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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平线上的蓝莲花

[db:作者] 2025-07-27 11:50 5hhhhh 4520 ℃

地平线上的蓝莲花

亚图姆回到他所居住的寝殿之时,太阳西坠,拉神收回了他昏黄而笔直的目光,将无尽的余晖洒落在装饰着莲花的哈托尔圆柱和穹顶中。两旁侍立的女官们觐见法老又依次默不作声地退下,洁白的衣裙泛起的涟漪让亚图姆联想起那些常常停住在王宫广场上的白鸽。在他少年的时代,那些鸽子常常在那里盘桓,并总有一两只停驻在他的肩膀之上。

谁都知道年轻的法老心绪不佳。与他曾经共治上下埃及的同胞兄弟借着酒宴发起了对王权的挑战,叛乱很快被镇压,连那与他有着肖似面容的兄弟也连带着在王宫的大火中一并失踪了。有人宣称在不远处的埃尔莫波利斯见到了那位少年的身影,当时他就被抓住,并在王宫的大殿上被处于记忆抹杀之刑。人们威慑于年轻统治者的雷霆手段,像赞颂时间的创造者那样赞颂他和他的事迹,并匍匐着争相亲吻他的脚尖。

尽管痛心,但年轻的法老不得不下令把他兄弟的所有雕刻连通姓名一并毁去。他的形象不再安息在他自己的庙堂里,以往在盛大的花车游行上立在亚图姆身边的身影将很快被忘却,被时间,风沙和尼罗河的芦苇所掩埋,从容颜开始到姓名方终。

但是现在,透过那些奇异的乳香和跳动的火苗,绝不会有人造访的寝殿里偶尔能传出一声薄纱一般摇动的呻吟。

他视线所能及之处,在洁白的亚麻纱和黎巴嫩雪松木构造成的四柱床中,漂浮的熏香间裹挟着一个纤长的身影。倘若哈托尔女神现世也应当赞美他的容貌,少年有着比象牙更瓷白的肌肤,因为久不见光透出了苍白色,像极了那些异国进贡来的,还未来得及上色的大理石雕塑。但倘若雕像是没有生气的永恒的造物,睡在此处的游戏自我便是永恒之美的化身——他的兄弟,他本应该在叛乱中被处刑的半身此时正安卧在宽大的床铺内,被陨铁与黄金的锁链扣住脖颈和双手,像一团了无生气的云朵,随时都要从青空之上消散。

亚图姆移动繁复的烛火,就着流曳的阴影去仔细端详游戏的睡颜,少年还陷在睡梦中。不知名的幻境为他带来了短暂的安稳,往日里一直盘旋在面容上的哀戚与恐惧不见了,像暴风雨洗刷过的天空般,新月的柔光笼罩着他的睡颜,时间停滞,诸神将他所受的苦难一并划去---

但是下一秒,平静的湖面被鹰隼掠夺的翅尖所刮破。

他身上本就不着寸缕,而亚图姆就着干涸的血迹和泪水进入了他。在睡梦中就被诱奸的游戏一下清醒过来,棉纱滑落至肩头,露出大片暧昧不清的红痕来。

“另一个我……”他眼里的雾气一瞬间退去,紫水晶般的瞳仁归于风暴后的清明,又或者是另一场风暴的预兆。他瑟缩着,往本就狭小的床头退过去,但这举动被他孪生兄弟强硬地止住了——亚图姆勒着他脖子上的锁链,粗蛮地将他拽到自己身前,而后与游戏交换了一个带着侵略气息的,强硬的吻。

他闻到尼罗河上漂流的蓝色水莲花的香气。

游戏试图推开亚图姆的动作被钳制住了。法老紧扣住他的手指,十指相扣,将自己的半身和爱人重新拖入身下,如同风暴的制造者将猎物困在风眼。游戏想要逃跑这一举动显然激怒了年轻的法老,他低下头,声音因危险而闪烁着低沉的光芒:“……你还想从我身前逃走吗?我的半身,我的兄弟,我的……爱人?”

那些称呼一个比一个用力,到最后,游戏简直怀疑言语的文字被铸造成了有实体的存在,铅箭一般直射在他心上。游戏偏过头去,想要避开那张与他酷似面容上法老的怒火,但显然他失败了,亚图姆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他们同时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古埃及人相信来生远胜于今生。奥西里斯在上,因由叛乱和背德,来日他们进入阿努比斯神恢弘的塔门间时,谁的心脏会压过真实之羽的重量似乎已经是一个笃定的事实,那时候他们竟可以在冥界的地狱中重逢,正如同他们已经被痛恨和爱恋缠绕的前半生。想到这样既定的命运,游戏突然有些窥知道了最终归宿般的平静,恍若他又回到了七八岁的童年间,幼小的自己躲在兄长的身后,小手抓住他随风摇摆的亚麻裙边。

