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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渴

[db:作者] 2025-07-24 23:11 5hhhhh 7710 ℃

當我終於順利完成大學學業,正式畢業之後,我迎來了人生第二個困難的階段,就業。

而在這時,姊姊告知我他的朋友正在徵助理,問我要不要去。

我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在這個工作難找的時代,有這麼一個機會上門,不要白不要。

過沒幾天姊姊就帶我和我未來的上司見了面。對方的長相說不上特別出眾,卻有一種讓人百看不厭的魅力,端正的面容上生著一雙桃花眼,右眼下方有一顆不顯眼的淚痣,起初他沒什麼表情,直到和姐姐聊到有趣的話題時他笑了一下,短短一瞬,卻讓我深深著迷。

那笑容令人驚艷,會讓人屏住呼吸就為了讓對方的笑容在自己眼裡停留久一些。

我想我是戀愛了,對著一個同性。

「你敢動他我就殺了你。」

知曉我過去種種惡習的姊姊敏銳地注意到我的反應,對我發出警告。然而也許是因為沒有看著我說的關係,我未來的上司乾笑了幾聲表示自己不會,我這才知道原來他是同性戀。

而姊姊也沒打算解釋,可能是覺得他都這麼說了,我也該死心了,卻不知道我的壞習慣比她所想的更嚴重。

──我想要的東西總會到手的。

這時姊姊表示我可以先走了,而我未來的上司則匆匆地和我約了面試的時間,交換了聯絡方式後我就離開了會面的餐館。

離開前我隱約聽到我未來的上司誇了我,而我的姊姊則是冷笑了聲,沒有回答他。

就第一印象而言,我想我在他心裡的分數應該很高。而我也絲毫不擔心姊姊會把我的惡習告訴他,畢竟姊姊信奉著家醜不能外揚的準則,所以我的前女友們通常都被姊姊用錢封口我做過的事,而我則是會被她捉著耳朵拖到母親的靈堂前罰跪。

我的母親在我高三時過世了,死因是過勞。父親則是在我國中時下落不明,我覺得他應該是死了。這麼想我會好過一點。

到了約定面試的日子後,我依約前往他任職的公司,才發現他是某家大企業的部門經理,領的薪水夠我一個月不愁吃喝還有餘。我心想這真是條大魚,告訴櫃檯我找林逸竹後,過了五分鐘我看到一旁的電梯門開了,一身西裝的他從電梯口走出來,面上卻不苟言笑,帶著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像是刻意和他人劃分出一條界線,保護著自己。

卻在見到我的瞬間露出一抹淺笑。

我不由得屏住呼吸,直到他走到我面前,一股獨特的香味拉回我的注意力。

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清香,會讓人平靜心靈,我卻不由得想像起當我將他壓在身下,聞著他身上傳來的這股清香的畫面。也許這股清香會成為讓我欲罷不能的毒品,而這也在之後的日子裡被我證明。

在這短短十分鐘的面試裡我傾盡自己畢生最良好乖巧的態度,我想他應該是個不擅長應付比自己年紀小的人的類型,而事實證明我猜對了。

他很中意我這乖寶寶的態度,在我裝出靦腆的笑容時他的眼神會變得柔和,而他也很欣賞我處理事情的能力,於是面試一結束我就被告知自己隔天就可以上班。

正式開始上班後我終於見到了他的另外一面。

對我來說他是個十分完美的上司,不會給我過多的壓力,教導我工作內容時也條理分明,關鍵是我喜歡他。

至於對他底下的員工而言,他簡直是個人型惡夢。在公司其他人面前,我的上司總是不苟言笑,讓人心神蕩漾的桃花眼透出的全都是冷漠,而那畫龍點睛的淚痣則藏在他的鏡片下,整個人像是萬年不化的寒冰。開會時對於表現不好的下屬他說的話不會超過三句,卻句句一針見血,將對方抨擊的體無完膚。對於表現好的下屬他也不會有口頭上多餘的讚賞,倒是都直接體現在薪水裡了。

他拒絕與人有過多的接觸,帶著我不知道的原因對著他人築起無形的牆,卻會毫不猶豫地對著身為朋友弟弟的我露出笑容。我逐漸癡迷於他的一切,甚至觀察起他的私人生活,也是在那時發現他有一夜情的習慣。

