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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贺文】【呼杨巾帼劫之夷明山】(23-完结),4

[db:作者] 2025-07-23 08:40 5hhhhh 8030 ℃

 

  听了这话,高顺忙不迭地戳着李成遇的背脊。李成遇会意,道:「女大王,我虽是胡人,可如今已向天朝纳了降表归附,西夏已成西北藩篱。如今当是内外一心,共同讨平贼寇方是上策。在下的意思是……请女大王借上几千人马,杀上夷明山,救出穆元帅,擒住贼首全义!」

 

  齐美蓉听了这话,似有不悦,道:「甚么女大王,如今你的女儿已嫁给了我的儿子,你我当是以亲家相称了。」

 

  「是是!亲家母!」李成遇想不到这名看上去扬州芍药一般的女子,说起话来竟如此豪气。

 

  齐美蓉这才道:「齐平山中,原也有数万兵马。去年时,呼家大兴复仇之师,齐聚黄河北岸,攻打汴京城时,山中人马已十去其八。如今这山中,也不过仅剩几千老弱而已。想那夷明山,兵强马壮,若是贸然攻山,怕是不妥。」

 

  李成遇道:「此事还当亲家母定夺才是!」

 

  齐美蓉离席,踱步到聚义厅中央,皱着秀眉冥思苦想。良久,方才抬起眼皮,却见坐在下座的瑶娘,道:「这位姑娘,可是穆元帅的金兰之好瑶娘么?」

 

  瑶娘点点头:「正是小女!」

 

  齐美蓉赞道:「果然是天姿国色,见之令人眼前一亮,如沐春风!」

 

  瑶娘被赞得羞红了脸,赶紧低下了头,轻声道:「大王莫要急着夸赞小女,还请速速想法救救元帅才是。」

 

  齐美蓉笑着走回大厅中央,道:「我倒是有一计,可擒那贼首全义。」

 

  「亲家母请讲!」李成遇忙道。

 

  不料齐美蓉舒眉一笑,道:「此事也不急在一时。既然诸位远道而来,鄙寨自当为各位贵客接风洗尘。」说罢,一手牵住瑶娘,一手拉起李成遇,往宴厅走去。

 

  高家三兄弟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只好跟着齐美蓉一起去赴宴了。

 

  齐平山上一下子歌舞丝竹地欢庆起来。山下的官道上,全义正率着数百名贼兵,沿着足迹追杀景家村的村民。

 

  刚刚追过齐平山的界碑,有贼兵道:「大王,再往前便是齐平山的地界了。

 

  我们若是不打招呼,贸然冲杀过去,怕是得罪了山中的那头母老虎。」

 

  全义呸了一声,道:「齐平山已不是当初的齐平山了。当初山中啸聚好汉数万人,本大王倒还惧怕他几分。谁料那大王呼延守信,竟是双王呼延得模的次子,去年呼延守勇云集北庭大军,围攻汴梁时,他已亲自带兵去援助了。如今山中的喽啰已不过万人,惧他作甚?更何况,本大王听闻,那呼延守信的妻子长得貌美如花,若是将本大王惹得急了,便率军杀到她的山上去,活捉齐美蓉,让她也像那大宋的兵马元帅穆桂英一般,给兄弟去当个性奴!哈哈!」

 

  贼兵听了这番话,又想起穆桂英近日被他们所俘后,任意糟蹋,当下也没了惧意,道:「大王所言极是!」

 

  正说话间,全义忽见一名信使模样打扮的汉子,匆匆朝着这边赶来。全义急忙将他拦住,喝道:「呔!站住!你是做什么的?」

 

  那人见了全义,脸上忽然慌张起来,转身便跑。

 

  全义道:「此人形迹可疑,莫不是朝廷官军的细作,需将他擒来,好好问个明白!」

 

  身边的贼兵得令,立即策马追赶上去。那信使的两条腿,怎的跑得过贼兵马匹的四条腿,不一会儿工夫,就被贼兵擒住,捆来见了全义。

 

  全义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见了本大王就跑?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之事?」

 

  信使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全义喝令贼兵:「搜身!」

 

  几名贼兵将信使上上下下搜了一遍,搜出一个大红信纸包裹的喜帖来。全义拆开喜帖一看,只见上头工工整整地写着:顿拜亲家苗老爷,本家已使人算出吉时,明日午时当是迎亲最佳时辰。烦亲家准备妥帖,届时本家自当上门迎娶令爱。

 

  特书一封,知悉!

