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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杯下之盟

[db:作者] 2025-07-21 06:31 5hhhhh 4170 ℃

本沙明一生都是谨慎做人,可是厄运不幸降临,他死得很冤,如今,来到了另一副躯体,眼看着马上就能过上正常人,甚至是幸福的生活了,然而灾难再次找上门来。他太了解这些暗影下的事情了,一旦开始,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例外,起码是见多识广的本沙明也没见过的,杀手会一个接一个地找上门来,当然,他能想到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奔驰在俄罗斯广阔的冰原上,最后死在自己的房车里。

他听过类似的故事,可那毕竟是故事,权势暴力,机关算计从未如此气势汹汹地压向过他,坦克被开到他面前,阴森恐怖,冷血无情,每块钢板上都镶满了死亡。他的,只是一窥,便是动了那权贵们的蛋糕,而这是动不得的,哪怕他们有堆积如山的奶油,哪怕他们家财万贯,毕竟只有吝啬者才能如此庞大。

赵益铭站在沙发一侧,背过身,却仍能听见钟离韵的抽泣声,竟然莫名其妙回忆起了曾经母亲对他说过的教诲,不禁怒从中来。

“奴隶!!你是奴隶吗!?”赵益铭指着泣不成声的钟离韵喝到,“你是个男人!”

她本哭的头晕目眩,可被这两句突如其来的叫骂震得回魂,“你应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作何能哭成这样!?不过是有小人要取你性命,有何当紧!?将他们一个一个统统如此杀了不就了解了!?”

钟离韵不禁思考起来,她已不再是那躺在病床上弱不禁风的病夫了!看着桌上泛这阴光的手枪,士气瞬间被提起,不禁怯意全失,恨得咬牙切齿,阴吼起来。

看到这股邪恨之气,赵益铭甚是欣喜,真是如故友一般,他拉开那大提琴壳,赫然探出一支枪口,待摆到桌面上,才看清原来是一把气枪,长口狙击型。看到这等兵器,钟离韵不禁大为惊奇,伸手拖过,拆开弹夹才看清,子弹居然是一片一片的硬币,原来之前飞来明晃晃的弹片正是赵益铭在暗处相助!

看向赵益铭,钟离韵想起自己曾经如何将自己代入到如今这等境地,思考破解之法,可是一旦遇到真的压迫,便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沮丧颓废,不禁觉得好笑得紧,摇摇头,拿起那手枪便欲离开,却被赵益铭再次叫住。

“且慢,还随我来!”赵益铭扭动着他肥胖的身躯,似乎料定了钟离韵会跟上一般,自顾自地走进了里屋走廊,顺手打开了顶壁上的灯。钟离韵也没有拒绝,尾随而入。

虽然曾误打误撞来过一次这里,在灯下看这装潢却也别有一番品味,一进门,是赵益铭本人的整洁无尘的卧室,反倒是一身污渍的钟离韵与此环境甚是格格不入。

“你为什么相信我?”钟离韵率先开口问道。

赵益铭笑笑不语,打开衣柜,整洁摆放着日常衣物,接着,赵益铭在柜旁做了什么手脚,居然打开了它的隔间,一排排各色利器呈现在钟离韵眼前,刀斧棍棒等冷兵器一应俱全,被明亮的冷光灯照的金光锃亮,钟离韵看得出来,甚至还有他自制的烟雾弹之类的辅助用具,可是甚是少见军队中的制式武器。

钟离韵明白,可能是他碍于身份,没有渠道,否则必然少不了枪支弹药,再看挂壁之下的玻璃小柜中,正是一小盒与那手枪相配的弹药。再看赵益铭,不知从何处掏出两盏精致酒杯,又从衣柜隔间取出了一瓶陈年老酒,确实开过封,不过从包装上来看,确实有些年月了,封条已经泛黄,分别摆在桌上,斟了两杯晶莹剔透的酒水,又把那大瓶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Snake Eyes》——Feint/Coma}

“我一只有一个小小的梦想。”

“什么?”

赵益铭拿起靠近自己的那一杯酒,品了起来,“重塑一切!”

“钟离韵,我要重塑一切!而你要帮我!”

