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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園誓(劉關曹),15

[db:作者] 2025-07-21 06:31 5hhhhh 8130 ℃

15

劉備來信,送來新的馬鞍、戰袍和戰靴等物,命關羽收復襄樊,把曹軍趕出荊州。

這戰袍金線繡龍,戰靴也是名貴的熊皮。

兒女們都大讚伯父對父親兄弟情深。

關羽心知肚明,劉備沒有放下過他在許昌時跟曹操的那段瓜葛。

這個大哥,有話永遠不會直說,永遠不肯承認因當年的事受了傷。

關羽苦笑,如今只能借這覆水難收的遺憾,反証出當年大家心中曾有過對方……

關羽放心不下荊州,被呂蒙搶去荊南三郡之後,這幾年來,他們沿湘水各自建築哨台,互相對恃。

他知道劉備那種悶在心中暗自猜忌的性格,比曹操更難應付。

加上劉備已經不再掩藏他不甘於曹操之下的野心。

當初華容道放了曹操,這次不取下襄樊,他們連兄弟也當不成了。

經過數月部署,關羽北伐襄樊一戰,就在關羽和劉備互相猜疑下開始。

關羽和兒女們及周倉領著荊州兵空巢而出,只留糜竺和傅士仁守江陵。

周倉先派內應去策反許昌旁的宛城守將侯音,關羽同時水陸兩路進軍,直殺襄陽。

……

剛失去漢中的曹操在長安休養,但接到于禁送來的侯音之亂情報時,立刻趕回許昌坐鎮。

曹操知道關羽北伐,破襄陽圍樊城時,頭疾再發。

知道自己無法出戰的曹操,只好召來十年沒上戰場的于禁。

已退居為間諜總領的于禁,知道曹操因著私心,這些年逼他跟所愛之人分隔,把他當成籠中鳥圈養著,加官進爵。

于禁哪裡不知道曹操的愛是如何的霸道又危險?

伴君如伴虎,為了保住張遼和他一同收養的兩個孩子,他順從主上一切命令,不論這任務是什麼。

曹操拉他進內室,命他寬衣,親自教他如何享受床事之樂。

于禁跟張遼雖兩情相悅,但從未燕好。

人至中年才破身的于禁急色的進入曹操的身體,橫衝直撞,完全忘了在他身下的是自己主君。

曹操耐著不適,雙腿勾著于禁,引誘他加速衝刺,心思流淌著那歲月的長河。

宛城兵敗那一夜未完的春夢,如時光交疊般再續,髮際間激情的汗水,雄性的體味,都是恰到好處的催情劑……

他放下尊嚴,這次不是為了收買人心,也不是為了使詐活命……

就只求自己所愛之人一點温暖。

于禁撩著曹操的鬚髮,識主上三十年,哪不知主上對自己的戀慕之情?

他心中的人是張遼。

人非草木,他也無法斷然拒絕主上。

也許最終會傷了所有人,但他就是無法敢愛敢恨。

他們最終服於情愛無常的鐵律下,既然春宵雨露可偶遇而不可強求……

就盡情佔奪對方身體,至筋疲力盡。

「文則恨孤嗎?」曹操伏在于禁身上。

「如非主上,在下早已死了在關羽刀下,主上是在下恩人。」于禁道。

「文則,你剛剛上了自己恩人。」曹操嘻嘻笑,他忘了自己收起這老頑童一面多少年了。

「但……主上也……」

于禁回想自己也被曹操壓在床榻上,呻吟承歡,羞於啟齒。

曹操抱他更緊,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

至少,孤今次贏了張遼。

于禁受魏王命,領七軍救援樊城,另受暗命:取關羽首級。

誓師之時,下著傾盆大雨。

曹操似預感到什麼,拉住于禁話別時,淚如雨下,哭至要世子曹丕扶著。

張遼知道于禁要再次上戰場,偷偷由合淝微服趕至許昌,躲在人群中看誓師之禮。

張遼遠眺于禁軍的旗幟漸沒在山林中時,心中也一陣絞痛。

前輩,千萬別死啊。

……

荊州雨季時江河不時泛濫,近年堤壩失修,襄樊地區不時受水災威脅。

因此關羽進軍時水師先行,陸軍隨後作支援。

關羽兵圍樊城時,見連日大雨滂沱,命陸軍回守襄陽山地,只留水軍往來漢水巡弋。

周倉來報于禁領七軍來增援時,關羽完全不緊張,只管教兒女們如何指揮水師。

樂進和夏候淵早已亡故,張遼一直在合淝抵抗孫權,張郃曹真等人留守關中和涼州,徐晃要收拾宛城的殘局……

曹軍本不擅水戰,曹操派那旱鴨子水軍都督來援樊城,明顯已經無人可用了。

這個奸雄,會被逼上末路嗎?

