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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里着迷,3

[db:作者] 2025-07-23 08:41 5hhhhh 4060 ℃

我承认,我心中远没平等院那么高尚伟大,我不为梦想,不为日本国,我就是为见手塚一面,为他还能再继续爱我。

可这又有何不可呢?这世界上并非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热血电影的一部分,反正我并不是,我只想要爱,想要被手塚抱紧,体味一次酣畅淋漓情热的滋味,平等院再跟我如何凶恶地呛声作势,我都当他是赤子心用错了地方,只会在意一件事了:手塚他是不是爱我。

也许等我见到他,看到他再次与我相见时的眼神就能得到答案。

还是按照最开始的想法,我找到大石询问和德国队表演赛的出战名单,他表情又期待又紧张的,叫我想起以前大家一起在白板上看校内排名赛安排时的样子,有一点怕人,有一点忐忑,大多数时候手塚是没有表情的,反正我俩几乎没分在过同一个小组。大石把那张单子给我看,果然自己的名字和杜克的写到了一起,我放心一些,这段时间被有妹妹的和蔼前辈照顾得不错,即使明知对方是冠军的常连客,现下信心也还是够膨胀的。

“不二,你看起来状态不错呀。”大石说,虽然他说得也挺勉强的,不知是被那群人起哄起得还没缓过劲儿来,还是他也没上过这么大的场面,有未知的恐惧袭来。

我也没什么好说,总不能跟他讲因为我要见着手塚了,于是装傻晃晃脑袋,“呵呵,要比赛了嘛。”

“唉,我好紧张啊!”大石摸摸他圆滚滚的后脑勺,从他手指尖都能看出他的拘谨,“说起来,我今天抽签的时候见到手塚了。”

我笑一笑,除了笑一笑也没有别的反应好给,见到手塚是正常事,想起平等院对我之于手塚那种一眼就可看穿的执念的嗤之以鼻,我也觉得没必要显得有多惊诧,“嗯,他怎么样?”

大石说:“他,他和以前好不一样啊。”

话毕,他小心翼翼瞅了我一眼,好像被我脸上的平静淡然给弄得有点慌张,又赶紧跟着解释起来,“我是说他长变样了,一个多月没见,区别还是挺明显的!他还说德国话,我也听不懂,看来德国队的训练的确各方面都很严格啊。”

哎呀,这话说得我更期待起来了。我想我猜得到大石是想说手塚哪里有变,他应该是变得比以前结实多了,他会有更细腻浓重的肌肉线条、更鲜明的棱角,还会有更加有力的怀抱和学会了表达爱恋的一双眼睛。也没有什么证据,大石说得我就一心觉得他一定分化了,这真的很难不叫一个思春期还心所属他的Omega肖想半天。

平等院想教训我,我看他其实也有理,我确实是个基本没有事业心的网球选手,哪怕知道了马上自己就得以相对并不熟练的双打阵容上场比赛,这会儿心里想的居然还是要怎么和心上人重逢的时候显得自己更好看一点。手塚当然不应该是那么肤浅的人,可是感情的事里从肤浅到深入什么也不能略过,我想象一个我们终于见到彼此的场景,是在球场上,握手前,我大约站不到他的跟前,但越过一些别人,还是要努力去找到对方的视线。

手塚究竟变成什么样子了呢?我想着,缓缓飘回房间,石田在读书,当我不存在一样,我感激他的无视,一番洗漱之后悄悄爬上了床,把自己裹进南半球轻薄的被褥里,没一会儿入了梦野,从与杜克一起训练开始就极少梦到的手塚,他终于又从虚无中走了过来。

我开始好奇了,是不是手塚也会点我姐姐擅长的那种巫术……他好像每次入梦的时候,都像是算好了的,我需要认真练球的时候他就不来打扰我了,今天我想他想到几乎要跑去德国队的园区当一次罗密欧,他就立刻款款而来。

但是,嗯,但是,这一次他没有上来就把我按倒,然后做Alpha和Omega最爱做的事,他拉我的手,拉我并肩坐下来,也不知道我们俩坐着什么东西,抬头又看不见别的,沉默一会儿,手塚先吭的声。他说:

“不二,你怎么回事?”

