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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神医(女主NP)(全文+番外) - 3,1

[db:作者] 2025-07-24 23:11 5hhhhh 3660 ℃

             玉树后庭花(H)

  别看赵杏儿阅人无数,后面这紧窄幽径可是从未开垦过,谢析有没什么替人放松的经验,手底下一股子蛮力气戳进去玩弄着,一根还未彻底适应便入了第二根。赵杏儿疼得一声声短而急促地喘着,眼圈儿泛红,肛口绷得死紧。

  「好杏儿,你要夹死我了,手指头都快被夹断了~~」

  手指头绷在原地进出不得,给谢析也急出一头汗来。下身的肉棒肿得发痛,可是若就这样插进去,非得撕裂了不可。

  「你个憨货!」赵杏儿没好气地瞪了谢析一眼,疼得咧了嘴,「你不会多抠点穴里的东西进去润滑一下嘛?硬戳什么!」

  「好好好~~」谢析慌忙应着,长臂一捞,环着赵杏儿的腰把她翻过来,屁股朝上,便预备掰开臀瓣替她好好松松那屁眼儿。却不想一眼便看到那臀肉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巴掌印——想也知道是谁留下的。

  谢析先是目瞪口呆,接着,乐了:「原来杏儿喜欢被打屁股?」

  嫩白的臀肉上一片殷红,娇媚得像是幅雪中红梅图。谢析贪恋地摩挲了一会儿,接着,掰开两瓣嫩臀,伸手进去她小穴里抠了点黏腻的滑液来,好好湿了手指,复又探进肛口里扩张。

  这姿势让手指进得比刚刚深了许多。谢析温柔地,一根接一根手指往里加着。手指进去了三根,把那皱褶密布的肛口撑开成了一个光滑的圆。指腹在肠壁上抠挖着,打着旋儿,小心翼翼地按摩。

  异物入侵的疼痛逐渐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想要排泄的欲望,加上那肠壁的异样刺激,感觉奇妙得很。赵杏儿脸上泛了红,喘息也逐渐急促起来。

  「杏儿~~我的好杏儿~~我要进去了~~」

  男人再也忍不住,抽了手指,掏出那根粗硬如婴儿手臂的赤红阳物,草草抹了些残留的淫水权做润滑,鸡蛋大小的龟头顶着那微微长了口的后穴,火急火燎地插进去,一寸寸向内深入。

  「痛!!!!不行、啊!!!!」

  肛口宛若撕裂一般,撕心裂肺地疼着。那粗大的阳物又烫又硬,简直像是根烧红的铁棍,直往她屁眼儿里捅。赵杏儿疼得额头登时就沁了一层细汗,湿漉漉地黏了几缕碎发上去,眼泪都落下来了,双手死死攥着身下的床单,尖叫着痛骂着谢析。

  「杏儿别动~~我的肉棒都要被你夹断了~~」

  谢析也忍得辛苦。肛口紧得要命,简直像是有人拿了圈带子硬勒在了他的肉棒上一样,才进去一半,便死活再也进不去了。内里一圈软肉包裹着龟头,宛若一张娇嫩的婴儿口在细细吸吮,然而半段处却死死卡住,入不去退不得,肉棒被勒得都有些发紫,快要爆炸的欲望在身体里流窜着,顶得他从鸡巴到卵蛋都在发痛。

  「杏儿~~杏儿你放松些~~」

  谢析一边好声好气劝着,一边试着轻轻把肉棒往外抽。自然是抽不动的。臀瓣被肉棒挤得分开,肛口一圈肉紧紧绷着,都有些发白。谢析急得眼睛都有些发红,低头看着那嫩生生的软臀,忽然灵机一动,抬手一巴掌下去。

  「啪!」

  臀肉被打得一颤,跟那水玉豆腐一样,颤悠悠摇晃出一道好看的柔嫩波浪。赵杏儿被打得屁股蛋一疼,身子一个激灵,屁眼儿处却忽然放松了,那肉棒也跟着微微滑了半寸进去。

  眼看着这方法管用,谢析于是一巴掌接着一巴掌,不断往赵杏儿的屁股上打去。原本就指痕遍布的臀肉,现在更是斑斑驳驳不忍足观,刮痧似的紫红血点子从掌印里投出来,看得谢析又是心疼,又是忍不住想继续狠狠抽打。