這個發現著實讓我震驚,不想與他人深交的上司居然會有需要親密接觸的愛好?我甚至想直接告訴他我的心意,然而理智卻阻止了我這麼做,時機尚未成熟,我若是莽撞說出自己的想法只會被狠狠推開,我需要萬全的準備,確保他再也離不開我。

當我發現有時他一夜情的對象會糾纏他時,我便會私下去找那些人,用盡各種手段警告他們不准再靠近我的上司。他們有的人看到凶器就會直接嚇到不敢出聲,有的人則是向我索要一筆金錢,而後者我當然不可能乖乖給錢,通知認識的人把對方帶走之後就不是我要煩惱的問題了。

我原以為自己還能夠再忍受一段時間,直到當我又再一次看見他浴袍縫隙間露出的軀體全是吻痕,我終於發現我對他的心緒漲到了極點,洶湧的情感彷彿要衝破我的胸膛才能夠宣洩。

那瞬間我的腦袋閃過了各種畫面,最後我急匆匆地離開了他的房門口,在等待他下樓的這段時間我找到了昨晚和他一夜情的那個男人,把他打了一頓才讓我的怒氣得以宣洩。

在我回到車上後我的上司也從飯店大廳走了出來,西裝筆挺,讓人難以想像他這正經的打扮下,裡頭的肌膚全是昨夜留下的痕跡。

開往公司的路上我一邊整理著今天的行程,眼角餘光注意到他在看著我,我便抬頭對著他露出一個笑容,他也向我笑了一下之後就轉頭看著窗外。

這是他想抽菸的表現。

我後來才知道他身上的清香出自於他常抽的那款菸,不是常見的牌子,價碼也不便宜。每當發現一件他的秘密時我就會很開心,那種只有我知道他的一切的感覺讓我沉迷,我甚至想就這樣洗腦自己也不錯,但不可能。

我想得到他,我想佔有他,我想要他只看著我一個人。

當我貼心地提出建議時,他卻顧忌著也許我不喜歡菸味而打消念頭,然後靠在後座上沉沉睡去。

見狀,我讓司機停在路邊,給了他計程車費告訴他可以先回家,坐到駕駛座前我先用塗了安眠效果的手帕遮住他口鼻,這才把車開往我家的方向。

開始工作後我便在郊外租了一間公寓,方便我佈置我的計畫。

接下來的一切都很簡單,我先打了一通電話替他跟公司請假,基於我的上司平時認真工作的態度,上面沒問什麼就准了。之後扛著他上樓,用事先準備好的麻繩捆住他的手腳,等他藥效過了之後清醒。

我原以為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內,他會抗拒、會排斥,會討厭我,就像之前那些女人。

他躲開我的手,避開我的視線,我的語氣不知不覺的變的強硬起來。我粗暴地吻著他,也許這樣就可以把以前那些男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清除,在口中散開的血味讓我感到興奮,又不由得沉醉在這段交纏中。趁著他還不能反抗我,無法推開我的時間內,佔有他。

在我扯下他的褲子,威脅他之後,他的反應讓我感到心寒。我恐懼著是不是只要是誰都可以這麼對他,從胸腔溢出的情感幾乎淹沒我的神智,我一邊吻著他一邊慢慢拓開他身後,終於可以容納我的時候我解下自己的褲頭,沒想到剛進入一點點,他就驚呼出聲,聲音可愛的出乎我的預料,又忍不住灰暗的想著這個聲音不是只有我聽過。

而這時他喊了我的名字,一切就脫離了我的掌控。

他主動要求、主動親了我,在我內心最脆弱無助的時候,像是定心針,將我之前所有的不安消除,平復了我想佔有他的慾望。我試圖用玩笑掩蓋自己的難堪,他卻溫柔地順著我的話語再度落下一吻,給了我一個擁抱。

我忍不住去想這是不是他被情勢所逼才這麼對我,又或者是我一廂情願的美化他的行為。我在心神不穩的情況下結束這件事,而他則是盯著天花板出神,在我提出需不需要幫他清理時他看了我一眼,搖搖頭。

