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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小散仙(4.22:飞仙劫),2

[db:作者] 2025-07-20 23:24 5hhhhh 8760 ℃

  皇后心神尽锁在他身上,掠了一眼,忽道:「你在瞧什么?」

  小玄一惊,赶忙把眼睛转回她脸上。

  皇后又朝四婢骂道:「几个小蹄子拿眼睛勾谁呢!」

  四婢大惊,纷纷低下头去。

  皇后淫心正炽,欲添新趣,亦为更动男儿之兴,美目滴溜溜一转,忽叫:「皇上既然要瞧,你们就把小奶子都掏出来,让他瞧个痛快!」

  四婢又惊又羞,面面相觑。

  「没听见么,全都给本宫把衣裳脱了!」皇后喝道。

  四婢不敢拖延,心底也有那丝丝的莫明渴意,一个个垂首低脸慢慢地脱衣解带。

  「别,不要啊!」小玄慌道。

  「假惺惺,奴奴知道你想看!」皇后哼道,又催四婢:「磨蹭什么,都把肚兜儿摘了!」

  四婢这才反手背后,解了系带,捂着胸遮遮掩掩地把肚兜拿下。

  皇后再喝:「你们心里边不是早就盼着邀恩讨宠么,把手拿开!」

  「奴婢哪敢……」「婢子万万不敢……」「娘娘冤枉人……」四婢嚅嗫分辩,满面飞红,终于放下了遮挡酥胸的手。

  奶白柔滑的嫩乳逐一坦露在小玄眼底,玲珑小巧别有意趣,粉红豆蔻俏缀雪坡,惹人怜惜。小玄鼻息粗重了几分,周身欲焰如焚,底下那根盘龙杵在几个大小美人的注视中再又勃翘了几分,搜肠刮肚地裹拽着皇后的美肉拖出揉入。

