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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文心雕龙——梦醒之间】【牛二的爱情】【026】【完】,3

[db:作者] 2025-07-28 11:47 5hhhhh 7120 ℃

  牛二抱起双腿,轻易的插了进去。「啊……啊……」玛丽安娜的呻吟开始和楼下呼应。在玛丽安娜乳浪的刺激下,牛二放开手脚,私处啪啪不断,床板咣咣作响,时间不长两人就先后缴械了。

  「咱们输了。」玛丽安娜用手指划着牛二下巴轻笑。牛二趴在她身上粗喘:「咱俩憋了好几天,当然不如他俩持久。」

  「那个西班牙人说要卖给你奴隶,你买过奴隶?男的女的?你家里一个都没有啊?」玛丽安娜好奇。

  「男女都有,在矿上干活,我在突尼斯有个铜矿。他们只要干满五年,就可以重获自由,去留随意,所以每个人都很努力。」牛二脸埋在她双乳间,懒得抬头,闷声说,「很多人五年后选择留下,毕竟我对他们不错,吃的好住的好,也不限制他们结婚。」

  「那你有没有干过女奴?据说美国的庄园主都喜欢这样。」

  牛二听出她调侃,下身用力一顶,他一直就没拔出。「哦……」玛丽安娜轻呼,「又硬了?这么快?」

  这回牛二不急,深入浅出几下,觉出滑了,翻身下床。玛丽安娜语带不满:「又怎么了?」

  牛二走到桌前,从烛台上取下燃至一半的红烛,笑的很邪恶:「接下来该做些有情趣的事了。躺好,手脚分开!」

  「我的上帝,我怎么碰上你这么个变态。」玛丽安娜自怨自艾,手脚摊成了大字。「别紧张,不会受伤,」牛二手持蜡烛凑近,「你真性感。」玛丽安娜「嗤」了一声,保持着戒备。

  牛二先试着在左手背上滴了几滴,调整好角度和高度,举烛到玛丽安娜小腹上方,慢悠悠倾斜,一滴滴蜡油落下。

  玛丽安娜条件反射般触动了两下,抬眼看看自己肚皮上的几点鲜红,没那么紧张了。牛二缓缓挪动,蜡油点点,在她洁白无瑕的上身形成了一条蜿蜒的小径。玛丽安娜完全放松下来,闭上眼,身子伴着蜡油的滴落而扭动。眼见小径将至乳峰,牛二右手猛地一沉,蜡油落下,正覆盖在早已坚挺的乳头上。

  玛丽安娜双眼猛睁,张口欲呼,牛二早有准备,左掌迅速捂住,「嘘,别吵到他们。」突然掌缘一痛,被她紧紧咬住。牛二本能想缩手,一转念控制住自己,由着她咬。

  玛丽安娜松开口,双手捂胸蜷作一团,脸埋在被单里,身子发抖。牛二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别怕别怕,灼热而已,一会儿就好了。」

  「你这个怪物!」玛丽安娜带着哭腔。牛二抱着她,「总会有些痛苦才对,被我骗了吧?」玛丽安娜泪眼婆娑,咧了咧嘴。

  「好啦,躺好,现在是另一边。」

  「还来?!」

  「游戏才刚开始,你不会怕了吧?」牛二把左手放到她嘴边,「你可以接着咬。」

  玛丽安娜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摆好姿势。

  这一次,牛二抬高了蜡烛,玛丽安娜没有叫,甚至没有咬他,只是双手紧抓床单,脚背绷得笔直。

  「天哪,你这个样子让我的阳具都快炸开了。」

  「那你还不快来。」

  「别急,还差最后一步。」红烛移动到了两腿之间。

  玛丽安娜急伸手捂住,眼中充满恐惧:「不行,这里绝对不行!」

  「你欺骗我偷我东西,难道不该受到责罚么?」牛二声音冰冷,「另外,别忘了咱们的协议。」

  玛丽安娜身子僵住,一点点挪开了手,对牛二怒目而视:「来吧。」

  红烛倾斜,蜡油直奔唇缝而去,玛丽安娜咬紧牙关,瞪大双眼。

  蜡油滴在牛二手背,「怎么样,又被我骗了吧?」

  「你真是个魔鬼!」玛丽安娜含羞带泪。

  牛二笑着吻她,双指轻拢慢捻,深入芳菲里。玛丽安娜被他弄得颦月临眉醉霞横脸,按捺不住,俯下身,桃腮檀口坐吹笙。牛二把双指变成三指,三指变成四指,玛丽安娜髋部回转往复,抬头望天,「灵山多秀色,空水共氤氲。」