  「好、好痛~~王爷不要打了~~杏儿的屁股蛋要被打烂了嗯嗯~~」

  「方渐打得,我打不得?」谢析一挑眉,又是恶狠狠一巴掌下去,「杏儿这骚屁股不就是用来打的?打烂了才好,肿上个十天半个月,让你一坐那硬椅子就想起本王来!」

  火辣辣的疼痛中夹杂着异样的快感,分外刺激,加上肠道里那根粗硬开始抽插着肏干,剐蹭着敏感的肠肉,蹭出一连串快感的火花。原本还疼得像是要撕裂一般的后穴,逐渐适应了这肉棒的尺寸,细嫩的肠壁蠕动着推挤着进来的肉棒,吸吮着把它紧紧绞住,欲拒还迎。赵杏儿逐渐软了身子,痛呼变得软绵绵娇滴滴,穴里也越发湿了。

  谢析只感觉自己的肉棒被吸得酥麻不断,舒爽得让他眯了眼睛,钳着赵杏儿的细腰忍不住狠狠把肉棒送进去,再抽出到只剩龟头在里面。少女娇媚的喘息呻吟仿佛世间最烈的催情药,他长叹一声,猛地把肉棒送到最深,肏得赵杏儿惊呼一声,摇晃着屁股迎合。

  「小骚货,连屁眼儿都能出水~~真是浑身都骚~~」

  谢析探手到赵杏儿身下,揉着那两团肥腻浑圆的奶子,哑着嗓子一边说着荤话,一边耸动着腰肢肏干。

  「嗯~~原来干屁眼儿也这么舒服~~九王爷的肉棒子真厉害~~给杏儿的屁眼儿开苞了~~」

  「以后杏儿的骚屁眼儿就留给本王一个人干~~不,以后本王干你的屁眼儿,再来个男人干你骚穴,两根一起入,杏儿喜不喜欢?」

  「喜、喜欢~~啊~~再深一点~~骚屁眼儿里面也好痒~~」

  适应了肉棒的尺寸后,那疼痛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丝丝隐痛仿佛成了催情剂。赵杏儿被干得骚穴直淌水,抬着屁股前后摇晃着,屁眼儿夹着那根肉棒主动套弄起来,让龟头的边缘狠狠刮擦肠壁的嫩肉。肉棒隔着一层薄薄的膜不断顶在花心上,小穴里跟着越来越湿,酥麻不止。一时间,赵杏儿甚至格外期望能再有根肉棒子进来,狠狠肏自己小穴才好。

  「啊!!!不行、小穴里好痒嗯嗯~~前面也想吃嘛~~」

  少女的呻吟声娇媚得不可思议,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伏在床上微微拧过身子来,如丝的媚眼软绵绵望着这个正在肏她菊穴的男人。谢析被她刺激得浑身发热,低低骂了一句「骚货」,钳住她细腰,低吼一声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

  肉棒被那肛口紧窄的一环套弄着,像是有张小嘴儿在给他吹箫一样。肠道里被刺激得出了水儿,抽差之间发出「咕唧咕唧」的响声。谢析狠狠顶弄了一会儿,肏得赵杏儿呻吟都变了调儿,接着,忽然停下来,附在她耳边低声道:「骚货,本王就不信了,一根鸡巴还喂不饱你不成?」

              贞洁带(H)

  赵杏儿大张着双腿,瘫软成一滩春水似的伏在床上,猫儿似的背向后拱起成一张弓,发丝散乱地胡乱呻吟着。可怜的小肛口被撑开成一个婴儿壁大小的圆,紧紧绷着,紫红的粗大肉棒不断在里面进进出出,搅出一阵阵淫靡的水声。

  「不行了~~王爷行行好~~杏儿要被肏烂了~~」

  红肿的阴核磨蹭在湿漉漉的床单上,布料的每一丝纤维的磨蹭都变得无比清晰。偏生那谢析还嫌这不够似的,探了三根手指进她穴儿里,合着肉棒抽插的动作抠弄着,搅得小穴里一阵淫水横流。

  「啊!!!不行!!!杏儿要到了!!!」

  赵杏儿猛地哆嗦了一下,尖叫着,穴肉吃力地裹住谢析的手指猛地收缩抽搐。淫水泉涌似的喷出来,落到谢析手掌里聚集成晶亮的一汪。男人却依旧不肯松力,肉棒狠狠顶进肠道里翻搅,肏得那后穴也涌出清亮的黏汁来。高潮席卷而来,赵杏儿浑身抖动着,脚趾蜷缩而起,全身泛起一层艳丽的樱粉色。后穴也跟着前面一起带动得抽搐起来,像是千万张小嘴儿贪婪地吸吮着到口的大肉棒子。

