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關羽放心不下劉備。

逃離許昌，去下邳跟劉備會合。

到了徐州，關羽才知劉備到下邳後，袁術已病死，劉備兵變殺了曹操所任的徐州牧車冑，奪取了徐州。

「大哥！你這麼做，曹操必討伐我們啊！」關羽道。

「二弟，你認為曹操會放過我嗎？」

劉備帶關羽去巡視下邳，關羽見已結集數萬軍民，都是新兵，關羽心想完了。

「大哥，秋狩時你也見過，曹操麾下精兵良將何其多，我們根本無法對抗。」

「難道我要坐以待斃？」

「但嫂夫人和姪女還在許昌啊。」

劉備面無表情，淡淡的道：「女人如衣服啊，我已娶新妻甘氏了。」

看著劉備轉身而去時，關羽覺得這人很陌生。

後來，劉備把徐州牧的位子交給關羽，跟張飛領兵去守小沛。又派人去跟袁紹結盟，策反鄰近數郡，一同對抗曹操。

關羽勸過他，袁紹不是可靠的盟友。

劉備想起關羽跟曹操的友好關係，認定了關羽說什麼都只是在偏坦曹操，完全聽不進去。

結果曹操親征時，証明了關羽沒說錯。

袁紹只派數千騎支援，完全沒有出兵襲擊許昌的意思。

小沛被攻破，劉備混亂中跟張飛失散，策著赤兔，由糜氏兄弟開路，棄甘夫人逃去。

由於士卒都折在劉備手上，留守下邳的關羽無兵可用，出逃失敗被擄。

徐州兵敗後，劉備一直北逃。

擺脫了曹軍追擊後，劉備放走了關羽給他的赤兔。

他多次不聽關羽的勸，又再三把關羽留於險境，他自問沒資格擁有赤兔，更沒臉再見關羽。

曹操跟二弟如此親近，大概不會為難二弟吧？

劉備胸中一股鬱結無法再忍，抽出佩劍隨手一砍，旁邊的樹木皆一劍兩斷。

同行的糜氏兄弟未見過他展示武功，見著滿地樹樁，呆了。

劉備罕有地崩潰，跪地淚流滿面。

「這些年來，我都把兄弟推去最危險的境地，而我除了拖兄弟後腿，拋棄妻兒，什麼都沒做過。」

糜竺扶起他：「妹婿啊，亂世人皆身不由主，你何故自責？我相信妹妹也會明白你的苦處。」

劉備擦了擦眼睛，元配走了，糜夫人和女兒已經沒了音訊，又被逼拋棄甘夫人，他就是注定剋死妻兒孤獨終老嗎？

他自問不配兩位妻舅繼續追隨他。

劉備道：「你們走吧，我已經欠你們糜家太多了，不敢再叫你們相隨了。」

一向精打細算的糜芳哈哈笑了：「我們是生意人，投資在你身上的我們還沒收回來，你叫我們走？」

糜仁建議：「曹操容不下我們，我們就去青州找袁譚，再由他引薦我們去投袁紹吧。反正我們都走投無路了，不會虧本。」

在袁譚引薦下，袁紹親自出鄴城迎接劉備，也給糜氏兄弟一筆錢財作賞賜。

劉備到了鄴城，遇上一位故人。

趙雲。

趙雲在公孫瓚麾下時，跟劉備在戰場上合作過。他覺得專橫無謀的公孫瓚不是明主，以為兄長料理喪事為由，離開公孫瓚歸鄉。

當年劉備給他送行時，依依不捨，一同走了三十里才分別。

二人重遇，徹夜聊起分別以來的種種事。

說起近年的多次離亂，劉備哀嘆連連，趙雲聽他說完，卻哈哈大笑。

劉備不悅，趙雲卻說：「玄德兄啊，我看你的命，是為王者的命，才如此多受磨難。」

劉備不懂，趙雲續說：「你無論有多頹唐，你所治下的軍民都願捨身相隨，這是王者的命啊，只要你還活著，就必有翻身之日。」

劉備突然開悟，他之前把目光都放在計算著有多少軍民部屬因他而死，忘記了大局。

就是因為無數軍民部屬因他而死，他必需把這條平亂世的路走完，建立一個令百姓安居的天下，告慰他們在天之靈。

見劉備開悟，趙雲知道已經找到了明主。

趙雲帶來了由家鄉招來幾百親兵，加入劉備麾下。

同時糜氏兄弟也用袁紹給他們的錢糧作本從商，給劉備準備了一筆錢財去添購軍需。

……

下邳城陷，關羽被擄，關押幾日後，被帶到曹操面前。

他本以為曹操會殺了他，怎知曹操給他鬆綁，又把赤兔帶回他面前。

「雲長是英雄，英雄配良駒。怎可負了我一番心意，把赤兔留給劉大耳呢？」

曹操扶起了下拜的關羽。

「你去投劉備，只因你對他的兄弟之情，我怎會怪你？但如今，你總算看清了劉備如何回報你的兄弟情了吧？」

