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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的理由,1

[db:作者] 2025-07-26 22:07 5hhhhh 9230 ℃

結果狗卷沒能成功爭取到他先一步回到高專。

乙骨就像是認定了狗卷一定要跟他一起,要是狗卷想離他遠一點,乙骨就會馬上緊盯著他,一副你去哪我就追到哪的氣勢。

狗卷表露出了強烈意願他的作用已經完了,是時候先走了。接收到求救的五条本也想先讓狗卷離開,但是他才提出這個建議就馬上就乙骨一口回絕了。

五条也不想在這時候跟乙骨起爭執,所以只好拍了拍狗卷的肩膀讓他節哀順變,人生艱難有時候也不得不低頭。

不過五条也想著乙骨做到這種程度,說他對狗卷沒有特別興趣也很難令人相信。就連五条內心都覺得乙骨是真的是為了狗卷才會到離開詛咒師陣營到高專來了。要是這樣都能看出來他其實另有理由才來到高專,那麼就真的是只能認了。

他們才剛越過了高專校門,乙骨就看到了有一堆人影在門口,一看到他們到了就馬上看過來了,應是在等著他們而且來者氣場不善,他馬上就停下了腳步戒備起來,手伸到了背上的刀柄邊,隨時準備來一個殺一個。

「我是這裡的校長夜蛾正道,乙骨憂太君。有關詳細我已經聽了悟說過了。雖然很抱歉,但在承認你作為高專的術師之前,請你先在此結成束縛,這也是為了保障雙方行為,請你明白。」

其中一個戴著墨鏡的人伸手擋住了其他人的動作走前了幾步,他留著鬍子,是個看上去已經到了中年的男人說著。

乙骨瞇起了眼看著他們,過了一會確定對方也真的沒有動手的意思,他的手才放開了刀柄,但是仍然維持著戒備。

「在解決了我和那個術師之間的恩怨以後,只要你們高專不再對我和里香出手,我也不會再對高專的術師出手。」

「確實確認了你的意思,我代表高專方面向你承諾,在那之後只要你不對高專的術師出手,我們也不會再對你出手。但是如果是有出於個人意志而向你出手的術師,高專方面無法控制,你當然也可以自衛反撃。」

夜蛾說完以後轉身看向了身後的人們,只見所有人都紛紛都鬆了一口氣,整個氣氛也由極度緊張中放鬆了下來,不過這也難怪他們,畢竟這感覺就像看到一隻對他們虎視眈眈的獅子突然拔光了自己的牙齒,還宣言以後只吃菜一樣。雖然感覺很微妙,但是卻也是確確實實地解決了他們一把懸在頭上的刀。

眼見事情也快談到重點,狗卷想著這裡用不著他了就悄悄的退到了後方混在人群中,他沒有注意到在另一邊人群後方的佐滕向他招了下手,佐滕看到狗卷回來雖然鬆了一口氣,但是他自己對於今次馬上就放棄了救助狗卷這件事耿耿於懷,看狗卷對他沒有反應,也不好意思再主動去打招呼,默默地退回了人群中去。

「雖然說不上歡迎但是也想要謝謝你的合作,乙骨君。關於小丑的計劃這件事,如果可以的話你現在可以跟我們詳細談談嗎?」

「正有此打算。」

夜蛾退開半步側身讓出了一個位置,看樣子是想讓乙骨跟他並肩而行一起去另一個地方。乙骨也沒有抗拒走前去,而咒術界的中堅力量五条自然也不會缺席這個重要場面,他也走上前去站到了人群行列中,夜蛾注意到在原地明顯散發著想離開的氣場的狗卷,他推了推墨鏡看向了五条,五条卻在打著呵欠,看上去一點教養都沒有,不過看來狗卷也不是必須在列的。

所以夜蛾對著狗卷說:「那狗卷君就先回去吧。」

內心一喜的狗卷頭都還沒點下去,在夜蛾旁邊的乙骨就已經替狗卷拒絕了。

「不,他要跟我一起。」

「……?」

這拒絕來得突然又莫名,圍在前方清楚地聽完了整個對話的人,包括夜蛾也都一臉不解地看著乙骨,乙骨卻沒有打算解釋,只有五条一個人好像看透了一切的似笑非笑。場面就像凍結了一樣僵持了一會,有人為了打破這個冷場就開口問道:

「是不是需要到狗卷二級術師的力量?的確咒言在一些方面會有很好的效果……」

乙骨有些意外狗卷原來只有所謂的「二級」的實力,不過咒言比任何一級術師都來得難以處理,這個一級、二級的分級看來也不太準確。不過實力並不是乙骨要狗卷同行的原因,他看了提出這個解答來的人一眼,十分隨意地回道:「不、只要知道了計劃,只需要有幾個人就可以解決吧。」

「那……」

「狗卷術師必須要同行嗎?」有另一個人問道。

乙骨肯定地回答了「是」。

「那狗卷君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夜蛾不想在這浪費時間,對著狗卷點了下頭,狗卷抽了一口氣才回以點頭表示他明白,看來只要牽涉到乙骨,就算他再不願意也逃不過這個被迫跟著一起去的命運,狗卷悄悄的吐了一口氣,只要不是獨處他就還可以忍受,他把比平常更顯得蒼白的臉埋進了圍脖,默默地跟在眾人的後方,能離乙骨有多遠是多遠。

他們一行人的目的地是一個和室,進去了以後術師們就很自然的分別的落坐了在三個方向,乙骨也很自覺地坐到了剩下的空置的一邊,看著大家都不用問就找到了位置,狗卷連忙也挑了個不起眼的最後方位置也坐下去了。

見所有人都落座了,夜蛾身為領頭人就先行發話了。

「乙骨君,有關之前你提及的『小丑』計劃,你可以跟我們說明『小丑』到底想做甚麼嗎?以及他的『計劃』到底是?」

「在說明之前,你們知道『小丑』是誰嗎?」乙骨反問道。

「當然!他是一級詛咒師,跟高專不和很久了,在座沒有人不知道吧!但是我們一直無法找到他的真身,所以才沒能採取操施應導,你這是在把我們當笨蛋嗎?」

有一個人馬上就大喊出來回應,語氣行中卻盡是在責怪著乙骨問出這些十分挑釁的問題。

「……」

乙骨將視線投向了那個人發聲的人,那人被看得一驚,那種不滿的態度頓時就收起來了,乙骨也沒興趣跟他糾纏,所以很快又轉開了視線,等待著下一個人的回答。

夜蛾等了一會,見沒有人會出來打破這個尷尬的場面,他只好親自開口:

「『小丑』沒有姓沒有名,是六年前出現的詛咒師,其存在從未被高專正式確實過,但是由眾多詛咒師口中確認過他的存在,小丑本人對術師或是高專應有強烈的恨意,所以聽到你說他有計劃時,我們也很擔心。如果可以的,我們不想同伴白白犧牲在人類間的鬥爭裡。」

乙骨點點頭,明白到了高專對「小丑」的認知,也難怪一直找不到人,他接著夜蛾的話說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他全名,但是姓氏還是知道的,他叫井上。他極憎恨你們的起因好像是因為很多年前,高專的術師在處理某個咒靈的時候把他家人捲入了事件,最後只剩下了他一個還活著。」

「……」

「不過這算起來也是你們的錯,就算被報復了你們也是活該吧。要不是他把我和里香都扯進了這趟渾水,我也不打算幫你們。」

聽出了乙骨話裡的嘲諷有幾個人按捺不住就想站起來反駁,但是夜蛾舉起了手讓他們冷靜下來,他自己開口道:「咒靈本來就是極兇極惡,殺人亦沒有原因,一年間有很多人亦而無辜喪生,我們高專本是為了減少這些隱憂才會四出處理的。雖然被卷入了咒靈事件中喪生讓人悲痛,但是這絕對不是我們的本意。這一點還請你記住。」

「你們搞錯了吧?我說的是他的家人不是被捲入咒靈事件,而是被你們的術師捲入了事件,所以他才會向你們復仇,而不是向著咒靈復仇。」

乙骨平淡地說道,但是事實上這點上他並沒有太多的感覺,如果是以前他也還會覺得挺可憐的,但是也不代表著他要身同感受一同憎恨著所有人。

「這……」

「就算你們說再多也掩飾不了在術師中有著人渣般的本性的人這件事吧。」

「……」在埸的人面面相覷,也不敢肯定地反駁,誰也說不準在這個咒術界有沒有那樣的害群之馬存在。

「井上本人並沒有咒力。他一直以來都是借助咒具、或是和其他詛咒師合伙去實行計劃的,他靠的就是情報來配置,還有很多的後備計劃……」

「越是精密的計劃就越怕出現誤差,所以只要在最初的一手就讓他的設想完全破壞掉就好了。」五条這個時候插了一句嘴,因此他本人就是突破了各種不可能的極限、超出常理的人,由他說出來這句特別有信服力。