  谢析盯着赵杏儿窈窕的腰肢,纤细的美背,手掌抓着那红肿滑腻的臀肉狠命揉着。扒开的臀缝之间,是自己坚硬粗糙的肉棒不断进进出出,被那肛口不断套弄着吸吮,简直像是这娇媚的小屁眼儿在给他吹箫似的。

  「杏儿记好了,今儿是如何被本王插屁眼儿插到高潮的~~」谢析一边说着这淫荡的荤话,一边用这粗粝的肉棒旋转撵磨,大开大合地肏干。奇异的快感里带着火辣辣的疼痛,恍惚之间赵杏儿产生了自己正在排解的错觉。快感一浪高过一浪,直肏得赵杏儿两眼翻白,口涎如丝般坠落唇角,谢析这才精门一松,一股子浓精沿着尿管喷涌而出,通通灌进赵杏儿的后穴里。

  等到谢析拔出那肉棒子,赵杏儿感觉自己后穴是火辣辣地疼,仿佛那根肉棍从未拔出过一样,异物感挥之不去,烫热的浓精更是不断从那羞人的地方点点滴滴流淌出来。被方渐和谢析两人轮番抽打过的臀肉更是又肿又痛,她翻身想坐起来,却疼得直吸冷气,身子一软,再度跌回床上。

  美人被肏得浑身斑驳、羞愤难当的样子,让谢析心中顿生一股满足感。他连忙一把捞过杏儿在怀里,掏出帕子,温柔地替她擦干净下体那些污浊,一件一件把衣服重新穿回去。

  赵杏儿没了力气,只能乖乖任由他摆弄着,只是一双杏眼没好气地连看都不看这罪魁祸首,红唇微微撅起,一副赌气的样子。

  谢析知道自己今儿是把赵杏儿得罪干净了。他笑嘻嘻拉着赵杏儿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样东西来,放在了她的掌心里。

  这是个纯银打的物件,螺旋似的银亮圆环一圈一圈盘绕,弯曲着在尽头留下个小孔。两端和底下各垂着一条银链子,一环套着一环,赫然跟那监狱用的镣铐似的。赵杏儿瞅了半天,也没看出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没好气地问:「你给我这个做什么?你以为随便给我个小物件就能给我打发了?这破玩意儿还长得这么丑,形状跟个鸡巴似的~~」

  「杏儿说的不错,这正是个鸡巴用的东西——这是条男子用的贞操带。」谢析掀了衣摆,露出那已然软下去、乖乖垂在胯间的肉棒,「杏儿若是不放心我这一趟京城之行,把这贞洁带栓到我身上,落个锁头,钥匙归你管着,待我们下次会面,你替我打开便是。」

  贞操带?!

  赵杏儿讶异地望着手中的小物件。贞操带这玩意儿她听说过,有些个行商的大户人家,家主为防自己不在时家眷与家中男丁做出那通奸的丑事来,便用青铜打了穷绔让女子穿上,落上锁,钥匙自己收着保管。穿上后,女子整个阴部被锁住,只留下个小口供尿水和经血流出,连自渎都不能。她自己便经手治过不少女子穿了这贞操带、清洁不当引起的妇人病。

  只是,她还从未听说这世上有男子穿贞操带的!

  「这是苗疆那边的匠人做的。」谢析卷了一缕赵杏儿的头发玩弄着,听懂了她疑问似的一五一十解释,「苗人善做银器,那边风气又是女子泼辣大胆、男人温和窝囊,整个与汉人反了过来。这汉人的贞操带传过去,便成了用来锁男人鸡巴的玩具,复又传了回来。听说现在在中原也是流行得狠——被那有龙阳之好的人,用来锁自家的娈童男宠了。」

  赵杏儿失笑:「这娈童平日里用的也不是前面那根啊,就算锁上了,随便找个谁的鸡巴,一样能被入得自己爹妈都不认得。」

  「杏儿放心,本王可是只用前面这根。谁敢动本王后面,本王顶把他剁成肉泥!」

  杏儿横了他一眼,问:「若是我动你后面呢?」

  谢析一僵,下意识伸手捂住了后臀,紧张地看着赵杏儿:「杏儿可别跟本王开玩笑~~」

  「凭什么你入得我后面,我入不得你的?」赵杏儿故意绷起了脸,冷冷地甩着手里的银链一圈圈绕在指上,「谢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从小你没学过?」