 

  全义拿出大刀,对着那信使一指,喝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如实招来,若说半个不字,本大王这就要了你的狗命!」

 

  信使急忙跪倒在地,不停磕头:「大王饶命!小人这就把事情的原委道来!

 

  小人乃是齐平山下孟家村的走卒,因村里的孟老太爷之子娶亲,女家乃是夷明山下苗家庄的苗大小姐。孟少爷已定好了时辰,特遣小人带着书信,前去告知一声。」

 

  全义想了想,夷明山下好像确实有一个苗家庄,至于是哪个苗大小姐,却一时想不起来。忖道:这几日,本大王擒了宋帅穆桂英,日日在山上淫乐,确是有好些日子没有下山去玩弄那些良家妇女了。如今正好,恰逢齐平山孟家大喜,待明日迎亲的队伍走到夷明山的地界,便将那苗家大小姐抢上山去。若是那小姐长得貌美,便留在山上享乐,若长得丑,也好趁机向孟、苗两家讹上一笔钱财。

 

  念罢,便将喜帖还给那信使,道:「既然是嫁娶的喜事,本大王便不好阻挠了。你速速带着喜帖前去苗家庄报信!」说罢,赏了那信使一些碎银子,便将他打发走了。

 

  贼兵道:「大王,咱们还追不追?」

 

  全义此时一心念着苗家庄的大小姐,便道:「不追了!齐平山和夷明山向来都是秋毫无犯,此番若是惹了那山上的女大王,怕又是一番恶战。况且那女大王还有数十万北庭大军为依靠,若是动起干戈,招来那北国元帅萧赛红,夷明山定然是抵抗不住的。如今朝廷屡屡对夷明山用兵,庞家二子又带走本大王一半人马,当是休养生息之时,不宜伤了双方和气。」言罢,也不去追赶景家村的村民了,当下收兵回山。

 

              29、莺呢馆

 

  「你这贱人,竟然串通朝廷官军,暗算老夫!自今日起,你便老老实实地给老夫待在这里,干你当初在地下城的行当!」黄文炳虽然明白,景家村之事与穆桂英全无干系,但李成遇和高顺多半是冲着救她而来。而且侄子黄奎因此殒命,更是悲痛万分,便将怒火都发泄在穆桂英的身上,将她一把丢进了莺呢馆之内。

 

  莺呢馆是夷明山上的妓馆。全义将山下村庄里稍有姿色的少女少妇全都掳上山来,享用过后,便关到莺呢馆里。这些女子杀之可惜,不如充当贼兵们的军妓,可起到振奋人心之用。

 

  莺呢馆内即使是白天,也是黑灯瞎火的,外面的阳光根本照不进来。穆桂英忽然发现,此处和地下城勾栏坊的气氛极其相似,空气沉重得像油墨一般,到处都是廉价的胭脂味和男人的汗臭味。她的手腕和脚腕上,都被戴上了沉重的铁环,让她举手投足都吃力万分,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靠着墙壁,坐着一排像行尸走肉一般的赤裸女子,听到响动,麻木空洞的目光都向她身上投来。她们的眼神里几乎没有任何波澜,即便是有,也是幸灾乐祸的。

 

  穆桂英想站起身来,却发现手脚上的铁环重逾千斤,像有磁力一般,将她的四肢紧紧地吸附在地上。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了前唐大将李元霸。李元霸天生神力,其父高祖皇帝李渊为了遏制他的神力,在他的手脚上戴上铁环。虽然同为沙场上将,穆桂英终究是一名女子,膂力远不及那些八尺大汉,她靠的精妙的刀法和敏捷的身手取胜。如今手脚被戴上如此沉重的铁环,无异于将她四肢都一并束缚了。

 

  穆桂英用尽全力,终于站了起来,可是手上的铁环直往下坠,拉得她手肘和肩膀的关节酸痛不已。她艰难地拖着沉重的铁环,向前挪动着脚步,每走一步,都如涉深水。

 

  「贱人,快走,和她们坐到一起去!」黄文炳骂着,在穆桂英的背上狠狠地踢了一脚。

 

  拖着千钧负担的穆桂英,本来就步履蹒跚,被黄文炳踢了一脚,又猛地朝前扑了下去。手腕上沉甸甸的大镯子砸在地上,铿然有声。穆桂英咬着牙,又重新站立起来,拖着大铁环挪动到那些被掳上山来的女子旁边坐下。