  皇后兴致勃发,有心笼络住男儿,竟浪叫道:「这会还装什么装,你们一个个都骚起来,骚与皇上瞧,哪个服侍得皇上高兴,本宫重重有赏,更不定哪天就随皇上收了!」

  四婢心跳如擂,只不知娘娘言语是真是假,抑或只是一时之兴,哪个敢越雷池。

  小玄见她们娇羞难胜,却掩不住眸底悄泛的丝丝异彩,不禁怦然心跳,撑抵花肛的宝杵勃得越发粗巨昂翘。

  「撑死人了!要裂开了!」皇后拧着蛾眉朝小玄叫道:「小色狼,这下可美了吧!我这几个丫头俊俏吧,模样可都是千里挑一的,宫里多少妃嫔都比不上的。」

  小玄表示同意,默不作声朝斜上狠顶。

  皇后粉膝支席蹲踞摇撸,瞧破他心中痒处,叫道:「罢了,想要哪个,明儿就给她破了身子吧!只是这几个丫头我使唤惯的,到时仍须留她们在这里,否则上哪找这么称心的去?」

  「奴婢情愿永世侍候娘娘!」簪儿惊道,其余三个慌忙跟着表白忠心。

  「全都给你留着!」小玄道,只觉皇后那肥美无比的粉臀一波波套坐下来,压感十足快美绝伦。

  「留着是留着,但若收了,便须给她们名分,至少才人以上!」皇后娇喘吁吁道,忽觉换了这个新皇帝,自己才算是真真正正地当家作主了。

  才人可是世妇,一旦晋封,便跨宝林、御女、采女等御妻之上。

  四婢心花怒。

  「晁紫阁一直想要收她们,我都没有答应,今儿把她们送与你,你要怎么报答人家?」皇后又道。

  「怎么报答?」小玄喘息着问,目光左移右挪,眼前都是一双双如瓷似玉的大白腿,或跪或坐或曲或横,无知无觉地诱惑着他。

  「肏死奴奴呀!肏死你的皇后!」皇后昏昏浪语,粉肩凝缩,花底前后皆在阵阵紧束,又是一副要丢身子的模样。

  小玄提起狼腰,不住朝上挑拱,龟头强硬地撑开径道,结结实实地刮擦过肛壁,发狠往深处的花肝突刺。

  四婢见他额角悬汗面赤如火,愈觉得这新帝俊美难敌,顾不得皇后在旁,皆偷眼往他脸上瞧,甚有的简直就看痴了。

  小玄欲如火焚,腰臀离席高高顶刺,盘龙杵连挑花肝,只杀皇后美目朦胧乌云斜坠。

  「啊哟!啊啊!这几下,比穿了心子还要爽利百倍!奴奴死给你罢了……骂我!快骂奴奴!」皇后颤颤悸啼,花肛更是极力收束,绞得愈紧愈密。

  小玄知道她那怪毛病又犯了,遂流水般狠狠喝骂:「泼妇!贱人!小淫妇!浪骚蹄子!怎么就生了个如此撩人的大屁股?」未了还一巴掌重重扇在妇人的肥臀之上。

  皇后尖啼一声,腻哼道:「这样的大屁股你爱不爱?」

  「生得这么个大屁股是不是很欠男人的肏!」小玄却喝,又是狠狠一掌,抽得雪臀红痕浮起入目心跳。

  「欠!欠你的!欠陛下的肏!奴奴就欠你这心肝小爷的肏!」皇后浑身娇颤,只觉阵阵酥意从窍底如潮似水地涌出,直似痒到了骨子里去。

  小玄胡乱喝骂,初还颇费脑汁,后来愈骂愈畅,赫感如若上瘾,一阵心惊脉跳。

  皇后百般应和,蓦地情浓乐极,双手撑着男儿胸膛,两瓣肥臀高起高落,急急怒坐了十数下,花膏浓吐,再一次丢了身子。

  小玄猛地撑身坐起,两手扣紧住她的蛇腰,迎着那蚀骨的花膏,用烫人的龟首牢牢刺住乱跳乱绞的肥美肠头,将她高高地送上云端。

  皇后又抛又颠,只是无法从男儿掌中挣脱,索性把花肝陷住龟头,尽情丢泄。

  小玄有心哄她高兴,射意虽已炽浓,却仍用九鼎还丹诀将精关紧紧锁住。

  「我没力气了。」皇后娇喘不住,骨软体虚地腻声道,「你怎不射,呜……今儿真不知道怎么了,都怪你都怪你,害得人家还想要!」

  小玄见她媚浪入骨,心底野了,忽朝四婢叫道:「你们去扶娘娘!」

  簪、珰、镯三婢赶忙挪坐到皇后身后身旁,一齐将她拥扶在中间,璧儿年纪最幼,心思却是十分乖巧,眼珠子一溜,竟然转倒小玄身后挨住,笑道:「娘娘那边人多,奴婢还是留在这边为皇上助威好啦。」

