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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所有的顏色,9

[db:作者] 2025-07-25 23:52 5hhhhh 5800 ℃

「啊,是耐吉腦粉的獅子。」她好像剛剛才注意到我一樣的說道。

庭毓同學到底是遇到什麼事情了,跟平常老是擺出驚恐的表情不一樣,這比較像是遭到某種重大打擊的反應。

「我有名字的好嗎,我叫塞西爾。」我說完以後,庭毓同學的眼神終於對焦在我身上,好像比較清醒了。她看著我抓住她手臂的手。

「啊,抱歉!」我趕緊放開她的手臂。

絕大多數的自然動物被生命動物碰到時,都會像是和死亡擦肩那樣的不舒服,剛剛是緊急的狀況所以我沒有想太多。庭毓同學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摸著剛剛被我抓住的地方。

「這是阿羅耶同學,」庭毓同學摸著自己手臂的表情實在太奇怪了,我嘗試分散她的注意力。「還有哈姆同學。」我向她介紹了另外兩位一起待在巷子裡的修課同學,喜瑪拉雅雪兔和森鼠向她打招呼。

「小型動物不是有自己的路線嗎,你們跑來這裡也太危險了吧?」啊,她露出熟悉的驚恐表情了,我想這是好現象吧。

「我們剛剛好像轉錯了彎。」阿羅耶和哈姆面面相覷。

「事實證明我們的方向感都不是很好。」

「我看到他們在路上,好像隨時會被踩死一樣,就將他們一起拉進巷子來了。」庭毓同學好像在想像著那個畫面一樣,聽完了我的話以後便笑了出來。

「那你呢,一隻非洲獅,為什麼躲在巷子裡面,把自然動物一匹一匹的拉進來?」庭毓同學看著我問道。

「總要有動物挺身而出拯救你們啊。」我抓抓鬃毛,舒緩一點燥熱感,斑馬的眼神一副就是看穿我不真誠的話語一樣。啊,去他的,反正這裡也沒有別的動物。

「我本來也走在遊行隊伍裡面,一邊納悶著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明明當初只是選一堂時間上方便的核心通識修而已啊。」我的回答讓她們三個都笑了,看起來大家本來的想法都一樣。

「而且第一堂課老師說觀察社會活動,很容易讓我們誤會,只要在旁邊看著就好,好像不關我們的事情一樣。」阿羅耶同學淡淡的說道,讓我們又面面相覷了。

「對,當時我也剛好想到這件事情。」原來我們想的事情都一樣。「然後,我突然注意到在獸行道上舉著標語的那些動物。一開始,是因他們用力的揮動著那巨大的粉紅色布條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其實就算修了這堂課,今天也『觀察』了遊行現場,」她們都被我逗笑了。「我還是對於公投案的詳細打包法案一點都不了解,我今天也才知道原來那粉紅色布條上寫著的是反對公投提案的訴求。但這些都不是重點。而是他們的眼神。」現在想來還是有點餘悸猶存。

「就好像我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不,這樣說不準確,應該說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錯誤一樣。只是眼神而已,那種充滿責難,還有厭惡的情緒。莫名的罪惡感爬滿了我的背後,那種強大至極的壓力,讓我害怕了。」現在我的背上依然有種麻麻刺刺的感覺。「很好笑吧,像我這麼巨大獅子,居然因為被幾匹動物看著,就害怕了,還怕到夾著尾巴逃進了這個小巷子躲起來,不敢再出去回到街上。」我有點不自在的抓了抓自己的鬃毛,覺得自己完全赤裸。

「看起來,我們都是弱小的動物呢。」阿羅耶拍了拍我的大腿說道。

「哈,可不是嗎?」被小型動物同理了的感覺真是特別,是從來沒有過的經驗。

「弱小的動物們,總是會像這樣聚在一起害怕呢。」庭毓同學說道,不再摸著自己的手了。所以就是像我們這樣一起躲在巷子裡嗎?我想庭毓同學應該是這種事情的專家。我們看了看彼此。

