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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亚种特异点——群星闪耀三藩(01-09) - 4,2

[db:作者] 2025-07-21 21:31 5hhhhh 4040 ℃

  Assassin毕竟曾落草为寇,对这等变故的反应最为机敏。他以最快的速度恢复着理智,转变着态度。心中对少女的认知定位从需要呵护的小姑娘变为了神秘而诡谲的女人。可她倒仍然不失孩童的玩心,食指一刻不停地在他腋下搓滑,有意打断这一刻他的沉着。

  「嗯嗯,这样才对嘛,呵呵,玩具只能被拨动手脚,作出主人摆弄的姿势。对了,你那愚蠢的前主人也做过不少这种事情吧?」

  【?!】即便从故事中诞生,Assassin对前主人的情谊也绝不能被污蔑。哪怕升为英灵之后换了成百上千的主君,青年也绝无法容忍任何一人如此侮辱中伤于他。

  「你说什——呜呜哈哈哈哈哈哈畜…生!!呜呜唔你!——咿哈哈哈哈哈停……」

  被触到逆鳞的Assassin因暴怒而瞪起如蛇瞳般的眼睛,却立即又被那锁链似的痒感强扭成又气又笑的滑稽模样。

  终于,少女暂停了手指动作,以一种哄孩子般的口吻说道。

  「要乖哦,篡改梦境是很耗费魔力的,Assassin,别露出那副表情再让我苦恼了。好好让我『劝慰』一下你吧~ 」

  「……什么?」

  Assassin听闻此言也不得不妥协下来,怒目直视着身上娇笑的少女。

  「你之前说过」忠义「吧?呵呵呵……看来对你是很重要的事呢……可是,如果真的这么重视你所谓的忠义,哪怕把它绣在背上也不过是表面功夫啊。再者,若是明智的主君,仆人的忠告哪怕是以最无礼的方式提出,也会听取哦?这和仆人忠义与否也毫无关系啊~ 」

  少女的眼神似调戏,又似挑衅,伏于胸膛的脑袋扬起,毫不避讳地对视着Assassin惊异而愤恨的目光。

  「呜,你——」

  「再姑且说说吧,我所理解的忠义……那是——哪怕把主君囚禁,都要阻止他走向末路。哪怕主君死去,都要搂着他的尸体沉入深渊……而你呢,Assassin哟……居然还与别的女人在一起逍遥,真是的,这虚伪的叫我作呕啊……」

  「呜呜呜!!!不……」

  Assassin把一口牙齿咬的格格乱响,气愤无比的他想出言反驳,可少女这每一个字都似乎一针见血地戳入了他的痛处。

  「说到底,不过是自怜的蠢货而已。连作为从者,都是三流的哦~ 」

  「你在说些什么?……呜呜……」

  青年依旧无话可说,他无力辩驳,更无法辩驳……

  「妄图开导我的愚蠢从者,Assassin啊。」

  少女的手沿着Assassin脸颊的轮廓缓缓滑下,仿佛母亲在为痛哭的幼儿擦拭眼泪那样。

  「我只是随便看了一眼你的人生,就已经感觉无趣了,中华的侠客,虚构中的浪子,燕青啊。」

  她双目一霎,自瞳孔中放出熠熠的蓝色光辉。

  「啊啊啊啊……」

  Assassin的头开始颤抖,这少女身上瞬间迸发的魔力量如同油气般充满了整艘小船,不由得他不胆怯。

  「愚蠢的主人,可悲的下场,愚蠢的仆人,怯懦的逃避……这些东西可一点都不值得我爱呢~ 现在看你这模样恐怕也气得想要杀了我,怎么,是真的要把那最后一点虚伪的忠义给扔掉吗?嘛,我是不介意咯,只是,不管怎样,Assassin你啊,一定,一定会哭吧?呵呵呵……这我倒是有点兴趣呢~ 如果再一次背叛主君,你又会是什么滑稽可笑的样子呢?」