  这下可惹得对面的簪、珰、镯三婢又嗔又啐连翻白眼,小玄瞧得有趣,护着道:「如此甚好!」

  璧儿欢欢喜喜地朝对面三个姐妹吐了下舌,壮起胆儿,张开藕臂从后面搂抱住了皇帝的腰。

  「帮娘娘摇!」小玄轻喝。

  有了四个俏婢助战,这一轮愈加销魂。

  簪、珰、镯三婢将娇慵无力的皇后拥在中间,雪簇芙蓉般这个扶肩,那个托腰,还有一个在推臀,助她挨受皇帝的征讨挞伐。

  小玄则给两只玲珑嫩乳贴在背上,软软地好不销魂,伴着他的耸弄,乖巧知意地轻轻推送。

  众美环伺,不用去看,一张张如花俏颜一具俱柔美胴体自会闯入眼帘,簪儿秀美、珰儿娇甜、镯儿灵秀、璧儿俏丽,争奇斗艳各有韵味。

  她们初还忸怩羞涩你遮我掩,后见有人似在朝皇帝悄递媚色,便都不甘人后的明争暗斗起来,学着平日的耳濡目染做出种种妖娆模样,虽然生涩稚嫩,却也赏心悦目分外可人。

  小玄见她们明眸皓齿眉目如画,此时含羞带俏,脸上粉晕晕的艳若桃李,按不住乜了几眼。

  四婢见皇帝抬目扫来,无不又羞又喜,暗期能得天子恩宠,此时已有皇后允许,几个胆子大的长睫扑闪,迎着他目光刷出一道道火辣辣的余韵。

  小玄心底酥麻,但感泄意频袭,即便是九鼎还丹诀也有些锁禁不住,忽朝皇后轻喝道:「夹紧!」

  「奴奴……奴奴……」皇后早已被搅得筋麻骨软,哭腔哼道:「奴奴夹不住了……」

  簪儿心中一动,两手在下面抄抱,紧紧捧捂住皇后的臀瓣。

  小玄闷哼一声,只觉出入的肉棒犹如给两堆幼滑的大面团包裹其间,爽美得无以言表。

  珰儿与镯儿也都十分乖巧,见皇帝受用,便都来学簪儿,三人六只手儿分两边紧紧地压摁住皇后的肥臀,把那根吓人又诱人的火赤巨杵用力夹住。

  小玄精关几溃,倾躯向前,簪儿脸儿正贴在皇后腮畔,赶忙微微后缩,让出地方。

  此时近午,阳光明媚,照得榭中明明白白,两人面庞近在咫尺,眉毛发梢根根可见。

  簪儿见皇帝剑眉紧拧神魂如醉,不禁情动,一颗心儿如鹿乱撞。

  小玄昏然望去,见前边的女孩玉颊飞红,说不出的鲜妍俊俏,诱人的唇瓣微微张着,鲜花般吐露着拂人的香息。

  簪儿盯着瞧着,心中一个按捺不住,忽地大起胆来,鹅颈伸去,竟然吐出丁香,就在皇后旁侧悄悄地勾上了皇帝的唇。

  女孩的舌柔软且香甜,胆怯而热切,芬芳薄吐,那处子才有的气息,沁人心脾。

  小玄轻轻一震,僵住了身子,少女的唇瓣还跟着吻了上来,已经绷至极限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皇后美目迷离,其余三婢则皆睁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偷吻,心儿险些从胸腔里蹦了出去。

  小玄怡畅兰两手箝紧皇后腰肢,玄阳宝精如箭射出。

  皇后啊呀一声,登给烫得魂酥魄化,搭扶着众婢儿的肩膀跟着丢了。

  第三回望汝莫辞皇后腻在小玄怀中,一脸的美意与满足。

  因皇帝下了面具,簪、珰、镯、璧四婢便没使唤其他宫人入榭伺候,亲自端茶递水抹席捧巾,一个个靥含春色红晕犹在。

  「这些日,你跑哪里去了?」皇后问。

  「就在外边到处逛,胡乱散散心。」小玄含糊应。

  「你可好,何等的逍遥自在,可怜我守在这里独受煎熬。」皇后又再抱怨。

  「知道你为难呢!」小玄柔声哄慰,指指胸口:「我虽在外头,但心里边啊,却始终都不安乐,这不赶紧回来了嘛。」

  「赶紧个鬼,这都多少天了!」皇后轻嗔,想了想道:「不如今儿就排个宴吧,让各宫各苑的都来,你在她们面前露露脸,免得这些人背地里疑东疑西乱嚼舌头。」

  「都依夫人安排。」小玄点头应了。

  「还有……」皇后沉吟道,「要不哪天你往汤贵妃与唐淑妃那边走一趟?」

  「汤贵妃?唐淑妃?」小玄怔了下。

  「各在她们那里待上那么一晚两晚。」皇后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还记得她们的样子吗?汤妃玉润珠圆,胸前一对好大好大的奶子。唐妃擅舞,一出汗都是甜的。」

  「我去她们那里干啥?」小玄有些着慌道,想到糖妃,心头悄跳。

  「汤妃是汤国璋的千金,唐妃是唐凤山的宝贝,都是这宫里不可轻易得罪的人。之前晁紫阁至少十天半月到她们那边一次,我们今虽以圣体未安为由拖延,却也委实把她们冷得太久了,总不能就这么一直拖下去。倘若令她们起了疑心,她们的老子自然也会跟着有所怀疑,那时候麻烦可就大了。」皇后道。

  「糖妃如果知道了现在的皇帝其实是我,或许不会出什么乱子,但那汤贵妃可就不好说了……」小玄心忖。

  「汤国璋身为当朝宰相,掌握着皇朝的许多人脉与资源,更有对其忠心不二的嫡系人马,皇朝八骏当中有一半是他的人;唐凤山为骠骑大将军,同我爹爹一样,乃四大梁柱其一,统御着八大精锐中的烈火军,长年戍卫玉京,都是能左右皇朝安危的人物,绝不可令他们有任何动摇。」皇后接道。

  「就没有别的办法么?」小玄道。

  「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皇后摇了下头,叹道:「不过,汤贵妃看上去风趣大度,唐淑妃人前亦温柔随和,但其实都精明得很,你还不够熟悉晁紫阁的习惯举止,在她们跟前难保不露馅,真是头痛!」

