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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无心录·第四章 烈山堂

[db:作者] 2025-07-28 23:17 5hhhhh 3800 ℃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死亡贫苦,人之大恶存焉。故欲恶者,心之大端也。人藏其心,不可测度也,美恶皆在其心不见其色也,欲一以穷之,舍礼何以哉?

残酷岁月,早已忘却生死,若庄生梦蝶;不堪过往,犹然复作弥留,似公孙辩马。被擒入噬牙狱以来,久经摧残,记忆中除了与荆轲相约刺杀嬴政而失期不至外,过往云云,遗却大半。我究竟从何来去何往,生为鬼死非人,莫衷一是。直到被聚散流沙的赤练女辣手狠虐,黄泉路中,方才忆起一二旧事……

农家,曾是某人栖身的所在;

刺秦,亦是诸子百家的缔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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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是否配合墨家刺秦,农家内部,六堂对峙,分化战和两派,记忆的起点,便是那场农家众堂主的论辩。

神农堂主朱家、四岳堂主司徒万里主张联合儒道,诛暴反秦,他们原非田氏亲族,久受田虎兄弟打压,自是欲破藩篱,别有作为;

蚩尤堂主田虎、共工堂主田仲、魁隗堂主田蜜同气连枝,虽亦各怀心思,却是臭味相投,对帝国态度甚为暧昧,私有往来。

烈山堂主田猛,态度不明,因其女“农家女管仲”田言持中参赞,使战和两派势力对比不至失衡。

墨家徐夫子、儒门张子房先后造访农家各派,往来游说;帝国使节奔驰于途,雪片飞书。那一阵的农家端是“百家争鸣,热闹非凡”,为免手足相残,由态度中立的烈山堂主田猛做主,约集战和两派,在烈山堂开始了最终的论辩。

“诸位莫不是忘了,当年长平之战之后,侠魁曾指派六大长老集体出动,联手刺杀秦国‘人屠’白起,可秦国可曾受半分影响?倒了白起,尚有王翦;王翦之后,犹有蒙恬、章邯,六国百万之众尚不能抵挡秦军,农家又岂能逆天改命?侠魁现在又与燕太子密谋刺秦,是要置农家于死地啊!”共工堂主田仲率先发言,言辞锋芒甚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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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仲老弟,这般攻讦侠魁,有违本门体例吧!农家弟子多出田亩农桑,而帝国暴政,以耕战蚕食六国,修长城、建直道、开灵渠,无数民夫惨死徭役之中,四时不举,黍离含悲,本就是我农家之大敌。暴君视我等为奴役,我们自视嬴政为寇仇,因而有刺秦之议。”四岳堂主司徒万里出言反驳,昔在韩国,司徒万里便与韩王室多有勾结,韩亡之后,司徒堂主家财散尽,损失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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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魁又怎样,田光那家伙不知是不是老糊涂了,整天与墨家巨子厮混,奴家要怀疑他们是不是有特殊癖好呢!”魁隗堂主田蜜妖娆作色,一口烟枪喷香浓,烈山堂内顿涌雾霖无数,丝丝甜意,足堪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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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蜜,你失言了吧!农家六堂以侠魁为尊,咸听其令,哪容你妄?”神农堂是名义上的六堂之首,堂主朱家换了一张怒容假面,驳斥道。

“诸位,侠魁不在本部,何不如用‘炎帝诀’以定公论?”烈山堂主田猛终于开口,提出“炎帝诀”之法,以“阪泉之野,以民为先,为公决议,不吝忠贤”十六字为要,众堂主一人一票,公议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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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议过程,闲杂不闻,不知六位堂主进行了怎样的龙争虎斗,最终主战一方竟得主动,决派一人配合墨家,参与刺秦计划。

但是蚩尤堂主田虎,提出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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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刺秦人选,蚩尤、共工、魁隗三堂不与。农家第一猛汉黑剑士胜七被擒噬牙狱多时,神农、四岳两堂高手不多,朱家之死士典庆身材庞硕、面貌凶恶,也不宜为刺秦使者。