这话说的,又怎么啦,我难道又做了什么譬如硬拉着他打球非要输了之后就跑路的事。我噘噘嘴,去靠他的肩膀。

“不二,你被欺负,怎么不详详细细和我说呢。”

“不二,现在的你是什么样子?现在的你已经是真正的你了吗。”

“不二,如果真的觉得累了,不要追着我也没事的。”

“不二……”

唉,怎么正式见面之前,他在梦里这么啰嗦?我堵上耳朵,硬是不听他在那说三道四的,谁要相信手塚国光会这么跟人絮絮叨叨的呢。不过平心而论,我确实也喜欢听他说话,这个人能讲很多热切关心的内容出来,真神奇,像太阳一早从北边落了下去,他不会对别人这样了,仅仅对我如此,嘴唇靠在耳朵边上,又吹气又摩挲,总要怕他突然还要咬我一口。

我是不听他的,要说也等到真的见面之后再重新说一次,梦里算什么事呢,这是我给了他机会表现,不是他主动回报我之前那些过度的奉献。于是我懒懒地开口:“好了,你要是真的话多,表演赛等我赢了球,你就来说一声爱我。”

这个梦境限定手塚国光好像个没加载回答功能的AI似的,刚才还一句一句说得欢,这会儿突然又沉默回去,让我像个不知好歹的插足别人感情还妄图上位的情儿。我仰头等了他一会儿,但还是无言以对,惹得我又不太快乐,直觉得梦不靠谱,猛地从他身上跳起来,电光火石之间,从这个莫名其妙的梦里醒了。

石田还在睡,嘴里嘟嘟囔囔,我靠近他一点,听见他在说:“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 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还有人睡觉说梦话都是读心经的吗?我好像突然又理解了手塚会在梦里和我念叨起那些事情,即使,实际上我也明白,我梦到的都是我在意的结果,我只是迫不及待太想要听他的声音,听他关心我、抚慰我,问我的苦楚和寂寞,告诉我他已经明白了这么久以来我无法得到回应和满足的难过。

那一天不会远了,我盯着手机上跳字的锁屏时间显示,和德国队打表演赛的这一天来了,我就要见到手塚了。

##

不过真的到了这一刻,我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

跟着那一群基本上都比我高大半头的男的走入场,我被挡得严严实实的,前面就是一片日本队服的logo,啥也看不见,更别说对面德国队的帅哥们,只能从耳边潮水般涌来的欢呼声中勉强描绘出想象里对面的架势。这帮人怎么那么多Alpha?没分化的甚至也都一米七多往上,眼光不由得扫到入江前辈身上,他倒是一脸习以为常,不过入江前辈最擅长把白的演成黑的,没有参考价值,我收回了眼睛,低头猛吸一口空气,早起为了以防万一吞的药好像太多,连自己的气味都闻不见了。

也好,打比赛是要少一些影响因素,几位代表上去握手,我们回内场落座,隔着十来米的距离,这才终于能抬头瞧一瞧对方。

我一下就找到了手塚,他被他的队友拉着在说什么,无法看过来瞧我,没一会儿,杜克也过来跟我说最后的交代。第一场就是我们啊!我好平静,大抵是因为只是刚才那么一个瞬间长短的远眺,手塚模糊的身影就已然让我感到心安。大石的形容其实还蛮巧的,他确实不同以往了,肩背更宽阔一点,胸腹肌肉健康又饱满,显然比离开的时候更结实了一大圈,也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甚至觉得他又高了一点,黑底与红色细条的队服还有点掐腰,又俊朗又精神的一个模样。

只用看的也能发觉,这不是在一个多月内仅靠锻炼就会发生的改变,他分化了,断绝着欲望的肉体现在成为一具容纳了Alpha情绪的容器,叫人只看一会儿,舌底就泛上被性感所俘虏的饥渴,在天性上渴望着被耕耘征服的Omega会十分轻易被他扰乱思维,包括我……找不到来处的一种隐约的猜测在我心内膨胀,我总觉得经历分化过后手塚就已然属于我,即使我们至今仍然只能遥遥相望,一会儿他还要看我如何击打他的队友,可是,另一种不同于即将上场比赛而激动的灼热也在我的身体里被点了星火。

