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童妓（反抗战争）

「师傅，你要的茶。」

凌音见对方坐下便匆匆走到厨房切茶，她们两人在车间独处的时候比较多，谈话内容都是工作和技术性的问题，而私底下嘛……

法芙娜是富婆众所周知，对方生活奢侈，一件衣服都是好几万，而且妖艳般外貌和魔鬼身材让身边的女性都不禁黯然失色。

在这种光环的压力之下，凌音很少会私底下亲近女子，而且对方是自己师傅，威严顶在头上非常不舒服，即使私下见到也比较正经。

当然，现在多得娅斯米的出现才让她们师徒关系缓和许多，不过，关系说非常好，所以此刻还是有点尴尬。

少女知道法芙娜喜好，从空间戒指取出「铁观音」（茶叶），这种茶无需洗茶，切好便送到对方面前。

「你们这里还挺干净的。」

法芙娜挨着沙发翘起腿，扫视一周后淡淡地说道。

「当然，我和大哥可是废了整个上午打扫了一遍，至少有点像是新人婚房该有的样子了，人都快累死了。」

凌音说着说着也一同坐在沙发上。

「你大哥呢？」

「在房间里，照顾娅斯米呢，待会就出来了。」

凌音话音刚落，主人房的房门突然被打开，少年的身影出现两人眼中，相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凌光更惊讶法芙娜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中。

「姨妈……是什么风把你送到这里来了。」

「还有说嘛？当然是你们年轻人的春风啊，我不送床板过来，难道你想让我闺女新婚第二天就跟你睡地板？」

女子莞尔一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或许是穿作的不同，今天的她不像是贵妇，反而像是上班族那种职场美女，比以前多了一份成熟大姐姐的风味。

「啊~这~拿我可真的谢谢你啊。」

凌光双目一眯说话有点阴阳怪气，早上就已经被凌音训斥了一顿，听对方语气恐怕又是一顿说教，他已经是大人了，还需要那么多说教吗？所以，亲戚就是麻烦。

「她怎么样了，休息了一上午能下床走走了吗？」

「额......她从早上睡下到现在都还没醒，可能今天都不会醒了，昨晚大家都太累了，桃华也在和她一起睡。」

少年挠挠脑袋，像是做错事情却不想承认的孩子一样，双眼看向一侧，故意躲避法芙娜审视般的目光。

「嗯，还可以，以娅斯米的身体情况虚弱是正常的，我想起自己第一次之后那几晚几乎都是在狂欢，她还差很远呢。」

法芙娜轻笑一声，从空间戒指取出烟枪，点燃前端的烟草，深深吸了一口，一边吸着着烟嘴，一边用目光盯了少年的下半身，似乎陷入回味着过去美好的时光。

「师傅，请不要看人家的下裆，陷入自己自己的个人回忆当中啊！」

站在女子身后的凌音素手贴着法芙娜的脸庞，一边说道，一边帮师傅的脸重新摆正，现在她哥已经是有妇之夫，要是被外人看到会怎么想？

而且，听说她哥哥在玉龙山脉历练时就跟娅斯米的爸爸打过一架，自家师傅也和人家爸爸关系暧昧，两人关系这么差，如果发生误会估计又是一次你死我活。

为了这个家庭，她考虑得太多了......

「是~是~是~不看就不看，不就是一条香肠加两个鸡蛋吗？我才不稀罕。」

「......」

法芙娜这骚话说得凌音真是服了这女人，长得倾国倾城的容貌却偏偏多了张爱开黄腔嘴，估计霍普这么怕她也是这原因吧。

「坐下吧，我今天特意过来是知道你有很多东西想问的，你肯定不回去教堂了，你也别去教堂，而且作为当事人之一，我知道的要比萝拉多得多。」

女子双手抱胸说道，那自来熟的语气和态度，仿佛自己才是这间公寓的主人一般，毕竟，对方是妈妈那边的长辈，这种事情凌光也不想去计较。

「......我想知道关于反抗战争时候的事情，唔......最好只是关于娅斯米的。」

凌光也不好意思让对方直接告诉关于淫纹的故事，只好从旁敲击让对方给自己描述反抗战争的故事，当然，他也给法芙娜加了一个范围。

「你也不用那么害羞，姨妈我也是过来人，介意自己另一半的过去，这种举动我是能理解的，幸好娅斯米不在，我可以说得更深入的，最好还是不要让她知道。」

法芙娜的语气淡淡，神情也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已经看化了一切男女之情，或许她曾经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

