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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亚种特异点——群星闪耀三藩(01-09) - 4,3

[db:作者] 2025-07-21 21:31 5hhhhh 1700 ℃

  这个男孩超人的速度与奇特的枪械,让女孩心中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家伙绝对是从者——如果是一般小孩,哪怕拿着枪她也不会如此狼狈逃窜,但她的直觉却告诉自己,要想战胜面前的少年是绝无可能的,自己所能做的唯有夺路而逃。

  「啊呃!」

  腰间蓦地传来一阵麻痛,少女尚来不及思考那子弹有没有嵌入身体,就不得不在目光所及之中寻找下一处藏身之地。

  「哎呦,你跑的还挺快,不过毕竟还是人类啊……有什么遗言吗?」

  「你…你是从者吗?!」

  被逼近死胡同的女孩倚墙站稳身子,胸口起伏不止。她脸上的惊慌已经少了很多,用一种微怒且疲惫的表情看着那站在巷口的少年,路灯将他那瘦小身影拉得细细长长,如同一条浓黑色的蟒蛇。

  「是哦,我是从者。」

  「是你的御主的指令吗?」

  「嗯?御主……算是吧,我被命令『务必把你排除掉』哦。」

  少年将手里短枪在指尖转动,天真的表情看不出杀手的肃杀之气。

  「可我不是御主,也对圣杯没有兴趣,如果你是要我搜集到的东西,我拿给你就是!」

  这话无异于求饶,但女孩可毫不介意,比起面子和被协会的人物怪罪,她更不想莫名其妙地死在这里。

  「呵呵……你想多了,我收到的命令可没有讨价还价的部分,就是没有补充赦免条款哦。」

  少年邪笑一阵,已给手枪上好了膛。

  「呜咕咕……」

  女孩闭上了眼睛,垂头丧气地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可是,可是,我明明什么都还没实现,根本……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呜……我的一生就是这样的吗?咕呜呜……】「很抱歉了,毕竟我可是亡命之徒,是毫无同情心的败类呢。再见啦——」

                砰——

  大概是她泪涌的一刹那,黄铜色的子弹化为一道流光迎面而来,这少年的子弹速度较他还是人类时翻了至少五倍,对被逼入死角的女孩来说绝计无法避开。

  【再见了……这个世界……】女孩心中万千思绪在胸前感到冰凉的瞬间就尽数散去,连惊惧与不甘的泪似乎都缩回了眼眶……

  「什么?」

  「啊!——诶……」

  在诺玛胸口绽开的冰凉只停留在了衣服上,并未刺入肉体,与此同时响起一连串叮叮当当,金属碰撞的声音。

  耀目的绿光映入眼睑缝隙,激得她睁不开眼睛。

  「什么人——!」

  少年高声呵道,他知道这光意味着什么——他的工作要翻一番了。

  「比利,我可不记得你会对小姑娘开枪!」

  强光开始收拢为人形,星辰般的粒子在女孩身前聚合固定,诺玛的眼睛终于能微睁开来……

  「……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那是名身着葱茏草木色的短衣裤,背上搭着斗篷的男人,强光中卷起的疾风将他身后斗篷吹得猎猎作响,短穗般的橘发飘动不止。

  【从者……?】「穿上这个!快点。」

  不等女孩动作,护在她面前的男人就转身将披风解下,随手一卷丢了过去。

  「诶,诶,好的!……小心啊!」

  穿上此物的女孩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一瞬之间变为了玻璃般的透明,但她还来不及惊叹,便看见巷口的少年举起了枪,噼噼啪啪的枪声随之响起。