其二,刺秦身份,为将风险降至最低,农家明面上不参与刺秦计划,刺客无论生死,皆称“墨家弟子”,农家名册删去此人名姓。

其三,刺秦意志,刺客失手,当即刻自戕;若为生擒,纵受酷刑极虐,绝不能透露组织信息,意志需经检验。

条件繁多,众人亦无从反驳,筛选之下,更难有这般人选:田猛独子田赐武艺绝高,然心智不全,难堪重任;烈山堂另两位高手梅三娘和哑奴,一者魏国女将,出身魏武卒,乃是帝国要犯;一者残废之徒,容貌猥琐,如何伪做使臣?最终,寥寥数人堪为刺秦之选,我们将要面临的,是出身披甲门的梅三娘最严酷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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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甲门修习至钢硬功,乃是将横练之术发挥到肉体极限,天下间唯有姬无夜、典庆二人达金刚不坏之境。不过既赴秦廷,本就是百死无赎,不必刀枪不入;但万一被擒,却必须能忍受凌虐之苦,不能吐露半分农家机密。因此,刺秦死士俱备绑于死牢之中,由梅三娘亲手拷打,以检验其人心志;一时间,地牢之中哀鸿遍野,血肉横飞金石同鸣,众人纷纷败阵,难堪残辱,最终,地牢里只剩下了一个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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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铜皮铁骨,非是虎背熊腰,健美的胴身绝无半分赘肉,而是凝聚为匀称有力的四肢、肃练精条的躯体、岿巍雄奇的丰胸,与那桀骜悍勇的面容——梅三娘,短褐薄裤,尽展手足之锋,掌中虽无镰刀,却可切玉断金,人谓“铁娘子”是也!

“你能撑至现在,实属不易——”梅三娘拂手扫过我伤痕累累的膀臂,数百记的铁拳厉掌,早已经我半身骨骼尽数打断,当时已无知觉的我不曾有力气驳斥——这般酷虐,纵使真选出了不屈死士,非伤即残,又如何去咸阳宫刺杀暴君嬴政呢?

“皮肉寻常,筋骨易碎,听你狂叫整日,终不求饶,确是不差,”梅三娘退后三分,两只虎掌自相冲击,声响如雷鸣电闪一般,右肋第七骨,应声爆裂。

“噗……”老血喷出,彻天及地,梅三娘毁我武骨,乃用猛力震断,皮表受伤不多,还有充足的淤血可供喷射。

“但武者就有罩门,罩门被破,泰山亦折。你既撑持至此,便看看你作为男人的罩门,能挨的住几下?”骤然,梅三娘蹬地数声,两条牛皮筒靴包裹的健足开始在地上蹬踏划擦,梅三娘的眼神也变得冷冽轻蔑,微微勾起的唇角有一丝不明意趣,“就算是田虎也挨不住老娘的撩裆铁腿,你若是挨得住三下,便堪刀山火海之刑,农家以你为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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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呕……”对面的我喷血不息,命都要没了,还能说什么呢?

“第一下,龙行虎步——”梅三娘疾步数点,宛若白刃激声,骤然跃蹬,红光一道轰股间!

“哇啊——啊——啊!”皮肉俱爆,活人恨生,一踹之威不但使下身惨伤,更使我手足所缠铁链俱断,直直撞到身后坚墙,将墙体砸出巨坑!灰石滚落,敷掩周身,筋骨无好,孤命唯存。

“果然,还是一个卵样,熬不过酷刑,又如何刺秦?”梅三娘重重跺地,竟使地砖崩裂,陷土三层——原来方才踹阴一击,梅三娘只用了五分力气,强压余劲——若非如此,我已当场毙命,天下男子罩门,同属此事!