「我常常被其他動物,偶爾甚至包含其他自然動物,嘲笑為什麼我總是這樣擔驚受怕的德行。我從來沒有在乎過,因為我知道這是弱小動物少數擁有的權力,弱小的動物是可以害怕的。」庭毓同學抓住了我的手臂,這個動作讓我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但是我想,我們不應該忘記,不害怕也是弱小動物擁有的權力。」她看了看街上的遊行隊伍,然後回頭看著我們。

「那弱小的動物們聚集在一起害怕的時候,有比較不害怕嗎?」我讓阿羅耶還有哈姆站上我的肩膀問道。

「知道有其他動物一起害怕的時候,就算還是一樣害怕,但是那種無以名狀的恐懼,好像沒辦法再控制我了一樣。」在庭毓的帶領下,我們小心翼翼的,害怕著的,回到了街上的遊行隊伍之間。

「嘿,我們好像不來梅的樂手喔!」哈姆尖尖的聲音說道。

「什麼是不來梅的樂手?」我還真沒有聽過。哈姆思考了一下。

「是一群弱小的動物們聚集在一起克服困難的故事。」哈姆回答了我以後,阿羅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一定要說給我聽那個故事。」我讓庭毓抓著我的手臂,我們在街上戰戰兢兢的走著。

原來,自然動物的手掌,觸感是這樣的。

獸行道上的護家盟們繼續叫囂著,憤怒的揮舞著他們的標語,好像受傷的是他們一樣。但是這些都無法再讓我停下步伐,因為我知道,有更多的動物和我一樣害怕著。

在遊行隊伍之間,我深切的感受到,四周的動物們都是一樣充滿著恐懼的。

但不是恐懼,是勇氣,讓弱小的動物們聚在了一起。

我就知道庭毓是關於害怕方面的專家,那黑白條紋交錯的身影,散發著一種我沒有注意過的美感。

「幹嘛那樣看我啦?」原來斑馬害羞的時候耳朵會那樣擺動,又是一個全新的體會。

「沒有啦,哈哈。」獅子害羞的時候只會抓抓耳朵假裝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我的手臂上,傳來了的溫度,也是從來沒有過的全新情感。

拐過了一個轉角,護家盟拿著布條喊著口號的身影映入眼簾,我立刻關掉一部分的大腦功能以免氣到中風。孟安又開始焦慮了,但誰能怪他呢。

「法國大革命爆發時,其實在許多大城市都有發生暴動,但是幾乎所有城市的革命都失敗了,只有巴黎卻是成功的。」我一邊說著,而他的注意力回到我身上。「有趣的是,後來的考據發現,一切和工程貪汙有關係。」我指著我們腳下踩著的地面。

「首都修繕路面的款項被汙走了一部分,所以巴黎鋪設的鵝卵石路面很不穩固。當暴動開始以後,民眾可以將地上的鵝卵石挖起來,作為源源不絕的武器丟向城市衛隊,這是在別的城市沒有發生的。」歷史的必然性。

「我想這個事件告訴我們,想要長治久安的政府絕對不要對基礎建設上下其手撈油水。」孟安替我總結道,以第十七區住民的身分應該很有共鳴。但是他的臉色很快就又消沉了下來,看來這故事沒有成功轉移他的注意力。

「我在想是不是應該要去問問他們的想法。」孟安看著護家盟的支持者們說道。

「我曾經也這麼想過,但我後來得到的結論是,絕對不要。」我瞪了一眼靠得太近的護家盟支持者,他看起來被敢露出反抗眼神的我嚇了一跳。「對話至少要有一點點意義的前提是,雙方能夠對於某些事實的共同認定。光是這點,護家盟的最終目的是想要把他們不認同的東西,全部趕盡殺絕就已經讓相互理解變成不可能的事情了,他們認定有些動物就是沒有存在的資格。」至少現在孟安的尾巴沒有繼續焦慮的甩來甩去讓我分心了。

