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鹰角宇宙&《斯戈里特1:义胆凡躯》,12

[db:作者] 2025-07-23 02:22 5hhhhh 2040 ℃

第十一话:挣脱

1月17日/汤姆斯克集中营-乌萨斯/AM8:00/天气:阴/能见度:高

赫拉格将军失踪后,我的日子果然又变得和其他的感染者没什么区别了,甚至比其他感染者悲惨得多——

看押我的纠察队停止了为我提供一切正常的食物,只是把他们每天吃剩的残羹冷炙混合一下,就当作我的一日三餐;要是碰上脸色差的时候,他们就只扔几根啃剩的骨头,连残羹冷炙也没有。每天的工作时间也被迫延长了不少,一直到夜里很晚才能睡觉。锁链束缚的方式,也从原来的正面变成了反绑。

除此之外,他们还加了一个新的玩法:每当晚上我在床上睡着一个小时后,就会听到“啪——”的开灯声。忙着遮挡眼前的亮光时,他们就突然推门而入,围着我唱着乌萨斯军歌,还故意大声叫嚷,折磨得我翻来覆去。

如果此刻我故意不理不睬,他们就用电叉通电后猛刺我胸口的活性源石。一边痛饮伏特加,一边看着我痛苦挣扎的样子,甚至还把喝了一半的酒直接倒在我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上。

……

“看看他还活着吗???哈哈哈!!!我还以为死了呢!!!”

“给你来个心肺复苏!!!”

“好酒!!!我给你也来一口啊——哈哈哈……”

……

这就是那些日子里,他们在茶余饭后的“娱乐”活动。

白天,我还是在我的工作台上工作着。晚上,则是充当这些纠察队看守无聊时消遣的工具。

有一次,一位纠察官喝醉后,将酒浇在我身上,还点了一支烟,顺手把打火机接近我的身体——如果不是被他的其他伙计拦下来,我就要被他一把火烧死了。

一个月的折磨下来,我看上去倒像是憔悴了一年:眼睛里布满血丝,头发凌乱不堪;整个人足足瘦了一圈,身上仅有的一丝丝肌肉也被活生生地消耗下去;浑身上下除了一天到晚捣鼓机械的味道,还酒气熏天——我不喝酒,这当然是他们的“杰作”。

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也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现在静静地躺在我工作台上的那堆东西:一堆铁皮和钢板粗制滥造的“盔甲”,一个用汤锅充当的“头盔”,还有两管臂炮。甚至,还有一些火力不是很强,但具有破坏性的弹药——那是我在那些出去的日子里攒的黑火药打造的,现在正暗藏在我的床底下。

这就是我在一个月前的计划:用他们提供给我打造武器的钢材,制作成厚钢板,打造一套“护甲”,以抵御子弹的射击;用自己平时烧水的一个汤锅做一个头盔,保护头部;通过臂炮作为主手武器,钢骨作为近战武器,用它来逃出汤姆斯克集中营。

这些东西,我每次受尽磨难后,看到它们,就会感到不再那么痛苦了……

“只能靠我自己了……”

2月18日/汤姆斯克集中营-乌萨斯/PM2:00/天气:暴风雪/能见度:低

我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被折腾得一个多月夜不能眠,当天白天我实在太累,趁着看守的纠察官不注意,难得睡了个午觉——谁晓得这个午觉一睡睡到天黑。墙上破旧的挂钟上,时针已经缓缓偏向了“九”。

“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还有一个小时,再过一个小时,那几个纠察官就要进来了。

我拖着酸痛的肢体从床上挣扎着起来,扶着墙壁挪动到工作台前,想喝口水定定神。但是,当手指无意间接触到炮管的时候,一阵莫名其妙的寒意便顺着指尖缓缓爬上来,在我的手上蠕动着。

这阵寒意我过去没怎么感受,但是所处的地带和我来这儿的时间告诉我:这是冬季来临的征兆,今夜应该是个雪夜。

乌萨斯的冬季,那可是出了名的可怕。朝九晚五的暴风雪,夜以继日笼罩在天空中的阴云,冰冷刺骨的寒霜……一切都是你这辈子最不想感受的凄凉,把这个本来就如同地狱般的地方变得天寒地冻,更加令人胆寒。

我来到窗边,向外望去:外面漆黑一片,只看到探照灯下的积雪,还有天空中肆意飞舞着的雪花;一旁的营房里也只能看到灯火照亮的地方,其他的便是阴影。

漫天风雪遮蔽了光芒,却照亮了逃出生天的道路……

“但愿凑效……”

我从工作台上扛起臂炮,四底下打量着这洞穴般的房间,看看哪个位置我可以把它藏起来。

……

“喂!!!”