  她凑到青年耳边低语,脸上表情既如孩童般无邪,却又如蛇蝎般毒辣。

  【我的……主君……啊……我难道又要……】少女现在仅仅是伏在青年身上,也不再用痒感去束缚他的动作,现在Assassin想要作任何事都是轻而易举,哪怕是忤逆御主……哪怕是将这个侮辱了自己,羞辱了尊贵主君的恶女杀死……但他却愣在原地,似乎下不了手……

  「另外,作为虚构故事中登场的人物,你真的存在吗?你的哀伤与悔意又真的有意义吗?所以啊,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我都没有任何理由要去回应你的情感,你的愿望,你的价值只是让我在这第三次生命里能多找些乐子呀~ 」

  少女一边说着,一边凌空伸出苍白冰凉的右手。她将掌心正对在Assassin的天灵盖上轻轻拂动,放出一道温热的能量进入青年体内。这诡异的暖流涌动着钻入Assassin的脑髓,立刻叫他的眼神愈发空洞,先前的怒火也渐渐熄灭……

  「……」

  【我……我的主君,我到底做了什么……】Assassin的瞳仁逐渐变成了旧抹布般的灰色,呆滞着不发一语。方才还剧烈燃烧的悲伤与愤怒已被少女的这一拂尽数扫去。

  两人良久不发一语,倒是少女首先打破了这沉默的局面。

  「但是啊,我还是要谢谢Assassin呢,你有着被杂糅做出的灵基,是虚构与虚构融合成的从者……好像你那不羁而无实的外表,柔软易变的灵魂,是可以变化成很多样子吧?真是好方便的玩具呢~ 」

  少女颇为欢愉地说道。

  听到这关于自身能力的话语,Assassin从刚刚半晕半迷的状态猛得回过了神,这是他最为厉害,也是最不想提及的隐秘之私。这是足以令落草为寇的男子汉出于恐惧大声惨叫的秘密……

  「等等!你是要!!不,不!——求您!不要!——我……我愿意被您随意斥责,随意惩罚,只求您——呜呜啊——不要——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呃呃呃呃呃呃——」

  青年如垂死的野兽般激烈嗥叫着,他想要挣扎,不,是想要逃命。但他还未来得及动作就又被少女稚嫩的左手按住了额头,接着便在似被电击麻痹一样动弹不得。

  已经做好一切准备的少女,终于露出了自召唤以来最欢喜而诡异的笑容。她以轻快而高昂的语调说道:「吃掉这些魔力(回忆),再忘了自己(燕青)是谁,接着王子(Saber )就会出现,哈哈哈……就和童话一样奇妙,对吗?Assassin哟~ 」

  少女一句话说完便出现了骇人的变化,那柔嫩的面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青面獠牙的凶相,口中紫色的分叉舌头如毒蝎之尾般长长拖下。一对碧色的妙目更是腐烂殆尽,从中涌出黑黢黢如尸水般的腥臭液体,直奔青年耳廓而去……

  庞大而异样的魔力奔涌进青年的灵核,余波所致连梦中的海洋也掀起了波澜浪涛,仿佛整片海都被人装进了一口巨大的锅内,煮得滚开……

  【不不不不,这是什么啊啊……我的御主啊啊啊……不……您……不要……我不能忘记!啊啊啊啊啊……求您了!不要啊啊啊啊……饶了我呜呜呜呜……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啊主君……主君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啊啊啊我到底!!……不要进来!!……呃呃呃呃呃啊啊啊……不能用那个……不能变成……不能丢掉……】青年咣当一声砸在船板上,双眼翻白的他身上大汗淋漓,青红交错。那一身鲜艳花朵泡在黑色液体的样子像极了溺死在石油里的鹦鹉鱼。

  被魔力撕扯碎了的灵基再无法恢复原状,只能依照少女所想自暴自弃地炸裂重组。原本竭力抑制的某个能力也让她强制调至了极限,将那名侠客以最彻底的方式消灭着。本不属于他的东西奔涌着被塞入了自己的躯壳中……

  「呐呐呐,Assassin,谢谢你咯,好高兴你有这样的能力呢……把身体打碎,再仿成他的样子,真是辛苦你了,嗯嗯……这应该能弥补你的罪过吧?呵呵呵……」

  梦就这样结束了,在少女诡谲的笑声中和它的主人一起结束了……

  睡倒在地板上的Assassin已口吐白沫地昏死过去,身上冷汗把木地板都染得变了颜色。不一会儿这具形同亡骸的躯壳就被四周冒出的黑物缠绕覆盖住,仿佛被房子给吞咽了一般……

