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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8.6),3

[db:作者] 2025-07-23 02:23 5hhhhh 6310 ℃

  「得了吧!就内网上的事儿,内还能当回事儿?那玩意都有个准儿吗?瞅你丫这操性,我看你是来故意找茬儿的……」

  就在此时,一辆豪华红旗轿车从花园里开了出来。后面的反光车窗只摇下一条缝,跪在地上的龙耀鸣,只能隐约地看到一个饱满的额头、一双粗重的浓眉和一副贵气斯文的金边眼镜。

  「怎么回事?」里面那个声音说道。

  「爷,又是个吃顶了闹事儿的,怹这玩意儿血口喷人,说咱家公子害死了他闺女……」

  「哼……」车里的人只嗔了一声,就把车窗摇了上去,车子便开走了。

  待车走后,那些保安立刻变得狂躁了起来,一把抓起了龙耀鸣的衣领:「妈的!你丫儿把相爷惹生气了你知道吗?告诉你,就算当今坐了天下的易瑞明,当着我们家相爷的面儿,都不敢惹他生气,你丫儿算个什么东西?你比易瑞明那老东西还能还尖儿是吗?识相的赶紧滚蛋!哪儿凉快哪儿玩儿去!再赖在这儿不走,我们是可以先把你打一顿,然后送进炮儿局关起来的!」

  「不是……别这样行吗,几位大哥!官爷!我就是想跟上官公子谈谈!你们干嘛要对我这么不客气啊!」

  「呵呵,不客气?告诉你,这算客气的!要是不客气,直接就给你拖进去就地打死了!不识抬举,你想跟少爷聊,你有啥资格啊?就你这样你算哪瓣蒜?赶紧滚!」

  接着,还没等龙耀鸣说话,突然一棍子揍在了龙耀鸣的脸上,直接打掉了龙耀鸣三颗后槽牙。

  那一刻,龙耀鸣想刺杀上官立雄的心思都有了。但问题在于,他一个人都打不过人家住宅花园的一个保安,更别提红党政保处的那些有真功夫的保卫员。

  他在那一刻,也产生了想要自杀的心思。人走之前,在他乡异地,总得吃顿好的,于是他找了个胡同,找了个小摊吃了顿五十块钱的便宜烤鸭。刚准备就着最后一卷鸭肉喝下一瓶农药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电视上正播放着上官果果在F市举办宣传活动的新闻。一瞬间,他的精神又支棱了回来,于是他连夜买了一张车票回到了F市,从此以后便到处打听上官果果在哪,准备自己直接截他。

  万不得已,就杀了他。

  可龙耀鸣根本没想到,自己这边还没找到机会动手,上官果果却先卷入了两桩谋杀案,被警察局抓起来了。

  「呵呵,也亏他被警察局抓起来了,不让你想怎么样?」我冷笑了一声看着龙耀鸣。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龙耀鸣咬着牙说道。

  「行了,龙老哥,咱都多大人了?还玩『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呢?您说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您媳妇和女儿在九泉之下能瞑目么?」

  「龙大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而且我们也早就看出来您遭遇了太多不幸了,」胡佳期摇了摇头,对其安抚道,「但问题是做事情还是要讲方法的。上官在他昨天卷进来的其中一个案子当中,他一个人就不费吹灰之力地打晕了两个人,那两人还都是系统学过八极拳和跆拳道的练家子;您还说您想去杀他呢?就算这种事情不犯法,您觉得能成功么?」

  胡佳期和白浩远这一对儿说的,正是我想说的话。而且我也实在不想再去抓一个,因为自己过去遭遇的一些苦难而触犯法律的这种悲情人物了。刘虹莺、陈月芳就已经让我心里够受的了。这也是为啥我之前那么想放过那个叫郑玥施的女人一马。