  小玄惴惴不安。

  往深处想,倘若知晓现今这个皇帝是假的,其实连糖妃都不见得稳当,虽有一夕欢娱,但这宫庭中的利害关系牵扯极多,微妙且危险,决非想当然那么简单。

  「算啦,暂且就这么拖着吧,待我再想想办法,车到山前必有路!」皇后吁了口气。

  「桥到船头自然直!」小玄亦自我安慰,转头望向窗前桌子上的桃枝瓶儿,忽然默颂了个简短的禁咒。

  「你在干啥?」皇后问。

  青瓷瓶中的桃枝倏忽无踪,桌子上方隐隐现出一个人形来,四婢微吃一惊,簪儿反应最迅,立时从袖里滑出道符来,夹在指间。

  「夭夭,快来见过皇后娘娘。」小玄微笑唤。

  人形徐徐飘浮过来,由虚转实,现出一个唇红齿白粉雕玉琢的女孩儿来。

  「这便是隐匿诸术中的异数‘雾化’么?」皇后微诧,轻咦了一声。

  「你给娘娘磕个头。」小玄道朝女孩道。

  夭夭从空中飘飘落下,口唤「娘娘」,跪在冰簟上乖乖巧巧地朝皇后磕了个头——这是来之前小玄刚刚教与她的。

  「她是何人?」皇后道。

  「她叫夭夭,是我从山上带出来的,之前一直都带在身边。」小玄停了下道,「求夫人允可,让她往后留在这里可好?」

  「是个妖精?根本是什么?」皇后眯眼仔细地瞧了瞧。

  旁边四婢也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孩瞧,目光警惕而敌意。

  「桃。」小玄答。

  「模样真个水灵可人,我见犹怜呢。」皇后道。

  夭夭听她夸赞自己,心中高兴,嫣然道:「娘娘也很好看呢!」

  皇后微愕,按不住噗哧一笑。

  她虽知晓自己姿容倾城,但在这宫中,晁紫阁从来吝啬赞语,别个又没人敢这样子夸赞她,甚显希罕。

  而眼前的小妖精天真无邪,怎么看上都不像口是心非,更非在拍马奉承。

  小玄微笑。

  皇后抬眼掠了他一眼,见他望着女孩,脸上隐露疼宠之色,心知拒绝不得,便道:「你一直带在身边的,可见有多宝贝了,我能不让她留在这里么,只是……」

  小玄忙问:「只是什么?」

  皇后道:「既然留在这里,那也便是我的人了,这儿规矩如何,她可不能随意逾例僭越。」

  「这个自然。」小玄应,对夭夭道:「往后这边也是咱们的家了,娘娘是这里的主人,你要听她的话。」

  夭夭乖乖地应了一声。

  「你那天妃师父知道你藏着她么?」皇后轻哼了一声,瞧了又瞧跟前的女孩,忽在小玄耳边悄悄道:「妖精总要吸人精气的,你也不怕亏了身子!」

  「我在你身上就时常亏了又亏,不也不怕!」小玄耍赖道。

  「你亏啥了!你在我这里亏啥了!我学过些手段的,倘若真的拿出来,你还真要亏了!」皇后挑着眉道。

  「多谢娘子见怜!」小玄笑道。

  「我问真的,我若真要占你便宜,你心里边是不是不愿意?」皇后幽幽道。

  「愿意愿意,即便亏上万载道行,也自心甘情愿!」小玄正色道。

