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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之空-钻石与锈铁(01-06),3

[db:作者] 2025-07-24 23:10 5hhhhh 3690 ℃

  「然后,他们静悄悄地在这儿生活了几个月。虽然和本地人没有过什么往来,但是关于这家人的一切都被传了个遍。

  「终于有一天。

  「那情人找到这里来了。纸里终究还是包不住火。

  「她自己大着肚子找上渚家的门来了!你说她,厉害不厉害?

  「那天晚上我们记得特别清楚,正好是正房妻子生产,大门口闹出了这件事。他们那天吵的特别凶,几乎全村的人都去看热闹了。我父母去了,但是他们让我在家安稳睡觉,当时我才十岁,所以我也偷偷去了。

  「我们这才知道这家人为什么来这,少爷究竟做的事情有多离谱,正房妻子怀孕,自己反倒去外面胡搞乱搞,把情人的肚子搞大之后自己拖家带口跑到农村,一家人正闹腾着送产妇去医院,谁能想到,居然会来这么一出好戏!

  「在东京,人多嘴杂,碍于面子,也碍于自己家族的前途,渚家人不敢拿这个情人怎么样。可是在奥木染,渚家人就不用再担心这些东西了。这个情人直接大着肚子被扔出去,早产,两个孕妇一同被抬到当年还在这村子里行医的春日野家开的医院。春日野家实在看不下去,给这个情人也接了生,她产下了一个小丫头。

  「那个小孩最后还是跟了她母亲的姓,天女目。」

  「对,那个小女孩儿就是你,瑛。」

  「然后呢,渚家夫人也生了一个孩子,然后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春日野医生把两个产妇的床位放在了同一个病房。倒也奇怪,渚家夫人产下的孩子也是女孩,而且她对情人和情人的孩子都很宽容,也很喜欢情人的孩子。

  「渚家少爷去看望自己的妻子,也就不得不看到他的情人。他很后悔,承诺一定把两个孩子都养大,但是身体较好的夫人出院后,少爷就再没来过。听春日野医生说,不仅人没来过,医药费也只是派仆人来送,至于母女的生活费,则是分文没有。

  「那情人受到如此大的打击,身体越来越差,虽然出院了,但是状态明显不如以前,而且那个年代的居民都很保守,不愿意雇这么一个单亲妈妈,所以她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经常蓬头垢面走在街上。看她的状态,或许很难让怀里的孩子长大成人。

  「不过啊,世界上终究还是好人多,居民筹一点钱送了她们一笔小小的救济金,渚家人也给她们一笔更大的救济金,最后山上的叉依姬神社将她收留下来,先代巫女下山还俗,母女俩这才有一个家。」

  「如果事情到这里就结束,那这孩子虽然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但还有母亲,还算有一个完整的家。但她母亲,也就是曾经闹到渚家门口的那个情人,为了女儿,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最后,她把孩子拉扯到五岁多,心力憔悴,最终撒手人寰。」

  「剩下的故事,就是你们所熟知的了,我反而知道的很少,因为我十二岁后就在外面读中学,直到最近才回来。」

  渡边讲完了这个故事,然后向瑛问道:

  「天女目,说实话,这些在你出生之前的故事,你听过吗?」

  瑛摇摇头:「没有。我没有听小一和我讲过……可能是她也不知道吧……」

  「她知道的可能性很小。——说实话,我原本以为她甚至都不会知道你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她不知道也好,孩子是无辜的。她没有错。你们俩的关系好吗?」

  「很好的,我们和亲生姐妹没有任何区别。」

  「是吗?」渡边把头转向亮平。

  「没错,高中时我们三人在同一个班。她们确实是这样的关系。」

  「我暂且还是相信血浓于水的亲情能跨越金钱利益的,哪怕是横跨政坛和商坛的渚家。你妹妹应该还是……你妹妹。」

  「所以,你瞧,渡边大哥,我们不用太着急,按部就班地来……」

  「本来还不用这么着急,可是你怀孕了呀!」

  「我妈妈当初也是怀孕了……」

  「不一样!女人怀胎九个半月后,必然要产下孩子,但是你父亲从现在开始熬到油尽灯枯,指不定要多长时间。现在的问题——就径直说吧——问题在于,争遗产,回婆家,办婚礼,这些林林总总的事都要在你孩子出生前完成,有一步慢了,你都会成为未婚生子的女人,你愿意赌上自己的名誉去等待吗?」

