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万花劫】(第六十六章 逼奸贵妇),5

[db:作者] 2025-07-23 02:23 5hhhhh 5310 ℃

  另一个声音却跳出来道:「不不…要是夫君发现了怎么办?那…我该怎么解释呢…」

  「他…不会发现吧?夫妻这么多年,他几时对我的穿着上心过?」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今时不同往日,有了这场劫难,夫君他势必对我多加关心,况且我们是夫妻,同床共枕时也难免会发现…」

  「要不…跟夫君坦白,如实告知今日之事?」

  「不,不行!夫君虽然对我十分体贴,但却过于古板,若是让他知道我差点失了贞洁,那他会怎么想呢?就算他能理解我,只怕也无法释怀,我今后又有何面目与他相对?还是将此事瞒过去,不要让夫君知道为好,恩公已经说过会为我保密,如今只要那恶贼不出现,今日之事便不会有人知晓了!」

  思索再三之后,素娥不再执意找寻胸衣亵裤,开始穿衣。

  虽然被林狗子淫辱了一番,但由于衣裳大多是素娥自己脱下来的,所以并未有任何破损之处,穿好以后,素娥仔细检查了一遍,从外表看不出什么问题,只是没穿胸衣亵裤,让她很不习惯,总感觉胯下凉飕飕的,但事已至此,素娥也顾不得许多了。

  「夫人,你收拾好了么?」

  素娥刚穿好衣物,车外便传来了朱三的声音,她连忙应声道:「好…好了,恩公请进来吧!」

  朱三应了一声,跳上马车,掀开了车门帘,看了看素娥,道:「夫人且安座,林某现在就带夫人去见于大人。」

  朱三的善解人意让素娥又平添了几分好感,连没穿贴身衣物的尴尬和不适也减轻了许多,她坐回了座位上,手掀起车窗帘布,出神地望向一片漆黑的山谷。

  峡谷内声音传得很远,马车行不足半里路,素娥也听到了于谦的呼喊声,忙拉开门帘,欣喜地道:「恩公,妾身好像听到了夫君的声音,是他寻来了么?」

  朱三点点头道:「林某也听到了,只是还未见着人影,再往前行,应该就能遇上了,夫人且回车内,路上颠簸,小心磕碰。」

  素娥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只站在门口,眺望着远方。

  朱三见状,也不再劝,依旧驾车前行。

  呼喊的声音越来越近,不多时,朱三便看到了一个消瘦的身影,那人正是于谦,他同时也看到了马车,于是高声呼喊道:「前方来者可是林大侠?」

  朱三回应道:「正是在下!」,旋即驱赶马匹,加快了速度。

  来到于谦面前,朱三翻身下车,拱手道:「于大人久等了,林某幸不辱命,已将尊夫人安全带回来了!」

  素娥在车内早已望眼欲穿,待到停车,便紧随朱三之后下了马车,迫不及待地扑进了于谦怀中,泣不成声地道:「夫君…妾身…妾身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

  短短的一两个时辰,于谦和素娥却分别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此时重逢,于谦心头也难掩激动,但由于朱三在一旁,他并未表露,只安抚地拍了拍素娥的玉背,半是欣喜半是责怪地道:「唉,你看你…堂堂官家命妇,偌大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小女孩似的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也不怕林大侠笑话…」

  说归说,于谦还是贴心地为素娥拭去了脸上的泪痕,眼神也难掩关切。

  听了于谦之言,素娥也有些难为情,回头对朱三道:「恩公,妾身一时激动,失礼了,请勿见怪。」

  朱三摆摆手道:「不妨事,于大人与夫人情深意浓,恩爱如此,实在令林某艳羡!」

  说罢,朱三又问道:「于大人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于谦明白朱三所说何意,解释道:「于某本藏身暗处,见林大侠去了有些时候,外面也听不到响动,眼见天色渐暗,心中焦急,便沿着山谷寻觅而来,于某行事唐突,教林大侠担心了!」

  朱三不说自己为何去了这么久,只叹道:「林某非是怪罪于大人,只是这伙歹徒居心叵测,心狠手辣,专为谋害于大人而来,不得不小心。」

  于谦脸上带着歉意,拱手称谢道:「多谢林大侠关心,林大侠不仅武功高强,急公好义,且心细如发,思虑周全,于某钦佩之至,请受于某夫妻一拜!」

  说罢,于谦拉着素娥一起,双双行了个大礼。

  朱三连忙搀扶起于谦夫妻,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于大人身居高位,林某区区草芥,如何能领受此等大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于谦起了身,又拱手作揖道:「林大侠过谦了!您搭救于某夫妻二人于危难,恩同再造,虽千恩万谢也不足以表达于某心中之感激,区区一拜如何受不得。」