「正如悟所說,請你說明那個計劃的詳細內容吧。」

夜蛾也難得當面認同了一次五条的話。乙骨冷靜地掃視在場的人,不是因為好心而是出於不信任再次提醒了一句。

「你們只有這一次機會抓住他,你們要是沒好好把握,也沒有下一次。」

「我們知道的。」夜蛾回應道。

「——十二月二十四日,夏油先生會在兩個地方、分別是東京及京都投放大量咒靈進行虐殺,另外井上把『遊雲』讓給了夏油先生,夏油先生不知道打算怎麼用,他也沒有跟我說。另一方面,井上會在當時聚集人力在京都和東京拖住你們,同時獵殺術師減弱你們的實力。而我就需要進來高專,確認五条當日出發去夏油先生的所在地,高專防禦最薄弱的時候,我就在高專內尋找及破壞高專的核心『薨星宮』。」

「……」

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在場的除了狗卷之外多少都有直面過夏油,知道對方也是個很難應付的對手。但是幸好今天預先得知了消息,要不然當天這一切一次過席捲而來,他們戰力分散,最終結果會變成如何還真的不好說。

「傑那邊我來處理吧。」五条繞著手輕輕地拋下了一句。

「……也只能交給你了,悟。」

「安一百個心啦。」

「井上先生肯定會來的,但是我也不肯定他會去哪一邊,具體如何做怎麼應對,這些你們自己解決吧。」

乙骨也知道夏油跟五条是有些關係的,所以也不奇怪五条馬上就選了去夏油先生那邊。但是井上那一邊就不好說,要是他變陣的事傳出去了,以後恐怕不是高專找他麻煩而是井上先生不讓他好過了。不過……以後的事,就以後再說了。

「乙骨君,如果你所言屬實,如今次沒有你,這件事真的發生了會做成極大的傷亡。以前的事先撇開不說,就這事件來說,你真的拯救了很多人,真的謝謝你。」

夜蛾雙手撐著膝蓋,向著乙骨彎下了頭。乙骨看著他的行動內心也有些訝異,畢竟他是不少人仇恨的對像吧?說一事還一事就可以對他彎下腰,這個人也讓他另眼相看看了。

夜蛾道完謝直起了身,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麼的認真。然後一事完了,也需要到另一件事。

「你提供了這麼重要的情報,高專方面對你的要求也是應該要重視的。但是始終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我們不能就這樣成為幫兇。如果可以的,我們還是希望得知你執著的原因。」

乙骨視線馬上轉向了五条,他好像已經再提過原因他不打算說的,現在再問是怎麼打算?五条接收到乙骨質問的目光,馬上坐了起來出口澄清。

「正道先生,我不是說了不問理由的嗎?不帶這樣的啊?」

「閉嘴,悟。這件事不是說一件死物,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如果有互相傷害以外的方式可以解決到的話,我們不應該擅自剝奪任何生命。」

「欸,這可是單單的挖人痛——」

「悟!」

「是是——我閉嘴了——」

夜蛾和五条互相辯駁完後以五条閉口敗陣作為終結,夜蛾內心得意地笑了一聲但是表面完全紋風不動,他咳了一聲,再次面向著乙骨等待著眼前這個少年的回答。

乙骨卻用著十分陰霾的目光看著夜蛾,他身邊圍繞著的巨大咒力突然間波湧起來,讓在場的人都緊張了起來,見識過乙骨的可怕的人——例如佐滕就已經站了起來冒著冷汗戒備,只不過是短短的十來秒,對於他們說卻好像是渡過了幾個世紀似的漫長,正當他們以為這場交易要告吹直接開戰的時候,乙骨吐出了一口垮下了肩,把駭人的氣勢都收了起來。

「看來你們……跟我想像中的差了很多。我還以為你們為了保著自己的命,多少人死掉都是次要。」

「我們向來都重視所有生命,也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會去解決危害他人的咒靈。但是如果在人類這邊出現了會危害到我們所重視的生命的時候,我們也不得不對同族痛下殺手。」