  楼下的声音已渐渐平息,他俩反而越战越勇,木床变成了他们的竞技场。

                14

  牛二再醒来时天已大亮,眼前是柔福。

  柔福摸摸他额头:「你得了热病,不可乱动,若要小遗,溺在盆内就是。」说着指指床脚旁的瓦盆。

  牛二心情复杂,不知该说什么,随口问:「静善呢?」

  「小妮子见你病倒,急的什么似的,早早出去了,说要采些步地锦来给你退热。」说着顽皮一笑,「牛二,我瞧静善对你情有独钟,把她收了如何?到时我俩效仿女英娥皇,共同服侍你,你也尽享齐人之福。」

  牛二不应,下地小解。柔福扶他回到床上,又问了几遍。

  「尽享齐人之福的是你吧!」牛二忍无可忍大喊出口,说完只觉胸口发紧,不住咳嗽,断续说:「我只想要你一个……你却是……想要几个!」

  柔福身子凝住,脸色苍白,「不错,我要你们两个。」

  「北狩三年,每次被男人压在身下,我都以为自己仅仅是个物件,却不是人。」柔福低头说,「被你救出后,我也想与你水乳交融,然而难以做到。只有被你打的疼了,我才觉得自己像人。」

  柔福抬起头直视牛二:「我与静善相好时却大不相同,我俩极尽温柔之能事,我做梦也未曾想过的。」

  牛二眼前发黑:「罢了,罢了!送佛送到西,到了临安,我给你们多拿些银两,你俩比翼双飞吧。」话一说出顿感撕心裂肺不能自已。

  「牛二,你怎地还不明白,」柔福坐近搂住他,「你两个在我心中各占一半,任谁离开,都能要了我的命。后宫里嫔妃们独守空房芳心寂寞,常有磨镜之举,皇上都不以为意,你又何必执拗。」

  牛二张了张口,却又说不出什么,缓缓躺倒。柔福言之有理,但非他所愿,倘若真离开柔福,他又舍不得,一时进退维谷。

  不多时,静善兴冲冲的回来,带了一大筐步地锦,「附近没有,还好在河边被我找到。」静善手脚麻利的煎了药,给牛二喝了。

  静善的温柔体贴打动了牛二,「岂能尽如人意,走一步看一步吧。」牛二勉强想着。

  不知是草药见效还是解开心结,午后牛二发了一身大汗,身子轻松了许多。

  柔福把静善拉到屋外说了些悄悄话,再进屋静善略显拘谨羞涩,牛二心中有数,看来柔福和她挑明了。

  当夜,芙蓉帐暖。

  牛二站静善身后,抓着她双臂,阳具不住冲撞牡户。静善面如酒醉,双乳乱晃眼神迷离。

  柔福抬起静善下巴贴近双唇,两条香舌你来我往,纠缠不已。静善双乳不似柔福般大,形状却好,如熟透的蜜桃。柔福伸手握住蜜桃横竖揉搓,不时以指甲轻搔乳首。

  静善被他二人摆弄的进退失据,不停求饶:「好人儿,不成了,不成了。」柔福捏住她奶头,故意问:「我俩哪个好?」「都好,都……」静善话说一半,被牛二猛插几下,蓦然低吼:「丢了丢了,啊……」

  牛二抽出巨龙,静善阴精汩汩,顺大腿内侧向下流淌。

  柔福让静善躺好,走到牛二面前:「牛大爷,想怎么玩?」

  二后一王,实乃牛二不得已而为,见柔福乐在其中,不免有些愠怒:「跪下,手背后,张口。」柔福舔了舔嘴唇,毫不迟疑照做。

  柔福含住巨龙,牛二不待她吸吮便自顾自长驱直入。柔福「唔唔」有声,正欲后缩,牛二喝道:「不准动!」双手按住她头,腰间摆动几下,发力将巨龙送入柔福咽喉。

  柔福双目泛红,身子飘摇如巨浪中的小舟,肚皮剧烈起伏。牛二弓着身子,下身感觉她喉头紧缩,越来越快,揣测她行将崩溃,这才将阳具退出。柔福「啊」的长喘,却被牛二「啪」的一记耳光打断,巨龙旋即又捅了进去,这次抽出时趁她喘息顺手狠拍了双乳几掌,打的乳球上下翻飞。