  朱三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于大人威名扬于天下,四海之内,有谁不知于大人清廉正直,爱民如子,林某仰慕于大人已久,只是缘悭一面,今日适逢其会,略施援手,想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上苍护佑于大人,即便没有林某,也定会有他人助于大人化险为夷。」

  于谦道:「林大侠虽身处江湖,但心怀高远,光是这一份磊落的胸襟,便教天下无数男儿汗颜,且以大侠之身手,若是能报效国家,定能成就一番伟业,留千古美名!」

  朱三形容怪异,相貌粗丑,本不是个讨喜之人,但救命之恩在前,不仅于谦,素娥也对朱三颇有好感,此时见俩人还在客套,于是扯了扯于谦衣角,低声嘟哝道:「夫君,天色已晚,你们打算在此说到何时…」

  于谦面色一红,略显责备地低声道:「夫人,为夫与林大侠相见如故,多说了几句,你怎地这般不知礼数呢?」

  说罢,于谦又转向朱三道:「贱内失礼,还望林大侠海涵。」

  素娥自有她的考虑,不顾于谦责怪,出言解释道:「妾身并非有意开罪,虽然夫君你与恩公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但此处并非谈天说地之所,不如找个客栈,备些酒菜,你俩对坐慢饮,谈天说地,岂不胜过此地多矣?」

  朱三知道素娥的顾虑,于是顺着她的意思道:「夫人所言有理,天色已晚,此山间非久留之地,况且林某妻女尚在山谷前坡下等候,迟迟不归,她们想必也等急了,待林某接了她们,再与于大人一同上路,不知于大人意下如何?」

  于谦面带歉意,拱手道:「原来林大侠此行还带着家眷,委实抱歉,都怪于某耽搁了林大侠的行程,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启程。」

  朱三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于谦扶素娥先上车。

  于谦也不推托,搀扶着素娥上了马车,而素娥在上车的时候,有意拽住了于谦的手,落座时也不敢靠着于谦,显然是怕贴的太紧,让他发现自己胸前胯下俱是一片真空。

  朱三上了车,待于谦夫妇坐下后,才驾车前进。

  由于太过紧张,素娥攥紧于谦的手一直微微颤抖着,手心里全是汗,不寻常的举动事与愿违,反而引起了于谦的注意,他关切地搂住素娥的香肩,柔声道:「夫人,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苍白,身体也在抖。」

  素娥哪敢告知实情,只得搪塞道:「没…没什么…」

  朱三很清楚素娥为何异常,而且也不希望于谦知道实情,于是出言道:「尊夫人很可能是因为惊吓过度,那劫车的歹徒凶狠而狡猾,驾着车绕了一大圈,躲到了山谷中一隐蔽处,林某找了许久才找到,打跑那歹徒,彼时尊夫人已人事不省了,林某渡送了一些真气,才将尊夫人救醒。」

  朱三这般说法,既为素娥解围,又巧妙地解释自己为何耽搁了这么久,可谓一举两得。

  于谦本来也心存疑惑,只是不好开口问,听得朱三此言,于谦心中豁然开朗,只赞道:「为于某夫妻,林大侠不仅费心劳力,还耗损真气,实在让于某感动万分!常言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那恶贼能逃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今日之事,于某回京以后定当寻根溯源,追查到底!」

  素娥听得朱三与于谦说起那假车夫林狗子,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异样的情愫,身子也下意识地激灵灵一颤。

  于谦不知内情,只道是素娥惊魂未定,于是安抚道:「夫人莫慌,此事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素娥此时内心情绪极为复杂,一方面希望丈夫能查明真相,揪出谋害他们的幕后元凶,另一方面却又希望此事就此作罢,最好永远不要提起,陷入纠结之中的她不好做声,只闭口不答。

  于谦哪里知道素娥心中担忧,只慨叹道:「可惜没能抓住金九那人面兽心之徒,也不知徐虎等被冤枉之人能否逃脱金九的魔掌!」

  朱三闻言,接话道:「于大人不必担心!那些匪徒十有八九已被制服,金九那奸贼也不例外,至于那些被逼落草为寇之人,此刻应该也安全了!」

  于谦惊讶道:「林大侠何出此言?」

  朱三故作神秘地道:「林某为何出现在此,又为何对事情来龙去脉了如指掌,于大人难道不好奇么?」

  于谦点点头道:「不错,于某一直心存疑虑,只是不方便开口询问。」

  朱三笑了笑,简单地叙述了他携家眷上京游玩,并机缘巧合碰上山贼拦路劫道的经过说了个大概,当然,他略去藏在大石头后面看戏的经过,也省去了目睹林狗子淫辱素娥这一段经历。