「……哈哈。我想,我開始有點喜歡你們了。」

乙骨捂著眼仰天笑了幾聲,笑過了他放下手,看著在場的人說出了一句會讓人退避三舍的話。而夜蛾正想表著回話,但是另一股巨大的咒力卻憑空湧出,不像乙骨的咒力只是在恫嚇他們,而是極具攻擊性的一股力量,在場的所有人,就連夜蛾也馬上都在一瞬間擺出了戰鬥姿勢向著那個方向——

「憂憂憂憂太太最最最愛的不是里香嗎嗎嗎?」

里香出現在乙骨的背後,就像是在宣導著乙骨的所有權一樣把手搭著他的肩膀,牠對著所有人咧開了嘴,散發著極不愉快的氣場,乙骨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況,他伸手摸了摸里香的手背。

「嗯,是呢。最愛的還是里香喔。」

里香得到了來自乙骨的肯定,牠頓了頓就收回了對其他人的恫嚇姿態,彷彿剛剛快要暴走的事不存在一樣,滿心歡喜的大叫了幾聲。

「憂太、憂太、憂太!!!里香也最喜歡憂太,憂太喜歡的東西里香也喜歡——」

因為感情的大起大伏,由里香身上漏出來的咒力讓在場的人都不禁屏住了氣——不愧是特級的力量,只是這樣都像是要把他們壓扁,而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都處之泰然的乙骨可見非一般人。

「里香,我有重要的事情還要做,我不會有危險的,你先回去一下,好嗎?」

「憂太……」

里香有些遲疑地搭著乙骨的肩張望了四周一圈,但是似乎覺得在這裡的人多半都弱得很,牠也不用在意,於是牠縮在乙骨的背後漸漸的縮小,淡去了身影。

但是即做里香回去了,在場的人卻還是沒有放下他們的戒備狀態,除了因為這一下子突然理解到實力差距之外,也對於乙骨突然放了里香出來的行為很是不安——畢竟誰也不知道乙骨是不是真的不會再對他們出手,就算要破壞束縛也要在這裡發難的話,他們恐怕也難逃一死。

本來還算融洽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十分僵硬。

「夜蛾先生!這個人根本不可信!我們不能引狼入室!」

「對!!」

「他太危險了!」

乙骨的目光冷冷地掃過了說話的那些人,那些人接觸乙骨的目光都是一縮,但是卻很快又想起這裡可是高專,術師的大本營,連五条悟也在這裡,於是又有了底氣。

「要是他放任那個特級咒靈不管,發生了甚麼事也不一定會算在束縛內吧?」

這個空間內又響起了嘈雜的聲音,此起彼落地就著反對的聲音,五条開始覺得煩躁,他留意了一下主要帶頭反對的個人,都是保守派又怕死的傢伙,有了強烈的反對聲音,夜蛾也不好一意孤行地說下去。

乙骨臉上開始浮現了冷漠,就像是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五条想著差不多是時候他開口了。

「我信任乙骨憂太想要和高專和解。」

有一把聲音由人群的後方傳來,在這片反對聲中顯得十分冗凸,但是也一下子把反對聲音止住了。五条看向說話的人,不是太熟悉,也打過幾個照面,是個不錯的人,五条對他的感觀一下子上昇了一大段。

說話的人正是佐滕,他頂著那些反對派的視線和乙骨看過來的目光,接著說了下去。

「如果乙骨憂太真的沒有和解的意思,也不用特意單獨來到高專了吧?對於他來說我們也一樣不可信,但是如果我們不先交出信任事情也不會解決,就像以前一樣,如果他在外一直對術師下手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所以我願意相信他。」

場面一片啞然,沒有人說出反駁的話來,因為佐滕說的就是最血淋淋的事實,他們根本無法跟乙骨抗衡,乙骨多瞄了幾眼佐滕,總覺得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但是他也不太在意。

「那麼我們接著說下去吧?剛剛是說到為什麼我要殺死那個術師?你們確認想要知道?」

乙骨話中的警告意思十分之重,經過剛剛的事更是讓其他人也汗毛直立,沒一人敢說話,大氣也不敢喘多一口。夜蛾雙手交疊在腿上沉默了一會,頂著壓力思考了一會,額角滑下了一滴汗。

