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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1

[db:作者] 2025-07-23 20:22 5hhhhh 3090 ℃

我是失去伴侣的omega。

0

每天都在痛苦之中度过,感觉上并没有实质性地活着。这个月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进了寂雷医生的办公室,我多希望他能快点厌烦然后让我赶紧滚。这样我就不用再打扰他,也不必再为此感到抱歉。

寂雷医生把报告单塞到我手里,大概内容就是我的抑郁症又严重了。他问我最近身体如何,虽然我很想说非常不错劳您费心,但还是在他严厉的注视下干巴巴答道:不怎么样。

1

我的alpha死亡的消息来得过于突然,我吐了一个晚上最后是被人抬到医院的。休息得差不多后,寂雷先生找我谈话。他帮我做好了选项,而我只需要做选择。

alpha的遗孀omega,要么割掉接应腺体,从此不会再被标记,发情期变得紊乱,社会地位一落千丈,在强势人群眼里沦为生殖工具。要么洗掉旧标记,重新找一个alpha,后顾无忧。寂雷先生告诉我,虽说后者手术风险比较大,可他仍期望我走这条稳定的路。

还有放弃前两条选择的选择。如果我逃避,等到被发情折磨到理智耗尽那天将跌进黑洞。倘若被抓住强行二次标记,我会死去。

考虑的时间在手里慢慢流逝,因为医生担心我的状况所以不急于我的一时答复。我,也终于拖到了要挨第一个【被标记了却没有alpha】的“发情期”。

满屋子都是我自己那呛死人的花香。

以前做爱的时候我从没闻到过如此浓郁的信息素,但我知道我家那位的信息素味道很淡,像是青草又像是雨后的泥土,与我中和之后只剩下浅薄的香气。

原来我的信息素闻起来这么恶心吗,结婚好久都忘记了。我艰难地走到窗边打开半扇,又从衣柜掏出一堆爱人穿过的衣物扔到床上。衬衫,毛衣,外套,裤子,围脖,一件,两件,三件,四件……我躺进我筑好的巢穴,深吸了一口气。

衣服上还残存着他的气息,让我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寂寞,下身的潮水早已翻涌的不像话,自己的手指轻而易举地就能伸到最深处搅动,我试着想起那只有着纤长手指的温热的手,单是插进穴道抠弄就会让我塌软了腰,自己做这些却毫无快感可言。不够,远远不够,这不是想当然的吗。想被用力顶弄,想被狠狠咬住后颈,想被爱抚,想亲吻,想听情话……

“一二三……就剩我一个人了啊…”

发情期的身体发热和肛门里潮湿瘙痒使我无法入睡,我甚至从抽屉里找出了多年不曾用过的按摩棒,当初为了调情买的,功率不大造型也比较温和。结果除了我的床单更湿了之外,仍没什么刺激感,我都懒得多喘两句。最后实在没办法,我扔了震动棒,费劲地从厨房扯过擀面杖回到床上照着脑袋狠狠来了一下。

睡了,晚安。

2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额头还阵阵发痛,用手一摸好像鼓了很大的包。下肢的酸麻使我花了好些力气才站稳,我走到梳妆镜前,被自己的脸惊了一跳。没什么气色,眼皮浮肿,黑眼圈乌青,额头通红,一副死相。

随着发情的余热退散,肚皮里的空虚越来越真实。我向厨房望去,它空荡荡的,明摆着在说不会有人再给我做饭了。我强忍着饥饿,进浴室冲热水澡,顺便把床上脏掉的衣服和床单扔进洗衣机清洗。收拾好自己我想了想还是翻出纱布把额上的肿包遮住了,不然可能会吓到别人。

出门后我打算随便找家店吃些东西,实在是饿得难受,刚才洗澡的时候就有点低血糖,现在眼前的景象正在逐渐变黑。坐在座位上度秒如年地等待食物,我开始胡思乱想,开始不自觉地紧张,总觉得有视线在盯着我,尽管大街上应该到处都是beat而已。

