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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日天劫(1-12) - 16,3

[db:作者] 2025-06-20 06:59 5hhhhh 2580 ℃

  真启松了口气,也跟着跃上车座。提心吊胆的感觉一去,才觉得师伯的话颇为刺耳──按照本山原先安排,应由其师元清道人接掌中京分观,中京毕竟是天子脚下,人脉关系不同他处,首玄一系占着这个肥缺十几年,早应该交了出来。老祖仙逝后,代掌教玄鹤却刻意忽视这项协议,把召还本山的元常又派回京城,命准备好启程的元清留山不发;这样强硬突兀的姿态,在低调掌理本山十余年的玄鹤身上倒是头一次出现。

  真启接到元清道人的鸽信,从字里行间能读出师父的强烈不满。他自己已经准备好要在中京大展拳脚了,包括置办体面的衣物、努力模仿中京口音,甚至暗里揣摩豪门贵族间的进退礼仪……

  但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锦锻道袍、白玉如意、盛大的醮祭、公卿之间优雅的谈道论法……通通都成了泡影。今夜一过他就要收拾好行囊回天城山覆命,重新回到那个充斥着陈年薰檀、酥腐纸蠹的木造舍群之中,去面对那些当初满怀妒羡目送他离去的师兄弟。当然,也再没机会见「她」一面了──北俱州与中宸间关万里,而天城本山绝对是女客止步之地。

  怀着复杂纷乱的思绪,真启随着师伯返抵中京分观。

  「你随我来。」元常跃下马来,回头吩咐。

  真启强忍着打开车门的冲动,犹豫片刻,终于将车厢门外的横闩拴上。

  元常回见他还在辕边磨蹭,口气罕有地露出一丝不耐:「快来!」匆匆迈进观中内室,待真启入得房内,才小心将房门掩起。

  这间斗室名为「坐功房」,只有观主才能使用,自来十分僻静,四壁无窗,一旦掩门垂帘,便是密谈的好地方。

  元常平日连就寝都不关房门,此举十分反常。真启惴惴侍立,元常道长一指身旁的蒲团:「坐下说话。」

  见真启踌躇不前,蹙眉道:「事急从权,不必多礼。」

  真启赶紧落座,却听元常低声凑近问道:「绥平府的劫四爷,据说与你颇熟稔。」劫兆在中京声名狼藉,所关不离风月,真启以为师伯窥破车中藏有女子,唇面皆白,颤声道:「弟子不……不怎么熟。」

  元常皱眉道:「你与他是一师所授,怎地不熟?」

  「是……是。」真启额间微汗:「习艺时见过,下山、下山后便无往来。」

  元常点了点头,压低声音:「你明日找个理由走一趟绥平府,将四爷带来见我。那辆雇车……」真启身子一颤,却听他续道:「……先莫还回去,且备在后门处,幸许明日离京时用得着。」

  真启失声道:「师伯明日要离京?」

  元常面色一沉,刻意压低嗓音:「莫要声张!你今日怎么了?这般仓皇!」真启嚅嗫告罪,慌忙离座欲出,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道:「师伯,劫四爷一家今日清早便已出了京城,往本山去啦!四爷不在京里。」

  元常陡地色变,霍然起身:「往本山!难道你没收到鹤翽幡么?」

  真启从没见过他如此模样,不觉有些慌乱:「有……有。弟子依特使快信所示,前往绥平府通知劫庄主,请他老人家速速前往本山。」元常面色铁青,沉声道:「胡说!祖师爷坐化之前,为防魔门妖人乘机对绥平府不利,遗命特使持鹤翽幡入京,教劫震劫庄主不得回山。掌教真人的信中所写,我在旁边看得分明,怎能有错?」

  真启莫名其妙,回房取了信来,呈交给师伯过目。元常展开信纸,见纸质、印信均与本山所用相同,但字迹绢秀,绝非掌教玄鹤真人的亲笔,书信的内容更与黄庭老祖的遗命南辕北辙,果然是催促劫震即刻回山。

  「持幡特使是谁?快唤来见!」饶是元常涵养深厚,此际也不禁变了脸色。

  真启匆匆而去,片刻便回,俊脸白得像雪片一般。「师伯,人不见了!」

  「是何人送幡来的?」

  「他说是元通师伯座下,唤作真行。弟子查过他的名剌,确是本山黄牒。」

  元通是元常的师弟,也是首玄一系里的重要人物,收徒甚多,在「元」字辈里仅次于四玄一系的元清、元猛。天城山上有三千弟子,五玄分据前后山各宫观道场,各系的子弟未必都相识,一旦离山行走,须以本山发放的道牒名剌确认身份。

