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確發進的侵略》

我會在天還沒亮的時候便在這裡等待她的到來。

「兩手出力不平衡，不要依賴蠻力......這是壞習慣。」

「是的，老師。」

一個理由是我本來就不是容易熟睡的人，另一個理由是，在訓練場裡鍛鍊，能讓我的心思免受於各式各樣的紊雜紛擾。

「加強力道的突刺在動作結束後的破綻也很大，不是任何時候都適合採取這種進攻方式，要更謹慎一點。」

「是的，老師。」

與她的交鋒無論在加爾古‧瑪庫或是亞斯克都一樣感到愉快。我們的注意力都放在對方的全副動作上，雙眼中只映著彼此，心裡沒有除此之外的人事物。

所以，這真的很愉快。

「閃避的時機抓得比上次好，但還需要多觀察......因為在多人混戰中，這可能會成為給敵人偷襲的錯誤選擇。」她邊說著訓示，邊收起訓練用的武器，顯然在提醒我也該一併結束這過早的早課了。

現在太陽還未升起。

自從她發現了我時常在這裡打發由夜入晝的過渡後，便會盡可能撥出時間到此與我對練，偌大的訓練場在這段時間成為我們獨佔的約會地點。

我與她一起走到牆邊的武器架進行收拾，她順手將擱在架上的毛巾拎起，隨興地掛在頸邊，繼續說著課後補充：「下次開始我會加入假動作，所以你除了要預判動作結果，還要推測我的目的才能做出正確判斷。」

能被認可進入下個階段著實令人高興，然而推測他人的心理意圖並不是我擅長的領域。她似乎也預料到我會露出困擾的表情，揚起了嘴角：「......你在訓練中從來不會有絲毫鬆懈，對於自己的弱點也能謹慎看待並改進，只要持之以恆下去，想必會進步得比任何人都快吧。」

在授業上嚴厲的她從不吝於嶄露像這樣溫柔的鼓勵。

明明剛結束訓練，汗流浹背的身體正在設法平靜下來，卻又因為這樣一席話，我總覺得臉上再次被燒出了熱度：「......謝謝妳，老師。」

這時她一手抓起了毛巾的末端，一手稍稍拉開了頸邊的衣領，讓毛巾得以吸附底下滲滿皮膚的汗水。

除了汗珠的反光，我敏銳地捕捉到陰影處那小小的瘀血痕跡。

以前或許會當作是粗心造成的小傷口或是蚊蟲叮咬，不過現在已經很明白那是怎麼一回事了。

是哪個傢伙做的？

黑色鎧甲的，還是白色鎧甲的傢伙？

可能是因為我盯著那裡的視線太過明顯吧，她只看了我一眼，便很乾脆地放開雙手的掌控權，由我接掌了一切：無論是以右手直接抓著那條毛巾的末端，還是以左手翻開她頸邊的衣領。

一次，不足以抹去她美麗軀體上的污痕。

兩次，絳紅色的標記依舊如此刺眼。

三次，紅嫩的色域竟然延擦拭的方向擴散開來，我意識到這並非錯覺──

因為她是即使痛苦也不會輕易喊叫出聲的人。

沒有下一次了。

我放下了那條毛巾，僅以指腹按壓著那片被過大的力道反覆摩擦的紅腫處，對她輕聲說道：「抱歉......是我不夠成熟。」

手指能感受到底下的皮膚隨著呼吸有輕微的起伏。我緊盯著那塊區域，沒有勇氣對著她的雙眼。

「......我希望你能改進這種不夠謹慎的弱點。」她用平常上課時的口吻說道。

我試圖理解這句話中她想傳達給我的正確含意。但腦中的思考總會被瑣碎的小事輕易妨礙，像是她被毛巾擦過的鎖骨處又有新的汗滴墜入，干擾了整片完美的光滑，極其礙眼。

不更謹慎不行，不加以改進不行。因為我的敵人，不止一個──過於年輕又無知的我，究竟有什麼是贏得過那些傢伙的呢？恐怕只有這未受時光摧折的意志，能堅定地貫徹將她攻略的野心。

「是的，老師......」我低頭依偎在她另一側的頸邊，繼續感受她呼吸時伴隨的脈動。然而像這樣活色生香的具體美好，容易喚起一口咬下的獸慾。我忍不住張嘴，牙齒懸在幾可碰觸到的空中。

「......壞習慣呢。」她輕淡的幾個字如當頭棒喝般敲醒了我。

啊，是的。

壞習慣，不改正不行。

因為我是妳最聽話的軍犬。

緊繃的面頰肌肉瞬間放鬆下來，我用舌頭做謹慎的試探，從她的耳畔沿著頸動脈向下滑行，小心地避開那個礙眼的標記，只專注於舔舐因自己的過錯而留下的痕跡，像之前一樣反覆，一次，兩次，三次。

感受到她輕輕摸了摸我的後腦杓，像是在稱讚我做的很好，卻若有似無地勾著手指把我梳理整齊的短髮弄亂。不過我喜歡她這麼做，喜歡更多更多這樣的獎勵，所以用全身的重量帶動她向後退，逼迫她背靠在武器架旁邊的牆上。

剛訓練完還沒有沐浴過的身體，彼此都充滿了濃厚的體味。我以汗水做標的嗅尋，因為汗水越多的地方，氣味越濃。捨棄了被擦拭過的頸子，我來到腋下的泉源，隔著濕透的衣袖磨蹭鼻尖也覺得心醉，這次感受到她的雙手撫向我的背，同樣隔著一層布去撫弄底下的濕滑。

四條腿緊挨著相互摩擦，讓對練時的亢奮感似乎又在身體裡點燃。不用她發出任何指示我也知道該怎麼做，只要騰出一隻手就能粗暴地扯下她的黑色短褲並抬起右大腿，但是在插入陽具時要溫馴地而緩慢的進行，我花了很多時間學會：交歡是沉浸性愛的享受，而非一時衝動的抒發。

意識清明的大腦向下半身詢問：我做的好嗎？

得來了這樣的回答：是的，所以她讓我接受肉摺的層層擁抱，在最深處用酥麻的吻款待我的來臨。

一次。鎖骨傳來被吸吮的感覺，她用這種方式不著痕跡地示意我應該深入她更多。

兩次。她的站姿不夠穩，身體有失衡的搖晃。我讓她的右腿勾住自己的腰，從下方牢牢抓起。

三次。除去站立的單腳外她全身縮成一團肉塊，黏膩在我的懷中傾瀉叫聲，比訓練時的劇烈換氣聲更加悅耳。

後面的不用數了──好似能聽到她帶著笑意如此說道。儘管身高差距的遺憾多少限制了這個姿勢下能擁有的唇舌互動，低頭卻能看見豐厚雙乳的震幅打在我的肋骨上，即使包覆它的衣服未褪仍呈現明確的上下晃蕩，這是她無須說出口就能給予我的莫大鼓舞。

天色未明，空氣依舊清冷，但她會是這寂寥昏暗中最熱烈的燈火，誘引所有趨光的生物渴求、分享陰道內壁的緊密淫暖。

親愛的老師，請看著我，請允許由我來滿足，來征服妳在胎內闢建的戰場。

──我會告訴妳，我進步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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