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程寒再次陷入了孤独。晚自习下课，同学三五成群，有说有笑的往宿舍走去。程寒阴沉的脸表明了他隔绝外交的坚定，没人敢招惹他，只觉得他很反常。

程寒不想回宿舍。那里还会聒噪一段时间，不是什么僻静之地。月光倾洒在操场上。今天是满月的日子，天上也没有什么云雾，因此整个操场都沐浴在温柔的银色的光辉中。他独自一人走到操场的正中间，坐在草坪上。秋天的草枯黄衰败，但是程寒不在意这些，他只想安静地坐着，看着月亮，放空自己。

突然，程寒感到了一阵压力。黑暗的天空似乎要直直地扣在他身上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程寒有些慌张地乱抓，除了祸害周围的枯草之外，没有什么实际效果。

“程寒......是你的名字吧？”程寒眼见一只蓬松的尾巴挡住了天上的月亮。那只与他打过几次照面的狐兽人露出头来。

“你......你来操场上做什么......”那股重压有意识地放松了，只压住程寒的四肢，程寒终于能喘上气了，却还不能动。

狐兽人麻利地脱下了程寒的衣服，又将他的裤子扒拉下来。程寒这才意识到，自己仍然处在实体状态，狐兽人也是实体的样子。对于神祗来说，从灵体到实体的转变会极大地消耗灵力，这只狐兽人到底有多少家底？

“不止这些。你现在所感受到的压迫感，是‘灵压’。这个法术也是极耗灵力的，不过对于实体的操控性也是顶级的喔~”狐兽人似乎看透了程寒的想法，月光下，他的两双眼睛闪着野兽般的光芒。

两双......？

从狐兽人的身体里闪出了另一只狐兽人。他们长得一模一样。“抓住他。”狐兽人说。

这只新分出来的狐兽人似乎只会听从他的命令，走过来挽住程寒的双臂，将他架了起来。程寒被灵压所限，四肢无力，只能任其摆布，无可奈何。

“啧啧啧......”狐兽人发出了赞叹的声音，双爪轻揉着程寒胸前的两颗凸起，“一副充满灵力的好躯体，放在彼烈那傻瓜的手里真是可惜了。”程寒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但仍然不愿屈服于狐兽人的调戏。然而，他的肉棒还是听话地挺立起来。

“这么快就有感觉了啊，不错不错！”狐兽人脸色愈发得意，也更得寸进尺一些，他伸出舌头来舔过程寒的小腹，一直刮到程寒的肉棒上。两只爪子仍抚摸着程寒的身体，似乎在试探，在欣赏。程寒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何苦坚持呢？顺从于欲望不是会轻松一些吗？”狐兽人撩起程寒的下巴，贴近他的脸，“你知道彼烈不会爱你的，对吧？但并不是这样。那些绳子的主人早就烂在地里了。这么多年来，彼烈都一个人孤独地过着，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好的福气，遇到你这样充满灵力的孩子。”

程寒突然明白了什么。彼烈曾经爱过的那些人，都因为寿命的限制，早已作古，只有他一个人永远留存；他之所以对自己有着隔阂，也是因为不想再次感受失去挚爱之人的痛苦......可惜，为时已晚。他已落到了狐兽人的手中了。

“说起来，我的灵力能如此丰厚，还要多亏一位业余的巫女。若不是她常常在我的神社作法，或到处宣传，神社的香火不可能如此兴旺，我的力量也不会这样强大，”程寒背后的复制品将他放回了地上，“得知你是她的儿子之后，我对你的兴趣真是越来越浓厚了。今天终于让我碰到机会，可以把玩一下这个巫女的儿子。”

程寒刚要开口，复制品已经将一只脚踏在他的脸上。狐狸爪上的肉垫塞在他的嘴唇之间。“呜呜......”程寒发出响动表示抗议。

“唉，看来彼烈把你惯坏了，”程寒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抬了起来，一根热热的东西正在试探着程寒后穴的入口，“不知道怎么服侍神祗吗？伸出舌头来，舔。”

“唔唔！”程寒想把踩在脸上的脚挪开。他的手还是动不了，被死死地压在草坪上。那根肉棒比起彼烈来说稍微细一些，但它不经扩张和润滑就直接插进了程寒的后穴，带来了一阵痛楚。

“嘶——好紧......很久没有感受过这么年轻的穴口了......”狐兽人长舒一口气，拍拍程寒的屁股，“别叫了。比起徒劳的挣扎，好好地服侍不是更加聪明的举动么？”他完全不管程寒的感受，自顾自地抽插起来。复制品强行撬开了程寒的嘴，将脚趾塞了进去，阻止程寒发出呻吟。

一个人在溺水的时候，总会想尽办法抓住身边的一切东西，哪怕只是一根稻草。狐兽人的脚趾柔软而光滑，还有着狐兽人特有的异味，使程寒迷乱。但他脑子里只想着一个身影，彼烈的身影。狐兽人生硬地抽插着，后穴干涩而苦痛的感觉，让脑海中彼烈的身影越发清晰。现在，也许只有彼烈才能救得了他。

“看来你也是个只配给神祗提供灵力的贱种......”狐兽人低语着，一只脚踏在了程寒的肉棒上，踩住这根微硬的物体，“别想着彼烈会来救你了，想想看，你昨天说的话有多决绝——虽然彼烈是异域的神祗，与我们有别，但作为普通人的你对他如此不敬，我也看不下去。”踩住程寒身体的两只脚更加用劲了，似乎要把他踩扁。“我就勉为其难把弃彼烈而去的你收作自己的神侍，替他惩罚你，好好教教你做神侍的规矩咯。”

