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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B再録】Foolish Heart,2

[db:作者] 2025-07-22 18:32 5hhhhh 2730 ℃

4

“如果回到那年夏天……”

“你是不是忘了,我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夏油傑。”我一边打断会话,一边尽量不着痕迹地观察对方脸上的表情。

“你还会杀掉那些人吗?”

“他们已经死了。”并没有正面回答五条悟的问题。

即便是真的夏油傑,也一定会拒绝回答的。

这样的假设只能存在于科幻小说里,在时光机被造出来的年代,人们满怀希望地来到自以为重要的人生转折点,一次又一次地踏上相同的道路。

——我并没有失去任何东西。

虽然很想这么说,作为“冒牌”的夏油傑,我自然不会多此一举。

向身旁的人伸出手,我的指尖已经触到了五条悟的眼罩——这是成年人之间的信号,在前几次的交流中以一种习惯性的暗示被保留了下来。

渐渐成为开启情欲之夜的仪式。

他通常都会像现在这样突然抓住我的手,然后将我压在身下。

“有机会我也想试试视觉封闭的感觉呢。呐,不如来说说看吧,你平时看到的都是怎么样的世界?”

“当然是你看不到的世界。”对方理所当然地击溃我,主动遮蔽了双眼的这个人从过去开始就只愿意看真实存在的东西。他在这方面总是表现得漫不经心,似乎世界无论发展得快慢、是在变好还是变坏都和他无关。除了地心引力可以影响他,其他似乎都不是问题——他刻意地不去关心。我虽然也想如此,可是无形的界限始终将我禁锢。

一般人是无法拥有这样近乎超然的态度的。如果可以,这世上大概也就不再会有诅咒,甚至连人类本身的执念都会变得淡泊起来吧。

此刻五条悟已经解开了我的衣带。

和对方的身体相缠的时候,我总忍不住会胡思乱想。所想的内容有很多,比如秘密研究的进展、成功使用狱门疆的把握、京都方面最近的情况……确实多半是为了分散注意力。

我不想让自己表现得过于愉悦——其实不止是我,对方也同样控制着本能的激情。

身体不会说谎,这一点我们都明白。但像是某种心照不宣的共识,哪怕是临近高潮的时刻,我自己感觉浑身的血脉都已经偾张到了极限,表面上却还在伪装平静。我们的性爱过程从动作上来看显然是激烈的,无论出于各种目的,或许这就是男人的天性,互相交合的时候永远是欲望占了上风,肆无忌惮地爱抚和碰撞,我会顺势叫他的单名,他也会偶尔含含糊糊地喊我“傑”,并且通常都带着几分沙哑。

我无法回应,只能徒劳地用力抓着手边最近的东西,又或是把脸扭向别处——尽管对方并不会摘下眼罩,我其实也感受不到他隐藏在那层布料后面的视线。

“想试试情趣play吗?”意料之外的问询。他在彼此正激情的档口突然停下,来在我耳边低语。

我还在喘气,并没能立刻发出声音。而不等我做完“什么”的口型,对方已经自顾自地揭下了眼罩。

事实上我有很久没有见过五条悟的眼睛了。

而他似乎也没有打算让现在的我多看几下,在我拒绝之前,对方已经把遮挡物从我的头上套下,戴在了眼睛的位置。

——有点讨厌但又奇妙的感觉。

因为材料特殊,所以并没有什么汗水的味道。但是仍带有残留的体温——五条悟的温度,现在正压在我的眼睑上方,和黑暗一起降临。

真实的黑暗。

“感觉怎么样?”

“你是问我有没有兴奋起来吗?”

“算是吧。”听不出情感偏向的语调,明明已经分别多年,五条悟的声音总是能让我觉得熟悉。

离回到过去只差那么一点了。

“变态。”习惯性地怼了回去,我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

眼前仍旧是黑暗。

5

我们曾经是组合。是搭档,是挚友。

是离越过那条线还差一点点的男高中生。人生难免有许多遗憾,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是成长就越是无力,而遗憾只会越积越多。

说实话我不太清楚像五条悟这样的人是不是也会有遗憾。但据我所知,他虽然强得不像人类,却也不是万能的神,他也和我们凡人一样有许多做不了的事情、不能做的事情。

即便做得到,也无法出手。

大概正是因为见证了对方从平地一跃而起地登上天庭,我才会选择离开吧。必须承认的是,自己当年想要逃离的不仅仅是学校或者制度,我不想见到自己,也不想见到五条悟。

而有些尚未弄明白的好感、喜欢、甚至恋爱之类的事,也在那一年戛然而止。在最暧昧的转折点,时间的连线就此切断,那一阵的五条悟不仅因为加大强度的训练变得有些怪怪的——肉眼可见的消瘦、交谈时努力掩饰的疲劳,即便是那个强到不行的五条悟,撒起谎来一直都是比我好不了多少程度的蹩脚。我不晓得别人是不是也有所察觉,至少我是清楚的,比如那个人刻意避开我的视线,以及偶尔的欲言又止。故意打招呼的话,一定会被无关紧要的话题搪塞过去。

我至今都不知道当年的五条悟究竟想表达什么。

又或者还没到那一步,只是我自作多情的误解。

不过现在都没有意义了。

五条悟的气息在靠近——被蒙住眼睛之后,视觉以外的感官系统被迫本能性地集中了起来。我很快就感受到了对方的呼吸,他似乎是近距离地“看”着我,以至于我有一瞬间确实体验到了类似于被扯进领域里的感觉。六眼的能力向来都很可怕,这对于曾经整天和对方一起进出领域的我来说再熟悉不过,那种直达意识深处的虚无感,是无论几十次、上百次都不会习惯的体验。