  反复几次之后,柔福脸颊红肿,下巴、胸腹间、大腿上全是呕吐的粘液,双乳俱是指痕,却依然笔直跪着,双臂背在身后纹丝不动。

  那边静善看的怕了,爬过来跪倒柔福身旁,一把把她抱住,「大爷怜惜些。」柔福冲静善笑笑,「妹妹勿慌,此乃我和大爷平常,我们都爱打打闹闹的,今日还没动鞭子呢。」

  牛二心下雪亮:柔福懂得他不情愿,故意给他泄愤,又在静善面前维护,只望能三人同眠。

  牛二泄了气,让二女上床,叫柔福趴在静善身上,自己站床边进入柔福。静善投桃报李,与柔福咂嘴摸乳。牛二一阵暴风骤雨般抽插,顷刻间将柔福送至巅峰。射出的一刹那,牛二只觉自己是个性奴。

                15

  黑甜一梦,这一觉睡的踏实。

  玛丽安娜已经穿戴整齐,坐在窗边看街景。

  「你夜里一直说梦话,嚷嚷皮毛皮毛什么的,你还做皮毛生意?或是打算买皮大衣?这么热的天,你怎么想的?」玛丽安娜神采奕奕,看起来昨晚的战斗令她浑身通透。

  「皮毛……」牛二往身上套着衣服,「皮毛是什么?」突然灵光一现,玛丽安娜指的是英语「fur」,估计玛丽安娜猜他常居英国,梦中用的英文发音。其实,他说的是乡音——「福儿」,应该是又梦到柔福了,可惜醒来后梦境早已忘光。

  牛二情绪有些低落,多少还伴随着一丝失望,和柔福相比,玛丽安娜不是不好,只是还不够好,任何方面。

  「皮毛,我想起来了,」牛二振作精神,「这儿附近有个小山,等会儿咱们打兔子去。」

  「兔子?」玛丽安娜皱眉,「兔皮又不值钱……」

  牛二用法式接吻堵住了她的嘴。

  下了楼,露娜端上咖啡和面包,神秘一笑:「还是年轻人生猛,昨晚我都害怕楼板塌了。」

  简单吃过早餐,牛二找艾萨克借了两把猎枪。

  「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枪法,他们都叫枪神纽曼。」牛二自信满满。

  这个时间人们大多在港口忙着贸易往来,小山上很清静,兔子倒总能看到,只是跑得太快,来不及瞄准就找不到了。

  牛二找了个高点,准备守株待兔,看看玛丽安娜拿枪的姿势,问:「要不要我教你?」「好啊!」玛丽安娜笑笑。

  「你看,这么举枪,把枪托抵在这里,瞄准……兔子!」正说着见到只兔子,忙放了一枪,没打中。「呃,枪神也不可能百发百中。」说着又看到一只,一枪过去,又放空了。

  直到第四枪,终于打着一只,「好棒!」玛丽安娜拍手。

  牛二松了口气,蹦跳着下去捡兔子。

  「呯」,一声枪响,牛二左侧一只兔子应声而倒,牛二忙缩到一旁。

  玛丽安娜换弹药,举枪,扣动扳机,「呯」,第二只。

  玛丽安娜换弹药,举枪,扣动扳机,「呯」,第三只。

  牛二看呆了,「想不到你的枪法这么好!」

  「枪神教的好嘛,」玛丽安娜扛枪下来。

  「会说英、荷兰、西班牙、意大利、土耳其语,有法国舰队的通行令,马术高超,枪法精准,你到底是什么人?」牛二看着她出神。

  「你少说了一种,我还会说拉丁语。」玛丽安娜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反问,「至少在英格兰、米兰、巴黎银行都有账户,至少结交了英、法、奥斯曼帝国的权贵,至少认识几个海盗船长,至少在地中海有很多平民朋友,格斗术、剑术高得难以想象,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也少说了一种,我还是枪神。」牛二一脸认真。

  俩人都笑了,气氛缓和很多。

  「每个人都有秘密,你不问,我也不问。」玛丽安娜恢复了刚才的神情。

  「成交!」牛二有些遗憾,她要是问,他会多说些什么吧?