但是他也得出了結論。

「是的,我們需要知道。」

「呵呵。」乙骨笑了起來,想著夜蛾果然沒讓他失望——不,應該是說高專沒讓他失望。唯一可惜的只是他知道得太遲了,他直直地看著夜蛾:「他看上了里香,為了把里香搶到手用盡了方法——強大的力量很吸引人吧?但是我可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理由——我明白了。但是我也看不到必須殺死他的原因,如果只是……」

「或許是吧。」

乙骨很幹脆地打斷了夜蛾的話,他的表情充滿了「你們怎麼可能理解」的嘲諷,他將視線一一掃過在場的術師,慢慢地說著下半句:「誰應該死誰應該活也不是誰說了算的事,但是要是你們不打算遵守你們的承諾,我也沒必要跟你們再耗下去。」

「……其實一年間死掉的人都很多,現在是用一個人去換其他人的安全喔?而且又不是讓我們直接下手去殺,不過就提供個位置,需要想這麼多嗎?」五条很沒所謂地說,如果是說乙骨想要下手的對像是他,他也有自信就算乙骨隨時殺過來也不會能夠嬴,可惜的是乙骨並不是要殺他。

現場一片沉默,誰也沒敢做出決定。畢竟交出一個術師的位置給乙骨,在另一層面來說就是把這個術師送去死一樣,誰說了出口誰就要背負上這條人命走下去——在這個場合唯一代表的夜蛾在一片沉默中也作出了沉重的決定。

「……我知道了,確認『小丑』的計劃如你所言而且解決了之後,有關資料就會送到你手上的。」

「那麼合作愉快。直到預定的日子為止,我需要待在高專內,要我待在哪裡都沒太大關係,但是監視我的人不要太過在我附近悠轉,里香很討厭人在我身邊瞎轉,要是出了甚麼傷亡我可不負責。」乙骨一邊說著一邊就撐著膝蓋站起來,既然所有要事也都達成共識了,也沒必要留在這裡讓人圍著的道理。

「為什麼監視的事會——悟!?是你吧!!」夜蛾先是錯愕了地反問,但是他馬上就想到了知道這事而且會把這事捅出去的人,馬上就怒視了過去罪魁禍首身上。

五条吐了吐舌頭,馬上站了起來把話題扯開。

「知道了要怎麼安排人手不是更好嘛?記得把人安排得遠點啦。就如剛剛我聯絡的時候說的,為了之後的一切順利,乙骨君這段日子向外宣稱的是會入讀高專,我先帶他去熟悉一下環境囉。」

五条三步併兩步的走到了乙骨旁邊,一把搭著他的肩膀就把人往外帶,乙骨被動地帶著走了兩步就停下了來不動,五条見帶不動人回頭疑惑地看著乙骨,就看到乙骨的視線投向一個方向,他順著看過去,就看到了努力地把自己隱藏在人群中的狗卷。

但是很可惜啦,一群人在交頭接耳,只有狗卷一個努力地縮在一邊的動作很出眾。

「棘……」

五条才出口說了第一個音,後頭的夜蛾的額角已經繃出了幾條青筋,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把話擠出口。

「悟、你等等來找我。」

「欸?不……是、是,我知道了。」五条發出了不同意的聲音,但是接收到夜蛾隔著墨鏡都快要殺死人的目光,後半句「不用了吧」吞回了肚子。

乙骨趁著這時輕巧地撥開了五条的手,直直的走向了狗卷的方向,在狗卷前方的人就像避開猛獸一樣退開讓出道路來,狗卷看著行動異常迅速的眾人都啞然了一瞬間,看著明顯筆直地向他走來的乙骨,就算他想避也避不了。

五条就在乙骨後方眼看著他的學生都已經被迫到貼著牆壁站了,看來讓兩人間的問題化解前還有一段漫漫長路要走,眼下他先解救一下他可憐的學生吧。

「乙骨君,我帶你去宿舍,棘,我們順道就一起走吧。」

乙骨聽到五条的話頓下了腳步,他看向還貼著牆壁站的狗卷,他垂下了眸側讓出了半個身位,接收到信號的狗卷馬上越過了乙骨跑到了五条的旁邊。乙骨看著狗卷在眼前跑過,視線隨著他移動,他也走到了五条的旁邊,和狗卷中間隔著一個五条一起向外走去。

