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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标已确认....开始目标探针整合...空间桥接完成....全系统冲击准备...3....2...1....***”

...........

“...跳跃完成，全系统绿灯，偏移参数....”

“嘿，Red Crown，别管什么偏移参数了，HQ这里抬头都能看到你们的炮管子了”

“....嗯，地面HQ能这么皮，看来通信系统运行状况良好，各地面单位注意，‘Red Crown’火力平台已到达目标节点，重复，Red Crown’已到达目标节点，即将开展对地打击任务，请尽快建立通信信道，提交打击序列。”

“看看这颗行星，Red Crown....被各式各样的早期空间探测器覆盖...简直就像个铁笼....”

“Red Crown，这里是watcher，坐标z-15-49-22，敌方行进队列，准备‘铁雨’，打击粒度7.0，火力抵达延迟25秒。”

“收到，watcher，铁雨已释放。”

“Red Crown，这里是飞骸中队，注意维持高度，停止下降，我们正在和敌方空....fuck！刚才那发太近了....我们在你下方空域和敌方‘飘航者’打成一锅粥了！停止下降！完毕！天哪，这片空域的对空投射像垃圾场被爆破了一样，它们是怎么飞的那么快的？”

“这里是watcher...打击已确认，good kill，good kill....说实话你该看看那些上岸的海产被撕成碎片的样子，比较适合拿来给虫族的吃货姑娘们节食。”

“.....Red Crown收到，飞骸，对抗雷达锁定，正在致盲敌方飞行器....”

“嗯哼，看来这个笑话不怎么行，watcher返回静默，通话结束。”

“Red Crown！ 这里是tango-7！之前的战斗中我的小队发生减员，我们被从防线中切割出去了！作战效能不足，我们无法突围！坐标网格m-61-17-84！需要支援！重复！我们需要支援！”

“....我们就这样在铁笼里和那些怪物厮杀，像角斗士和他的猎物....”

“Red Crown收到，tango-7小队，确认你方作战序列中没有有机个体，即将向该坐标投放锰氧剂烧夷弹，注意规避燃烧范围并规划你们的行进路线，会有一辆灰虻步战从150方向加入协助撤离，预计3分钟后到达....”

“非常感谢！ ....整备士，过来帮忙，把数据核心回收，看看残骸的腿要是能用的话给7-4焊上，我们准备撤出去...!”

“...疲惫的角斗士身披鲜血...接过天空中投下的利剑...将恶兽的头颅斩下....”

“HQ，你要是再在公频里唱些意义不明的东西，小心我们这儿的友军火力！”

1

“抱歉要你陪我跑一趟了，华法琳。”

“我还很好奇，你，哦不，‘您’为什么闲到和我一起行动了？了不起的‘Doctor’？”华法琳一边背手走在罗德岛内部的长廊上，一边时不时打量着跟随在她身后的菟丝子，鲜红的眼睛里带着微妙的笑意。

“因为我恰巧真的很闲，”菟丝子扳着手指低头嘀咕着，“年在进行武器铸造工作的最终参数调整，W已经把相应的源石炸药准备好了，而可露希尔在甲板上做最终安置的准备....”

深吸了一口气后，菟丝子懊恼地摇了摇头：“而且我毕竟只是个‘doctor’，查房还是和真正的医生一起行动比较好。”

“把别人当做借口，可真是你的风格，无论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

“我有在后悔啦。”

“嘿欸~，二话不说就把人家拉去做实验，把别人的‘意识’换来换去还烧坏她们的脑袋的人现在居然在后悔，可真是奇观。”华法琳一如既往的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绯红色，“实验的课题居然还是‘论血魔对感官刺激的耐受性及强烈内源性快感下的精神稳定性’，啧啧，这种东西别说学刊了，警察都看不下去。”

“我在亢奋的状态下精神不太正常真是抱歉啊！顺便这个锅可露希尔占了70%，有意见找她去。”