  「我离山之时,真平尚在太清宫执役,怎能送鹤翽幡来?」元常一拍大腿,拈须道:「这定是魔门妖人偷天换日的伎俩,果不幸被祖师爷言中!真启,你去速速收拾行装,等真悟他们回来,咱们便出城追赶劫庄主一行。魔门布下这等诡计,定有图谋,只怕去得晚了,又有憾事!」见真启呆呆出神,不觉蹙眉:

  「还楞在那儿做什么?」

  「是……是!」真启如梦初醒,慌忙掀帘而出。

  他心不在焉,一离开坐功房,便低着头赶往后院,见四下无人,赶紧将车门打开,车中已空无一人。以劫真的身手,那简陋的车厢横闩自是拦他不住,真启早有预料,只是亲眼看见时仍不禁有些失落。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号房后进,推开房门、点燃瓷灯,随手扔下长剑,一屁股垂坐在床沿,却见纱帐之中似有人影,惊起身来,猛将将垂纱一掀,整洁的棉布铺盖上俯卧着一具曲线玲珑的娇躯,从服色、身材与颈后白得微带幽蓝的肌肤来看,正是昏迷不醒的商九轻!

  真启的心都快跳出口腔,颤着手轻按上她浑圆的肩头,只觉触手温软又十分有弹性,滋味妙不可言;勉强定了定神,将她轻轻扳正过来。商九轻双眼紧闭,少了犀利冷锐的目光,弯长的睫毛显得极有女人味,真启犹豫良久,指尖几度徘徊,终于轻轻触及她的面颊,那种活生生的温热细滑,几乎令他感动流泪。真启自幼修道,这是他初次感受到造化之力的神奇,竟能将如此超乎想像的美丽化为真实。

  颤抖的指尖顺着百合鲜瓣一般的幽蓝面颊,滑过姣好的下颔、细直的脖颈、精巧的锁骨,慢慢停在她微微起伏的白皙胸口。商九轻的衣衫被司空度撕开,一对大小适宜、如覆碗一般的浑圆玉乳就裹在水蓝抹胸之下,抹胸的鲜绿滚边顺着精致的乳形起伏跌宕,低壑处挤出一抹雪白小沟,美得令人摒息。

  真启转头不敢多看,颤抖的手指却收不回来,那紧致结实的胸脯肌肤微一按下,立即便弹起来,触指温热,更遑论是那对浑圆饱满的乳丘。真启只觉得眼烘耳热,心里有个声音疯狂叫喊:「你不能碰她!商姑娘是天仙般的人物,你既已献身道门,岂能亵渎仙子?」手却像着了魔似的,慢慢向下游移。

  他本想转头抓住自己的右手,又唯恐一见那美不胜收的动人胴体,便再也克制不住,额间冷汗涔涔,身子里却像煨了个滚烫的洪炉,熊熊焰火将从五窍中喷射而出。

  「祖……祖师爷在上,弟……弟子非违色戒,只求您让我再碰一碰她。弟子愿放弃晋升权位之想,终身隐于『还本草卢』研习学问,或于『金匮典阁』洒扫守经,无念无求,再不参与派系争逐,绝了名利精进的想头!只求您……求您遂了弟子的小小痴念……」

  他闭着眼睛,慢慢将颤抖不止的手掌覆上水蓝抹胸,手指曲起,直到握实那只坚挺浑圆的精致乳房。

  「砰!」一声,两扇房门倒撞开来,真启吓得一跃而起,本能地抄起长剑,见来人面色铁青,凤目圆睁:「畜生!你在做什么!」

  声音不大,却如雷霆炸裂,震得真启五腑皆动、膝腿微软,正是观主元常道人!

  真启面如死灰,颤声道:「师伯!我……我……不是……」蓦地心虚起来,再也说不出话来。

  元常罕有地厉声道:「我见你魂不守舍,料有蹊跷,没想你房中居然藏有女子!我自问并无门户派系之见,便是与你师不合,一样视你是本山第三代中数一数二的人才,你……你怎能做出这种事来!」