  瑛在渡边连续的逼问下已经濒临崩溃了,她眼里含着泪水,带着哭腔嗫嚅着说:「我……我妈妈愿意……所以……所以我也……愿意……」

  渡边被她这毫无理智的话搞得简直无语了,他大声斥责道:「所以你妈被一个男人耍的团团转,都已经被当成一条破抹布从家里扔出去了还守着自己的一片痴心,『我不管!这是我和他爱情的证明!我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呸。也不想想自己在他和他家人眼中到底有没有哪怕一丁点地位。想一想你妈妈!想一想你妈妈,她究竟想了些什么狗屁倒灶的东西,然后把你生下来?」

  瑛彻底崩溃了,她哇地一声哭出来,然后彻底控制不住自己,失声大哭。

  渡边更生气了。

  「哭,哭,哭,哭!哭能解决问题吗?你现在的哭和你母亲当年的死一样,毫不负责!你把脸一甩,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最后的烂摊子不还是要我们解决?就和你妈当年一样,把手一甩,走了,害的你爷爷和伊福部联手给她擦屁股!」

  「渡边!……」亮平强行扳过渡边的肩膀。

  「我说的不好听。是不是。」

  「考虑一下瑛的心情吧。」

  「谁来考虑你们的前途?哪怕不考虑前途,至少也要考虑伊福部这么多年的照顾吧?……」

  「我真的……不想……」天女目瑛抽噎着,蜷缩在椅子上。

  「你不想撕破脸皮。你总以为世界是美好的,你总以为,只要你做的够好,够乖,就能得到神的恩赐,你想要的一切就都会白白送到你手里,是不是?错了!很多东西,你不争取永远不会得到!」

  两个人沉默着等天女目瑛调整好状态。等了十几分钟,她才停止啜泣。

  「说回一开始的话题,你认为你妹妹会给你钱的,对不对……」

  「一叶她不是一个冷血的人……」

  「然后呢?一叶会百分之百给你钱吗?」

  「我不许你……!」

  「……不对,不对,你理解错了。我相信一叶绝对会分给你钱,她甚至会同意让你们搬进她家,但是,她哪怕有这个想法,也不一定有机会。」

  「为什么?一叶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啊?」这次变成中里亮平不明白了。

  「『一条蟒蛇死了,蟒蛇们分食了它的尸体』。」

  「什么意思……」

  「你是说,亲戚?」

  「还有各种来往的生意伙伴。」

  「他们会把遗产抢走?」二人异口同声。

  「为什么要用『抢』这个字眼呢?光明正大地拿,不是更好吗?你爸爸当年在商业圈子里有的是人脉,欠下的债务绝对少不了,有些甚至连妻女都不会告诉的,等到他死了,估计这些人都会带着欠条找上门来吧!然后拿着欠条,斋藤家拿一点点,松下家拿一点点,井上家拿一点点,一点一点,钱就被拿光了……」

  「不会的……不会的……小一她……不会这样的……」

  「你妈当年也是一边嘴里喊着『不会的』,一边被你爸赶出家门的吧!软弱难道真就是你们母女俩的遗传病吗……」

  「但是……也不一定啊。」

  「只要有一丝积极的机会就要去把握,只要有一点负面的可能就要去规避。不要赌,拿名誉做赌注,你们输不起,拿孩子做赌注,你们更输不起。」

  「一定要按照……渡边大哥的话做吗?」

  「……我不知道。」

  「……唉。我,给你们俩一点时间去考虑,反正你们时间还很长,瑛的父亲状态还不错……一会半会死不了,瑛也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等肚子慢慢变大。」

  「我说的话不好听,但是……确实是在真心实意为你们考虑……做决定吧。」

  「好好想一想。」渡边再一次说出这句话。

  沉默。

  三个人毫无眼神交换。

  几分钟后,亮平首先点了头。

  两个人看向天女目瑛。

  良久,天女目瑛闭上眼睛,把脸埋进臂弯里,点了点头。

  「天已经完全黑了啊……」

       第六章距离末日只有零点零零六毫米的虚惊一场

  悠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穹倒是挺喜欢那东西的。

  仓永梢给她的几个小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大家应该都知道。都是成年人,没必要不懂装懂吧;他们俩回家后,没几天就全用光了。