  须臾之后黑帛破碎,面貌变为西洋青年的躯壳从地上机械运作般站起身来,看了少女几眼后又俯下身去,单膝跪于地上说道。

  「从者,Saber ,亚瑟。潘德拉贡,于此效忠于您,我将成为您的剑,为您带来誓约之胜利。」

  「啊啊啊……saber 哟,我终于……终于……再见到您了。」

  坐在床尾的少女踢踏着赤足,单膝跪地的苍银剑士就在面前。她擦拭了几下那货真价实的激动泪眼,迫不及待地跳下床来去拥向那属于自己的骑士,陷在他的怀中不愿离开。

  「好高兴再见到你,saber 哟,我的爱……终于可以再次传达了,呜呜……」

  少女又一次靠着「Saber 」的脸颊,脉脉含情地吐露着心中情愫,泪水滴落在了他蓝白色的盔甲之上。

  「沙条爱歌,我的御主啊……这一次,我定会守护好您的爱。」

  骑士回应的亦是她所期望的那份温柔。

  少女与骑士之间的童话就此开演。哪怕那位少女明知此为仿制出的假象,可此刻对她来说这也不再重要。沉溺于爱恋中的少女允许自己偶尔这样被假象蒙蔽。只要最终能实现那真切的愿望,此刻变得稍微无知些,稍微天真些,又有何妨呢?

  至于曾经存在过的某位侠客,他被撕扯的灵魂在何处哭嚎,对少女来说乃是去年今日吃了什么饭食般无关紧要的琐事——毕竟她唯一想传达的,只是那如蔷薇一般对爱的思念……

  至于这爱恋会为这座奇点中的城市献上什么灾厄,也都不过是餐后小小的甜点罢了。

            第八章FM Good Fellow

  「看看对面那片土地,吊桥,高楼,别墅,完全就是由金子打造的城市啊!还有数不过来可以充当奴隶的劳动力……金钱,名声,美女,哈哈哈哈哈哈哈,都在彼岸啊,诸位,不加把劲怎么能行!」

  头戴船长帽的中年男人捋着颌下夸张的银须,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对岸灯火通明的城市如同一盏巨大的油灯,诱惑着他这只欲壑难平的灯蛾。

  「我也这么想哦,船长,只不过我对奴隶什么的倒是没什么兴趣……这个时代的酒馆比那时还多吧?中华,日本,丹麦,德国,俄罗斯……世界各地的酒在这里肯定都能找到,真是太美妙了……」

  衣冠楚楚的另一位男性倚在桅杆上,半闭着眼睛似在养神。他与船长年纪相仿,只是讲话的语气显得无奈而又无所谓,给人一种颓废之感。

  「呵呵呵,你大作家和船长想的完全不一样吧?不过我倒是很想和Caster一起喝几杯。」

  和船长并排站在船头的少年把帽檐压了压,笑着说道。

  「说的也是,为了保住小命,如果去对岸我也想要个保镖呢……船长要去发财顾不得这些,只有你能在保护我的同时,还一起喝酒了,Archer,呀呀呀……毕竟做了亏心事,遇上苦主可怎么办。」

  被称为「大作家」的Caster走上前,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其实我也喜欢喝酒,Caster,只不过等到梦想实现以后再喝会痛快许多啊。还有我可从来不会有什么亏心一说,一切都是神明大人的指引哦。我们这些家伙可是要干大事的,为了实现梦想做什么都不为过……对你来说动笔写文章的事就应该和我们粗人抽袋烟一样随便,有什么可心虚的……哎呦,我忘了你也抽烟,哈哈哈哈哈……」

  船长畅快地笑了起来。

  「啧啧,为什么总是这么拼命呢……果然你和老板最合拍了。不过你比他还要好些,虽然都开辟了一个时代,船长你是成了大名人,名字留在了各种书里,甚至还作为了城市的名字,而老板嘛……也只有闲着无聊的作家会去关照一下啦,呵呵呵,幸好我没那么无聊。」

