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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文心雕龙——梦醒之间】【天国的黄昏】【008】【完】【征文冠军】 - 2,2

[db:作者] 2025-07-26 12:47 5hhhhh 9260 ℃

  大殿里,和檀香一起弥漫的,是女人芬芳的体味和男人的汗味。天王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龙椅上,接见自己的妹妹和忠王。

  「陛下万岁!」李秀成道,「清妖已经逼近太平门外,幸得臣等殊死拼战,这才将其击退。不过,臣料定,不假三五日,他们又会卷土重来,还请陛下早作准备才是……」「住嘴!」洪秀全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李秀成的跟前,「要不是你用了梁凤超那个无能之辈守九袱洲,现在清妖何以渡江围城?」「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能在天王面前厉声呵斥的,也就只有洪宣娇了。

  「你也闭嘴!」这一次,天王却没有卖自己妹妹的面子,道,「朕自有主张!

  「」陛下!「李秀成道,」天京城外,首当其冲,便是印子山。不如加派人马,屯住山顶,许是能抵挡一阵。「天王就像没有听见一样,道:」对了!秀成,你让你的儿子去句容筹粮,筹得怎么样了?「李秀成道:」回陛下,被清妖给劫了!

  「」哼!「天王好像一点也不例外,拂袖回到自己的龙椅上,」也是个饭桶!「

               5、偷情

  天王府外,锦绣衙的工匠们还在乒乒乓乓地忙碌着,画着壁画。

  从真神殿见完天王出来,洪宣娇和李秀成两人坐在沿街的茶棚里,满身是血,却叫了一壶香茶和一些瓜果。

  看着这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就像罗刹金刚,女的就像母夜叉,凶神恶煞,路人无不侧目。可是刚刚厮杀完回来的李秀成和洪宣娇,却管不了那么多。能忙里偷闲片刻,也算是一种享受了。

  洪宣娇说:「忠王殿下,你看到那些锦绣衙的人了吗?都什么时候了,我那天王哥哥还在想着壮观瞻的事。」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李秀成一定会吓出一身冷汗,但是由洪宣娇来说,却是再正常不过的。她是天国唯一一个敢说天王不是的人。

  「其实……」李秀成道,「天王府前弄些门楣,倒也无可厚非!」洪宣娇一脸怒气。过了一会儿又道:「忠王,听说这几日慕王要从苏州回来,是真的吗?

  「忠王点点头。这事他早已听说了,一定是那天让傅善祥写的信起了作用。谭绍光假借押送粮饷的名义,从苏州而来,只为了能见上傅善祥一面。

  洪宣娇道:「我觉得,天王哥哥虽然不让你去苏州,却又不想丢了苏州。毕竟,那是几万将士用血换来的!可是眼下的情形,苏州只怕又守不住了,该如何是好!」李秀成何尝想要放弃苏州,但被天王的诏令困在天京,分身乏术,也只能干着急。他想了想说:「相比之下,还是天京防务更重要一些吧!」洪宣娇道:「刚才我听你在天王面前陈诉,说是清妖南渡之后,天京城首当其冲是印子山?

  「李秀成道:」没错,印子山、上方桥、博望镇,必将无一幸免!「」可是,看天王哥哥的意思,好像不想派兵去印子山布防!「洪宣娇有些担忧地说。

  李秀成长叹一声道:「印子山一丢,天京东南的守备必定空缺,清妖直抵城根。正阳门、通济门便会暴露在清妖的炮火之下。」洪宣娇道:「守印子山的是佩王冯真林,南王冯云山之后,但愿他能抵挡得住清妖攻势。」李秀成道:「印子山虽然深壕固垒,但屯兵不足,只怕坚持不了多久。本王打算,让黄金爱率一部分人马去增援印子山。」「不行!纪王是太平门守将,今日清妖已经出没在太平门之外,若是没有纪王,恐怕会出大事!」「可今日城下一战,尊王刘庆汉又受了伤,估计三五天都上不了战场。本王已经无人可派!」洪宣娇道:「我听说,这几日护王陈坤书和章王林绍璋的人马已经向天京靠拢,若是他们的人马一到,必能缓解清妖的攻势。」李秀成道:「只怕来不及!」洪宣娇想了想道:「忠王殿下,你看这样如何?我亲自带女营上印子山,协助佩王防守!」「这……」李秀成看了看洪宣娇的满身血迹,连忙摇摇头说,「不行!今日城下大战,女营也伤亡了许多。再上印子山,恐怕……恐怕不妥!」「有何不妥?」洪宣娇站了起来,「现在你能指望得上的,也只有女营将士了!」女营在天国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天王几乎不过问女营的事,全由洪宣娇打理,就算天京城头上男兵只剩下一个人了,他也不会轻易打女营的主意。女营的进退攻守,只洪宣娇一个人说了才算。