“回棚子里去!!!快点!!!”

“走啊!!!杂种!!!”

……

纠察官如狼似虎的吼叫声隐约从外面传来,连同被迫害的感染者难民的哀嚎声一起,混合在晚上的寒风中。

“开门!!!”

紧接着,我听到了钥匙插入锁孔里面搅动的声音——乌萨斯晚上的空气十分寒冷,冻得手指不能屈伸,可能因为这个原因,他们迟迟没有把门打开。

“赶快……机会只有这一次了……”

我抽走工作台上的防水布,装模作样地覆盖在臂炮上面,又用脚把它往里面踢了踢。而装着弹药的背包则被摆放在床头柜上,距离我每天晚上被锁起来的位置不到一码远,以便我可以在第一时间就背上它。弹射装置上的锯齿轮也是蓄势待发,时刻准备听从我的发号施令。

最后,我从工作台上拿起水壶,匆匆往嘴里浇灌了几口水,热水带来的温暖,让我稍稍定了定神。确定自己不会昏睡过去后,我往炮口上浇了点热水(防止炮口温度太低,炮弹打哑),将剩下的热水倒出来,淋了自己一头一脸。

确保一切万无一失后,我背着双手坐在角落里,时刻等待着——

“彭——”

他们终于把门打开,为首的纠察组长一眼就瞥到了我——此刻,我就像被冻死了那样,蹲坐在他们平时锁住我的位置,一动不动。

“这个家伙是怎么了?!”

纠察队的士兵们纷纷议论起来,纠察组长却觉得有什么蹊跷,一个箭步跨过去,站到我面前。

“喂!!!我问你话呢!!!”

我低着头,眼睛紧闭着,故意默不作声。

“回答我!!!”

他得到的回应,依然是沉默。

看着自己的发号施令没有用,纠察组长从腰间拔出电叉,准备再次刺激源石——

“啊啊啊啊啊—————!!!!!”

我突如其来的反应,纠察组长瞬间被怔住了。他还来不及叫出声,脖子就已经被铁链紧紧缠绕住了——我一跃而起,将他掀翻在地,又用镣铐的铁链死命勒住他的脖子。他慌乱中挥舞着手里的电叉,无意间扎中了我额头上的伤口。

“呃啊啊啊啊————!!!!”

我不敢有丝毫松懈,死死地拽住铁链。纠察组长的脸颊开始变得青肿酸胀,他张着嘴,像猎狗一样不住地吐着舌头,眼珠子像是要爆出眼眶那样不正常地瞪着。

“快上!!!制住他!!!”

纠察队的士兵们手忙脚乱地朝我接近,我眼疾手快,飞起一脚,踹向距离我最近的士兵,又拽动铁链,用纠察组长早已窒息的身体抵挡其他士兵的攻击。纠察队士兵生怕伤到了组长,纷纷往后倒退。

我翻倒在地,松开了半死不活的纠察组长,顺势踢了一脚弹射装置——

“唰——啪嚓——!!!”

电锯齿轮飞出的声音,伴随着铁链断裂的声音——我的双手被解放了!!!

趁着其他的士兵都目瞪口呆的时候,我迅速背起弹药背包,顺手往床底下一插,准确无误地戴上了自己的臂炮,转身就是一发——

“轰———!!!”

墙倒屋进整齐风,眨眼间,几个士兵就连同我面前的墙,一起被炸得稀巴烂。破碎的墙壁化作千万碎块,像散弹一样飞溅向房间的各个角落,迎面而来的冷空气奔涌而下,顷刻间充满了我的周身。长时间以来的囚禁,就连这股黑夜中的寒气,也仿佛成了自由的征兆。

我抬起手上的臂炮,瞄准半空中的炮火先兆者无人机,“轰——轰——”两下,把它们也处理掉了。

“快———快去搬救兵———!!!”