  「哈哈哈,别趁机说他坏话啊,Caster,不过也正是这样,船长一定不会去对岸吧?」

  少年附和着提醒道。

  「我记得呢,这是他的命令……虽然有点不爽,但实现梦想的路当然也可以是迂回的……何况我们的合伙人可是能源源不断变出金子的人啊……真想学现在人看的那漫画书一样,在金堆里冲个浪,游个泳什么的……哎嘿嘿嘿!」

  「我可不觉得用不出去的钱有什么好的,因为到用的时候你会发现霉味太重了。」

  作家小声嘀咕了一句,扭头想要下船,不想却看见了自暗中闪出的妩媚女子。

  「作家先生早上好哦……另外,Rider 先生请准备好载Archer和Caster到对面去。」

  「是不是要——」

  被称为「船长」的Rider 眼中闪出了豺狼得食时那种期待而兴奋的光。

  「◆◆◆先生有叮嘱,只是送二位过去,船长送完之后就要回来。」

  「啥?哎呀……」

  「Caster,Archer去见一下他吧,应该是有任务了哦。」

  「这个结尾很好啊,心怀强欲之人希望落空,无所事事的酒鬼却得到恩赐能去消遣,哈哈哈哈哈……你说是不是,牛仔小哥?毕竟这个星球也不剩什么『新大陆』留给船长去发现了啊,倒是有充分的富裕留给酒鬼呢,哈哈哈哈哈。」

  「别现在就想着偷懒啊,Caster,这应该不是去买醉的任务。」

  「两位快些吧,有点着急,拜托了。」

  女子朝着二人作态一笑。

  「好的,舞娘小姐,我们这就去。」

  少年顽皮地冲女子眨眼吐舌,似乎是示意她不要将男人们的消遣娱乐上报给BOSS,一扭身便拉着Caster离开了。

  旧金山洲际旅馆707 房间,有位橙发紫瞳的女孩正呈大字形躺在被子上……

  「啊……好累,好麻烦……真是的,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像和谁闹了别扭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

  「博物馆,双子峰……居然还有歌剧院?气息居然还没有断绝……」

  此人名为诺玛。古德菲洛,魔术协会的外部协力者之一——换言之就是协会雇佣的差役,她的工作就是去做些老爷教授不可能去做的苦差事。

  「哎,不是这里吧……也不是这里……嗯,这里也去过了……」

  女孩表情变为木人般的呆滞,一双紫色眸子也随之变成了哑光的藕荷色,如霓虹灯般一阵一阵地发着光芒。只见她双手在空中左右移动,不时还伸指向上一甩一拉,像是在用无形的平板检阅着什么文件似的。

  「啊…是这里的……希望是最后一处……」

  这一次的任务便是去这个历史极为短暂,与神秘也相差甚远的国度——美利坚合众国,具体一点便是位于西海岸的大都市——圣弗朗西斯科。

  从床上站起身,女孩打开了墙角的一个包裹,颇为苦恼地看着里面的三件东西。

  「虽然是遗物……但陈列在博物馆里那么久都无人问津,能有多少作用啊……」

  女孩拿起一张泛黄的纸片,上面的工程设计图已经被磨去了大半,只能隐隐看见双层机翼的构造。

  「要是把它公之于众肯定会出个大新闻,可这种破铜烂铁是怎么引起协会注意的……」

  她又拿起了一把短斧,那烟熏色的木柄已经裂开了几道口子,斧面也是锈迹斑斑,说是在老仓库里翻出来的陈年垃圾也不为过。

  「这倒是和不得了的人物有关系……不过真的有人会选择召唤他吗?」

  女孩抛下斧头摇了摇头,看向了最后一件东西。

  「这个连具体信息都没法解析……」

  那是一段近乎黑烂的木头,从略拱形的轮廓来看,女孩只能推测这是某艘老帆船的一部分,但是在那个属于航海的时代,这样的船又有多少呢?……

  「这些东西连私吞的价值都没有吧……」

  她闭上眼叹了口气,接着转身走向衣架,披上外套推门离去。

  没错,刚刚女孩说了个很明显有违规含义的词——「私吞」。原本任务中搜集到的秘宝都是要上交给协会,至于具体酬劳则是另外结算的事项。但毫无疑问女孩并没有把这规定放在心上,初出茅庐的她不可能发现让协会都渴求的秘宝,在这里发现的东西即使被私吞,协会也不会在意。何况这次的任务本身协会都不会在意吧?之前派去的众多魔术师一去不回了无音讯,所以协会的任务早就变成了去寻找之前去的人,几乎没有人记得最初始的任务是调查圣弗朗西斯科的异常魔力波动。