 

  穆桂英并非不想反抗,可是如此处境,她即便是反抗也没有什么作用。姑且不说手上沉重的铁环极大限度地滞缓了她的动作,就算没有这些负担,凭她的赤手空拳,也是难以杀出这千军万马的夷明山。

 

  黄文炳把杨文彪招到身边,吩咐道:「去将杨文广那小子带来!」

 

  杨文彪得了命令,赶紧去押杨文广。

 

  杨文广自从山顶大寨的那一役后,被黄奎所擒,一直关押在夷明山的大牢里。

 

  这几日,山贼虽然没来找他什么麻烦,平日里也是好饭好菜地供着,但他总是忧心忡忡。被擒之前,宋军和贼兵一场混战,互有杀伤。他亲眼所见,母帅已将贼首全义制服,却突然像中了邪似的倒地不起,反被全义所擒。自从地下城勾栏坊后,他便和母亲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从未经历人事的他,仿佛对母亲有了别样的牵挂。穆桂英似乎也刻意地避着自己的儿子,和刚刚结拜的义子杨文彪走得近。杨文广十分能够理解穆桂英的苦衷,毕竟身为一个女人,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被别的男人凌辱欺虐,总是有些无法面对的。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时,杨文彪已进了牢房。杨文广一见,急忙站起身来叫道:「彪弟!」

 

  杨文彪赶紧示意杨文广噤声,压低语调道:「大哥,我目前还是混在老贼黄文炳身边,充当他的随从,伺机营救母帅!你切莫暴露了我的身份才是!」

 

  杨文广急着问道:「母帅现在怎么样了?她身在何处?那些山贼可有为难于她?」

 

  杨文彪叹了口气,摇摇头,却避而不谈:「老贼黄文炳,这就要将你带去莺呢馆见母亲。你休要反抗,快随我同去罢!」他凑近杨文广,打开衣襟,在衣襟下藏着两把利刃。让杨文广瞧了个明白后,又压低了声音道:「贼首全义已下山去追赶景家村的村民了。今日山上,只有老贼黄文炳在。他现在要押解你去,无非是要当着你的面,羞辱母帅。我已暗藏利刃两把,等下趁他不备之时,我偷偷解开你的镣铐。你我一同诛杀老贼,救出母帅!」

 

  杨文广点了点头,道:「全凭彪弟安排!」

 

  杨文彪叫进几名山贼,为杨文广戴上镣铐,押着就往莺呢馆而去。

 

  莺呢馆内,穆桂英终究不像那些麻木的女子,浑身赤裸总是感觉不自在,便将双手上的铁环放到自己的腿上,遮挡住羞处。

 

  那些女子冷漠地望了一眼穆桂英,又转过头去,仿佛与她们事不相关。

 

  黄文炳走到穆桂英面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提了起来,对着一干赤裸女子道:「你们知道这婆娘是谁吗?她原是大宋兵马大元帅,现在被大王所擒,也沦落来当妓女了!她现在的身份和你们一般无二,你们无需对她关照。若是让老夫知道,你们中有人试图助她逃跑,老夫绝饶不了你们!」

 

  妓女们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惊讶,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望了一眼穆桂英。

 

  很快,她们眼中的诧异,变成了同情。威名远播四海的大元帅,现在竟也被山贼们脱光了衣服,像妓女一般对待。再看她萎靡的模样和几乎残败的身躯,定是遭受了许多了凌虐,毫无疑问,贞洁早已不保。

 

  她们的惊讶和同情都是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了冷漠。不管你是何种身份,到了这地狱一般的莺呢馆里,都成了和她们一般下贱的人物。而且她们也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位曾经威风凛凛的大元帅,也会变得和她们一样麻木不仁。

 

  这时,馆外忽然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见全义带着几名精干的贼兵,进了莺呢馆内。他一见黄文炳,就大声道:「舅父,我回来了!」

 

  黄文炳问道:「可追上景家村的那些乱民了么?」天一亮,全义带着人马去追李成遇时,黄文炳心中暗暗担心,生怕全义不知好歹,一刀下去让李成遇丢了性命。李成遇一死事小,得罪了他的哥哥李元昊事大。他可还指望着有朝一日能投奔到西夏去,继续当他的兵部尚书呢!