不知為什麼這一個瞬間五条產生了自己是個電燈泡的錯覺,但是他看向狗卷一臉蒼白,如果他現在把乙骨交給狗卷帶恐怕會換來某學生一輩子的陰影,所以他把那個放棄職務的念頭給壓到了最深處,帶著兩人一起走。

他們三人很快就走到了校舍,再到達了宿舍的位置。

「剛剛那些是教室,這些是宿舍,空房間有很多,你可以隨便挑一間,日常用品可以去高專外面的便利店買,就門口不遠有一間,另外一日三餐跟舍監說,她會幫忙準備的,另外一般來說就算是學生也會有工資,但是你的情況有點特殊,不知道工資會不會批下來。」

五条想乙骨現在還沒有成為術師的意思,也不好給他安排課程,五条也就只給他說明了這段日子可能會需要用到的地方、設施。

「學生也有工資?」乙骨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措施,不禁發出了驚嘆。

「因為人手不足,學生也不乏有能力出任務的,像是棘這樣的也不少,自然也要付工資啦,但是因為你不能接任務,所以就有點難說了。」五条攤了攤手。

乙骨對此似乎沒有甚麼意見,隨便應了聲。他們一直進去了宿舍,因為是平房,五条指著一排房門就讓他隨便挑一間房間。

「這一排都沒有人在住,你可以隨便選一間喔。」

乙骨也沒甚麼所謂,就隨手指了一間,五条記下了房號。

「呃……你們在這等我一下,我去找舍監的阿姨拿鎖匙,很快。」

五条有點尷尬地對著兩人說,主要是對著要狗卷一個人待著而說的,就這點小事狗卷也不好跟著五条去,只好睜著眼看著走遠了的五条的背影,完全不敢向乙骨那邊看過去。

就這樣兩人死寂地站在走廊等了一會,像是受不了這麼沉默的氣氛,乙骨主動地向著狗卷搭話。

「你真的很怕我嗎?光是我在你附近都不行?」乙骨的聲音有點輕,但是在這個安靜的環境足以讓人聽見。

狗卷僵直地看著五条離去的方向當作自己沒聽見。

「……我明白了,你……」

狗卷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也不知道乙骨明白了甚麼,聽到乙骨還想跟他說話他滿腦子就想著五条快點回來,幸好上天聽到了他的呼應,這時五条的身影在遠處的拐角出現了,乙骨也自然看到了,話題也就此打住。

五条走到他們跟前也自是發現了這個沉重的氣氛,不過他一點也沒受影響也沒打算理會,直接把鎖匙交到了乙骨手上。

「正本只有這一條喔,要是不見了、不知道去哪了都要申報換鎖,之後會被舍監唸死喔,不推薦損壞。」

「……」誰會去毀壞自己門鎮啊。乙骨無言地接下了鎖匙。

「因為這些房間都段時間沒有人在用,最好你還是現在開門確認一下東西齊全喔,要是上一個人用的時弄壞了點甚麼不想被唸絕對會暪報的。」

五条說得十分肯定,那種肯定的語氣讓乙骨都覺得這個人絕對是瞞報的其中一人,不過也是同一個道理,他也不知道裡面應該要有甚麼,要是等會他一開就只有四堵牆他也看不出來對不對勁,所以還是當著五条面檢查一次好。

乙骨拿著鎖匙扭開了房門,五条和還沒被解放的狗卷就跟在他後頭一起進去了。乙骨粗粗打量了一下房間的設備和格局就不禁感嘆高專的待遇十分好,一房一廁還附帶小廚房,還有冰箱。

「你們的住宿……所有學生都是這程度……?」乙骨有點心情複雜。

如果說學生也住這樣豪華的房間,他之前住的地方到底是算多差?不止床板是發霉破舊,有時連床都沒有,算上來上一次他有好好的睡在軟床上已經是多久的事了?雖說他和夏油先生之聯手之後生活有好了點,他又不像夏油先生那樣有資金來源,很多時候都得過且過。

「這裡很差吧?我也覺得差啦,不過就幾兩個月左右的事,將就一下啦。」五条十分自便地就打開了冰箱,完全不意外它沒在運作,他伸手扭開了開關,冰箱發出了摩打起動的聲音,等了一會開始冒出了冷氣,五条才把它關上了。

「……這已經比我之前住的地方好多了。」

「欸?就這樣?你之前是住破屋嗎?是說詛咒師有這麼窮的嗎?」五条十分驚訝地反問,在他認知中,能夠比這裡更差的地方就只有地牢或是垃圾堆之類的地方了吧?

