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十二：未熟

在這短短的溫泉街上，兩人一同構築了相當多的銀白回憶，不僅享受到了銀山的浪漫與歷史軌跡，更收穫了雪色中的難能可貴的景象，這或許是她們難得能拋開現實，如此輕鬆愉悅的一次享受。

在約定的用膳時間前回到了旅館房間，剛進房沒多久就有溫泉女將來送餐，讓兩人能享用別具特色的嬉懷石料理，隨著餐點陸續送上，那像是盛宴般的豐盛程度更讓她們驚呼連連。

因應時節所變化的各種山形特色料理，在精美的擺盤上除了鮑、貝、蝦、蟹外，更有海膽和鮟鱇魚肝豆腐等，能在不靠海的山間吃到各種不同的海中美味，著實讓人眼界和口腹都享受了一場盛宴。

『巴さん……對不起……』

「嗯？」

『今天、那個、車上的事，不、不……處罰健屋嗎？』

「花那～等泡完回到房間後～再來好好懲罰你～這個壞孩子～」

「那些東西我可都有帶來唷～～花那～」

『欸……？』

用膳完畢後溫泉女將迅速收拾和室桌上的餐食，接著從房間內的暗櫃中拿出床墊、床單與枕頭等物品來鋪床時，兩人倚靠在一旁的和室椅上閒適的聊著，巴瞇起了美目笑著，用食指輕輕向下滑過健屋的鼻頭，最後抵在了她的雙唇間。

「難得都排出時間來泡溫泉了，當然要好好放鬆一下～」

「我們先各自去想使用的貸切風呂，等預約的時間到再一起過去半露天風呂泡吧。」

『嗯！』

「我想先去體驗絲柏木那間～」

『那健屋要選竹那間！』

「等所有都享用完，再來好好享用我的甜點花那～」

『巴さん！？』

待服務的溫泉女將們離開房間，巴走到了和室邊的沙發，把別於前髮瀏海上的小髮飾取下，將之放置於一旁的小桌上，左手隨手將髮絲撥弄於耳後，便往回走到衣櫥要取浴衣與身上的衣服進行替換。

巴先是解開了長裙，接著要脫去覆於整雙腿上的酒紅色褲襪，隨著巴用雙手撐開褲襪頂端的彈性鬆緊帶處，用手指小心的往腿下慢慢捲弄著，深怕一不小心勾紗造成上頭破損，但當她彎腰將褲襪褪至大腿側時，低頭看見褲襪的內側仍殘留一些不明顯的水痕，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又小心的繼續褪下，來到了腳踝與腳尖處，先是微微抬起右腿讓自己能將褲襪從腳尖上拉開，接著換左腳重覆相同動作，最後她將完整脫下的褲襪和長裙摺好放置於一旁。

整個褪下的過程剛好側對著健屋，在巴抬腿拉開褲襪的那時，她心中有種衝動想上前去多摸那雙腿幾下，不論巴雙腿上穿著什麼，那雙完美修長的腿型，無時無刻像是在誘惑著自己做出犯罪舉動。

接著巴脫去了上半身的衣物，僅留下了身軀上的成套內衣，她突然想起旁邊有著一位小色胚在注視著自己更衣，將原本側著的身子轉為背對著健屋，這個動作讓對方看到自己嬌軀上那些大大小小的長條紅色印痕，好似故的意扭了腰枝一下，背對著健屋的巴聽到了對方的倒抽氣聲後偷偷笑著，先用左手將頭髮往胸前撥去，然後將雙手伸至背後解開內衣的背扣，才彎身將最後的防線褪去換上浴衣。

「已經看呆的小色胚～我要先去囉～」

明明剛剛還在房間內看著巴在自己眼前更衣，但進到浴池中腦內只剩下她穿上浴衣前的曼妙姿態，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有著與自己現在身上一樣的微微紅色印痕，說著昨晚纏綿悱惻的歡愉，而最後巴用誘惑的單眨眼與輕柔語氣挑逗自己的神態，更讓她為之失神。

已經記不得是怎麼走進和離開那間貸切風呂，連在浴池中泡了多久可能都沒概念了，就像是被巴勾走了魂那樣的神態迷離，沉浸於那些近在咫尺的香豔誘惑上，當自己回過神來已站在了房間中。

巴斟了一杯酒坐在和室邊的沙發上，穿著浴衣的她交疊著雙腿靜靜的品味著出羽桜酒造所釀造的純米大吟醸，外頭與煤氣燈光相互輝映的建築燈火，透過窗櫺倒映於巴的琥珀色眼眸，隨著帶有果香的淡麗香氣入喉，整個人放鬆的往沙發後靠，完全沒注意到健屋泡完回來的細微聲音。

盤起頭髮的頭輕輕的枕在沙發的靠背上，過了許久像是感受到了目光，頭再往後仰下一些，讓自己的目光能夠因此看到背後的狀況，喝了點酒的她眼神帶了一絲迷濛，看著靜靜矗立於她身後的健屋，略帶不解的發出了詢問。