  「但我现在不用愁了啊!」龙耀鸣诚恳地看着我们三个,欣慰地笑着,「他杀了人,犯了法,自有法律来找他纳命,不用我杀他啦!」

  胡佳期叹了口气,理性地对龙耀鸣说道:「不是,龙大哥,我们现在其实……」

  但她说到一半,我就赶紧抬手对她摆了摆手,并给她使了个眼神。胡佳期会意后,也赶紧收声。

  胡佳期肯定是想告诉龙耀鸣,我们现在还没有彻底确凿的证据证明是上官果果杀了人;可问题就在于,以龙耀鸣现在这种极度亢奋的不稳定状态,如果我们把实话都告诉他,他若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那他会做出什么,我们根本不敢保证——我们可没办法像他所讲的九中的那些校领导跟老师似的,哪怕他回家之后自杀了,对我们来说都是行为和心理上的过失。

  「怎么啦,三位警官?」龙耀鸣依然开怀地看着我们仨。

  我脑筋一转,连忙含糊道:「哦,是这样……咳咳,您看,您刚才说的这些,它到底跟我们现在办的这个案子没有太直接的关系……」

  果然,我说到这儿的时候,龙耀鸣的脸色立刻变了一下,但我紧接着又说道,「不过您倒是给咱们提供了大量信息,这个的确能对我们接下来处理上官果果、包括这个……给他定罪的时候是有一定的支持性的。」

  「那也就是说,比如假设法院要给他执行无期徒刑,那加上我报告的关于我闺女的事情,那是不是就能给他判死刑了?」

  「哎,对喽!」

  没想到这龙耀鸣的心眼儿还真是实诚,我都正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往下含糊其辞呢,他竟然能把这个逻辑给自己接洽上;我接着又对他问了个问题,当然只是形式性地补了一句:「所以您先别着急——在您从首都回到F市之后,再到今天,这期间您就一直是一个人单打独斗、真就豁出去了没想着找过别人?」

  「唉……其实也不是,怎么说呢,我遇到了一个年轻女孩,大概也就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她好像是跟我们那儿的社区扶助组织打听过我们家的事情,非说要帮我,她也不说自己是干啥的,她只是说,她总能接触到上官果果,想扳倒上官家是废了点劲儿,但是想把上官果果的名声搞臭、并且让他道歉赔偿倒是绰绰有余——我确实跟她见了一面,她请我去高档饭店吃了一顿饱饭,给我塞了点儿钱,并且也把上官果果怎么到我家的事情都跟她说了一遍,但她说什么能让上官果果『道歉赔偿』之类的话,我其实是不信的。

  看她那样子,可能也就是个年轻律师,不知道这世界上水深水浅,哼;等她再过几年,我看呐,她也会像我们社区扶助组织的那些志愿律师一样,也就能帮点儿小忙……要不是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哪还敢去那太宁宫、万园路去举公开信哟?遇到人家这样的,我躲着还来不及呢……」

  一听说那女人可能是个律师,胡佳期又立刻打起精神,毕竟死得很蹊跷的那个兰信飞就是开律所的,万一那女人是兰信飞的手下呢:「龙大哥,去找你的这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啊?」

  「叫啥……具体叫啥我也不知道,第一次找到我的时候,她说就管她叫『季小姐』就好了。」

  「那她长什么样子?」胡佳期又问道。

  我本以为,我对于这个男人除了同情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可他接下来的话,让我和胡佳期都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她长得倒是挺漂亮的,月牙眉,左边眉心那里有颗痣;瓜子脸,鼻梁挺高的,嘴唇小小的,呵呵,像我姑娘小时候特别爱吃的果冻……」

  「龙大哥,你等会儿!小白……赶紧拿笔!」听到这里,胡佳期惊得直拍桌子。

  白浩远见着胡佳期少有的、仿佛触电一般的激动,整个人都懵了:「咋了?」

  「画像!」我没给白浩远反应的时间,打了个响指又指了指他说道,「赶紧!画像!」

  白浩远别的能力可能并不过人,但是对于根据容貌描述进行画像素描这方面,他在局里的水平可是一流的。之前我还不太认识他的时候,我就总见到他被柳毅添赵嘉霖他们经常叫去二组帮忙进行画像。看着我和胡佳期的反应如此反常,白浩远一头雾水,不知道我俩都咋了,却只好懵懵懂懂地拿了支铅笔,又抓了几张A4纸放在我的桌上,一边听着龙耀鸣仔细的描述,一边根据他的描述把那个女孩的样子画在了纸上。