  「我~~我~~」

  眼看着谢析结结巴巴脸都胀红了,赵杏儿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乐出来。

  「好了,跟你开玩笑呢。你起来,我给你锁上。」

  赵杏儿起身,把银链子饶过谢析腰间,扣在背后的腰眼上。椭圆的螺旋环套严丝合缝扣到肉棒之上,下方的链子绕过腿间,搭扣扣上腰间的链子,再落上一把小巧精致的精钢锁头。

  许是刚刚的言论真的吓到了他,赵杏儿明显感觉到,自己手指扫过谢析肛口时,身下这男人猛地瑟缩一下。

  赵杏儿忍住笑,心道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有机会定要让谢析也跟那方渐似的,体会体会这菊花被人肏穿的滋味。

  钥匙上拴着条皮绳,被谢析挂到了赵杏儿的脖颈之间。两个穴口都被肏得红肿不堪的赵杏儿,被谢析抱着上了马车,一路颠簸着送回了陈府。

  第二日,谢析便辞别了桐湖,启程往京城去了。陈知县和方渐都前去送别,杏儿也跟着去了。城门口人多,也不好做什么亲密的举动。谢析礼貌拱手道了别,微笑着深深地看了赵杏儿一眼,依依不舍地上车离开。

  这一直死皮赖脸混在自己身边的人,就这么突然离开了。赵杏儿隔着衣服抚摸着胸口那把钥匙,望着远去的马车,忽然之间,感觉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而方渐,则一脸得意地在这冷飕飕的冬月底摇着折扇,望着赵杏儿的眼神毫不掩饰,就差直接把她搂在怀里了。眼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儿媳妇在眼皮子底下红杏出墙,陈汝耕倒是定力极佳,目不转睛望着城外,硬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直等到那马车没了影子,陈知县才一摆手淡淡地道:「各位,都回吧。」

  谢析一走,方渐的纠缠是更加变本加厉,甚至一直到了腊月底,临启程回去方家过年的当天,方渐还不忘大清早拉着刚到医铺的赵杏儿,去那无人的角落,狠狠在她小穴和嘴里都肏弄一番,这才舍得上马车离开。

  结果,赵杏儿一整天都在对着南京府的方向恨恨地暗骂着,害得方渐在马车上是打了一路的喷嚏。

  这些按下不表,刚刚过完正月十五,正是立春这一天,这知县府里却忽然来了两个风尘仆仆的皇宫钦差。陈知县连忙带了一家人去,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桐湖县知县陈汝耕自就任以来,施政有方,吏治清明,民有所安,百姓和乐。其才不可不嘉,功不可不赏。兹升任陈汝耕为蜀中益州路太守知州事,即刻启程。钦此。」

  钦差洪亮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院落里。陈汝耕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愣了半天,直被那钦差侍卫笑着调侃了一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来接旨!」这时,他才恍然大悟,起身上前接过圣旨,跪下对着这圣旨朝天大喊一声:「多谢陛下赏识!臣谢主隆恩!」

  赵杏儿跪得腿发麻,见陈汝耕起来,刚想揉揉腿站起身,忽然却见到那钦差从袖子里又掏出一个锦缎的卷轴来。

  「陈赵氏可在?」钦差向着一众女眷的方向问着,「赵杏儿,出来接旨!」

  「我?!」

  赵杏儿指指自己,困惑地走上前,在众人前乖乖跪好。

  「听闻陈家儿媳赵氏杏儿有绝世医术,治好朕手足疑难之症,且为民献染布之策,蕙质兰心,才绝过人。此等奇术绝不可私藏于己。朕欲在蜀中设立医术教学之所,特令赵氏杏儿前往,封西南医学院院长,官从六品。钦此。」

  如果说刚才陈家一家子人还是惊喜,现在则是彻底惊得连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这年头,女子做官的本就罕见,让赵杏儿主管新开办的医学院就算了,竟然还封了个六品官?这皇帝,是吃了谁的迷魂药?

