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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角宇宙&《斯戈里特1:义胆凡躯》,8

[db:作者] 2025-07-23 02:22 5hhhhh 8070 ℃

第七话:将军

8月20日/汤姆斯克集中营-乌萨斯/AM9:25/天气:阴/能见度:高

一个小时后,我被安排到一个专门的房间里面,这里和其他感染者囚犯拥挤的棚屋只有一片铁栅栏和高耸的围墙相隔。

马洛尼说的没错:一支纠察队在我进来后不久,就把屋子团团围住。而且,他们真的做到了二十四小时不合眼:这支八个人组的纠察队轮流值班,晚上每隔一个小时就换岗一次,用探照灯封锁所有阴影的死角,甚至派出帝国炮火先兆者无人机在空中巡视,完全剥夺我一切逃离的机会。

除了每天例行给我送食物以外,这群家伙还有一个不变的规则:每到我睡前,就用铁链挂住我的镣铐,将我锁在床角,我只能在床的周围活动。

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他们把我的肩包一起给我了,我的很多私人物品都在里面,我那本如影随形的诗集也在其中。

8月27日/汤姆斯克集中营-乌萨斯/AM8:30/天气:阴/能见度:高

我被安排在这里几天后的早上,又一次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这回进来的除了纠察组的士兵们,还多了一个人高马大的黎博利族男性——他的个头比起旁边的纠察组士兵足足高出了两个脑袋,站在那儿就好像是松林里面长出了一棵粗壮的橡树,鸡群里站出了一只高个子鹳鹤。从他身上穿着的军大衣,防弹内夹层,脚上踏着的高马靴,还有腰间一米多长的可怕的军刀看来,这个黎博利族男性在军中的地位一定不低。

“把他的镣铐解开。”

黎博利族男性一声令下,纠察组士兵们手忙脚乱地跑上前来为我解开手脚上的镣铐。我诧异地盯着眼前的黎博利族男性,他看上去不像之前的那帮人那样蛮不讲理,反而出奇地冷静,看上去就像是抱有一种要和我谈谈的态度。

“您老人家贵姓……”

“我是阿撒兹勒的管理者,乌萨斯最高军事元老,“金翅大鹏雕”赫拉格将军。”

眼前的黎博利将军还是不动声色地站着,只是用话语来回答我。从我见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这么不动如山地站里在那里,一个标准的军姿,一幅坚挺的身形,一股凝聚的意志;黎博利中最彪悍的猛禽,鹏程万里,大展宏图,在这个将军的身上生生地镌刻着;他,好似绝壁断崖上的挺松,惊涛拍岸边的巨石,任凭风吹雨打,自岿然不动。若不是他的眉目下,炯炯有神的瞳孔金光扑面,若不是他的铁面上,闻风而起的嘴唇煽动风声,很难想象眼前的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尊气势恢宏的雕塑。

我就这么注视了赫拉格将军很久,直到将军再次开口:

“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星期以前……”

我颤颤巍巍地回答,不知道是身体状态还没完全恢复,还是因为对他的肃然起敬。让这样的一个巨人般的将军往凡人面前就这么一站,用他的戾气震慑对手,那么未等他出击,仅仅是刀在鞘中,就是胜负已定。

“老夫来这里,希望能帮到你一些事情。”将军没有多余的动作,除了嘴唇在话语下翕动着。“我看过你的简历了,你真的是个不错的人才,有我在这里担保,没有人会对你轻易动手动脚。”

“感谢将军……”

赫拉格将军终于开始移动了:他迈出的步子踩踏在水泥地板上,发出的声响在房间里面激荡起了回音。才几步的功夫,将军就已经来到我的身边坐下了,他冲着门口招了招手,纠察队的人群就四散开来了。我无意间转过头,只看到将军的肩膀,将军即使是坐着,也比我高出了一个头!我刚准备说什么,将军就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将我的肩头往下压了一点点。

“你是从哪里来的,年轻人?”

“叙拉古,但是我的户籍在拉特兰。”赫拉格将军这么关心我,让我几日以来备受摧残的内心稍微舒服了一点,我打算不隐瞒些什么。“我到叙拉古找工作的时候,本来日子平淡无奇。后来,我被人陷害了,他用药把我弄晕了卖给人口走私者。然后——然后,我在半路上逃跑,从山上掉了下去,被长在野外的源石结晶刺穿了心脏……我本以为我死了,谁知被集中营这帮人发现,然后就被带到了这里。”

“他们是怎么治好你的?”将军不敢相信一个被洞穿了心脏的人,还能安然无恙,便打算追问下去。“用了心脏起搏器吗?还是什么别的方法?”

“没有治好我,只能勉强算是不让我死掉罢了。那帮人往我的胸口装了一颗活性源石,是在我昏迷的时候为我植入的,我当时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我指了指胸口镶嵌着活性源石的位置,房间较为昏暗的角落里面,活性源石的红光还透过我身上的衣服照射出来。“他们给我通了一段时间的电流,我也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将军没有继续回话,他左手捋着胡子,锐利的目光在我的“工作室”里头四处打量着,脑袋上的耳羽竖立起来,似乎要把一切风吹草动都收入耳中。我看着将军脸上的表情,雕塑般棱角分明的面孔还是保持这和我见面时候的状态,刚才那种严肃的神情一点都没变,反而因为房间逼仄的环境而显得更加不安了。

“你就在这样的地方工作?”