钟离韵放下手中枪管,也捧起酒杯,她的手在赵益铭那双肥掌面前确实逊色了不少,拿着酒杯显得很是吃力。

“没错......没错!!”她看向窗外熙攘灯光与阴云相映,“啊哈哈哈哈!没错!”

“你有对苦难近乎无界限的承受能力,你拥有强大到令人敬畏的耐性!”

“而你拥有巨资庞款,运筹帷幄,窥探人心,放眼乾坤!”

“你在信息云端畅通无阻,千里防堤形同虚设!阴影里的一切都归你统领!”

“你在上层混迹,结交名流与权贵,叱咤风云,耳听八方!”

“哈哈哈,啊哈哈哈!!!”两人笑容声音逐渐狰狞,如同得逞的魔鬼,又如相见恨晚的鬼怪知音。

赵益铭从小便身处在这个环境,虚伪,阴谋,斗争,悲剧,无时无刻不被他看在眼里,他知道,他的心中埋着一只恶魔,他一辈子都在压抑着,这是深入灵魂的肮脏与黑暗,一不小心这团邪气便会喷薄而出,每当他看到那些对他笑着阿谀奉承,一口一个“少爷”叫他的高个小丑们,他便会涌出一种强烈的欲望,“杀了他,不,最好别杀了他,先把他的肚子刨开,就能把肠子拉出来,可以绑住它的喉咙,如果塞进他自己的嘴巴里会怎么样,如果再有一把砍刀,我就可以打开他的头骨,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诸如此类的杀戮欲望,当然,如果是女人更是如此,他甚至接受不了任何夸赞,也确实都是谎言。

直到这几天突然撞见的钟离韵,他才明白,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适合自己的世界,如此有趣且毫不掩饰的博弈,这里不再有复杂的文字游戏,一切的残暴都显得合情合理,妙趣横生,如此危险,如此野蛮。他受够了沉浸在无法熄灭的愤怒之中,就如同义士向往光面一般,他也是如此,他向往的便是,坦诚的对决。

自从遇见钟离韵,他发现他或许也并不是那么讨厌人,他的梦也不再是镜子里满面涂着殷红鲜血的自己。这是一个机会!

而对于钟离韵而言,赵益铭也是颇为合格的搭档,更何况还救了自己一命,他经历过苦难,曾经也只是悲悯罢了,不过现在,她已经被激怒了!她要纠正一切,所有的恐惧,所有的压迫,所有的不公,她要全部摧毁,而赵益铭则是她再合适不过的垫脚石,她要让那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混蛋们吃到大苦头!虽然这是一种不可言明的热血沸腾,可是钟离韵已经在潜意识中下定了决心!

如今,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都已经无法阻挡这两个豪气蓬勃的少年的脚步,他们如今,只想要颠覆!

“你以为这就是我的家底了吗?”赵益铭指着那柜满当的武器,“看这个!”

钟离韵将酒一饮而尽,目不转睛地看着赵益铭缓缓抬起的手掌,只是头晕一晃,便已经站在了房间对面,不由得惊奇异常!

“怎么回事?”钟离韵慌张问道,这接连几天连续遇到灵异现象,她已经几乎见怪不怪了,显得甚是平静。

钟离韵又看见了他挥舞手指,奇特的频率与指形让钟离韵感到头晕,自己的脚居然擅自胎动,慢慢走起了路来。

“这是催眠术!?”钟离韵惊呼。听她如此说到,赵益铭也住手收工,一瞬间,钟离韵又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你从那里学到的?这怎么可能?你如此相信我的话,是因为你能控读人心吗?”赵益铭微笑着点点头,从床下翻出一叠纸质资料,才看清全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是我曾经在家族遗物里翻找出来的东西,这虽然不是原件。”

“我不知道我的祖上为什么会留下这些东西,一开始也没想到还真能起作用!我估计,用这招有大可能把你身上那恶鬼逼出来!”

钟离韵一听,才想起来那前几日遇到的怪事,才明白赵益铭已经全部读到,确确实实都是真的。

“是有可能,可真是太难以置信了,我确实是来到了这个诡异的世界里!你别说,我还真想去看看这个世界的我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也死了。不过现在还是要先优先解决这里的麻烦事。”钟离韵说着,抽出兵武柜中那把最结实的棒球棍,“你打算怎么办?”