  等白浩远画完了那女孩的肖像,又拿给龙耀鸣看:「龙老哥,你看你说的那位『季小姐』,是不是长成这样?」

  「是是是!哎呀,老弟,你这画得也太好了!你是上过美术学校吗?」

  「呵呵,没有……只不过小时候想当漫画家来着,后来上警校学了选修……」

  白浩远在一旁惭愧地跟龙耀鸣打着哈哈,我和胡佳期的脸色却都一会儿阴一会儿晴——深吸一口气后我和胡佳期又叫换了一个眼神,最后她先对我摇了摇头,我也会意地对她点了点头。

  ——龙耀鸣遇到的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年轻女律师,她其实就是上官果果的未婚妻顾绍仪。

  她自称的「季小姐」,其实并不是她化名自己姓「季」,我猜她的本意是用自己姓氏的音序「G」来指代自己,奈何龙耀鸣英文和汉语罗马拼音学得应该都不是特别好。我和胡佳期是看过顾绍仪的照片的,而白浩远就像他自己说的,他这次加入到这个案件调查小组里,纯粹是为胡佳期跑腿出力的,于是顾绍仪的照片他也根本懒得看。

  「嗯……行了,龙老哥,我知道了。你真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很有用的信息啊!」我结结实实地拍了拍龙耀鸣的后背。

  「怎么了?这个闺女,对你们将来要判上官果果有用吗?」

  「有大用!」胡佳期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龙耀鸣,「谢谢你了,龙大哥。你放心吧,你既然这么苦,但同时也这么看得起我们、信任我们市局的警察,你的事情我们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一听胡佳期如此说道,龙耀鸣也总算舒了一口气,随后他眼睛里的热泪也跟着忍不住了:「唉……我的真的是!这么长时间了啊!我真是头一次听到一句准话……哎呦……我这……我对不起我闺女和我媳妇儿啊!」

  我和胡佳期劝了一下龙耀鸣,随后又跟白浩远一商量,我们就让白浩远去制服队找了个警车,跟着一起把龙耀鸣送回了家,而且我和胡佳期也让在办公室里值夜班的所有人,凑了点儿现金送给了龙耀鸣。白浩远之前被那个罗佳蔓的案子折腾得不行,今天也跟着咱们一帮人跑了一整天,于是我和胡佳期也让他先回家去睡了。

  也就是这会儿功夫,秦耀他们几个,也把他们要查的东西查了个大概,并且跟我确认,田复兴已经被抓到了,只不过按照两党刚刚和解时候定下的、从十一月起开始强制执行的那份该死的《人权保障基本法案》里规定的,除非遇到恐怖份子和国际通缉级别的罪犯,否则一般情况下不可对犯罪嫌疑人进行连夜、熬夜提审,警察机构和其他治安情报单位,必须保证嫌疑人的休息权利,他们只能让田复兴在天山路分局的羁押室里睡一觉,明早才能移交给市局;而且,我和胡佳期现在对上官果果和万美杉,也没办法进行审讯。

  「嗬,这个案子越来越意思了。我也感觉,秋岩,这个案子越来越有眉目了。」看完所有材料,非常轻松又信心十足地笑了笑。

  我点了点头,轻轻弹了弹顾绍仪的画像,表情却忍不住地愈发凝重:「或许吧。但是咱们也得小心点,万美杉也好,上官果果也好,这俩每一个是省油的灯。」

  这个案子来得突然,到现在来看,各种信息拿到的也很快。或许就像夏雪平说的,第一,这案子查办起来其实很容易,第二,「两只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眉目如此这么快就变得这么清晰,我却觉得有点可怕。会不会是有什么地方我们自己疏忽了、明天审讯的时候会不会又有什么反转,这些,我可都不敢确定。

  没办法去审讯,该拿到的资料情报都拿到了,闲着也是闲着,我和胡佳期一商量,就准备回到我的那个寝室先去睡一觉休息休息,到了明早在考虑别的。一转身,姚国雄、郑睿安这俩,一个躺在椅子上、一个打上地铺,早就开始打起呼噜,杨沅沅秦耀他们也没了踪影,估计也应该是回到了寝室去了。