外面放哨的士兵一听到爆炸声,慌不择路地逃跑了。

“接下来会有一场恶战……”

我没有兴奋太久,就赶紧回过神,从工作台上拿起自制的甲胄,一套套装备上,最后再戴上“头盔”。

根据卡西莫夫之前绘制的地图来看,我被关押的区域在集中营中心区域,要想逃出去,中间一大片营房区域是我的必经之路。而且,这是一段不小的路程,我不仅要面对暴风雪的侵袭,还要对付从四面八方扑来的敌对势力。

一声炮响,装着通电铁丝网的高墙被炸开一个口子,我拖动着全身的甲胄,拼命从缺口挤进去。刚进来没多久,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混乱不堪的情景:营房里的感染者难民不知什么时候跑出来了,数以百计人们的惊慌失措地四处乱窜,狼奔豕突。很可能是我的炮击惊动了整个集中营,看守都被引开了,这一下也弄得难民们人心惶惶。

我在人群中穿行着,眼睛透过“头盔”的孔洞,寻找着参照物。

哨塔上的帝国前锋百战精锐正忙着指挥纠察官控制人群,忽然发现一个身披铜皮铁骨,手持炮筒的身影在人群中移动着。

“快把撕裂兽放出来,控制人群!!!”

“哐当——!!!”

“吼哦哦哦———”

随着集中营墙角的铁门被打开——紧随其后的是笼子被打开的声音,一群被驯化的乌萨斯撕裂兽冲了进来。看到逃散的感染者,就猛地扑上去,用它们沉重的身体压倒在那些可怜的人身上,用它们的利齿贪婪地撕扯着他们伤口上干涸的血肉。

“唰————”

一股血腥味在寒冷的空气里面蔓延开来,撕裂兽在一顿撕咬后,似乎暂时安定了下来。它们左顾右盼,鼻子嗅着空气里面血腥味最浓烈的地方,很快,它们锁定了目标——没错,我用甲胄的边缘划破了自己的手心。撕裂兽锁定了新的目标,咆哮着,四条短小的熊腿拖着沉重的身躯冲着我来了。

“就是这样……”

引开这些撕裂兽,让他们远离感染者难民。

“轰——轰——轰——轰——”

炮声响起之处,撕裂兽瞬间被炸得粉身碎骨,变成一堆乱七八糟的碎肉散落在四周,散发着阵阵恶臭。感染者难民一看到炮火冲天,也四散开来,各奔东西——不知不觉,我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了。

这才是百战精锐真正的目的——他们的目标就是现在暴露在空旷地带的我。

正当我忙着装弹的时候,一群浑身肌肉的军汉已经出现在我的四周了:他们穿着特制的抗感染制服,厚重的防御夹层,手上戴着两个钢制突刺,整个防护面具完全遮住了脸,只能看到透着凶光的眼睛在闪烁着腾腾杀气。

“前面那个铁人——”其中一个军汉冲着我吆喝。“我们是乌萨斯帝国前锋百战精锐团——立刻缴械投降!!!不然——”

“轰———!!!”

话还没说完,他就在响亮的炮声中上了天。其他的百战精锐连忙朝我发射子弹——然而,这些小玩意对我现在的甲胄而言,简直就是以卵击石。我调整角度,在没有瞄准镜的情况下,朝着百战精锐团发射炮弹。几经周折,帝国前锋百战精锐非死即伤,彻底丧失了反抗能力。

我可没精力管他们,快步跑出这片营房区,再穿过两个营房区,就可以抵达最近的大门了。

“嗡嗡嗡嗡嗡嗡——————”

头顶上,一盏巨大的探照灯从天而降。我抬头向上望去,忽然看到一架帝国武装直升机,就在前方的空中盘旋——这似乎也表明事态严重,不然怎么连直升机都出动了?而我的臂炮只是个粗制滥造的玩意,打其他的敌人还有两下子,但是绝对不是直升机的对手。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

“如果打不过,就尽量避开直升机的探照灯……”

……

另一边,直升机上,驾驶的士兵仔细搜寻着目标。忽然,一个身披甲胄的影子从探照灯前一闪而过。

“发现目标……射击!!!”

