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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角宇宙&《斯戈里特1:义胆凡躯》,9

[db:作者] 2025-07-23 02:22 5hhhhh 7450 ℃

第八话:卡西莫夫

8月27日/汤姆斯克集中营-乌萨斯/AM9:20/天气:阴/能见度:高

次日,我在工作台前,用机床上的锯齿转轮切割着钢骨材料,忽然听到外面议论纷纷。那些人的声音里面有纠察队的声音,有主管马洛尼军官的声音,还有一个我熟悉的声音:我昨天才刚刚听到过。我来到窗边向外望去,只见雪地上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是马洛尼,另外几个人是纠察队的士兵,还有赫拉格将军也在。只见将军交谈了几句,转身往楼梯上走来。随后,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老夫今天特有安排!!!”赫拉格将军对着纠察组长发号施令。“他今天就跟着我走!!!”

赫拉格将军招了招手,门口的纠察队士兵一声不响地让开了。我出门跟在将军身后,一眼也不看两旁让开的纠察组士兵,径直走出了房间,来到外面:一辆乌萨斯军用车已经在那里等待着我们了。将军来到车前拉开门,安排我坐在后面,自己前往副驾驶坐下来了。

就这样,被囚禁了一段时间的我,头一次被带出来,暂时获得了自由。

绕过感染者难民的营房区,军用车在路上一路行驶着。我透过窗帘,偷偷的张望着:集中营旁边就是一个冶炼区,感染者难民从附近的矿场搬运着沉重的矿物,汗流浃背地将它们拖到冶炼区,交给在这里工作的感染者难民冶炼;纠察队沿途巡视着,时不时地叫骂着,抡起皮鞭和棍棒,耀武扬威;一个独臂的感染者难民累得头昏眼花,一下子瘫倒在地,任凭纠察官怎么鞭打,就是站不起来,纠察组长摇了摇头,拔出军刀扎入那人的后脑勺,拖着他的尸体直接扔到旁边的锅炉里面,当燃料烧了起来;其他的难民吓得面如土色,又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接下来被燃烧的血汗就是他们,只好顶着被血腥味浸染的浓烟没完没了地干活。

我不忍心再看这惨不忍睹的场景,赶紧拉上窗帘,坐在座位上瑟瑟发抖。

8月27日/阿撒兹勒医疗区-乌萨斯/AM10:00/天气:阴/能见度:高

约莫半个钟头后,车停了。我拉开车上的窗帘向外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废弃的矿坑,里面搭建着成排的临时庇护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型的难民营。临时庇护所之间来回走动着的,是一些穿戴着防护服的医护人员;偶尔有一些穿着病服的人在医护人员的搀扶下,也出来透个气,然后又被带回临时庇护所里面。这里的空气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即使在白天,也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这里是阿撒兹勒的医疗区,出于安全起见,我不能透露具体位置。”

坐在前座的赫拉格将军忽然开口了,刚刚一言不发的他,现在突然打破了沉默。我预感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虽然我什么也猜不准。

“将军,我们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我再次发问的时候,将军已经把车门打开了,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示意我和他一起走。我颤颤巍巍地从车上下来,跟着将军一道走入这片毫无生气的地方。

走在沙砾地面上,沉重的步伐听上去格外清晰,甚至淹没了我的心跳。我向两边看去,道路的两边,衣衫褴褛的流浪者们三五成群,抱着酒瓶,用生锈的铁棍支起同样锈迹斑斑的锅,随便用烟卷点个火,就开始煮起了一天的口粮;疲乏无力的病人偶尔走出来,坐在空地上,目光呆滞地望着我这个外来者——在这些可怜的生命,被不治之症缠上,在已经逐渐失去生命意义的人眼里,任何人都会被视为入土前看到为数不多的新鲜事物;医护人员穿行在他们中间,时不时地听到一些议论的声音,又很快销声匿迹。

我走了一段路,被将军领着来到一个临时庇护所里头:这个巨大的帐篷里面,头顶上挂着像陵墓里的长明灯那样昏黄的白炽灯,两侧是成排的病榻;病人们躺在上面,覆盖着有些破旧的被子;他们有的人还在接受药物注射,有的人在医护人员的辅助下,勉强下床活动一下;狭窄的空间内,空气流通性差,感染得不到很好的疏散,因此里面的病人身体状况普遍很糟糕;有的人虚弱到连胸口的起伏都没有了,普通人如果不是仔细感受病人微存的呼吸,也许会把这儿当成停尸房。

“得给你注射些药物,缓和一下你的病情。”赫拉格将军带着我走过一排排病榻,来到对面的一间单人病房里面。“据马洛尼长官告诉我,他们在给你植入源石前输了血清——因为没有适用于萨卡兹的血液样本。介于对你目前感染程度的不明确,我们的医护人员需要先检验一下你血液和源石的融合比率。”