  「舒服吗?」

  「很不错的,悠,花点钱买这东西很值当的啊。」

  「那你去买咯……」

  「……」

  「盯着我做什么?」

  「你是说,要我一个纯洁的小女生,光明正大地走进商店里,开口对服务员说,我要买这种东西吗?」

  「『纯洁的小女生』?一个十五岁就朝自己亲哥哥欲求不满的『纯洁的小女生』吗?」

  「你?!」穹气结,对坏笑着的悠怒目而视。

  随着两人的欲望逐渐得到满足,一开始那种如胶似漆难解难分的状态也就一去不复返了。毕竟嘛,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摩擦——甭管是不是两腿之间的摩擦——哪怕是心意相通的兄妹也是如此呀。

  「啊啊,好好好,我去买……我之前已经看过啦,班长用的牌子是高档货,奥木染的小超市根本没有这东西呢,得坐电车去城里。」

  「这东西还分不同档次的吗……」

  「当然分——零点零零六毫米!看。」悠拿着最后一个小袋子举到穹眼前,袋子上印着宣传广告。

  超薄避孕套差不多都是这个厚度。没有这个经历的人一般不会知道人类工业的巅峰究竟会被用到哪些地方去——人之大欲的领域里也有无数默默耕耘的工程师们不断为了更好的用户体验改进天然橡胶的配比,让这些拦住生命的至爱之物越来越薄。二人一开始惊呼这东西居然丝滑得离谱,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准备今后长期使用,一方面穹也害怕自己吃激素类药物对身体有损伤,另一方面它也确实很舒服——草莓味加夜光处理,他们俩无意中也是发现了仓永梢和他丈夫的闺中秘事。

  「嗯嗯,零点零零六毫米,夜光超薄,草莓风味——我说,你能不能先拔出来?如果还有力气就再来一次,没力气就赶快睡觉吧。」

  悠意犹未尽地把橡胶套子剥下来,连着印有「零点零零六毫米超薄」广告的外包装一齐送进垃圾桶,光着脚走回床上。「我明天进城给你把货补齐,好不好啊?」

  「还剩……最后一个。」穹早听出话里有话,她轻抚悠的胸口,悠以一个长长的吻回之。

  「真要用光最后一个吗?」悠略有些疲惫地说。

  穹的双腿盘上悠的腰间,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

  第二天早上,他们便乘坐班车去城里。二人直奔成人用品店的无人售货机,用最快的速度买下三盒不同牌子的超薄保险套。

  成人用品店虽然没有售货员,但是来往的顾客并不少,所以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无人」。他们看悠和穹这对长相如此相似的情侣在保险套专卖机前驻足,一边比较着不同品牌的性能和广告一边说着无比露骨的话语,自然会带着满脊背的寒意不由自主向他们多看几眼。毕竟他们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他们自己的态度倒是坦然得很——啊不对,悠还是略微有点脸红的,而穹已经完全抛开了所谓世俗的羞耻心,和爱人讨论这等淫邪之事也无所谓时间地点,对其他顾客投来的诧异的目光,她一概置之不理。而悠可做不到那定力,他的脸略有些发烧。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害羞的……明明你才是用这东西的那个人……」

  「这……这和谁用没有关系啊。」悠苦笑一声。

  唉,或许自己永远也无法像穹一样完全摒弃世俗的眼光吧。

  他如此想着。

  他和她有着同样的洁白的头发,有着相似的面庞和眼眸。他们的性格和脾气相距甚远,同样深爱着对方。父母有遗产,亲属有接济,加上悠自己工作糊口,不管怎样他们都不必为眼下的生计发愁。可是,可是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呢?他不知道身边的妹妹有什么想法,但他想到未来、想到步入中年,想到皱纹爬上二人的额头,那股空落落的感觉就像一个横亘在生命之路上的黑洞。白发已不会随衰老而变化,他希望他们的爱也不会。

  回程的班车上,太阳偏西斜。

  午饭是在城里的商场吃的,哪怕只点了小份穹也剩了碗底的米饭,她推给悠解决,悠低头大口扒饭,汗珠从鬓角滚落,他看到穹低头盯着手机,双臂环抱若有所思的样子,空落落的感觉一下子滋生起来,占据了他心底的半壁江山。

  不知道是为什么。

  也不知道怎么把这感觉去掉。

  和穹做爱吗?