關羽知道要抓曹操很難,但還是有那樣想像,如果再次抓到曹操,該怎辦?……

天沒有站在曹操的一方。

樊城外大多平原低地,連日大雨,某夜漢水決堤,襄樊同遭水淹。

駐在襄南山上的關羽在水災中失去一些人馬,但見到全營皆沒的于禁,大笑天助我也。

關羽派水軍追擊于禁軍,于禁人馬四散,各自為戰,不到半日陣亡過半,剩下士卒大多投降。

關羽擒得于禁和龐德,龐德寧死不降被斬,于禁為保餘下士卒投降。

擒得于禁後,兒女們和周倉向關羽道賀,關羽捋著鬍子微笑,由江陵出發至今勢如破竹,關羽有點得意。

夜晚,關羽聽過關興和關索報告剛點算過的投降魏軍數目,竟有三萬之多。

關羽喝了點酒,于禁遭水淹七軍,也算是敗給天了。

于禁,這個令他背曹操而去的人,看來要會一會了。

……

于禁被單獨囚禁,三天不進飲食。

天公造美,窗外還有雨水給他解渴。

可能關羽接下來就殺了他。

不行,主上之命一定要完成。

餓得氣若游絲的于禁只覺得這次任務比登天還難。

囚房開了,關羽進來時,見伏在地上的于禁虛弱得連眼睛也睜不開。

關羽細看只穿單衣的于禁。

北人不習慣南方的炎夏,于禁把衣領拉得很低,這身體沒一絲贅肉,那單薄的褲子包不住那部位的線條。

細看之下,于禁還算俊美,難怪曹操……

在妻兒和部屬面前,關羽一本正經,好男色的一面,只有周倉知道。

這數月忙於征戰各事,連孌童也沒找過……

于禁感到有人扒下他褲子,拉開他雙腿。

後穴被插入的痛楚令于禁張開雙眼,眼前的正是那對他和三萬部屬操生殺大權的男人。

關羽捏著于禁的下體,粗暴抽插:「別作聲,不然殺了你的部屬。」

于禁點頭,努力配合著關羽,後穴從未曾承受過如此粗壯的陽物,但他咬牙不呼痛。

「真能忍啊,換著你主子已射了幾回。」

關羽下賤的一面插弄一面評論:「真緊,還沒被你主子臨幸過?」

于禁不敢回話,被關羽揍了幾拳,只好坦白被曹操臨幸過一回。

回想起舊日情事,關羽妒火中燒,找來腰帶,勒住于禁頸項。

于禁呼吸困難,意識漸漸迷糊時,下身卻不聽話的高昂著,每一下被頂入時,下身都有一陣漲痛的快感。

關羽在于禁失去意識前鬆了手,于禁一面咳著,下身已經流出了透明液。

「你這身體還真夠淫亂,下次叫你的部屬一同玩玩。」

關羽一手抓住他下身,用力的套弄。

于禁咬著牙,合上眼睛,前後同時受到敵人侵犯,這屈辱令他欲罷不能,忍不住呻吟。

關羽把他雙腿揢在自己肩上,無視他淚流滿面的樣子,大刀闊斧的進出:「真想讓曹賊看看你被我操的樣子。」……

關羽完事,看著伏在地上抽泣著的于禁。

他卻心虛了,他跟曹操之間的瓜葛,不該把于禁扯進來。

「大人若不信我真心降伏,何不殺了我?」于禁哭著問。

關羽沒說什麼,穿回衣服,出囚室時,命人給于禁每日早晚進一餐。

……

知道水淹七軍的事,曹操頭痛發作臥病,把工作交給曹丕處理。

曹操心想,這個頭顱大概在華容道時就該搬家了,因此每次一聽到關羽的事就痛得要命。

這次臥病,他不想讓夫人們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沒有讓她們伺候在旁,反倒讓夏侯惇留在身邊。

「孟德,我的手下剛回報,龐德已死,于禁還活著,但他投降了關羽。」夏侯惇道。

曹操嗯一聲,識于禁三十年,臨危處難時,他能比得上龐德嗎?