  「你有么!你有万载道行么!嬉皮笑脸!」皇后掐他腰眼。

  ◇◇◇飞萝急朝后掠,身周的四团金焰如影随形,忽尔芒彩大放,一只花篮凭空出现,甩荡出千百朵急旋的飞花来,色彩艳丽如虚若幻,散发着一种毫不匹配的死亡气息。

  飞萝左闪右避,以魑魅般的身法在急旋的飞花中穿插腾挪,猛又一条瑰丽的光亮如虹贯来,强大的力道封锁周围,令她身形滞如陷泥沼。

  飞萝心中吃惊,双掌连挥,几颗掌心雷掠了出去,从枷锁般的封锁中震开一道裂隙,于千钧一发间逃了出去。

  只听铮铮数下鸣响,急一声,缓一声,清脆干净,在她前后左右有如利刃乍现,激得她肌肤寒毛竖起,完全封死了去路。

  数只电光缭绕的光球从飞萝手即飞出,或急或徐,或直或弧,奔掠八方,正中那数声看不见的鸣响,赫然炸出惊雷般的霹雳。

  第四团金焰幽灵飘近,忽一缕乐声似从飞萝心底响起,心尖一酸一颤,经脉中真灵登时顿滞,险些就要断开。

  「哪里来的敌人?放在别处,绝对是一等一的高人!」她愈来愈惊,急转功法,虚照心经随念即起,真灵乍然又畅,手势一变,倏地烈风卷起,转瞬间便由无形无色的变做了桔红色,仿若火龙狂舞,在身周咆哮厉吼,声势极是骇人,正是小四象诀中的绝门功法——风火龙旋罩,只不过今日使出,威力比起从前不知强大了多少倍。

  四团金焰稍给迫开,却没给飞萝留下多少喘息空隙,乍分乍合地抱抄合击,配合如一,各种致人死地的攻击依然水银泻地般袭至。

  被摧毁的危险始终笼罩在咫尺,她深吸口气,指掌掐诀,一道艳丽的紫芒倏从发鬓掠出,刹那间便击溃了飞花、丽虹、铮鸣与乐声,非但如此,还犹如惊电般袭向四团金焰。

  四团金焰游走散开,飞萝藕臂轻挥,掐诀的玉指如兰舞动,艳丽紫芒愈掠愈疾,明明是以一追四,却如附骨之疽,夹带着沛不可当的风暴厉啸而掠,爆出一种撕裂虚空的慑人鸣响,牵扯得所经之处的虚空微微扭曲。

  四团金焰星火般飞腾,竟然摆脱不得,在紫芒碰触到一团金焰的瞬间,宛如撕碎了件金色披风,现出一个手捧箜篌的妖媚女子来。

  就在此际,从虚空中忽地伸出一只纤美绝伦的手,曼妙且精准的捉住了紫芒,紫芒乍然顿滞,现出一只光彩流耀的紫钗来。

  飞萝心中大惊,她知道在修炼了凌霄士授予的虚照心经后,此时的自己今非昔比,紫犀钗的威力比从前何止翻了数倍,委实难以想像有人竟能徒手相抗。

  她全力运聚灵力,疾将紫犀钗的威力层层提升。

  然而任她如何催逼,紫犀钗都始终无法摧毁那只看似纤弱无力的柔荑,就连挣脱都办不到。

  握住紫犀钗的手洁白、剔透、完美无瑕,瑰丽的光芒在其上不断蔓延,在巨大的法力轰击下,整只手都奇异地亮了起来,散发出耀目的灼灼紫彩。

  紫犀钗激跃不止,不断地在那只倾国倾城的手掌中摩擦着,发出一种奇异的嗡嗡声,但那只从虚空里探出的手掌上似乎潜藏着不属于这天地的威力,任它如何顽抗,始终都无法挣脱禁锢。