 

  全义道:「那些乱民脚步甚是利索,转眼就逃进齐平山的山界去了。小甥怕惹到了那山中的母老虎,两家伤了和气,便未再追赶。」

 

  「哦……」黄文炳像是松了口气。

 

  全义一眼就望到了坐在最角落里的穆桂英。她虽然神态萎靡,满身污垢,但在这一整排的妓女当中,还是显得光彩照人,令人不注意到她都不行。他问道:「舅父,你这是作甚?」

 

  黄文炳道:「二狼主刺杀贤甥,全是冲着这贱人而来。为了这贱人,你我二人险些丢了性命。老夫气愤不过,便让她来这里做个妓女了事,免得在外又招来许多刺客。」

 

  全义原本还想再独自享用穆桂英几日,现在见舅父如此打算,便只好应允。

 

  想想反正还是在这夷明山中,他想玩乐时,仍是可以随时招穆桂英前来陪寝的。

 

  何况这穆桂英并非冰清玉洁,在地下城时,也早已当过多日妓女了。

 

  就在此时,外头忽然有人喊道:「杨文广带到!」

 

  穆桂英听到这喊声,猛地抬起头来,眼神诧异而热切。当时她被全义所擒之时,隐约见到儿子杨文广为了救她,也为黄奎擒住。到了山寨之中后,却始终没有见到文广的出现。她揣测着儿子是不是会让贼人杀害,心中日夜担忧。但是一想到文广好歹也算是名天朝的将官,贼人要杀他,不会偷偷摸摸,必定要寻个日子,以血祭旗。尽管心中抱定文广尚在人世,但始终得不到消息,还是让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急躁不安。这时听到贼人将文广带来,始终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可是一想到自己已被贼人剥得一丝不剩,瞬间又屈辱羞愧起来。

 

  「母帅!」杨文广果然一进门就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尽管穆桂英刻意将自己隐藏在阴暗的角落里,可还是被杨文广一眼就认了出来,「啊!你们这些狗贼,竟敢如此!」杨文广见到母亲虽然心头安慰,但见穆桂英这副被凌虐后的模样,顿时怒火中烧,大骂黄文炳和全义。

 

  其实杨文广自己心里也甚是不解,不管是在地下城,还是在夷明山,母亲总是会招来那些丑陋的乱臣贼子的欺凌。如果是被贼人杀死,他的心里或许还能好受一些,可是一见穆桂英忍辱偷生,便心如刀绞。

 

  「哈哈哈!杨公子,看到你娘的这副样子,应该不会太惊讶吧?当年在地下城,她可也是当过妓女的。现在老夫不过是让她重操旧业罢了!」杨文广的反应在黄文炳的意料之中。穆桂英的屈辱,杨文广的愤怒,对他来说,是另一种胜利。

 

  「黄文炳,你这狗贼!当年让你侥幸逃出了开封,今日必将你手刃!」杨文广怒喝道。

 

  听了这话,穆桂英心中忽感失落。当年她为了保全名节,也怨自己私心作怪,迫不得已放走了黄文炳和老贼庞集父女。如今她再次落入黄文炳手中,也可谓是种的孽因,结的孽果。

 

  黄文炳闻言,又是一阵大笑,道:「杨公子,你有所不知!当年在开封城外,老夫捡回一条性命,那真多亏了你的母帅!」

 

  「你,你什么意思?」杨文广愣道。

 

  黄文炳却指着穆桂英道:「此事,你不如自己问问你母亲!」

 

  穆桂英忽然心中一凛,望着杨文广道:「文广,你,你别听他胡说!」当年穆桂英在开封城外埋下伏兵,只等庞集和黄文炳上钩,以报在地下城的受辱之仇。

 

  可是庞集和黄文炳竟以她的名节要挟,逼迫穆桂英放他们西去。穆桂英只道这事并无其他人知晓,已是翻过了篇章,不料今日又被重提,顿时感觉手足无措。

 

  「胡说?」黄文炳紧追不舍道,「这事可不是只有老夫一人知道,当年太师庞集和多花贵妃可也在一旁。」

 

  「母帅,真,真是这样的么?」杨文广万万不信,穆桂英会私底下放走两个乱臣贼子。

 

  「这……」穆桂英却不知该如何向杨文广解释。

 