  只有赵杏儿,咬着牙,挤出个笑容来,跪下接了圣旨,低头叩拜的时候,咬牙切齿地在内心大声骂道:

  谢析!!!!你个借花献佛、公器私用的混蛋!!!!

  看我去了蜀中怎么收拾你!!!!!!!!

 

            蜀中篇:御医章南烛

  成都府。

  陈汝耕到任已半月有余。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陈太守也不例外,每日又是交接又是应酬,忙的是脚不沾地。

  然而跟着一同前往的赵杏儿,却是在这「西南医学院」里,待得有些不是滋味。

  受朝廷应招来这医学院的,大多是些资深年迈的民间名医,他们自然是不把这无名无姓的年轻小女子放在眼里。赵杏儿虽名为院长,又带了个从六品的官衔,却是根本使唤不动这些个心高气傲的糟老头子。他们眼里俨然只有朝廷委派来的另一位管事人——太医院最年轻的御医、医学院的主事加副院长章南烛,竟然是生生把赵杏儿架空了。

  章南烛出身御医世家,三岁学医,十八岁考入太医院,如今已经是正八品御医。富家子弟又少年成名,最容易得的毛病就是心高气傲,而这章南烛,偏偏把这毛病犯了个十成十。

  就拿招生这件事来说吧。医学院下设大方脉、小方脉、伤寒科、妇人科、疮疡科、金匮科、眼科、咽喉科、正骨科九个科目,为此分别招来了全国最擅长这九门问诊的名家负责教授。赵杏儿原定的计划是,招生进来后,从最基本的五行阴阳和经络方剂教起,上完基础课程,再去学这更深入的课程。然而,包括章南烛在内,所有人的意思都是:没有人有功夫从那望闻问切开始教,要招就招那些已有医学功底的学生,考试时先淘汰一批连经络腧穴都背不全的家伙去。

  气得赵杏儿猛地一拍桌子,怒喝:「亏你们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推广医术、普济民生,人既然已经懂医术,又何必用你们这些人教?」

  「合着来的学生不识字,我们还要现教他们认字不成?」章南烛啜饮了一口茶水,语气平静地道,「赵大夫,学医最讲究的是个天资,若是他们与这医术有缘,自然从小便会去寻那《内经》、《百草》来看,又怎会通不过我们的考试?」

  「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似的,从小有个了不起的老爹在旁边给你讲三讲四?」赵杏儿被他这事不关己的冷漠样子气得胸口发闷,连忙抚了抚膻中顺气,恼火地说,「你以为这医学院是办来做什么用的?是为了传医于民,不是为了让你这帮子世家子弟来镀层金子、回去再一个个挤破头往太医院里钻的!」

  赵杏儿这话说完,章南烛还没什么反应,他旁边一个灰白胡子的、姓孙的老大夫先不屑地冷笑一声,道:「你这师出无门的小女子,想进去太医院还没机会呢,哪来的脸说章大夫?要知道他可不跟你似的破铜烂铁,人家可是天生真金不怕火炼!」

  另一位姓钱的大夫则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赵杏儿,阴阳怪气地开口:「这可不一定了,赵大夫一介小女子,年纪轻轻就能坐上院长一职,还官从六品,想来是有些我们这些糟老头子没有的本钱~~」

  这话说得阴损至极,句句暗指赵杏儿以色侍人、蝇营狗苟。赵杏儿气得粉腮通红,拍桌子便想起来骂人,却见到章南烛冷冷地瞪了那人一眼:「住口!赵大夫是皇上谕旨下令、亲自任命的,容得下你们在这儿说三道四?」

  原本对章南烛还是横竖看不顺眼的赵杏儿,此刻面对他的维护,忽然生了几分好感。她略有些感激地望向章南烛,却见对方依旧是眼神冷淡,深邃的面庞冷冷地望向大堂正中,似乎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

  赵杏儿忽然明白,大约章南烛也是以为她这院长名义来得名不正言不顺的,只是不屑参与这嚼舌根子的下等活计罢了。

  好个心高气傲的少年天才。赵杏儿气得快笑出来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压下火气,深吸了一口气,道:「也是时候告诉你们了,省得你们横竖看我不顺眼——我是周圣仁的关门弟子,也是他唯一一位嫡传的徒弟。」

  「周圣仁?!」

  刚才还满脸不屑的诸位老爷子,脸上一下子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传闻中相面便知病处、用针快如鬼神、连那先天带的胎病都能靠一根七寸莲花金针治好的江湖第一妙手周圣仁,竟然是她师父?