杜克拍了拍我的肩,“按我们练习好的来,叫他看看现在你是什么样子吧。”

现在的我是什么样子——也许这确实就是手塚想要看到的,我真正的样子。迈出上场的第一步之前,我抬头望了望后面的观众席,平等院看我的表情和那个雪天他见我亲吻手塚照片的表情几乎没有差别,还是不屑、轻蔑,但又带着点想要探知的好奇,他大概也蛮想看看真正的葵吹雪的,毕竟那是我向他证明自己不只是个困于情欲的漂亮废物的筹码之一;然后,我又扭回头去看对面的场地,看终于望向了我的手塚,他那双无爱的眼睛里盈盈闪烁的光,越过层层落寞向我而来,不知他会想起什么我俩的什么过去,竟然那么温柔。

它们照耀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听见打响这场激战的开球声,但我又十分固执地清楚,无果的单恋却就快要结束了。

##

我击了一个球,到他手里了。

赢不赢的,这么久了其实我还是不那么在乎,下场的时候看到凤凰仍然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我,我就明白了,这场比赛在我心里能放下的只有手塚接住我那颗球时他看我的眼神,而我这种行为在凤凰的眼中就和没出息也没什么两样,竟然有人觉得调情比赢球还重要!他肯定这么想我,但那又如何,我赢了,就没亏欠别人,荣誉和惊叹全都叫它们降落在原地,我什么也不拿走,只想记住手塚越过一整个球场看我的坚定的眼神,其他什么风光的、精彩的,我全然立刻都忘了。我快乐,我高兴,我几乎已经成为跃向天空的伊卡洛斯,将羽毛四散在整个南半球。

杜克给我一瓶水,用看他亲爱的妹妹似的充满慈爱和满意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你做到了,不二。”我心想你是想说我做到了葵吹雪还是做到了叫手塚也有了终生难忘的事情呢,可惜围上来人太多,我有些羞赧,问不出口,只好眨了眨眼感谢他给我这个不熟练的Omega这么久安慰,这U17集训营里最可爱的前辈。

下一场比赛是不等人抒情的,扩音器喊起上场的名字,杜克又想起来什么拍拍我的肩:“我等会儿跟领队的说,放你自己休息休息。”

“太好啦,谢谢前辈。”我说,但眼睛根本没办法移开球场给前辈哪怕一个眼神,我万分希望着这点歉意前辈可以收到,心中已经有一百只响鼓在重锤。

我看着手塚从遥远的对面缓缓走到网前,低眉沉默,还是原来那种认真的样子,气质却已是肉眼可见的大不相同。那是一种Alpha天生不受控的压迫感和从他自己的精神里生长出的骄傲所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手塚独有的信息素,只是这种距离下能探查到半分实属不合常理,我想我是已经有了幻觉,我自己给自己上的锁,如此渴求着能够快些与他再次肌肤相贴。我的心事其实如此单纯,又如此下品,盯着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心中动荡,计划着前辈说的“休息休息”能不能成为我偷偷跑出去找到他幽会的借口。

是可以的吧,我想,我赢了一次重要的比赛,就算有了任性一次的理由,这就像我喜欢手塚一样自然而然顺理成章。我看着场上那个和以前几乎翻天覆地的手塚,开始回忆一些事情。我是怎么喜欢他的呢,不喜欢他实在是太困难了,哪怕在完全没有性吸引的感知的时候,他对我做过的事情也如此轻易就能触动我的情感。往消极一点的方面想,如果他在离开之前那晚答应了我的请求时心中其实没有和我一样的想法,我也觉得对我做过的事他都不用抱歉,有的人是只要一度拥有过就已经令人满足的。