「另外,常常會有動物以『平衡報導』作為理由,覺得應該要讓相對的兩種立場並存。這種想發忽略了一些很簡單的事實,包含了兩種立場一開始就不是站在平等的條件之上。想要將其他動物排除在社會之外,和嘗試建立能夠容下所有動物的願望,怎麼可以放在同一個基準點上頭?」我今天好像講太多話了,居然有一點感受到疲憊開始影響到我的行為。

不過最主要還是因為被滿滿的各種氣味包圍,訴說著各種故事,所有的秘密都像潮水一樣往我湧過來,一旁的護家盟更是讓氣味複雜化,使我身心皆疲。最糟的是我還要嘗試忽略那濕黏的注視。

我用頭比了比我們旁邊經過的一對雌性狐狸,她們的背包上頭都插著彩虹旗,示意孟安去訪問她們。我甩甩頭,把多餘讓我分心的信息濾掉,走向孟安他們。聽起來孟安已經進到了一些關於對法案的內容看法。

「……最實際上的差異,我想就是擁有真正法律保障的權利吧。雖然不是我的親生經歷,但是我聽過的那些故事,我不希望有天,會發生在我自己,或是我身邊的動物,或者是任何動物身上。」狐狸們看了看彼此。

「那些在急診室,或是加護病房,無法行使緊急醫療權,也見不上最後一面的愛侶們。還有彼此照顧了對方一輩子,卻無法繼承任何東西。不要說遺產,連共同撫養的孩子都沒辦法,只因為那些二三十年前,將他們趕出家門斷絕往來的動物仍然是血親。」我察覺到她們握著的手僵硬的那一個瞬間,但她們繼續說著。

「為了避免這種慘案發生在我自己身上,我花了大錢,請了優秀的律師寫好了非常詳細的遺囑。」她帶著苦澀的笑容。「但是,憑什麼呢?憑什麼我們不能和所有其他動物們一樣,相愛,然後成為受到法律保障的家人呢?」我和孟安向狐狸們道謝後便離開了。

「我也不懂。」好一段時間的沉默過後,孟安說道。

「這不是明明就是再簡單不過,天經地義的事情嗎?」其實沒有什麼是天經地義的這種事,但孟安的表情和語氣讓我沒有多說些什麼。

「如果相愛的動物們,相互照顧的動物們,一路扶持彼此的動物們,都不能被當作家人的話,那家人的意義到底是什麼?」開朗的大貓沒有在笑了,或許剛剛那番話對他造成的衝擊比我以為的還要大。

「我也不懂。」我如實回答。

「真是羨慕以前那個不用思考這些事情的自己。」孟安的鬍子抖了抖。

「真的嗎?」就像無知幸福的悖論。

「不,」他低垂視線,但很快就抬起了頭。「我對於自己願意去了解這些事情感到驕傲。」他那樣子居然讓我的嘴角無法控制的上揚。「至少現在生命動物和自然動物的婚姻還是被承認的吧,雖然拿不到純血補助金。」孟安好像嘗試找回自己的開朗笑容。

「可不是嗎,至少對於生命動物和自然動物混血的我來說是這樣。但是對於身為同性戀的我來說就不是了。」喔,又擺出下巴掉下來的表情了,這真的不是某種動物奇觀只會發生在他身上嗎?

「你沒有要折耳朵嗎?」孟安有那麼一點期盼我表示我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我那天是怎麼說的?『生命動物與自然動物的混血同性戀雄性從來無法找到任何歸屬感因為無論何方對他來說都是異鄉』。要注意聽其他動物說話啊,真相總是在故事之間。」連續這麼多衝擊不知道他的世界觀是否還完好,他聽我說話時的表情好像比平常更呆滯一點。

「可是……可是春雄你……你不像啊?」孟安在下巴收不回去的情況咬字有點不清楚,可是我可以聽出個大概。

「像什麼,你是想說,『那個』嗎?」我抬起右手,在空中畫了幾圈。「你覺得,這裡有哪些動物,有多少動物,彼此相像到你可以把他們獨立區分成一個類群了?」我說完以後,孟安的下巴終於收回去了,他沒有回應,看起來一副深思的樣子。