  那男人见敌人火力凶猛,急忙扯着诺玛就地一滚躲下了枪弹,当他再次起身时小腹上已血流如注。

  「库呃啊啊……别乱跑,找个墙角躲好等我……呜呃呃呃……好疼…疼啊……」

  汩汩而出的鲜血把男人的绿衣染成了暗褐色,他一边咧着嘴叫痛,一边转身与巷口的少年对视起来。

  「你知道我是谁?嘛,无所谓了,看起来你反应相当迟钝呢……请拿出点真本事来,要是就这点水准那还真糟糕……」

  「盯着小姑娘放冷枪可更糟糕了,呜库……咳咳……」

  「呵呵,还要嘴硬,护花使者可不太好当吧?你那能隐身的袍子倒是挺稀奇,呵呵呵,不过弩箭可太落后了……你也是弓兵(Archer)吧。」

  少年一改先前因为增加工作导致的厌烦和愤怒,微笑着说道。

  他似乎对即将发生的对决很是期待。

  「是啊,是啊,总是被叫出来做些打杂的苦差事,我都快散架了。」

  「我能帮你收工哦,打中你的灵核就行,嘿——」

  「射中你的脑袋我也可以一劳永逸哦,哈——」

  嘭!

  虽然同时响起,但扳机的爆声盖过了弓弦的嗖声。

  两边的弓兵同时预判到了对方的动作。青年扯动弩机,少年扣动扳机,箭矢与弹丸自手中武具一齐射出,竟在半空中相撞四散。

  「要试试枪吗?比你的快哦。」

  少年足尖在地上蜻蜓似的一点,一个翻身向后撤去。那老式的弓矢再怎么说射程也不如现代的子弹,拉开距离的他只需发挥射程与准度上的优势,便可以迅速连射歼灭巷内的青年。

  「免了吧,哈啊——我最讨厌用火药什么的弓(Gun )了,那臭味感觉糟糕透顶。」

  青年不断地蹬踏着两侧墙壁,一边接近敌人一边借力跳开以避子弹,偶尔抓住间隙以箭矢还击。升为从者后他并不用担心箭矢用尽,尽管箭矢的速度比不过子弹,但数发连射也同样是不可小觑的致命威胁。

  「哈哈哈哈,你这家伙真不赖啊,就是死脑筋可不太好,我可要拿出真本事了——」

  「好机会——」

  绿衣弓兵等待的时机到了,他知道那用枪的少年宝具并无特异之处,和常人一样会打空子弹。果然现在这少年伸手入兜要去更换弹夹,正是解决他的大好机会……

  追至少年跟前的青年从左侧一跃而起,竖起左臂直冲前方放出一箭——这一箭必须也必定正中靶心。

  「哈哈哈,换子弹的时间我还是挺有余裕的,就算让你占先也没关系——」

  在扣动弩机的那一刻,鲜血四溅。

  「毕竟,我总是先射中的那个啊,FIRE!!!」

  不过是黑暗巷子深处的那个。

  「呃呃呃啊——」

  青年难以置信地哀鸣着,仿佛眼前的少年是什么奇形怪状的诡物。

  ……装弹,抬枪,射击,三枚子弹,侧腹,肩胛,左臂,三处窟窿,有一击正与先前重合。这三枪兔起鹘落,只在眼皮稍瞬之间。

  他扣动弩机的食指才刚搭上,便被强烈的痛感逼着松开——

  「抱歉啊,对付从者的话,用宝具也不算赖皮吧?我有自信我会是首先拔枪的那个,看起来我赌赢了……毕竟这枪术大概是我身为从者的全部技艺了吧。」

  「呃呃……又是这种感觉,太糟糕了,又是火药味……」

  周身剧痛的青年呕血仆地,他捂着侧腹的伤口,艰难地单手撑地爬了起来,。

  「你已经算不错了,居然能躲开粉碎灵核的那发……啊,毕竟你认识我,可惜咯。」

  「该死的,又忘记了比利你这家伙总会耍些小手段……呜呜库……」

  绿衣的青年不甘地念叨着,又咳出了几口鲜血。

  「会让你走的痛快点,那个小姑娘也是……我说,如果你死掉的话,那个魔法袍子也会失效对吧?」

  「是啊,是啊……呜库……要命了……但很可惜呢……比利你不记得我,一点都没有人情味……」

  「嗯?我真不认识你哦。不过,我觉着,和你还挺聊得来的,要不是敌人,真想一起喝几杯呢。」

  少年吹着枪口,表情满含笑意。

  仿佛幼童在假期伊始便赶完作业,可以肆意畅玩的那种笑。

  「呵呵呵……咳咳,你小子哪怕学坏了,也还是那个比利呢,呜呜…咳咳……」

  「可惜,你还是败了哦,嘛,只能开枪了吧?」

  「堂堂正正的对决我很讨厌……但是呢,逃命还是有些兴趣的——」

  黑暗中的弓兵不顾巷头弓兵的处刑宣言抬起了头,还留着血的嘴角居然微微扬起。

  「真没出息,就凭你现在这残破的模样想跑?别做梦了……」

  「呵呵……咳,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你能不能让我体验一下力战至最后一刻的那种崇高感觉,让我把最后一支箭打出去啊?」