“哒哒哒哒————”

直升机奋力开火,高频率的打击把地上的积雪都溅了起来。我在雪地上打了个滚,躲到营房的背影处,刚一躲进来,直升机的火力就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可把我吓得不轻。我现在不敢跑出去:甲胄本来就行动不便,很容易再次被直升机瞄准。

我环顾四周,周边有许多军用设施:放哨塔下面停靠着运输车,还有军用的燃料桶,那可是天然的爆炸物。如果将它们引爆,吸引直升机的注意力,就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些活动的空间,顺便还能解决掉赶来的士兵。

“呃……”

我抓住时机冲出去,紧握着拳头,拼尽全力用自己仅有的源石技艺操控臂炮射击。只要一见到任何军用设施,就毫不犹豫地将它摧毁。

……

“那——那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他在哪儿?!”

“在那里啊———!!!”

……

“轰————轰————”

一时间里,集中营空旷的雪地上硝烟四起:炮弹飞向了放哨塔,砸向了运输车;落在雪地上的那些炮弹则溅起积雪,和着沙石一起被扬到半空中,狠狠地摔下来;隆隆的炮火逼得前来的乌萨斯士兵节节后退——满目浓烟中,他们根本看不到对手在哪里。一阵爆破声传来,紧随其后的就是士兵的惨叫声。如同凶猛的野兽被散弹枪击中,发出的嚎叫声响彻整个黑夜。

士兵们溃不成军的时候,我一路前进,如法炮制地对付前方的敌人。乌萨斯的士兵可不是吃素的,奋不顾身地扑上来准备和我火拼,然而在看到我的炮击后,又赶紧避开。偶尔有一些突击队的突击者,瞅准我炮火的间隙,挺着矛刺突然从我身体一侧突击,使我腹背受敌。慌得我不得不从背上抽出钢骨,用力抡起来,狠狠地揍向突击者的脑袋,突击者的防具不是很坚固,被一顿暴风骤雨似的击打,迅速败下阵来。

“在那里!!!在那——弩手!!!射击!!!”

胸口的活性源石无意间成了夺命的信号灯,它散发着的红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是那么的显眼。一瞬间,弩箭从我看不见的地方袭来,叮铃当啷地落在我的“防弹衣”上。弩手们利用烟尘的掩护,出其不意地向我发起进攻。我举起手臂挡住箭矢,一边寻找着掩体。

扑面而来的烟尘里,我也被干扰了视线:弥漫在空气中的只有浓烟,还有刺鼻的火药味,分不清是我的炮弹,还是乌萨斯军方的火器打出来的。偶尔看到几个黑影慌不择路地一闪而过,那都是什么人?是逃命的感染者难民?还是冷酷无情的感染者纠察官?我不敢轻举妄动,生怕继续开火会伤及无辜。

“咳咳——咳咳——”

烟硝扑鼻光刺眼,霹雳如雷火惊蹿。

爆炸的火一路烧到营房,越来越多的感染者难民被这突如其来的“救援”释放出来,但又不知道该往哪儿跑,像刚才那样慌不择路,惊叫呼喊着。

“轰———轰———轰———”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逃出生天的道路,争先恐后地往那儿跑——那是在墙壁上被我炸开的窟窿。面对鱼贯而出的人群,区区一支军队怎么拦得住?感染者难民奋不顾身地冲破士兵的堵截,踩着地上的碎石,接二连三地从缺口逃出去。

我连忙往烟尘稀疏的地方奔跑,尽可能吸引乌萨斯军方的火力,为感染者难民争取逃跑的时间。我记得,集中营的地图上有一个出口,就在这座瞭望塔西面,只要往这里跑,就一定能够逃出去……

一阵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思绪。

“斯戈里特!!!”

眼看着只剩下最后一道防线了,马洛尼忽然从现在我的面前,肩膀上扛着一根火箭筒。

来吧!!!看看谁的炮火更猛一点!!!