这不太对,可是我能原谅,我怎么也不会像凤凰那样把荣誉视如生命,我只想要手塚,只有这一个念头。

只是,到现在为止,我也的确还不能肯定他是不是也那么坚定地想要我。虽然我被折磨得十分烦躁,但我清楚明白凤凰和手塚是有些许相似的——自然,是面对网球的时候,他是学生会长,是网球部长,是德国队新的趁手好枪,仿佛也不必要再成为我的恋人。我看着他把迹部和入江前辈狠狠打得落花流水,不像他以前的作风,不知里头有多少事在人为,但未知的转变总归是叫人会不安的,他最后叫迹部爬起来全场都听得见,冷漠但又让人震撼。

如果我是对面的观众,我会在他下场的时候跳下去抱他的。抬头看到藏在流云后的太阳,澳洲的冬天是燥热的七月,我想着它怎么还不落下,我是如此渴望着和手塚面对面的重逢,渴望揭开最后我不明白的答案。

##

九点钟的时候,我从酒店跑了出去,换了常服,出门正好撞上回来的石田,但他似乎有意假装没看到我,沉默地径直回了房间,我谢谢他的慷慨,谢谢佛祖原谅我一次,头也不回地向德国队的园地跑去。路上不冷,甚至我好像依旧能够感受到白天在观众席中抬头所见的那股燥热,可是月亮高悬在天空,连它都是那样遥不可及的,这股冲动又从何而来呢?难不成手塚那幻觉一般的信息素已经发挥作用在三公里之外。

这时候开始,我连三公里都要觉得如此漫长,我沿着路边在工业光亮点明的路上前行,薄薄的外套贴在皮肤上都泛着热,这是一条热闹的夜街,可是陌生的大世界中那么多未知都吸引不到我。我觉得我一定是格格不入的,所有沸腾的热量都被一层含蓄的外表包裹,与我擦肩的年轻人摇晃着他刺眼的金发,因为一副东方面孔的略过还会回头瞧我一眼,他会在猜测异乡人在追逐什么吗?

我在,我在扑回我应该去的地方。

抵达目的地的时候,酒店门前打过的车灯闪花了我的眼睛,我感觉一股反射带来的热流从眼眶里挤了出来,叫我捂住整张脸原地蹲下,狠狠揉着两片脆弱轻薄的眼皮。在找到手塚之前,先被如此一闪,像天给了我一个提前预示什么的告知,但我没有什么用,还未和姐姐学到哪怕一分解谜的能耐,只知道眼睛发疼,揉了好久还睁不开。

“嘶,嘶。”我急得很,我想快点好好去找手塚了,不知道犯了过敏还是怎么,恨不得把眼睛直接抠下来,可那样我又见不着手塚如今棱角分明迷人英俊的脸。

我就在酒店大门口无助地蹲着,眼泪火辣辣地从身体内往外冒,我心想要是和手塚上床的时候也这么能湿就好了,感到有人一把抓过我的手腕,随便一用力就把我拽了起来,脚下还没站稳就给人扶住了肩膀,脑袋不由得我自己动,直直瞧见一个面容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是手塚,他好像还在夜跑,穿着运动服,脖子上搭了条毛巾,他好像明明没有继续长高,却叫我有了种变得极其渺小的错觉,同样是如常的抬头看他,这一望,仿佛望过了很多年岁。

我知道是分化的原因,叫他突然变化这么大,大到我都不敢轻易对他开口,像撞了陌生人的车一样不知所措。最终也还是他在体贴我这时理所应当的脆弱:“跟我来吧,快点,不然等会儿有人追上来了。”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说的有人追上来是他一个总和他较劲的队友,夜跑也要一比高下,如果他知道手塚半路忽然不见了是拉着我上了楼,真想不到他会是什么表情?但那时候我也顾不得再想别人的态度,只知道手塚紧紧拉着我的手腕,从酒店侧门的逃生通道跑上楼,我们这不是在躲着从天而降的灾难,恰恰相反,是在靠近着最后应到的那处目的地,竭尽所能在有限的时间中拥有彼此,所以我连累都不知道是什么一种感觉了。

