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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言小说合集(中国語),15

[db:作者] 2025-07-26 12:45 5hhhhh 7850 ℃

 

  “接着——”大河站在门外,士郎还没碰到那个袋子大河便已松开,士郎慌忙去抓,袋子颇具分量,他手腕一沉,里面的东西相互碰撞发出脆响。

  “是什么啊藤姐,你啊,这种随随便便把不要的东西往我这里塞的习惯想要从什么时候开始改正一下呢?”早上刚起的士郎有一头蓬乱的头发,像块供一百只猫轮番使用过的抓板,大河狐疑地打量着他,电动车停在卫宫邸的门口还没拔下钥匙,士郎催她尽快到学校去。

  “今天早晨的课拜托其他人帮忙了,我是特地给士郎送东西过来的。”边说大河边往屋里走,径直往饭厅去,士郎小声嘀咕着:“今天可没你的饭。”门刚刚上了油,大河习惯性地大力一推,拉门就以火车冲下断桥的速度咚地一声撞到门框,里面正用早饭的男人转头盯着他们俩。

  “你好。”

  “啊…神父先生早上好。”之前士郎曾经状似无意地跟大河讲过山丘上那个教会在装修,所以神父先生会过来借住一段时间,大河问士郎他们是怎样认识的,被士郎用曾经去教会做过义工搪塞过去。然后神父就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听说教会来了一个修女顶替了他的位置,但神父看起来一点儿也没有要回去和后任交接工作的意思,反而理所当然似的长久地“借住”下去。

  被打扰了用餐,言峰也不在意,默默地拿起碗筷继续先前他一个人在做的事情。士郎将啤酒一瓶一瓶地从袋子里拿出来放进冰箱,士郎问:“我下周就要去伦敦上学了啊,这段时间这么多酒你喝得完吗?虽说钥匙也会给你一份,但你恐怕喝完过后根本想不到打扫房间吧,我不会原谅藤姐趁我不在把屋子弄到乱七八糟的。”

  “小看我。”藤村大河反对,也不知道她是指士郎质疑她的酒量还是指打扫房间的事,她在言峰对面坐了下去,动作很迅猛,像一只壮年的华南虎,言峰绮礼虽然没有一直盯着她看,实际上却从不曾停止过观察她,一方面是大河这般做派的女教师实在不多见,另一方面他确实对这个能逃脱卫宫诅咒还能陪伴士郎成长的女性充满好奇。

  “因为士郎也成年了,所以我想上学之前照例要开的晚餐会上可以准备你喝的酒了。”大河见士郎并不打算对她先前的话进行回击便自行解释起来,“姐姐呢觉得还是啤酒比较合适吧?先用啤酒让身体适应一下才是青春嘛,这种就广受好评哦就连码头那边的lancer先生也…”

  “等一下、等一下…”士郎打断她,大河这才注意到士郎先前没有说话是在整理头发,“什么晚餐会,我没有听说那样的事情啊?”

  “晚餐会,就是大家一起吃饭,你,我,神父先生,”大河的指尖一一点过去,最后在言峰面前礼貌性地笑了笑,“还有小樱伊莉雅远坂她们,为了庆祝你出国留学一起吃饭开party!”

  “我知道晚餐会是什么,问题是没有人告诉我要做这种事。”士郎没好气地说。

  “怎么可以眼看着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呢!士郎不懂啦,这种时候就是要大家热热闹闹地玩一通才行。”

  “啊,可这都得我一个人准备是吧。”

  “嘻——”大河朝他吐了吐舌头。

  

  最终协议达成,晚餐会还是要开,不过参与者都得前来帮忙才行。

  言峰把空碗碟拿去水槽洗净,他吃东西速度很快吃相却很斯文,大河与士郎进来时他才开始没多久,等到他清洗厨具时锅底仍留有余温。

  士郎坐在他身后在茶几上看英语晨报,他把不认识的单词用铅笔画一个圈儿,很快那一页纸上就全是圆圈,他的英语成绩算不上差,但是距离实际需求来说还相距甚远。厚厚的一本字典被他翻来翻去,言峰做完所有事后坐到他旁边,替他纠正发音的同时免不了嘲讽两句,士郎反唇相讥,听起来却是虚张声势,两者的相互攻击全都不痛不痒。

  下午他们去买了一些乌冬面回来当晚餐,士郎专心致志地看言峰怎样处理这种滑溜的食物,一双筷子在言峰手里稳稳当当,面条完全不会掉回碗中,白色的条状物混着汤汁进入嘴里,言峰没吃几口就察觉到士郎一直在看着自己,士郎却挥挥手说没什么事叫他继续吃。

  吃饱喝足后则要开始练习魔术,言峰曾经试着教士郎怎样将小伤口愈合,奈何卫宫士郎全家都不具备这种天资,最后他俩选择放弃,与其浪费魔力只愈合一些表皮浅层的伤,还不如省电力气找找医生呢。

  在其他方面士郎已经大有进步,言峰这次一踏进仓库便被他察觉,士郎放下手里刚刚练习投影用得剑,问他发生了什么,言峰则叫士郎和自己一同出去。

  走在公路上,夜风一吹,士郎很喜欢这个天气,鸟已经归巢,夏季的风都带着暖意,冬木气候宜人,士郎有些理解为何圣杯会在此地降临。

  寻常到达教会得走上三个钟头,用跑的只需要不到两小时,言峰的行走速度约等于叫人小跑,士郎倒也不反感晚上出来运动一下,但却有些担心现在教会的主人。

  “我们这样不事先招呼就过去,她不会生气吧?”