  一出办公室,小C却早早地就在等我,本来见我从办公室里出来、听我说要回去寝室休息睡觉,眼睛里的星星立刻汪汪闪烁了起来,趁着走廊里没人,她还很调皮地把自己的羽绒大衣的拉链朝下拉了一些——我这才看到,她的羽绒大衣里面除了一件白大褂之外,就是一套玫瑰红的内衣,她一边给我展示着自己胴体,一边媚眼半眯着、嫩唇轻咬着,故意用自己的体型和体温诱惑着我。

  我看着她那对儿饱满的乳肉馒头和结实的腹肌,确实有点流口水了,但同时我早就哈欠连天、上下眼皮打架,更别说小兄弟还有没有什么精神头立正站好。

  我只好对她说了一句:「先别闹了,佳期姐跟咱们一起回去睡。」

  胡佳期正好带上了办公室的门,穿好大衣走到走廊里,看了看我和小C,同时她也一眼就瞥见了吴小曦那对儿傲人的椒乳,正朝着我的眼前半露着,她也不禁睁大了眼睛,也抿着双唇看了看吴小曦的酥胸,又忍俊不禁转头看了看我,捂着嘴笑着朝前走去。

  「什……什么?佳期姐也……跟着……咱们俩?一起睡?」小C立刻用大衣盖起自己的身体、睁大了眼睛对我问道。

  「对啊,不然这么晚都快十二点了,你让她睡哪?」我随口说道。

  结果没想到小C立刻挂上了一张大红脸,拉上衣服、抱着我的右臂,藏不住笑地说道:「我……我的天……佳期姐也……我这还真是跟你第一次呢,何秋岩!你可坏死了!」

  我立刻明白了,小C这小坏家伙的小坏脑瓜,真是把事情理解坏了;我是真想跟她澄清一下,可好不容易过去了枯燥、压抑的一天,突然冒出来这么个乐子,于是我也有心拿她开心,所以我楞绷着笑,对她说道:「那是啊……刺激吧?你看佳期姐身材这么好,我怎么可能放过这次机会?行啦,赶紧吧衣服穿好,虽然到寝室就这么几步道儿,但你也被冻着了。」

  小C越听,脸上越红。甚至在寝室门口被那个老牛太太查警官证、做登记的时候,小C一直在我耳边念叨着「耽误事儿!耽误事儿!耽误事儿!」——唉,看样子自从白铁心在他们网监处有了个小老婆,小C好像一直就是一种被冷落的状态。

  可怜的孩子,看她这模样,真是一个多月都没开荤了;但不好意思,我的好小C,今晚你也只能睡素的。

  所以,等到上了楼后,小C看到我直接躺倒在沙发上、然后一句话都没多说就闭上了眼睛,而胡佳期又正帮着小C铺着被子之后,她委屈得几乎快要哭出来了。气得她直接走到我身边,右手伸进我的裤子里并迅速地狠抓了一把才罢休;捏得我生疼之后,她猛哼了一声,又忍不住地把手指放进嘴里,轮番舔了一遍。等第二天早上,直到吃完早饭,她才总算消了气。

  屋子里彻底关灯后,我才再次睁开眼睛。我根本睡不着,倒不是因为小C刚才狠揪的我的睾丸和龟头那一下,让我疼得一时半会缓不过来;而且我不愿意跟小C在今晚发生任何的肉体接触,倒也不是因为我不想。眼前这个案子、还有一天如同洒狗血般的经历让我性欲全无,这是其一;

  其二,是我发现,我还是会想着夏雪平。哪怕刚才小C主动拉开拉链,在我面前上演了一出活色生香,哪怕如同小C的误会——我突然兽性大发,马上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把她和胡佳期都办了——我想,如果我真的实施了这样的性行为,被我看过自己赤裸肉体的、看到我的勃起也早就意乱情迷的胡佳期也应该不会对我拒绝,可我脑子里出现的,却全是夏雪平的乳房、夏雪平的腹肌、夏雪平的阴阜、阴唇和肛门,还有她的满身伤疤。

  只要看到女生的肉体,我就想到她,这算不算是一种精神疾病?

