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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面结束，霜星想派出位雪怪护送我们，我们婉拒了她的好意。

“果然和计划里的不同，”塔露拉呼出的白气凝结成霜，“讲求个随机应变。”

“馆长。”塔露拉乍然停止行走审视着我的脸，“如果今天我没发现你会怎么样？”

我知道我闯了祸，没敢回答。

“我怕你和雪怪动起手。那如果我发现晚了会怎么样？”

我低眉接受训导。

“谈判到一半对方多出不可控因素，还能否谈下去?”塔露拉迈开小碎步，“谢谢你考虑我的安危，我先道个歉对你们隐瞒了行踪。”

塔露拉走到我前方又转回身，“但，你是我们的感染者医生，下次不要再这样。”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这事往严重了说差点搞砸塔露拉的计划，我不会逃避错误。

虽不是军队但令行禁止仍是第一要务。塔露拉对我说话尽量委婉，没说出“仅此一次”等威慑词汇，可分量依旧十足。

“我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塔露拉见我沉着脸，“好啦，实在不行，紧急行动前与我沟通，我同意了随便你怎么做。”

“不敢不敢……”真这么干无异于抢班夺权。

“还有个事得问你，是谁告诉你我的去向?”夜幕配合塔露拉的危险发言，下个镜头就是塔露拉把身为间谍的馆长枪毙掉，簌簌雪花掩埋一切鲜红。

“干嘛？查内鬼？我自己发现的和别人没关系。”我装傻充楞。

“发现?搅浑水你最有一手!”塔露拉笑出声抬手一拳，没打算深究，“欸对了我也发现……”

“爱国者认识你?”

这话我接不下来。塔露拉知道我和展览师初来乌萨斯，那么与爱国者有交集的只能是卡兹戴尔了。我不想全盘告诉塔露拉我的过往，正如她也在保留自身经历。

“嗯。”我只是单纯的应和。

塔露拉知晓问道哪就该停止了。“我讲讲他在乌萨斯的故事吧。”

“爱国者博卓卡斯替。我接受的教育中鲜有对他的负面评价。他效忠于乌萨斯先皇，彼时的乌萨斯不是这样，对外开疆拓土，对内治理仁明，先皇是一位优秀的君主。”

“之后发生了什么？”小时候的我听故事总爱来这一句。

“谎话很多，你想听哪一种？”霜星问过她身上为什么穿着乌萨斯军官衣服，她也是这么回答的。

“我简单考证过，不少都站不住脚。”塔露拉眯眼望向营地亮起的点点火光，“我现在可没有考据到当事人头上的勇气。”

“以后再说吧，”塔露拉仰头辨别恒星的位置，“有点晚了，希望能赶上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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