马洛尼瞄准我就是一炮,我脑袋一偏,炮弹从我的左臂边擦肩而过,在我后方腾起一阵热浪,把我吓出来的冷汗蒸干了。风水轮流转,我料到他会无计可施,迅速瞄准了他的脑袋。

“轰————!!!!”

巨大的爆破声震耳欲聋,一团巨大的火球在浓烟中升起,与此同时,马洛尼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了。而我,捂着左臂,眉头簇成了一团。

我的左臂,被高速飞来的炮弹擦伤,但我管不了那么多,赶紧抽身跑开,朝着大门的方向冲过去。

“啪——啊————”

一阵钻心剜骨的剧痛从脚踝的地方传来——驻守在门口哨塔上的狙击手击中了我没有护甲的腿部。我一下子跪倒在地,扭头朝向那个狙击手,把炮管瞄准他,“轰——”地就是一炮,直把他连人带哨塔一起炸了。然后,强忍着热烫的子弹在肌肉里灼烧的剧烈疼痛,一瘸一拐地穿过集中营的大门。

在我的身边,无数感染者难民高喊着跑过,冲入无边无际的雪夜里,消失得无影无踪。武装直升机很快调转矛头,探照灯飞快地追了上来。我提起中弹的腿脚,一蹦一跳地加快速度,也不在乎往哪里跑了,只想赶快甩掉直升机。

武装直升机穷追不舍,像是死死地咬紧猎物不放的猎鹰,我跑到哪儿,探照灯的灯光就追着我往那儿;耳边不断地回响着螺旋桨划破空气的“嗡嗡——嗡嗡——”声,让本来就心慌意乱的我,心跳简直要逼近嗓子眼;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万一被直升机击毙了,那一切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没办法了……除非把直升机打下来……”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我别无他法,如果不这么做,大概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猛地回过头,迎着直升机刺眼的探照灯,双管齐下,将臂炮里面最后两发炮弹破膛而出,直奔直升机的驾驶舱——

“轰———!!!”

破碎的玻璃茬子溅了我一脸,与此同时,被炮击后失控直升机一头冲着我撞过来。我躲闪不及,情急之下赶紧用右臂去挡,庞大的钢铁头颅毫不留情地撞上了我,顶着我从山腰上一路滑下,像滑雪一样停不下来。

“呃呃啊啊啊啊————!!!!”

我拽着直升机的支架,往机舱里面挪动。刚挪动到机舱里面,就听到“喀———”的撞击声——直升机在悬崖边缘被卡住了,悬挂在那个地方摇摇欲坠。而我,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沉了下来,虽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但至少现在我暂时安全了。我悬吊在半空中,大气不敢出,低头看着下面:夜里的光线十分昏暗,伸手不见五指;下面一片漆黑,只有眼前的风雪“呼呼——”袭来,根本看不清悬崖的底下到底有什么;我呼出来的空气,很快就被寒流冻结,化作无情的冰霜洒落下来。

“喀——咔啦啦啦……”

刚想到这里,接下来发生的事还是给了我重重的一记打脸:直升机最后还是没有撑过去,才一愣神的功夫,自己已经和直升机在做自由落体运动了。

“安全才怪……”

“噗通————”

全身的凉意席卷而来,随后是窒息般的感觉流遍全身。仿佛掉进冰窟窿里一般,河水抓住了我,将我浑身上下的温度一点一滴地压榨走。像是无尽的深渊,一点一滴地吞噬着我的魂魄。

我并没有像想象的那样粉身碎骨,而是掉进了更加冰冷刺骨的河水当中。湍急的水流,冲着我的眼耳口鼻钻进去,剥夺我的呼吸,我甚至无法叫喊,沉重的甲胄更是使我寸步难行。混乱中,我脱下了身上的一部分甲胄,向上游去,用力将脑袋冲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同样寒冷的空气;寒气入口,在我的牙缝间钻进去,冻得我直打哆嗦,牙齿“咯咯——”作响地打着寒战。

我吃力地游到岸边,在沙砾铺满的河滩上躺下来,也不管寒气逼人,眼睛一闭,就这么沉沉地昏睡过去了……

小说相关章节:鹰角宇宙【Ⅰ】:英雄的泰拉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