我今天甚至特意戴上了【项圈】。

说起社会的刑法也是好笑,它维护未被标记的omega的权益,维护已被标记的omega的权益,却唯独留下无腺体的omega这块【灰色区域】。

用屁股想也知道上面那群alpha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他们大概认为没有腺体的omega不算omega吧,毕竟无法实现对alpha真正的“臣服”。

直到热腾腾的面条端到我面前,我才回过神来。无论如何,干饭要紧。喂饱自己后,我准备将现金压到碗底,却在碗下面摸出一张纸条。

【你是什么味的omega呀?】

手指倏地收紧,刚被食物抚平的胃几乎要跟着肾上腺素一起冲出头顶,好想吐。舌头已经抵住了上牙膛,我不能吐在这里,我放下钱头也不回地跑出了这家店。拐进街角我扶着墙剧烈地干呕起来,嘴角挂满了涎水也没能吐得出来。

我突然就疯狂地想剜掉后颈那块肉,我很清楚,以前的我总是对alpha欺压和骚扰过于忽视,是因为我活得太幸福,爱人的庇护让我变得不在意。而此刻的我,任谁看都只会看到那副渴求疼爱的狼狈模样吧。

3

我说:我决定割掉腺体。

那双为我擦拭红肿的手难得颤了下。寂雷医生问,就那么不愿意接受别的alpha吗。我点点头,想,医生他应该见过不少做出这种选择却后悔了的omega,尽管这样他依然尊重我的决定。无以言表的感激难以溢出口舌。

“不可以有轻生的想法喔独步君。”

“……好的。”

腺体切除的手术费用竟然比我预计的要高出一大截,甚至是一般的omega会望而却步的数字,明明这项目对医疗水准和医用资源要求并不高。

我的存款差不多被掏空了大半,前半辈子基本白活,alpha没了钱也没了,趴在手术台上的那刻我还在嘲笑自己。

反正omega就是用来剥削的,社畜也是。

不管这么做到底有没有意义,此时的我只渴望解脱。

4

所谓的腺体切除——将能接纳alpha信息素的部分切去,为了保证身体系统的完整,还是会留下存储omega自身信息素的一小点地方。其副作用,是在术后三年左右发情期会时常紊乱,解决发情的办法唯有生殖腔内射和摄入抑制剂两种。

这种手术通常恢复得比较快,近几天也忙忙碌碌,我终于有空去托人操办爱人的后事,花了一笔不小的丧葬费。除此之外,我全程都没参与,因为害怕溺死在悲伤的河流里。

紧接着找律师做遗产继承,他的存款和保险转划给我,两个人的房产证上也只剩下我了。不知不觉手里已经拿着一大堆票据和文件,眼睛扫到这些的那刻呆滞的脑突然抽痛起来,吓得我连忙把东西一股脑塞进柜子里。我像个担惊受怕的兔子,怕来自四面八方的负荷扯住我脆弱的交感神经。

时间流逝,我的丧假也快结束了,不久后,我又是顽强的打工人。按理来说omega没有腺体该是有悖人伦的,我却异常放松。毕竟世界对于没有伴侣的omega来说,也就那么回事吧。

5

星期一。上班。

疲劳还残存在体内无法消去,我的情绪依旧低落、消极,值得高兴一点的是我终于可以永远地丢掉防咬环了。

普通的工作日,普通地挤地铁,普通得普通极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期待每一天都如此平凡,毕竟现在什么浪花都可能会把我拍进漩涡。

好景不长,很快就发生了我预想过无数次的事情。在开报告会的过程中,我一如既往地讲着ppt,突然,在说完某一句后身体开始没有征兆的躁动。体温上升,呼吸愈发急促,空气中已经飘着几丝不易被察觉的花香。

我,当众发情了。

由于时间和时机过于尴尬,我加快了语速,等到汇报完的瞬间,我停止思考抓起西服外套就逃出了会议室。没记错的话刚才的屋子里应该是有alpha的,虽然信息素散发的味道已经比以前要淡很多了,但是不代表alpha闻不到。