  而最后的派遣者诺玛也并没有找到失踪的那两位魔术师,甚至找不到一点他们留下的记号,然而却真的侦测到了这座城市的异常……那禁忌的战争,圣杯战争正在这座城市暗流涌动。不止是圣杯战争发生这件事很异常,这场死亡游戏本身更是异于以往……

  【没有见过御主,也没感知到从者……还有不断冒出来的劣质圣遗物……】走在路上的女孩低头沉思着,她慢慢摸清楚了这座城市的「规律」,以魔术标记好的「广播信号」会间或出现,标记的位置上无一例外都放着一些「古董」,也就是圣遗物,不过所召英灵的实力也绝非一流,若是在以往的圣杯战争中恐怕与上三骑士战不得三合。

  女孩作出了合理的推测,失踪的两个魔术师是否就是在搜集到圣遗物之后参加了圣杯战争……

  【已经三处了啊……这次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呢……拜托了,给我点惊喜吧……】她拍拍双颊为自己振奋了些精神,登上了前往公园的末班车。

  怀着些许冒险者气质的女孩不过才十五岁而已,只是作为不成熟的魔术使做着些边缘的差事。作为魔术师的水平很难提高,那需要数十代人的积淀,但人生也不只有魔术,这也是诺玛和其他魔术师最不一样的一点,魔术绝不是自己的全部,不过是一种职业所必备的手段而已。哪怕对于自己的工作抱有着朴实的平常心与责任心,但内心深处,还是在渴望着遇到些不平凡的事情,那样的话,自己的人生也就不再是作为默默无名的杂牌魔术使这一样了……

  【说起来,这些圣遗物都没有这个有用吧?】她从怀中掏出了一枚比一般硬币厚实许多的银币,望着这枚家族为数不多的传承遗物发起了呆,它表面的纹饰已经氧化发黑,只能辨认出中间似乎是一只圆圆胖胖的小山雀……

  【圣杯战争……如果用你的话……会召唤出他吗?】有那么几次,女孩也想过要不要试着去争取一下这场神秘圣杯战争的名额,但总是立刻被否决,协会的惩处还算轻的,严重的话性命都可能不保……只不过看着这枚银币的时候,她倒是想的有些失神了,如果遇到了那个传说中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展开呢——「下一站,格伦公园,请需要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诺玛站起身朝后车门走去,把刚刚浮现的幻想丢进了脑海的角落。