  李秀成没有说话。对于他来说,也不敢轻易让洪宣娇行动,毕竟是天王御妹,出了什么岔子,他的处境就更加如履薄冰了。

  世贤,你若是此时在我身边,那就好了!

  李秀成暗自感叹。可是他的弟弟侍王李世贤一直停留在天京外围,既没有撤退的意思,也没有入京协防的打算,这个盼头变得遥不可及。

  慕王谭绍光确实回天京了,但他带来的人并不多,只有几十个牌刀手。他押送来的粮饷也不多,只有一千石。但这一千石,几乎已经是从苏州每位将士的手里争夺来的了。不然,他就没有理由进京。

  苏州围城也很急,虽然黄金遍地,但城里每天都有人在饿死。谭绍光的一千石粮食已经尽力了。

  谭绍光是个英俊的小伙子,年轻,勇武,阳刚,与何震川的文弱阴柔正好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脸廓棱角分明,仿佛刀刻的一样。目光深邃,像永远在凝视着远方一样,但从乌黑的眸子里,还是透露出一股刚毅之色。

  他先去天王府拜见了天王。因为在路上的时候,他已经接到了李秀成的来信。

  李秀成告诉他,君臣猜忌甚重,为免小人撺掇,不宜马上相见,应先礼拜天王才是。谭绍光最听李秀成的话,唯一一次不听的,也就是执意要守苏州了。

  就连李秀成自己也没个决断,苏州到底是要,还是不要。江南富庶地,丢了实在可惜,但要主持天京防务,又不得不抽身分心。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李秀成却两样都想要。

  一千石粮食对天王来说,杯水车薪,但既然谭绍光能来,他还是很高兴的。

  可他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待见谭绍光,就让掌朝仪傅善祥替他作陪了。更多时候,天王宁可自己一个人在寝宫里小酌两杯,也不想和这些他并不信任的臣子去勾心斗角。

  「绍光,听说江南富庶,你为何只带了区区一千石粮草?」天王还是忍不住问了。

  「臣……」忠王说得确实没错,天王并不信任他们,但谭绍光只能实话实说,「苏州城里的粮饷也告馨,这一千石,确实已是臣的最大心力了!」「既然苏州无粮可供天京,还守他作甚?」「……」「好了!善祥,你招待一下绍光吧,朕乏了,想去躺一会儿!等到酒席罢了,直接来朕的寝宫!」天王好像是故意说给谭绍光听的。

  每一个字都让谭绍光心惊肉跳,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天王。傅善祥也是眼皮直跳,禁不住地打了个哆嗦。好在接下来天王也没有多问,就让司琴扶着去了后殿。

  「慕,慕王殿下请!」傅善祥愣了许久,这才开口。

  谭绍光深吸了一口气,战战兢兢地跟在傅善祥的身后。在路上的时候,他幻想过无数个和爱人重逢的场面,却没想到,进了天京城,竟会让他这般胆战心惊。

  偏厅里的酒菜已经摆好,算不上丰盛,五菜一汤,但对一路风尘仆仆的谭绍光来说,已经足够诱人的了。

  「掌,掌朝仪,请坐!」谭绍光恨不得马上扑过去,抱住傅善祥,来一通热情的狂吻,但是旁边还有宫女们在场,只能强忍下来。

  两人在席前坐定,傅善祥就对宫女们说:「你们都下去吧!要是没有人叫,谁都不许进来!」宫女们退下。傅善祥收回目光,却发现谭绍光一直在盯着她看,吓得她有些脸红,忙道:「你瞧什么呢?」「自然是瞧你了!」「快别那么没正形了!」傅善祥发现自己越说,脸就越红。

  「你,你可知道,我这几日,天天如刀绞心。只要一想到你还在天王身边,就,就……」谭绍光终于还是忍不住,把心声都吐了出来。

  「闭嘴!」傅善祥道,「若是让天王听到,是会杀头的!」「杀头我也不怕!