“啊~啊~，被某个白丝触手怪折腾过的这把老骨头又开始疼了啊~被‘体力劳动后’腰好酸啊~”华法琳装模做样地拿着手里的病历本敲起腰来，一边偷瞄着满脸黑线的菟丝子。

“你现在全身上下可都是合金的，除了不能品血以外，可比以前结实多了。”

“是啊，你该庆幸我和医疗部其他的医生们对机械学完全不入门，要不然为了研究整个医疗部非得把自己和同事全都大卸八块才成，尤其是莱茵那帮人。”

“大部分人还都不知道我干了什么哩。”

“那你可真是混蛋到家了，还有，我们到了。”

“那可真是....谢谢夸奖....”

病房的隔音非常好，以至于直到推开房门，两人才听到拉普兰德在病床边咋咋呼呼一边嬉笑着挑衅瘫卧在病床上的德克萨斯，一边把削好的苹果块用牙签穿过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

“哟，Doctor，华法琳医生。”拉普兰德听到脚步耳朵竖起，顺势把苹果从闭眼皱眉脑袋还在躲闪的德克萨斯面前直接丢进自己嘴里。“例行查房？还是....”

“孤女寡女，共处一室，看来咱俩来的不是时候。”华法琳嬉笑着，顺便装模做样地拿起笔开始填写手里的表单，“‘伤口’感觉怎么样？”

“止痛药很有效....所以我现在除了很难移动以外没什么感觉....”躺在病床上的德克萨斯看起来有些虚弱地眯起眼睛，“除了因为某个一直以为我半身不遂了坚持要给我上尿布的蠢蛋在我旁边聒噪以外。”

“嘿，看看你现在难堪的样子，德克萨斯，你还没面对过去，却要开始操心自己的将来了！”拉普兰德的嘲笑声尖利，撇过来的眼神却也像利刃一样切割着面前菟丝子的身影。

“不也挺好吗，有个陪床的小姑娘，嘿对了，拉普兰德注意晚上的时候动作可别太大，别把‘伤口’撕开，这可是专业医生建议！”

“我的天，我记得凯尔希医生说过我需要静养！先是紧追不舍的混蛋痴女，现在又来了个嚼舌根的医生！”德克萨斯语气有些恼火，本想用被子蒙头蜷起来，却因为被贯穿的腰腹使不上力而作罢，只得用手背遮住眼睛，躲开窗外有点恼人的阳光。

“放心吧德克萨斯，伤口并没有触及神经和内脏”菟丝子仍然躲避着拉普兰德渐渐软化下来的目光，“静养一段时间后对身体不会有太大影响，大概半个月就能像以前一样了。”

“听到了吗？德克萨斯！爬起来之后你还是我的宿敌！”

“放心吧，等我伤好了第一时间拿刀劈了你！”

“好了好了，抱歉打扰你们小两口打情骂俏。”华法琳摆了个‘停’的手势，“接下来是医生（doctor）的检查时间了。”

“哦，那我回避一...xiiiaaaaaaaaa....”

拉普兰德刚想要从病床旁的座位上起身，随着菟丝子的一个响指便跌落回椅子，没说完的话变得像慢放一样迟缓，白狼少女纤长的脖颈缓缓低垂，瞳孔也失去了焦点，空虚地望着病床上的德克萨斯。

而躺着的德克萨斯也同样僵硬地睁大着无神的双眼，原本搭在额头上的手滑落回病床。即使拉普兰德微启的嘴角边滴落的银丝落在自己手上，没有自我意识的德克萨斯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病房的天花板毫无反应。

菟丝子的脊椎在宽大的衣衫下扭动了两下，黑色的玻璃触手从两肋出探出，轻轻卷起盖在德克萨斯的被子。模仿原版而创造的机械身体很好地还原了德克萨斯锻炼到恰到好处的线条——即便现在她只穿着一件简单的棉白内裤，少女的风韵和色气仍然展露无遗。

