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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日天劫(1-12) - 19,3

[db:作者] 2025-06-20 06:59 5hhhhh 8440 ℃

  文琼妤的双乳最是敏感,乳根、乳尖尤其是致命要害,被抓得呻吟一声,紧紧揪住他的魔手,兀自娇喘:「你……你坏!无端端的,添什么乱?」劫兆好不容易才重得佳人注目,与她十指交缠,笑得坏坏的:「姊姊有哪儿想不通的,我来帮忙好了。」

  文琼妤红着脸啐他一口:「胡……胡说八道!」定了定神,又道:「『空幻幽明手』的总纲,开宗明义便是『狮子搏兔,必尽全力。无以罅逸,方可予夺』四句,其后的手法繁复多变,分明是以巧劲见长。照你所说,用力用巧若不能两全,这四句总纲岂不是无端添乱?」

  劫兆一拿到皮卷,便急着翻找内功心法的部分,并未留意总纲。他之所以想从这路武功里找寻解决己身困扰的门道,也是因为侯盛使用「刺日黥邪」时劲力威猛,实是平生仅见,没想到「空幻幽明手」竟是一门以手法变幻见长的武学。

  他从文琼妤褪下的衣衫内袋取出皮卷,果然见开头写着「狮子搏兔,必尽全力,无以罅逸,方可予夺」十六个字,跳过内功心法之后,满篇都是繁杂花巧的手法,卷中每个人像图都绘有三十二只手,有的长如晒衣竿,一探数丈;有的却短如鱼鳍,贴身数掌交缠、形影相叠,简直就像变着戏法翻花鼓一样,别说是全力施为,就连照做一遍也不可得。

  「侯盛可没用这么奇怪的手法。」劫兆喃喃道:「我记得他就是这么用力一拉,如此而已。一个人只有两条胳膊,怎能……怎能使得出三十二只手的武功?这个『血海钜铸』炼青邪要么是个疯子,发疯时乱写一气;要么就是个大坏蛋,故意编这种东西,想害人走火入魔。」

  文琼妤笑道:「也说不定他真解决了『用力』与『用巧』的矛盾,录在皮卷里,只是我们看不懂罢了。倘若如此,我弟弟可了不起啦,居然与武学上的大宗师不约而同,都钻研到了一样的问题上。」

  劫兆双手乱摇:「那我可不要!变成一个邪里邪气的疯老头,万一我姊姊不要我了怎么办?」两人相互调笑取乐,又觉情浓,不知不觉便待到了黄昏。等穿好衣服回到前屋,老铁已经卖面回来,依旧是冷面无语。

  李二娘整治一桌菜蔬,四人围桌而食,她与姊弟俩倒是有说有笑,也不理老铁,只是时不时夹菜到丈夫碗里,轻声道:「这油浸蕨菜好,多吃些。」或说:「今年的莴笋比去年肥,我特别用了麻油炒。」老铁低头扒饭,将碗里的菜都吃了个精光。

  此后一连几天,劫兆起了个大早,到制面房随李二娘做面,不免弄得灰头土脸,李二娘脾气甚好,总是笑着替他收拾残局,丝毫不以为意。老铁大清早就担面出门,家里的粗活没人做,劫兆就帮忙劈柴挑水。

  文琼妤休养多日,又得天下闻名的石马温泉滋润,已能下床走动,气色也比初来时更娇艳动人。她身子恢复了,小俩口夜里多所缠绵,劫兆对她极有耐心,慢慢引导她享受床第之乐,只觉姊姊身上的好处开发不尽,仿佛每过一天又多媚几分,连羞涩矜持都酥媚入骨,又与她的斯文柔美毫不扞格,的确是人间罕有的尤物。

  白天文琼妤大多待在屋里,手边摊开那录有「空幻幽明手」的皮卷,一边抚琴一边看着,不时陷入沉思。劫兆却多得助益,发现当自己依照琴声节奏挥斧劈柴时,似乎就比较省力,总是不知不觉便劈完几堆,也不觉得特别疲累。

  又过了几日,他已渐渐能拉面成形,虽远不及二娘俐落明快,也不到「八百握」的境界,却已能开合二十余次,将一个三斤重的白面团子拉成百余根面条。李二娘不禁赞叹:「公子爷真是天下第一等聪明人!我当年学这本事,足足花了三个月才拉面成条,你却花不到十天!」

  劫兆笑道:「这不是我聪明,却是拜我姊姊所赐。」

  「你媳妇儿?」李二娘露出诧异之色。

  「正是。」劫兆笑着说:「我每天劈柴的时候,一听她的琴声,不知不觉身子便轻快起来,一不留神就劈完啦,也不觉得累,就像……就像在跳舞一样。」

  李二娘掩口噗哧一笑,本想说几句取笑他的话,双眼忽然一睁,似乎领悟了什么,定定的瞧着劫兆。劫兆笑道:「跳舞跳到酣处时,并不觉得疲累,这是为什么?因为舞姿随乐声而动,心生快活,手脚肢体的摆动都是心之所向,并没有多余的耗费。」