  「」所以……所以你就执意不听忠王的,要死守苏州吗?你可知道,纳王和康王有私通清妖之嫌?「」对我来说,最可怕的不是这个,而是永生永世都不能和你在一起了!「谭绍光情到深处,竟然伸出手来,把傅善祥的五个玉指牢牢地握在掌心。

  「你,你放开……」傅善祥想要挣脱,却发现谭绍光根本没有松手的意图,不禁急了起来。

  「善祥,我,我好想你……」谭绍光忽然站了起来,把傅善祥拥进了自己的怀中。

  「绍光,你……」傅善祥还在挣扎,却被谭绍光的嘴唇给堵住了。

  傅善祥的唇也是温热湿润的,能够让人不饮自醉。只这一下吻,就把谭绍光沿路的风尘疲惫都洗脱了,身儿和心儿一起在温柔乡里徜徉。

  傅善祥没法拒绝谭绍光的热情,半推半就地接纳了他。朱唇轻启,丁香纠缠,两个人的身子越贴越紧。她虽然没法开口,却一直想告诉谭绍光,自己也很想他。

  她只能用肢体来表达,靠在谭绍光结实的胸口上,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就算不进入,一直如此,她也满足了。

  可现在不是纵情的时候!傅善祥还算比较有理智,轻轻推开谭绍光道:「你,你别这样……会被人瞧见的……」「怕什么?我连清妖的开花炮都不怕!」谭绍光似乎一副勇者无畏的样子说,「难道……你怕死?」「我……」傅善祥从来也没想过,自己的爱会和死联系到一起。于是,她摇了摇头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接下来,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谭绍光等这一刻已经等得够久了,对傅善祥的亲吻更加狂热。

  傅善祥抵挡不住他的热情,脚步不停地往后移,逼得身后的凳脚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既然傅善祥不反对,谭绍光就打算更进一步。他开始去接傅善祥的纽扣,手在她的胸口不停地颤抖,时不时能够接触到那丰满的胸部,让他更加欲火中烧。

  傅善祥却主动拧开了自己在衣襟上的纽扣,将袍子敞开。因为要接见藩王,所以她必须穿掌朝仪的官服,但是在朴素的官服之下,却是一袭色彩绚烂的锦绣肚兜。

  现在的天很热,傅善祥在官袍之下,尽量少穿内衣。这让谭绍光有了捷径,一下子便觉得眼花缭乱。他无心看清傅善祥肚兜上绣的究竟是什么,仿佛是一对鸳鸯。他更在意的是,隐藏在肚兜之下的丰腴肉身。

  一直自诩为正人君子的谭绍光,这时已经迷乱了心智。他管不了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受到天王的严惩,也不管自己的形象很有可能因此而毁于一旦,就像野兽一样,用力地撕扯掉了傅善祥的肚兜,丢在一旁。

  傅善祥的肤色晶莹,就像一块完整的玉石,是半透明的。透过这层肌肤,谭绍光的目光仿佛能窥探到女人最深处的秘密。

  对谭绍光而言,傅善祥是没有秘密的。她甘愿把自己的所有一切都奉献给他,毫无保留,就算凉飕飕的胸口袒露在他面前时,也丝毫没有想要遮挡的欲望。虽然谭绍光还没有进入,但只此一瞬,便已抵得过无数千秋,是她和天王之间纯粹的肉欲之欢所不能企及的。

  「绍光……」「善祥……」四目相对,却无言,只能用肢体来疯狂地表达。

  傅善祥也摘掉了谭绍光的银冠和风帽,丢在一旁。她一边继续和爱人激吻,一边开始帮着他脱衣服。

  两个人很快就赤条条的纠缠到了一起,胸口贴着胸口。傅善祥的左脚踮地,几乎只有五个脚趾支撑着全身,右脚却已经自主地盘到了谭绍光的大腿上。她这个样子,也丝毫没有天国朝会时,站在天王身边下达诏令时的威风,却像极了一只正要沿着树干往上攀的猴子。