  青年一边以话语与少年拖延时间,一边借着巷里黑暗难以视物,颤颤巍巍地摸回了自己散落的弩箭……

  「嘿,还想讨价还价……!」

  就在少年笑骂之时,冷不丁一支弩箭带着劲风直冲他面门而来——「哼哼,早猜到你有猫腻,可惜……?」

  那少年想来早防着这一手,并不如何惊慌。只见他就是抬枪漫不经心地那么一射,飞出的子弹却像是生有翅膀般精准,竟又一次直接将箭矢击碎在半空中。

  「什么!?呜咳咳咳咳——!」

  却见那箭矢落地之后爆出团团紫色烟雾,这紫雾仿佛是压缩已久的瓶中魔鬼,一经破坏便喷薄而出。少年只吸入少许便觉头脑昏沉,双目如有无数小针刺戳般难以睁开。心说不妙立刻回身对着烟幕乱射几枪,捂着眼睛口鼻急退出巷。

  「喂……咳咳……搂紧我,要跑路了——」

  「诶诶诶诶?你,啊——」

  青年与女孩同时响起的喊叫声在夜空下久久回荡。

  「可恶呃,咳咳……」

  顶着烟雾穿过盲区,可面前已经空无一物,少年露出了懊恼的表情,接着便想跳上墙头追赶,可被肩头的一拍打断。

  「嘿,我说Archer小哥,别追了,剩下的交给我吧,算是报答你陪我喝酒。」

  「Caster?你什么时候来的。」

  「事情办完就来找你,结果刚一来就发现你在和那小子交战,为了避免被误伤,偷偷躲在街角哦。」

  「你刚刚说……你能解决?」

  难以置信的目光,少年很清楚,面前这个男人虽然也勉强算是闻名世界的从者,但毫无战斗力可言,他若是独自与对方交战,那效果顶多会让对手心情很差而已。

  「呀,我的话,自然不可能去硬碰硬咯,嘿嘿嘿嘿,看在我今天运气还不错成功交差的份上,就交给我吧,这差事我很愿意做哦~ 」

  不解的少年,看着面前男人「交给我吧」从容的表情,也把枪插回了枪套。

  { 我说的没错吧?老板,不管怎样,这个女孩死不死掉都没关系,那就让我来为她献上一首赞美诗吧。} 大作家得意的一笑,不顾面前少年的困惑目光,向巷外走去。

  「嘿咻……嘿咻……你怎么这么沉啊,明明是从者来着……呼……」

  女孩面目狰狞,扭曲的脸上满是疲惫与抱怨,理论上刚从鬼门关逃过一劫的她不应该是这副厌倦的样子,直到……

  几分钟前……

  「是这里吗?呼……咳咳……」

  搂着自己的绿衣弓兵松了松手,有些疲惫地问道。咳喘的声音说明伤口仍然在作痛……

  「就是这儿!另外,能把我放下来吗,我能——诶诶诶别直接放手啊!——啊——」

  被抱在青年胸前,疾驰了几条街区,和青年的交流也只是「有没有据点」这一点。

  「啊啊痛痛……喂喂喂,你怎么回事?诶诶?你没事吧,啊啊啊……是死了吗?……」

  从一开始的空白失神,到意识到这有些羞涩的公主抱姿势后的一点点不满,最后则是一阵剧痛后的惊恐……被突然倒地的青年连着将自己摔在地上后,女孩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还有魔力涌动……也有气息……昏过去了吗?伤的很深啊……啊啊啊,先回去再说……」