「交易成立。」他揮了揮雙手,手腕上有著被麻繩綑綁摩擦的紅痕,「我可以自己來。」

說完他就從地上爬起來,環顧周遭一圈後露出了納悶的神情。

「這是我房間。浴室在隔壁。」

貼心地給出解答後,在他沐浴的這段期間裡我又不安的思考起他會不會就這樣一走了之,卻又不敢離開房間去看他的狀況。

我原本要把他拘束在這間房間裡,卻沒想到被囚禁的是我自己。

浴室的水聲停止了,在一片安靜的屋裡他可以清楚地聽到浴室的門被打開的聲音,接著是腳步聲。

會不會就這樣走到門口?他忍不住想。原本想起身,身體卻施不上力,而這時腳步聲戛然停止。

他面前的房門被推開了。一身赤裸的男子帶著剛沐浴完的水氣,對著他露出困擾的表情。

「浴室裡有毛巾,但沒衣服。」

他看著眼前的人出神,最後拉回自己的神智,勾起一抹狡詰的笑。

「您有衣服穿了不就會跑了嗎?才不給。」

他原以為林逸竹會因而憤怒,卻沒想這名男子只是挑了挑眉,逕自走到他的衣櫃前翻出一套衣物換上,並且將他從地上跩起來。

「去洗澡。等你洗完,我有話要對你說。」

這句話也是在對他保證林逸竹自己絕對不會趁他洗澡的這段期間逃走,林逸竹甚至補上一句「我補個眠」便躺到了他的床上,他這才從衣櫃拿了換洗的衣物走進浴室。

他需要讓自己冷靜,而躺在床上的林逸竹也在整理自己的思緒。

林逸竹不曾想過自己會遇到這種事,他甚至不曾把念頭動到江書凜身上,可沒想到江書凜對自己抱著這樣的想法。

原來他一直都不曾瞭解過自己的助理,江書凜卻對他的一舉一動瞭若指掌。原以為江書芸的戀愛觀已經夠糟糕了,沒想到他弟弟更糟糕。林逸竹甚至覺得自己根本是個正常人。

但是正常人是不會對一個綁架自己還強暴自己的人心生好感的吧?說起來那算強暴嗎?後來根本是他主動,甚至還把平時一夜情的習慣帶了進來。他想要囚禁自己所愛的人,難道也希望自己被所愛之人囚禁嗎?

若是一個原本以為不可能的對象卻忽然告訴自己,我愛你,就會產生這種情況嗎?他想釐清這是否屬於病態,可轉念一想,病不病態又何妨?

江書凜對他做了這些,就要有勇氣承擔後果。既然交易成立,那他何樂而不為?至少在這段時間裡他可以盡情地佔有對方,而對方也只會看著自己一個人。

這麼多年了,哪怕是短暫的一瞬,他也想體會愛人與被愛的感覺。

房門被打開了。

林逸竹翻過身,正好捕捉到江書凜臉上一閃而逝的不安。青年只穿著長褲,裸露出的上半身有著精實的曲線,他思緒一飄,想起不久前這副身軀才在自己身上賣力起伏,唇邊忍不住浮起一抹淺笑,隨後林逸竹才收回心神,端坐起身子看著往自己走來的青年。

「您想對我說什麼?」

江書凜此時已經恢復到平常的樣子,一張俊朗的臉上是人畜無害的靦腆笑容,林逸竹想起自己當初就是被這張臉騙了。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江書凜面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我想您現在應該沒有立場跟我談──」

「聽我說完!」

林逸竹抓住江書凜的手臂往自己方向扯,而江書凜不得不將雙手撐在對方兩側才能夠避免兩人撞上的慘劇。

那張端正的面孔在自己面前放大,那個讓他目眩神迷的淚痣近在咫尺,江書凜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像停了一秒。

「我用我的一生,換你一輩子愛我好嗎?」

江書凜覺得腦中有什麼炸開了,所謂的五雷轟頂可能就是這個狀況。他以為自己幻聽,可下一秒林逸竹的嗓音再度傳來,微微沙啞的嗓音提醒著他不久前發生的事。

「如果你同意,我這一生任你操弄,隨便你怎麼對我,但相對的,我要你一輩子只看著我一個人,只准愛我。」

林逸竹又往他湊近了些,右眼下的淺色淚痣在他面前一晃而過,他想起對方因為疼痛而泛紅的雙眼,以及那微微浮現的淚水。

「好嗎?」

心上人的嗓音自耳邊傳來,他渾身一麻,覺得自己這瞬間死了也無所謂,因為他已經擁有了自己最想要的一切。

「好。」

難得的假日,江書芸決定去找找自己久未見面的弟弟。

自從在林逸竹那兒開始上班後她的弟弟就在外面租了一間公寓,若她沒記錯的話,似乎還離林逸竹的房子挺近的。

她當然懂自己弟弟的那些小心思,不外乎就是想要離林逸竹更近一點。這點讓她有點不爽,畢竟自己可是警告過她那個不成材的弟弟了。

就算是名大學畢業又如何?三觀毀成那樣讓她簡直想掘地三尺挖出自己老爸的屍骨再鞭屍一次。

讓那個人渣老爸這麼帶小孩的!死了活該!