「……差不多吧。」乙骨有些無言地走到窗邊推開了窗戶,緊接著一陣風吹進了房間,揚起沉積在房間內的灰塵,乙骨馬上捂著了口鼻,在後頭沒反應過來的狗卷則被這陣灰塵嗆到連打了幾個噴嚏,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退開了幾步,至於五条的無限還好好的擋著,那些灰塵一點都沒沾到他。

乙骨看了狗卷一眼,見他已經退開了幾步,他轉頭走去又打開了各個櫃子,檢查有沒有些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嘛,社會就是很殘酷的啦,你還年輕啦,要是有人可以依靠就去依靠啦,回家不就好了嗎?你家人還健在吧?你沒有回過去嗎?」五条看似十分漫不經心地問道。

「沒有呢。」乙骨一邊回應,手上的動作一點遲緩都沒有,彷彿五条問的就是今天天氣好不好的問題一樣簡單。

五条也是有心探乙骨的想法的。

因為乙骨家的情報高專當然查到,而且還查得相當詳細。

自從乙骨打傷了第一個術師以後,他似乎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高專這些年來也一直有派人監視著他們,但是他的家人真的就是極之普通的人,父親工作母親是全職主婦,乙骨以下還有一個妹妹。

他父母們自乙骨「失蹤」了以後,通報過警方,但是警方一點線索都沒有,也試過發過尋人啟示,但是一直沒有找到人,幾年來他們也一直沒有間斷過尋找。

高專方面顧及到複雜的因由,也沒有主動跟他們接觸,始終是乙骨一個人的犯下的罪,也沒有必要把一個人的罪孽加在他家人身上,也不必要讓他家人承擔著他犯下的錯。

「為什麼?」五条問道。他想如果乙骨像是傑那樣,那他就應該把自己的家人都殺了。

然而乙骨卻一直保持著合適的距離,既不關心也不接觸,但是也沒有表現出想要跟那家人斷絕關係的意思,讓想對他家下手的人都要三思。

「沒有為什麼。」

乙骨輕輕地關上了櫃門,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把這個話題給說死了。五条發出了深長的「喔」一聲,也沒有再糾結這個話題上,他很幹脆地就把話題跳到了另一邊上。

「離預定的日子還有兩個月,你打算怎麼做?要是你想上課我也可以安排一下……你應該高二了吧?」

「高二……?啊、要是一直有上學的話應該是,不過我幾年前就沒有去學校了,就算去上課也跟不上進度,所以不用了。」

「這不是正好有機會讓你追上嘛?」

「不用了。」乙骨斬釘截鐵地拒絕五条的提議。

「……那好吧。那你有甚麼需要?我都可以盡量安排喔?」五条被徹底地拒絕了這個他覺得十分好的建議,他可惜地嘆了口氣,然後又開始問其他東西。

但是乙骨對五条這種異常的熱情感到奇怪,他不解地看著五条:「束縛已經建立了,只要你們不打破我也不會主動打破,所以你不用做這麼多的。」

「啊?啊——跟那個完全沒關係啦。」

「那是?」

五条雙手環胸,臉上的笑意十分張狂,他說:「我只是覺得如果你真的成為了術師啦,那也應該不錯,這不是正好是個機會嗎?」

「哈?」就算是乙骨也不禁發出了疑問。

「人呢,無法選擇他的出生,但是可以選擇他所走的路。就算走錯了,也總會有走到正道上的機會的,所以為何不走走看呢?」

「……你真是瘋狂。」乙骨用看瘋子的眼光看著五条,但是五条也早習慣了這種目光,所以一點都不在意。

「我們這些人,沒多少瘋狂都活不下去啦。」

乙骨意識到五条口中的「我們」也包括了他,他沉默了起來。五条見今天下的藥差不多了,要是一下子說得過多恐怕會適得其反,他一伸手搭住了狗卷的肩膀,看到乙骨的落了在他搭著狗卷的手上,他更是故意地笑得十分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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