  于谦这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些匪徒没有一路追来,原来是被林大侠爱妻拦住了!只是…那些匪徒人多势众,匪首金九不仅武功不凡,而且狡诈多变,尊夫人纵然本领高强,单独面对那么多穷凶极恶的匪徒,只怕也不容易吧?林大侠难道不担心么?」

  朱三本来信心满满,因为他很清楚沈玥的武功,虽称不上高手,但对付一般蟊贼还是绰绰有余,可是经于谦这么一说,朱三心头却忽地生出了一丝担忧,毕竟他这一去已有一两个时辰,沈玥不仅没来寻他,而且音讯全无,若不是遇到了麻烦,很难解释得通。

  怀着些许担忧和疑虑,朱三不自觉地加快了驾车的速度,往山谷口奔去。

  穿过狭长的山谷,朱三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事发之地,并依次下了马车,然而此地的情形却着实让三人都吃惊不小!

  放眼望去,只见山贼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遍地都是残肢,连道路都被喷溅的鲜血染红,此时已是夜晚,又下过一场细雨,灰暗的天空如同一张巨大的黑布,笼罩着空旷的峡谷,平添了许多凄凉与肃杀,鲜血的腥味随晚风飘散,让人如同身临地狱,不寒而栗!

  于谦乃是见过大阵仗之人,身心坚韧非同寻常,看到此景只是微微皱眉,素娥一个妇道人家哪曾见过此等景象,只看了一眼,便吓得花容失色,虽然于谦及时掩住了她的眼睛,但满目的残肢断臂已经在素娥脑海中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更是让她连连干呕,脚一软,差点昏厥过去。

  朱三见状,连忙示意于谦搀扶素娥回马车,而此时的素娥由于惊吓过度,身子已经完全瘫软了,于谦一个人竟是搬她不动,朱三搭了一把手,才将素娥送回车内。

  朱三安顿好于谦和素娥,示意他们不要出声,然后才下车去寻找沈玥的踪迹。

  正所谓关心则乱,此情此景之下,一向镇定的朱三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一边仔细观察着四周,一边从地上的尸体中寻找蛛丝马迹。

  庆幸的是,尸体中并没有女人,凭着出色的记忆,朱三回忆起了事发时的大致人数,再通过比对尸体数量后,他发现只少了三个人,一是沈玥,二是金九,第三个则是那山贼中为首的徐虎。

  金九和徐虎的性命,朱三根本不放在心上,但沈玥下落不明,却让朱三心神难安,他环顾四周后,运起轻功,往来时的山路奔去!

  越过两座小山坡,朱三瞧见一辆马车停在山坡下,那正是尚布衣给他安排的马车!

  「如果我所料不差,玥儿应该是跟雪儿她们会合了,所以才没有来找我!」

  见到马车还在,朱三心头的担忧消散了不少,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沈家四女均加深了了解,知道四女中沈玥心思最为细腻,思虑最为周全,在局势不明的情况下,她没有贸然追来,而是选择与沈雪清等人会合,这正符合她一贯的行事风格。

  几个纵跃之后,朱三便来到马车前,缩在车架下的车把式,听得有人来了,偷偷摸摸地伸出头去看,仔细辨认了一阵,见是朱三,车把式这才钻了出来,迎上前去,激动地道:「谢天谢地!老爷,您可算回来了!可把小的急死了,小的一直担心,怕您出事啊!」

  朱三一抬手,止住了车把式的絮叨,抬眼望向车厢道:「人都在吧?」

  车把式头点得像鸡啄米似的回道:「在,在!都在的!尊夫人还带回来一个…一个男人…」

  朱三眉头一抬道:「什么男人?」

  车把式答道:「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受了伤,浑身都是血…」

  「林大哥…」

  随着一声娇滴滴的呼唤,一个身影忽然窜下马车,三两步跑到朱三跟前,一头扑进了他怀里!

