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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是我卷土又重來(景安帝X于尚書)

[db:作者] 2025-07-23 20:23 5hhhhh 1240 ℃

  景安一年,十月。

  額森領衛拉特鐵騎一萬,出兵上洛,此事被傳遞回京。

  常鈺早就料到,衛拉特軍若得不到好處,不是班師回朝,就是再次南下;常弘既然沒死,被帶著當肉盾的可能性也很高。

  早朝上,常鈺欲就此事進行議論。

  于和廷出列,向坐在龍椅上的常鈺作揖後,主動表示道:「陛下,微臣斗膽懇求,此回戍守王師之責,仍由微臣擔任。」

  王連紘聞言,立刻出列,說道:「先前于尚書自各郡縣調派之人手、兵馬、物資皆太繁重,加之以扣留總計二十五萬兵卒,不使他們班師一事,這一年來,朝廷各地都有摺子上奏,欲以此事彈劾于尚書,然而皆因于尚書戍守京師有功而無咎。」

  「恕微臣斗膽進言,此回是否仍以于尚書為主將,煩請陛下三思。」

  于和廷見狀,不禁在心中嘆息道:「往昔此人與我原有同門之誼,不想如今我發跡作了兵部尚書,他反要在聖上面前詆毀我;只希望聖上仍記得我們之間的盟約……」

  常鈺看著于和廷的眉眼,也心想:「此為朕之過錯,只因益弟與朕太過交好,害得他如今成了朝臣們的共同目標,是朕沒保護好他。」

  便對著王連紘,懶懶地回了一句:「朕只想問你這禮部尚書,若這一戰不由于尚書任主將,難道你要親自去守那德邵門,跟額森對著幹麼?」

  「更別提額森可能還脅持著太上皇,要是動了我們常家的人一根寒毛,只怕你王家會被誅滅九族。」

  說完,往底下掃了一眼,見朝上百官們都不敢言語,個個閃爍著目光,或是低著頭。

  常鈺心想:「這些餓狼們,見了益弟,就彷彿看見到了嘴邊的肉似的,無時無刻都想撕了他,卻沒有膽量出去手撕額森。」

  「明明已經有外敵當前,朝廷內仍在內鬥不斷,朕看大晝內部有你們這些蛀蟲,那是非亡不可……」

  常鈺把手放在龍椅的扶手上,撐著頭,繼續說道:「你們別私下總說朕寵著于尚書,那是因為于尚書辦事能幹!」

  「你們若不希望第二次守京師,仍是于尚書率領,那麼現在便立刻出列,看是要自我舉薦,還是舉薦他人都行。」

  王連紘見狀,立刻退回了群臣的隊列中,心想:「可用之人明明還有許多,陛下也可親自欽點,卻非得要人在朝廷上,明晃晃地出來跟于尚書硬碰硬、搶軍功,這樣的作派,還有誰敢出手?」

  「陛下這一手棋,分明就是不惜其他人的意見,也要為姓于的保駕護航,看來這件事,只得勞煩太皇太后親自處理了……」

  才下朝,常鈺就被叫進了永壽宮。

  太皇太后一邊繡著花,一邊警告常鈺道:「陛下,這一回,是真的不可以再讓于和廷守德劭門,不可以再讓他立戰功了。」

  「他現在是兵部尚書,接下來就位列三公了!」

  「太傅、太師、太保,陛下要讓他選哪個?哀家只得勸勸陛下,別讓于和廷成為下一個黃震。」

  常鈺聞言,本來想來個陽奉陰違,卻愣是憋不住,當場對著義母回嘴道:「黃震是我大晝的罪臣、益弟是有功於我大晝的功臣。」

  「若沒了他,只怕你們全給韃子作了降虜,為何你們卻這樣看待他?比干的七巧玲瓏心如果剖在你們面前,你們吃不吃?」

  「只因為朕親信他、重用他,你們就來誹謗他嗎?像他這樣的頂樑柱,朕不去用,難道要擺在旁邊,改用朽木來救國嗎?」

  「難道在你們的眼裡,朕是個不辨清濁的昏君,朕的皇兄也是個昏君,只有你們自己最清白嗎?」

  當常鈺走出永壽宮以後,他知道自己已經開罪了太皇太后,接下來的帝位將會如坐針氈──只要她老人家想,再從現任的王爺裡,挑一個來換掉自己,也不成問題。

  就像當年,常鈺是這麼上位的,常鈺也明白,自己可能會以同樣的方式,從龍椅上下來。

  如今究竟是維持自己的帝位、作好太后的魁儡要緊;還是讓于和廷守好大晝的江山要緊?