“此子已是最后一人,你们还能派谁呢?”阴影之中,一个矍铄精壮的老前辈冷然而出,乃是农家六贤(昔日联手刺杀人屠白起的六人之一)中的药王长老,刀扎掌劈,毁去腐肉坏血,一囊药粉挥洒,当下痛感俱麻,不觉死生,皮肉开绽处逐一复生,“欲杀暴君,可于地泽二十四阵试炼,何必施加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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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炎帝诀的命令,农家上至侠魁,下至弟子皆须遵从,”梅三娘牛皮靴上血迹斑斑,沾满了浓精败血,“此人全身骨碎皆能撑持,可惜挨不住老娘一脚。”

“身骨寸断,血脉不绝……原来是吞服了药草,才能涯至最后”,药王望闻问切,须臾尽知虚实,乃正色问我,“老夫所言不虚吧?”

“唔……咳咳……”神药加身,肤体渐复,粉碎的关节骨骼也被粘粘接续,但淤血填身,胀满五内,我仍是说不出话来。

“梅三娘,你可再往他胸口一脚。”药王一言,便是梅三娘也为之一怔,旋而发笑:“有尝尽百草的药王长老在此,小子,你若不死,犹能复生,方有继续接受检验之资格。”

“第二下,轰日击月——”厉足震地,铁女腾空,包裹右足之靴重重跺在我马眼之上,使得肉具几乎错位,在蛋爆棒毁前的一霎,梅三娘借力再起,两只铁锥般雄浑丰润的美腿在空中划出数道弧线,最终一脚踏击,正着胸口——五脏六腑为之碾扁,百骸千穴同受强震,我只感体内爆燃,口舌尽开,无数明暗血浆狂喷而出,将梅三娘足靴尽铺赤红,喷涌之时,淤血尽除,胸骨复断,再无疼痛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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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三娘离身,药王骤催一掌拍在凹陷的体肤处,绿色的光彩闪烁在药王脑后,百草之息充盈口鼻,但见药王垂汗若雨,倾元相输,再度救回我之性命。

“小子,现在什么感觉?”三娘负手而立,看着已成血人的我,不知是不是想起魏都大梁沦陷之日的血腥屠戮,语气有所回缓。

“饶……了……我……吧……”虚弱四字,不复高声。

“妈的,大丈夫生死以赴,你能熬过千难万险,此刻为何求饶?”一言怒颜,梅三娘骤然色变,眉宇间竟现磅礴杀意——我并不知道身为披甲门唯二传人的梅三娘,出身军伍,经历家国残破之痛,对嬴秦恨之入骨,更恨折节软骨、屈膝投降之人!当下梅三娘怒颜咆哮,不但因为我是最后一名人选,更因为求饶四字触怒她之底线,“你若被擒,定然出卖农家兄弟;此番试炼,更是吞药在先,必成巨患!药王,您不必再救他,老娘便用这第三脚,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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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娘子大吼一声,震得耳膜洞裂;怒步连踏,平地陷坑数尺,地牢之中,荡喝七字:“第三下,辟——地——开——天——!”

气凝十重,避无可避,我的眼前划过一道洞穿九霄的棕色闪电,狂暴一踏踹在阴茎之根,轰爆一声……

……

天意不假手,噩梦无尽期;谁言江南好,悲莫生别离。

生蹈杀伐世,死向无间行;阎王不纳客,梦醒复还阴。

……

苏醒之时,身躺铁丝床,遍缠裹尸布,下体扣在一樽盛满汤药的陶罐中,无知无觉亦无感,仿佛这个躯壳并不属于我一般。

“六大长老上次一同出手,还是刺杀武安君白起之时,能使此人起死回生,重接筋络体骨,神乎其技。”

尘光微照,掠影纷然,两道身影步入这浑浊腥臭的屋内,一者步履铿锵,落地金石;一者行道恬然,不留回声。

“大小姐,接下来几天,我会传授他披甲门的独门功法,经历生死一行,这小子方能身赴咸阳宫。”梅三娘欠身道。

“你——愿意吗?”温声和缓,白衣无瑕,我之眼前,玉峰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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