  「我说Archer!……和你喝酒真不赖啊……果然……果然在西部荒野驰骋的牛仔……嗯,就是不一般……哈哈哈哈,还拜托你……多多关照哦!再来一杯,谢谢!」

  Caster朝着吧台的服务员一挥手,冲少年憨憨地笑了笑。

  「喂喂……大叔你不至于吧,从者可不会醉哦,正常点。」

  少年推了推又趴在吧台,笑个不停的男人。

  「嘿嘿嘿,这是快乐的一部分啊,喝得晕晕欲倒,飘飘欲仙,连截稿日都会忘记,酒醒之后就会涌现无穷灵感,哈哈哈哈哈哈……好啦,好啦,我就正经一点。」

  如同上足发条的玩具那样,刚刚还胡言乱语的男人立马坐得笔直,伸手颇为雅致地抿了口酒,丝毫没有刚刚的醉意。

  「那你现在有灵感了嘛?」

  「嘛……这个完全没有啊,何况这此是类似即兴表演那种形式吧,不亲眼见证怎么知道有什么情节,虽然……我现在也能胡编些下饭的小故事了。」

  「那能下酒嘛?」

  少年也喝了口酒,笑着说。

  「嗯……有现成的哦,和警察有关的要不要听……讲义气的警察和差劲的警察都可以,呵呵呵,小哥你有兴趣听嘛。」

  「大叔你可真坏啊,明知道我最讨厌那个职业了,想偷懒就直说,现在我也不是特别想听故事。」

  「哈哈哈,我也不想败了自己的兴致……说起来,我要做的事情我真的很没自信啊,居然是去当保镖,什么啊,我是需要保镖,可不是做保镖,老板会不会听错了啊。」

  「很明显不可能啊,大叔,他可是当面重复了两次你的任务。」

  「哼,不可理喻,明明我就该在这里喝到这个鬼地方消失……如果我失败了又怎么办?为了逃避惩罚,偷渡到别的国家我也干得出来哦,到时候Archer还希望放我一马,我保证不会给老板添乱!」「别这么想啦,如果你真的失败了……他应该也有对策吧,你要真跑了,把你抓回来我也是义不容辞的,呵呵呵。」「阴险,冷酷,无情!这时候不应该是友谊之花散发芳香的时候吗?」

  「花香不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该结账走人了哦,Caster,准备一下正事了。」「我一把枪一把剑甚至是把小刀都没有,除了这身破衣服和几张纸,需要准备什么?倒是小哥你,没问题吧,这次的对手你一个人应付的过来吗?我现在还能帮你补充几发」子弹「,散伙之后可不行了。」Caster从衣兜掏出几张写满蝇头小字的纸甩手一抖,接着平平无奇的纸在炫目的金光中竟然变成了墨绿色的……钞票?!

  「这就是我所有的准备,这次的酒钱。」他斜眼看着少年,冷笑了一下。

  「不用担心我,也不需要帮我什么的,这次只是解决一个普通人类魔术师而已,虽然是个二流从者,这还不算太难。」「我是保护一个普通人魔术师,你却是要去解决一个,可明显是我更难啊,那个故事书里的坏女人要是找到我该怎么办,被那个超厉害的光炮轰成灰怎么办……啊哈哈哈哈,有趣有趣,老板的计划真周密啊,简直就是故意让我去送死一样,是不是在岛上废话太多,惹他不开心了。」Caster的胡子随着笑声一翘又一翘,仿佛一头找到食物的北极海象。

  「说起来,你写这些用了多久?」

  少年看着递出去的钞票问道。

  「是抄啦,最草的字抄的话,就半个小时不到。怎么了,需要钱吗?为了感谢你陪我喝酒的话,帮你写个一百美元也没问题哦。」「哈哈哈,只是觉得这个能力很方便啦,我不需要钱……那么,再见了?三天后港口碰面咯。」

  「再见,Archer,如果活着回来,走之前再喝一杯吧。」「可以哦,大叔你可千万别死了,到时候我可没钱喝酒。」「喂喂……可别咒我啊,哪怕任务失败溜走,我都不会允许自己死的……这个城市我还没看够呢,有趣的人也没看到几个,再结稿费之前,我绝不能死啊!」

  「加油,加油,会活下来的哦,大叔。」

  少年拍了拍男人肩膀给他打了打气,随后便隐没在了城市的夜幕之中。

  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人在十点半这个时间去公园闲逛,今天也不例外。

  「在这里嘛……这次的位置可真……一如既往的诡异啊。」

  公园栽植的灌木疏于修剪,长得足有齐腰高,那魔力信号正是从这一小丛灌木里面发出来的。女孩本想抱怨几句,但想到之前三次「寻宝」的地点——博物馆的厕所隔间,歌剧院舞台中央的地板之下,以及双子峰山顶的树梢……相比之下这次倒方便得多。

