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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卷:非传统的物质主义,3

[db:作者] 2025-07-25 14:24 5hhhhh 9020 ℃

04/17/1929,星期三,波士顿环球报社

保管员罗斯.布莱克打开了地下报刊资料室的门,带领安特妮一步步的往下走去。小巧的鹿皮靴踏在石制台阶上,在空旷的地下室里激起清脆的回声。没几步,安特妮就开始庆幸把大衣留在了外面的衣帽间里——角落里的锅炉系统把地下室烘烤得十分闷热,房间里更是有一股霉味,很明显这地方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了。

走完台阶,看着眼前一个个被旧报纸和档案塞满的书柜,安特妮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靴子在台阶上踩下了一个个尘印,向她暗示着这地方的悠久历史。

所幸时间虽然久远,这里的书柜是用街道地址来分类,安特妮很快就找到了一篇关于那栋鬼屋的未发表报道。上面陈述了分别在1880年、1914年以及1918年的三任租户,均因为种种惨剧而离开了这栋房屋。

再往前找——沃尔特.科比特这个名字便进入了安特妮的视线,这位绅士自1835年买下了屋子后,在直到他去世的32年内一共遭到了两次起诉。第一次是由于他有十分严重的恶习以及不吉利的行为,被要求搬离街道;第二次则是试图阻止他依照遗嘱所托,将自己埋葬于房屋的地下室内。

第一次诉讼的胜败无需多言,可是第二次诉讼……要是他又胜诉了呢?那么他就会葬在地下室里,然后……

安特妮想象着那之后的可能性,直到看到罗斯因闷热而张着嘴的滑稽表情才停下。想那么多干什么?有我和加贺在,那种躲在地下室里的小角色算什么?

“谢谢您的协助。”对着管理员行了一礼,女侦探将折好的报纸递了回去。

“科比特的房子?”

“正是!据说从上个世纪开始,居住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会受到科比特鬼魂的诅咒!”

来到了那栋鬼屋所在的街区,周围的环境就和加贺想的一样压抑——周围的住房被办公楼和商户取代,唯独一栋带着前院的住宅格格不入地立在这里。

靠近那杂草丛生的院子,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原本还想着进前院看看的加贺一下子驻足不前,右手握住了大太刀三日月华切的刀柄。

死者的气息。

虽然仗着自己的本事就这么进去也未尝不可,不过出来之后多半要被安特妮好好唠叨一下。

饶了我吧。来自东洋的女子叹气,自己失去了两年前的全部记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西方的国家。只是隐约记得自己是以重伤濒死的状态在海岸上被安特妮找到,然后就这样开始了同居生活——

说实话也很不错!安的个子那么小,皮肤很白,脸也很可爱,抱在怀里很舒服,性格反而很强硬,对比起娇小的本人来说更能彰显魅力,压在身下听她哭喊的时候更是能感受到满溢的征服感——要是能排除掉时不时遇到的那些非凡存在,只是平凡地过日子就更好了。

当然还有更奇怪的,那就是我为什么会如此擅使刀剑法术,还会知晓那么多的神秘知识?

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加贺一边倒退着远离了屋子。在不悦的感觉消失后,她环视一圈周围的街道,看到了一个卖烟卷和报纸的小贩。用两份报纸为代价,加贺成功地用半生不熟的英语和他交流起来。

不过很可惜,虽然交流上很顺畅,得到的消息并不怎么让加贺高兴。马卡里奥一家搬去了离波士顿几英里远的疗养院,而现在的时间并不支持她前去探访。

算了算了,就算要去探访也是要揭那家可怜人的伤疤,加贺安慰着自己,希望安不会生气吧。

离两点还差十分的时候,在科比特的屋子前等候着的加贺看到正咬着块三明治的安特妮提着个袋子朝她走来。

“里面是什么?”

“我感觉要带的东西,还有你的份。”

我不饿。虽然的确如此,加贺还是从袋子里取出她的午饭来。

“你那边有什么消息?”以此开始,两人开始交换起情报。

“那位科比特先生,在买下了房子后一直暗中进行着各种仪式。”

“并在自己死后将自己埋在了地下室。”

“那么他没有死,或是死后复生——总之依然保持着行动。”

“可他为什么要赶走那些租户呢?”