  “别让那个坏脾气的小丫头知道不就好了。”言峰不看向他,眼珠从士郎的角度瞧去正印着路灯的反光。

  言峰说要回趟他自己的私人房间拿酒,士郎不太明白为何大费周章地拿一瓶酒,对方则用看傻瓜的眼神看他,不做解释。

  他们是从正门直接进去的,教会里漆黑一片没有半个身影,一排排木头椅子看起来有点可怕,士郎紧跟着言峰闯过中庭,院子里静悄悄的,凭借些许月光可见那些生机勃勃的植物,这里没做什么改造,几乎和它们被言峰照顾时一模一样。

  言峰的私室也没有变,甚至没什么人进来过的样子,只能从一尘不染的仅供最低生存需要的家具中得知这里时常得到清理,一走进来以前的那股酒香仍在,言峰绮礼清点了一下数量,少了十二瓶,他想可能是库丘林干的,也有可能是卡莲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学会了喝酒,反正那个修女的大多数事情他都不知道。但不会是吉尔伽美什,如果是那个随心所欲的王,这里的酒恐怕早就糟蹋一空。

  然后他又拿了两只玻璃酒杯出来,示意士郎跟他一块儿在沙发上坐下。

  “我们该走了吧言峰,”士郎惴惴不安地说,“感觉好奇怪。”

  言峰给他倒满了一杯酒,浓郁的芳香扑鼻而来,士郎拿起杯子的手却有点颤抖,他感到自己正在做坏事,却想到自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与其说“喝酒”这一件事本身令他感到罪恶,还不说“明明说好了晚餐会那天一起喝酒,却自己先和言峰两人一起偷偷开了酒戒”这件事更令人心慌意乱。

  冷水入油锅一般,那些冰凉的酒液在舌尖乱跳,士郎“咕叽”一声包紧了嘴唇,气泡一个一个在他喉头破裂,他咽了下去,热度却返回到脸上。

  言峰绮礼脱下大衣挂在沙发背上,领口的扣子解了两粒,看了士郎的狼狈像后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一口酒进了肚后士郎不知道和什么较起劲来,他觉得自己接连吞咽了许多下去,看了看酒杯却发现里面的总量没有减多少,而言峰的那支已经空空如也,正等待重新斟满。

  “我们回去吧。”士郎感到一些气体正在由内而外地挤压自己的身体,一张嘴就会冒出一连串的嗝,所以他咬住嘴唇,剥青豆似的把字一个一个朝外吐。

  这时言峰又走向酒柜,借助酒精和昏黄的光线士郎发现言峰的肩膀宽阔所以显得腰肢愈发纤长,他弯腰的时候隆起的肌肉令人下腹一跳。言峰走回来却没有急于坐下,而是把一支支酒瓶摆放到桌上。

  言峰绮礼喝酒的样子仍旧很斯文,士郎不知道该怎样衡量他这一点,士郎觉得言峰吃饭时肯定咀嚼的次数不够多,这对消化不好,又觉得麻婆豆腐才是破坏他消化系统的最大威胁,追究这点细枝末节还不如尽早把那东西从菜单上剔除出去。当下士郎倒是不用担心什么消化不消化的,他又有了新的念头——不知道那些小泡泡在言峰嘴里升起又破裂的时候,他的感觉是如何呢?

  无从得知答案,言峰已经开始给自己倒第三杯酒,他从吉尔伽美什那里学来的恶行,给所有昂贵的酒依次开瓶,却只尝一点。第三杯酒没有倒满,大概三分一的高度,言峰摇了摇酒杯,将嘴唇抵在杯边慢慢仰头一饮而尽。

  士郎走到他身边说可以了,够了吧。

  言峰不顾劝阻在他面前连开了六瓶,都只尝了比先前更少的一点,然后起身留下一室狼藉,和士郎做贼一样跑了。

  

  离开教会后走在山丘的小道上。酒性烈,光是那小半杯子就让从没接触过烈性酒的士郎红了脸,士郎大着舌头问言峰刚刚为什么要那么做。

  言峰背着手,士郎去扯他的手肘让言峰带着自己回家,现在他对自己的认路能力没有丝毫自信,而喝得远比士郎多得多的言峰却没事人一样,把士郎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大步流星地往回走。

  “想试试看浪费是怎么一回事。”言峰的嗓音低低的,像是刚刚锻炼过一番,看来酒精对他并不是毫无影响,士郎捏了捏言峰扣住自己的手指。

  一般想要远离都市的人要去的地方不会是冬木这里,虽然是个小城但新都仍旧车水马龙喧嚣闹人,走过来再走回去时间已到了十一点过,路上仍旧有行人来往,好在数量并不多而且光线不足,没人对手牵着手走在路上的他们感到诧异。

  任风吹得久了脑子也清醒了大半,没想到言峰的酒那么容易影响思考,士郎庆幸自己喝得还不算太多。走了一会儿士郎发觉不对:“这不是回我家的路吧?”