  「你师父真是那个周圣仁?」刚刚还损她的钱大夫,捋着胡子的手生生僵在了半空,「你、你有什么证据?」

  「我还要证据给你看?」赵杏儿冷哼一声,转着手里的天青茶碗,似刚才钱大夫那般阴阳怪气地道,「就凭我治好了九王爷,被皇帝一道谕旨下令做了你们的头子,你们也知道我来路不小了吧?一个个见识浅的,以为我是个女子,就没真本事了不成?多长根鸡巴了不起怎么的?」

  「你你你~~」

  钱大夫指着赵杏儿,「你你你」半天也没说出个大概,惊得险些当场犯了中风。要说这些个大夫,能被委派到这儿来,多少也是跟达官贵人有些个交集的,平素一个个说话文绉绉,哪里见过赵杏儿这种满嘴跑马车、脏话不过脑子就往外飚的老江湖?其他人更是窃窃私语起来。姓孙的那位大夫看了看章南烛的脸色,见他无甚表情,以为他也是看不惯赵杏儿,便开口斥责:「你个小女子怎么出口便是这种污言秽语?就算你真是周圣仁的徒弟,在这皇上办的学院里,也要守规矩!不然就是丢了皇上的脸面!」

  「都住口!」

  沉默了半晌的章南烛,忽然开口怒喝一声,接着,忽然起身,抓了赵杏儿的腕子,居高临下地说了句:「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接着,拽着她便离了厅堂。

  赵杏儿被他拽了个趔趄,跌跌撞撞跟着他往内室走去。章南烛身高足有八尺半多,两条长腿大步走起来,赵杏儿便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偏生这人大约是从来顾虑不到别人,手下劲儿用得大极了,赵杏儿手腕被捏得泛红,路过内室门廊时猛地绊了一跤,绣花鞋落了一只下来,人也一下子扑倒在了章南烛的身上,鼻子狠狠撞在了他的后背,又酸又痛,顿时赵杏儿就红了眼圈。

  「你有病啊!」赵杏儿再顾不得同僚之间的客气,捂着鼻子闷闷地怒骂一声,「说话就说话,拽什么人?小心我告你非礼哦!」

  「赵大夫,多有得罪。」章南烛却是毫不在意,全然不复之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回身扶住赵杏儿,扶她单脚跳到太师椅上坐下,接着冲她拱手作了个揖,道:

  「赵大夫有所不知,章某这条命,正是尊师救回来的。」

              知识青年下乡

  「赵大夫有所不知,章某刚出生时,胎阴受损,先天便患了心血病。家父本就是御医国手,论医术全国也是数一数二,就连他也断言我绝活不过八岁~~」讲到这里,章南烛似乎有些不忿,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平整了一下情绪,又接着说,「果然不出家父所料,章某七岁那年,已经病得面紫发绀,走三步都要气喘一番,因常年喝药而肝脾肿大,腹胀如鼓,眼看着就要熬不过去了。这时家父因缘巧合会遇了尊师,于是请他来替我诊病。本来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却没想到尊师奇人妙术,竟然真的手到病除,让章某得以存活至今。」

  章南烛一番话说得赵杏儿先是一愣,接着猛地一股火气冒出来。

  这家伙,火烧着尾巴一样把自己拽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么件小事?

  他当自己谁啊!

  「我师父走南闯北几十年,治过的病人多少也有几万个了,有章御医还真做不得稀奇。却不知道,章御医竟然是个知感恩的,惦念家师这么久?」赵杏儿翘起个二郎腿,语中带刺地讥诮道,「章御医恐怕有所不知,家师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医无门槛,术无国界,只要能治病救人的便是好医术。你当我师父收我为徒,是因为我有天赋吗?」

  「赵大夫如此年轻有为,想来天资不错~~」

  「屁!」赵杏儿一个白眼翻过去,强压着不耐烦解释,「这世上平民百姓里,能达到中上之资的已经是百里挑一,何况那天资过人的更是千万人里才能选出一个来。大多数人没你这种运气,从小有人循循善诱、耳濡目染。难道章御医以为,达不到你家境的,便不配做这治病救人的职业了吗?」

  「章某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章南烛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赵杏儿,明眸皓齿说的是冠冕堂皇,「章某只是为朝廷考虑!这教习医术本就是个费力费钱的事,何必要无端多花出两年的时间,多花朝廷几万两银子?」