  真启全身发抖,本想为自己辩驳,但元常破门之际,他正抓着商九轻的玉乳销魂不已,心里已然认了罪行,无话可说。

  元常等不到申辩,又见床上的商九轻衣不蔽体,与适才所见一联想,简直是不堪闻问,气得浑身发抖;片刻后定了定神,才拂袖叹息:「此事我不能决。我若将你解上本山,交与掌教真人发落,旁人一定以为我怀了杀鸡儆猴的心,欲阻四师叔争夺大位;我若不处置你,天城山百余年的清誉毁于一旦,更加对不住祖师爷。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真启全身发冷,张口啊啊两声,仍不成言语。一瞬间,自己被押回天城山、师祖玄鹫真人开坛审问……种种画面掠过脑海,终于双膝一软、「噗通」跪了下来,颤声道:「师……师伯!小姪一时糊涂,对商……商姑娘做了无礼之举,却决计没有污辱她的意思。请……请师伯高抬贵手……」连连磕头,碰地有声。

  元常正要发话,忽听背后风响,回身一拦一送,已将剑锋斜斜挥开;随手摘下墙上的木剑一指,逼得来人不得不收剑后跃,低声赞道:「来得好!」嗓音嘶哑,宛若豺狼。元常见他黑巾蒙面,身形却颇眼熟,心中一凛:「魔教妖人来得好快。」沉声道:「阁下是谁?夜访黄庭观,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么?」

  那人嘿嘿两声,目光却越过元常的肩膀,嘶声道:「真启道兄,我来接应你啦!」

  真启一怔,认出那人的服色正是劫真,又惊又怒,颤声道:「你……你胡说些什么?我与你……有什么好接应的?」

  劫真长笑声里,又挥剑与元常斗在一处,边打边说:「此事一成,商姑娘就是你的啦!咱们都说好的,你怎么又反悔了?」

  他精通天城山的剑法秘传,对元常的招式了然于胸,专以从劫兆处骗来的幻影三剑拆解,原是想隐瞒身份,不料越打越是顺手,「幻影剑式」的套路似与天城剑法若合符节,只是精妙繁复远在其上。两人交手片刻,元常在招数上已处下风,若非他修为深湛,早以落败收场。

  劫真故意叫唤:「小道士!你还等什么?并肩子上啊!」

  真启恼他陷害,怒道:「休得胡言!师伯,我来助你!」

  锵的一声长剑出鞘,风激烛焰、寒光耀眼,便要起身。元常听得惊疑不定,眼角余光见他面上杀气大盛,蓦地警醒起来,却被蒙面人攻得无暇回顾,大喝:「别来!你快把剑放下!」

  真启一怔,知道师伯并不相信自己,更急着输诚:「师伯!小姪绝无二心,这人是大大的恶徒,你我一齐联手拿了,自能还我清白!」元常喝道:「把剑放下!」

  真启把心一横,擎剑加入战团。

  劫真等的就是这一刻,脚下交错,「鸡行步」师展开来,真启眼前突然不见了人影,元常却觉剑风从身侧而来,本能地往左一让,却几乎撞上真启的剑尖;「铿!」一声两剑相架,堪堪格住。

  「你!」元常须发皆扬,温和的面容陡然间成了怒目金刚,厉声咆哮:「欺师灭祖的叛徒!」真启错愕不已。元常再不容情,改格为刺,迳取真启咽喉!

  劫真挥剑牵制,一边大笑:「道长说得好!小道士,为了美娇娘,你可得再加把劲啊!」长剑圈转,使开「坠霜之剑」的借力法门,引元常与真启的长剑互击。

  他得意之下,嗓音便不似先前嘶哑;元常听得耳熟,隐隐觉得不对,手中长剑被一股柔劲带得两边交击,突然转头恣目:「你是──」

  剑上缠劲倏空,他挺剑一刺,却堪堪从劫真耳畔削过,「噗」的一声轻响,小半截剑尖从他胸膛贯出。元常睁眼回望,却见真启满面愕然。

  劫真在最后一刻放开对元常的牵制,却是为了引真启之剑杀人。这一刚一柔间的巧妙转折,正是「坠霜之剑」的至高运用。

  生死交关,元常突然明白过来,伸手扯下劫真的面巾,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我早该听出是你了。难怪……难怪……掌教真人嘱咐我要特别提防,原来……原来你才是欺师灭祖的叛徒……」语声渐低,垂首不动。

  真启如梦初醒,猛地扔下剑,指着劫真厉吼:「你……你竟害了师伯!」

  「不对,」劫真手拈长鬓,悠然一笑:「是你杀了师伯。是你的剑,你动手刺穿了师伯的胸膛。我,不过是接应你罢了。」

  真启悲愤难当,吼叫着一跃而起,挥掌击向劫真!

  劫真哈哈大笑,身子突然转开,也不见他使什么手法,真启只觉颈后一沉,旋即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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