这样的单人病房平时很少使用,即使被用上,往往也是给重度感染者隔离所用(我的猜测,医疗区的病榻普遍很拥挤)。不同于外面病榻上方帐篷似的临时庇护棚,单人病房更像是一间小木屋,又像是那种萨米风格的仓库,用结实的木板条勉强拼接而成,缝隙的地方就用浸上油脂的棉花塞住,用于抵御乌萨斯入冬后的严寒。阿撒兹勒并不是正规的医疗所,除了相对齐全的医疗用品,看上去倒更像战地医院。

我刚一来到单人病房里,身后的门就“彭——”地一声关上了,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按照赫拉格将军的安排,我躺在房间里唯一的病榻上,一些医护人员前来采集我的血液样本、简单地测量了一下我的体温,用记录本记录了一下;他们出门以后,我仰面朝天,盯着头顶上昏黄的灯光,从衣服兜里掏出我的图纸,再仔细打量打量——那是马洛尼递给我的图纸,据说是乌萨斯当局的要求:打造一种特殊的武器,像火箭筒那样,却是戴在手臂上,用少量的源石即可驱动,通过源石法术来发射炮弹。作战的时候,源石能量块通过背包,携带在士兵的背上,用一些并联电路连接手中的炮管来操作。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赫拉格将军和体检的医护人员回来了。

“你的血液中有源石融合的迹象,而且比率不低,目前可以判断你是感染者。”

“我被……感染了???”

对这样的一个检查结果,我并不感到惊讶——自从我被源石突刺刺穿心脏,再被植入活性源石,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唯一担心的,是这样的疾病会影响我多长时间,这样下去,我还能活多久?

“是的——不过,和这个坏消息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好消息——你目前没有明显的感染迹象,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的萨卡兹体质。你现在最好不要到处乱走动,因为你身上那个玩意可能会影响到这里其他的病人,所以我才单独安排你在这个房间。”

将军这么一席话,我感觉舒服了不少。我从床上起身,来到房间里的长椅上坐下来 继续照着灯光阅览手中的图纸。将军径直来到我身边,但是他并没有坐下,只是站在那儿,保持着他和我见面时候的姿态。过了一会儿,只听到将军朝着门口说了一句:

“哦~你可来了。”

门口站着一个萨米族的壮汉,比我整整高出了一个头。他头顶上顶着一对大角,身体上穿着汗衫,面貌显得朴实,却一点也不憨厚;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留着腹肌的肚子上有一道可怕的伤疤,伤口周围还有烧伤的痕迹。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征兵服役的时候,这样的彪形大汉,乌萨斯军方应该早就收去,编入部队了,只留下一些体弱多病的充当医疗人员。这样的一个汉子怎么会在这里当医疗人员?

“你叫什么名字?”

“卡西莫夫•马克西姆。”

长着大角的埃拉菲亚壮汉说话有些含糊,不过还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赫拉格将军点头示意了一下,卡西莫夫赶忙到一旁去,为我准备治疗的药物了。

卡西莫夫走到一边去了,将军转过身对我说:

“年轻人,让我仔细看看你身上的源石。”

我脱下上衣,将整个胸膛袒露出来。这个时候,我也情不自禁地看了看胸口的活性源石:它好像已经适应了我的身体,接合着源石的皮肤已经痊愈了,身体下方的肌肉也没什么疼痛感,偶尔有源石能量流过底下的神经血管,带来像触电般短暂的刺激。将军仔细打量着这个奇怪的东西,虽然对他而言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源石了,但是像我这样直接把源石装在心脏位置的人,谁见到都会首先大吃一惊吧。

“你现在的样子,和我之前在哈里森的备份里看到的简直如出一辙……”

“将军——什么备份?!”

我赶紧起身到赫拉格将军身边,希望能套出些什么重要的信息来:将军口中的备份到底是何物?什么哈里森?为什么说我现在的样子和备份上如出一辙?

