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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冷

[db:作者] 2025-07-25 23:52 5hhhhh 6700 ℃

怎麼先熾熱的,卻先變冷了

慢熱的卻停不了,還在沸騰著

衝動的人向來聽不見挽留

世界大得讓妳很難不旅遊

奈何,我總是記得

最開始,被猛烈愛的悸動

***

夜幕低垂,晚風透過紗窗徐徐吹進屋子裡,帶來了些許涼意。公寓位在離白雪巴任職的高中有些遠的地方,之所以選在這裡也是為了方便與自己同居的戀人。兩年前為了同居,一起去看了房子,由於學校跟戀人的大學有些距離,最終兩個人只能選擇了折衷的位置,離兩人的學校都有些距離卻也不至於太遠。

安靜的屋子裡只有自己一個人,從以前獨居時的1DK換成了現在的2LDK,空間大了許多,但一個人時卻更顯得寂寥。白雪巴走到廚房默默準備著晚餐,原本總會為對方預留的那份在一次次進了廚餘桶之後,她終於說服自己不要再浪費食物。

拿起手機有些顫抖著撥通了熟悉的號碼,「健屋,今天也不回來吃飯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問句已經成為每天的例行公事,一開始還會問原因,到現在已經連原因也不會再問了,白雪巴知道無論怎麼問,答案都會是一樣的。

「嗯,今天晚上跟朋友有約。」

健屋淡淡的聲音從聽筒傳來,她沉默了數秒之後才開口回道:「我知道了,早點回來。」

放下手機,頹喪的坐到沙發上,橙色的雙眸裡如今寫滿了濃濃的夜色。今晚肯定也是像往常一樣,到半夜11點多才會帶著些微的酒氣回來,兩個人變成這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今天,又要跟誰去吃飯、喝酒?

是什麼,讓妳這麼流連忘返?

自從健屋上了大學之後,回來的時間就越來越少、越來越晚,周末都不在家,平日晚上也都很晚才會回來,好像每天都有見不完的人忙不完的社團一樣,她不知道健屋什麼時候交了那麼多朋友。以前常常聽健屋說誰誰誰又怎麼樣了,今天又認識了誰誰誰,到後來這些話題也越來越少了,她不確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也不敢去細想不敢深思,害怕自己承受不住,害怕去面對自己不想面對的結果。

是不是...漸漸對我感到厭煩了?

我對妳而言,是不是不再新鮮、不再有魅力了?

明明是同居的兩個人,生活卻似乎不再有交集,難以言喻的酸楚快要把她淹沒,翻湧的情緒只能苦苦壓抑,不願意讓對方看到自己這個樣子,不願意讓對方變得更厭倦自己。當初那孩子喜歡上的那個白雪巴是什麼樣子的?她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肯定不是現在這樣,又無趣又軟弱的大人吧…

啊,眼淚好像又要掉下來了。白雪巴已經不記得,以前從不流淚的自己,愛上健屋花那後紅過多少次眼眶,儘管都是趁著對方不在家時,才敢稍微縱容一下,但只要到了對方要回家的時間,她還是會強迫自己打起精神,笑著迎接對方回來。努力做出自己記憶中那個,對方喜歡的白雪巴—溫柔又堅強的樣子。

原本以為自己早就習慣了,卻不曾想聽到健屋冷淡的回應,心還是這麼痛。

不再被在乎的失落,讓白雪巴痛苦的想要結束。

但是當她想要放棄時,看到健屋的身影、健屋的面容,她又會想起當初那雙乘載著滿滿情意的雙眼

—曾經是那麼熾熱的望著她啊…

— —白雪老師,妳相信一見鍾情嗎?

— —健屋喜歡巴,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喜歡上了。

— —小孩子的喜歡,我怎麼會信?

— —健屋會證明給巴看,永遠都會那麼喜歡巴。

— —好,妳說的。

花那,我好像,快要看不清妳了。

「咔嚓」開鎖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是健屋花那回來了。

白雪巴強撐起精神,壓下心裡的思緒做好十足的心理準備,站起身邁向玄關,對著剛到家的戀人露出了自認為合格的笑容。

「健屋,妳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聽著對方有氣無力地回應,白雪巴覺得自己剛建立好的防線又要崩塌,臉上的笑容黯淡了下去,她趕忙強迫自己不去多想

—至少不要是現在。

看著對方把鞋擺好,她後退了一步讓出了通道,她的戀人只微微看了自己一眼後就默默走到了客廳,她忽然覺得笑著的自己像個小丑,演著一齣不知道給誰看的戲,拙劣的讓她難堪無比。

「健屋,…」,才剛開口卻被戀人先一步打斷。

「健屋今天有點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啊…又是這樣,敷衍的、毫不在乎的語氣、態度…

注視著戀人回房的背影,還站在玄關邊的自己,到底算是什麼?

