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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傳4

[db:作者] 2025-07-22 21:31 5hhhhh 4850 ℃

距今約一年前——

克莉絲'剛來到風鳴家時,才只有9歲,因為和翼'感情要好,兩人也約定廝守終生。才剛繼位的翼承諾等到克莉絲'正式邁入14歲,就幫兩人完婚。只不過此事隨著弦十郎和翼的關係交惡,也有了變數。

這本來不需要卷進政治的單純感情,如今也染上了政治的色彩。翼'總是把推翻翼的事掛在口邊,說等他接掌家督之位後,要給領民創造安居樂業的環境,讓克莉絲'成為最幸福的大名夫人……也許如翼'所說是克莉絲'不懂這種政治事吧,銀髮少女從來沒奢望過這種奢侈,只要能夠待在翼'的身邊,他就心滿意足了。

為了應對隨時到來的轉變,翼'每天都忙著和弦十郎一起練習,寂寞的克莉絲'總是獨個兒在城堡裡漫無目的地走著。某天,少女被可怖的聲音所驚動,探尋之際,看到的是一個粉色長髮的背影,一柄染血的小刀,以及一名失去了右耳的侍從。

克莉絲'知道這位女性就是現在的大名夫人,弦十郎口中大名身旁的蛇蠍——瑪莉亞。儘管弦十郎再三警告過不要接近夫人的宅邸,可是對這是否真實的疑問一直存於克莉絲'的心底裡

克莉絲'怯生生地藏於木灌後,既怕被對方察覺,年輕的好奇心又讓他探頭而出。此時只見女性手握著染血的小刀指嚇著侍從。

「夫……夫人饒命。小人真的知錯了。」男性顛抖的聲音說,手按住還沒止血的右耳。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記住翼大人這不殺的大恩大德。敢再派人來盜取機密,就要你們生不如死。」瑪莉亞狠狠地盯著對方,命令道。

「是……是!小人領命!」

男性說著,餘音還沒消散前已經慌慌忙忙地逃離了現場。看著侍從的身影消失於轉角,瑪莉亞才安心地輕吐了一口氣,臉上掛起了哀傷的神情。克莉絲'覺得那不是歹毒之人會有的神色,那反而更像是現在的自己——單純不為重要之人關注的,寂寞的心情。

看著那一柄還滴著血的小刀,克莉絲'心裡既是害怕,又無法芍這位女性置之不理。猶豫之際,少女不小心挪動了旁邊的枝葉,聞聲的夫人立即擺出了兇狠,喝道:「是誰!?」

自知敗露的克莉絲'驚怕著不敢移動,手按住口,止住了幾乎喊出的呼叫。腳步聲未有因克莉絲'的恐懼而止息,待到夫人探頭過來時,粉色的臉上已經換成了親切的微笑。

「記得你是另一位風鳴翼大人的未婚妻。你倒在這裡,是受傷了嗎?」

一只有著細長手指,仍沾著點血花的纖手送到克莉絲'跟前,克莉絲'不敢伸手去握,只是逕自撐起身子站了起來。遭到拒絕的瑪莉亞有點悲傷,卻還是明白事理地說:「是剛才的事嚇到你了吧。對不起,我沒有惡意。」

話畢的瑪莉亞為表善意,往後退了兩步。克莉絲'見對方不像是惡人,想要上前去之際,傳出了布料撕裂的聲音。原來是下襬掛上了樹枝,一扯破了個缺口。見狀的瑪莉亞隨即又再伸出手來,說:「你這樣不好走動吧?我去讓侍女送新的衣物過來,先到我房間裡等著如何?」

克莉絲'再看看瑪莉亞,回應著那溫和的微笑,不自覺地伸出了手。

瑪莉亞的房間內,兩人等待著侍女送來新的衣物。

單是被大名夫人邀請到房間裡,克莉絲'就覺得誠惶誠恐了,更莫說勞煩對方給自己打點衣飾。克莉絲'悄悄地環視室內,華麗的裝潢,目不暇給的擺飾,豐盛到用不完的家品,譜寫的卻是寂寞。