  大概是被重伤之后一路上都在维持极限状态所致,侧翻倒地的救命恩人陷入晕厥,一声呻吟或者喘息都听不见。虽然魔力已经与自己连接,并且已经稳定传输,但仍然是虚弱的状态。

  她装作扶着喝醉的男人的样子,拖着青年从前台溜到电梯,这虽称不上远的距离还是耗费了女孩不少力气。

  「嘿咻……啊,上床吧你……」

  扶着膝盖粗喘的女孩终于完成了任务,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仰望着床上支出来的一对样式颇为复古的长靴。

  「是那个从者吗?用弩,绿衣,能藏匿身体的披风……是他吧,等等!」

  女孩自言自语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外衣的里兜掏出一块沾满了乌黑灼烧痕迹的银币。

  「是这个挡住了子弹吗?所以……他肯定是◆◆◆。」

  银币中央的小鸟图案被毁损了大半,只能依稀分辨。

  女孩有些哀怨也有些高兴,家族唯一的宝物就这样被毁了,但也正是这家族传承的银币救了自己一命,并且让自己在危机时刻召唤出了从者。

  父亲赠与自己的十岁生日礼物就是这个可以算作圣遗物的秘宝,尽管与之相关的从者并不是数一数二的强大,但也的确有些价值,并且他与家族,与自己的那双魔眼还有些关系……

  「这是令咒吗?……明明没有画召唤阵,居然就这么成为御主了,是那枚子弹的作用吗……」

  这才发现左手手背上三道赤红的印记,令咒是极其简单的样式——三个同心圆,正与Archer的从者有些关系,就好像箭靶一样。

  「我参加圣杯战争了?……」

  这不正是她一直所期待的「不平凡」吗?女孩疲惫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尽管刚刚的遭遇过于凶险,但此刻她确实感受到了一份惊喜。

  「哟,小姑娘,参加圣杯战争有没有很兴奋呢~ 」

  一阵风吹过,女孩一转眼,撇着八字胡的男人从灰色的光圈中走出,正满脸堆笑看向自己。

  是那今晚熟悉了两次的魔力波动,从者的气息。

  【又是从者??啊啊,糟了,Archer昏迷……现在可怎么办?】Archer昏迷的状态下,哪怕是最弱小的从者也能解决掉自己,女孩清晰的认识到这点。

  「你!……又是来杀我的吗……」

  「呀呀呀呀,我可不喜欢动刀动枪,虽然也是个从者,可完全没有战斗的觉悟。小姑娘,放心,和刚刚那个小哥不同,我只是来聊聊天的~ 」

  「你和他是一伙儿的?等等,你要对Archer做什么?快住手——」

  男人踱步到床头,把手伸向了青年的额头,按了上去,银灰色的魔力束渗入其中。

  「放心,放心,只是减轻一下他的痛感,再稳定下心智,让他睡得香些哦,哈哈哈哈,聊到一半这个小哥要是醒过来,我可就完蛋了。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呜……你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收回了手,自顾自坐在床头笑呵呵地看向女孩。

  「总之,没有敌意哦,小姑娘,这么说吧,如果你想排除我,用令咒把这小伙子强制叫醒就行,但是,他这身体还能折腾几次呢,呵呵呵呵……我也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聊聊吧。」

  「你想聊什么?」

  这才能勉强确定,这个从者没有杀意,至少不像那个少年一样。但女孩仍然不敢轻举妄动,这个神秘的从者就坐在archer枕边,随时可能伤害他。

  「嘛,就从这个袋子里的东西聊起吧,看起来你对老板的差事态度有点敷衍,那种包装装破烂古董很容易坏吧?诶诶诶???这把斧子,哈哈哈哈,不会是钞票上印着的那个人吧?」

  「你要拿走嘛?那拿走好了,我对那些东西没兴趣!」

  她的思绪还停留在「让可疑的从者赶快离开」这个层面。

  「唉,真是差劲的小喽啰,虽然我也差不多了,但是要是拿走的话……魔术协会那边你交代的了吗?」

  「啊?这个……这个不用你管!我自己能解决……」

  「哦哦,看起来是想以」圣杯战争的胜利者「这种高贵姿态回去呢,一定很风光吧?」

  「诶额……你在胡说什么,我对圣杯没有兴趣,这不过都是误会而已!」

  「是吗?呵呵呵,说着再低调不过的话,然后想迈着高昂的步子,载着满满荣耀收尾,自己预留出飞翔的高度,再一跃而上,这时候哪怕是虚荣心都能掷地有声哦。哈哈哈哈哈,这个绿衣小哥,会帮你实现愿望吗?」