“是的,他们把我安排在这里。”

赫拉格将军从床角站起来,绕着我的工作台来回转悠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则低下头,好奇植入我胸口的活性源石到底是怎么运转的。我在恩佐教父家的那几天,翻阅了关于活性源石的研究,上面说活性源石的放射性类似于一种理疗,一种神经激素,可以刺激血液中的细胞,还能够像电流一样在神经和肌肉之间进行传导,这会不会是“活性源石作为人工心脏”的原理呢???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活下来也就不足为奇了,但是——这样的感觉真的好奇怪啊。

该不会是放射性物质接触到人的肉体,还在适应吧,虽然适应下来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你干的都是些什么?”

“我来演示一下给你看看,将军。”

我从床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径直走到工作台前面。工作台上堆放着一批晶体电路的电子元件,虽然从材质上面来看,似乎并没有乌萨斯官方口中所描述的那样耐用,这似乎也表明了乌萨斯的科技水准并没有那么强大;每个元件靠着一小块活性源石驱动,作为能源,兼具有中继器的功能,只要一有电流从里面通过,就会迅速地产生热和能量供应给被驱动的机械;连接电路的方式也很简单,只需要在电流通过最多的地方连接上这些粗制滥造的晶体电路元件,控制好电压不要超负荷就行了。

我戴上沾着煤灰的护目镜,用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注意卫生,我一直以来都很关注个人形象),戴上手套。接着就是展示的时间了:我小心翼翼地拿起晶体元件,将它和几根电线连接在一起,组合在一个小巧的电路板上;然后,我从另一边打开了变压器,一丝不苟地更换电阻来调整电流通过的频率;活性源石晶体就这样随着电流通过的频率,不住地闪烁着,时而剧烈时而平缓;直到晶体散发的光最终稳定下来,我这才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完成的作品。

将军看着我有条不紊地操作这样一个电路,就好像看着一盘棋局、一场对弈,不一样的是当局者清,而旁观者迷。

“你以前在拉特兰学习的吗?”

“不,我以前并不是在学校里面学习的这些技术。”最后一刻收工的时候,我从脸上取下护目镜,把手套脱下来放到原位。“这还是我自学的。我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因为继父有很多这方面的藏书,所以我闲的没事就拿出来翻阅。等我觉得光看还没意思,就自己去弄点这样的电路元件来捣鼓捣鼓。拉特兰那边搞到这样的东西不是很容易,我还是问那些专门搞工程的人要来的。”

“看样子你还真的不简单……”

将军的目光还停留在我连接的电路上,直到我关闭了开关,他才重新抬起头,目视前方,只听得到他的嘴里发出声音,和我对答:

“年轻人,我很感兴趣。不知道你有没有对战争的理解?”

我并没有对战争的印象,因为这样的事物不在我的理解范畴之内。战争,我在书本上看到过,在油画、雕塑等艺术作品中都看到过,但是我很难想象在现实中战争的样子。我了解战争的方式,恐怕也就仅限于那些仅限于文字和视觉艺术作品里面雄壮的身姿、健硕的肉体,那些披坚执锐、威风凛凛的战士,那些互相搏斗、奋力厮杀的画面。唯独真正的战争,是我从来没有直接见过的。对于将军来说,战争已经是司空见惯,身经百战不敢说,但肯定也是久经沙场了。

“我……我没有经历过战争,我只是一个搞学术的,没有服过兵役。不过我可以把我大致的理解告诉您:我见过不少的武器,它们无一不是为了战争而生的。甚至就连我现在拼装好的晶体电路,也将是未来那些武器中的一部分——而武器的存在就意味着战争了。从最开始的棍棒,到后来的刀剑、弓弩,再到后面的枪炮,所有的武器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致命。从来没有哪一把武器是因为杀不死人而被广泛使用的,置人于死地就是武器的使命。以此类推,战争的意义,无非也就是致命。如果说过去的打斗中,棍棒尚不足以致命,而只能产生疼痛和伤残以起到震慑作用,那么后面的武器可以看得出人心险恶——震慑失去作用后,就用杀生来造成实质性的威胁。没有战争不会草菅人命,英勇无畏的战歌背后,是陵墓里日夜不息的火焰,这就是战争。”

将军听得入了迷,他的手紧握着腰间的长刀,眼睛依旧目视前方。我不知道他在思索着什么,我只知道,他的内心此刻一定是波涛激荡:一个感受过、承受过、忍受过这一切的人,内心的悲怆伴随着岁月的流逝,一道篆刻在这雄伟而彪悍的面孔上;将军话不多,因为已经经历了太多,看透了太多,失去了太多,守候了太多;想必年轻时期的赫拉格将军一定是比现在更加意气风发,男性的气概也更加隽永吧?可怜白发生!时间已经匆匆离去,如同雨雪洒落在英雄的雕像上面,如今屹立于此的只是被太多的伤痛剥离了肉身的铮铮铁骨。

一等,又是半个多钟头,将军再次开口的时候,语气已经轻松了很多:

“年轻人,我明天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不过你必须答应我,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能对外人透露。”

将军留下了这句神神秘秘的话,随后就走出去了,只留下我还没反应过来将军这句话到底是在讲什么。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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