  数息后,两种对立的可怖力量终于炸开了,爆发成一道怖人的风暴,将方圆百丈内的一切摧毁推平。

  烟尘缓缓散开,那只手的主人身廓自虚空处徐徐显露出来,但见衣如白雪,纤尘不染,一个丽绝寰宇的女子出现在飞萝眼中。

  她凝视着飞萝,暗含妩媚的一双明眸中蕴藏着无以抗拒的威仪,足以让世间任何一个生灵心甘情愿的臣服。

  四团金焰冉冉落在绝色女子的身周,也皆现出真形来,赫是四名艳色逼人的金裳妖姬,手上怀中分捧花篮、彩绫、琵琶与箜篌等法器。

  「圣后?」飞萝错愕,心中立时明白过来,急撤玄功,叩首拜落。

  小妖后凌虚而立,细观手中宝钗,赞叹道:「果是妙手天成,圣母确有无上之大智慧,不知此宝可否借与一观,瞻仰些日?」

  飞萝道:「圣后于我,恩同再造,飞萝敢不从命!」

  小妖收了紫犀钗,衣发未动,已到她跟前,伸出柔荑道:「来,让我看看你恢复的如何。」

  飞萝依旧跪地,递上右腕,送到小妖后手中。

  小妖后搭了会脉,欣然道:「推倒重来,再铸内丹,能短短的时日内有如此成效,果真是奇罕之至。」

  飞萝应道:「承蒙圣后垂顾,赐此妙境栖身疗伤,又得圣老传授绝学,大恩没齿不忘。」

  「圣老乃睥睨天地的大家,才学无双,这虚照心经更是他呕心沥血的得意之作,你可受用了。」小妖后笑道,「好人做到底,今日就再赠一丹,助尔一臂之力。」

  说着柔荑一转,掌心中已多了颗晕着莹莹芒彩的紫珠,一上一下地微微升沉着,一抹细若游丝的银光在珠上徐徐打转。

  小妖后道:「此丹名曰乾坤铸真丹,乃按吾师所授之方,以诸界奇珍所配,先后炼了千百炉,至今方成阴阳二丹。今赠尔阴丹,可融入体脉,增长万载修为,望能助你及早更进一步,窥得太乙大罗之境。」

  飞萝惶恐道:「圣后于我,已有难报之恩,再赠此无上圣宝,叫飞萝焉敢受之?」

  「天地即有剧变,吾为一界之尊,或将无暇他顾,而他,却是众矢之的,需有人护持。」小妖后停了下,继道,「此事惟有托付于你,只要护得他周全,便不算辜负吾意,望汝莫辞。」

  飞萝沉吟须臾,遂深伏至地行了大礼,举双手接了灵丹。

  小妖后道:「此丹虽好,却甚霸道,且需与内丹相互融合,此已非易,汝又是重铸根基,其艰险不啻于改天换地,至于如何生根壮大,更是艰难,还需你自行努力。」

  飞萝道:「圣后之恩,飞萝永铭于心!」

  ◇◇◇到了傍晚,雍怡宫中张灯结彩大排宴席,各宫各苑齐至,众妃嫔一一觐见问安,处处花团锦簇莺啭鹂鸣,丝竹声中珍馐美酿流水呈递。

  小玄比上一次镇定了许多,应对得颇为从容自如,但除了汤贵妃与唐淑妃不好推拒外,依然不敢与其他妃嫔太过亲近,始终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在这期间,小玄忽然察觉到了一丝危机——那个锦心殿的袁充容似乎总在寻找与他接近的机会。

  所幸的是,皇后也及时发现了这一点,屡在最紧要的关头帮他掩护过去,直至宴席结束都没有让袁充容能够真正的接近。

  ◇◇◇「难道那女人发现什么了?」小玄心神不宁道。

  「这倒未必。」卸了妆的皇后腻在他怀里,慵懒道:「哎,这种提防人的宴席真是累人,那贱婢多半只是想要把你勾回锦心殿去。」

  「总觉得哪里不太稳当。」小玄凝眉道。

  「你若不放心,哪天我帮你把那贱婢悄悄除掉便是,怕只怕反倒引惹得晁紫阁那些爪牙起疑。他们散潜在迷楼暗处,当中高者极众,一网打净那是痴心幻想。」皇后淡淡道。

  「所以头痛呐。」小玄捏了捏眉心。

  「你还是先担心下汤妃和唐妃吧。」皇后道。

  「啊?她们怎么了?」小玄诧问。

  「今日宴上,你没发觉汤妃冷淡了不少么,尽管表面上依然谈笑风生。」皇后道。

  小玄怔了好一会,方道:「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有点……」

  「不是好像,也不是有点,哎,你不懂这些。」皇后道,「还有唐妃,也是颇为奇怪,适才宴上,只要你稍微与她近点,她便好像有所畏惧,虽然极力掩饰,却难以逃过我的眼睛!」

  「有吗?」小玄愣了下。

  皇后轻抬葱指,无意识地拨弄着他的襟口,沉吟道:「虽说晁紫阁喜怒无常,人人怕他,但各宫各苑都还是盼着能得到宠幸的。而唐妃的那种畏惧,以前从未有过……难不成是因为晁紫阁前阵子连德妃都踢死的原故?」

  小玄眉心紧拧,心中倏地一动:「是啦!定是那晚在红雨苑的假山裂罅中,她无意间瞧见了晁紫阁的本相,因而给吓坏了……可怜可怜,她心里边害怕,却不能说与任何人知。」

  皇后道:「算了,你就别为这个烦恼了,这宫闱中的事情,还是让你的皇后来想办法好啦!」

  小玄心头一松,笑道:「亏得有你。」

  「只要你别乱跑,只要你在身边。」皇后从他怀里爬起,迈腿跨坐到他身上,娇声道:「我就一点也不慌,就能替你摆平这宫里的所有麻烦!」

  ◇◇◇小别初归,水帘香榭中自是郎馋妾渴欢娱无度。到了翌晨,小玄同皇后才睡不久,便闻得宫人来报,说宰相汤国璋、骠骑大将军唐凤山与户部尚书李翰馥同来觐见,奏曰有紧急大事,正在止禁门外候旨。