“那个东西不在我这儿……”赫拉格将军摇了摇头,转身又是一个标准的军姿,一动不动,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在翕动着。“我记得,它被放到帝国早已弃置的萨尔茨堡垒了。那个时候萨尔茨堡垒还在使用,我还见过工程师留在那儿的合成蓝图,备份就和蓝图放在一起,放在那时候的情报室……可惜啊……时过境迁……”

“唔……我知道了……”

我失望地回到长椅上坐下,抬头望着赫拉格将军的背影。将军就这么屹立了好一会儿,直到一位护理人员过来提醒他,他才和来者一道走开。将军离开后,我还在原地呆怔怔地望着他刚才站着的位置。直到——

“斯戈里特……”

卡西莫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了,就在我旁边坐下,庞大的身躯坐在长椅上,竟然发出来细微的“嘎吱——”声,仿佛下一秒,可怜的木头长椅就要被分解为它组成的部分。我坐在壮汉身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如此惊人的体型差距,着实把我吓得不轻。

“我……我之前本来也不是在这里工作的……”卡西莫夫嘟囔着,看着眼前病榻上昏迷不醒的病人,陷入了回忆。“我以前是个军人,在乌萨斯的军团里担任重装士兵。那个时候,我有个叫阿德里安的同乡,和我一起参军,担任近卫士兵。他的军衔始终比我高……我经常听到赫拉格将军告诉我关于他的消息,现在,估计已经战功赫赫了吧……”

“后来你怎么离开战场了呢?”我拍了拍卡西莫夫的肩膀。“我觉得你这样的体质,不该是当医疗兵啊。”

“后来啊……”卡西莫夫低下了头,不愿和我直视,对自己的过往痛心疾首。“后来,乌萨斯和东国发生了一些冲突,那场战争当中,我负责掩护部队前进。本来一切正常……直到……直到我被东国的将军,用他的太刀熔断了我的盾,划伤了我的腰部——到现在还没痊愈,于是我就被从前线上撤下来了。再后来,我就染上了源石病,直接被军队除名了……”

“我记得……我离开部队前,阿德里安找我聊了聊……”卡西莫夫说到这里,眼眶不由得湿润了。“他说,他现在在军营中,出生入死,浴血奋战,只为了一个目的——就是能够养家糊口。而我,我只希望自己能证明自己足够强……”

“说来也奇怪……”我继续追问。“一个军人,不想着杀敌卫国,扬名立万,却寻思着怎么赚钱?”

“但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卡西莫夫从旁边的柜台上拿起酒瓶,用力拧开,将里面的伏特加一饮而尽,直到酒瓶见底。“据我所了解的,阿德里安从小就是在一个贫困家庭出生的,大学都没上就出来参军,为的只是养家——因为军饷是乌萨斯最高收入,他能尽快支持自己家的现状……也许,他就是这么纯粹的一个人吧……”

我也给不出什么回答,只有做一个听故事的人,听这位同兄难弟卡西莫夫讲诉在他身上不堪回首的过去。

“我还记得……我还记得后来……”卡西莫夫很清楚我是他唯一的听众,大概平时也是有苦难言,便打算好好珍惜这个时间。“后来啊,战争结束了……我们战败了,就像我们的老师长牺牲前猜测的那样——毫无悬念。我听说……我听说我的同胞们誓死守卫最后一道战线,没接到撤退命令绝不回头……但是……还是战败了……”

“一个月前,战场上最后一批战友也回来了……我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已经不成人样了:曾经英姿飒爽的他们,如今面黄肌瘦、蓬头垢面、伤痕累累,完全没了当年初入军营时期的风度。我和他们攀谈着,听他们讲述战场上的叱咤风云、枪林弹雨、浴血奋战,我真的是心潮澎湃——然而,当提到战败的时候,没人继续讲下去了。在这里治疗了一段时间后……他们也离开了——虽然只有几个人活着离开了。 ”

“我记得……我记得那些战友就躺在这个庇护所里面接受治疗。他们无一例外都染上了源石病,有几个可怜的重度感染者刚来没几天,就不治身亡了……其他的人虽然活着离开了,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不然,乌萨斯当局为什么对感染者视若蝼蚁呢?服过兵役的那些感染者,待遇也不会有多好,顶多不被拉去做长工……即使不被剥夺公民权,活在世上还是受人唾弃的死皮烂骨……”

“有个叫高格的中尉,当时就躺在你这个单人隔间里面……他是被其他人从战场上抬回来的,嘴巴被手榴弹炸掉了半边,被送过来的时候已经看不清血肉模糊的面孔,也已经不能说话了……据其他人说,他也被敌方的那个将军重伤了——而且失去了双臂……”

“他每天要注射三五次药物,因为断臂的伤口受到了源石法术的感染,就像我现在的伤疤一样……”

“他的伤口感染恶化得很快,再多的药物也无法抑制他的痛苦……病入膏肓的时候,他面孔上结痂的血肉扭曲成一团,扭动着没有手臂的身子在病榻上抽搐着,嘴里不住地发出模糊的哀嚎,听着瘆死人了……最终他还是散手人寰了,死亡结束了他的所有痛苦……唉……”