這次正好考驗于禁的忠誠了。

朝中不乏嫉恨于禁得寵的人,對于禁投降的事大加筆墨,其中三公子曹植的門客們更是帶頭要求處死于禁義子于圭來明示軍法。

曹操也不傻,深明這些腐儒實事不會做,只會誇表忠義,于禁跟他出生入死時,這些腐儒還不知在哪裡。

他依舊厚待于禁家眷,官位俸祿無一削減。

「元讓,你認為文則能殺了關羽嗎?」

「他很聰明,一定能完成任務。」

「……孤想遷都了,不如就去洛陽?」

過去幾年劉備和孫權合力把他折騰慘了,現在再來一個關羽,曹操不想再戰下去。

「孟德,別失去信心,多大的難關我們都經驗過了。」

「元讓,你認為如果再有一次華容道,關羽會殺了孤嗎?」

「不知道,過了這麼多年,任何人都變了。」

曹操細看夏侯惇那張已經不再年輕的臉,從小到老,這個惇弟都沒變過,永遠在他想放棄時讓他堅持下去。

「孟德,丁府傳來消息,丁夫人病重,你要去看她嗎?」

曹操苦笑,曹昂的養娘啊,他還有何面目去見她?

丁夫人當初罵他罵得很難聽,但沒有罵錯。

不論娼妓部屬都可以作他入幕之賓,淫亂至此他根本不配作人。

一時貪色,勾搭張繡的叔母,害死部將子姪,又從此對于禁糾纏不清。

一時孤寂,默許關羽的接近後又撇開他,惹來無窮後禍。

無數次借醉接近關羽,關羽見証過他的失態,但從不在別人面前多言。

即使是華容道上,關羽故意作一個忘恩小人,亦未曾侮辱他的名聲,也無法對他痛下殺手。

一如張遼對他的報告,關羽此人恩怨分明,忠義兩難之下,寧可自己背上一切的罵名。

曹操回憶許昌時跟關羽相處那段時光,也許此生中唯一對他用情如此深的,只有關羽了。

「丁夫人不會想見我,派人托卞夫人的名送些小點給她吧。」

曹操合上雙眼:「徐晃還有多久能到樊城?」

……

漢水決堤讓關羽不戰而得三萬降卒,但洪水未退時,關羽對樊城也只能圍而不攻。

關羽不時來找于禁。

「告訴我多一點有關曹操的事。」

于禁跪在他面前給他口舌服務之時,關羽突然這樣說。

于禁吐出關羽的雄物,繼續用手捏揉著。

「他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他畢竟在天柱山之後,已經不再信任我了。」

關羽暗笑,他給你領七軍,哪來的不信任?

「你跟文遠相好了吧?」

「我們一直守之以禮。」

「文遠跟我說,他這些年天天都給你頌經。」

「我不知道他有這麼虔誠。」

「文遠每次跟我通書信都提及你,我不是曹操,你不用在我面前裝對文遠不痛不癢。」

于禁想到張遼,心頭一陣酸楚。

「大人,沙場寒苦,何不及時行樂?」

于禁轉換話題,親吻著那接下來要進犯自己的雄物。

關羽知道了于禁的軟肋,不再多言,把于禁壓在地上,一下插入。于禁嗯了一聲,雙腿勾著關羽,承受深深淺淺的抽插。

關羽緊抱著他的腰間,盡情頂入他體內,于禁也識趣的緊縮後穴,關羽漸漸失神,墜落於肉欲。

關羽把于禁和過去在他身下承歡的人比較。

劉備很少主動求歡,曹操只按心情行事。而于禁一開始屈服於他的粗暴下,後來卻漸漸學會主動勾引他,比那些孌童還淫亂。

之前關羽強逼過他的舊部輪流上他,他嘻嘻笑著,恣意承歡,意猶未盡。

這個曾經的常勝將軍……瘋了吧?