“为了用鬼屋的传闻掩盖事实?”

“不,不是。那些倒霉蛋应该都是被吓走的。也许科比特是想他们久住,然后利用恐惧来操控他们,长期汲取生命……”

“这已经超出推理范畴了吧?”

“我就随便说说。”

“不管不过怎么说,我们都要去地下室看看。”安特妮总结道,“据我找到的资料来看,科比特最有可能是被埋在了地下室里。”

“你的意思是,直取要害?”

“我不是以那个前提来说的……不过也没错,总之先去最可疑的地方调查下吧。”

统一意见后,二人踏进了前院。

进入前院后,二人才注意到这房子令人不悦的地方——不仅仅是这栋二层建筑被周边高楼的阴影所覆盖,每扇窗都用惨白色的窗帘拉起,将屋内的一切挡得严严实实。

“……”对视一眼,加贺取出钥匙,打开了前门上那把用四颗螺丝加固过的锁。

一脚踹开门,无言的二人朝着走廊的尽头直走过去——左手边是向上的楼梯,右手边是地下室的门。

就在加贺拉着把手掀起地板上的门时,从楼上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响声。是“咚!”的一声,如果不是房子本身没有因此震动,可能会令人怀疑是不是对天花板塌了下来。

“嘿,看来有谁开始急了。”安特妮冷笑一声,对加贺发出指示:“把门卸了吧,我可不想下去之后上不来。”

“破!”一把将有些许破烂的木门从地板上起开,加贺朝着黑暗的地下室里看去——楼梯的情况很糟,是与其感叹其破烂还不如感叹为什么还没有垮掉的程度;灯泡也坏了,就算打开电闸也无济于事。见状,安特妮适时递来一个手电筒。

“你忘了?我不用这个的。”

“也对。”安特妮想起了加贺身上的种种不凡——奇特的感知力、超人的运动和身体能力、夜视力,等等等等……

“楼梯不太行了,我先下去吧。”加贺一步步往下走去。木屐只是轻轻踩在楼梯上,也依然踩得楼梯嘎嘎作响。

同样破烂的木地板上散落着各种工具、管子,在角落里还堆有木头和钉子。旁边还有个垃圾桶盖——垃圾桶也有,但已经散成铁皮了。这有些滑稽的一幕落到加贺眼中,让她微微挑眉。上去踢飞垃圾桶盖,看到下面什么也没有后,加贺出声呼喊。

然而就在持着手电筒的安特妮走出几阶的时候,她脚下的楼梯凭空向前移动了一步的距离——左脚踏空了。更糟的是,右脚踩着的楼梯也开始了晃动。

安特妮心思如电,在自己彻底失衡前,干脆向下倒去——向着加贺。

单手抱。

加贺在想要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的能力时,听到了背后突兀的嗡嗡声。

以及利刃破空的声音。

千钧一发之际——不,或许也没有那么夸张。因为加贺实际上很轻松地就完成了迎击。

转身,左手紧握铭有樱花的刀鞘向前击出。

那东西和刀鞘相撞后打着圈飞出,钉到墙上后安特妮才凭着手电筒看清楚,那是把刀柄异常华丽,刀身却遍布厚厚锈蚀的短刀。

呃,等一下。

“先放我下来。”被紧紧抱住的安特妮显然有些恼火,“你准备抱多久?”

“抱到回答‘我愿意’的时候吧。”

在两人斗嘴的时候,加贺又跟那把刀进行了一次交锋。这次依然是以将其击飞而结束,不过从再次发出的嗡嗡声来看,它即将发起第三次攻击。

“呆瓜,明显是有人在操控啊!”看着加贺跃跃欲试想和飞刀比试武艺,安特妮只觉得头疼。加贺在斗嘴的时候言辞就和她的双刀一样锋利,但在需要思考的时候智力又像被收入鞘中一样。

“操控?在哪……”

“楼梯是烂的地板也是烂的,墙上镶的木板是新的,懂?”