  眼前的泥土地上只有些砖石与落叶,微弱的月光下偶尔能看见几只虫蚁穿行,若没有那双魔眼,女孩此时定然毫无头绪。

  「Glam Sight——」

  咒语一出,诺玛的紫瞳立刻如星火般灼灼闪耀起来,现在她目所能及的杂物在眼中都已化为漆黑一片,只余魔力源头处还闪动着白光。

  「有了!」

  她掰扯开一小丛绿篱,猫着腰在地上翻找起来。

  「不对啊……应该是这里……为什么,为什么……诶?这个吗?」

  女孩从一垛枯叶中拾起了那块散发魔力的物事。

  「这是……麦穗?」

  她以诧异的目光注视着手上捻着的一小节麦穗……这模样委实太过于普通,若不是其所释放的魔力波动,便是雇佣自己的魔术界大人物们也难说相信这就是能召唤英雄的圣遗物。

  「好像……是有段时间了,这里也不可能出现麦穗……诶…这也太容易坏了吧?」

  眼前蓬松的麦穗已经发黑,几乎快要碳化的麦秆也是因为保护的术式才得以维持原型。

  「先装起来再说。」

  女孩拿出一个小布袋,这袋子的内侧有一层毛茸茸的介质,应该是专门用于储存易坏物件的魔术礼装。

  「唉……那么收工了?真是的,结果根本没有什么秘宝啊……还没有找到那两个人……难道说真的参加圣杯战争隐蔽在某处了吗?这可麻烦——」

  「哟,小妹妹,在想什么呢?大半夜的在这种地方会很危险哦。」

  女孩一惊,猛地抬起头来。

  她看到了一个头戴牛仔帽的少年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他把帽檐压得很低,几乎看不见脸。

  「什么——?!你是怎么过来的?」

  尽管时间已经半夜,但为了保险起见诺玛还是设下了勉强能够将普通人注意力转移的微小结界,以免自己的工作被干扰。可这个比自己年纪似乎还小些的男孩就这么大大方方走了进来,要么就是同为魔术师,要么……

  「这可是公园啊,谁都可以到这散步……又或者」寻宝「?哈哈哈哈……我劝你别把那个袋子藏在背后哦,已经看到啦,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变戏法的姑娘,别做多余的事情哦。」

  诺玛连退几步,装有圣遗物的布袋也不自觉的躲在了身后。

  「你想干什么?想抢走吗?」

  语气已显惊惶。

  「原来咬饵不上钩的鱼就是你呀,小妹妹,你最近偷了不少东西吧,难道对这些破烂产生感情了?」

  少年露齿坏笑着,隐于阴影中的右手握住了枪套外露出的枪柄。

  「才不是偷的!我,啊——」

  砰——!

  火光暴现,子弹炸裂在诺玛脚边的砖板上,飞溅的石屑擦得她脸上一阵刺痛。

  「抱歉,这次的任务是干掉你呢,如果想解释就留去地下慢慢说吧,呵呵呵呵呵……快逃吧!」

  「啊……怎么会?!」

  第一次的射击似乎有意避开了女孩的身体,只是出手前恶趣味的恐吓。而目的也的确达到了,惊恐的女孩丢下了那个装有「最后宝物」的布袋,撒腿朝着身后的黑暗狂奔……

  【呜哇……又惹上这种人…可恶……】其实诺玛心中虽然恐惧倒也并非惊慌失措,早在接受协会委托之初她便做好了最坏打算——被其他的魔术师或英灵视为眼中钉而欲出手诛灭。可是当那子弹真的在脚边炸裂的时候,她不免感觉自己心中所演练的逃生方案有些纸上谈兵了。

  「哈哈哈,好久没享受过这种追猎的感觉了。」

  少年吹散枪口上的白烟,遁入黑暗追赶起猎物。

  「嘿呀——!」

  「啊——」

  若是平凡人等肯定无法在奔跑的同时规避背后袭来的子弹,而女孩则勉强可以做到,或者说是那双异质的眼睛能让她以分毫之差躲过。但即便如此女孩衣衫也已被飞弹擦破了好几道口子,奔跑时亦显疲态。而那少年不但脚下速度丝毫不减,所射击的枪弹也好似无穷无尽,照这样看下去女孩中弹身亡只是时间问题。

  【呼呜呜……怎么回事啊!!!明明只是拿着手枪的孩子!!怎么可能?】二人的差距就如同猎豹与瘸腿的羚羊一般,那猎豹的獠牙虽一时半刻不能刺穿羚羊的脖颈,却是永远近在咫尺,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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