  就这样,我的脑海里一边闪现着关于眼前这个案子的一切内容,一边浮现出各种女生各种肉体、却都变成了夏雪平的那张脸,在这样的内心折磨下,我一直熬到了差不多后半夜三点多还没睡着。

  而到现在,张霁隆竟然还像没事人一样,一个短信息都没给我发过。

  这个时候,廖韬也总算回到了局里,他先试着给我发了一条讯息,见我还没睡而他自己也睡不着,便走到了我房间的门口,站在走廊里隔着门打了个响指。叫我一起到楼外抽了两口烟。正好我也好奇他们经侦处刚才到底怎么了,我便也悄悄地穿好外套,打开了门,跟着他下了楼。

  听他一说,我才知道他们经侦处的人都去干嘛了:「Y省的矿业证券大部分都仅仅在一天之内,就被人做空了。你说我们这还得查这个事情,还得找心理专家——不少矿业公司的老板和负责人,又是上吊又是跳楼,一个个寻死觅活的……他们要真都有胆子自杀,来个痛快的也行;偏偏站在楼顶和吊绳前面半天也不动弹、也不下来,这不是折磨其他想好好活着的人呢吗?我这刚从二十九楼抱下来一个36岁的女高管,森创矿业的,好家伙她一挣扎我差点没掉下去摔死!」

  「哈哈,你咋净抱人家女高管呢?」我对他揶揄道。

  「你少来!我他妈差点从29层摔下去,你还开我玩笑,讲点良心行吗阿Sir?」

  「哎哟哟!咱们F市局当世韦小宝,还会跟人讲良心呢?」

  廖韬先是板着脸看着我,可没过十秒呢,他又突然淫荡一笑:「嘿嘿,不过说真的,那女人的车灯倒是真的挺大!又大又软!少说怎么也得有E罩杯吧?手感也挺好,我现在这俩女朋友,都跟那个女人比不了的!而且我抱住她的时候,她乳头在我手里慢慢还硬了;我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腿夹得那个紧,我估计肯定是湿了……而且等我和她都下来了、安全了之后,她还一直直勾勾地看着我,但又不敢用正眼看,脸蛋红扑扑的……嘿嘿,遇到哥了,还寻死觅活的干嘛呢?哥让她欲仙欲死……」

  「你看看,你看看!刚说你你还装正经,现在你又显摆上了是吧?就应该摔死你!该!」

  廖韬微微一笑,得意地抽了口烟。

  「不是,你刚才说的什么……什么矿业公司证券,一天之内就被人做空?什么鬼?」我并不了解证券金融方面的东西,所以其实我对什么证券基金之类的涨幅我也不在意,「这些事情,又跟我们重案一组有啥关系?」

  「跟你们是没啥关系,跟你们现在正在办的案子有关。」廖韬叹了口气。

  「上官果果?」

  「对头。唉,而且,我看这事儿短期内根本没个完呢!我看着那个股价趋势图,以我的推断,我感觉他们这帮人,在等着Y省、甚至是东三省的矿业资金链彻底崩盘,然后有人要进场收割。」

  「等会儿,我是不懂金融证券的东西哈,所以你都把我侃晕了——我还是不明白这矿业证券被人做空,跟那个上官衙内有啥关系?我没记错的话,咱们Y省一带的矿,除了顾家以外,好像也没有几家跟网传那些白银会的成员有关的吧?更别提他上官家族了?」

  事情远没我想得这么简单。

  廖韬边跟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了一下:「这个事情说来话长,往最远了说,当年两党刚要和解的时候,在那帮洋鬼子们的干预下,当时廖京民,跟蓝党那帮人签署了一系列『和解条约』。当时蓝党,在咱们内地虽然有舆论声望,但他们的政治体量,也就仅限于南岛那一个小破岛,想跟经营内地多年的红党分庭抗礼,基本上属于痴人说梦。