瑪莉亞注意到克莉絲'的神色,極力表現出親切希望對方放鬆一點:「不用緊張,這裡只有我。」

這番話,倒讓存在於此處的寂寞倍增。

「……夫人,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有意偷聽,請見諒。」

克莉絲'試著打開話題,卻找不到更好的題材。

「沒關係,倒是我嚇到你了,很對不起。」瑪莉亞回答,表情輕鬆不像是說謊。「倒是翼'大人沒和你在一起嗎?聽說你們感情很好。」

「翼'和弦十郎大人在練習中。他們最近都忙於練習,已經有很長時間白天沒能在一起了……」

練習……聞言的瑪莉亞眉毛一揚。

「這樣啊……你肯定很孤單吧,看來你也和我一樣呢。」瑪莉亞說著,流露出了感同身受的悲苦。「不過你能直呼翼'大人的名號,真是讓人羨慕。」

「夫人和大人不是這樣嗎?」克莉絲'疑問。

「……別說是直呼名號了,大人甚至不喜歡我。除了新婚之夜,我們就沒在一起過。」瑪莉亞蹙著眉說。

「對不起……」克莉絲'由衷地道歉,年輕的她對這事亳不知情。

「我明白大人也是有自己的原委……所以一點也沒關係。」

克莉絲'打量著瑪莉亞。

「可是,夫人的表情卻不像是沒關係。」

瑪莉亞驚訝地看看克莉絲',那雙單純的眼眸,對現在的瑪莉亞來說是一種難言的救贖。明明和翼除了名分扯不上一點關係,卻時不時遭到間諜的來擾。

無法對任何人放鬆警戒,至少……瑪莉亞覺得這孩子還是可信的。

「……也許,我也是期待著大人對我回眸一笑吧。」

被一語道破的瑪莉亞心裡湧起了淚意,可是在年幼的克莉絲'跟前忍了下來。他露出了空洞的微笑,在克莉絲'看來是如同這房間的滿滿的寂寞。

克莉絲'不由得更加懷疑,瑪莉亞是否真如大家所說,是名惡人。

「……平常九皐大人都說翼大人是個愚昧的家督,夫人則是被廣木家派來瓦解風鳴家的間諜……」克莉絲憶述起大家的話。「可是……夫人一點也不像壞人。」

「謝謝你,克莉絲。」瑪莉亞苦笑道。

「雖然治國的事我不懂,但夫人在我看來既溫柔又漂亮……夫人相信的翼大人,應該也不是壞人吧。」

聞言的瑪莉亞心裡帶點欣慰。自來到風鳴家後,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不是帶著偏見的關於翼的評價。

「謝謝你能夠相信大人。大人知道一定很高興的。」

「那個……如果可以的話,我以後還能來找夫人嗎?」

克莉絲'仿佛在懇求著,瑪莉亞撫對方頭頂那乖巧地擺動著的呆毛。

「當然,現在先給你換件衣裳吧。」

「今早到此為止,先休息一會吧。」

「是,謝謝老師!」

翼'向弦十郎行禮,一臉高興地坐到旁邊看著的克莉絲'身旁。克莉絲'掏出手帕給對方擦擦汗,表情卻不甚寬容。

「克莉絲',剛才的招式厲不厲害?」

「嗯,翼'很帥氣呢。」克莉絲微笑著,卻是有點勉強。

「只要有這招式,就能在出奇不意間打倒那混蛋了!」

看著翼'一臉興奮,克莉絲'反倒笑不起來。隨著時間流轉,翼'和克莉絲'的婚事越來越近,弦十郎和翼'推翻家主的決心也越來越堅定。銀髮少女至今還是無法相信瑪莉亞是名壞人,以至他曾親眼看到的事實,都在證實他的假設。