「怎麼啦？呆站在那邊不說話？」

『巴さん……對不起……』

「怎麼又說對不起啦？」

『因為，今、今天，健屋……做錯事……』

「呵哈哈哈！那只是挑逗你的話，你怎麼就信了呢，傻瓜～我怎捨得懲罰妳呢～」

『耶？真的不懲罰健屋嗎？』

「真這麼想要懲罰，也不是不行唷。」

健屋眼前仰著頭看著自己的巴坐起了身子，起身走到另外一張被她調整為背對窗櫺的沙發坐了下來，將身子前傾用一隻手撐起下巴於交疊的雙腿上，瞇著雙眼由下往上的注視著健屋的雙眸，嘴角揚起的弧度像是最為危險的預告，以命令的語氣說著讓她感到難為情的指令。

「跪下吧。」

「妳說想要懲罰，就能馬上得到懲罰的話，這樣可學不到教訓。」

「現在你背對著我，先懲罰自己到我滿意為止，如果滿意我會再接著繼續懲罰你。」

仍覺得自己做錯事的健屋，聽著巴帶有不容質的命令語氣，低下了頭跪在巴的腳邊，而巴伸出了另外一隻手勾抵著健屋的下巴，將她的頭微微往上抬起，讓她的視線能看著自己精緻的笑顏，她等著健屋的懲罰能讓自己滿意。

眼前的她難為情的點了點頭，先是脫了披在身上的羽織，接著鬆開浴衣上的綁帶，羞澀的在心上人面前把浴衣一點點的將領口拉開，讓裡頭潔白的肌膚一吋吋曝露了出來，那有著少女氣息的嬌軀就這樣一絲不掛的展現在自己面前。

巴仍維持同樣的坐姿俯視著再次跪於腿前的她，放於大腿上的另一隻手指著旁邊的桌上，桌上有著一小袋包裹著物品的黑色布袋，袋口處由粉色繩結所繫成的蝴蝶結束著，她半瞇著的眼神像是對健屋說著，這袋是我特別准許你使用來取悅我的用具。

雙手撐在了地上爬向巴旁邊的桌子，健屋伸長脖頸用自己的嘴巴銜走了黑色布袋，像隻小貓銜著物品那樣，背對著巴爬行回原位，她低頭放下了布袋並拉開了繫著的繩結，一些玩具從布袋中掉落出來，有無痛夾子、高頻率的按摩棒，以前兩天前巴用在自己身上的小玩具。

『啊——！』

在她還對要用哪個舉棋不定時，突然感覺有東西輕觸著自己的臀部，然後滑過未著吋縷的隱密處，用著腳尖輕輕地在那裏畫著圈圈逗弄著自己，像是在提醒她快點繼續自己的懲罰。

健屋將上身微微往地上趴，使自己的臀部能高舉起來，讓巴能仔細端詳自己接下來對自己的懲罰，她先是用一隻手往後撥開了臀瓣讓花朵能顯露出來，接著再用另一手手指撥開自己的花瓣，讓巴能看到花朵裡的狀況。

她感受到灼熱的目光正盯著自己，原本早就消退的慾望因為這個命令而再次引燃，她放開了扶著自己臀部的手，伸手往一旁拿了高頻率的按摩棒，往自己的花蒂處放去，當開關打開時的震動不斷透過貼著的花蒂傳來，她像是突然感受到一股極強的電流在自己體內四處流竄，像是抽搐般的擺動著自己高舉的臀部，羞恥與香豔的畫面讓巴忍不住伸出小舌舔了舔嘴角。

不知道持續了這個狀態多久，在心上人面前自慰的羞恥感與快感，像是海嘯般席捲著自己的理智與感官，當她覺得自己快到達自身的高潮處時，手中按摩棒的開關突然被關掉了，自己被強制熄火停在高潮前，劇烈的失落感油然而生，讓她低聲啜泣了起來。

『嗯、嗯——啊——嗚……？』

「我有准許你能高潮嗎？」

「這懲罰真不讓人滿意呢，健屋花那。」

『嗚、嗚……』

「既然妳覺得自己有錯，那就喝了它繼續好好的反省反省。」

自己像是脫力般的整個人趴在了地上，巴側坐在自己眼前的榻榻米上，用手指捏起了自己的下巴看著她，眼角仍控制不住的不斷湧出淚滴，只見對方面無表情的用高傲的語氣說著不滿，原本捏著下巴的手變成捏著雙頰把嘴巴撐開，然後把酒杯放在自己唇邊強迫自己喝下她剛剛所喝的清酒，使她像是顆半熟的桃子被擺放在盤上。

「唉……何苦為難自己去當受呢……？」

全身無力的自己能感受到酒精在體內遊走著，意識漸漸的模糊了，在完全失去意識前好像感覺到身上被披上了一件衣物和一聲歎息，而自己的意念好像回到了那還在掙扎著的時候，那個還未熟的從前。

從前的自己害怕不被喜歡、不被理解以及不被接受，因為害怕選擇了逃避人群與隱藏真實的自己，戴上了面具隱藏自己所有的想法與喜惡，學會了偽裝去將自己營造成別人所喜歡的樣子，但到最後我討厭這樣的自己，我討厭這個叫健屋花那的自己。

但在那個初雪未寒的那天，我在車站裡遇見了白雪巴，遇見了身上隱約閃耀著氤氳光圈的她，她那看起來游刃有餘的灑脫，以及所有屬於自己的喜怒哀樂，讓人好生羨慕，而自己卻是那麼的黯淡與迷茫，如果那天沒有遇見她，我或許永遠找不到屬於健屋花那的自己，或許找不到那個在黑暗迷宮深處指引著出口的光亮，或許現在也不會和她一起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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