我們就這樣,靜靜的走在隊伍之中,就像其他走在遊行隊伍之中的動物們一樣。

這真的是有點特別的經驗。

身為非洲象的我,第一次的,這麼沒有存在感。

以往其他動物,遠遠的看到我,就會打算避開我,以免被我踩扁或是震倒在地。

我完全可以理解這種心境,畢竟這是一不小心真的會出事的,所以我也盡量小心謹慎的活著,深怕一個不經意就傷到別的動物。

但是今天,四周全都是打扮誇張,爭奇鬥豔的各種動物們,注意力根本完全不在我身上。唯一稍微獲得注意的短暫瞬間,是經過了護家盟的抗議隊伍的時候,他們在我朝著他們的方向瞥了一眼的時候全部安靜了下來。

感覺真好。

但之後他們明顯的很努力繼續忽略我的存在,讓我感到更開心了。

今天,我根本就是傳說中房間裡的大象。看來以後每年我都需要來參加遊行,感受一下這種被忽視的放鬆感也好,原來隱身在團體中不突兀是這麼舒服的感覺。

我注意到了一小支有趣的隊伍,是害怕被我丟到電車軌道上的獅子,羨慕擁有強大意志力動物的雪兔和注重預期壽命的森鼠坐在他的肩膀上,而總是十分驚恐的斑馬抓著獅子的手臂走在前方。

這可新鮮了。大多數自然動物被生命動物碰到沒有立刻逃跑都需要下很大的決心,更何況是主動去碰生命動物。

我走了過去,向他們打招呼。

「你們這是不來梅的樂手嗎?」雪兔哈哈大笑著回應我的問候,獅子則是擺出了疑惑的表情。

「一定要有人跟我說說這是怎麼樣的故事。」獅子喃喃的自言自語。

「你們怎麼走到一起了?」我意有所指的看著斑馬抓住獅子的手。

「我們是弱小的動物們,聚在一起才不會害怕。」森鼠說道,斑馬則害羞的甩了甩耳朵轉過頭不看我。

「那介意我加入你們嗎?」我向小型動物們問道,另外兩匹顯然有別的事情佔去了心思。

「可是這樣就不是不來梅的樂手了啊。」雪兔思考了一下我的提議之後回覆道。

「誰說不來梅的樂手不需要新成員?這是新季度的巡迴演唱!」森鼠用力的揮舞雙手說道,她這番話讓我笑了出來。

「那就謝謝你們了。」我加入他們,走在非洲獅旁邊。

「弱小的動物們就是要相互照應彼此啊,有什麼好謝的?」森鼠跳到了我的牙齒上頭說道,這麼有氣魄的發言我只能嚴肅的點點頭回應。

就這樣,弱小的我們聚在一起走完剩下的路程。

「好吧,看起來就這樣了。」孟安說道。他和我站在一旁,看著遊行主舞台上現身支持的偶像團體,或是政治人物等上台發言。現在是現任融合局局長在說話。

「你有想要留下來繼續聽嗎?」後來孟安都沒有再說話,直到剛剛。我想確認他的想法。

「我餓了,去吃飯好了。」孟加拉虎做出決定。「喧冬夜市是不是在這附近啊,我想把中央市的夜市都吃過一遍。」他臉頰的動作牽動著鬍鬚擺動。孟安看起來好像還是找回了他的開朗。

「好像在那個方向吧?」欸,不對,怎麼變成我在指路了,今天的世界好像真的有點錯亂。

「春雄你是不是可以要求警察幫我們開路之類的啊,遊行封鎖的區域好大喔。」孟安用慵懶的語氣說道。

「可以啊,你知道向我爸祈禱,你的願望就會成真嗎?」我對孟安緩緩的折了下左耳。

「哈哈,你怎麼這麼壞。」他又打了一下我的手臂,我壓下豎毛的衝動。至少這次我已經沒有想揍他了。

離開之前,我回頭看了一眼主要舞台區附近,飄揚著的彩虹旗,還有台下所有參與著的動物們,那些各式各樣,各自不同,卻有著相同盼望的動物們。我想要記住那其中所有的顏色。

「原來阿爾發是說這件事啊。我記得小時候,愛爾蘭也有幾次類似的遊行。」黃昏坐在我身旁的沙發上,一邊檢查著昨天處理的傷口癒合狀況,一邊看著電視上異種婚姻大遊行的報導說道。