  男人打趣似的扶着后脑勺让昏迷的青年抬头,似乎在让他回答。

  「你别碰Archer!我…我对圣杯没有兴趣,也没那个实力,我只想活下去而已,所以别再胡言乱语了!」

  「哈哈哈哈哈,我喜欢你这种小姑娘哦,啊啊,不是那种喜欢,是作为观察对象很喜欢哦。」

  「呜呜,你在胡扯什么!」

  「想活下去吗?那我可以帮你,只要用光令咒让Archer自杀,再把那个袋子交给我,我保你平安离开这个国家,协会那边你说过能自己应付吧?」

  男人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坏笑,盯着女孩。

  「你这混蛋!」

  这个提议让女孩万分恼怒,床上昏躺可是刚刚救了自己一命的从者,又怎么可能加害于他。

  「呵呵呵,这都是为了平安活下去吧,那些破烂圣遗物可以轻松抛弃,那么即使是这个救了你一命的从者……也可以当作折旧期满的物件丢掉吧?这与你的主张相符呢,嘿嘿嘿。」

  「你休想骗我,你这些话谁能证明是真的?还有,我怎么可能让Archer——」

  女孩第一次的愤怒,交给了这个似乎没有敌意,却无时无刻不在冒犯着自己的从者。

  「是啊,我倒是没什么信用度,但是,我能断言,你肯定不是」为了保命不择手段「的小姑娘,不用隐瞒这点斗志,我都说了,我可不是来杀你的,不管你有什么计划,哪怕是已经在筹谋着在未来的某个时候杀死我,我都不会威胁你。」

  女孩咬紧牙关,愤愤地看着男人。

  「嘁,那你到底居心何在?」

  「尽管刚刚才逃离了鬼门关,但你确实像中了彩票一般幸运啊,我只不过是想帮你唤醒这份狂喜……这可是圣杯战争啊,你们魔术师,啊啊不,我现在也算个魔术师了,不过和你们可不一样——」

  「嘁——」

  男人夸张的捂着脸摇了摇头,纠正过那无关紧要的错误后,像是朗诵诗歌一样高昂地念着。

  「嗯嗯,你们这些魔术师都追求的东西吧,而你呢,哈哈哈哈哈,你呢,你的姿态比他们可爱太多啦……仍然怀有孩子般的纯真,与少年的斗志,以及那迫不及待前往那纯洁应许之地的愿望。」

  「哪怕就是这样,但……那又如何!?」

  这个男人死缠烂打一般的要把自己的那一点点小期望膨胀发酵,再拆解成一块块可透视的碎块,却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女孩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恼怒,所幸承认下来,看着他还有什么表演。

  男人扬起了头,抬起了手,像是欢呼一般……

  「哈哈哈哈哈,好嘛,这才对,这才是刚刚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想着与这个拯救自己的从者结下羁绊,携手走在如童话般绚丽而曲折的冒险道路上,去追寻那万能许愿机的小姑娘,哈哈哈哈哈哈……你早就这么幻想了吧?你早就这么期望了吧?你早就对平淡无奇的生活疲惫了吧?就要踏入那扇来自奇缘的绿门(TheGreen Door),去迎接你的王子了吧!——」

  「呜呜!别说了啊!」女孩抿起了嘴,怒视着男人,自己的内心已然如赤裸一般暴露在他面前。

  但男人很明显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哪怕是刚从死亡的边际逃回来,你心中那克制已久的欲望也要释放了吧?做着打杂差事,日复一日重复着枯燥日常的你,那个挣脱不开的枷锁,就在这晚忽然解开了吧?那怕没有任何特质,哪怕这一生都将走在既定的轨迹上,但……但哈哈哈哈哈,现在可完全不同了!你的冒险故事读本,被翻开了,要为这样突变的命运献上什么样的赞美诗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闭嘴啊!」一道光弹从女孩食指射出,那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的男人的胸口就这么挨了一记,那聒噪的声音终于停下了,但男人的反应似乎只是被打了一拳,有些痛,却也只是咧咧嘴的程度。