關羽胸口如中重錘。

曹操把他一直不敢想的東西挑明了。

他在劉備心中，一直以來，只不過是一個用作衝鋒陷陣的死士罷了。

關羽真心降了曹操。

曹操班師回許昌後，依舊厚待關羽。

曹營眾將都知關羽神勇，沒說什麼。唯獨夏侯惇，看老是借故來纏曹操的關羽不順眼。

夏侯惇知曹操的老毛病，警告過他遠離關羽，曹操不聽。

收張遼後，曹操發現于禁和張遼很親近。

他們二人年紀相近，投契本是常理。

曹操妒恨張遼，但又不好意思介入。因此，他對關羽的糾纏，一點都不反感。

關羽對曹操保持著禮數，他叛過復降，感謝曹操的大量，不敢對曹操不敬。

但曹操一向輕視禮數，往往難以守禮。

某日曹操說要來看赤兔，拜訪關羽。

關羽跟他共酌從早聊到晚，倚在榻上一同賞月，曹操問道：「雲長，聽說你就在這麼美的月色下，殺了貂嬋？」

關羽嗯了一聲。

「如此絕色美女，雲長竟不心動？」

「關某從未對婦女心動過。」

曹操有點醉，哈哈大笑，胡言亂語：「我不信，如此絕色美女，怎會有男人不對她心動，難道雲長只會對我這種臭男人心動。」

被點出心事的關羽臉紅心跳，立刻把曹操撲倒榻上：「曹司空要見識在下作真丈夫的一面嗎？」

醉酒令曹操有點輕挑，竟去挑釁：「哼，我就不信你能怎樣。」

關羽把他的金冠脫去，解開他的衣衫，吻了他全身上下，把一切在劉備身上用過的技巧，都施在他身上。

曹操始終是貪色之人，雖一面罵著放肆，在關羽的擁吻挑逗下，片刻已玉莖高昂，頂端流出愛液。

「真的不要？」關羽輕彈那玉莖，曹操爽得嗚了一聲。

關羽自解衣衫，胯下巨龍彈出，曹操驚訝。

「雲長果真大丈夫。」曹操用手拈量，粗如兒臂。

關羽一手抱起曹操，讓他誇坐在自己身上，那巨龍頂在他後穴門前：「只待曹司空下令，在下當長驅直入。」

「臭雲長，這時候你還假惺惺的來什麼禮數。」

曹操伸手要引領那巨龍入內，卻無法進入。

「大人還未承歡過？」

曹操哼了一聲，他半生遊戲床榻，卻被關羽戳破了這一點。

「莫勉強，如無香油，恐傷了大人。」

關羽温柔的抱著曹操，二人玉莖相磨：「在下還有很多方法伺候大人。」

關羽一手抓住二人玉莖，一同套弄。另一隻手繞到他身後，按壓著他的後穴，指頭輕輕的繞圈子。

曹操忍不住呻吟，私處被男子粗糙的手玩弄的觸感，令他回溯到宛城那夜。于禁沒什麼技巧，曹操被他套弄玉莖時，快感還是蓋不過痛感。

後穴被侵入的刺痛令曹操的心思回來現實。

這人是關羽，不是于禁。

「還是太窄了，在下就用指頭伺候大人吧。」

「你……大膽……這可是夷三族的罪……」

關羽緊抱住曹操，指頭在他體內探索挑逗著，曹操忍受著被入侵的刺痛的同時，又感到體內某點傳來陣陣酸麻快感。

曹操妻妾眾多，平時只作男女交歡，但他在床事上悟性超群，很快就明白如何以後穴取樂。

曹操放鬆後穴，由得關羽像他玩弄姬妾時一樣，指頭進進出出，侵犯著體內某點。

隨著這點被人忽輕忽重的抽插按壓，曹操只覺玉莖違反他的意願，更高昂堅挺了，流出的愛液下賤地沾濕了整個男根。

又難受又爽的感覺令曹操忍不住伏在關羽身上扭著腰呻吟，在關羽小腹上磨擦自己玉莖。

二人玉莖相抵互磨，關羽也加快了手上的抽插動作，曹操在玉莖漲得無法再忍時，啊的一聲叫了，射得二人滿身都是，竟昏了過去。

面對已經昏了過去的曹操，關羽意猶未盡，但怕強行插入會傷了他，關羽只抓住他的手套弄自己男根，直至射在他胸前和臉上。

完事後，關羽撩著二人的精水，細思著過去種種床榻往事。

眼前人這淫態，在劉備身上從未有過。

曹操這個御婦無數，位極人臣之人，在他關羽手下，竟如一個孌童呻吟承歡。

這一點令關羽很高興。

翌早，曹操醒時，衣物整齊，在關羽寢室床上，關羽卻不見人。

如非身後隱隱的刺痛，曹操會以為自己只作了一場激烈春夢。

曹操懷著複雜的思緒，起來找關羽，見關羽正在馬廄為赤兔梳毛。

「雲長，昨晚……」

關羽行禮：「大人醉了，不便讓他人看見。在下扶了大人進房休息，大人睡至今才醒來。」

