这种话，要是让桃花听到，她还以为你不要他了。」

法芙娜眉头一皱立即便开口训斥凌光，与之一起的还有一旁妹妹凌厉的眼神，祸从口出，他才察觉自己说错话了。

「额......啊，我会注意的。」

凌光连忙改口，内心却是有些怀疑，之前构想许多与娅斯米的美好未来，但即使答应娅斯米，担当起桃华的父亲的职责，可是，他仍未习惯，难道自己真的还没有做好准备吗。

「呵......唉，我还不止你一位呢，你只是忍了一个月而已，某人可是忍了好几年呢，玛丽亚估计最近都不能带孩子呢。」

法芙娜一声冷笑，别过脸的瞬间却被凌光看到的是一声暗叹，他了解霍普和她的关系，玛丽亚和霍普好上了，她自己心里也肯定不好受。

这些都被凌光看在眼里，所以，他暗自下决心不让娅斯米遭受这样的结果。

法芙娜拍拍凌音的肩膀让她把孩子给抱出来，趁着支开少女的这点时间空袭，女子忽然一手捉住少年的衣襟将他扯到跟前。

「我们在攻陷那座城市后，发现蛮王朝在进行关于异变的实验，他们把异变寄宿在人的体内，让他们短时间内实力大涨，而且会各种奇奇怪怪的魔法，也由于攻陷城市花费了许多时间，人力，物力，我们再也无法打下去，只能选择退守。」

「霍普提出写信去南联盟求援，这是跟你父亲说好的事情，只要卡尔薇娅发动复国战争，南联盟必须站出来支持，起初，我们的确得到了援助，可是后期，因为你母亲的去世，你父亲蘼蘼不振，甚至连复国的事情都置之不理，最终反抗军山穷水尽，被咸鱼翻身的蛮王朝大军击退，只能撤出边境再作打算。」

「我没别的意思，你也别误会，卡尔薇娅的死，你们两父子都责任，她对长辈的话逆来顺受，都是因为对自己亲手杀死卡尔薇娅而内疚，你们犯下的错，受罪的却是娅斯米，这是你欠她的，你有责任让她幸福起来。」

法芙娜说完往后一推将凌光退开数几步，少年一时之间接受不能那么多信息，神情有些挣扎。

而恰巧凌音从房间抱着熟睡的桃华走出来，见两人都没有交流光等着她出来，而且感觉气氛有些不对，瞄了一样凌光，便匆匆带着自家师傅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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