外套里有医生给我开的抑制针剂,应急用,我需要找个没人的地方给自己扎一针。

我走到其他楼层的茶水间,正要掩上门反锁的时候,随着一阵加快的跑步声,一支手臂从缝隙中扯住我的衣襟把我狠劲推了进去。

冷不防撞到身后的墙上痛得我眼冒金星,回过神我意识到一个恐怖的事实,这狭窄的空间中仅有的是【alpha和发情的omega】。

西服从手里脱落掉在地上。针剂就这样摔出响,被男人抬脚隔着布料踩得粉碎。

而我,没有力气反抗,没有心思反抗,没有办法反抗一个alpha即将对我的侵犯。他的信息素闻着有些熏人,脑子很快选择了顺从,任男人随意扯下我的裤子,用手臂架起我的双腿。

久违的插入感让我兴奋不已,后面湿的毫不费力就能容下他的尺寸,身体随着对方的抽动上下起伏,我逐渐忍耐不住呻吟。

目光游散到男人身后那遮掩的门,没关紧,只要有人靠近应该就能听到不堪入耳的水声。我使力支起上身凑近到他耳边,拜托他至少把门锁好。可他就像没听到一样,按住我的头,绕到后颈处咬了下去。痛得我瞬间叫高了十好几个分贝,眼泪哗哗流出了眼眶。

他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劲,甚至停下了抽插。

【我就说怎么有omega在发情期就敢来公司呢,原来是割了腺体?】

【那你的生殖腔我就不客气了。】

“别…别……”我颤抖着做着微乎其微的拒绝。体内的生殖器还是在一次次撞击下打开了腔口,阴茎深深卡进深处,结块越胀越大。最后那些精液全射进了我的肚子,一滴也没流出去。

alpha结束了他发泄般的性爱后,我瘫靠在墙边,双腿巍巍。我现在身上的味道肯定淫乱至极,我不敢想如何出这道门。虚无感丝丝从胃中抽出,或许连动几步也做不到。

我本以为男人整理好自己会独自离开,他却先替我穿上了裤子,被体液打湿的内裤是穿不了了,这个地方也不好丢,他思量了一会儿叠好收进了我那件西装的内衬口袋。接着又把衣服搭在我肩上,双手托起我的背和膝弯将我抱出了茶水间。我缩在他怀里不敢睁眼,周边的脚步声和自己的心跳声混在一起,震耳欲聋。

6

他把我带到车里,放进副驾驶,说要送我回家。

“好饿。”一场激烈的性爱足以耗尽早餐摄入的热量,我觉得自己就快饿疯了。

【等我。】男人关上车门走开,我才松懈下来好好想了想,这人瞅着面生不像是同司职员,刚才他抱我出大门的时候门卫也没有拦,而且他连假都没给我请……那我的全勤!無了。

加上今天是和总司下边另家子公司谈新合作项目的日子,那他很可能是对方那边来的。总之不管他是什么人,我的工作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会被科长骂的吧……焦虑,它缠绕着我。

过了许久,高挑的alpha拎着一群装着可爱面点的塑料袋回来了。冒着热气的袋子被塞到我手里,我知道这是旁边那家很火也蛮贵的潮流店,好像甜口咸口他都有买,于是我开心地开始吃饭,且心安理得。

男人问了我家的地址便专心开起车,路上还告诉我不用担心工作,也不会扣工资之类的。不用上班还能赚钱,还有这等好事。

等我吃差不多也到家楼下了,因为没有喝的这顿饭有把我噎到。【渴?】停完车他看过来,我还没来得及点头就被吻住,干涩的舌头搅在一起,分泌出的唾液顺着喉咙滑进食道。我有些喘不过气。

【抱歉忘记给你买水了。】

我示意他不必在意,虽然我认为他是故意的。我和男人说我可以自己上楼,他却执意要送我。

我现在十分清楚他很想在我家和我再打一炮。我不明白自己是否愿意,但我让他如愿以偿。在我和过世的爱人曾经欢愉的床上,和另一个人做爱。

落寞了许多时日的身体在本能的刺激下显得格外热情,omega的天性就是离不开alpha啊,仿佛就是为此而生的一样。做到后面我几乎失去神智,清醒时只记得被内射了很多,本来快要自然闭合的生殖腔被硬生生顶开好几次,我边喘边喊会怀孕的,而贴在耳边的温柔回复只有:

【打掉就好啦。】

7

男人走之前接了一通电话,语气宠溺地不像话。对面应该是家里的omega吧,娇贵柔弱只能依靠丈夫的omega,永远都填不满一个alpha的欲望的omega。

他和我说是以带我去友司调研为借口带走我的,我可以在家带薪多歇两天,公司那边他来处理。

就这样,他离开了。

家里沾染了第三种信息素气味,第一种快要消失不见了。难过却又庆幸于此,终于可以睡个好觉。入睡前恍惚记起,以前和一二三做爱他很少碰我的生殖腔,因为我和他说过不想要孩子,太过辛苦。他咬我后颈的力度不大,可能是有颗犬齿的缘故,能轻易刺破皮肤送入信息素,结束床事后他会为我处理好咬伤,还经常担心那几率小到可怜的感染发炎。永久标记后我的发情期多年来一直非常规律,平静掺杂着小小满足感的旋律,到我的爱逝去后戛然而止。

8

在家呆了两天,不安,又不想上班。我琢磨着去搞点抑制剂回来,否则这样下去我迟早中标。药片我在结婚前一直有服用,或许是我体质的问题,药效不是很明显,用处不大。针剂虽说没打过几次,但那种头昏脑胀的副作用我真的不怎么能受得住,也不方便。除此之外,据说还有很神奇的特制药剂,抑制效果强副作用约等于零,听着就不像我能买得着用得起的东西。

ctm,合着活该我是个omega。

正愁着思索的时候,门铃响了。按理来说没人需要找我啊,难道是秃头科长跑到我家里来抓我上工!!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外面站着的黑发青年让我极其眼熟。(还好没有科长)

见到我出来他先开了口:“啊,有在家真是太好了。您好,伊弉冉先生,我是池袋万事屋的山田一郎。”

山田一郎。隐约记得他是个beat,这个名字所在的记忆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和一二三陪着寂雷医生去见他的朋友,一起做了一些事情。因为隔得实在是远,所以交情比较浅。他突然来找我,我很好奇。

“随便坐吧。”我递给他一杯温水,“有……什么事吗?”

【大概是一二三先生为您购买的一份保险生效了,需要您亲自确认一下。】

山田一郎从斜挎包里摸出一张票据塞到我手里。

【五百支进口的口服抑制剂,对omega的副作用约等于零,货源不好找,最终是我弟弟从黑市上下单的……得知一二三先生因故去世的消息后就让订单发货了,最近刚到国内,您签字以后就可以给送过来。】

“哈?……这算什么?”

我忍不住哽咽,也忍不住眼泪。我实在想不到一二三为什么还活着就在考虑这种事,心脏像被无形的压力挤到快要爆炸,越是不堪在客人面前失态,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用手去擦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干净,最后落下打湿了手中的纸张。

“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也说不出,只是在一遍又一遍道歉。本不该逾越,可能山田一郎看不下去我这幅惨样,伸手把我拉过去按在肩头拍了拍,丝毫不在意会沾到我的泪涕。我哭得很凶,甚至想干脆闷死在对方的衣服布料里算了。

“为什么他会离开……”

【希望您节哀顺变,注重身体。】

山田一郎从手边抽出几张纸替我蹭了蹭快要流进嘴里的液体。

【一二三先生在跟我谈这份委托的时候我也有问原因,他还那么年轻就在担忧。】

【但是他和我说——毕竟他的妻子是需要很多很多很多呵护和爱的珍贵的omega。】

【他不想让你在没有他的情况下没有退路。】

9

当我发现我让客人哄了一下午这个可怕的事实之后羞耻得极其、特别、想一头撞死。

自从做完手术后我的情绪变化常常失调,更多时间是陷入一种放空的状态,任何大一点的波动都有可能刺激到神经,然后反馈出巨大的悲伤或是恐惧。

我想留山田一郎吃晚饭,他欣然接受了,但看样子他还是在担心我。不似平常自己一个人的话就随便对付下,何况我对自己的厨艺也没什么自信。我提议说出去吃,山田一郎盯了我半晌末了笑着讲他来做。

看着端上来色香俱全的日常菜式,果然是经常给弟弟做饭的好兄长吗,不禁回想起来老家的弟弟,自从一二三出事后一段时间脑子空了也没有联系家人直到他们来东京看望。意识到已经是中年人了,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不能轻易左右自己的人生。