“你怎么来找我。”他把我推进房内,真好,德国队是一人一间,没有灯泡。

我转身面对他的时候他还在关门,发尖淌着细小的汗水,后背湿透了一小片,一定是运动的发热叫他全身的孔隙都打开了,我又开始有那种味道的幻觉。我闷闷地说,好像声音是从我的肉体深处艰难发出:“我怕没机会,所以赶紧来问问你……”

“嗯,问我什么?”他一边说一边帮我整理散乱的鬓角。

太不妙了,我在心里大喊,我好像又想起那个发情期到来的夜晚,双腿是颤抖的,浑身使不上力气,只想要一个温暖又有力的依靠化解我这么久以来的愁怨。只是难道仅仅是靠一个Alpha这样近就会产生反应吗?教科书上没有这样写过!脑袋乱成一团,我已经不会说话了,我想回答手塚问他“你现在知道自己喜不喜欢我了吗”,却发不出声音,连他轻抚过我头发的动作都丧失了一部分触感,到最后我只会努力站稳了,好叫摇摇欲坠快从自己臀缝滴答出来的水不那么立刻就让我露馅。

他不会真的偷偷放信息素出来勾引我了吧?倒在手塚怀里的时候我脑袋里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念头,当然,如果这是真的,我就一点也不用装了,年轻Alpha对毫无经验的Omega来说是多么难以抵挡的温柔乡,我现在是终于见识到了,他就像山崩地裂的城池一般要将我掩埋,在我可能只有一半心甘情愿投入他的胸膛时将我紧紧拥住,“哎,不然还是等一会儿再说话吧。”他说,我甚至不那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却有浅显的另一种意识敲打着我混沌的脑袋:他现在就要睡我,我也许并不需要开口提问了。

澳洲的冬天可真热,我连身体里头都要烧起来了,手塚体贴将我搁上床,和当初我逼迫他满足我一个愿望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如今他不用我指示了,我连一声他的名字都还没有呼唤出来,他就已经会脱下我用以抵挡夜间降温的薄外套。我清楚了,他就是要睡我,那我还有什么好坚持的,一下就软下去,原本被我竭尽全力忍耐的湿液像热浪一样涌出我的死防线,它给我喜欢的人开路,虽然他已经立刻就把手伸进我的裤子衣服一通乱摸,一边摸还一边靠在我耳边小声说话:“不二,你变得漂亮好多。”

他怎么还突然这么会说话了?该不会只把我当一个长得还可以睡一下不亏本的玩具吧!我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天真过度,想要最后挣扎一下,却又被按了回去,身上抖得更厉害,还越来越感觉热,但我又怎么和一个身强体壮的Alpha打对抗,只由得他把我往床铺里按着,欺身上来肌肤相亲。

他是手塚,我想,他还在温柔地喊我的名字,我肖想这一刻明明都快有一百年那么长久了,在季节颠倒的陌生的国度我找到一个摆正的归宿,喜欢的人说着甜蜜的情话要与我共度良宵,我却还是更想知道在性也觉醒之后他敢不敢承认爱我,灯火通明的房间里气氛再旖旎,我都还是忍不住呜咽出声:“你怎么,怎么这么熟练啊……”

这几乎是我能想到最婉转的问辞,脑袋里飘过很多可怕的预设的答案,也许,也许他根本不在乎和谁,还当是满足我一次心愿,所以这种事早做过无数次了,也许在他情热难耐的那个夜晚也出现了乐于助人的慷慨少年,替我让他学会了如何播撒自己过剩的热烈——我好不想!这种事情几乎约等于葬送我所有对爱情渴望的信念,我在只知道为别人悄然心动而不懂欲望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就相信的事情,它怎么可以这样快速就陨落下来变得山穷水尽?