  毋庸置疑,这下车之人自然是沈雪清,虽然朱三已经左拥右抱,得享齐人之福,但能在他面前撒娇的却只有雪儿一人,也只有她最黏朱三,此时看到朱三归来,沈雪清顾不得尚有他人在旁,便飞奔相迎,虽显得冒失,但却是性情使然,真情流露。

  见了朱三,沈雪清更加情难自控,不顾车把式还在一旁,便双手环抱着朱三,眼泪汪汪地低声呢喃道:「林大哥,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天都黑了,不知道人家有多担心你吗…」

  沈雪清身材比朱三还高一些,好在朱三身板宽阔壮实,而且沈雪清刻意屈膝,否则她要想埋首朱三怀中,还真是有点为难。

  看到沈雪清,朱三更加确认了众人无恙,自然也舍不得责怪雪儿的冒失,只将她搂在怀里,轻抚玉背,柔声安慰。

  「雪儿…」

  一声略带嗔怪的软语从沈雪清身后传来,一个身穿玫红色衣裳的美妇缓步走来,用目光示意了车把式一下,轻声嘟哝道:「在人前注意着点…」

  说罢,美妇又微微屈膝,向朱三行了个礼。

  美妇便是沈雪清的母亲沈瑶,虽然她话里带着嗔怪的意味,但见得朱三对雪儿的态度,沈瑶心里是暗喜的,只是出于身份的考虑,沈瑶有意地保持了距离,并没有靠近。

  沈雪清天真烂漫,不谙世事,也不善隐藏心思,若不是同坐一车,有沈玥沈瑶相伴,时刻提醒,她早已掩饰不住与朱三的特殊关系了,此时的沈雪清自知冒失,羞红着脸没有回应。

  朱三瞥了车把式一眼,不以为然地道:「无妨,都是自己人。」

  车把式乃是尚布衣特意选派随行之人,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况且一路上也收了朱三不少赏赐,早已对朱三服服帖帖,听得朱三此言,忙躬身应声道:「老爷说的是,小的一切都听老爷吩咐。」

  朱三没有再理会车把式,向沈瑶招了招手道:「听说玥儿带回来一个受伤的男人?」

  沈瑶满心欢喜地靠进朱三怀里,回道:「是,静儿姑娘正在医治,奴婢也不知道是何来头…」

  朱三阖首道:「带爷前去看看。」

  听到众女无恙,朱三提着的心总算放下,说完便搂着沈瑶和沈雪清向马车走去,一双大手还很不老实地向下滑,抚摸母女俩浑圆挺翘的肥臀,真个当车把式不存在了。

  许久没有得到恩宠的沈雪清颤了一颤,小脸瞬间羞红,眼睛的余光还瞟了一下车把式。

  沈瑶方才还提醒雪儿注意分寸,有了朱三首肯,她便立刻将自己说过的话抛诸脑后,毫不掩饰地轻扭着腰肢,将肉感十足的肥臀贴的更紧,翘得更高了,惹得没能泄火的朱三下腹燥热,狠狠捏了她一把,又换来一声娇嗲的吟哦。

  说话间,三人已到了马车前,朱三先上了马车,只见车厢中仰躺着一位男子,双目紧闭,浑身上下血迹斑斑,衣服也破烂不堪,李静则蹲在一旁,为男子清理伤口。

  朱三定睛一瞧,认出那男子正是拦路的为首之人徐虎,便问道:「怎么弄成这样?」

  李静回道:「静儿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此人乃是玥姐姐带回来的。」

  朱三道:「玥儿她人呢?」

  李静刚要说话,沈玥忽地从车外钻了进来,接过话头道:「方才一番打斗,妾身身上弄脏了,去车后换了身衣裳,把旧衣物处理了。」

  朱三打量了一下,果见沈玥上下一新,于是又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这人怎地受的伤?」

  沈玥看着昏迷的徐虎,微微蹙眉道:「此事说来话长,容后再跟夫君细说。」

  说罢,沈玥转向李静道:「静儿妹妹,他的伤势如何?」

  李静道:「他身上有多处创口,流了不少血,肋骨也断了几根,伤势不轻,好在他脏腑没有受损,身体也算强健,经过小妹一番急救,如今已无性命之忧,但要痊愈的话,还需一些时日。」

  「有劳静儿妹妹了!」,沈玥松了一口气,对李静道了声谢,才面向朱三道:「夫君,你追那马车而去,救下于大人伉俪否?」

  朱三点点头道:「他们就在前方等候,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前去跟他们会合,免得节外生枝。」