「耳朵看起來有即時縫合,不會留下疤痕。」黃昏總結道。黎明躺在我另一邊的大腿上,閉著眼睛休息。

「喔,這個樣子的嘴臉我記得小時候也會在電視上看到。」鏡頭轉到守一發表聲明,還有護家盟支持者們抗議的身影時黃昏這麼說。

「他們都不重要,」我撫摸著黎明身上的毛髮說道,努力抑制我升騰而起的怒火。「那些都是爪牙罷了,只要斬掉首腦,他們就會安靜下來。」我抄起一旁的小刀,射向釘在飛鏢靶上頭,那隻麝香貓的照片,刺穿他的腦袋。

「所以,你有什麼結論嗎?」對於我的問題,春雄左右歪著他那大大的腦袋,思考著。

「的確是我們無法享受的奢侈。遊行是一個讓更多動物了解,知曉這個議題的重要管道,被看見,被承認,如果沒有認知到,原來我們的社會是有如此龐大歧異度存在的話,後續的相互理解或是交流都是不可能的。同時,遊行也是一個宣示,一個喘息,讓所有受到壓抑的動物們,能夠感受到當一天多數,融入群體的安全感。」他深深吸了口氣繼續說下去。

「作為一個嘉年華似的慶典,我想它是有存在的意義的。但是,這不是我們應該享受的奢侈。我們的戰場並不是這裡,和護家盟講道理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仍然需要和中間立場可能被說服的動物們溝通,還有去尋找真正有力量推行改變的動物去拉攏。這將會是個非常漫長又辛苦的過程。

在政治情勢和物質資源上,我們有鹿角集團和現任壯獸Beastars支持的優勢,再加上我們自己青獸Beastar的身分,星風你應該也有經營了自己的關係脈絡網路吧?這已經是難以想像的好局面了。」春雄往前站了一步,輕輕用雙手抱住我。「可是我好害怕,如果我們的嘗試都只是徒勞呢,如果我們什麼都改變不了呢?或者,如果這一切其實說不定都是不值得的呢?」我摸摸他的大腦袋。

「不會白費的,改變就像是潮水一樣。沒有什麼是只需一朝一夕就足已達成的。但是所有的汗水、淚水還有鮮血,所有的願望、遺憾和希望,共同祈願,一點一滴的緩慢累積匯聚,最終,新的潮流將會衝垮一切阻礙。我們未必看得到那天的到來,但是我們的一切努力,都將使未來願意追隨我們步伐而行的動物更加容易一點。」我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蓮蓬頭的水,調整著溫度。春雄把往後仰起,耳朵垂下。

「你看。」我出聲說道,他張開那黑黑的眼睛看著我。「我們頭部骨頭的構造,毛髮的走向和五官的形狀,這些結構都是有生理上的意義。」其實我想春雄應該知道。

「所以說,如果像這樣。」我將蓮蓬頭拿至頭上,水流自我的額頭,太陽穴和後腦杓留下來,經過臉部的水流繞過眼睛,順著鼻子兩側滑了下去。

「就不會碰到耳朵,鼻子或是眼睛了。」我扶住他的下巴,直視著他的眼睛,他的神情還是有點害怕。

「噓。」當水柱碰到他的頭的時候,他打了個大大的冷顫,我輕輕摸著他的手臂安撫著。

一段時間之後,他張開眼睛看著我,現在只剩下水珠落到浴室地板上的聲音。

春雄的頭髮和身體上的毛都已經濕透了,大大的尾巴用力的甩著,黑黑的眼睛依然看著我,讓水流從旁邊滑過。

啊,我就說了吧,我肯定這雙眼睛將會更加美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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