或许是掀开被子时的搅动，拉普兰德的身体又向前倾倒了一些，直到失去平衡直接面部朝下正好无意识地倒在了德克萨斯的私处，柔软的面部和柔软的股间相互接触。机体被菟丝子强制关闭的影响下，一些基础的拟态行为仍然在进行，比如呼吸，比如唾液分泌。结果就是拉普兰德皎好的面庞贴在德克萨斯的股间，少女的鼻翼仍然在轻微颤动，频率恒定地吐出温热的气流，未能闭合的淡粉双唇间晶莹的口水在慢慢茵湿德克萨斯唯一的下着。而当事人的双眼仍然在空虚地看着自己的‘前方’——也就是不闪不避地凝视着自己宣称的‘宿敌’的密处。

刚才还在吵吵闹闹的二人随着菟丝子的一个响指，就这样变回了毫无自我的人偶躯壳。

“简直是绝景啊，doctor....”

“想欣赏的话回我床底拿那些报废了的娃娃再欣赏吧，我得开始干活了。”

就在香艳场景上移数寸的地方，德克萨斯光滑的小腹上有着明显的从后向前的贯穿伤口，一小部分仿生皮肤还在像从内部爆开一样散落着，内部的机械结构还在闪烁着各色光点。

菟丝子的触手探入破口，随着触手尖端的光芒脉动，躺在床上的德克萨斯的上半身突然像被线牵引一样无端地向一侧扭去，最后在轻微的吱呀声中停下。被拉伸的皮肤让原本方形的破口变成了不规则的菱形，而她本人却对此毫无感知。

“自主运动机构完全在事故中被破坏了，不过还好我做过软件上的调整，现在德克萨斯感知不到自己的伤口，相应的传感数据也在硬件端截断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修好她呢，为了玩这种色情的过家家？”华法琳在一旁看得饶有兴味。

“因为这个，”菟丝子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精巧的晶体方块，“开罗尔打印机储能已经告急了，如果上次遭遇幽灵鲨的行动我们成功收集到足够的源石，我还可以重新给它充能来打造自卫火力，而现在....”

说罢菟丝子苦笑一下“年的意外简直让计划整段垮掉，而现在敌人意料之外的防空能力端掉了我仅存的几家亚兹拉尔侦察机....”

“总之人穷是非多，剩下的资源拉去做用来翻盘的决战兵器，其他的能省则省。”

“而且我的硬件操作水平也并不怎么样，”迎着华法琳期待落空的失望眼神，菟丝子继续辩解道，“别这么看我，你会操作手机，难道还会掌握给手机替换每个坏掉的元件吗？我知道了解机械仿生人偶对你们医疗的意义，与其期待我，你不如去期待可露希尔，她在机械方面的造诣比我强多了。”

触手继续探入德克萨斯的耳朵，瘫在床上的少女依然双眼无神，但面颊上慢慢染上绯红色，嘴巴咔哒一声张开，随后身体轻轻痉挛着，断断续续地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

“我说...这场景很不妙啊喂....”

“我这是帮她调整记忆...直接硬性删除某段记忆对意识的完整性影响是很大的，安全做法应该是不断施加暗示让她渐渐淡忘以及混淆，我敢保证她受伤的时候一定看到自己的伤口了....顺便你要是这么闲的话不如去给拉普兰德充下电如何？”

菟丝子空出一只手抬起拉普兰德的脑袋展示给华法琳，失去光彩的银色瞳孔——本质是摄像组件——深处，能量低下的图标闪动了几下，精致的面庞配合着她毫无生气的表情显得十分荒诞。

“看起来她真的一直在陪着德克萨斯....”华法琳根据身体里可露希尔留下的记录，轻车熟路地从后颈扯出电源线，扶起拉普兰德后与自己链接，“糟....被抽走能量的感觉....好像比吸血还要强....”

从后颈贯穿脊髓的酥麻感让华法琳不由自主地抱紧了怀中瘫倒的拉普兰德：“嘿嘿嘿...从旁边看过去好像我在ntr德克萨斯一样....话说啊....嘶...好痒....你为什么不直接向所有人坦白...嘶....”