克莉絲'真的不想看到翼'和家主同族相殘,如果他能以什麼阻止這一切發生,大概這段時期就是最後機會。

他沉思一陣,還是決定提出疑問。

「翼',我們這麼做真的是對的嗎?」

克莉絲'沉聲地開,聞言的翼有點驚訝。

「怎麼了?克莉絲'。這是為了大家而做的啊。」

「大家……所以大家到底是誰呢?還有翼大人和夫人做的事真是錯的嗎?」

「老師也說了,自從那傢伙沉迷女色,就開始排除異己。他們不斷殘害家臣,不少還是侍奉了風鳴家許多年的家老。讓這樣的人繼續擔任家督,只會讓風鳴家,還有百姓受苦。」

「可上次我們去城下,不是還有店家說過得比從前好嗎?」

「那只是小數啊,肯定是收受賄賂,從中獲取利益的暴發戶。那傢伙是風鳴八紘教出來的,繼承了風鳴訃堂的殘暴思想,是個壞人啊。最近不是連商家審核都廢除了嗎?那是將風鳴家推向滅絕的開始。」

「⋯⋯翼',我真的不知道。雖然政治的事我不懂,但我真的不覺得家主和夫人做的事是錯……」

克莉絲'邊說,邊回憶起從前和瑪莉亞一起過的日子。儘管現在夫人常在大人身邊而幾乎沒法見面,克莉絲'仍相信著過去認識的瑪莉亞。可是憑少女的知識和力量,又無法在這樣堅定的弦十郎和翼'跟前清楚表明想法。

如果我能像瑪莉亞姐姐那樣堅強……

或許我也能拯救翼'了……

正在此時,一名隨侍到來。

「弦十郎大人,翼大人喚你去中庭。」

聞言的弦十郎和翼'臉色一變。家主會傳喚弦十郎準不會是好事,何況選在庭園處,那除了是處刑……兩人想不到其他原因。

「我知道了,現在便過去。」弦十郎平靜地回答。

「老師,我也一起……」

「不,別打草驚蛇。」弦十郎打住翼'說。「你和克莉絲'留在這裡,只要別輕舉妄動,他就不能對付你們。如果我有個萬一,你要好好保護克莉絲'。」

弦十郎話畢,昂然尾隨隨侍離開。翼'和克莉絲'看著弦十郎的背影,即使心裡擔憂,卻說不出半點挽留之話。

弦十郎到達中庭時,除了眾大名、大名夫人和眾衛外,只見中央有一名熟悉的灰白髮的老人。老人跪於主家席上的大名和大名夫人跟前,頭低著,沒有去察看弦十郎。

翼看到赤髮的身影,但不作聲,一揚手,指示弦十郎也到中央處。赤髮來到老人身旁,打量那熟悉的身影,卻發現是最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身影。

是緒川國電,飛驒的頭領。

弦十郎感到不妙,仍試著掩飾心裡的驚恐。可是這細微的表情變化,即使瞞得過大名,也瞞不過大名夫人。瑪莉亞在翼耳邊耳語幾句,翼隨即問道:「叔父,怎麼了?你是打算從實招來了嗎?」

弦十郎盯著翼,沒有做聲。

「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翼自懷裡掏出一個繩結,扔到弦十郎跟前。「這是你和九皐叔父互通消息的繩結吧,是在潛入我寢室的刺客身上找到的。我原意是把九皐叔父一併帶來,可他似乎早在一星期已經搬離了居地。為了讓刺客能作為你們之間通訊的橋樑,不過這種認證還是有點稚嫩呢。」

「……所以你想說什麼?」弦十郎一咬牙,卻沒反抗。「事先聲明,我可從沒派人去刺殺你。」

「我承認,安排飛驒來刺殺我的事,似乎是我誤會了叔父。風鳴弦十郎是堂堂正正的男人,絕不會做這種陰險的小事。後來我才從緒川國電那探查得知,最近兩次的刺殺任務,都是九皐叔父所安排。弦十郎叔父只不過是把相關的主導權交予了九皐叔父吧。」