  说罢,朱三唤来车把式,驾车往山坡上而去。

  尚布衣为朱三准备的马车豪华且宽敞,再多坐几个人,也不会显得拥挤,只是凭空多了个浑身血迹的伤号,每个人都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影响,没了来时那轻松愉悦的气氛。

  朱三心里颇多疑问,但他并没有开口,盘算着先接了于谦夫妇,找个落脚处,再去了解事情的经过。

  翻过两座山坡,马车来到了山谷前,尸体和残肢断臂横七竖八,散落一地,车内的众人都是见过血腥场面的,见得此景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有那车把式吓得魂不守舍,嗷嗷乱叫着,差点没从车上滚下去。

  朱三安抚了一下车把式,从他手中接过缰绳,亲自驾车穿过尸堆,来到了于谦夫妇的马车前,请他们上自己的马车。

  经历了这许多变故,于谦对朱三已是充满了感激与敬佩,也不多问便听从安排上了马车。

  一上车,于谦未来得及与众人施礼,便看到了那躺在车内的徐虎,惊问道:「这…不是徐虎吗?怎地受了这么重的伤?」

  沈玥接话道:「他是被那金九所伤。」

  朱三随后上了马车,上前来为于谦夫妇简单介绍了一下,众人施礼毕,各自坐下。

  于谦惜才,对徐虎舍命阻挡金九的勇敢行为也心存感激,刚坐下便面向沈玥,再次问道:「请问林夫人,究竟发生了何事?」

  朱三心中也有此疑问,顺着于谦的目光,看向了沈玥. 沈玥轻叹了一口气,正待细细说来,谁知素娥却抢先开口,语气虚弱地道:「夫君…此处血腥味好重,妾身头晕得厉害,又想吐,这些事可否容后再说?」

  朱三想了想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家也都累了。于大人,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先去前边镇子找个地方落脚,歇息一下,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谈。」

  于谦虽然心急,但也不能忽略素娥的感受,也点点头道:「好,一切听林大侠安排。」

  朱三客气了一下,唤来车把式,吩咐他把受伤的徐虎抱到于谦的马车上,两人分别驾一马车,启程往山谷中进发。

  ***** 苏州城,大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一片繁华。

  一匹高头大马缓缓穿过城门,朝城内而去,马上骑坐的乃是一个衣着华丽神采飞扬的少年公子,众人见得马来,纷纷让道,驻足一旁,更有好事者三两成群,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这苏州城自古以来就是名城,良好的地理位置和四通八达的水陆交通,使得此地成为了江南贸易重镇,千百年来,许多文人骚客、社会名流或路过此地,或慕名而来,留下许多脍炙人口的传世诗篇,从江湖角度来说,由于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的南宫世家世居于此,所以苏州也成了武林版图中举足轻重的一部分,经常有武林人士出没。

  这种宝地,按理来说,有陌生面孔出现,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可街上众人为何如此呢?

  原因无他,只因来的一人一马太过引人注意。

  先说马儿,此马身长接近两丈,高一丈有余,通体呈枣红色,头细颈高,膘肥身健,皮薄毛细,四肢修长但却强健有力,步伐轻盈优美,体型流畅饱满,正是那中原地区罕见的汗血宝马!

  再观那马上少年,只见他年若十七八岁,生的唇红齿白,目似朗星,鼻若悬胆,身姿挺拔,猿臂狼腰,若要硬挑瑕疵之处,只能说那古铜色的皮肤略显沧桑,与他眼中的稚嫩之气不合,称不上玉面俏郎君,但这也只是吹毛求疵。

  只看少年的坐骑和样貌,兴许还有人看不出他来自何方,但看了他的穿着打扮,大多能猜出他的来历。

  这少年头戴毡帽,内穿高领斜襟绒衫,外披狐裘大衣,脚蹬狼皮高筒靴,与江南普罗大众的衣着大不相同,显然是来自关外寒冷之地,而马鞍上斜挂着的长柄大剑,也在无形中透露出一个信息,此少年并非普通行商,而是江湖中人。

  少年似是初次来到这江南富庶之地,对种种事物都表现出好奇,俊美的眸子忽闪着,不停打量着街边各种事物,但他却从不开口问路,遇到岔路口时,便从怀中掏出羊皮地图,仔细辨认一番后,才继续前进。

  少年边走边看,穿过条条街道,最终停留在一处气势磅礴,雕梁画栋的宅院前,他抬头望向那悬挂的巨幅匾额,一字一句地念道:「环秀山庄!呵,终于到了!」

 版主提醒:阅文后请用你的认真回复支持作者!点击右边的小手同样可以给作者点赞!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