工作完成的菟丝子帮德克萨斯盖好被子，视线仍然没有直面着华法琳。

“想要面对真相，起码要精神足够强韧才行，不然就是二次伤害...而且，现在能知道真相的，除了年这个意外，都是巴别塔的旧人，作为外来者的我或许无法百分百信任你们，但至少知情的你们可以信任我借来的这个身体的原本身份....我和这家伙约好了，我会保护你们所有人....”

“糟~了~啊~怎~么~从~电~刺~激~变~成~震~动~了~啊~啊~啊~啊~”

“拜托别在我难得抒个情的时候耍宝行吗！”

1.5

“顺便，凯尔希在干嘛？自从昨天她把我打了一顿之后就没见到她。”

“现在大概还在对小兔子和迷迭香进行青少年情操及生理卫生教育吧....至少小孩子不能，也不应该拿同龄人的尾巴当作自慰工具....”

“我觉着比起这种事情阿米娅养成喜欢卸人手脚的习惯明显问题更大点....之后再解决吧....”

2

“♫Suon bay the Wellerman come~，To bring nus sugar and trea and rum~♫”

歌蕾蒂娅从疼痛与虚弱中挣扎而起，模糊的视线中首先映入的是许久不见的阳光。

“啊....该死....全身上下痛的动不了....”

“♫One day wehen the tonguin’ s done~ , Will take owr leave and bo~♫”

勉强地转动自己的脖子，歌蕾蒂娅才得以看清四周。

自己正躺卧在一间说不上大的玻璃屋中——说实话，四周景象在带有棱角的晶体透射的略微扭曲感才让她有此判断。身下依然是自己逃亡时的那片土壤，略微泥泞的地面已经被她躺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是你们救了我吗.....”

一旁衣着怪异的红发少女完全没有答话，仍然自顾自地站在一口浅锅旁口齿不清地吟唱着，似乎是古老而怪异的维多利亚语，少女的双手被拘束衣和皮带结实地捆在胸前，而锅内一根汤勺正随着她的歌声不断翻搅着。

“♫Suon bay the Wellerman come~，To bring nus sugar and trea and rum~♫”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One day wehen the tonguin’ s done~ , Will take owr leave and bo~♫”

“这里现在已经非常危险了，不管怎么说你这样的小孩子都不该....唔！”

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咽喉，随后被硬是按在了透明的墙壁上，歌蕾蒂娅忍痛闷哼出声。

下一个瞬间，原本离自己不算近的少女几乎脸对脸地盯视着歌蕾蒂娅的眼睛。

“再让我听到一次类似‘小孩子’这种描述，我就连带你和你体内的寄生虫像刚才那两个家伙一样捏成泥，懂了吗？”

“你说什...寄生虫？....唔！”

喉咙被增加了力度的看不见的手捏出声响，歌蕾蒂娅拼死地挣扎着。

“嘿！嘿！停手！司空！古菈薇塔！停下！我才出去了不到半小时！”

被司时喝止的古菈薇塔放松了力量，歌蕾蒂娅沿着墙壁滑下，倚在屋角剧烈地咳嗽起来。

“司时姐，情况现在怎么样？”

“还算好...整个海滨全部都是各种富能晶体构筑的建筑，以及到处蠕动行进的各式扭曲生物，还有一艘奇怪的孤立无援的陆地舰隐藏在数十公里外的远端，我希望那种有些熟悉的感觉是我的错觉，说实话，古菈薇塔，你不该把云层击碎让天气放晴的，这种潮上魔窟就应该搭配上浓雾，阴风和暴雨....”

“仿佛旧日重现？”

“旧日不会重现了，小鬼。”轮椅上的司时揉了揉古菈薇塔的头发，“而且我们不该与当地人有太多接触的，织魇者的能力你比我更了解....”轻叹了一口气后司时继续道，“任何人都可能是陷阱....”

“可是亥伯龙谐振器现在没什么反应。”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这玩意儿并没有实际测试过....真正能解决问题的只有lord...”