  谭绍光的身子一沉,双手托到了傅善祥的屁股上。臀部同样光滑结实,不见赘肉。他有力的双臂把傅善祥托了起来,让她彻底离地,抱着她往前走了两步。

  旁边是一个茶几,他把傅善祥的屁股放在茶几上,双手又握紧了她的小腿,让她盘在自己的腰上。其实,这无需谭绍光示意,傅善祥早就主动地把下体抬升起来,女人身上最神秘,最隐私的部位都迎了上去。

  这对天王陛下来说,虽然已经没有什么私密可言,但对谭绍光而言,却依然充满诱惑。当初天京剧变,北殿将士杀进东王府,杀得几乎红了眼。正好守在镇江的谭绍光却奉命入京,在乱军之中把傅善祥给救了出来。比起东王来,谭绍光更年轻,更英俊,也更有柔情,那时她就已经芳心暗许,和谭绍光有了第一次。

  可是北王之乱被平息后,傅善祥却奉诏入朝,成为了天王身边的红人,就连她的身体,也完全属于天王陛下的了。谭绍光再想染指,难于登天。每每想到傅善祥在没日没夜地让天王蹂躏,谭绍光便有如万针穿心一般难受。

  现在,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只要傅善祥彻底属于她,即便只有一炷香的工夫,他就死而无憾了。

  谭绍光手握着阳根,轻轻地挺近了傅善祥的小穴。他的肉棒就和他的人一样,比天王更富有朝气,更壮硕强健。可他却没有天王那般残暴,就算在此时,也生怕伤到了傅善祥一样,进入之时,又轻又缓,给够了她身体适应的工夫。

  「啊!绍光……啊,你,你好大……」傅善祥的玉臂环在了谭绍光的脖子上,口吐芬芳,在爱人的耳边私语般地呢喃着。

  「善祥,别说话……」谭绍光只想静静地体验这场属于自己的欢愉,不想让尘世间的任何动静打扰到他。他也把傅善祥的身体搂得更紧,挺着腰,一下一下地往她的小穴里抽动。

  谭绍光怕自己太用力伤到傅善祥,但傅善祥却觉得他太过温柔,不紧不慢的抽插令她愈发欲火焚身,恨不得把自己的身心全都融入到对方的身体里去。她趴在谭绍光的肩头上娇喘着,柔和的气息喷吐在这位太平天国勇将的脖子上,使他也变得更加疯狂。

  谭绍光和傅善祥就像有心意相通,不需要说话就能体会到对方的意图。他慢慢地加快了抽插的频率,身体撞击发出的啪嗒声,不绝于耳。

  他发现傅善祥的阴道里已经湿了。不过,在她插进去之前,傅善祥就已经湿了。在和爱人之间的任何亲昵举动,都能让她身体发生本能反应。现在刺激越来越大,傅善祥的淫水流得就像泉涌,当谭绍光肉棒插进去的时候,被挤压出来许多,退出来时,又被带出来不少。很快,在她屁股下的茶几上,已经淌成了一滩泥泞。

  傅善祥的臀部也并非固定在茶几上不动,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中,她整个身体都会前后挪动。有的时候,情到深处,双腿禁不住发力,也会盘在谭绍光的身上让屁股彻底离开茶几。流淌在桌面上的蜜液很快就涂满了她的整个屁股,湿哒哒的,但一动却又能拉出几条细丝。

  「啊!啊!啊!」傅善祥就差没有把脸埋进谭绍光的脖子里去了。她不敢放声大叫,唯恐惊动了守在大殿外面的女官们。

  这时,她感觉他们是头顶各自悬着一把铡刀在偷欢,时刻有性命之忧。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觉得刺激。

  想想当年的陈宗扬,因为和妻子私通而被东王定罪,天国上下无不怜悯。现在她也一样,只要能让人知道,她和谭绍光之间是堂堂正正相爱的,再多的代价,也愿意偿付。

  谭绍光的抽插越来越有劲,也变得越来越野蛮。从现在这个角度看,他确实和天王也没多大的差别。可傅善祥却觉得他很可爱,尤其是当他满脸通红,憋足了一口气驰骋的时候,就像他冲杀在战场时的场面一样。

  慕王的这个称号是傅善祥提议的,因为她仰慕他的英姿!

