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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深深的喘了一口气，然而空气却是如同水泥一样压抑着我的胸口。

我翻了个身，侧躺着回想那时的回答。

“难道我是——被选中的人么？”

如果当时换一种说法或许会好一些吧，其实直接说喜欢也没问题吧，当时好像有点驼背了，啊，操了，好像那时候又下意识的挠头了……

此刻的我，既不能说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力驱使，也不能说是“胡思乱想”的完全不切实际。

我一边根据与奇迹无二的经历来回想思考，一边又做着完全没有意义的脑补。

紧紧闭上双眼，那时的景象如同刻在眼球上一样，依旧清晰可见。

我继续幻想着那时候的事情，同时期待着她所答应我的事情。

随着时间步进，睡意渐渐占据了思考的空间，最后入睡之前，我忽然想到：

在本身就是奇迹的情况下，如果再加上胡思乱想——

会不会回到现实……呢？

有点热……我岔开了腿，将左脚伸出了被子。

***

我带着帽子，双手插在口袋里面，站在屋顶看着远处。

“感觉有种像是超级英雄或者魔法使的感觉——”

如果前方有些霓虹灯的话应该会看起来就像是电影开场一般。

然而实际上在这片老城区并没有什么像样的霓虹——

不过来回巡逻的无人机更能引起人的注意，由于最近的命案，感觉这些东西的积极性也提高了很多。

恰如其分地，这时候有两个身着披风和紧身衣的家伙自黑暗中出现——

“喂，过来。”那个听起来略微有些不爽的女声说到。

或许这就是现实和艺术创作中的区别，出现的并非盖世英雄，而是怪力少女和保持着堪称“奇怪”的沉着的男子，凯尔克俄涅和埃塞羽克斯。

我打算把手从口袋里面拿出来，却很不巧的卡了一下提起了衣服，为了避免尴尬只能保持插兜的姿势慢跑过去。

“走吧。”不等我歇脚，凯尔克俄涅便转过身迈开了步子。

埃塞羽克斯等我跑到身边后和我一起跟上了凯尔克俄涅。

“请问下……”

“就是像上次说的一样，去找川津礼奏。”

“林瑞怎么样了？”

“嗯？你还挺关心的，警察很轻松就找到她然后带她去医院了，放心，她没有受伤，或许会有点心理障碍吧，但是没什么大问题。现在你跟上我们就好，可能会需要你帮点小忙。”

在屋顶边上，二人一跃而下——

“帮忙，我……要干嘛啊？”我看着屋顶下面的高度，估量着自己的耐受能力。

操，这个完全不可能跳下去啊……

“跳下来，我们会接住你。”埃塞羽克斯说到。

“嗯……………………”冷空气从齿间窜入，试图忘记那个高度。

从未有过类似的经历啊，现在这种情况……

再度探出身子看向下方——

然而没有来得及看清情况，只感觉到身体忽然失去平衡。

自由落体的感觉比我想象的更好时间上也更短，甚至没能来得及让我产生什么叫喊。

“噗“伴随着沉重的落地声，我的身体恢复了平衡。

“不要再抱着我，不要再磨磨蹭蹭的。“

回过神来，才发现我紧紧地抱着凯尔克俄涅，刚才似乎是她把我拉了下来然后“接住了我”。

“嗯……这个，不好意思，抱歉，抱歉。”

我赶忙松开手，不住地点头道歉。

“哼”轻快短促的嘲笑，然而我并不其清楚她在笑什么，而她也只是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转身迈开了步子。

“你还真是喜欢挠头啊。“埃塞羽克斯稍微贴近了我对我说到，不过没有时间发呆了，还有正事要办。

我咽了口口水，不安感催促着我跟上了脚步，激动和兴奋反而使我抑制着继续开口询问的欲望。

我的手心正在出汗，五指指尖冰凉，汗水从指尖渗出，伤口隐隐作痛。

***

她用目光将我钉在了原地，清澈的绿眸仿佛湖水一样闪动，我如同耶稣基督，在这无形的十字架上为更加无形的但是却深刻无比的罪过遭重。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羞愧，羞愧到脸颊热烫泛红。

耳朵和鼻子有些痒，我现在像一个被老师训戒的小学生一样手足无措。

“你的回答，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微微转身，正面面对着我，继续讲到：“你的回答只应该有两种，喜欢，或者不喜欢。”