“我不喜欢她！那个征伐之主！她拴住了我的手！还伤了你的双腿！”

“大人做事有大人的理由....算了...叹息之墙的种子已经埋下，接下来我们只需要等着休息就好。”说罢司时变出几副碗盘呈上羹汤。“喂，那边的，来喝些汤！你现在很虚弱。”

歌蕾蒂娅平复了喘息，这次被古菈薇塔轻柔地搬到土石筑城的临时餐桌旁。

“她刚才...说的寄生虫是....”

“放心，她唬你的，攻击你的那些家伙在你体内埋下了一些能让她们控制你的‘东西’，按照我们的习惯统一被称作寄生虫罢了。”

歌蕾蒂娅捧起碗来，羹汤带着恰好的咸味一点点温暖着冰冷的四肢。

“而且你放心，我俩已经帮你把那东西取出来了，虽然手术过程有些粗暴，但结果好就好...”

“那东西...应该也同样控制了许多我的族人...很危险....你们必须妥善处理。”

“处理了，在锅里煮着呢。”

“？？！呕yue.......”

2.5

“说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故事可就长了....正好时间还很足够，只是没想到我要和lord一样走上说书人的道路....好了，好孩子们都坐好，我要开始讲故事了....”

3

罗德岛舰内，机械部，武器测试室

“看来我是最后一个？”

菟丝子推门而入，W在爆炸观察室的旁边抱住双臂倚着门柱吹着口哨，而可露希尔正在手忙脚乱的给一旁躺着的年换冰袋。

“你还真好意思来啊...”连续铸造了一天一夜的年仍然散发着可怖的高温，躺在地上把冰袋的水分变成白色的蒸气。

“好了，可露希尔，不用管这位大怪兽，小心一会儿自己被蒸气弄短路了”菟丝子摆了摆手，招呼众人向前，自己闪身进入爆炸观察室

“Ladies and Old Ladies!接下来我将向你们展现一项了不起的，恐怖的，毁灭性的源石技艺！”菟丝子隔着厚重玻璃的声音有些失真，让她拿捏的腔调有些滑稽“它是我们拯救这个世界的希....wait，W，我要的材料呢？”

“给，”W拉开抗爆门，丢过一小包源石。

“啊哈....源石，这个世界的富能量结晶体....算了节奏都垮掉了我演不下去了，我要直接开始演示了！”

菟丝子取出一块豆子大小的晶体，发动源石技艺向内部注入了一些能量，随后丢到放置在地面上的一小堆源石里，立刻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跑出了爆炸观察室，触手随后锁死了防爆门。

身后的室内那颗豆子大小的晶体随后轻微地爆炸，发出鞭炮一样的脆响。

“你咋怂包到连炮仗都怕嘞？”年觉得实在是没眼看。

轰————

室内烟尘滚滚，用于测试爆炸效果的放置物的破片钉在厚抗爆玻璃上留下些微裂痕。

一旁的W嘲讽般吹了一声尖利的口哨。

待到尘埃落定时，室内的地板上被刻上了巨大的九瓣花的裂痕。

“W，爆炸评估。”

“能量转化率在84%左右，如果真的像你所说，阿戈尔海岸有一片源石矿床，按照这个结果足够你把近海的海床整个掀上天。”

“可你是怎么....？”年依旧一脸不可思议。

“就像大火漫过油田....年，啊不过你好像不知道什么是石油....这样解释吧，通过提前刻录，用一小块源石爆发的过程来释放更大范围的源石技艺，让范围内的源石全部变成可控制的炸弹，再把反应传递下去，直到把一切烧个精光....”

“抒情还是在等一下吧，触手怪，”可露希尔打断了菟丝子，“目前拿要塞炮等比例缩小临时铸造的火炮经过计算极限射程有50公里，考虑到气象条件和观瞄数据不足，我们必须抵近到35公里左右才有命中的把握，希望你已经有行动计划了。”

“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炮弹已经准备完成只剩下装填弹头，行动时间定在36小时之后！现在解散！回各自房间睡觉！”

4

“主教大人.....幽灵鲨已经彻底失去了联系....”