  「哈哈!说不出话来了吧?」黄文炳对当年穆桂英的私放之恩,不仅毫无感念之心,反而愈发觉得她身上的神性不存,无非就是一个战战兢兢,刻板传统的女人。他走到穆桂英的面前,双手扳住穆桂英的双膝,用力将她的双腿分开,对杨文广道:「杨公子,现在就再让你亲眼见见,老夫是如何玩弄你的母亲的。」

 

  「狗贼!」杨文广大骂一声,转头目视杨文彪,喝道:「文彪,还不动手?」

 

  话音未落,便已在那等着杨文彪替他解开镣锁。只要他双手得空,便要取过兵器,手刃黄文炳。

 

  可是等了许久,还没见杨文彪动手。杨文广急了,又道:「你还愣着干什么?」

 

  不仅是杨文彪愣着不动,连黄文炳和全义也都愣住了。黄文炳问道:「你,你刚才叫他什么?」

 

  「哼!狗贼,现在实话告诉你也无妨,他便是本将军的义弟,杨文彪是也!」

 

  杨文广不明就里,仍是义正辞严地道。他早已与杨文彪约好,要忽然发难,杀黄文炳,救穆桂英。虽然与计划中有些不太一样,旁边又多了一个棘手的全义,但他自信,只要有兵器在手,便能将夷明山掀他个底朝天。

 

  黄文炳听了这话,似乎恍然大悟,对杨文彪道:「原来你这小鬼,就是文彪!」

 

  在夷明山上,不只是黄文炳和全义,看到过穆桂英下体的贼众都知道,穆桂英的两片阴唇之间,刺着文彪二字。至于这文彪是谁,山贼们当然猜不到,连老奸巨猾的黄文炳也只道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直到此时,他才终于将小鬼和文彪二字对应起来。

 

  「来人,快将他拿下!」全义一声厉喝,屋内屋外的贼兵一起朝着杨文彪猛扑过去。

 

  杨文彪已来不及替杨文广解开镣锁了。即便是来得及,此时黄文炳和全义早已有了准备,这与他们原本打算杀一个措手不及已是大相庭径。杨文彪亮出利刃,砍翻了两名贼兵,夺路而逃。

 

  「快追!务必将此人擒住,无论生死!」黄文炳也感觉挺意外的,自己的身边竟然藏着一个卧底,而他却始终没有怀疑过。意外之后,是愤怒,一种被欺骗的愤怒,他恨不得将杨文彪碎尸万段。

 

  这回,却轮到杨文广惊讶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看似很正常的一句话,竟让弟弟杨文彪暴露了身份。他也不知道破绽究竟出在哪里,思前想后,也没想明白原因。

 

  莺呢馆外面,顿时又响起了喊杀声。不一会儿,就是乒乒乓乓的刀剑相交声,时不时还夹着贼人的惨叫。

 

  黄文炳像是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这小鬼一年不见,竟精进了许多武艺……」

 

  全义顺手从旁边的贼兵手里拿过一把朴刀,道:「让本大王去擒他!」

 

  等到全义急匆匆地杀向外头,杨文广却仍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黄文炳见他愣在当地,便知他不明原委,道:「你是不是很奇怪,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差错?现在便让老夫来告诉你吧!」黄文炳说着,已走到穆桂英跟前,命令般地喝道:「快把腿张开,露出你的骚穴,让你儿子仔细瞧瞧!」

 

  「不……」穆桂英当然也明白,杨文广哪里说错了话。但是她下体刺字的事,这满山贼众都是知道的,唯独只有杨文广不知道。那两个字所指,必是杨文彪无疑。因此她像处女一般,把双腿夹得更紧了,用手腕上两个巨大的铁镯子拼命地挡在大腿根处。在杨文广面前,穆桂英和杨文彪始终以母子相称,若是让文广看到刺字,不知他又会如何想自己的母亲。

 

  几名在莺呢馆内干事的贼妇人长得身强力壮,一起上来前前后后地制住了穆桂英。穆桂英手脚被戴了铁环,限制了力气,几乎没有反抗之力,很快便让她们摁倒在凳子上。

 

  穆桂英胸前两坨巨大的肉丘被压在身体和凳子之间,双脚着地,屁股高高地撅了起来。前径和后庭两个小穴同时暴露在杨文广面前。

 