  「捡兔子去,别告诉艾萨克他们是我打的。」

  「那是,我才是枪神嘛。」

  兔肉鲜嫩,经艾萨克烹制,更加美味。

  露娜不停夸耀牛二的枪法,「那是,他可是枪神啊」,艾萨克一旁附和,玛丽安娜不住抿嘴,牛二觉得脸上的肉都笑酸了。

  第二天傍晚,船长通知牛二,补给齐备,随时可以出发。

  获月醋栗日[ 1] ,牛二和玛丽安娜抵达亚力山卓港。

  坏消息是,三天前拿破仑的主力部队刚离开这里。好消息是,法国海军上将布律埃斯所率领的舰队停泊在阿布基尔湾,离亚历山卓港只有35英里。

  「拿破仑将军开赴开罗了,我派人通知了汉斯·格兰特中尉,他会带你去见布律埃斯上将。」接头人帮玛丽安娜找了个地方,让他们先歇歇脚。

  下午,汉斯中尉到了。

  甫一见面,汉斯就为玛丽安娜的美艳所倾倒,他虽然竭力保持着军人的尊严,但颠三倒四的语序暴露了他。玛丽安娜竟然丝毫没有察觉,举手投足间仿佛回到了法国庄园外的田间小路。

  牛二冷眼旁观,看来俩人一见钟情了。也难怪,玛丽安娜就不必说了,汉斯棕目棕发,俊朗挺拔,牛二刚见到他时也暗自喝了一声彩。看着眼前一对璧人,牛二胸中涌起一种很奇特的情绪,搞了半天才明白,原来是妒忌,天知道他已经几百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今晚我就不回来了,如果一切顺利,后天咱们启程回巴黎。」玛丽安娜临走之前告诉牛二。

  牛二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面临妻子偷情却又无计可施的居家男人。

  [ 1] 获月醋栗日,法国共和历,公历7月5日

                16

  走得再慢,还是到了临安。

  牛二在兰桂坊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下,候到夜间,待园子打烊了,才让二女包上头巾和他出门。

  到了兰桂坊,牛二轻呼门房,门房识得牛二声音,忙打开院门,一面吩咐小厮赶紧禀报主母。不一会儿小兰小芬小芳秋娘等众女便都跑了出来,小兰更是搂住牛二脖子挂他身上又哭又笑,「大爷你可回来了」。

  牛二引见了柔福与静善,众女亲亲热热拉着她俩,一时间莺莺燕燕叽叽喳喳,「大夫人」「二夫人」不绝于耳。

  待众人散去,牛二要去给虹姐牌位上香,柔福与静善都要同去,「那是大姐,我们也要拜的」。

  上了香,丫鬟送上宵夜,四人坐定说话。

  牛二把一年来的经历说了,不时打量小兰脸色。虹姐弥留之际,原想让小兰填房,如今他领来二女,总是怕伤了小兰的心。

  小兰待二女却很亲近,和牛二商量:「园子里终归不便,她俩先将就几日,我尽快择处好宅院,你们也能自在些。」说罢起身,「长途跋涉,想是累了,回屋歇息吧。」

  回到房中,牛二见床单被褥整洁如新,料是小兰常常拆洗,随时候着他回家,心下感动。牛二让二女先睡,自己还要和小兰说说生意的事。柔福大大伸了个懒腰,拉静善上了床。

  牛二敲敲小兰房门,听小兰应了,才推门而入。小兰只着亵衣,见他进来,笑问:「大爷还不睡,可是找我吹箫解闷么?」牛二搔搔头,不知从何说起,结结巴巴说:「小兰,我对你不住,虹姐那里我也交待不了……可我……」

  小兰给他倒了杯茶,「大爷休要烦恼,虹姐好意,小兰心知肚明。大爷若要收了我,小兰绝无二话。大爷若不要我,小兰更是欢喜。」

  牛二不料她这么说,一时呆住。

  「我只当大爷是亲人,和大爷鸾凤和鸣却非我所愿,我最大的心愿是做吹箫第一人。」

  牛二一口茶水险些喷出。

  「大爷莫笑,」小兰神色认真,「这一年多,我早已名声在外,人称箫后。慕名而来的络绎不绝,但要想做我入幕之宾,多给银子尚且不够,还须抓阄,我每日只在午前接四五个客人。」