临别之前我把脑子里所有表示歉意和感谢的词汇全都绞在一起说了出来,无论怎么说到底是给人家填了不必要的麻烦。我知道山田一郎不会介意,可是我介意。

【如果觉得累,就换一份轻松点的工作吧。】

【再会了,伊弉冉先生。】

结婚前我提到改姓这个问题,一二三说太麻烦了不需要,不过他还是很喜欢听别人称呼我时用他的姓氏,特别是熟人。事到如今,依然有人会喊我伊弉冉先生,蛮不错的不是吗。

10

把辞职报告发打好之后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第二天我早早到了公司收拾东西,其实辞职的整体流程极其繁琐,我也没有把握今天能顺利离开这里。只要能先离开,后续怎么说都好。

我找到了人事部门经理,表达了自己想要离职的意愿,并且为之前在会议上的失态行为郑重地道歉。

如我所料,公司不可能轻易放我走人。退职交涉,工作交接,返还物品,开具材料,做完这些起码要1-2个月。

得找找捷径。

顺从地咬下对方裤链,把beat形状大小恰到好处的阴茎慢慢含进嘴里。我没有多少口交的经验,心中忐忑能不能把人伺候舒服。如果嘴不能解决的话,还是用屁股吧。

尽力把肉棒往喉咙深处戳,手握在尾部用力撸动,讨好的对象似乎很享受,从后面扯住我的头发开始主动在我口中抽插。没有多久那蓄势待发的阴茎便射了出来,散发着腥味的精液全部留在了我的舌头上,憋着气闭眼喝掉口腔里的混合液体,故意张开嘴舔了舔发肿的唇问他是否满意。

人事经理妥协我找人代辞了。不用面对背后议论和八卦的目光,也不用干辛苦的工作,十分高兴。失业没钱赚,一百分难过。

总而言之——过去的生活过去了——

11

到医院复查,顺便做个体检。

腺体切割后的不良症状已无大碍,门诊医生得知我是亡夫的omega后亲切地建议我去心理科再查查。

谨遵医嘱,出入心理科后得到测试报告一份:中度抑郁。

当心理医生开始给我推销五位数起步的催眠疗程时,我后悔到恨不得一步迈出新宿。终归是虚无缥缈的无用功罢了,我只能尴尬地推拒了医生的好意。

身为没有工作的中年人,即使并不用为了生计发愁,颓在家里发霉总是不行的。心情不好又很难完成应聘,走到哪里都碰壁,抑郁引发的生理异样让我备受煎熬,只能每天拿药吊着才能精神一点。

通常晚上会到歌舞伎町转转,遇到合适的人就试着打一炮,仿佛在做爱的过程中,就没有那么痛苦了。不管是alpha还是beat,面对omega的邀请,极少有人不会动摇,临时起意的兴致充当起夜晚的调味料。

有时在爱情旅馆的包间,有时是在灯光昏暗的小巷,偶尔也会像这样混进人群拥挤的酒厅。音响发出的巨大噪声哐啷啷砸在心脏上,带着脑子和心跳一起混乱掉,根本不知道是骑在谁的身上寻欢,衣服被扯的七零八散,胯下那根肉柱半径和长度都非常惊人,坐下去用力猛了的话胃好像会刺激到,在被肏了几十分钟后,我撑在那人结实的胸膛上,侧过头吐了一瘫混着没消化好的食物残渣的污秽。

以为他会嫌弃地把我扔到一边,没想到alpha信息素的味道变得更厚重了,这种状况还能兴奋起来挺罕见的……男人耐心地用手拍着我的后背帮我气管顺气,随后掰开我的下巴吻过来,舌头逐渐纠缠在一起难以流畅呼吸,alpha嘴里的酒精味把呕吐物残留的恶酸感慢慢盖过,接吻的同时,也不忘继续掐着我的腰抽动阴茎。

“难受……不行,真的要死了啊……嗯……”