“可是那刀……”

“我有对付的办法了。”已经从怀抱中挣脱的安特妮从地上捡起那个垃圾桶盖,试了试它的质量:“姑且能用吧。”

“交给你了。”既然安特妮都这么说了,加贺也不多说,朝着地下室内唯一一面没有破损的墙大步走去。

结实的木板也抵不住墙体的空洞。加贺只是略微使劲,整面墙便轰然倒塌,露出了另一个房间。

在那房间正中央的平台上静静地躺着一个瘦得皮包骨头、浑身赤裸也没有头发的人。那人约六英尺长的身体就像干枯了的树皮一样丑陋,面孔更是骇人:眼睛睁得如茶碟一样大,似是在燃烧着,萎缩的牙龈让牙齿看起来特别的长。身上散发着一种冷酷的、香甜的、翻腾着的气味,闻起来就像腐烂的玉米。

虽然和尸体并无二致,但如果要问为什么称之为人而不是尸体,答案很简单。

因为他坐起来了,同时还伴着邪恶的低笑,宛如粉笔擦过黑板的声音让在场的两人都感到不悦。

不过至于加贺而言,对此不说司空见惯,至少也没有超出她的想象。

左手引鞘、右手紧握刀柄,加贺一步步的接近科比特。几十英尺的距离转瞬即逝。

二十英尺,十五英尺……科比特猛的跳了起来!长至膝盖的手臂如同铁棍一样向加贺挥去。

安特妮握着垃圾桶盖的把手,又一次弹开了飞刀。只是和加贺轻描淡写的情况不一样,飞刀数次戳在铁皮上后,几乎要把她的手震麻。

在数次防御后,她已经被逼到了墙角。

飞刀又一次发出了嗡嗡的蜂鸣声,朝她刺来——

铛!

飞刀像钻头一样死死抵着盖子,用不将其突破不罢休的气势抵进。

嘻,正中下怀。

借力使力,安特妮顺势把正格挡着飞刀的盖子向后一使劲,用力将其扣在了墙上。

“截杀了。”由于行动空间受限,飞刀便无法像之前那样高速刺击,自然也难以突破铁皮盖子的封锁。然而飞刀蜂鸣起来的震动,传到盖子上给安特妮带来了某种不怎么舒服的感觉。确切点说,这震动让她想起了前天晚上和加贺玩的玩具。

啧。总是被压在下面的女侦探不悦地喊了起来:“砍死了没?你再不完事我这就压不住了!”不,她现在甚至想抓着盖子往加贺的方向甩过去,让那家伙好好头疼去吧!这么一想,她的心情倒是稍有好转。

说像是铁棍,还不如说是伪装成了手臂的铁棍。

硬,出乎意料、难以想象的硬。加贺虽未使出全力,但以她非凡的筋力加上以心血锻造的三日月华切所使出的一击,按说穿着铠甲的武士也会被一刀两断,却被一只枯瘦的手挡住了。

初见的拔击被挡下,但加贺的进攻也不会停止,出鞘的刃怎能无功而返?

斜下而上,又是一记逆袈裟斩——

这一次躲开了?

心中诧异但不耽搁,加贺手中的大太刀紧跟着科比特。这次斩中后,加贺听到了某种东西破碎的声音。不,并没有听见。就像蒙着耳用手肘打碎玻璃一样,加贺十分清楚那种感触。

原来如此,刚刚是击破了什么无形的护甲吗?心中了然,加贺又是一刀,砍中了科比特的右臂。

“咔嚓”非常清脆,和科比特本人极不相称的声音,大太刀砍断那只手,就像秋日里踩在枯叶上、踩断枯树枝一样。

“呼呼……”斩了如此爽快的东西,加贺的脸上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甚至露出了有些妖艳的表情。

“刺客……!”相对的,如同活尸一般的科比特脸上浮现了混合着恐惧、憎恨等等情感的表情。他看到加贺的脸上出现某种变化,惊呼出声。“你们是……该死的密会!该死的——!”