  小玄一听户部尚书也来了,心中「咯噔」一跳,忖道:「这么一大早的,难道又有什么大灾大祸来了?」

  皇后推托多日,本就招架不住,这次焉敢再行阻挠,便命黄门官宣三臣到雍怡宫觐见。

  众婢服侍穿束整齐,小玄从兜元锦中取出七绝覆戴上,登榻坐好。

  皇后命人传邓斐入榭侍候,又再三与小玄约定若有大事须与自己商议,此时身上困倦之极,遂领四婢离了水帘香榭,回主阁补觉。

  三臣入榭,山呼万岁,礼拜毕。汤国璋躬身问:「陛下圣体大安了?」

  小玄道:「有劳汤相挂念,朕歇养多日,已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不知众卿今来何事?」

  汤国璋奏道:「确有几桩大事甚是紧迫,急需陛下圣裁。」

  小玄道:「汤相请讲。」

  汤国璋奏曰:「今有三喜三忧,容臣等一一细奏。这头一喜,是托万岁洪福,南宫叛贼自作孽不可活,以邪术拘役魔兽,终致天谴,反遭火烧大营,云州之围不破自解,奉天侯及麾下疾雷军已从坠星岭脱出!」

  唐凤山朗声接道:「万岁圣德格天,自有皇天保佑鬼神相助矣!」

  小玄错愕,心里道:「云州解围,乃我刀山火海千辛万苦拼出来的,这功劳怎就变成老天爷的了?罢罢罢,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俺崔小圣又岂是那贪慕虚名之辈……」

  汤国璋继奏:「可恨的是,奉天侯率部到了铁峡关,遭方少麟据险堵截。疾雷军已为强弩之末,终是无力回天,今诸军溃散,程侯下亦落不明,此为一忧。」

  「前方传回的消息混乱,他们不知我岳丈大人已经脱险了。」小玄忖道,心中暗凛:「虽说疾雷军群龙无首,但是溃败得也太快了吧,方小子不简单呀,真个够狠!从前怎就没觉得那家伙有多了得……不对不对,定是因为我那些师伯师叔们在暗中帮他!」

  转念再想:「是了!我那些助他的师伯师叔哪个没有撒豆成兵移山倒海的能耐,寻常兵将如何抵挡得住!又譬如我三师伯门下的梨花师姐,尘世间随意走一遭,便成了那百战百胜的大元帅……」

  「臣已调拔大批人手,四出寻找程侯下落,还请陛下宽心。」唐凤山停了下,怒色满面道:「那方逆着实可恨,另有消息传来,晋安侯何晏在陵州、长丘令费白云在甘州公然反了,皆声称要与方逆连枝同气互为响应!今方逆声威日盛,怕是不日就要挥师北上,此为第二忧。」

  「怎么又有人反了!那何晏、费白云兵马可多?」小玄眉心紧拧地问,心忖:「如今烽烟四起,黎民百姓可是苦得很呐……方小子大动干戈,我若是去告诉他,暴君已除,不知他是信或不信?肯不肯罢兵甘休?哎,我若是因此暴露了行藏,被师伯师叔们发现,只怕又要捉我上凤凰崖,这可如何是好?」

  第四回三喜三忧唐凤山道:「何晏在多水之乡,费白云在苦寒之地,兵马虽不算多,然皆彪悍,一擅江河交锋,一擅山地鏖战,皆不可小觑,若与方逆拧成一股,后患无穷。」

  小玄一阵焦头烂额。

  唐凤山停了一下,继续道:「臣还接到北边急报,秦湛余部哗变,已推新帅,乃秦湛麾下旧将司马原,甚为悍勇,今亦有聚师南下蠢动之象,须得及早做好准备,调集精锐以应对不测。」

  小玄脑门跳动,隐隐作痛。

  「陛下也莫要太过烦恼。」汤国璋温言安慰,奏道:「北境捷报频传,天狼、犬戎等主力已溃,卫国公凯旋在即,不日就要回师,此为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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