身体和精神的痛苦让程寒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他在失去彼烈之后，才意识到彼烈对他有多好。即使是为了吸收灵力而进行必要的仪式，彼烈也会注意他的感受。和彼烈相处的几天，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彼烈作为一个神祗，和他这个普通人间的交往有多大的隔阂。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从彼烈那里感受到了爱。

“灵力的涌动......太美妙了......可惜被彼烈抢先品尝过，似乎没有初尝时的那种反应呢。”程寒的肉棒被狐兽人的脚底蹂躏着，疼痛与性欲交织，使他的心拧成一团，快要分裂开来。

狐兽人的肉棒开始在他的后穴中跳动了。“不错，这样就能在你身上留下标记了......”狐兽人自言自语着。

“标记？”程寒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还能感觉到手上绳子的存在。

“此绳代表神侍与神祗的生命相连，若神祗死亡，神侍的生命也会随之消逝。”

“彼烈还没有放弃我！”程寒重新燃起了希望。既然彼烈的生命已经与自己相连了，这是否预示着他对自己的处境有所感知？

程寒眼前的黑暗突然消失了。复制品化作一道烟气流回了狐兽人的身体。在畅快呼吸的同时，程寒感觉后穴的抽插倏然停止了。

“你......你敢？！”接着便是狐兽人惊慌的声音。程寒抬起头来，狐兽人固定在原地，双手僵直，喉咙上抵着一把刀，在月光下反射淡淡的光辉。狐兽人的背后冒出一张脸来，正是彼烈。

“我告诉过你，他是我的，不要动他。”彼烈一改平常的严肃，他此刻怒上心头，这从他皱纹暴起的鼻子和狰狞在外的獠牙就能看得清楚。狼的怒火是如此惊心动魄，程寒不禁打了个冷战。

“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吗？就凭你从这家伙身上攫取的灵力？”狐兽人明白了来者何人，惊慌的表情正在消退，更多地冒出一种机警。看来，他有十足的把握脱身。

彼烈将刀刃紧紧地按在狐兽人的脖子上。“你觉得，这样的距离，你还来得及用法力吗？”彼烈一反常态，他没有忍让，而是用最原始最粗暴的方法加以威胁。程寒知道他已经豁了出去。作为异域神祗，在本地神祗圈里，彼烈的地位十分底下，且因为无人供奉，灵力不足，更加遭受冷眼。对于要强要自尊的狼神来说，这已经是奇耻大辱，可彼烈却默默忍受了这么多年。

“......你！”这下轮到狐兽人大惊失色了。他以为彼烈还处于自己的威胁之下。“一旦你越过这步，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不如将这灵力仓库让与我，从此我俩互不相欠！”

“对你来说，他只是仓库而已；对我来说，他是我的爱人。”程寒看到彼烈身后显现两个身影——是复制品！

“彼烈！小心！”

刹那间，月亮被云层遮蔽了。

“你疯了吗？！控制天气？！”狐兽人的两只复制品被压倒在地上，狐兽人虽然还跪着，但能感觉到他渐渐体力不支，喉咙马上就要被刀刃割开。

彼烈毫不犹豫，狐兽人还没来得及喊最后一声，喉咙里就喷出了大量的血。他的嘴还微微挪动，但眼已渐渐翻白。复制品化为烟气，在原地消逝。

彼烈似乎很疲惫。他丢下沾满血的刀刃和已一命呜呼的狐兽人，躺在了地上。

“彼烈！你还好吗？”程寒已经猜到彼烈为什么这样了。实体化消耗了部分灵力，控制天气应该也是极大消耗灵力的行为。彼烈完全是拿命在拼。他看着躺在草坪上的彼烈，神情安详而舒适，只是眼睛紧闭着，奄奄一息了。

程寒并不是没有办法。现在似乎没有机会让他犹豫了。他吞了一口口水，坐在彼烈的腿上，撸动他的肉棒。

面对这根让自己沉溺过两次的东西，和眼前睡得安详的彼烈，程寒心中百感交集。但这并不是思考的时候，如果彼烈的灵力不能得到补充，他也将结束自己作为异域神祗的孤独一生。程寒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至少在他活着的时候，彼烈将拥有一个陪在自己身边的爱的伴侣。

彼烈的意识虽然已经陷入昏迷，但他的身体还是起了反应，肉棒硬了起来。程寒差点要为这正常的生理现象感动到流泪。这代表他还有生还的希望。

程寒调整好角度，将彼烈的肉棒插进了自己的后穴。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但刚刚被狐兽人蹂躏过后穴的程寒感觉不到痛，他只觉得充实。

彼烈仍在昏迷中，对自己身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程寒可以自由发挥。“嗯......嗯啊......”程寒尽情地发泄着自己。被狐兽人蹂躏的委屈与积攒的欲望促使他旁若无人地娇喘起来。为了使自己更快射出来，程寒一边调整身位刺激自己的敏感点，一边撸着自己的肉棒。

程寒的方法十分见效，他开始沉浸在快感中，忘乎所以地发泄着。操场空无一人，身下是他的爱人，他毫无顾忌了。只是，他的动作太大，竟让昏迷的彼烈睁开了一条眼缝。彼烈看着身前被性爱快感支配的小猫，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要......要出来了......”程寒完全不想忍住，顺理成章地将所有的液体射在了自己手里。他扶起彼烈的上身，掰开他的吻部，将这些充满灵力的生之希望灌了下去。

程寒刚刚想将彼烈轻轻放倒，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就搂住了他的脖子。他惊喜地发现，彼烈正在苏醒。

彼烈抱住了他，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天上的云雾散去，月亮拾掇拾掇自己被遮掩的光芒，继续履行它在黑暗中充当明灯的职责。此刻，两只因情而遇的兽，终于因爱而合。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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