突然,嘴角被柔软湿热的触感覆盖,我差点以为我已经致幻到这种地步,但眼前的手塚实实在在的,镜片后面的眼睛里有鲜活的光和情绪,他小心翼翼又期待,但仿佛还有点迷茫,见我又不那么反应激烈了,才堪堪开口:“你也是,怎么一点也没有以前那么敢了,以前你会胁迫我。”他还这样说我,我恨不得跳起来先给他一拳,可是他已经把手伸进我湿哒哒的臀缝乱摸,摸得我想直接求饶说欢迎光临如果喜欢您再来,但是他又总在我想开口的时候把嘴堵上,显而易见是故意的,“还会给我打视频电话,对了,我熟练也是因为把所有的视频都录了下来,忍不住想的时候就拿出来用。”

什么人啊这是!我在心里大喊大叫,但真的有了张嘴的机会就都变成绵软脆弱的呻吟,他一定听得爽死了,揉我穴口的动作都加重几分,让我又一声婉转的惊叫响在他耳朵里,征服欲大约是要满了。可是他说什么,他说会想我,偷录着我做那种事给他看的视频来解放自己的天性,你可真是个坏人啊,我想,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原来一早就有了坏主意,却那么能隐瞒不告诉我他也一样记挂我这件事。

我想发火,可是没力气了,手塚摸我摸得太舒服,衣服裤子什么时候被扒下去的都不知道,我只剩下一件事能够确认,原来他的味道的确就是幻觉中的那样,那根本不是幻觉,他一早就在勾引我了。我就这样被他圈禁在床铺里,舒服又满足,身上被一双热烫的手来回地摸,越摸越兴奋,我甚至害怕今晚就会被标记怀孕,脑袋里还残存的那一点儿理智让我攀上他也脱得精光的肩,挨着他咬耳朵:“我还是有点怕……”

显然,他这时候就不会了,本能只包含怎么把我插得汁水横流,不教人怎么哄老婆。手塚只会拿他热乎乎的嘴亲我,有时候装模作样伸舌头进来乱卷一圈,我没出息地这就满足了,又哼哼唧唧地从臀缝里漫出更多水来,他逐渐也敢把手指真的伸进去了——但我要的不只是手指,我要的是他最粗最长最热的那根肉棒,他也知道,他当然知道,那根玩意抵在我的小腹上像一把枪在指着我,可是他还是在乱吻,从脖颈到胸口,从乳头到手腕,从指尖到腰侧。

好缠绵,我知道他爱我了,但我更愿意他干柴烈火在这一刻把我瞬间就吞噬,我肖想了那么久的做爱最好立刻发生,不然总要叫我恐惧会在到来之前的最后一刻出现什么意外。

我一直悄悄地苦恋的人,他好像也感知到我的摇摇欲坠,把最珍重的话语小心翼翼搁在我耳边:“我喜欢你,我那么喜欢你。”他一边说,又一边找到我的嘴亲吻,之前他不敢给我的现在都理直气壮了起来,热烈得快叫我在这时候就已经要融化,我快晕了,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可以这样黏黏糊糊,皮肤好像都粘在一起,分开一点都让人会痛。

——那就别分开了,手塚用行动告诉了我这个答案。他喊着“不二,不二”把我摸得硬到发痛,自己也硬,又硬又烫的,那玩意分量一定也不轻,我被他抓着手放上去一样也在乱摸。它终于醒了,我想,一边想一边用摸自己的经验给他服务,他爽了就能更用心地疼我,听上去有点像交易的行为实际上都饱含驱散不开的情热,它们就堵在我的心口,等待着一次真正的高潮来冲破那道阻碍。

“手塚……你……我要早点回去……”

我扯了句没头没脑的瞎话来催促他,的确已经神志不清了,全身上下仿佛只剩那一处湿穴还有感觉,它被泡得又软又色,手塚也抵挡不住Omega的甜味,乱插的手指开始对着一个地方搅。我呜呜地哭,因为G点被他欺负得够呛,快感如电流通过脑袋一样刺激,越来就越叫人兴奋,勾在他身上的腿都收得更紧,为的是把自己打开得更彻底,好容纳他缓缓插进来的那根销魂东西。

手塚要看着我的眼睛操我,目不转睛又情色,进入之后就猛顶刚才手指留恋过的地方,搞得我也不受控制扭动起腰肢,让他插得更深,甚至抵上稚嫩的腔口。他要是真的撞进去我就完了,我去了一趟澳洲打世界赛就带了个孩子回来,高一年级新生就当小妈妈,还要继续打视频电话让孩子他亲爸爸看着我产奶——但我竟然愿意就这么完了,被他顶得除了求饶就是喊他的名字,偶尔不知羞耻地让他“再插得深一点”,他体贴地照做,一边顶着一边亲我,来来回回无数次每下都插到最深的地方之后又退出去开始在穴口乱蹭,缓缓地问我:“别回去了,别回去了行不行?”