“起码要先做好准备,肯定还会有人再找到你,目前还是不要回你家去了。”

钟离韵听着也觉得是个好主意,“在业界,一般雇主和买家没有直接的交流,两边资讯是不互通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幕后人想要再找到我应该要多花些功夫,哦对了....”说着从裙中掏出了一只手机和两张银行卡,这正是从那杀手身上搜下来的,有一张银行卡是她刚从赵益铭那偷过来的,见一股脑被拿了出来,也不再掩饰,“还,还给你。”

“你留着吧,以后缺了再来跟我讲就是了。”便将钟离韵的手推了回去,“走,去客厅,去看看你身体里的是什么怪物。”

钟离韵将手枪装满子弹,打上保险,又从箱子里翻出束腿皮带,将枪塞了进去,接着两人走到客厅。

两人面对面站定了,赵益铭起手,手指缓慢蠕动,瞬间旋转收紧,又是头晕目眩的感觉,这次则更像是被强大的加速度挤压,魂魄仿佛都要被剥离肉体,颇像那次做梦时留下的意境,又是那诡异的影像,“支撑的住么?”赵益铭见钟离韵眉头紧锁,险些站不稳,“不!没事!你接着来!”赵益铭知道她能忍,一上来便使出了平生功力,企图一把便将那恶鬼驱逐出她体内,让她少受苦,若是换做普通人,恐怕都无法承受这样高的心理压力,而瞬间精神崩溃。

“...好!”说着又聚精会神,尽力将心灵压力加到极致。千钧一发,钟离韵终于虚脱,跌倒在地,好在赵益铭及时抱扶,没结实地摔在地上。

暗影渐归,阴冥笼罩,意识又回到了虚空中,黑暗,无边无际地黑暗,令人恐惧地,同样也令人麻木,因为在这里,你甚至都无法完全地体会恐惧,又是这诡异的景象,如同加速,又是那头昏脑胀,绷紧欲裂的撕扯,钟离韵支撑着她的意识,双手紧握成拳。

隐隐约约又看见那黑色珍珠,急速在她的视线中变得巨大无比,速度又极具减缓,身体四肢仿佛都要被甩断!她惊异地望着那坨散发着莹莹光芒的东西,静静地在这无边无际的空间中旋转着,接着又仿佛有什么东西划过身旁,定睛一看才知道是一颗极其细微的蓝色光点,围绕着这个黑色珍珠旋转着,这或许是与上次所梦唯一不一样的地方,这蓝色光点并不是闪烁,而是有了轨道。

转眼惊鸿,又是熟悉地知觉回归,正觉得一只油手拍打自己的脸,“喂!?你终于醒了?快喝水!”赵益铭端过一杯水,正巧钟离韵也觉得口干舌燥,抢过水杯一饮而尽,头脑昏涨顿时消减大半。

“这是什么?”见钟离韵已经醒过来,两人纷纷向客厅一侧看去,那鬼影确实已经被赵益铭逼了出来,钟离韵喘着气,缓缓爬起来“看着那畏缩在阴影下披头散发的独眼小怪,不禁觉得毛骨悚然,“就是它!”钟离韵伸手指向那团黑影,没曾想,那小鬼也学着钟离韵的样子义正言辞地舞动着自己如干尸一般的小手指着钟离韵,两人不禁都吃了一惊。

“你...身体有觉得不舒服吗?”赵益铭见此情景,又问向钟离韵,“......还,还真没什么,只是有些虚脱,没力气,怎么了?”

“你先把手放下。”说着扶下钟离韵伸着的手,那小鬼见状也学着如此做了,放下了它的手。

“吼吼~”钟离韵觉得惊奇,不禁苦笑,又起身做出数个动作,那小鬼也尽数仿照,只是一不小心暴露在灯光下,还要笨拙的收敛回阴影里,先前毒恶形象灰飞烟灭,“我有个想法。”赵益铭说着走到电灯开关处,“试试!”钟离韵也觉得有趣,不妨尝试这个大胆的决定,“咔”地一声,电灯被关上了,大厅里一片漆黑,只有从走廊中溢出一片光芒,两人都向那方向挪动,赵益铭挡在钟离韵与那阴影之间,生怕那小鬼再趁其不备,钻入钟离韵的身体里。