但是他想,在有形的被动中,像被风压倒的芦苇般,原来他无力抗争于命运。

他们的下半身还紧紧地结合在一起。游戏感觉自己的双腿被分的很开,亚图姆像一枚火热的锲子那样剖开了他,以鲜血做最初的润滑,而后体液为这场暴力的性爱添上了一点名为温情的面纱。他胡乱地呻吟着,冰冷的肌肤在亚图姆的抚摸下留下来战栗的红痕:他颤抖着,阴茎在无人抚慰的情况下却硬了起来,被亚图姆一把抓住,粗暴地抚慰起来——

战争是征服男人们的殿堂,而性爱则是战争们的另一重春药。现在年轻的法老已经在开疆拓土中大获全胜,而迫不及待地要从他的兄弟那里取得剩下的另一半。身下的游戏无意识地放大了双曈,因由释放带来的生理性的快感让那双眼睛重新弥漫上了尼罗河上的雾气。但是下一秒,金光劈裂,亚图姆就着插入的姿势把游戏翻了一个身,性器在后穴内整根转了一圈,复又全数没入。

于是他如愿听到那声呻吟立刻拔高成了一串不成音调的喘息。游戏的半个脸都被埋在柔软的绒毛床单中,安卡和太阳圆盘的装饰环绕着他,环绕着的生命与逐渐死去的离影微妙地重合了。因此他看不见身后亚图姆的神情,在熏香与灯影之间,因由爱欲和恨意交织的棱角分明的一张脸,眼瞳如同淬了火一般血亮,细枝末节都被刻画的很清楚。他很想转回身去摸一摸自己孪生兄弟脸庞,问问他怎么如今变成了这样,但长时间的体力不支让他的手无力地坠落下去,重重打在床头的化妆盒上。孔雀石和金粉被打翻了一地,像极了斑驳的神像上脱落的眼妆和彩塑。

他想起年幼时,中庭的彩桌上散乱一地的塞尼特棋。他在这些游戏上时不时能赢过自己的兄长,而亚图姆总是温柔的,从不吝于对他的鼓励和赞美。这些回忆在往常被妥帖地藏在迷宫的深处,只会在突然间从剑鞘中拔出闪亮的锋芒来,多年之后再回忆起此刻时,他依然被划的鲜血淋漓,几近窒息。

法老新出生的双生子是一种诅咒。他们将会以另一种方式争夺荷鲁斯王冠上的明珠,直至死亡也不能让这种隔阂消弭。听到了这样预言的前任阿克卡南王大为震惊,初生的父爱让他无法在两个孩子之间做出取舍,在从小教育他们手足亲情同时更是早早划分了兄弟两人的统治范围。直到他离开人世的那一刻还抓着两兄弟的手告诫他们要相亲相爱——只是谁也没能预料到这种感情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质,背德和扭曲的爱欲超越了亲情,在一次又一次的沉溺中,他们都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归属和使命。

然而最先从幻梦清醒过来的正是游戏。他爱自己的孪生哥哥远胜于爱自己,正如他以为的亚图姆爱上下埃及胜于他们之间的情欲一样。他的愿望达成了——亚图姆抹杀了他的存在,但是那仅仅是作为“共治者游戏”,而把这个活生生的人锁在他的床榻之上,成了他的禁脔,他隐秘而不可言说的爱人。

亚图姆俯下身,低头含住他的耳垂,亲昵地啄着那一块敏感的软肉。明明是恋人之间亲密而温情的举动,却因由鲜血和锁链,在空旷而奢靡的内室里显得格外诡异。在游戏的视线内只能看见亚图姆那簇耀目的金发在眼前晃动着,远胜于黄金和珍宝,在暗室中灼灼地夺人眼目。他被晃动的几乎散了架,目能所及之处又看不到任何可以攀附的东西,只能徒劳地十指张开又握紧。不停地进出使得他的后穴变得温暖湿滑,也让亚图姆的性器进入的越来越深,穴口的边缘被打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泡沫,水声和从游戏唇边不自觉漏出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如同坠落的帷幕一样垂坠在地面上。

他无处可逃。

我是原始的生命的初生,无名的事物的初名。

亚图姆暂时停了下去,居高临下地欣赏着游戏这幅表情。被他压制的少年双目半阖,明明生就了与他酷似的面容,却无端让自己有一种错觉,弟弟像是生长在冥河边缘摇摇欲坠的花朵,路过的亡灵和鬼神们都会停下观赏攀折。可是现在……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年幼的时候,他不明白那些女官们落在自己弟弟的视线是说明了什么,只是本能地对那种带着玩笑的灼热视线十分厌恶。直到有一次,侍奉游戏的女官为他穿上了王族新婚的礼装,黑曜石和黄金的皇冠下游戏被压的摇摇欲坠,洁白的面罩*一直垂到了地面,如同他在王宫的池塘中看到那些天鹅们晃动它们圣洁而痛苦的脖颈。当天晚上亚图姆从自己的春梦中猛然惊醒,眼前还隐隐约约残存着自己给游戏上妆时的那一笔眼线,婉转而深的幻影。