  而且,如果当初没有首都内乱、两党和解这事情,南岛地方党已经筹备好了所谓的『不当党产会』,已经在跟蓝党要债了。蓝党叶九昇那时候为了扩张蓝党在内地的势力,想破了头,最终想出一招:在签订《山城协定》的时候,提出了把内地现有国有企业和半国有企业改革,将国有改制半国有合营、将半国有企业的政府持有股份全部拍卖,或只持有百分之五左右,且政党人士及直系亲属不可担任改制后企业的行政人员以及任何形式的股东的要求。

  当时的廖京民因为在之前的政治风波当中让局势失控,他那时候急于挽回执政党的国际形象和地位,并且,红党内部当年还有一批人的鼓动他,于是他就签署了这项政治协定。」

  「这我知道,这项协定在当年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短期内原本岌岌可危的蓝党,也确实因为《山城协定》突然在内地疯狂生长,一夜之间变得枝繁叶茂。也怪不得现在好些人觉得廖京民太过于软弱了。不过这事情,跟我们的案子和今天矿业被做空又有啥关系呢?」

  「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啊——当年《山城协定》一出,对于洋鬼子们来说,他们就先在咱们这切了一大刀,壳牌石油、哈士奇工业、Union-Gas全都是在那时候抢进来的,打着合资注资的旗号,略走了不少资本;蓝党跟着这帮洋鬼子屁股后面捡米粒,也把自己喂肥了;而对于红党,当年撺掇廖京民冷秀元签署协议的那帮人,自己靠着自己的宗族和乡亲,也兼并了不少大企业,《山城协定》对于红党来讲动了根基,但对于他们而言,皮毛都没伤到,还刮了不少油水——白银会就是这样起来的,搞不好人家跟另外两家,还是穿一条裤子的。福祸相依,他们的存在和活动,还有蓝党为了表现,确实是把一些地方的经济带动起来了;但唯独有一个地方,从红党专政后期到过渡政府时期,一直就在吃亏。」

  「你是说咱们这边,对吗?」

  「对,就是咱们东北。当年的东北人,尤其搞矿业的,比现在心可齐多了。《山城协定》落实五年了,Y省、M省和L省的各个大矿小矿,都死活不松这个嘴巴。但也架不住那帮自肥的资本家和洋鬼子们,拿着过渡政府新修改的商业法和那份协定到处巧取豪夺。原本红党专政的时候,洋鬼子跟那些资本家想干点啥,还得靠骗靠贿赂,但是如果遇上真正的清官廉吏,该认怂还得认怂;可那个破《山城协定》一落实,原本他们蝇营狗苟的勾当,就都合法了——他们低价出售金属矿,再高价把加工好的金属材料买回来,能从里外都拿到不少差价提成不说,还靠着证券市场狠捞了一大把;过渡政府时候还属于红党掌管的监管会也根本不敢管,你管了,蓝党和一大堆地方小党派,外加洋鬼子们就指责你,说你干涉自由贸易、干预市场经济。所以啊,资本家和洋人们倒是而吃得够够的,可矿上的工人只能干饿着,不少工厂也只能关门。直到十五年前,也多亏了在七星山那个地方,发现了稀土矿,这才有了十二三年前行政议会副委员长陆三爷的政变。其实说实在的,换我是当时Y省的某个封疆大吏的话,我可能也会玩玩政变赌一把——都在那儿出卖国家资源、出卖老百姓利益,我凭啥就不能卖?我凭啥就不能自己卖、又偏偏得被你们这帮金融大亨宰割?与其拱手交给他们蓝党和那帮洋鬼子们贱卖,我干嘛不自己去卖个好价钱?可毕竟胳膊也是拧不过大腿的,陆三爷那帮人,呵呵,也不都是为了老百姓……好在借着这个机会,在粉碎了Y省的政变之后,易瑞明总算有机会发动了对《山城协定》的修订:停止国有资产企业和半国有企业的改制,并且不允许外国资本注入。这么一来,洋鬼子们只能把刚吃进嘴里没咽下去的肉又都给吐了出来,原本差点就被颠覆的红党势力也总算跟蓝党重新打了个五五开,而且经过Y省的那次政变之后,咱们东北这边的矿业企业,也都依旧在向红党靠拢。」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次的做空,就针对红党的?」