  “这是回远坂家的路。”言峰一副理当如此的样子。

  “诶…!”士郎惊讶地看着他。

  远坂家的小洋楼灯已经灭了,言峰没有这里的钥匙,拉一拉铁门发现门也上了锁,于是他手扶在墙,脚抵在一个凸上稍微借力便纵身跃到了墙那边,随后伸出一只手把士郎也拉扯进去。

  “你喝醉了,言峰。”后来士郎回想起这件事,总是糅合着一种不安,慌乱,温柔,甘甜,还有一丝丝发苦的情绪,此时的他还不清楚。士郎又捏了捏言峰的手,他不确定现在言峰是否还在他身边,言峰回握他时他才确认对方的手一直在自己手里。

  言峰取出一只香烟点燃,士郎害怕圆圆的光点会引发消防设备,更怕会把熟睡中的远坂凛吵起来,他知道远坂在早上有起床气,那么九成九晚上把她吵醒会比早上可怕数倍。言峰用一撮烟灰和其他不知名粉末将远坂家的防壁打开一个破口,远坂凛自认为防御固若金汤,却忘记了曾经当了三年内门弟子的言峰早已把这个家从里到晚学习透彻。士郎跟着言峰踮起脚走过那些容易吱呀作响的木地板,他还是第一次夜闯远坂家,心怀愧疚且尝到了一些做坏事的滋味。

  士郎曾经帮助远坂整理那些如山的旧书,据说有些附带恶毒的诅咒,所以士郎心怀敬畏,对于言峰来说没有这种心情,他一下子闯进地下室,这里冬冷夏热,昼夜温差极大,总之不适合住人,远坂时臣在这种问题上一向不够细致体贴,他又没在这地方居住过,而言峰绮礼毫不在乎,所以从未提醒老师这点。

  言峰拿了抹布擦干净留声机上的灰,手把手教士郎使用那台古老的,以密文书写信息的机器。

  士郎说:“是很方便没错,可是,为什么不用传真机呢?”

  言峰笑了起来,拍了拍士郎的肩膀,他们关上地下室的门,朝书房走去。

  窗帘拉开时清澈皎洁的月光洒了一地,言峰两手撑在窗边朝下望,下面是远坂家的花园,很适合什么人跌下去躺在那儿。

  士郎小心不发出声音,这一点做起来比想象容易,需要一点谨慎以及对手脚的控制能力。他靠近言峰想看看对方正在做什么,言峰一转身,手上竟然还握着一只酒瓶。

  “你今晚是诚心想把我灌醉吗?”士郎压低了声音对他说。

  “第一次喝酒和第一次喝醉是完全不同的,”言峰的眉心仍旧有道纹路,“你来试试灌醉我。”

  言峰有许多藏酒这点倒是不假,但他还未有机会得知醉是怎么一回事。士郎摸着他的大衣问他刚刚这支酒瓶到底放在哪里,为什么一路走过来自己完全没有发现。言峰像魔术师向外掏出飞鸟白兔和鲜花似的往外取出黑键的柄,代行者的大衣如同无底洞,如果是女性,她们的裙底则能藏纳更多。

  士郎问他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言峰回答现在只剩下他自己了。于是士郎低头钻进了言峰的大衣里面,从背后环住言峰的腰。

  “你确实已经喝醉了。”言峰轻轻叹气,说:“我们回去吧。”

  士郎仍旧抱着他。

  要让言峰活下去,就得靠士郎定期提供魔力,所以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跟他一起走。但是言峰绮礼如果不愿意呢?如果他就是想要待在冬木然后死去?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

  不允许言峰在眼睛看不见的地方消失。

  卫宫士郎坚信着这一点。

  言峰转身,透过士郎的眼睛他看见了一具凋零枯竭的躯壳,他不知道士郎的眼中自己看起来怎么样,他不明白士郎的很多想法也明白他的很多想法。

  言峰抱着士郎的腰低下头去亲了亲士郎的额头,觉得清醒和迷乱之间并没有什么明晰的界限,人可以处于半醉半醒之间。

  做尽了坏事,士郎和言峰原路返回,踏过烟灰,翻越围篱。这两个醉汉像闯遍空门却一无所得的夜贼,懒得再互相搭话,手拉着手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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