來到江書凜租的公寓前她先去和保全打了招呼,卻沒想到保全告訴她自己的弟弟在一個禮拜前搬走了。江書芸聞言蹙起眉,謝過保全後走到外頭的人行道上。

翻出手機,她撥通了江書凜的電話,意料之中對方並沒有接起電話。江書芸冷著臉換了一個人的號碼,響了許久才接通。

「書芸?怎、怎麼了?」

林逸竹的嗓音從電話那端傳來,透著一股莫名的不安,而江書芸聽見對方的呼吸有些凌亂後先是深吸了口氣,讓自己不要摔壞新買的手機,隨後才緩緩開口。

「我弟在你那?」

「書凜?」林逸竹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不自然,電話那端傳來物體摔落到地板上的聲音後,林逸竹的聲音才又響起,「對,他在我這。怎麼了?」

「那我現在過去找你們。」

說罷江書芸立刻掛了電話,看著不遠處的另一棟公寓大樓,再度深吸口氣。

她告誡自己絕對不能打死她弟。

她花了十分鐘走到林逸竹的公寓樓下,按了門鈴後沒多久公寓大門就開了,她輕車熟路的搭著電梯上到林逸竹所在的樓層,而後走到林逸竹家門前再度按了門鈴。

然而這次門並沒有馬上打開,江書芸算了算時間,大概過了兩、三分鐘後門才被人打開,氣喘吁吁的林逸竹對她笑了笑。

「進來吧。」

林逸竹側過身子讓出路,江書芸打量了一下她這個朋友後決定體貼的不詢問為什麼他喘的像跑完百米一樣。一進到客廳,她就看到自己的弟弟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胸,一臉不爽的瞪著她。

「幹嘛?」

江書凜惡狠狠地開口,卻在看見林逸竹進到客廳後瞬間改變了臉上的神情,看著對方的眼神帶著柔和。

「……我警告過你了。」

一進門就聽到江書芸這麼說,林逸竹下意識想要開口解釋,然而江書凜卻搶在他面前開口。

「妳什麼時候產生妳的警告對我有用的錯覺了?」

見這對姊弟倆針鋒相對的樣子,林逸竹先是一愣,隨後才意識到當初那句警告是對著江書凜說的。想起當時立刻回答的自己,林逸竹莫名有些羞恥。

「……」

江書芸覺得再繼續跟自己弟弟大眼瞪小眼下去她遲早會腦充血,於是她轉過頭,看著林逸竹。

「你怎麼就讓他得逞了!」

江書芸恨鐵不成鋼的低吼。

「說來話長。」林逸竹無奈的笑了一下,隨即斂起笑容,露出了認真的神色,「總之我跟你弟在一起了。」

「不只在一起,他還搬過來跟你住了。」

江書芸冷冷地補充。

「知道還不快滾。都是妳要來害我做不成……」

聽見自己弟弟後半句的嘀咕,江書芸眉毛一挑,看了看自己的弟弟之後又轉過頭盯著自己多年的友人。

「真的?」

「假的。」

林逸竹臉上的笑容看起來無懈可擊。

見狀,江書芸也不再多問,表示自己要回去後林逸竹以送客之名也跟著走到玄關處。

「我弟弟的價值觀挺糟的,你確定?」

「我也沒正常到哪去。」

面前的男人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隨後再度開口。

「我終於敢愛人了。」

「這樣啊。恭喜。」

這麼說完後,江書芸便離開了。臨走之前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感慨自己最好的朋友終於幸福了,她也放心了。

目送對方離開自己家門,林逸竹轉身回到自家客廳,迎接他的是個過於熱情的擁抱,江書凜把頭悶在他頸邊,呼吸有些急促。

「可以繼續了?」

「可以。」

話聲方落,江書凜立刻吻上他的唇,唇齒間的交纏讓他略感難受的蹙起眉,卻又難以自拔。

若說他們相愛的方式是自取滅亡,那麼飲鴆止渴似乎也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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