粗壮的肉棒在使劲顶了一阵后射出粘稠的精液,随着其拔出生殖器,浑白的黏液顺着合不拢的洞口从腿根滑落,alpha显得有些局促,扯过好几张面巾纸替我擦掉流出来的东西,然后顺便帮我前面也撸了一发。

他和我说,跟我一起做爱很开心,希望能做长久的性伴侣,我摇摇头拒绝了,我不喜欢生理上过于粗暴的性爱,即便对方其实人不错。

回到家清洗时,身上多了许多淤青和吻痕,后颈也被咬地目不忍视,每天都能从屁股里抠出不同的人的精液,我终究是跌进了爬都不想爬起来的泥潭。

12

我始终没有动过早已送到家里的抑制剂。和陌生人做爱一律随性随心。发情中就提前吃避孕药,若是比较幸运对方恰好乐意带套的话会省掉不少麻烦。

早上在人流拥挤的电车里被人指奸,内裤也被恶趣味地用剪子戳出一个洞,下车前那人还【大方】地塞了个玩具在我屁股里,临走也不忘嘲讽我一句晃着白花花带着牙印的脖子出来就是找肏的。夹着异物奔波了一天,需要处理的事都完成了,腿也软下来。我应该有很多时间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东西弄出来,却拖到太阳都快下山了也没动手。

嗯……想做爱。

走到无人的巷口,狭窄的过道上有一辆头冲巷里停放的车。我挪到车头前,借着车身遮挡脱了裤子,从内裤的破孔里拽着底座抽出一截假阳具,透明的淫水哗啦落到了地上。这支情趣道具居然还是带吸盘的……喉咙开始发干发涩,体温升高,心跳加速。我把做工逼真的假阴茎贴在汽车引擎盖上,转过身双手掰开臀肉用后穴把整根柱身吞下去。

第一次在户外自慰的紧张感令我的身体愈加兴奋,上下起伏的频率不减,很快汗水就浸湿了衣服。道具的尺寸不粗但长,找好角度便能轻松撞到前列腺,头晕目眩的触电感层层迭起,拼命忍住喘息后只能听见液体硅胶的肉棒和穴肉的摩擦声,以及敲砸液体的水声。待前面射精,我缓缓吁了口气。

【喂,我的车都让你弄脏了。】

突然响起的男声惊得我浑身发冷。还没来得及回头,一股巨大的手劲就将我按在了挡风玻璃上。

【呦,谁家的omega没人疼跑到这种地方自我安慰啊?】

【不过你刚才发骚的表情真的够香艳诶,给我肏就不用赔钱了。】

alpha自顾自地说着话,顺手把吸盘底座从车盖上拔下。我也确实没想反抗他,但我屁股里正插着根假鸡巴属实略有尴尬。

“能不能……让我先把它拿出来。”

【你看你的屄卡得严丝合缝,看来你很喜欢它嘛。】

【带着它一起玩呗。】

当男人的手指抵着道具边缘往深处插的时候,我猛然意识到这好像是个疯子。他要做什么?夹着假阴茎一起干我吗?我会被撑裂的。

伴随着疼痛,肛口被他扩张到了前所未有的宽度,男人掏出他硬挺的性器试图一点点挤进来。恐惧迅速蔓延至我的心头。

“求你……不要……”

括约肌如同松紧带一样伸缩着,吞噬了两根巨物。任凭我百般求饶,他也没有任何停手的意思。

无处可逃了。

alpha推高我的腿弯,只要微微撑住上身就能看到假体下侧的肉柱在穴口研磨,交合处已然有血丝丝涌出。我闻到浓厚的迷迭香,不似花而似茶,刺激着混乱的脑神经愈发清醒,感知越加敏感,腹部不知怎么传来阵阵痉挛绞痛,无尽的痛楚宛若地狱焰火般席卷。

承受了几十分钟的侵犯,肌肉僵硬到麻木。甬道已经能容纳两根阴茎一起活动,我几乎要被插到断气,靠在车窗上无力呓语着。或许是alpha终于感到了厌倦,他抽出假的那支扔掉,准备自己单干。