曹操嗯了一聲：「對啊，酒後失態，勞煩雲長照料了。」

二人很有默契地把昨夜作一場春夢。

……

跟劉備失散後，張飛四處流落。

他去呂玲綺和貂嬋的墓前參拜，這兩個不幸的女人在死於關羽劍下之後，由他親自收殮。

如果不是他，呂玲綺到今日還活得好好的，呂布不會怒奪下邳，大哥不曾失過徐州，他們三兄弟也不會投靠曹操……

如果沒投曹操，二哥不會變心至曹操身上，大哥也不會因一時怨怒受董承所騙接受了衣帶詔……

一切一切都不會如此覆水難收。

禍事都因他張飛而起。

這許多年來，他任性闖的禍，哪一次不是由兩位哥哥給他收拾？

關羽殺了呂玲綺，乃至愛上敵人，張飛都不敢指責他，畢竟一直以來就是關羽守護了他和劉備。

帶著千思萬緒，張飛漫無目的四處走，竟不知不覺走到了夏侯氏和曹氏的家鄉，譙縣。

張飛刮去鬍子，隱藏名字，裝扮得斯文，裝作不懂武功，到一家書院當了老師，教學子書法繪畫。

張飛這個士子形象跟他多年來在馬背上刀起人頭落的猛將形象相差太遠，連曹家眾人回鄉探親，跟他擦身而過幾次也認不出他。

他心想，曹操大概不會猜到他就躲在自己老巢當教書先生，在這個小地方可以安靜度日了吧。

某日張飛在郊外寫生時，見一群女孩來到，她們拿著剛砍下來的柴枝，由其中一個少女領頭，一同練習劍法。

張飛只覺諷刺，他這麼努力要躲戰亂時，偏有一些小女孩只怕自己不能上戰場。

「小丫頭，外面危險，回家去吧。」張飛道。

那領頭的少女不服氣，說自己跟伯父習過武，不怕一般小賊。

張飛哈哈大笑，那少女竟用柴枝直劈他面門，張飛舉起畫筆一擋，她只感雙臂都震得快軟了。

她知道這個教書先生不簡單，哼的一聲走了。

這件事張飛本來沒放在心上。

不久後那少女竟找到書院來，說要拜他為師學武。

張飛推說自己只是個平凡教書先生時，那少女卻說：「先生是萬人敵，有何平凡呢？」

張飛吃了一驚，那少女行禮：「小女子乃夏侯淵從女，早前有眼不識泰山，望恕罪。」

張飛心想，糟了，在曹操老巢竟惹上了夏侯家的人，難怪這少女這麼快就知道他的來歷。

夏侯淵的從女，閨名姬，自少好結交遊俠。

她父親早年病亡，在荒年時得伯父夏侯淵救助存活下來，自此立志要成為不下於伯父的女將。

夏侯姬巧遇萬人敵，自然不會放過習武的機會。

自此，夏侯姬天天都去張飛的書院，吱吱喳喳的要跟他學武功。

書院院長見這對男女過招時眉來眼去，覺得有傷風化，不敢留張飛，張飛只好收拾包袱走人。

在張飛要走時，夏侯姬追了上去，說要跟他一起走。

「這不是玩笑，曹操還在追殺我呢。」張飛說。

「是我害你不能過平靜日子了，我伯父是曹司空的族弟，有我在，張老師不會有危險。」

「你女孩兒家，跟著我的話，傳出去了怎嫁人？」

「就算要嫁，我也只願嫁萬人敵。」夏侯姬臉紅了。

張飛拍一下自己腦袋，暗罵自己笨。

一個少女天天來找他，人家根本早已芳心暗許，但他還以為她只想學武功。

張飛打點了聘禮，向夏侯姬的母親提親。夏侯夫人很滿意，把女兒許了張飛。

新婚燕爾後，張飛抱著夏侯姬。

尋覓多年，終得佳偶。

兩情相悅的巫山雲雨至佳美妙，即使夏侯姬初次雲雨，對床事一竅不通，沒有眼花繚亂的技巧，也會在他弄痛她時哭叫著咬他……

但比那些青樓女子的虛假陪笑和高聲呻吟，如此的雲雨才是身心相許的結合。

他終感謝呂布和關羽阻止了他去佔有呂玲綺。

亂世中女子為生存，可以在男人身下委曲求全，但她們的心，不會給強奪了她們的人。

如他當初強娶了呂玲綺，他不會跟她舉案齊眉，只會得到她的怨恨。

夏侯姬醒了，看著張飛，羞得躲回被窩中。

「小姬，起來啦……」

「叫我娘子大人，不然踢你屁股。」

張飛呆了。

他隱隱覺得，自己可能娶了一隻母老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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