刚才的那下多半是他摘下眼罩后下意识地睁开眼“看”了吧。

即便领域早已被解除,我还是被那股余韵镇得动弹不能。

“傑。”他的脸就在我附近,我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想回应什么就输了。

五条悟和这具身体接吻了。

这是,夏油傑的初吻。

我的初吻。

——再过一年我们就能毕业了啊。

——还有一年呢。

回忆中的情景对话突然在这种时候自顾自地在脑中回放了起来,即便想要暂停,也根本找不到播放键。

那是刻在这具身体里的记忆,储存在心脏深处的细胞里,无论是谁拥有着上方的大脑,这些信息段依然完好地存在着,我甚至能听到类似老旧唱片机播放时唱针发出的独特声响,夹杂在交谈的话语里。

——傑毕业了之后想做什么?

(……)

自己当时回答了什么,此刻却没有被想起来。

五条悟的舌尖正轻轻撬开我的嘴唇,很暖和。不如说是炽热的。

——真想快点离开学校。

(……)

原来他那时候是想离开高专的吗?时间太久了,已经完全忘记了对方还说过那样的话。

人生果然就是事与愿违啊。

深度的接吻让我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再加上眼前的黑暗,明明前几次做爱的时候都可以保持冷静,此刻确实浑身都充满了躁动的因子,手和脚神经质般地想要蜷缩起来,却又无法顺利地使出力气。

——想问你个问题。

——啊,我得去出任务了。回来再说吧。

——记得给我带特产啊。

原来……

——知道了。

这是我们在学校最后的对话。

原来对方说过那样的话。竟然完全不记得了,这十多年来,从没有被想起来过。

“问你个问题。”因为分神得太过严重,我竟然没发现对方是何时停下亲吻的。视觉被遮蔽真是很不方便,难以想象对方平时都是如何像个瞎子一样行动的——虽然我知道那个人是不一样的。

五条悟的声音和过去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连语气都和回忆里的几乎一致。

“什么?”

“你到底是谁?”

这一次,我确实地跌进了五条悟展开的领域里。

——我是谁?

我是夏油傑的心。

6

活着本身就是种浪漫。

和平静地死去一样,是极致的浪漫。

曾经有那么一刻,我觉得我是幸福的,尽管只是一瞬——被五条悟杀死的时候。

不知为何,世界是温暖的,并非我的血液,而是他的力量、他的领域、他的宇宙。

这一刻我等了十年。

多少也会有点瞧不起这样的自己,失去了一条手臂,被一个小孩打得伤重到连自我了断的力气都没有,这就是能力的区别吗?哪怕经历了再多的实战,无论是曾经在学校的修行还是离开后从未间断地收集着时间的诅咒,结果不仅是打不过,还要在精神上输给一个小男孩口中的“纯爱”。

“很可笑吧?”感受着五条悟在我身体里的涌动,从刚才开始就因为对方赐予我的黑暗和不容拒绝的领域的侵略,我比平常更能感受到对方的活力气息,却仍然忍不住胡思乱想。

拜如今这具奇怪的“组合”身体所赐,我时常觉得自己的灵魂是游离在外的。但实际上却并没有什么灵魂出窍之类的能力,能做的事情只有想。

大部分的时间我都会隐藏自己的存在,要瞒过现在的那个“脑子”不是特别难的事情,不过还是要多加注意,那个人既恶劣又疯狂,可以轻易地做到我无法付诸行动的事。

看他提防着五条悟的样子着实畅快,当然这其中自然有我的回忆助推,但实际操作的话,我自己大概是会失败的吧。

“什么?”面对五条悟的提问我难以回答。毫无铺垫和说明,我根本不知道他所指的“可笑”的内容。是在说他自己,还是在说我?在说哪个我,对他而言我只是一个失忆了的夏油傑,不再拥有和他共有回忆的无用皮囊。

又或者他指的是现在的我们——在结界里各怀心事地做爱,却又都肆无忌惮地释放着激情,没有情话与承诺,五条悟的领域的确很不错,虚无到绝望,配合着他的喘息和我的呻吟,汗水和津液会被领域的密度蒸发,心脏的鼓动声若有似无地传来,五条悟的手指和我头发缠在一起,我的身体绞着他的欲望,彼此的心隔着银河,一切都是徒劳,什么都是无。

色即是空。

即便不按照佛家的说法,只按字面上的意思去解释也很合适。

适用于现在的我们。

“……傑。”

——那个人是在动摇吗?或者只是想要这样呼唤这具皮囊?

“你以前也这么叫这个身体的主人吗?”

“你是夏油傑吧。”

“完全不够啊,悟。”

我不知道对方此刻看到的是我怎样的表情。反正戴着对方的眼罩,我刚好可以不用和他对视。

也确实是想试试勾引那个人吧。

如果能让对方因自己而失控——哪怕只有那么一瞬,我是会感到快乐的。

和被对方杀死不一样,这并非浪漫。只是一种邀请。

请求他毁灭我,比起快感,我倒是更想要五条悟的破坏力。

和脑袋里的那个人共存的时间久了,我搞不好也变得不对劲了起来,思考方式难免极端疯狂,也不再去思考什么后果。

只要能达成目的,怎样都好,我怎样都好。

反正——

“夏油傑已经死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不知为何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甚至还有一丝愉悦。

伸手摘掉眼罩。

我知道,额头上的疤此刻也一定露了出来。

“今年的新年会下雪吗?”

“谁知道呢。”

五条悟向我俯下身来。银色的头发在眼前晃动,像记忆中飘落的雪花。

他也许将要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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