  常鈺知道,自己若被罷黜,那麼就無人會再起用于和廷了,因為他功高震主,滿朝文武皆驚;可是自己若繼續用于和廷,則很有可能會被罷黜。

  如此兩難的選擇,令常鈺煎心異常,十分憔悴。

  為何大晝總愛走向自我滅亡?常鈺雖是當今大晝的掌舵者,卻也開始感到無能為力。

  他想:「朕就是現如今想做些甚麼,都桎梏非常,已然幫不了大晝多少了。」

  「猶記一年前,朕曾與益弟誓言,要在京師內大展手腳;如今這股凌雲壯志,在登基後仍殘存的,不過一、二耳。」

  他忽然覺得,還有好多的話,想和于和廷商量……政事也罷,私事也罷,至少對著于和廷,他不必想方設法地去鬥。

  他倆還能一塊兒安歇,于和廷在他床上,待在他的懷裡,才能睡個好覺。

  倘若于和廷對著他,不過是圖個安眠;那麼他,對著于和廷,也不過圖一個不那麼寂寞罷了。

  有時,常鈺會覺得這偌大的宮廷中,除了于和廷以外,全部的人都是他的敵人,他不禁想道:「皇兄以前坐在這個位置上,會有同樣的想法麼?」

  「他不寂寞麼?不累麼?他能好好地睡著麼?他一個人,在這十年來,難道每天都這樣對付一百個來上朝的人嗎?」

  就在常鈺準備自永壽宮擺駕離開之時,卻被王連紘自途中攔下,他左右的宦官並沒有阻攔王連紘的魯莽之舉,反而幫著王連紘一塊兒擋駕。

  常鈺見了此情,知曉怕是連自己的左右,都已被王尚書給攏絡──而今朝中最為權傾天下的,非此人莫屬,王尚書卻勾結朋黨,無人當他是靶子;眾矢之的仍是那于和廷,此事多麼諷刺。

  王連紘說道:「請陛下原諒微臣衝撞之舉,只因此事太過要緊,不得不報!臣已經劫掠到于和廷寄與太上皇的私通書信,呈請陛下御覽。」

  常鈺收下了信,打開一看,倒不特別上心地看內容,而是仔細地看這筆跡是否真是他益弟的,因為他怕這信若轉給別人來鑑筆跡,難保不是他寫的,也會被說成是他寫的。

  就在常鈺讀信時,王連紘說道:「于和廷在信中寫道,願意迎接真皇帝回朝。這話雖不中聽,也只有微臣願意冒死向陛下相告,陛下您本來就只是王爺監國,名不正、言不順……」

  「像于和廷如此愚忠之人,他若認為太上皇比起陛下更具有統御大晝的正統性,那麼就算要改立太上皇,也並非不可能……」

  常鈺聞言,心下一動,吩咐道:「將罪臣于和廷關進詔獄,好生照料。」

  王連紘暗暗地吃了一驚,卻想:「莫非是太皇太后與臣夾擊,終於把皇上給說動了不成?」

  于和廷被錦衣衛抓捕時,心都涼了一半。

  此時的他,正在往養心殿的路上,本是要去見常鈺。

  錦衣衛為他上手鐐與腳鐐時,他並沒有閃躲,也沒有反抗,只想:「我所料想的,果然不差。畢竟我非商鞅,陛下亦非秦孝公,我們君臣二人,終究是不配這青山松柏之盟……」

  此時的養心殿內,常鈺方得到于和廷已進入詔獄的消息。

  他喚來胡莊道,告訴他:「胡愛卿,朕升你為指揮使,就是希望能藉由你來一正東、西二廠之歪風。」

  「此回于尚書入獄,是為國受難,朕要你保著他,別讓他出任何差池。其餘的,你再聽朕的吩咐。」

  胡莊道回稟道:「啟稟陛下,于尚書就算是當朝的罪人,也是我大晝的英雄。陛下將他下獄,定然是權宜之計,微臣即使粉身碎骨,也要護于尚書周全,讓他安然離開天牢。」

  常鈺頷首,讓胡莊道下去。

  待養心殿內沒了其他人,就連平素服侍左右的宦官都被他摒退,常鈺對著案上的《江山社稷圖》,想道:「沒了益弟,京師此戰不論換誰上場,都是必敗之陣,就算有二十萬人、三十萬人都一樣。」

  「只因朝廷內都是些酒囊飯袋,沒人會打仗,但是總要想個辦法,在不打仗的時候,把那些會打仗的人全都鬥死。」

  「不需太祖金匱之盟,光是大晝人這樣的性子,就注定朝中沒有人會打仗,必定積弱不振、永遠被蠻夷威脅,皇上們一個個躲不了御駕親征的宿命,要是出了一個不會打仗的皇帝,只怕我大晝就要亡了。」

  「如今,臣弟拿自己的命,只賭這兩件事:一、皇兄此行不殺臣弟,也不讓額森殺臣弟。二、皇兄不讓額森改元,使這祖宗的江山,斷送在他手裡。」

  「至於益弟,朕只想知道,此事之後,你是信朕,還是不信?倘若仍信朕,那麼咱們的誓盟,仍不毀壞。」

  「朕還是你之青山,你仍是朕之松柏,咱倆永不相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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