  「对的。从自己嘴里吐出来的肉,也是肉啊。而且它香啊!尝过了味道之后,他们就更馋了!经济金融犯罪这玩意,跟你们查的凶杀案什么的不一样,你们的凶杀案一整就特别扑朔迷离,你们常年就是雾里看花、大海捞针;我们呢,一切东西就摆在眼前——那些金融公司、券商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都得进行注册,所以我们在接到这个案子之后,没用半个小时我们就已经查明了,闪击那些矿业股的券商,全都是跟蓝党和地方党团亲近的企业,尤其是咱们Y省的矿产公司,他们遭受的,是来自Y省周围这几个地方的操盘客们的集体围攻,针对性也很明确,一切的操作,就是从早上开盘以后开始的;我问过你们家网监处大白鹤了,早上开盘9点钟,那时候网上关于上官果果的舆论也开始真正发酵了,舆论和股价这玩意,就跟床上的一对儿男女似的,一个使劲儿另一个就得泻,一个叫越欢另一个越想要射。执政党副总理家的花花公子三少爷杀了人,所有跟执政党能打上连连的,就理所当然的会遭殃啊。尤其是那帮散户股民,都是猪油蒙了心的主儿,他们一边被资本家割着韭菜、一边提着人家说话,本来就跟红党不亲近,现在看他们这帮『赤腿子』出了事儿,更得来踩上几脚了。」

  我正将要沉浸在廖韬对于金融世界如此淫靡的形容之时,他又说了一番话,而这番话,让我不仅倒吸一口凉气:

  「而且,事情虽然是突发的,但根据他们的操作、还有用来玩做空的资金来看,他们早就有预谋了——至少一个月以前就在预谋了。但是知道这些破逼真相又能怎样呢?这种经济案件,好查但是不好办啊:我们处用不着细查,就已经能得出结论了:蓝党就是幕后玩家——你就说这玩意,谁敢管?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人家在干着来回抢夺国家的活动,这种贼,谁敢抓?按照咱们处长说的意思,这个案子我们已经上报安保局了,让他们安保局去得瑟吧,反正这种事儿,他们也喜欢掺和——呵呵,安保局的辛副站长听完我汇报之后,说话声都是哆嗦的!」

  廖韬边苦笑边说。

  而我的脑子里,一直是晕的……

  在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在不断地读着一封信:

  ——崇舟吾弟:一别数载,见字如面……

  ——若无胸怀大志之能者力挽狂澜,不知国运当何如?我运当何如……

  ——今谋天下之器,非金非刃,而民望也;民望者,盖舆论所向也……

  盖舆论所向也。怪不得徐远让我和夏雪平送信过去的那些对象,全都是在Y省周围金融界有一定影响力的豪商和标杆们……

  原来那封信里提到的舆论,并不是直接的去影响谁的支持率的宣传,而是用来帮助占领矿产资源的金融环境造势,是统一所有操盘客们的口令,他是想让那些有能力左右证券市场的人,紧盯着Y省这边的舆论然后及时出手;而那些矿业基金证券,算得上是Y省经济命脉的根基,如果这个东西都被蓝党抓到手里,那么杨君实从在过去担任F市市长时期到现在一直以来的努力,应该也就都白费了。

  并且,现在想来那封信写得如此晦涩难懂,我想,他肯定在信纸上用什么别的方式,写了一些别人看不到、看不懂的东西,或者,那些人之间也早又有一定的默契,否则他们不可能短时间内,在看到上官果果被捕之后,就一齐发起这么大的动作。

  但即便如此,就算是这些亲蓝党资本力量占领了那些矿业,这次地方大选,蔡励晟真的就能成功么?我不懂政治也不动金融,所以我对这样的操作依旧有所怀疑。所谓的执政和选票,难道不应该是从民心那儿得来的吗?

  可同时,我也为张霁隆和陆冬青教授,还有杨君实他们这些人捏上一把汗。毕竟在我心里,陆冬青和张霁隆的为人可比L省侯劭彧、M省郭勇邦那帮人好太多了。

  「那……你们现在怎么办啊?虽然你们把这个案子交给安保局了,但我感觉以他们的尿性,到最后安保局不还得把皮球给你们踢回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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