「雲長公……用力幹我……」

于禁拋著媚眼,輕吹關羽耳朵。

關羽思考中斷,只管肉體歡愉……

關羽有個聰慧的女兒,關銀屏。

「父親大人,一下子多了這許多戰俘,我們糧食不夠了,何不把他們分批徹向江陵?」

關銀屏來找關羽,關羽知道這女兒的心思比她三個哥哥都細,一定話中有話。

「銀屏,你們四兄妹中為父最疼你了,有話不妨直說。」

「父親……女兒總覺得魏軍不戰而降,太過古怪。」

關羽從了女兒的意見,把大部分降卒送去江陵後,卻把于禁帶在身邊作奴僕。

關銀屏看著于禁,總覺有點怪異。

……

諸葛亮帶來關羽連捷,擒獲于禁的消息,劉備淡淡的說了一句知道了,不見驚喜。

諸葛亮對主公的淡然有點奇怪,劉備一面撫著他的鬍子一面道:「孔明啊,你的鬍子比雲長的柔軟得多了。」

「主公何故心緒不寧?」

「孔明願聽我的故事嗎?」

二人坐在榻上,劉備把由涿郡初遇關羽起的瓜葛娓娓道來。

諸葛亮耐心聽著這位不苟言笑的主公那波瀾起伏的上半生,有點驚訝主公跟關羽之間如此糾纏不清。

聊到夜深,劉備有點累了,把頭枕在諸葛亮的臂上,問道:「孔明會覺得我很沒用嗎?」

「雲長公是人中英傑,主公能為他主,必是英雄人物。」

劉備苦笑:「我不是英雄,只是不甘為曹操後,才用盡一切方法去跟他為敵。」

「很多跟曹操為敵的人已經死了,但主公還在。」

「如非孔明,我早死於荊州了。」

劉備偎在諸葛亮懷中:「感謝孔明原諒了我。」

諸葛亮淡淡苦笑,雖說師兄因主公而死,這些年過去,主公對他的依戀之情從未有變,他也不忍再責怪主公。

孝直啊,你也能安息了吧。

「孔明,我怕。」

「主公有何憂慮?」

「很多事。」劉備坐起身來:「雲長和我已經不年輕了。」

「主公是怕雲長公在前線有所閃失?」

劉備點點頭:「但我知道雲長不喜歡我多管他行軍的事。」

「主公,雲長公是久經戰陣的猛將,前線戰鬥的事不必擔心,但在後勤支援的事上,恐怕主公要督促一下。」

劉備心知肚明,糜氏兄弟愛財如命,多有不法,糜芳在荊州給關羽督軍餉,早已因貪污之事多次跟關羽衝突。

關羽多次要求換關興來督軍餉,但他始終想以妻舅來制約關羽的勢力。

畢竟關羽曾放過曹操。

……

襄樊洪水漸退,關羽加緊對樊城的圍攻。

在擅守的曹仁和滿寵死守下,關羽損兵折將,卻一時未能取勝。

徐晃的援軍來了,關羽見他所領皆是新兵,命周倉和關平牽住徐晃,自己繼續攻打樊城。

面對膠著的形勢,關羽並不好過。

水淹七軍那一戰勝了天時,面對頑抗的樊城,不時來挑釁騷擾的徐晃軍,漸漸集結的魏軍,而且因押送需時一直滯留在營中耗軍糧的降兵……

關羽開始焦躁時,孫權派使者來投訴。

糜芳和傅士仁一直偷賣軍需品圖利,再加上糧倉受偷襲,存糧不足供給關羽軍,他們竟聽從部屬之言,詐稱關羽之命,偷襲孫權在湘關的存糧,供給關羽。

關羽心恨劉備放任妻舅胡作非為,面對孫權使者的質問,他拒認奪糧是自己的命令,承諾還軍江陵時重罰糜傅二人。

之後孫權又派使者,為兒子向關銀屏提親。

關羽知道那是孫權的離間之計,一來挾銀屏為人質,二來他曾放過曹操,如今跟孫權結親家,必被劉備猜忌更深。

他故意攆走使者,又把此事上奏劉備,表示自己的忠誠。

樊城久攻不下,關羽要求駐守漢水上游的上庸的劉封來增援。

但劉封見上庸未定,回說不敢出兵。

這令關羽更懷疑劉備已經在防備他了。

一肚怨氣,關羽發洩在于禁身上。

關羽多喝幾杯即拳腳相向,但無論他如何折辱,于禁還是千依百順。

他酒醒後都有愧疚之意,但從不宣之以口。

「大人的左手曾受傷,要多保養。」于禁給關羽按摩手臂時道。

「你手藝不錯,以前伺候誰來?」關羽問。

「在下年少時黃巾亂起,不能讀書,只好跟隨江湖賣藝人學藝,學過一點武功還有跌打醫術。後來去投靠鮑信大人當兵……」

于禁說著自己那遙遠的往事。

關羽回想世時紛紛,那黃巾亂改變了這麼多人的人生,如非那一場亂事,他到今天也許還跟大哥和三弟在涿郡賣酒。

過了這許多年,劉備跟他之間,也回不去了。

關羽托起于禁的臉,于禁識趣的蹭他的手,舔他的手指。

他拉下于禁的衣服,于禁温順的伏在地上,由得關羽揪著他的髻子,逗玩他的後穴。

惱人的軍政大事由他去了,還是歡樂實在。

……

曹操收到夏侯惇的來信,說在荊州的準備工作已完成。

于禁在荊州留下的間諜們,引誘了糜芳去搶孫權的糧倉,也幫助了夏侯惇在關羽的後方設伏。

曹操在寫短歌,杜夫人喜歡為他寫的歌詞配樂,再由樂官演奏給他聽。

這些年都在外征戰,無緣陪伴眾多的妻妾兒女,到臥病時他才驚覺哪位夫人多了白髮,哪位女兒已經婷婷玉立。

他位極人臣,得了半個天下,背後支持著他的賢內助們,擋在他面前為他遮風擋雨的良臣猛將們,通通不再年輕。

曹操已點了十二營援軍支援徐晃,在合淝駐守的張遼也受命,如孫權答應了同盟,就立刻趕來支援徐晃。

那時孤軍深入的關羽只有敗亡一途。

曹操撫心自問,不想看到關羽的敗亡。

關羽從未放下過他,他又何嘗忘記得了關羽。

即使七分作戲,三分真心,也足以令他不忍殺害關羽。

「大王,吳侯已經答應了。」下人來報告。

曹操嗯了聲,捲好未寫完的短歌,取來布帛,寫一封密信。

……

徐晃和曹仁在樊城一裡一外,把關羽軍纏得團團轉,多次交鋒,互有勝負。

關羽收到曹仁在城樓上用箭射下來的信件,打開時卻見是曹操的筆跡。

曹操告訴他孫權將偷襲江陵。

于禁也確認了這是曹操的筆跡。

關羽幽嘆,就算曹操真心提點他,但他此時退兵,錯失破敵良機,又如何向劉備交代?