「國電先生,你……!」聞言的弦十郎驚訝地轉向老人那邊,似是要查問,翼卻打住了他。

「如今飛驒已直屬我手下。」翼說道。「你和九皐自恃當時祖父大人安排的權力,向飛驒發出暗殺我的命令。此事祖父大人已經知悉,並要求國電先生把權力移交到我手上。」

「……正是如此,」緒川國電低頭,和應著翼的話說。「飛驒是效忠風鳴家的忍里。翼大人既為現任家督,對其實行刺客計劃一事,老夫難辭其咎。從今天起老夫將卸去頭領之職,傳位予長子緒川總司。飛驒從今起將歸順翼大人手下。」

弦十郎看著如今的緒川國電,簡直猶如換了個人。在老人眼裡的是無法抱飾的恐懼,看來翼確實讓風鳴訃堂出手。即使風鳴訃堂已經退隱,他的魔爪仍在影響著風鳴家的大局。

為此,弦十郎才不能讓翼——風鳴訃堂親手指名的傀儡,繼任成家督。

放任風鳴訃堂的霸道,終有一天大惡會降臨天下。

本來是想暗地裡借助飛驒的力量,不過風鳴訃堂已經出手。如今真正的指控權已交予翼,那弦十郎再說什麼也沒意義。

這也是為什麼弦十郎反對隨意派出飛驒忍者,可是九皐卻……

「國電,退下去吧。三天內讓總司前來見我,不然飛驒就等著滅門之災。」翼警告說。

「是,大人。」

老人話畢便憑空消失於空氣中。隨著緒川國電退出,這場對峙,也成了兩位風鳴的角力。

翼看著弦十郎,弦十郎也看著翼。兩人都互不相讓,在這關係到大局的關鍵上,他們有著相同的固執。

「叔父,我已經警告過不要插手進來。你為什麼偏不聽?」

「……我也曾經告訴過你,認清應當恪守的正道。守護人民,為領民製造更佳的生活環境,而不只是為了延續風鳴家的理念。」

「正道……自己的親人被刺殺,失去左眼,流著血的時候還面見家臣議政,你卻對這名親人不聞不問。這就是叔父的正道?」

「……身為家督,你早該獨立了,還要像小孩那般要人關顧嗎?」

「我只是期望,你們能公平地看清事實,到底是誰在把風鳴家推向滅亡!」

翼吼著,那憤怒到幾乎要哭出來的感覺,因為一只溫柔的手而冷靜下來。

「大人……」

瑪莉亞握著大名的手,寡言片語盡在不言中。翼吸了口氣,穩住了氣息,好不容易才讓這憤怒平息。

「對不起,夫人。是我言過了。」

瑪莉亞多少明白翼的感受,一直沉積在這年輕心靈裡的悲憤,幾乎一口氣爆發。翼不是個自私的人,可是一直下來的努力和成果,全都被先入為主的眼光忽略了過去,這樣的難為,自然是極為難受的。可是身為家督夫人,瑪莉亞還是要無情地阻止翼。

氣氛陷入了一片寂靜,先打破靜謐的是一把,像極了翼,卻帶有點稚氣的聲音。

「風鳴翼!賭上家督之位,來和我決鬥吧!」

一名有著兩眼的翼昂然地提刀而至,旁邊伴著一名銀髮的小美人。

「翼'?不是讓你別來嗎?」弦十郎慌忙說道,卻明白一切為時已晚。

「我豈能讓這種人繼續破壞人民的和平。來吧!風鳴翼,來和我決一勝負,看看誰才配做真正的風鳴翼!」

翼抬頭看看那天真的表情,木無表情,握起身邊的刀。瑪莉亞見狀,很識相地放開了對方。家主自位置上起身,未出鞘的兵器指向那名天真的蒼色。

「區區我的影要與我為敵嗎?」翼咧嘴發出了傲人的笑。「可以吧,盡管放馬過來。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是家督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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