  「咳咳咳,诶诶额,你怎么能??小姑娘,这太不礼貌了!」「你说的够多了!你要是想嘲笑我的天真呆傻,就直接笑好了!用不着表演这么多!」握拳,颔首,女孩散发着一股寒意,但那个男人却毫不害怕或者内疚……

  「啊啊啊,抱歉,抱歉,明明只是想帮你解惑来着,怎么一不小心就和胡编故事的一样了……咳咳,我不想嘲笑你哦,虽然刚刚疯疯癫癫说了一堆,但是我绝不讨厌这种小姑娘,换言之,你才是值得书写的人。哈哈哈哈……」他鞠了一躬,似乎是道歉,又似乎是为刚刚的表演行谢幕礼。

  「那你到底要做什么!既然不是要杀我,也不是要嘲笑我,那么作为那个用枪从者的同伙,你为什么要找我废话这么多?!」「呵呵呵,我呢……虽然的确和牛仔小哥是一伙儿的,但是我是来告诉你真相的哦。」「真相?」

  「嘛,我通常不会干扰人物的独立性,正如我刚刚说的那样,你自己会依照愿望描绘出你自己未来的命运……但是呢,这一次就不行了,我也是圣弗朗西斯科故事的一部分,老板那里我还要交差——」「别啰嗦了,你这家伙!」「别急,别急,我的话总是很多,要有耐心……如果只是向你诉说『你这样的小姑娘太适合作为笔下的木偶了,这种毫无意义的赞美之词,我可不会过来,只会躲在角落好好看就够了……但是啊,这一次,要提前截稿呢,不能看到最真切的结局,我也很难受……」男人又露出了笑容,这一次到有些神秘,看不出内涵。

  「我要告诉的是——你的对未来的愿望,都不可能实现!」「什么?」

  女孩的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男人的话很莫名,突兀的莫名,但女孩却丝毫没有怀疑,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不像是在撒谎。

  「因为啊……这不是圣杯战争,你也不是御主,你若是继续走下去,只会得到失望透顶的结局。」

  「不是……圣杯战争?」

  「我不会和你解释什么,这个说起来可太麻烦啦……说说这个小伙子吧……」

  男人指向了床上的那位。

  「Archer?」

  女孩愣住了。

  「你知道他是谁对吧?罗宾汉,那个人尽皆知的绿林好汉,也是那枚银币的最初持有者。」

  「没错。」

  「原本应该是情投意合的搭档吧,哈哈哈哈,可是呢,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事实所在。」

  「到底是什么?」

  女孩此刻倒有些着急了。

  「你一定以为他就是为拯救你而被召唤,以为这个昏迷的男人醒来之后会与你一起战斗下去吧?……哈哈哈哈哈,这就是我要纠正的误解——这个人不是你的伙伴,他的出现才是巧合,与你毫无关系的巧合……」

  「啊……什么??」

  「被子弹击中的圣遗物,唤出了英灵,是因为你的期望吗?不,不是,这不过是牛仔小哥射出的那枚子弹激荡魔力引起的连锁反应罢了,也是这座化为浮华飘渺的城市恰好提供了容许各种巧合发生的场地罢了……」

  「不对!你在胡说,什么城市,什么巧合,如果是那样……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召唤出从者?啊……召唤从者……」

  「是啊,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唤出从者?明明连最基本的召唤阵都没有,只有那一点点都快被忽视掉的小期望,和一颗怕死的鼠胆就能让从者出现,你觉得这合理吗?」

  「呜呜呜!那也不能证明他的出现与我无关!」

  「嗯嗯,要想彻底说服你是有点难呢,也怪我刚刚话太多反而激起斗志了?另外我倒是能帮你再找个理由安慰自己,你现在有令咒了,他也能算是你的从者吧?这算是有些关系。」

  「啊,是这样,令咒,那么……」

  「但我能断言你的令咒一定是残缺的,要不然等他醒了下道命令试试?这不过是巧合发生后附带的安慰奖罢了,哈哈哈哈……这都不重要,我能保证我没有骗你,更不在意你有没有论据驳倒我,关键是……嗯咳咳……」