  那种满足感。当一个自己深爱的人将全身心献给自己时,那种感觉是无法替代的。

  他接过穹递过来的纸巾,一边擦汗一边摩挲着衣兜里的几盒保险套。

  班车上除了司机,没有旁的人。

  「悠。」

  靠在他肩上的穹说话。

  「嗯?」

  「你还记得我们家的医院吗?」

  「当然记得。」

  「我学成后回来,要重新把春日野家的医院开起来。」

  「你一定会的。」

  「你也要帮我的忙啊。」

  「是。一定会帮你的啦。」

  风抚在二人脸颊上。

  「做医生是你的心愿啊。」

  「从小病到大的人比健康人更懂得医生对我们有多重要……我想为这个世界做点好事。」

  「但是,穹,重开我们家的医院,并不是一件很容易就达到的事,我也要从现在开始努力了。」

  「嗯……」

  说话间,班车到站了,他们挑着路旁林荫朝家走去,沿途在便利店买了冰淇淋和蔬菜。

  接下来的几天是清闲的。二人在家里自给自足地过着神仙一般的小日子,和朋友也没什么往来,悠甚至停了自己的短工,就是为了陪着穹在家玩。

  直到这一天。

  一个颇有情趣的下午。实际上最近几天的下午二人都是在昏昏欲睡中度过的,他们的假期很长,所以中午过后这段最热的时间也照例没什么正经事儿要干,无聊、炎热、饱腹,三者都会催生困意,所以午睡是必然的,通常情况下穹会跑到自己的房间玩手机,玩着玩着就睡着了,而悠则是干好家务,然后躺在沙发上打一个盹儿。但是,这一天他们没有按照这个规律来,穹跑到悠的房间,而悠因为午饭做的是极其简单的面条,因此有时间回房间睡上两三个小时。拉开门的一刹那,正好看见穹只穿内裤躺在榻榻米上,于是干柴点燃烈火,二人大肆缠绵一番。外面蝉声阵阵,他听着穹的呻吟声,心也好似被融化了一般。

  他当然没有忘记用保险套。事实上,正是这一选择导致了这场无法公开的闹剧。悠在用完保险套后没有直接把它丢弃,而是剥下来后仍然拎着着鼓胀的橡胶薄套和穹玩弄了一小会儿,弄得穹脸色更红了。然而玩着玩着,竟从储藏液体的头部溢出一点点,二人大惊失色,在两相确认口子捏死了之后急忙清洗干净,灌上自来水,漏。

  在那一瞬间,二人只觉得天要塌下来了。

  如何?

  先是把那一盒全部扔掉不提,得赶紧给穹买药紧急避孕,如果真出了岔子问题可就大了。

  况且,这一次是被发现了的,之前那么多次在黑暗中随手一拽,没被发现的次数有多少?他们不敢想。如果穹已经中招……

  吃了药还不行,他们去城里买了验孕棒,每日测试,每日都是心焦的等待,生怕验孕棒上出现两道杠。

  直到五天后,穹的例假照常到来。

  虚惊一场。

  这场虚惊没有告诉任何人,怎么开口呀。哪怕是对最好的朋友们也不好说这些事情。

  之后还用不用保险套了?

  总不能在使用前给每一个套子灌水试漏吧。

  他们给保险套总部打电话投诉并询问。在得知这种现象发生的概率极低并且得到一笔不小的赔偿之后,他们决定不再使用这个牌子,但不会彻底放弃保险套这个避孕工具。

  让穹一片一片地持续吃避孕药,总是感觉不太好。有一股为了享乐先要遭罪的感觉,而且早年的疾病让穹对吃药这个动作颇有抵触情绪,穹能做到为了安全捏着鼻子吃了,悠却于心不忍。

  用就用吧,况且不也挺舒服的吗,穹自己都这么说。

  而且在奔忙的大汗淋漓中,悠心中的空虚感消失了。

  也许是这几天的焦急等待令他不得不把这事情抛到脑后吧。

  这是好事。

  这件风波过去后,他们又拜访了一次中里亮平的小屋。他们过得很好,瑛的反应没有那么大,或许是巫女服太宽松,肚子也没见显,这对未婚夫妇在微笑着面对不确定的未来。

  悠隐隐约约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空虚了。

  或许人与人的轨迹注定是不同的吧。

  但他们没来得及大肆感伤。

  因为依媛奈绪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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