  「善祥!善祥!」刚刚还在让傅善祥不要出声的谭绍光,这时却忍不住叫了起来。他右手捧住了傅善祥的脸,左手在她结实的乳房上不停地揉着,身体更是像停不下来似的,勇往直前。他发现傅善祥的乳房已经变硬,就像一个皮球。这是她对他努力的最好应答,也让谭绍光无比感动。

  「唔……不要捏我……啊!好舒服……」傅善祥的乳房变得越硬,从外部施加过来的压力就让她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她呻吟着,小穴也在跟着一起快速地收缩。

  「啊!」谭绍光感觉自己的整根肉棒已经被包裹起来,像一个漩涡,能将他的灵魂深深吸入女人的身体之中。他开始疯狂,拼命地应和着爱人的生理反应。

  「呀!慢,慢点!我,我受不了了!」傅善祥大叫起来,身体顿时变得僵硬。

  已经很久,她都没有体验过高潮的滋味了。骑坐在天王肉棒的时候,虽然也让她情不自禁,却很少有现在这种,亢奋到极点的感觉。她浑身颤抖着,开始向谭绍光投降。

  没错!她确实发过誓,要把最好的留给爱人。也许,这就是她一直秉承的,认为是最好的东西吧?

  谭绍光并没有慢下来。他刚刚的绅士作风已经完全蜕变,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想把傅善祥彻底占有。

  傅善祥的高潮如期而至,猛烈程度完全超乎她的想象。她根本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会如此失控,就像被电流击中一种,疯狂地扭动,为了让快感更上一层楼,她顾不上女人的矜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迎合着。

  热烈迅猛的刺激感瞬间占据了傅善祥的全身,她忘情地叫着,整齐的贝齿深深地咬在了谭绍光的肩膀上。

  也只有在心爱之人的跟前,她才敢这么做。要是在天王那里,她说不定会因此被背上伤害圣体的罪名。

  谭绍光感到肩头一阵钻头的刺痛,但他没有抗拒。无论傅善祥想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更何况,这点伤对于长年征战沙场的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可是肩膀上越痛,他身体里的兴奋也就越一发不可收拾。在傅善祥肉洞的拼命裹挟下,这位勇猛刚健的汉子也到达了承受的极限,一股热流正在涌动,如潮水一般,正要破体而出。

  偏殿外,一双眼睛躲在灌木丛里的窗外,正在向里窥视。

  是何震川!他知道今天慕王殿下会从苏州入京,也知道他就是傅善祥心上的那个人。两个人之间会发生什么,他简直不敢想象!

  可是他越不敢想的事,却偏偏发生了。

  傅善祥和谭绍光之间,如同干柴烈火,很难不擦出火花来。

  看着两人忘情的叫着,何震川痛苦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狠狠地拔着,好像要连根揪起一样。

  他瘫坐在灌木丛里,心中总觉得自己仿佛被人背叛了一样,又是失落,又是痛恨。

  「哈……」谭绍光长叹了一声,终于把疲软下来的肉棒退出傅善祥的小穴,龟头上仍沾在粘稠的精液。他抬头看了看傅善祥,感觉有些愧疚。

  傅善祥却把他搂得更紧了,轻声说:「绍光,不要再回苏州去了好吗?」谭绍光没有出声,两人从热情似火,再到冰冷的尴尬,只不过一瞬间而已。

  「你回答我!」傅善祥加重了声音。

  「将军守城,岂有轻言放弃之理?」谭绍光过了许久才沉重地说。

  「你可知道,纳王和康王都有投敌之嫌?」「我岂能不知?」谭绍光道,「只不过都是天朝的兄弟,叛心未露,我也不好下手啊!」「你,你这个人就是心软!」「若是我不心软,当初又怎能让天王把你夺了去?」傅善祥有些生气,推开谭绍光,从茶几上跳下来,快速地穿好衣裳,说:「既然你舍不下苏州,这几天我会去找忠王,让他到苏州去主持大局。有他在,纳王和康王等人该不会太过放肆的!」谭绍光见傅善祥就要离开,连忙拉住了她的手,又柔声道:「你做什么去?」「天王还在等着我……」「……」谭绍光猛然觉得手上一松,浑然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一样,呆呆地却不知说些什么。