……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好,卡西莫夫应该是个很自重的人,他对个人的得失和自尊看得比普通人重得多。他的故事是那样的残酷,又是那样的真实,这是以前我在拉特兰从来想象不到的;对他而言,他的尊严自从离开部队,就已经所剩无几了,现在在这里当医护人员并非他的本意;他还是那么的怀念战场上的生活,渴望建功立业——又或者,看着战友们悲惨的命运,他有负罪感——如果能留下自己一个重装,会不会战局逆转也说不定,自己的战友不会白白牺牲,而自己也能留得生前身后名。他是个战士,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

“卡西莫夫……”

我还没说完一句话,卡西莫夫已经把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他的眼睛里,榛色的瞳孔闪过一丝光芒,很快又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伤感。

“斯戈里特,我很高兴认识你……你现在是我唯一可以倾诉的人了……”

“我理解你,卡西莫夫……”

我表示对卡西莫夫的同情,抬头望向成排的病榻。恰好来了几个医护人员,他们走到离我最近的一张病榻旁边,伸手往那个病人的鼻孔处摁了几下;其中一个医护人员失望地摇了摇头,弯腰从病榻底下抽出一个裹尸袋一样的大袋子;另外的几个人缓缓地将病人从床上抬下来,像扔垃圾一样投入裹尸袋里头,拖着走出了庇护所,一切又恢复死寂。

“唉……看看吧,斯戈里特。”望着被拖走的遗体,卡西莫夫又长叹了一口气。“天晓得什么时候会有这种不治之症?!一旦害了这种可怕的源石病,就相当于对你宣判了死刑,立决还是死缓只是个时间的问题……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三天两头就看到有人被装进裹尸袋,再运到焚烧场火化……这里的人已经不再人人自危了,因为大家都知道早晚会轮到自己……我的身子再怎么结实,也扛不过源石病的……俗话说“人怕痨病虎怕伤”,没准再过个十几年,我也是焚烧场里的一抹灰烬了……”

想想看上午的时候看到那个体力不支累倒后,直接被纠察官扔到锅炉里面的感染者难民,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有本诗集。”我挽着卡西莫夫的手臂,用我对美好事物的回忆驱散他不快的情绪。“我经常带着它,尤其是在旅行的时候。我喜欢和人们分享诗集里面的那些美好的篇章,给他们带来前所未有的心灵熏陶。即使在我最失意的时候,也会时不时地看看,让优美的文笔释放我内心的苦楚……”

“我有一支口琴。”

卡西莫夫听到我向他讲述我的诗集,自己也暂时从困苦的心境中解放出来。他从座位上起来,一步步走到旁边一个破旧的隔间里头;当他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支小巧玲珑的口琴,和他壮汉的形象反差极大;谁能想到,曾经在军营里面刚硬如铁的军汉,也有着像女性那样无比柔软和细腻的一面呢?

“我在军中,经常吹一首曲子,叫《冬日郊外的晚上》。想家的时候吹,打胜仗的时候吹,送别最后一批战友的时候,我也是吹奏这首曲子的……我很喜欢这首曲子,那是我父亲教我的。”

“父亲……”

卡西莫夫这句话中无意提到的“父亲”,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击中了我的头脑。

我,我对父亲没有任何印象。我曾经一度将和母亲同为地魔族的继父视为我的父亲,直到地魔族的弟弟的出生,让我这个萨隆族的萨卡兹猛地意识到;我现在的“父亲”并不是我真正的亲生父亲;我和继父很少交流,总是试图去避开这个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男人;我对弟弟很友善,然而当我看到母亲、继父和弟弟一起坐在餐桌上,一种说不出的痛就会瞬间将我淹没——我感觉,他们才是一家三口,而我完全是个多余的人。尽管母亲经常劝我,让我试着去接纳继父,说是不希望我从小缺少父爱。而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愤懑地冲着母亲喊道:

“妈妈——我爸爸到底在哪?!”

每当这个时候,我得到的回答就是:

“你爸爸很早就离开了……”

……

忽然,悠扬的口琴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卡西莫夫闭上眼,专注地吹奏着手里的口琴,仿佛周围的悲惨世界都消失不见,而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梦乡当中,为自己带来生命此刻的寂静,还有那寂静中动人的旋律。周围病榻上的人们,听到卡西莫夫的旋律,竟然不约而同地随着飘扬在庇护所里的乐声,轻声歌唱了起来:

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

树叶也不再沙沙响

夜色多么好令我心神往

在这迷人的晚上

夜色多么好令我心神往

在这迷人的晚上

小河静静流微微翻波浪

明月照水面闪银光

依稀听得到有人轻声唱

多么幽静的晚上

依稀听得到有人轻声唱

多么幽静的晚上

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

默默看着我不作响

我想开口讲

不知怎样讲

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我想开口讲

不知怎样讲

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长夜快过去天色朦朦亮

衷心祝福你好姑娘

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

那冬日郊外的晚上

(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

那冬日郊外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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