  牛二张大了口。

  小兰面有得色:「我还在咱们隔壁另开了个院子,取名弄箫楼,专门教人品箫。每日午后,我常在那里。」

  说到这里,小兰压低了声音,「去那里的不止同行,好多达官贵人的妻子小妾也偷偷来过。韩将军的夫人梁氏当初做官妓时也曾请我指点,她能嫁给将军,定有口技的功劳。」说完偷笑。

  牛二听她这般说,心中大定,便将自己想在西山隐居的计划和盘托出,「搬来临安后,面上的事都是你帮着虹姐打理,以后便都由你做主吧。我会经常回来,遇到难处,我自会暗中料理。」

  「大爷刚回来,且多住些时日,开春后再去西山不迟。」小兰说的有理,冬日将至,不宜建房。

  牛二轻手轻脚回屋,柔福已睡了,静善身披长袍坐桌旁等他,长袍下不着寸缕,烛光中煞是诱人。

  「师兄若是还有精神,咱们去后院说话可好?」

  自从有了肌肤之亲后,静善从未叫过他「师兄」,牛二不解其意,拉着静善来到后院。

  「福儿姐姐怜我疼我,是我的造化,但我只能来世再报了。」牛二刚想说话,静善伸手捂住他嘴,「我虽与姐姐相好,心中却只有师兄。但静善看的明白,师兄心里只有姐姐。不日我自会离去,再不和师兄抢姐姐了。」

  牛二张口结舌半天,挤出一句:「你待何处去?」

  「临安道观众多,总有栖身之所。」

  牛二蹲下,抱头深呼了几口气,只觉今晚女子,个个比他强,自己如同白痴一般。

  「善儿别走,」牛二站起,抓住静善小臂,「福儿心中,你与我一般重要,你若走了,我怕她伤心。」

  静善眼中有泪,「是,师兄怕她伤心……」

  牛二听出她弦外之音,拥她入怀:「我也不能叫你伤心,你道我心里一点儿没你么?」

  「当真?」静善脸上有了光彩,「我本就不敢和姐姐争宠,师兄……」

  「叫我郎君、相公、大爷,哪个都好,唯独不准再叫师兄了。」牛二伸手入怀,握住美乳把玩,静善面若桃花,不住娇喘。

  「你和福儿谁先示的好?」

  「当然是姐姐,那些日子耳鬓厮磨,一天夜里,她把手放入了我股间……」

                17

  直到第四天上午,玛丽安娜才回来。去阿布基尔那天晚上,接头人捎来口信,「她说她必须去找拿破仑」。

  「布律埃斯那个刚愎自用的家伙,他更在乎来自地面上埃及军队的反扑。他判断保守的英国人根本不敢进入港湾,对我带去的情报不屑一顾。」玛丽安娜越说越来气,「他说他有岸炮支援,纳尔逊的战列舰来几艘击沉几艘。」

  「我只有让汉斯带我去追拿破仑。拿破仑还好,比较重视我的情报,还详细询问了英国海军的巡航路线。」说到这里玛丽安娜有些沮丧,「不过他好像对我比对情报更感兴趣。」

  牛二注意到了她提到汉斯时的亲热程度,「看到你的花容月貌,有几个不动心的。」

  「谢谢,」玛丽安娜的笑容转瞬即逝,「不过那个科西嘉人也太直接了,他说只要我为他生下孩子,他随时可以和约瑟芬离婚。」

  「他那么忙,说话直来直去很正常,」牛二为她倒了杯酒,「毕竟他要决定的事比格兰特中尉多多了。」

  玛丽安娜举杯的手停在了空中,「你都看出来了?」晃晃酒杯,想了一下,「我表现得很明显?」

  「明显得像路易十六王冠上的那颗蓝钻石,」牛二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你们上床了?」

  「是啊,汉斯可比你温柔多了。」玛丽安娜笑的很坦荡。

  欧罗巴女子不受那么多贞操观念的束缚,道理牛二都懂,却还是有些别扭。

  「拿破仑对你的兴趣也不小,他有一半时间是在核实你的身份。」玛丽安娜走过来坐他腿上。

  「然后呢?」一到亚力山卓港牛二就得到消息,布鲁斯随法国军队一起登陆,看来巴黎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汉斯会代表他向你致谢。」玛丽安娜的手伸进了牛二的裤子。