他想向劉備忠誠,又無法對曹操忘情斷義,當年的左右逢源,終迎來業果。

「如果你是我,徹不徹?」關羽把于禁壓在榻上洩慾時,不知不覺把他當了傾訴對象。

「徹。」于禁雙腿主動勾著關羽,扭著腰,淫亂地承歡。

「為何?」

「我識曹操多年,知道他對大人的情義。」

二人翻身,于禁騎乘在關羽身上,大張雙腿,上下扭腰,用後穴套弄身下人的陽物。

關羽享受著,也伸手玩弄那人的男根:「但曹操心上人是你。」

曹操的花心誰人也知,關羽卻還執著那多年前的情事瓜葛。

「他雖然貪色,但一旦付出真心就不會收回。」

聽到于禁這話,關羽的怨恨又翻起。

只是因為于禁在他手上,曹操才賣他人情,提點他孫權偷襲吧。

他欲念全消,對于禁拳打腳踢一番之後,命人關起于禁。

關羽軍攻樊城更急。

曹仁和滿寵苦苦抵擋,至魏軍十二營到齊,徐晃又一次急襲。

關羽不願放棄對樊城的圍攻,只帶少數輕騎去抵擋。

跟以往不同,這次徐晃精銳盡出,下定了決心斬殺關羽,關羽在亂軍中跟子女部屬們失散。

曹仁也看準了圍城的軍士失去主帥指揮,出城夾擊,關羽軍大敗。

關羽在逃避曹仁和徐晃追殺時,馬失前蹄,差點命喪,被由軍營中逃出的于禁所救。

于禁救了他之後,內傷發作,伏地吐血。

關羽愧疚不忍。

他因為跟曹操之間的私怨,折磨了于禁多時,但于禁卻救了他。

他和曹操之間的瓜葛不該把于禁扯進去。

樊城兵敗後,關羽放棄襄陽,從水路急徹回江陵。

徹退路上,關羽多次受襲,被刺負傷。

他把行軍之事交給周倉,于禁日夜守在他身邊護衛照料。

恩怨分明的關羽終對于禁打開心扉。

「來,今晚跟我同睡。」

關羽睡前,拍拍旁邊的空榻。

「大人需要侍寢嗎?」于禁問。

「不用,我累了。」關羽合上眼睛。

于禁脫下上衣,躺在他身邊,給他暖榻。

接近江陵時,探子回報糜竺叛降,江陵已落入呂蒙手中。

關羽只好命關興關索保護小妹銀屏脫離大隊逃向益州,自己則領大隊逃向麥城,引開追兵。

「父親保重。」

關銀屏臨行時盯了于禁一眼,這數月來父親都要于禁伺在身側……

她只希望自己的直覺有誤。

關羽軍邊戰邊逃,終到達麥城。

時已入冬,麥城內的存糧軍器還足以支持一段時日。

附近城池已經被呂蒙攻佔,窮途末路的關羽,早已不奇望劉備的援軍。

他也不再掩飾自己好男色之事。

于禁正式成為他的男寵,他每日只管抱著于禁,尋歡作樂。

「雲長公……啊……輕點……」

「在樊城你逃走了又回來找我,想被操嗎?」

「雲長……啊……用力……啊呀……」

于禁快要抓破床單,身後的關羽抱住他腰,用力抽插他後穴……

守在門外的關平聽著父親和那男寵之間的淫話,皺眉看著周倉。

周倉也搖頭嘆氣,他跟隨關羽多年,知道關羽的難處。

關羽無法對劉備盡義,無法對曹操盡情,妻兒們也無法理解這錯縱複雜的事。

臨危之時,劉備多次丟下了他,也包括這次。

而于禁的不離不棄,卻填補了關羽的空虛。

關羽在麥城被呂蒙圍困月餘。