  几天后,真神大殿内。

  洪宣娇已经带着女兵去了印子山,李秀成和谭绍光一起跪在地上,八把交椅,只坐了六个人。

  谭绍光道:「苏州战局危急,臣在天京不便多留,特地来向陛下辞行!」「好!绍光真朕之忠臣!」天王这几天心情特别好,尤其是看着谭绍光年轻气盛的样子,总觉得天国中兴有望。他又看了看李秀成,问,「秀成,你跪在地上做什么?」李秀成道:「回禀陛下。臣……臣想离开天京几日,去苏州主持大局!」「啊?」吃惊的不止是天王,连身边的谭绍光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他低下头,偷偷地对李秀成道,「忠王殿下,你何出此言?是不是傅……傅簿书在你面前说了什么?」谭绍光也并非一根筋的糙汉子,很快就想到了那天他和傅善祥的对话。

  他没有猜错,傅善祥确实去求了李秀成。李秀成本来也担心苏州,权衡之下,便也和谭绍光一起来向天王辞行。

  「不行!」果不其然,天王断然拒绝,「秀成,你当仍以天京大局为重!」李秀成道:「天王,天京和苏州互成犄角,若苏州一丢,天京南面屏障俱失。届时,清妖的湘、淮两军呈夹击之势,则天京更危!」天王好像在权衡,没有说话。

  李秀成接着道:「臣去苏州,不过几日。凡有天王诏令,臣自当星夜兼程,驰援天京。」「哈!」信王洪仁发忽然笑道,「李秀成,你该不会像你的弟弟侍王李世贤一样,到时候在天京外围袖手不进吧?」李秀成道:「若是天王信不过臣,臣将家小都留在城里,只带二子李容发一起赴苏州!」天王转头看着干王洪仁玕问:「你觉得如何?」「臣弟以为……」洪仁玕好像早就想要说话了,却一直插不上嘴,「忠王所言字字在理,当准他此行!」「仁玕,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洪仁发说,」难道你没看到天京城外同样危急吗?前些日子,清妖的前锋都已经逼近太平门了。现在霆字营的鲍超也驻扎在仪凤门外,天京一半外围已失…

  …「」王兄,「洪仁玕也针锋相对,」此事本总裁心中早有决断,你休得多言!

  「他转身又对天王道:」陛下,天京尚有印子山、上方桥、方山、博望镇等地可守,但苏州城外的淮军已经快要合围,逼近城根。忠王此行,确是有所必要!「洪仁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勇王洪仁达给拦住了。洪仁达走到天王的耳边,细语了几句,直说得天王连连点头。

  天王对李秀成道:「秀成,你想去苏州主持大局,朕也不拦着你。不过,你得答应朕三个条件!」「陛下但说无妨!」「其一,你的家小和人马全都留在天京,只许你和李容发二人带百名亲兵随行!」「这是自然!」「其二,你在苏州,朕可以随时下诏将你召回,你应也不应?」「臣遵旨!」「第三,朕听闻你坐拥苏杭之地,粮米财帛不可胜数。天京连年征战,圣库贫穷,你拿出十万两银饷,犒赏三军如何?」「啊?天王!」一旁的洪仁玕和傅善祥听了,全都大惊失色。

  这天底下,哪有君上向臣子勒索的道理?洪仁玕忙道:「陛下,此事恐有不妥?

  「」有何不妥?「洪仁发道。

  这事要是洪宣娇在,怕是又要当面斥责她的几位哥哥了。信王和勇王二人,唯利是图,把银子看得比命都重要。他们搜刮天京城里的膏脂倒也罢了,现在竟然又打上了李秀成的主意。

  李秀成看到天王身边的傅善祥在冲着他摇头,但他主意已定,对天王道:「这件……臣已依了!」「殿下,你哪来那么多银两?」谭绍光也在为李秀成着急。

  「我自有打算!」李秀成叹了口气道。

               6、印子山

  「福千岁,」李秀成叫住洪仁玕道,「苏州之行,多谢成全!」洪仁玕道:「你我俱是为天国效力,本总裁不过是秉公直言罢了!」李秀成和谭绍光一起拱了拱手,辞别了洪仁玕. 「殿下!」天王虽然退朝了,可掌朝仪傅善祥却还留在大殿里。她快步走下丹陛,对李秀成道,「多谢殿下仗义!」谭绍光道:「善……啊,不,傅簿书,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李秀成看了看谭绍光,又看了看傅善祥,道:「本王先下殿去了,你们俩在这里告别吧!」「多谢忠王!」两人一起向李秀成拜谢。