我……操，这是什么问题。

“呃……我……嗯……喜欢。“

不是经过深思熟虑，而是如同挑兵挑将一样任由声带自由发挥讲出了答案。

湿热的空气缓缓游动，白色的塑料布在室内摇曳，微光昏昏，少女身上被波光笼罩。

即使是天使亦会嫉妒她这一刻的美丽，倘若维纳斯选择化身于世间，那么少女的双眼便可化为金星。

她笑了一下。

***

为什么要从这种地方走？

我的两只手已经累的发红，拇指的创可贴早已磨掉了，我吃力地喘着粗气，汗水也从脖颈流下。

“呼——”我用力将双臂撑直，爬上了一处通风管的中部。此刻我正在与自己的意志力奋战，这种路线很明显不是给一般人准备的，但是那两个人似乎都没什么——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凯尔克娥涅在高处探出半个身子，完全没有害怕失去平衡跌落。她看着费劲巴力的我，似乎有点厌恶的让我快点跟上。

“操，这根本不是……唔啊！“

只是轻轻的抱怨，还没来得及拒绝，凯尔克娥涅遍“嗖！“地跳下，用强大的力量将我直接抛到了管道更高层的屋顶上。

“——”还未等我开口，“是你说不要再让我抱着你跑了。”凯尔克娥涅一边轻盈的抓住屋檐跃上屋顶，一边上下打量着我的窘相，她甚至没有任何呼吸急促的样子，轻描淡写地用在我看来颇具嘲讽的语气对我讲到。

“能不能，从地面，走。”我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第一，不能，这个和你解释过了，我们在追踪一个踪迹。”凯尔克娥涅似乎有些不耐烦。

“第二，地面上会有太多干扰，也容易被警卫无人机发现。”忽然，埃塞羽克斯从我的背后补充说明，“旧城区的无人机投入使用比较早，普遍是监控摄像的替代品，不会在很高的地方出现，并且，根据我的观察，我们的目标，应该距离不远了。”

终于，经过了两个半小时的高强度攀爬后，听到了这样的一个好消息。

“牧广，你要准备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遇到危险就来找我们。“埃塞羽克斯用非常认真的语气说到。

“是有可能遇到巡警么……还是？“我“似乎”并不理解其中的“危险”是什么含义。

他们二人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身看向了一处巷口，我的目光随即跟上。

确实，无论那里到底有什么，令人胆寒的气息具备着形体，名为恐惧的利爪撕扯着周围的空间，不断的警告着周围的任何有生命物体——不要靠近。

我和埃塞羽克斯以及凯尔克娥涅顺着屋顶和管道接近着巷口，那里传来的气息也愈发浓烈，如同烈酒的刺激性气味。但与之不同的是这股气息似乎有着形体，是那么的具体和强烈，甚至可以看到微暗的辉光，这种不寻常的事情我已经见过一次——

“那里——你们看见了吧。“我用目光示意随着我们慢慢靠近的那个巷口发出的辉光。

两人看向了那边，而后他们短暂对视，仿佛确认了什么事情，这时凯尔克娥涅开口了：“听着，那边的危险程度真的会超过你的想象…“她稍微一顿，语气与以往的居高临下完全不同，取而代之的是冷酷和严肃。

我皱着眉头，等着她的下一句话，她的这种语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然而，下一句话却由埃塞羽克斯说出：“川津动手了。“

***

“那我想我们可以达成一个协议，我可以帮你找到川津礼奏。”少女开出了诱人的筹码。

“我……嗯……我需要做什么？有什么要求么。”我感到非常强烈的冲动，这股冲动似乎在推着我的脊柱催我进一步向前，进一步询问更多的情况，更多关于川津礼奏的消息，并且在这个时间点，点头同意。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我会全力支持你，但是最终还是需要你来完成。”少女没有任何肢体动作，仿佛是时间静止一样。

“什么忙……？”我抑制着自己立刻说出口答应的冲动。

“你需要去找川津，然后……”她绿色的眼睛直视着深邃的夜晚，在这片巨大的深海游曳。

“杀了他，你需要杀了他。”

“什——？”

“不需要立刻答应，我会带你找到他，然后，由你自己做决定。”她步入水池之中，留下了今夜最后的一句话：“Initiate.”

凯尔克娥涅和埃塞羽克斯从静止恢复了行动，少女沉入水中。

而我，被这难以置信的一切所震慑到无法做出其他动作，直到凯尔克娥涅和埃塞羽克斯走到我的身边，“该走了，我们会送你回去。”

“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杀了她，我没有杀过人，为什么找我……”

“不要那么多话。”凯尔克娥涅冷冷地说到。

“你现在可能有很多疑问，但是等你见到川津之后就会明白了。”埃塞羽克斯一边说一边向刚才的入口走去。“如果你还不明白，到时候，我们会给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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