  「啊!不要!文广,快闭眼,不要看!」穆桂英拼命地挣扎,可是看起来却像是无力地扭动。对此她感到极度羞耻,或许从今往后,儿子将会用异样的眼神来看待她。

 

  「杨文广,你可要睁大眼睛看仔细了!」黄文炳的双手从后面插入穆桂英的两条大腿之间,翻开了那红肿坚挺的阴唇来。

 

  杨文广本想听从她母亲的命令闭上眼睛,可是他心中始终纳闷,自己究竟是怎么说错话的。而且,从地下城后,他始终对母亲的肉体充满了兴趣,甚至在夜间都常常梦到勾栏坊里的场景。因此,他反而愈发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结果,他知道的真相,令他如遭五雷轰顶般震惊。穆桂英的阴唇背面,赫然竟刺着两个乌黑的大字,正是他的结义兄弟的名字!

 

              30、脚下留名

 

  「啊!母亲,你……」杨文广不仅感到震惊,还觉得有些恶心。想不到尊贵冷艳的母亲,竟然私底下和杨文彪屡行苟且之事,甚至也在私处刺上了名字。那可是连他的父亲杨宗保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啊!

 

  「杨文广,你现在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是不是感到十分惊讶?不光是你,连老夫都觉得不可思议!」黄文炳看到杨文广震惊的表情,更加得意起来。

 

  「文广,并非你想的那样,是,是因为……」穆桂英觉得自己已是百口莫辩。

 

  「老夫现在就不解了。那杨文彪你该是叫他兄弟好呢,还是继父好呢?哈哈!」

 

  黄文炳像是越说越起劲。

 

  「你,你,狗贼!」杨文广震惊之余,依旧痛恨黄文炳。知道了这样一个不伦的秘密,他宁愿永远被蒙在鼓里。至少那样,穆桂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还是高大的,光辉的。

 

  「说起来,杨文广你的继父可还真不少呢!」黄文炳继续说,「你母亲当年在地下城可是人尽可夫的婊子,到了这夷明山上,也是天天挨肏的货色。若是这样算起来,能当你继父的,都可以从这里排到汴梁城里去了呢!哈哈!」

 

  这时,全义提着刀气咻咻地回来了。黄文炳见他进屋,问道:「怎么样,抓到那小鬼没有?」

 

  全义道:「那小鬼自不是小甥的对手,几个回合便让我打下山去。我已派人去找寻他的尸首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黄文炳也觉得有些后怕,刚才若不是及时识破了杨文彪的身份,现在他们几个,哪里还有命在?

 

  全义接着道:「万万没想到,这婆娘身下刺的,竟是那小鬼的名字!」

 

  黄文炳指着穆桂英身上的烙印道:「若不然,如何配得上这恬不知耻和人尽可夫的称号?」

 

  全义道:「这婊子既然这么喜欢在身上留男人的名字,不如我们也把名字刺上去可好?」

 

  「好主意!老夫亦正有此意!只是……」黄文炳往穆桂英身上望了望,又摇摇头道,「不成不成!她身上都写满字了,已是无处落笔!」

 

  全义见穆桂英两条修长结实的腿被迫分开站立着,脚腕上带着比她小腿还要粗的铁环,只剩两只赤裸的脚实实在在地立在地面上,便突发奇想道:「那便刺在她脚心!」

 

  「嗯?」黄文炳摇头道,「不成,那我们岂不是被这婆娘永远踩在脚下了吗?」

 

  全义道:「舅父此言差矣!当年汉高祖脚踩七星,便得天子宝座。如今让这贱人脚踩你我,便成夷明山性奴!」

 

  黄文炳笑道:「亏你想得到这出。也罢,便依了你!」

 

  全义赶紧令人去那烙铁。他早已准备好刻有自己和黄文炳名字的烙铁,将那些掳上山来的女子身上,皆烙下他或者黄文炳的名字。这样一来,即便那些女子侥幸脱逃,回到村里也会遭受父老的唾弃。如此一来,他便断绝了这些女子的逃跑念头,迫使她们老老实实地待在夷明山,供贼兵们享乐。

 

  全义将两个烙块一齐丢进火盆里,不一会儿便被烤得通红。他原本打算在穆桂英的脚上,一左一右,烙下他和黄文炳的名字。不料黄文炳还没等他动手,已拿了火钳,将两块烙铁从火盆里钳了起来,拿到穆桂英面前,道:「贱人,你早已尝过烙印的滋味,该是很不好受吧?现在老夫大发慈悲,让你自己选择,你是想用烙印烙上去呢,还是像你的骚穴里那样,用针绣上去呢?」