“嗯，那些猎人的残党应该已经将她保护起来了，不过没关系，她和她身上的‘印记’已经完成了她们的任务....”

“还有歌蕾蒂娅....她盗走了‘冻结的秘宝’....”正在汇报的穿着破旧的神官服的扭曲之物伏在地上，“我们前去猎杀她的神官也....被莫名的力量消灭了...”

“又是罗德岛的那些蝼蚁？”

“不....感知节点显示这种力量不是源石技艺，甚至不是武器....她们就是....突然就破碎了...”汇报者恨不得现在能够扎进地里。

“无妨...呵呵呵....”阴惨的笑声从蠕动的高座中传来，“不管它们做什么....命运总会走向该走的方向....它们会发现自己的挣扎只会帮助我们的主醒来....而后我们所有生灵，都会在主的恩泽下合而为一....”

“而我们...只需要遵从启示守卫高塔，成为主在梦中的眼睛....为主盯住深空....”

“....赞美深渊之主！”

“....赞美深渊之主！”

“....赞美深渊之主！”

高塔下无数扭曲的‘奴仆’在结晶和泥浆中行进，蠕动。

无人言语，震耳欲聋。

5

夕阳西下。

晚风拂动着铃兰的发梢——以及尾梢。风有点大，看起来就像一个毛团不断被风吹动。

“看什么呢？”菟丝子悄无声息地靠过去。

“Doctor....”铃兰稚嫩的声音里有些颤抖，“幽灵鲨姐姐，真的变成坏人了吗？”

“我不知道。”

“那....”

“所以我们得早点把她找回来，把事情问清楚。”菟丝子趴在船舷上，触手轻轻地摸了摸铃兰的头，“别担心，Doctor会搞定的。”

身后再次传来脚步，以及凯尔希的声音：“我还在找你，问了一下你居然跑到这里来望风了。”

“铃兰，风要变冷了，先回去吧。”

“好....”

目送铃兰走下甲板，凯尔希疲惫地同样靠上栏杆，长叹了一口气。

“都解决了？”

“你呢？”

“嗯。”

两人安静地看着太阳渐渐沉下，远处的海滨仍然飘着不详的雾气。

“事情都解决后，你打算怎么办？”

“嘿，别那么乐观，说不定我到最后也联系不上安息庭院，就这样被遗弃在角落里和你们待到这个世界的终结，也有可能干脆失败了大家全部玩完，而我被再次放逐到虚空里去。”

“如果成功了呢？”

“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那你可真够渣的。”

“提供容身之所，代价是保护你们所有人，这是那家伙与我的契约，所以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在这里，Doctor，不，菟丝子。”凯尔希揪住自己的头发，“在给我们展示了那么多的可能性之后，你就这么残忍的把这些又全部收走，还让我们把这当成一场梦？我们，还有这片大地上其他那么多的人，他们都得了病！致命的病！在你来之前，我们本来还在挣扎着寻找出路，现在突然你来了，告诉我们你能让所有人不再痛苦！但却只给我们看了一眼这个根本走不到的未来！”

“别那么激动，Kal....”

“给溺水者一根拽不到尽头的绳子很有趣吗？还是说你就是以此为乐的生物？”

两人沉默许久，凯尔希最终叹了口气。

“抱歉，是我失态了，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用来谈判的筹码，我不该要求更多的。”

太阳落下，星斗闪烁。

菟丝子仰首凝视星空，深吸了一口气，回头望向凯尔希。

“Kal，我们来跳支舞吧。”

《La Cumparsita》

收录器里传来陌生的乐曲，小提琴和手风琴的声音相互厮打，凯尔希被菟丝子引导着，跳起了同样陌生的舞步。

“有些孩子诞生了。有些星星消散了。有些孩子枯朽了。有些星星升起了.....”

“所以....你并不关心？”

“不，我关心，好吧，可能我关心的不是那么够。毕竟，你看，总会有孩子和星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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