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相触就舍不得再分开。几天不见的思念，被刻意躲避的委屈，被告白、以及冲口而出的告白带来的内心震动，无一不让香穗子愈加渴求眼前人类的体温。更重要的是志水开始回应她了——起初还带着一丝犹豫，在香穗子将整个上身压上去之后渐渐变得主动了，拢在腰上的手臂也开始收紧——这使她很难保持正坐的姿势，只能跪趴在对方身上。这是令人羞耻的姿势。她裸露的膝盖蹭着硬的地面，志水的膝盖埋入她的裙子深处。但是香穗子没有躲开，而且用双手捧住恋人的脸，专注地吻她的嘴唇，吻到她几乎要透不过气来的程度。

“香穗……香穗……喜欢……”

那是软软的甜甜的声音，被泪水泡得稍微有点哑，却显得性感。就像猫在撒娇一样。

“喜欢你……好喜欢你……”

梦呓一样。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抽泣导致了呼吸困难，志水原本白皙的皮肤染上了赤色。不止是脸颊，连耳朵脖子都红透了。香穗子有心停下让她休息一会，可是嘴唇刚一移开，对方就追索上来，像是要把之前缺失的时间补回来一样。

……虽然有点麻烦，但很可爱。想要把可爱的东西变得更加可爱。

香穗子的手指顺着颈项的线条滑下去，在曲线优美的地方停了下来。果然是穿着运动内衣。感觉不到蕾丝花边和承托物，薄薄的一层，大概是最简单的款式。香穗子无法想象志水会拜托姑姑帮忙买内衣，可是想到她独自一人面对内衣柜台的模样就觉得心疼。

“唔……那里不要……不要碰……”

呻吟一样，哀求一样。可是香穗子完全不为所动，轻轻握住了柔软的部分。

“不行……我……我……”

后面的声音被更深的亲吻吞噬了。香穗子把她的身体更紧地压向墙壁，不让她逃走，两个人的胸部紧贴在一起。

“那个……太不好意思了……不要……”

奇怪的耻点。香穗子忍不住勾起嘴角，凑到已经退无可退的恋人耳边，轻声说：“之前是谁说，一切都可以献给我的？反悔了？”

那个身体僵了一下，停止了挣扎。

“……没有。”

真可爱。又认真又可爱。明明是撒娇耍赖也没问题的场合，偏偏认真得可爱。香穗子注视着那张因为极度害羞而变得通红、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的脸，轻柔地抚摸手中的柔软之物。那是一种带着温度的、有着良好弹性和延展度的柔软，像夏日祭典上的水气球，又不太一样。香穗子之前从未想过去触摸任何一个女生的胸部，但是发现志水变成女孩子以后，她突然产生了对女性身体的好奇心，想给它更多的刺激，想看更多的反应。就算都是女孩子也没关系——这件事只能通过事实证明，证明给她，也证明给自己。香穗子用睫毛用鼻尖用嘴唇蹭着她的脖子，不停地安抚，直到对方的身体再次放松下来。

“没事的，没事的。”

说给她也说给自己。香穗子并没有和女孩子亲密接触的经验。即使和亲密的女性朋友拥抱，即使和她们睡在一起，她的内心也从未感受到一丝波澜。她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好，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只是在依靠本能——更纯粹的，爱的本能来行事。

“可以把手伸进去吗？”

没有反应。志水一声不吭，眉头微蹙，润湿的长睫毛下的双瞳看向别处，下唇被咬得发白。香穗子等了一会，当她默许了，手从夏服衬衫下摆探进去，触到了内衣——那少女的身体再次变得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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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穗子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欺负志水欺负得过头了，想把手缩回来，却被她的手从衣服外面握住。美丽的少女凝视着她的眼睛，轻轻摇头。

“我，没关系。继续。”

香穗子重又吻住了她的嘴——娇嫩如花瓣的樱红嘴唇上有牙齿咬过的痕迹。想到对方在拼命忍耐羞耻，她就觉得心疼。明明可以更温柔的——香穗子不知道性别改变后的心情是怎样的，从志水的反应来看一定是相当辛苦的事，但是她忍了那么久，她一个人忍了那么久——

“爱你……爱你哟……”

忍不住在她耳边呢喃着令人羞耻的告白话。两个人一起分担的话，羞耻的感觉会不会少一点呢？香穗子不知道。她一直是被抚慰的那一个。志水一直很温柔——如果是他会怎么做呢？她忍不住想。没有人天生就会——何况她已经把话说出来了，她来做。她必须解决。

“你最好了……一直以来都是……”

指尖触碰到了小的凸起。那身体震颤了一下，却没有再躲开。水色的眼睛闭上了，又马上睁开，一眨不眨地盯着香穗子——虽然是一目了然的羞涩，却没有移开视线。如果思恋之情能化成实体，那么她们早就被那双眼中满溢出的思恋给彻底淹没了。

志水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把这样的身体交给了香穗子呢？香穗子觉得自己好像感受到了，又好像完全无知无觉。那双眼睛就像有魔力，把她整个人都吸了进去。指尖传来温热的感触，还有不知是谁的心跳。她小心翼翼地移动手指，指尖陷进去，又弹起来——那柔软的肌肤微微沁着汗，但并不黏腻，反而有湿润的质感——肤如凝脂，说的就是这种质感吧。香穗子很想像猫一样收起指甲，只保留肉垫。虽然为了拉琴没有留太长的指甲，但她还是忍不住担心划伤那柔嫩的所在。她轻轻地触碰，隔着内衣，用指腹，轻轻地，生怕造成疼痛或者惊吓。

“我喜欢志水君……”