  男人清了清嗓子,看着有些莫名惧意的女孩。

  「你有没有注意到,他居然认识那个用左轮手枪的牛仔,是叫比利对吧?哈哈哈哈哈,你应该也认识,就在一百多年前的美利坚,那个传奇的少年,比利小子,说起来我活着的时候就听过他的名号,嗯嗯……」

  「啊……是他啊……」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两个差了几百年,分隔在大洋两端的人,在先的那个居然认识在后的那个?听这位小哥的口气,以前还是挺不错的朋友。」

  「……」

  这个事实与男人想说服自己的那个观点——「他不是自己的同伴」并没有直接联系,但其中的蹊跷,确实让女孩动摇了,或者说她的直觉已经认定,自己不过是在逞强着拒绝这个男人所说的事实罢了。

  「就算是这样,他不是为我而来,那他到底是为什么被召唤出来?」

  稳了稳心神,女孩第一次完全承认了对方的话,这一处确实不合理,但随即便又看向了男人,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自己问他吧,我想这位也不是那种会对无关人员下杀手的坏蛋,毕竟他的任务可是拯救世界那种事,怎么可能被一个无关的小姑娘干扰,况且他已经有要为之献身的主人了,不巧的是,那个人才是真正的主角,而主角的朋友自然不会滥杀无辜对吧,哈哈哈哈哈。」

  男人以最平淡的口气提出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又接着说出了让女孩震惊的「事实」。

  「拯救世界?主人?……等等,既然这样……我不是御主……你之前为什么要告诉我…呜呜!……明明……」

  「明明你根本没有参加圣杯战争是吧?哈哈哈哈哈,没错,没错,这是毫无意义的事,可我就想看看你这副表情,一个恰巧卷入故事开端的路人小姑娘,做着成为主角的梦,却在最后才明白自己仍然是个配角的失落与荒诞,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你这混蛋……」

  「别急着生气,我承认刚开始引诱你是有些缺德,但是呢……我这也是在帮你一个大忙的前提下,才做了个小恶作剧啊。」

  「你帮我什么了!」

  「你想啊,如果你就这么一无所知地走下去,丝毫不会怀疑自己的御主身份,不担心自己的从者是否忠诚……那么最后的结局,要么他会直接告诉你『抱歉,我并不是你的从者,再见了……』,要么呢,就在某个时刻他突然弃你而去,又或者……背叛?啊哈哈哈哈哈,刚刚的表演只不过是个劣质的预演,作为不能观察真正故事的补偿,也是为了不让你比现在还失落,我可是牺牲了作家的原则,才泄密的啊,哈哈哈——」

  「呜啊啊啊啊……别再说了……」

  「好了好了,这出小戏就算彻底落幕了,谢谢你的配合……在理解了情况之后,你要怎么选择呢?是明知谎言也仍然去拥抱,还是就此作罢离开这座城市,又或者……报复性地尝试用令咒令这个小伙子自杀?……哈哈哈哈,我就乖乖坐在观众席上,不多废话了。再见,小姑娘,是时候去喝酒了,这真算是不错的任务,哈哈哈哈哈……」

  男人转身朝着门口走去,笑声也随着灵体化的虚影渐渐减小……

  只留下,愤怒过后的女孩,脸上空白般的迷茫……

  「是作家系Caster吗?……呃,你这混蛋真是比变坏的比利还糟糕,我认识的作家老爷没哪个比你还恶心……」

  「嘿嘿,毕竟我是从属于黑(金)的那边,由于太弱了,也只能做些口头上的恶心事,平时我绝不是这样的……关键是,从迦勒底来的无貌之王(No FaceMay King),醒来之后,这个失落的女孩,你要如何面对,至于那个叫藤丸立香的小伙子,又该如何呢,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太有趣了……」

  意识之间的对话似乎是靠这个啰嗦男人的能力才能维持,这也是为了丰富大作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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