剛剛苦苦壓抑的情緒只一瞬間又翻江倒海的席捲回來,將自己吞沒。

痛苦的浪潮淹沒她的身心直至再也盛裝不下,洶湧的滿溢出來,順著發紅的眼眶傾洩而出。

她控制不住顫抖的身軀,全身像是失去了所有氣力般,背倚在玄關蹲坐了下去,鹹鹹的液體順著臉頰不受控的滑落至地上。

明明知道不可以的,不能在健屋還在家的時候失控,這樣她連僅存的尊嚴都要失去了。

可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她已經把她所有的愛都給出去了。

毫無保留的,連一點也不剩了。

她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樣,她明明是如此深愛著健屋花那。

心裡的恐懼逐漸蔓延擴大,害怕被看見這般脆弱的樣子,害怕自己在對方心中變得更為不堪,苦澀的感覺自心頭湧上,爬過心臟竄上食道扼住了咽喉,白雪巴難受的幾乎快要喘不過氣,她站起身一步一步地回了自己的房間,把門鎖上將臉埋在棉被裡,這樣哽咽哭泣的聲音,就不會被聽到了吧?

這樣,就還能繼續偽裝下去吧?

生而為人的一生中,總會獲得許多東西,同時也失去著什麼。

人們總是會緊緊抓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而那早已握在手中的,卻常常被遺忘。

每個人忙碌的生活都帶著許多目的,有著這些目的才得以支撐自己維持生活的動力,催動著名為人類的機械繼續奮力地運轉。

有想達成的目的、想抓住的事物、想擁有的人、不想失去的珍貴寶物。

許許多多有形、無形的東西堆砌成為一張藍圖,那是賴以維生的珍貴之物。

對白雪巴而言,健屋花那就是她的藍圖裡那最重要的一抹色彩。

—那是她的光。

是她人生中最耀眼的存在。

她沒辦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我們分手吧。」

沒有辦法相信,從戀人口中吐出的這句話,是對著自己說的。

心臟像是被掐住,連著全身的血液都跟著停止流動,吸進去的氧氣在鼻腔中做不出順利轉換的動作,她覺得連呼吸都快要做不到。整個人像是凝結了一樣,只能站在原地,無可置信的看著深愛著的戀人,吐出的那句撕裂自己的話。

「因為巴…沒有愛過健屋吧?健屋覺得沒有繼續勉強下去的必要了,健屋累了。」

她在說什麼?

我為什麼聽不懂?

是不是只是為了耍我,跟我開的一個拙劣玩笑?

太過於荒謬,荒謬到她的腦袋已經快要喧囂著傾吐出隱忍多時的委屈。

「妳在…說什麼?」

吐露出的話已經沒有辦法控制顫抖的語調,現在自己的臉一定扭曲的比哭還難看吧?這樣的白雪巴,健屋不會喜歡的。

啊…差點就忘記,她已經不要我了。

「沒有開玩笑,健屋已經厭倦這樣的生活了,永遠戴著面具,永遠把健屋隔絕在外…我累了,對不起。」

跟我在一起,很累嗎?

我的存在對妳而言,只是負擔嗎?

「我的東西會再慢慢找時間搬走,之後會先借住朋友家,這段日子…謝謝妳的照顧了。」

沒有等待自己的的回應,花那說完後就帶著隨身物品逕自離開了公寓,離開前說的那句話,是如此的陌生,白雪巴還呆站在原地,沒有辦法消化。

啊,世界崩塌的感覺,也不過就是這樣吧?

原來心痛到極致,是沒有感覺的。

心裡空了一個洞,怎麼樣都填不滿,再也不會填滿了。

伸出了雙手,視野一片模糊,上面什麼也沒有了。

...什麼也沒有了。

妳說我沒有愛過妳,我該如何證明,我是如此的深愛著妳?

該怎麼做,才能讓妳明白?

我是個膽小鬼,什麼都說不出口,所以才連我最珍貴最耀眼的光,都抓不住。

而妳終究要離開我。

看不見我眼底的悲傷,聽不見我卑微的挽留,妳終究要離開我。

悲傷到了極致,原來是沒有感覺的,只是心裡刻下了一個傷,而那個傷口怎麼樣也無法癒合。

試著過著平常的生活,試著每天一樣準時上下班,去學校上課、下課,試著維持往日的作息。回到從不認識她的那個時候,回到生命裡沒有健屋花那的那個時候。

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住了兩年的公寓如此的大。

從來沒有發現過一天竟是這麼的漫長。

原來人要維持著每一天的生存所需,竟然需要這麼頻繁的進食。

原來失去了生命中的那道光,光是活著就這麼的吃力,以前怎麼就不知道呢?

該如何證明,白雪巴愛著健屋花那?

如果用我所有的勇氣、所有的尊嚴,為妳獻上我的靈魂我的身體,將我每吋血肉都奉獻給妳,妳能感受到嗎?

—我是如此的深愛著妳。

雙眼只為妳而看,雙腿只為妳而行走,雙手只為觸摸妳,身軀只為感受妳。

我把我的一切都獻給妳,願我深愛的人

—健屋花那。

願妳能喜歡,我獻給妳的,我的一切。

以我之名,證明我對妳的情。

以我之身,銘刻我對妳的愛。

血液緩緩淌下,將她們曾經構築的家,染成了一片通紅,那是我愛妳的痕跡。

破碎的肢體,是我愛妳的證據。

等妳回來的時候,就能明白了吧?

—白雪巴是如此的,深愛著健屋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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