随着钟离韵的移动,那小鬼也小心翼翼得靠近走廊,渐渐地被那团光照得全貌,只有二三十厘米得身高,矗立在阴影中一动不动,乌黑长发下一只眼睛紧盯着钟离韵,仿佛是呆滞的小孩在等待着家长,见钟离韵站在走廊的灯光下,也一动不动的看着它,还不时瞟向钟离韵落在客厅的棒球棍,以为是钟离韵示意它去捡来,便兴冲冲地滑去,将那棍棒拖了过来,整个过程丝毫没有听见脚步声之类的,只有棒球棍在瓷砖上滑动的声音,在黑暗中别样诡异可怖,听的赵益铭汗毛直立。

钟离韵从小鬼手上夺过球棍,它仍然呆呆地立在那里,似乎是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两人面面相觑,赵益铭摆摆手:“看来它听你的。”钟离韵蹲下身子,抚摸着那小鬼潮湿的头发,它仍不为所动,意念一动,小鬼又从手指中钻入了钟离韵体内。她瞬间觉得精神百倍,四肢更有力量了。

“你是不是见到过这东西吃过什么?”赵益铭不明所以,向钟离韵发问。“是,我估计那好像是死人的灵魂!它能抓得着,还吃了!”她回忆起黄昏时的经历,骇然地说,“这就对了,恐怕它还能再长,只要....”

“你说的不错,得给它喂人命么?”钟离韵看向赵益铭。

“恐怕是这样,不过还是要小心,它那张脸我看着都恶心,你可要小心它把你给....”钟离韵长舒一口气,“算了,不管这些了,我饿了!”看她这么又精神,赵益铭算是放了心,便道:“你快去洗个澡,满身的血臭味儿,待会我带你出去好好吃一顿!”

赵益铭坐在书桌旁,拿起那杀手留下的手机正看着,不一会儿便“嘀嘀嘀”地响了起来,看墙上钟表,正是十二点,他知道,只要点一个“通话”他们的坐标就会在几秒之后暴露。

“你们会输。”

这是电话那一头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沉默,黑暗的房间里,只剩下沉默,在这里,人影既是鬼影。

钟离韵与赵益铭从小巷间穿过,喧闹声由远及近,油烟芳香窜鼻而入,这本已经是午夜了,可是街市仿佛现在才真正苏醒,各种街坊小吃遍布街头,一望无际的街道竟都是前来享用的食客。

这番别样风景,让钟离韵甚是欢喜,她从前根本没有体验过这般热闹的夜市,整条街都被照的明亮,洋溢着笑声与食物的香气,不用说,钟离韵已经垂延三尺了,他从小就一直生活在那个欧洲小镇,这里与多维尔真是天差地别,宛如是另一个世界,虽然是俗了许多,可真是让钟离韵高兴了好几天。

“这里每天晚上都有人吗?”

“这几天是假期,所以人多,平时没人会熬的那么厉害。喂!小心烫。”

钟离韵闻着烤串奇香无比,忍不住抓着一把烤鱿鱼便欲一口咬下,也确实被烫的不轻,“啊!”

“哈哈,你得先冷冷再吃。”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胖了....”看着赵益铭娴熟得盘剥着竹签上的羊肉,钟离韵感慨道,“我果然还有很多要学习啊。”

初来几天,钟离韵一直没有学会如何娴熟地操作筷子,吃烤茄子的时候别样扭捏,赵益铭看着心急,一把夺过,挑了几束果肉递到钟离韵嘴巴里,“这上面铺的是什么料?”

“大蒜!”

“啊!?”钟离韵惊叫道,她生前一直讨厌大蒜,那知道中国人竟然能把蒜做到如此地步。

“拿油配上葱花一炸就是了!这里离着海远,哪天带你去海边儿,吃生蚝,那才叫有意思。”钟离韵听着眼睛都放光,那分明就是难民在看着救世主。

“骇~瞧你那下三样儿,在咱们中国这儿,好吃的大把,保你一辈子也吃不腻!只要我们把那群废物干个精光,区区如此食材何在话下!?”赵益铭嘴中塞着小龙虾,中国人一谈到厨艺便是分外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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