那是我可以说了算的吗,我几乎一下就要委屈地哭了,抱着他宽阔的肩膀埋头在他肩窝里抱怨:“不行不行!你不知道……他们都怎么说我……”他们说我是空有天才的名号却永远追不上你只会想你爱你的废物,说我不会打进攻球靠着攀附别人才有了正选资格,可是我都把这些委屈咽了下去,我把被前辈欺负的记忆都抛到脑后,一次次尝试着叫我重新做一次不二周助的葵吹雪,就是为了能够快些站到你的面前,叫你知道我就是独立的我,问你到底有没有爱我。

他好像忽然又听见我的心声,停下来暴烈的抽插,吻了吻我的眼睫才把自己再一次全部尽根没入。他开始狠狠地撞我里面最脆弱敏感的地方,仿佛以此就可以表明他对我也一样的情深义重,淫靡的汁水溅得哪里都是,才从缝隙里淌出来的一点又被他蹭得整个下体都潮湿,他好像不只要顶进我的腔内,甚至要顶穿我的胸膛,如此我们就可以身心都连接在一起,融化成一团分不开的火焰。

我快麻木了,只知道爽,他的那根东西在醒了之后着实成为一把凶器,要了我的命之后还要把我捆成一团,是快感让我蜷缩起来,整个人都勾出他的肉身,体内燃烧的火苗烫得我从里到外都痛爽交加。我要死了,我要疯了,我真想就这么被手塚操一晚上,反正我的房间里只有可以原谅一切的佛,他会理解相爱的人为什么要缠绵温存到天亮。

我不知道Alpha是不是都这样要把人操穿似的凶猛,真的手塚比梦里的用力多了,他越来越快的抽插告诉我他也快到最终的临界点,酣畅淋漓的淫事快要过渡到尾声。他射在我里头的时候我也晕得不成样子,热流汹涌在结合的地方又湿又缠绵,他抱着我大声地一喘,说“我爱你”,用一种终于有了面对这件事勇气的口吻在说这句我几乎求到地老天荒的表白。我也好爱他,我也好想回应他,开口却只有呜呜的抽泣。

还好他爱我,他抱着高潮后浑身颤抖的我小声呢喃:“不二……你也爱我,你等我回来好不好……”

我怎么会说不呢,我缩在他的怀抱里,除了跟从我的Alpha的心什么都不会了,我的一切我的未来,暖热着我的光和吹向我的风。

##

一晚上没回去这件事终究还是被发现了,凤凰堵在我和石田房间的门口,问我去了哪里乱搞。我瞧出他那副明知故问的劲头,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在手塚怀里醒过来之后就被吻了额头又亲嘴的快乐让我能宽恕所有人,甚至观月——知道我现在有多愉快了吧,甚至宽恕观月——我仰起头告诉他:我去给新的绝技想名字去了。

“你最好是!”这人也就是想要我一个答案好下台阶罢了,他看出我的圆满,可能也有看在昨天赢得漂亮的份上,甩了甩他刺眼的金头发走了。

一切都很好。我想,一切都非常好。我想起天亮的时候睁开眼睛发觉手塚在看着我,他的目光和从前也没什么两样,但从此以后平静就是习惯,沉默就是缠绵。所有的迷惘都已经被艳阳天驱逐,从此开始我可以尽可能热烈地爱他,没有猜测,没有秘密,梦也会成为真的,再不用悄悄地一点一点把种种可能先挨个推翻。

这个漫长的冬季好跳脱,热烈过后,很快又要回到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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