  劫兆是贵族出身,从小学过祭祀用的仪舞,而劫家出自西陲的边境,力尚勇武,承袭了许多西贺州的蛮俗,云阳老家自来就有「跳战舞」的传统,「平戎八阵法」的招数里多有边陲战舞之姿,大开大阖,十分豪迈。小劫英跳起云阳战舞的模样,更是揉合了柔媚、蛊惑以及英风飒烈,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我学不到二娘手里的功夫,」他继续说道:「只好每日观察二娘的手脚动作,从中找到合适的韵律节拍,照着做了一遍。按这个节拍动作时,我所用的气力,就恰恰能拉成一百根面。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二娘说的『巧劲』,不过的确是多了拉不成、少了拉不够,要符合这样的身体节拍,就得用足这样的力气。」

  劫兆倒不是吹牛。他本善于观察女子体态,于这门功夫上的造诣,恐怕当世少有比肩;每日从背后观察,很快掌握了李二娘拉面时,肩、腰、腿、臂的动作韵律,并且所见细微,拿捏得十分巧妙。

  制面就像施展武功,拳法、剑法的关键不只在于拳、剑,更重要的是全身的运动协调,很多制面师傅穷尽一生也未必能想得通,他却因擅看女子体态,一下便抓到了宝贵的诀窍。

  若要更上一层楼,拉到两百根、三百根,甚至八百根的境地,则须有更高明的手法配合,这就是李二娘与劫兆间的技术差距,并非二娘的「八百握」无甚难度,也不是劫兆在制面上有特别的天才。

  李二娘呆了半晌,不禁抚摸他的手掌,良久才点头道:「原来如此。原来要拉到一百根,竟是这样的简单!爹说的……一点儿也没错。」眼睫一动,竟然流下泪来。

  劫兆一时慌了手脚,李二娘却展颜一笑,随手拭去泪痕,摇头道:「哎唷!你瞧瞧我。当年爹教我这门技艺时,说我有特别的天分,一定能学得会,我总不相信。原来……原来就是跳舞这么简单。」

  这天夜里,劫兆在屋中百无聊赖,拔出长剑拂拭,随手比划了一下,忽道:「姊姊,我好象有点了解那十六个字的意思了。」

  文琼妤将琴匣横在榻上,以指轻敲,随口道:「什么?」

  「狮子搏兔,必尽全力。无以罅逸,方可予夺。」劫兆沉吟着,随手将剑平举,凝着雪亮的剑刃。

  「要致人于死,轻轻一刺就行了,三岁孩儿也办得到。姊姊力气柔弱,却能刺死侯盛,我从前也曾杀死一名武功远胜于我的恶人何言勇……我一直在寻找能克服『六阴绝脉』体质、锻炼出强横内力的方法,殊不知要致人于死,以我现在的力量也尽够了。」

  文琼妤心中一动,抬起头来。

  劫兆轻挥长剑,自顾自的说:「这一剑里,有九成的力气都是白白浪费的,欲攻欲守、乍出还留,有太多的犹豫与顾忌。如果能简单一些,无论要攻要守,还是佯作虚招诱敌,用上一分的力气就已足够。就像拉面的功夫,多不成、少不就,要拉成面条,就只需要那样的力气而已;不必求多,只求不浪费。」

  「狮子搏兔,为什么要用上全身的力气?只消一爪便可致命。这一爪的力量用周全了,兔子自然逃不了;『全力』的意思,其实是『求力之全』。」

  「唰!」长剑一扬,劫兆回过头来,微微一笑:「这个道理很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我迄今所学武艺,只怕通通都要重新来过了。」

  文琼妤晕红双颊,含笑凝望着他,半晌都不说话。

  劫兆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大放厥词,不由得一吐舌,蹙眉道:「姊,你怎么啦?脸这么红,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匆匆坐落榻缘,伸手去试她的秀额。文琼妤却嘤的一声,偎入他怀里,湿润的眼波朦胧如海,含羞呢喃:「姊姊……姊姊只是很欢喜。我……我喜欢上的,是一个这么棒的男人。」

  劫兆忍不住将她抱满怀,却听文琼妤柔声轻笑:「我弟弟这么有本事,做姊姊的可不能输啦。你明天随老铁叔走一趟曲陵城,除了打听中京动静之外,顺便替姊姊置办些物事。」拔下金钗交给他,细细将清单说了一遍,除开文房四宝,还有沙盘、扬琴小槌等,教人摸不着头脑。

  文琼妤见他满脸的疑惑,笑着抚摸他的面颊:「小傻瓜,姊姊要绘制图本,做一些小小的试验。我想到解开秘密的方法啦。」柔荑一比,指着榻上的乌黑扁匣,哪里是什么琴盒?正是绝代凶物——「刺日黥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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