  「你不是有汉斯了?」

  「他不会用舌头。」

  ……

  敲门声吵醒了牛二,牛二光着膀子开门,汉斯站在外面。

  「纽曼先生,请出来谈吧。」看到床上沉睡的玛丽安娜,汉斯面色有些扭曲。

  牛二口干舌燥,拎起酒瓶出了门。

  「纽曼先生,我代表拿破仑将军,感谢您对法国军队的资助并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汉斯立正站好,行了个军礼。

  「能为将军尽绵薄之力,是我的荣幸。」牛二忙还礼。

  「纽曼先生,将军让我问你,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请你谨慎作答。」汉斯神色严肃,「我不能骗你,你如果答错,就会永远的留在亚力山卓。」

  「布鲁斯没告诉你们?保护我在地中海的自由贸易。」牛二并不慌张,拿破仑哪是那么容易轻信别人的,尤其是东方人。

  「五年前,你们的皇帝拒绝了英国人的贸易建议,怎么可能对法国另眼看待?」

  「没错,乾隆、嘉庆两位皇帝一直在实施海禁政策,」牛二笑的不怀好意,「不过我不是政府委派的,我是反抗军,有点像你们的无套裤汉?[1].」

  「将军猜到了,」汉斯打了个手势,「收队!」

  十几个士兵从各个角落里出来,列队离开。以牛二的眼力,说话间已发现了五六个,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法国军人训练有素,名不虚传。

  「纽曼先生,接下来的谈话只代表我个人。」汉斯忽然没了刚才的自信,「关于玛丽安娜小姐。」

  牛二喝了口酒,等他开口。

  汉斯正正衣领,挺直胸膛,「我爱玛丽安娜。」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爱她,拿破仑也爱她,人人都爱玛丽安娜。」牛二挑挑眉。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爱玛丽安娜!」汉斯吼。

  「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可她一定要跟你回巴黎。」汉斯语气消沉,「她说她要帮助督政府结束内乱,让法兰西再次伟大。到那时候,她才会和我在一起。」

  牛二把酒瓶递给他。

  「谢谢」,汉斯喝了一大口,还给了牛二。

  「我只想对你说,请你好好待她。」汉斯说的很郑重。

  「你有什么打算?」

  「等她,不论她选择了你,还是拿破仑,还是其他什么人,我都会等,直到她来找我。」

  「她要是一直不来呢?」

  「那就一直等,等到老,等到死。」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一瓶酒很快见底。

  「纽曼,真羡慕你,至少现在是你在拥有她,请珍惜。如果你让她伤心,我发誓绝不放过你。」汉斯摇摇晃晃的回去了。

  「都听到了?」牛二回屋,玛丽安娜神色黯然坐在床边。

  牛二走到窗前,看着汉斯落寞的背影一点点远去,「这样的棒小伙儿,你要是错过了,恐怕再也遇不到了。」

  「法兰西万岁」,玛丽安娜轻飘飘的说,一点儿气势都没有。?[1] Sans—culotte,无套裤汉,法国大革命时期对城市平民的称呼,多为小资产阶级。

                18

  小兰办事飒利,一月不到便在兰桂坊不远处租了个院子。

  柔福不乐意搬出,她从未来过青楼,这些天躲在屋里偷看,正瞧得高兴。偶尔见到以往旧识,在这里一脸轻佻,远不是庙堂之上的肃穆模样,还常感慨:「原来他也逛窑子」。

  「客人里多有官府中人,万一你被认出,可是大大不妙。」牛二让静善去帮小兰拾掇衣物,关上门给柔福说起厉害。「咱们离得近,你哪天想了,偷偷溜回来呆上一日半日就是。」看她嘟着嘴,牛二哄她。

  柔福这才展颜,「我不光喜欢这里热闹,我也舍不得兰姐姐。」

  前日牛二出门,柔福闲着无事去小兰屋里玩耍,说了些风话。小兰纵横风尘多年,哪容她放肆,把她放床上狠狠收拾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静善来找时,顺带也被小兰如法炮制。二女被弄得手脚发软,靠彼此搀扶才回的屋。