虽然此时此刻这个称呼有些怪，但香穗子只想这么说。把内衣拉上去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抵抗——虽然说运动内衣只要拉上去就可以了，不用伸手到背后解挂钩。

“啊……”

香穗子忍不住发出赞叹。真的是完美的胸部，是会让绝大多数女性感到自卑的，完美的胸部。高耸挺拔，大而圆润，而且完全没有下垂——也可能是被运动内衣束缚住的缘故，隔着校服衬衫和背心能清晰看到凸起。这样不买内衣怎么行——那么，他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女孩子又不得不去上学的时候，一定非常狼狈吧？

察觉到香穗子的视线，少女的唇边漾起一抹苦笑。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会出现这种反应，没有伸手遮挡，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很奇怪吧？变成这样了。”

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不包含任何感情，也没有抑扬顿挫。在那双眼睛里再次溢出泪水之前，香穗子把嘴唇贴了上去。

“很漂亮。我自卑了。”

于是她被抱住了。身体失去了平衡，完全倒伏在那个完美的肉体上。耳边传来了低低的温柔的声音。

“没有那回事。我喜欢……嗯，我喜欢，非常喜欢……”

香穗子的脸开始发烧。她想到了志水执拗地索求她时的情景。无论她羞成什么样子，他都一直——

他说过，他喜欢她的一切。她从未说过同样的话，甚至连他的身体都没敢好好看过。她总是会害羞，总是觉得一切交给他就好——

她把脸埋进面前的柔软深谷中，轻轻摩蹭。这可不是感慨和低落的时候。那温柔的身体包裹着她，吸引着她。她把头发散开，小心翼翼地把男生校服的背心和衬衫卷起来一点点，卷到刚好露出来一边乳头的程度，然后像他经常做的那样，温柔地含住了那个凸起的部分——红色的长发刚好挡住了裸露的胸部，就算有人来也不会被看到。

“香穗……不要……这样……我……”

剧烈的反应。整个身体都在震颤，香穗子一瞬间以为把她弄疼了，改用舌尖舔舐，结果挣扎得更厉害。她微微抬头，窥视恋人的表情，那是害羞困惑而不知所措的表情——香穗子这才意识到志水在这方面毫无经验，正常情况下香穗子根本不会去碰他的胸——

他只不过是个不到17岁的少年而已，甚至还不足以被称为“男人”，但是为什么她忘记了呢？

“疼？不舒服？”

“不……”

似曾相识的对话。香穗子一边舔舐着乳头，一边大着胆子触碰胸部以下的部分。果然这少女的腰也很细，她的手甚至可以直接伸到校服的裤子里面——他本身生得纤细，但也不至于这样——这个身体凹凸有致，骨架很小，哪里都很柔软，完全摸不到骨头。人类的身体怎么会长得这么美呢？

“身体好热……香穗……香穗的手指……我会……感觉……嗯……”

非常直接的反应。身体变成了女孩子，声音还是在引导她。香穗子犹豫了一下，毅然把手伸进了她的内裤里——两腿之间的毛丛深处已经完全湿了。果然，那里也变成了女孩子的。香穗子还是第一次碰到其他女性的性器——虽然男性的她之前也没碰过，不过触碰到实物的时候仍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是触及了这个人的核心，侵入到对方最本质的部分——比起厌恶更近似于惊诧。她用指尖一点一点小心地确认，同时把左手伸进宽大的校服衬衫里，爱抚空着的那边乳房。地面又凉又硬，她的膝盖已经跪得发麻了——她还没有做什么，还不能说是个合格的主导者，就已经感觉到了实践的艰难。原来掌握节奏让对方获得愉悦并不容易，左手，右手，嘴唇，舌头，整个身体的平衡——她不由自主开始回忆他平时都是怎么做的，那么自然，充满韵律感——一根手指不知不觉深入了濡湿的花心，少女的身体突然惊跳起来，表情痛苦地扭曲，但是她只是咬着唇，一句抱怨的话也没说。

香穗子这才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女生之间应该不需要做那种事，只会感到疼的事——

“对不起！不知不觉就——”

少女的脸上渐渐露出温柔的笑容。一只手抚摸着香穗子的头发，另一只手的手指触碰着她的脸。

“没关系。香穗想要的话，我给你。”

香穗子抽回了手，上面没有血。

“没那么容易。手指的话，大概需要两根。”

就像在说晚上回去要不要顺路去买东西一样自然。

“不要！”

香穗子猛地压在恋人身上，吻她的唇和舌头。牙齿碰到舌尖，口腔里漫开了淡淡的血腥味。她把血咽了下去。

“万一弄坏了回不去怎么办……真的傻了吗……一定有办法的，莉莉说它也在想办法……你已经是我的了，不需要第二次……”

柔软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不知道……我也不想……可是万一只能这样，我想给香穗。”

“到那时再说！”

没有犹豫，汹涌而来的悲痛不安让香穗子无法思考，那几乎是粗暴的方式——揉弄胸部的手也好，伸进内裤里刺激花心的手也好，甚至连专注接吻的嘴唇也不再温柔。被香穗子压在身下的少女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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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温柔的爱语变成了呻吟，情绪激动时显露出来的真心是最好的春药。当香穗子的手指不再畏畏缩缩变得大胆了以后，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少女到达了快乐的顶峰。

“嗯……唔嗯……原来……嗯……怎么……会……”

她紧紧抱住了香穗子。两个人的身体，就像合为一体了一样。

校服的裙子里面也已经湿得一塌糊涂。是的，不论志水是什么样的，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他或者她都有能力让香穗子的身体产生反应。不需要证明，从香穗子在校园里寻找开始，事情就已经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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