戛然而止。

正正好好,自上而下,一分为二。

加贺咲振举大太刀,踏出脚向前斩落,以一记行云流水的唐竹割结束了科比特的话语。

看着科比特的身体在死后逐渐化为灰烬——死后?可他本来就是死人吧,那这算什么,超度?随意地想着这些东西,加贺将刀鞘拉后,慢慢地纳刀入鞘。

做完这一切后,她突然捂住嘴,颤抖着双腿靠在墙上。就在斩杀科比特,或者是意识到战斗结束后,激烈的性快感自下身涌出,几乎要吞没她的意识。若不是安特妮还在外面,她也许当场就会尖叫出来——自从有记忆以来就是这样,不知为何自己有着可以通过杀人感受到快感的体质。安特妮猜想这跟加贺的过去有关,也许知道了原因就能明白她的身世?

“干掉他了?”安特妮的声音适时从外面传来,跟着手电筒的光也照向了加贺。

“嗯……没事吧……?”看到加贺脸上不正常的表情,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安特妮立刻移开了手电。

“我要是喊痛的话,你可以来帮我吹一下吗?”逐渐恢复状态的加贺慢慢直起身子,习惯性地开起黄腔。

就在一人说垃圾话时,另一位已经挥舞着手电筒在房间里开始了调查。房间里除了科比特先前躺着的中央平台,就只剩房间西北角落里的一张堆着纸的桌子了。从前述的提袋里取出照相机对着表面连续拍了几张后,安特妮试图查看下面的内容。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的时候,一张张发黄的纸立刻碎成了灰尘。

“……”

“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调查的了。”误毁了现场线索的女侦探自若地扫视房间,寻找是否还有相关的线索——结果又有了新的发现,在加贺打穿的隔层里刻着歪歪斜斜的“沉思礼拜堂”几个字。

“你状态怎么样?我们还要再跑一趟。”女侦探不知为何有点得意地对着助手发号施令。

沉思礼拜堂。

档案馆、高等法院甚至中央警局,安特妮在这两天内为了这个地址而辗转奔波,最终找到了礼拜堂在十七年前就被迫关闭的事实。

至于找到的其他文件,归纳总结下来大致有这么三点:

一,执行科比特遗嘱的迈克尔.托马斯牧师及其他53名礼拜堂成员因涉嫌邪教活动以及人口绑架案被逮捕。

二,犯有五宗二级谋杀案的托马斯牧师在17年越狱。

三,或许是由于地方官员的介入,这起波士顿历史上最大的犯罪行为,从来没有公开。

而在亲自前往礼拜堂遗址搜查后,安特妮找到了一本推测是托马斯牧师所写的日记,记录了沃尔特·科比特被埋在了他房子的地下室里。“按照他以及密会的意愿”。

疑点重重。

从日记上来说,科比特、托马斯与那所谓密会是一伙的,然而当时加贺将科比特斩杀,他的遗言显然表明并非如此。

除此之外,安特妮还在遗址附近看到了一面用白色涂料画上记号的墙。看起来似乎是最近画上去的。三个Y摆成一个三角形,每个Y的顶端都碰到另两个Y的顶端,而在图案的中心又划了一个瞪着的眼睛。

安特妮越是靠近,额头就会出现越强的刺痛感,直到离开后才逐渐缓解。之后,她设法毁掉了那堵墙以及这个符号——这也是她能够进入礼拜堂调查的原因——她猜想,那个符号可能是某种守护法阵的标识,用以保护礼拜堂里的秘密。

不过要保护的到底什么呢?科比特或者是密会的存在?亦或是更加深沉的某个秘密?对于连那密会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安特妮来说,一切都不得而知。

至于她回到作为根据地的侦探所,已经是星期五上午的事情了。如果要说起她因为自己在外奔波而三位同伴大吃大喝又把房间里弄得邋里邋遢而大发其火以及再之后的事情,那就是另外一段故事了。

时间稍微推进到晚上吧,回到办公室里取出那份由密斯卡托尼克大学行政管理主任布瑞斯·法伦寄来的信,重整心态,安特妮再次开口:“这次的委托是去调查一名教授的神秘死亡,并且要找到一些原属于他管理的文档的去向。这件事关系到学校的声誉,当然不能大张旗鼓,所以就别指望警方,或是其他势力了。”

“有一天的时间准备,明天上午我们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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