而他触摸到一手黏腻的冰凉。

从那之后他就明白自己对游戏的心意不同凡响。他深知禁忌的爱情不能为世人所容,所以当落败的游戏气息奄奄地与他对峙在大殿中,恐惧和愤怒迅速被隐隐约约的期待所压倒了,他承认那些出于自己内心的私欲和嫉妒——即使这兄弟二人已经双双背离了先任法老王苦心留下来的后路,而发展成像现在这样。这是连智慧神托特也不能解开的谜语,扭曲,疯狂的爱欲开始生长成滔天巨浪,迅速淹没过他们二人的头顶。

他抚摸着游戏白皙的皮肤,落在颈间的黑色项圈亘横在其中,突兀又奇怪,像是一道跨不过去的天堑鸿沟。他见过许许多多的美人,他们各有风姿,可是没有一个能像自己的弟弟一样,把艳丽与清纯糅杂在一起,被诸神精心雕琢,每一分都拿捏的恰到好处。身下的人突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亚图姆知道是撞上了游戏的敏感点,那一道藏在褶皱中的隐秘软肉。于是他报以大力的冲撞,直到游戏的小腹凸起了色情的一块——那是亚图姆狠狠贯穿他的标志。

游戏已然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呻吟和哭喊,他被撞的晕晕乎乎,只是凭本能感觉到小腹的一团火热,那热度顺着脊柱攀升上去,那是他快要到了临界点的证明,他扭过头去,手指攀附上亚图姆的小臂——

求求你,求求你,另一个我。让我射吧。

可是亚图姆的指尖堵住了那个小孔。在一阵头晕目眩之中,他听到亚图姆无声地对他做着口型“……我们一起。”

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那根灼热的性器一直在他的后穴里进进出出,穴道内的媚肉热情地吮吸着它,带的一片泥泞的声响。穴口已然变的红肿不堪,而亚图姆还在不知疲倦地抽插着,在这场不知是由爱欲还是刑罚主导的漫长性爱中,游戏只能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他的眼前闪过一道混乱的白光——就这么靠着后穴硬生生自己射了出来。稀薄的精水溅了游戏满腹,而几乎是同一时刻,亚图姆在他的身后,浓稠的精液全数灌溉在游戏的后穴中,滴滴答答地打湿了小半团床单。

床上是这样的凌乱不堪。亚图姆缓缓从游戏的体内退出来,现在他与游戏面对面时,还能看到自己的半身兄弟那因过缓的高潮带来的失神,半垂着的,神游天外的眉眼,把无可诉说都包藏在里头。他侧着头,还想面对游戏再说些什么,只是眼前人的体力已经不支持他再进行什么多余的会话和思考了。游戏几乎是立刻就陷入了睡梦之神带来的短暂的休憩之中,手臂从亚图姆的怀抱里无意识地滑落下来,尽管他全身上下都沾满了亚图姆的气息,

而后亚图姆下意识地抱紧自己的孪生兄弟,像他们数年前躺在母亲的子宫里,温软又安全地,手握手地紧靠在一起。

先从这场不算太身心愉悦的性爱中清醒过来的人是亚图姆。像往常那样,他轻柔地解开束缚着游戏的锁链,而浴室里已经升腾起氤氲的雾气。

于是他环抱着自己的半身,走向那一湾浮动着明月的碧水中。

亚图姆的手指抚上游戏的颈间,那里随着呼吸上下平稳地起伏着,昭示着他的主人暂时脱离了现世的痛苦,而陷入沉静的安眠。突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低下头去,鬼使神差般地,在游戏的唇上落下一个轻悠悠的,不含情欲的吻。

在正义女神玛特的阿米特吞噬掉的心脏之前……就让我一直这么拥有你,折磨你,囚禁你吧。

我的爱人。

END

距离王城不远处的孟菲斯城中新搬进来了一对兄弟。哥哥生着一头耀眼的金紫色短发,看上去灼灼逼人,想必是王城内哪位大臣的继承人,而弟弟似乎身体不好,一直蒙着面纱,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两兄弟的府上没有雇仆人,似乎凡事都是那个做哥哥的亲力亲为。

“另一个我……啊,抱歉,还是习惯了这么喊你。”接过亚图姆递过来的削好的番石榴与青瓜,游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摘下面纱,露出一张比金珠珍宝更加光华璀璨的脸来。

“你说塞特能当好你的继承人吗?”

“不是我的继承人,是我们两个人的继承人,别忘了这个。”嘴里叼着水果含含糊糊地走到游戏的身边,亚图姆与他并肩坐下。

“就这样一走了之,把国家重担交给自己的神官,可真是不负责任呐……”游戏笑的很浅淡,但是与往日那些笑意不达眼底的感情不同,此时的他生动活泛了许多:“虽然这其中也有我的责任……”

“那有什么大不了?”亚图姆满不在乎:“反正论血缘,他也是咱们两个的堂弟,该轮到他受苦受难了。”

“况且我只在乎你的。”

这样认真的话语配上亚图姆深情的动作,似乎是连哈托尔女神都会忍不住沉迷的程度。但游戏只是浅浅笑了一下,语气却不容质疑:“还是不行哦,另一个我。”

“哎哎哎?我那时是鬼迷心窍了才……我……喂喂喂,你别走啊!听我解释!明明你也有错在先……”

啊,看来我们的前代法老王离想要重新取得王妃原谅的目标,还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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