凌光低头摆弄着差距，沉默不作回应，他怕自己说得太多，导致对方废话迟迟不进入主题。

「反抗战争，感觉已经过去很久，距离现今并不远，那场战争持续了很久很久，至少打了六年，两军在大陆的东方板块坚持许久，看似是大家都在斗智斗勇，其实并非如此，那时候我们有这必赢的信心。」

女子朝着大厅后面阳台的天空看去，拿起烟枪吸了一口后，吐出薄雾，再次陷入了回忆。

「可是，由于某些重要条件没有达成，错过了拿下蛮王朝得时机，当然，你想知道的明显不是这个，在拯救娅斯米之前，我们本来可以绕过一座有重军把手的城市，可是因为卡尔薇娅强烈要求进攻这座城市，所以我们没有这么做。」

「除了阿方斯同意之外，霍普保持中立态度，其余人都一直反对，包括我，那时候我们以为一切都胜利在望，卡尔薇娅这样做只是在葬送士兵的命令，然而，她是公主，她的话就是军令，她第一次向众人施压，无奈之下大家只能听从军令。」

「......是因为娅斯米就在那座城市里面吗？」

凌光知道卡尔薇娅曾经在玉龙山脉游历过，遇到黑之神，对方给过启示她，所以，她一直认为自己会在这场战争与娅斯米相遇，可是命运不会有如此无理由的安排。

明明胜利在望，还要误导人去拯救娅斯米，这不是在愚弄众生吗？

「别急，我们那时候并不知道这么多，为了避免有内奸通风报信，卡尔薇娅并没有说出自己所知道的，知情者也只有阿方斯和霍普，我和玛丽亚被蒙在鼓里，不过那场攻城战持续了七天七夜，攻陷后大火又烧了三天三夜。」

法芙娜烟枪移嘴，前头遮住了嘴巴似乎在暗示凌光再插口她就不说了。

「对方有天空战舰和魔导战装部队，还有狂神和欺神两名上三位荒野蛮神坐镇，还有中三位的荒野蛮神掠阵，战力非常恐怖，除了年幼的索菲亚留在军帐中照顾病人，所有反抗军高层全部投入到攻城战当中。」

「第一日就消耗了两万枚魔晶，魔晶大炮都炸膛了好几门，萝拉亲自指挥的龙族空军死伤三分之一，其余的惨状数不胜数，已经记不清了，可是战争一旦开火就没有停下来的说法，只能硬着头皮死啃下来。」

「......」

「第二日一直至第三十一日，战争已经超出预算，弹尽粮绝打空了，高层不断向盟友求援，甚至不断有人要求撤军，不过，通通被回拒了，只要是卡尔薇娅决定的，我们一直站在她那边。」

「最后阿方斯和霍普险胜狂神，萝拉和卡尔薇娅等人亲自驾驶天空战舰自杀式冲破城市的结界突入内部施放禁咒摧毁了兵营，直取欺神才强行将城市拿了下来。」

女子说完这段缓缓，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湿润有些干燥的嘴唇。

「在战斗结束后，大火卷袭了整个城市，她似乎有预知能力一般，清楚城市内每一栋建筑的方位和功能，也知道那个女孩被藏在哪里，你猜猜我们是在哪里找到娅斯米的？」

「……猜不到。」

凌光双目眯紧看着倒影着自己面容的茶面，他不是猜不到，只是不想把自己心中的答案说出来。

「怎么？连尝试都不愿意？涉及到对方的黑历史，想通过真相还验证自己内心的想法？你是希望自己对了，还是错了？」

「……」

法芙娜是商人，商人专攻心计，凌光就算神情毫无波动，她都能从细节看出对方此刻内心的想法，让对方一直欺骗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事，女子拿起茶杯一口气喝完，随即缓缓说道。

「是妓院，娅斯米是被囚禁在地窖的童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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