【操,不愧是omega,都撑得这么松了,再操进去你那淫荡的肉穴竟然还会自己缠上来。】

这大概是我晕厥过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13

【独步啊,清水小姐在等你了,快点过去,不要让客人等太久喔。】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如你所见,我正在这家店做牛郎。自上次在街边小巷乱性昏过去后,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所幸是被店长捡到了。他把我带到店里休息,托他的照顾我才没暴尸街头。宫本先生自称是一二三的合作经营者,我知道这家店,一二三走后继承到我名下的账户每个月仍会汇来部分分红。

“不过您是怎么…认出我的?我们应该没见过面……”

【嗐,一二三那家伙嘛,结了婚以后天天变着法儿炫妻,动不动就掏出你俩的合照怼到我眼前,想不认识都不容易。现在可好,烦是烦不到我了,反而清静地难受。】

【社会职场对omega来说太严苛了,要是独步君没有近期打算的话,来做男公关,帮我的忙吧?】

我没立刻答应,想再考虑一下。

接触了一段时间,宫本先生是个风趣幽默的alpha,很受客人们的欢迎,我还是第一次观摩这种工作的具体内容,从调酒技巧到语言艺术,带给我的冲击远比直接在店里消费来得直观。有了需要学习的东西,浑浑噩噩的日子变得明朗了些许。时常会与宫本先生聊天,我问他会不会觉得我淫荡,下贱,不知廉耻,还有alpha眼里的omega到底是何种存在。

【性别不是决定爱的必要因素,不管你是alpha还是omega或者是beat,一二三最后都会喜欢上你不是吗?身为omega本就是件很辛苦的事,何必用无谓的道德伦理束缚自己,在乎你的人也只在乎你是否快乐,是否痛苦罢了。】

自那天起,我同意留在了宫本先生的店里。他给我小改了下制服,衬衫做成了高领,方便遮盖颈部的不雅痕迹。为了工作,抑制剂的服用也开始自律。

业务日渐熟练后,在某一天,终于迎来了专门为我而来的客人。清水小姐是某药研公司董事长家的千金,她和我见过的很多大小姐都不太一样,成熟,知性,温文尔雅,却是个alpha。

【35岁生日快乐!独步君还是自己一个人吗?】

“差不多……我丧偶。”

清水开瓶盖的动作一顿。她今天特意点了瓶水晶路易,包装的闪闪发亮的酒瓶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抱歉,问到你的伤心事了。不介意的话可以讲给我听听吗?】

“高空坠物,一场意外而已。”

【诶,这样……】

【话说我记得这家店以前有位顶尖人气的alpha牛郎,似乎也是不久前意外去世的……独步该不会就是他的omega?】

我沉默着,点点头。

14

她想让我做她的omega。

alpha的欲望很容易看懂看透。营业期间清水小姐只会来找我一个人,有时我还在接待其他客人,她也能耐心等候。

最开始接触清水,相性不错,共同话题很多,我发现她拥有比一般alpha更强的能力和野心。有了这位贵族小姐做常客后我的营业额直线上升,在知道我是一二三的番后,更是勤于跑到我这里来消费,恨不得天天来见我。

虽然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当清水扣着我的手指面不改色地说【跟我试试】,我建设已久的心里防备还是没抵挡的住这波冲击。

“如果是一夜情,行。”

结果一松口就有了数也数不清的“一夜情”。

清水小姐在性事上相当温柔,每次都做足充分的前戏,信息素释放控制在恰好足以抚慰到我的程度,连手活也会帮我做。在我看来,她不仅尊重我是个omega,还尊重我是个男人。

女性alpha的阴茎没有男性那么粗壮,不过勃起状态的尺寸也很可观。事后一起洗澡,清水总是抱着我泡在浴缸里,用白皙柔软的手指替我仔细清理下面。说实话枕在比自己年龄小的女孩子的胸上还是很难为情,但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我的心情意外地变得舒朗,放松,平静。

『大概是因为感受到了“爱意”。』

15

我和宫本先生聊了下清水小姐的事,宫本桑大手一挥叫我赶紧滚去谈恋爱别来上班了。调笑了一会,宫本先生认真起来讲道,他觉得清水小姐是个深不见底的姑娘,听说清水家历代热衷于商业联姻,说不定早和别家的omega有了婚约。若不清楚清水本人具体的想法,还是动肾别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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