  「若只能吹箫不会品玉,箫后岂非浪得虚名。」牛二回来后,小兰和他说了,牛二哭笑不得。

  见柔福首肯,牛二正想开门,心念一动:「你和静善谁先示的好?」

  「当然是善儿,那些日子耳鬓厮磨,一天夜里,小妮子把手放到了我胸上……」

  牛二唯有苦笑。

  正说话间,外面吵闹声响,柔福来了精神,轻车熟路扒到窗边,挥手让牛二也过来。

  只见外面两个客人正在吵闹,正对窗户这个牛二认得,是天宝轩的鲁老板,背对那个看上去年纪不大,脾气却不小,没吵几句,就叫来两个随从,把鲁老板拉到墙边一顿好打。

  嫖客争风,牛二见得多了,但鲁老板原非等闲之辈,竟如此狼狈,「那人是何来头?」牛二有些好奇。

  小兰出来了,拉着年轻男子,「汪公子」长「汪公子」短的赔笑,又叫丫鬟重摆花酒,那汪公子才作罢,扭头搂住秋娘,回房去了。

  牛二在他转身之际,看他尖嘴猴腮,不过二十七八的样子。

  小兰等他回屋,又去抚慰鲁老板,一场风波消弭无形。

  「这人好似当年富安县令的陈公子,一般的飞扬跋扈,想必也是官宦人家。」牛二扭头对柔福说。

  柔福脸色煞白缩在墙角。

  牛二从未见过柔福这般模样,忙上前抱住:「福儿,怎么了?」

  「我认得他,相州知府汪伯彦之子汪似,当初也被一同掳到金国。」柔福身子发抖,「那厮在金国认贼作父,常欺侮我们。我骂了他一次,被他怀恨在心,出了很多馊主意,让金狗换着花样凌辱我。」

  牛二大怒:「我随便找个由头,打折他腿。」

  柔福忙拉住他:「他敢如此嚣张,想是皇兄还在重用汪伯彦。我若回宫,自能出气。现在这般,你若伤了他,大伙儿都难逃干系,过去的事便都过去罢。」

  牛二面上应了,心中却想如何闹一出街头斗殴,既教训下汪似,众女又不至受牵连。

  晚饭后,几人到后院赏月,静善聊起了白天的事,「那个客人好凶,真怕他把老伯打死。」

  「园子里他还算收敛,他腰间常别着尖刀,曾在外伤人数次。」小兰对熟客了如指掌,「他原叫汪似,后改名汪召嗣。他爹汪大人前些年做过宰相,如今是池州知府,虽遭贬黜,那也是大官。他仗着他爹的势,横行霸道,一般人惹他不起。」

  「大官怎么会有这么个儿子。」牛二明知故问,当初他和陆谦依附高衙内,见得多了。

  「靖康年间他被金人抓走,好久后汪大人才把他赎回。想是他爹心疼他受苦,平日里多有放任,给他改名也是怕有辱门风吧。」

  听到「有辱门风」,柔福身子一僵,牛二伸臂搂住了她。

  「福姐姐原是宫女,哪天一不留神撞到这汪公子,再被认出,可就坏了,咱们还是早早搬出的好。」静善心细,马上想到这一层。

  「事不宜迟,明日一早带些必备之物就搬,剩下的咱们一点点拿就是。」小兰叮嘱柔福,「妹妹平日里少出门,这汪少三五天才来一次,你如住的闷了,等他不在时我叫丫鬟知会一声,你尽可以来玩。」

  隔日,三人搬入新居。

  柔福深知不可造次,轻易不出门,出门时也包着头戴着面纱,秋末冬初,这打扮倒也不足为奇。每次丫鬟来报,牛二便带她去找小兰,一路小心。静善早听说临安多有古寺,想趁着寒冬前拜会几处,「也能让大爷和姐姐多些独处」。

  一个多月过去,相安无事,牛二慢慢放宽了心,忙时便让静善陪着柔福去了。期间牛二跑了趟清凉峰草甸,想再碰碰运气,结果还是空手而归。想是当年庞万春为了救他,将草甸上的金刚铁皮石斛拔了个干净,一代神药就此绝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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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黎,到处都是马车,先生们头戴礼帽,贵妇们撑着遮阳伞。

  尽管玛丽安娜对牛二所拥有的财富早已略知一二,看到城堡时还是难以掩饰住惊讶的表情。城堡不大,十几个房间的样子,主楼、园林、水池、雕像、马房严格按照路易十三风格建造,主楼侧后方居然还有一个小湖!

  「纪尧姆侯爵的秘密城堡之一,他偷情的时候住在这里。几年前他跑了,临时给我用。」牛二没敢说他是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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