  呤唎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这些日子都是他从九袱洲救回来的小麻雀在照顾他,听说忠王要离开天京,就赶来送别。

  「原来是呤唎啊!听说你这几日痊愈得挺快,有没有兴趣跟本王到苏州去走一趟!」李秀成和呤唎也算是好朋友了,很自然地打着招呼。

  呤唎说:「不不不,我早就跟你说了,我要去上海对付洋枪队!」「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勉强你了!兄弟,几时动身?」「再等几日,完全康复了再说!只是,我怕等不到忠王你回天京的时候了!」李秀成却摇摇头道:「倒也不尽然!

  本王此行苏州,怕是用不了几日,又会被天王召回来的!「呤唎说:」要不要打个赌?我比你走得早,下次见面你得请我吃南京烤鸭!你回来得比我早,我就请你吃巧克力!「」好!「谭绍光从真神殿里出来得比李秀成料想中的还快。他看到谭绍光头也不回地走着,傅善祥却立在门口,眼中带着泪花。

  呤唎把小麻雀揪到跟前,对李秀成道:「你看,这个小鬼怎么样?」李秀成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点头道:「还不错,龙精虎猛的,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只不过……」他又指了指别在小麻雀腰间的烟袋,「你抽鸦片?」「回忠王,这不是鸦片,是旱烟!」呤唎说:「我去上海比较危险,不能把他带在身边,忠王和慕王就给他安排个去处如何?」谭绍光道:「行!就跟在本王的身边当个亲兵吧,跟本王一道去苏州如何?」「多谢慕王!」天京东南,印子山下。

  战马和牛一起拖着笨重的车架子,艰难地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马儿在痛苦地嘶叫着,牛也在沉闷地哀声叹气。

  昨晚刚刚下了一场雨,地上满是泥泞,牲口们的腿几乎陷进地里。

  「快!把炮拉上去!要不然,我们都会被长毛炸死!」湘勇的头目骑在马上,不停地叫喊。

  「驾!驾!」兵丁在凶狠地用鞭子抽着马和牛的屁股,可牲口们还是举步维艰。

  终于,他们到了一座山脊上,视线一下子开阔起来。从这里望下去,山路依然弯弯曲曲,可是沿途设满了太平军的石垒。

  劈山炮整整齐齐地被架到了山脊上,湘勇们开始忙着填装弹药。

  「兄弟们,把炮口对准长毛大营!」一名将军模样的人策马从炮兵阵地后面掠过。

  炮口早就对准了对面的山坡,等着令旗落下,顿时一声声炸雷响了起来。劈山炮的炮子落在不远处的山坡上,遍地开花。

  山脚下,浓密的林子里突然杀出一队蓝褂蓝巾的士兵,端着枪,举着刀,向对面山巅上的太平军冲了过去。

  步兵是早已潜伏在了山脚上,只等身后的炮兵阵地架设完毕,提供给他们足够的炮火支持,他们就可以一窝蜂似的冲杀上去。

  对面山坡上的炮台也开始还击,就像雷公逞威,一阵阵响炮也落在了山坡和山脊上,整片土地都像因此而撼动起来。丛林里,到处飘着挟带火光的白烟,时不时的有人的肢体冲天而来,就像过年时被燃放的窜天猴一样,撞到半空,被活生生地撕裂全身。

  「都不要停!继续发射!」湘勇的将军红着眼喊道。

  山和山之间的道路彻底被炮火淹没。早在湘勇们到达这里之前,太平军已经在道路上设下了垒石矮墙和月城,这些仓促构建起来的工事被凶猛的炮火一通横扫,巨石随着火光翻滚,躲在墙后的太平军非死即伤,惨叫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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