 

  大火已将烙块烧得通透,即使是隔了两三尺的距离,穆桂英还是能感觉到阵阵热浪朝她的脸上直扑过来。当年地下城里,烙印打上去的瞬间,令她须发皆直,几乎魂飞魄散的场景仍是记忆犹新。她赶紧摇了摇头,道:「不,不要烙印!」

 

  黄文炳道:「那便是想要针刺了?」

 

  穆桂英依然不停摇头,道:「不要!不要针刺!」

 

  全义插嘴道:「舅父,和这婊子废什么话?直接烙上去了事!」

 

  黄文炳道:「当年审理双王案之时,老夫可是刑部侍郎。若无老夫从旁相助,潘贵断无可能定案的。在刑部,老夫刺得一手好字。如今已是多年没有练手了,正好那这贱人试试。」

 

  全义笑道:「此时小甥到有所耳闻,今日有幸,正好瞧瞧舅父的手段!」

 

  黄文炳接着对穆桂英道:「你两者必取其一。若你不选,老夫便替你选了。」

 

  说罢,他唤过一名贼妇人,轻轻地耳语了几句。

 

  那贼妇人点点头,便去取了一套奇怪的束带出来。这套束带分为左右一对,是用不足一寸宽的皮带制成。皮带被制成五个小环和一个大环,小环不过能穿过手指,大环却是穿过手腕都绰绰有余。

 

  黄文炳将这两幅束带拿在手里,示意押着穆桂英的两名贼兵将她放开,抬到旁边的一张脏兮兮的藤椅上。莺呢馆内,一边坐的是一排赤裸裸的妓女,另一边摆着一排藤椅,以便贼兵选中了女子后,可以及时在藤椅上行乐。贼兵将穆桂英按进藤椅之中,将她手上和脚上的铁环卸去,送绳子将她整个人都固定在捆绑在藤椅上。

 

  穆桂英发现这藤椅的构造很是奇特,有些类似于勾栏坊的合欢椅。当她双手被绑在扶手上,双脚又被固定在踏脚上时,整个身体便成了一种大开大合的姿态。

 

  分开的双腿将她饱受摧残,屈辱地刺了义子之名的小穴暴露出来。两脚也高高地举在半空,曲线优美却泛着淡黄色的脚掌朝外直挺挺地立着,脚尖朝上。

 

  黄文炳亲自替穆桂英带上束带。只见他逐一将那束带的小环,套进穆桂英的脚趾之中。每一个皮环的大小,都不是固定,用日字扣可以调节。而且每一个皮环之上,都连着一根绳子。五根绳子最终汇成一股,和那个大环相连。

 

  黄文炳又逐一收紧了小环,那皮带便紧紧地箍在了穆桂英的五颗脚趾之上。

 

  紧接着,他又将那个大环套在穆桂英的脚踝上,也同样用扣子收紧,系了个结实。

 

  最后,他把连接着五个脚趾的绳子朝着脚踝方向一收。那绳子便扯着穆桂英的脚趾往后拉去,十个脚趾同时反弓起来,脚前掌便鼓鼓地凸了出来。

 

  穆桂英只觉得脚趾被拉得紧绷绷地酸痛,可是黄文炳已将趾箍上的绳子在脚踝上的皮环上固定,根本恢复不过来了。那个大皮环正好勒在她脚腕的关节上,将她的关节勒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脚趾就更不必提了,几乎被拉扯得和脚背成了直角。整个双脚好像残废了一般,连勾一下脚趾都是万万不能。

 

  黄文炳道:「穆桂英,老夫再问你一次,你想要烙印还是刺字?」说话的时候,他又将那烙块从火盆里钳了起来,在穆桂英的身上晃着。

 

  「啊!」穆桂英恐惧地惊叫一声,「我,我……」虽然她刚才已将全义和黄文炳的对话听得明白,知道黄文炳想要在她脚心刺字,以此显示手法才艺。她想不遂了黄文炳的意,可是一见到那通红的烙块,便已是吓破了胆,私处四道烙印仿佛又开始火辣辣地疼了起来。她再也不敢尝试那简直可以将她浑身撕裂的灼痛,可是她也尝试过被杨文彪刺字的痛苦,漫长而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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