  「章南烛,你是不是个傻的?」

  赵杏儿劈头盖脸一句话,直接把章南烛说懵了。他一张玉白的俊脸涨得通红,刚想反驳,却见赵杏儿摆摆手,无奈地道:「你去对那群糟老头子说,我放他们三天假,你跟着我去城外走一遭。」

  说罢,赵杏儿连理都不理他,单脚跳到门口,低头拎起方才绊脱的一只绣花鞋,穿上走开。

  章南烛被这小女子搞得一头雾水,一肚子闷气,连那非礼勿视的规矩都忘了,瞪着眼眼睁睁看她低头捡鞋子,眼神在那衣服下圆滚滚的翘臀上停留了好一会儿,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连忙红着脸挪开视线。

  这一看不要紧,一时间,章南烛满脑子里竟然只剩了赵杏儿娇俏的身段、含怒带嗔的俏脸。女孩纤细的手腕子上羊脂玉一般滑腻的肌肤手感,似乎还停留在他指尖似的。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他竟然没有反对,而是乖乖对学院大夫们宣布了赵杏儿的命令,接着,跟着她上了前往城郊的马车。

  马车并不算大,坑洼不平的乡村小路上,车厢摇摇晃晃颠簸得紧。章南烛目不转睛看着正前方,余光却不住往赵杏儿白净的脖颈子和鼓鼓囊囊的胸脯上溜。水滴形的耳坠子和那金流苏的步摇,合着马车颠簸的节奏摇摇晃晃的,像是晃到他心里去似的。

  章南烛忍不住心道,这小妮子虽说想法有些天马行空地不着实际,模样儿却正经挺好看的~~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马车猛地一停,只听赵杏儿道:「到地方了。章南烛,我们走!」

  章南烛愣了一下,跟着赵杏儿一同下了车。

  这川渝之地乃是四面环山的天府之国,本就富庶得紧,两人下车的地方虽然已经出了城已经半时辰有余,依旧满目都是平整的稻田,郁郁葱葱的稻苗已经灌了浆,绿里泛出点点黄来。

  而这片稻田的尽头,两人马车停下的地方,是个小小的村落。

  村落并不大,马车的到来已经引来了不少在村口一边摆龙门阵、一边打马吊的大婶,和旁边满地乱跑的半大丫头和小子。

  「陈大婶,王大婶,我来看你们了!」赵杏儿凑上去,用一口川渝本地的方言,熟稔地打着招呼,「还记得我吗?」

  「啷个能不记得噻?当郎中的女娃子嘛!」显然,这些阿姨婶子跟赵杏儿熟络得很,一个个都凑上来,这个塞把瓜子,那个塞把炒米糖。其中一个婶子握着她的手,打量着旁边的章南烛,笑嘻嘻道:「这个男娃子是哪个?你相公?」

  「才不是!你们不是说村里缺个郎中么,我给你们送了一个过来!」

  赵杏儿猛地在章南烛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拍得他屁股一阵闷疼。章南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没来得及开口,却忽然被一把推进了人群中。

  「章御医,你好好给他们看病,我三天之后来接你。不准跑哦,否则算你渎职!」

  赵杏儿笑嘻嘻扔了这句话,接着叮嘱了那个姓陈的婶子两句,竟然连蹦带跳,一边招着手道别一边飞速跑走了。章南烛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被一群婶子一下子围在了一起,听得半懂不懂的方言跟着劈头盖脸砸下来~~

  三天之后的下午,赵杏儿如约乘着马车赶来。

  临走时还一袭锦袍玉冠、风度翩翩的年轻御医,再见时已经是一身当地村人的衣服,乌发被一条麻带草草扎起,却依旧掩饰不住男子温润如玉的高雅气质。赵杏儿到村里时,章南烛正坐在村中祠堂的院子里,院子中央摆着一堆半干不干的草药,一群村人拍着队,正在等待他把脉。而章南烛,一会儿看病人,一会儿写方子,忙得是不可开交。直到赵杏儿绕到他背后猛地在他后背上拍了一下,他才发现赵杏儿来了。

  「章御医这几天乡下日子过得怎么样?」赵杏儿胳膊一撑,一屁股坐到了他简陋的矮桌上,笑眯眯道,「我看你还挺入乡随俗的,这身打扮正经挺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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