劉備的援軍沒有來,糧食漸缺,關羽亦失去了鬥志,只管日夜飲酒淫樂。

逃卒日多,周倉和關平知道無法力挽狂瀾,只好過一天算一天。

某早周倉驚覺馬棚守衛被打昏,馬匹被殺,急去報關羽。

剛酒醒的關羽知道于禁逃走,赤兔被偷,追悔莫及。

在餘部護送下,關羽徒步走山路逃離麥城。

走不多遠,呂蒙和于禁領輕騎和獵犬追至……

周倉和關平死戰,最終殉難。

于禁提著三斷刀來到關羽面前。

關羽抬頭跟于禁對視。他沒有相信曹操的提點,結果角色對易。

他此時才頓悟……

原來曹操對他的愛惜,多年來從未有變。

一切覆水難收,但願曹操知道他死訊後,從此高枕無憂。

「給我一個痛快吧。」關羽苦笑。

「放心,這正是我主之命。」

三斷刀揮下,此生糾結,一刀兩斷。

于禁處決關羽後,淚流滿面。

這半年相處,他明白關羽夾在曹操和劉備之間如何忠義兩難,身不由主。

這無奈,一如他夾在曹操和張遼之間。

他無法背棄主上的重用之恩,但又禁不住對張遼的依戀不捨。

關羽是何等聰明之人,他兵敗時潛伏在關羽身邊,早已有了被識破喪命的準備。

但最後他卻發現,打動關羽比他所想的容易。

因為他們皆身不由主,亦無法跟所愛之人相守同行。

情緒起伏牽動了他這半年積壓的內傷。

于禁吐血,昏迷於地。

正月,曹操收到孫權送來的新年賀禮。

關羽首級。

曹操看著這個曾是他夢魘的敵人,瘋了似的大笑,卻笑得淚流滿臉。

天下間唯一對他動情又偏執至死的人,已經成了一顆頭顱,再也難覓這種多次以下犯上,卻又令他殺不下手的愛將。

情無常法,偏偏他把心交了給于禁,無法回報關羽。

他自知犯賤,卻甘之如飴。

「元讓,文則呢?」

曹操奢想一切還能回到樊城大戰以前。

「對不起,我們找不到他。」

夏侯惇不敢說重傷命危的于禁在孫權手上。

「飯桶!孤要你們找個人都不會?孤要見文則,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曹操按著頭,淒慘的叫著。

曹操厚葬了關羽首級後,因擔憂于禁,頭疾日重,無法親政。

他自感時日無多,立下遺詔,立曹丕為世子,卞夫人為王后。

他把軍政和魏王府都交給曹丕之後,起駕遷往洛陽的夏侯惇府第居住養病。

簡樸的夏侯府沒有魏王府的氣派,曹操沒有什麼所謂,平靜的走完自己的終途正是他所願。

關羽、于禁,一個愛他的人,一個他愛的人。

夏侯惇當年的嘮叨他沒有聽進去,雖然差點毁了他的江山,但也令他走了一遭波灡起伏,愛恨相纏的人生。

「元讓啊,如果可以重來,孤還是不會聽你的勸。」曹操臥病時依舊對堂弟笑著。

「從小都知你喜歡作死,以為我不知道?」夏侯惇苦笑,喝了一口酒。

曹操合眼,如果人死後有靈,除了丁夫人和昂兒,還得向雲長陪罪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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